总有奸臣想害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离九儿
说着,她自己自娱自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翼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才故意转移了注意力。
萧翼将那本小说拿起来看了几眼,唇角猛的一抽,因为印刷术的缘故,无法分辨笔迹,根本不知道这书是谁写的。
翻了几页之后,萧翼像是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所以,顾长青是披着鹰毛的鹌鹑......”
鹌鹑......顾长青跟鹌鹑的特征相差太大了!
“嗯,估计是和表哥有仇的人写的这些书。”崔洛托着腮,“听李镐说,这书卖到了二十文一本,不管写书的人是谁,他肯定是咱们认识的。你猜会是谁?”
萧翼不忍心打乱了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但有件事不得不说,他道:“皇上估计还能熬到六月初,你近日一切小心!”
这么快?
难怪顾长青没有在丧礼上露面!他肯定是忙着暗中部署去了。
崔洛干笑了两声,“继兄,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小说也无法干扰她心烦意乱的情绪了。
萧翼两条剑眉紧紧蹙着,“别怕,都会过去的。”
两人相继沉默,萧翼还是站着的,高高在上的架势,问她,“你向安王要了户部侍郎的位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郭珩刚被拉下马,你可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
崔洛示意萧翼坐下说话,“继兄别激动,我无非是想试试安王的底牌。我猜,他除了长信侯府之后,朝廷还有他的势力,他这个人其实潜伏的很深,比朱明礼还要可怕。他若这次满足了我的要求,那便验证了我刚才所说的这句话。而且,对我而言也没损失,届时我有自己的势力了,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动我。”
萧翼看着崔洛,就像是看着自己心培育大的花圃。
她成长的娇/艳/四/射,他既骄傲又满意。
可与此同时,她也是带刺的,刺伤了别人,也会伤了她自己。
“洛洛。”
“嗯?”
“你说的没错。”
“哦。”
萧翼有件事想问崔洛,但他已经查验过了,崔洛根本就没和顾长青怎么样,饶是如此,他偏就不信顾长青能做个彻头彻尾的君子。他也是男子,自然明白男子在想什么。
“你,你那天是不是和顾长青在一块?就是复职的前一天晚上。”萧翼盯着崔洛的眉眼问道。
提及此事,崔洛也。
她挠了挠头,“继兄别问了,我险些就成了罪人,不过还好,表哥他还是清白的。”
萧翼:“........”
*
几日后,与崔洛共同竞争户部右侍郎这个位置的官员先后发生了意外,不是摔断了腿,就是偶感风寒。然,毕竟她的年纪和资历摆在那里,吏部那一关过了,内阁依旧有几位阁老不同意。
且不说冀州那次的历练时间过短,单是崔洛的年纪就让诸多熬了一二十载才万幸爬上来的官员为之不服。
故此,崔洛最后得了一个暂代户部右侍郎的头衔。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过几年暂代就会变成正式的。
这件事一结束,崔洛开始猜测安王背后到底还有哪些人。
这一日,安王在宫门口堵住了她,叫了几个人一起去喝酒。
安王兴致很高,阳刚的面容透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喜色,雅间内还特意安排了一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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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琵琶的伶人,正奏着一曲崔洛听不懂的曲子。
她五音不全,也不喜音律。不过看着安王的样子,她大概知道安王就快抱的美人归了。
“恭喜王爷,不知婚期定在了哪日?”崔洛抱拳,问道。
安王笑的晦深莫测,“崔洛,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本王需要张大人的帮助,但本王不希望将来有一个强大的外戚,你懂么?”
崔洛:“......”所以,不管是张首辅,还是张温,都只是安王的棋子。
她莞尔一笑,但唇角的笑意在仰面灌入一杯酒之后,便消失殆尽了。别人可以是棋子,那么她和萧翼也不了。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叫几个美人过来助/兴,崔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抱拳道:“王爷,内人有孕在身,我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她会不高兴。今日就不奉陪了,王爷和诸位请继续。”
崔洛惧内的名声早就在外。
加之古月又比她年长,还是缙王义女,外人除了偶尔拿‘惧内’的事出来说句闲话之外,也不会太当回事。
安王喝多了,便取笑她,“崔洛啊,你就该多多强身健体,总不能一辈子被你夫人压着吧,哈哈哈.......”
有人开始附和,“崔大人,该不会一直在下吧,哈哈哈......”
崔洛:“!!!”
她正要离开,安王突然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细腕,很轻易就将她带入怀里。
安王是斜靠在软塌上的,二人这般一靠近,就成了极为暧/昧/的姿势。
崔洛连忙推开安王,几乎是爬了起来,她道:“王爷,您喝多了!崔洛先告辞了。”
安王并没有制止她,确切的说是定住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崔洛长的白,原来还很软,跌在他身上的时候,根本不像是个男子。比很多女儿家都还柔/软。
她一离开,安王手上还留有余香,却说不出具体是哪一种香味,却是十分好闻。
雅间内依旧热闹/旖/旎,安王以手抵在唇边,指腹反复摸索着下巴,沉默了半晌才平复了一下。
*
寝殿弥漫着浓郁的汤药味。
帝王的药瘾又上来了,朱砂矿已毁,再也没有取之不竭的丹药了。然,太医院做出来的药丸子怎能满足的了?!
内殿跪了一排的妃子美人,轮流伺候着帝王服药。
顾贵妃为后宫之首,她则是倚在紫檀木的圆椅上,身后的宫女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捏着肩。
朱明礼被册封新太子,只要皇帝一驾崩,整个江山就落在她们母子手里了。
这个节骨眼上,顾贵妃和朱明礼很急,其他妃子美人更急。
没有子嗣的等着陪葬,有子嗣的同样有性命之忧。若是这个时候皇帝能大发慈悲,她们才能有活路。
皇帝睁开眼,他可能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这些天看人和想事比以往通透的多。
他透过薄纱幔帐看了一眼那些陪了他几年,甚至于一二十年的女人们。
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娴儿。”帝王唤了一声。
但好像没有人听见他的话,就连立侍的宫人也是纹丝未动着的站着,“娴儿?”他又唤了一声。
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顾娴却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多年不曾变过。
但帝王总觉得顾娴让他琢磨不透,刚入宫的时候是娇/羞/纯/情的,他喜欢的不得了,还因此重用了承恩伯一家。
而来,顾娴变了,热/情/似/火,帝王依旧很喜欢,服用了银药丸之后更是喜欢。但慢慢又像缺了什么。
如今,顾娴又不一样了,若说她以前是小清风,那么如今就是成年的佳酿,依旧是他喜欢的爱妃,怎么品都不腻。
顾娴这时悠悠真开眼来,眉眼带俏,“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皇上醒了,本宫会告诉他,各位姐妹们都来伺候过。”
刘,万两位贵妃现在丝毫不敢得罪了顾娴,她们的儿子和她们自己都得看着新帝的心情过活了。
妃子美人们纷纷退出寝房之后,顾娴才由宫人搀扶着走到龙榻边,隔着一层纱幔,帝王伸手去撩,却是够不着,又垂挂了下来。
顾娴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懒懒的问,“皇上,您叫臣妾?”
帝王就喜欢她这个样子,但总有哪里让他看不透,“娴儿啊,你跟了朕多久了?”
顾娴没有细算,她刚及笄不久就入宫了,后来便是长达十几年的背井离乡和屈/辱/苟/活,她一点也不愿意回想那些事,“回皇上,太久了,臣妾忘了。”
又是一阵落发可闻的安静,帝王今天晚上有很多话要说,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都是要承受寂寞的。
“娴儿,你让明礼当太子,你高兴么?”帝王又问。顾娴的态度清冷,他觉得不正常。
顾娴沉默了几刻,“臣妾多谢皇上垂怜明礼。”她极为客道。
帝王经过一阵艰难的呼吸之后,再度开口,“娴儿,朕是心悦你的,你可愿意跟朕一起走?她们那些人,朕不会念及,朕就舍不得你。”
顾娴坐姿优美,曼妙的身段还像是一个花苞未开的少女,她唇角一扬,笑了起来,“皇上,臣妾今年还不到四十,还要看着明礼娶妻生子,恐怕不能继续陪着皇上了。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臣妾已经拟好了册子,除了生育过子嗣的姐妹之外,其余人都会随着皇上一块去了,等到了地底下,皇上也不会寂寞。”
“你......你不是娴儿!”帝王不可思议的盯着纱幔外的美人,杀动手掐她,但无能为力。
顾娴又笑,“皇上,您睡糊涂了,臣妾就是您的娴儿啊,如假包换的。这些年,臣妾在外面也时常想着您,臣妾还以为皇上一定会认出那个假的,可其实娴儿在皇上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当年皇上宠臣妾,是想让承恩伯府压制宣德皇后的势力。后来宣德皇后被您杀了,您又想利用臣妾压制刘,万两位贵妃。怎么?皇上现在不想利用臣妾了?”
见帝王瞳孔睁大,顾娴又道:“皇上可千万别告诉臣妾,您是真的心悦臣妾?”
帝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抬起手,但很快就落了下去。
顾娴‘呵呵’的笑了两声,声音清脆如黄鹂出谷,“可惜臣妾并不心悦皇上,也不敢心悦。皇上这心里头装的永远是权势和地位。如果不是臣妾娘家安份守己,臣妾恐怕已经沦落到和宣德皇后一样的下场了。”
“哦,对了,陪在皇上身边十几年的那个娴儿是假的,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崔洛:到底是谁写的小说?
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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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我写成了花?
顾长青:谁干的?出来!砍不死你!
☆、风起云涌
帝王的眼眸之中充斥着愤怒,不解,惆怅,亦有悲切。
顾娴撩开一侧幔帐,如此,二人便能清晰的看见彼此,她突然笑了,依旧美若娇花,如当年刚入宫的时候一个模样,“皇上啊,臣妾从头到尾只陪过您三年,生了明礼之后,臣妾就不在您身边了,可您身边从来就没缺过女人,臣妾也不知道有没有心悦过您。皇上可知道?臣妾疯了好些年,那时候臣妾就在想,若是再也不能回京了,皇上彻底把臣妾忘了可怎么办呢!”
内殿沙漏稀稀疏疏,美人的话荡荡悠悠的,像是在讲述一个玩笑话。
帝王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
顾娴继续着,“或许皇上喜欢过臣妾,那也无非是因为臣妾长的好看。皇上难道以为臣妾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您就将臣妾当作了棋子罢了。或许在皇上心目当中,臣妾可能比刘,万两位贵妃珍贵一些,但您最爱的宣德皇后还不是死在了您的手里?”
“皇上,您也别怨臣妾心狠,是您的爱太浅,臣妾不敢要。”
帝王闭了闭眼,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算他说自己心悦过这个女人,她会信么?
帝王家的情都太薄了,风一吹就散了。
过了良久,顾娴复而将幔帐落下,“皇上放心,您暂时死不了,明礼还没站稳脚跟,还需要您撑一阵子。只是,臣妾不能让您再开口说话了,您就好好的躺着吧。”
言罢,顾娴转过身,身子轻飘飘的往外走,她还很年轻,而龙榻上的那个人早就亏空了身子,成了一副苍老的躯壳。
顾娴在冀州时,以为她是心悦着这个男人的,可再次见面后,这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雄/霸天下的帝王了,他无非就是个沉迷酒/色的老头,还不如欧阳卿呢。
殿牖发出沉重的开/合的声音,汪直手持拂尘,面带笑意道:“贵妃娘娘,您好走。”
顾娴无意瞥了一眼这个全紫荆城最好看的男子,不,确定的说是半个男子,“汪公公,皇上就交给你了。”
汪直还是老样子,道:“娘娘言重了,伺候皇上是杂家的本份。”
如今东西厂都在汪直手上,顾娴不得不礼让三分。她侧身要离开时,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突然心头涌上一层怪异,她得回去问问朱明礼,这个汪直到底是站在谁身后的?
他明知帝王中了毒,却不闻不问。
此人不可小觑!
汪直看着美人离开,夜色昏暗之中,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正要往内殿走时,一抹艳红色身影从身侧闪过。
汪直跺脚,“该死!”
他很快就追了上去,待将尧羽逼入墙角,汪直恨不能吃了她,“你这个疯丫头,皇宫大内也是你能擅自闯入的?你现在住在崔府,你若是被抓住了,会连累小白的,你知道不知道!”
‘啪’的一声,汪直的拂尘敲在了尧羽的脑门上,疼的她也想对汪直出手。
汪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还想不想吃烤鸭了?别胡闹!给我回去!”
尧羽哪里肯?她道:“可......可书已经卖完了,好些姑娘在等着续订呢,你什么时候能把第四册写出来?”
汪直脑壳疼,“还早着呢,你慢慢等着!”
“为什么?每天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你是不是傻?”
“你懂什么?事情还没发生,你让我怎么写?回去吧回去吧,既然答应给你三成,我便说话算话。卖完了,你让中公再去印,记住了,千万别让小白知道。”
“这又是为什么?卖书不是好事?”
“让你不要说漏嘴,你就别说!”
要羽揉了揉脑门,“那......男主到底是谁?”
汪直又想敲打她了,“还能是谁?当然是督主!”
尧羽似乎很失望,“........啊?”
巡逻的禁军提着灯笼从远处走来,汪直拉着尧羽隐入内殿,再度叮嘱,“你可以回去吧了,没事的话,别在进宫!”
尧羽还沉浸在男主人选的悲痛之中,随意点了点头,就窜出了窗户,一眨眼就不见了。
汪直这才折返内殿,吩咐宫人好生伺候着帝王。
这时,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厂公,皇.....皇上他中风了!”小太监吓的不轻。
汪直父爱大发,摸了摸小太监的头心,“乖儿,别怕,太医院都束手无措了,不是你伺候不周的缘故,你在皇上跟前守着就是了,别大呼小叫的,听见没有!”
小太监看着汪直,就像看着一尊菩萨,乖顺的像只小/奶/狗,连连点头,“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汪直送了小太监去了内殿,这厢他自己折回值房,磨墨洗笔,开始了他的副业。
*
原户部侍郎郭珩被彻查之后,其贪墨受贿的罪行也公布于世。
一时间,新太子又引来了一波关注。
要知道,郭珩一直是鼎立支持朱明礼的人,他曾多次上书帝王,罢黜原太子朱明辰。郭珩一出事,不有人在背后联想翩翩。
而紧接着,安王欲要迎娶张温为妻的消息也掀起了一场轰动。所有人都以为张温必定会是太子妃,却不想即将成为安王妃。
张首辅会这么轻易嫁出家族之中唯一的嫡系血脉?
朝中还没站队的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崔洛如今身兼两部,从五品工部郎中兼三品户部暂任右侍郎。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殊荣的人,肯定会被记入史册无疑了。
裴子信成了她的下属。
这一日,因着皇帝中风在榻,不利于行,太子便携文武百官赶赴相国寺祈福。每年立夏,都有这么一个规矩。相国寺设祭祀坛,太子领众臣祭拜,祈祷国运畅顺,国泰民安。
今日/本该风和日丽,就连钦天监也说这几日极为吉利。
但就在朱明礼上香那一刻,一声巨响凌空而响,盖过了钟磬之声,宛若雷鸣。
众臣开始议论纷纷,胆小的甚至于面色大惊。
这莫非是上天预警?!
祭祀大典还没正式结束,从相国寺出来,还要去城东祭拜土神,这一路上朱明礼已经近乎暴戾,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妥善,怎就出了岔子,所谓出师不利,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文官百官浩浩荡荡往城东而去,安王不知什么时候骑着马都到崔洛身边,自那次酒肆一别,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崔洛,今日见她如雪的肌肤暴晒在烈日之下,竟有些心疼。
想他安王朱启,本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从五岁那边被驱逐时,就开始暗暗发誓,必将夺回本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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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并且不惜任何的代价。可他竟然对一个男子‘怜香惜玉’了!
“崔洛,你要不要上马?”安王笑问。
裴子信就在崔洛身侧,他觉得不可思议。
大明贵族之间本就很乱,不少名流公子还有自己的‘知己’,这种知己是可以同榻而眠的,共乘一马自然也很正常。
裴子信可能不太想看着崔洛沉沦,他暗中拉了拉崔洛的衣袖。
崔洛本就不打算和安王/深/交,“不必了,马上就到了,多谢王爷好意。”
安王耐着性子,悠闲的骑在马背上。
如今看来,安王是曾今被先帝立储,差点就问鼎的人,而朱明礼又是当今太子。这二人是这场较量之中,最有资格登位的人了。
安王看上去和崔洛关系匪浅。
这无疑引来了数人的注意。
崔洛内心懊恼,她知道安王是故意为之!他是想让自己成为□□的仇敌啊!
到了城东,祭坛两侧各站着左右大祭司,由太常寺和鸿胪寺官员共同主持。代表着皇权的仪仗队抵达时,震耳欲聋的钟磬声再度响起。
但这之后,很快四野安静如斯,竟不像是白日,风停树止,日头愈发的强烈。
崔洛有种昏厥之感。
没过多久,突然响起了一阵异动,箭矢飞速穿越旷野的声音嗖的一下让崔洛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察觉到了今日会有事发生。
“有刺客!保护太子!”禁军开始高度警惕。
崔洛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太子,他站在祭台上了,成了众人瞩目的一人。
不对!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朱明礼的话,他现在岂不是活靶子?!当所有禁军几乎都冲到祭台,将朱明礼重重保护在内时,崔洛这时侧目对马背上的安王道:“王爷,您小心!”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急如闪电的箭矢声朝着这边射了过来。日光下,那箭矢顶/端散发着紫绿色的光线,崔洛大惊,“箭上有毒,王爷快躲避一二,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裴子信拉着崔洛往树丛后面躲。
安王凝眸看了一眼崔洛,那一刻的眼神十分敏锐,片刻之后,他那孤傲的唇角扬起一抹狂放的笑意出来,紧接着,他长臂一伸吹响了口哨,随即,四面八方涌入了数十个银甲的侍卫。
“抓刺客!一个也不能放过!给本王留下活口!”安王气势颇大,他一手举起宝剑,像是号令天下的架势。
朱明礼隔着人群,看着安王的眼神愈发的不善。
顷刻间,现场打成了一团,锦衣卫和禁军也在其中。
崔洛被裴子信拉着,二人躲入大树之后,裴子信现在已经爬上郎中的位置,他道:“崔洛,幸好有惊无险,你说会是谁想杀太子?”
崔洛将自己躲藏的很隐蔽,道:“未必是杀太子的,子信,你别问了,这些事与你我无关。”
裴子信不罢休,“崔洛,你是不是和安王.......那个啥?”
崔洛额头溢汗,“你胡说什么?”
裴子信神色怪异,“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听说安王这人男女通吃!你可要小心了。”
崔洛:“.........”
两个文弱书生躲避了一会,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崔洛和裴子信很快就看见安王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二人。
“你!跟我过来!”他指着崔洛。
崔洛与裴子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着安王往林子里走了几步,但到底没有走多远,崔洛还是很忌惮安王的。
安王勒紧了缰绳,俊脸带笑:“崔洛,你记住今天,我朱启一定会让你成为上人上!”
崔洛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提醒了王爷一句,无功不受禄。”
安王‘呵’了一声,不太喜欢崔洛想尽办法远离他,他俯身,很轻易就捏着崔洛的臂膀,手感实在太瘦小,但不乏女子的细软,哪怕只是这样,安王也有些爱不释手,他终于明白为何皇爷爷曾今会迷恋大臣和宦官的原因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天下都是他的了,宠爱一个臣子又算什么!天下人再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几刻之前,崔洛只是本能使然,才救了安王,她可不想要什么‘人上人’!
她挣扎一下,安王明显不愿意就此放开。他记得五岁离宫之前的一切,父皇告诉他,这个江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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