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平乾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人间烟火客
“娘,这就是我在边关认下的义子,李克敌。”
李老夫人看着李克敌俊朗不凡甚是喜欢,这么大的孙儿,还能征善战,就该是李家儿郎。
“好孩子,你义母经常和我说起你。叫什么老夫人,叫祖母。快过来让奶奶看看。”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李克敌。
李克敌起身,叫了声“祖母。”
李克敌身上还穿着皇上赐的白袍银甲,当真是仪表堂堂,俊秀非凡,老夫人是越看越喜欢,李家多出两个孙儿,这个如此优秀,另一个自然长大以后也是一员猛将。
“老夫人,将军回来了,一时半会不会走。还是先进府,让将军和大公子好梳洗一番吧。”李福刚才一直没插上话,这时候才得空提醒老夫人。
经李福提醒,老夫人恍然,“对对,瞧我这一高兴,忘了这茬。进忠和克敌一大早就进宫了,怕是都还没用早膳呢。李福,叫厨房准备早
第四章 校场比武1
陈石虎带领五千精兵在一日后也到了京城,在城外五里安营扎寨后便携带名册军旗来到兵部府报备。
一切安顿好后除了轮班警戒的士兵外,其他人都开始各自安排。缝补衣物的,打磨刀剑的,还有聚在一起闲聊的。
“佰长,再给我们讲讲李前锋的事迹呗。”
说话的是王二蛋,入伍没多久,和李克敌差不多年纪,一直以李克敌为自己的榜样。
佰长用匕首刻着一个木雕,像是个小姑娘的样子:“天天问,天天问,我都说烦了你还没听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佰长还是轻轻将木雕收进怀里,“你们想听,我就再说一遍。李前锋本名不叫李克敌,刚参军时候的字叫李幺,原是边城外一个小村子的农户的小儿子。几年前匈奴进犯抢夺粮食,去的就是他们村子。满村被屠,只有他被他的父兄藏在草垛之中没被发现,等到将军派兵去拦截匈奴兵时,发现了他并将他带了回来。那时他才十一二岁,梗着脖子非要参军,别的伍长什长都不肯要他。我瞧他是个有血性的,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嘿嘿,没想到捡到宝了。李前锋不像别的新兵蛋子拿着刀就发怵,看到血就发抖。他是只要看到匈奴兵就冲上去,哪怕自己被砍了五六刀也要把匈奴兵砍死。我都记不清多少次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了。李前锋的战功越来越多,之后便被李将军赏识,收为义子取名李克敌。你们猜李前锋第一次上阵带回多少人头”
佰长说着,卖了个关子端起碗喝了口水。
这时边上已经围了不少年轻的士兵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兵立马给佰长续上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麻布包捏出一撮茶叶放进水里:“您快说说吧,李前锋第一次杀了多少敌人啊”
佰长满意的点点头,还有这么个有眼力见的:“说出来怕吓着你们,第一次上阵,我带着李前锋在右路结阵,匈奴骑兵首先冲击的就是我们的方阵。匈奴骑兵过来,李前锋用长戈撑起一跳,从那个骑兵身后将他踹了下去,夺了战马,抽出马鞍上挂着的弯刀,一刀砍掉了之前被他踹下去的匈奴骑兵的头。李前锋骑着匈奴的战马在战场上来回冲杀,等到鸣金收兵的时候,他回来到我这里报到,好家伙,马上挂着一圈人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不多也不少十七个人头。”
周围一圈人看着佰长又停住了,赶忙附声应和:“这么厉害您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真太厉害了!”
佰长嘬了一口茶骂道:“你个二彪子,下回茶叶别贴身放,一股汗馊味。”
佰长嘴里嫌弃,却又喝了一口继续说:“嘿!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李前锋多少还有点小孩子心性,打扫战场时,他抢来的马被前锋营给收去,他差点和前锋营长官打起来。还是我给拦下来的。那时候李前锋就发狠迟早他也要当骑兵,要当前锋官专管他们。嘿,真还就给他当上了。”
佰长说的高兴,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这时,人群外头走过来一个人,沉着脸说道:“王全你就别拿李前锋锋的事迹往你脸上贴金了,统共在你那里不到三年,军功就在你之上了。连带着你都升到了佰长。你还是带着这些小崽子们准备准备,不日皇上要亲自犒赏三军,听说还要和皇城卫军比武大较。”
来人却是李克敌手下副将吴虎。
王全立刻起立行礼,应道:“是,吴副将,我现在就操练操练他们。”
待吴虎走远,王全悄声说道:“吴副将就是原来抢李前锋战马之人。”
人群里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过了几日,到了皇上亲巡的日子,镇北军早早的整好装容排好列队。步兵骑兵分开左右,一眼看去泾渭分明整齐有序,再没有平日里那些嘈杂之声,连战马都稳站不动。
刘兆一早起来出了寝宫便上了车辇,护卫,内侍,宫娥近千人,一群人出了皇宫,宫门外还有一众文武大臣相候。
去往镇北军驻地的道路早已肃清,一路上空无一人。
刘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军营。众将士齐呼万岁,声震山林。
刘兆登台而上,看着台下整齐有致的军队,士兵们神情肃穆,兵刃泛着冷光。一时间豪迈之情从心而起,恨不能带领这支军队驰骋北疆茫茫大漠之上。
内侍念完陈情表,李进忠随即站了出来:“列队!展军威。”
骑兵拨转马头退到后方,步兵迅速散开方阵。四千人同时呼喝出声,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长戈一同刺出,一同撤回。不管从队伍哪个方位看都仿佛是一个人在展示。
不要说武将,就是文臣看到这场面,也生出和他们一同驰骋疆场的激荡之情,恨不得跟着士兵们大声呼喊以舒心中豪迈。
刘兆看到自己的将士如此优秀,不由得龙颜大悦:“不愧是我帝国的军人,大汉最精锐的战士。什么匈奴,百越在我大汉雄师面前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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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校场比武2
第一场比试,镇北军胜。
坐在高台上的刘兆眉头微皱,随即便又舒展开了。镇北军为帝国守卫边疆自然战力极强,皇城卫从未打过实战,自然敌不过习惯克敌制胜的镇北军。
第二场比射箭,双方各派一名士兵,翻身上马开始沿规定路线策马,在马儿奔跑的过程中弯弓搭箭射向百步外的标靶。镇北军使用的弓箭尾羽为红色,皇城卫军使用的弓箭尾羽为白色。等到十只箭射完,有士兵跑去统计靶上的箭数。
“报!二十只弓箭全部正中红心。”
“好好,镇北军和皇城卫军都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刘兆高兴的说道,“那这第二场就算平局了。”
这时,李克敌走上前来:“皇上,可否让末将与姜卫尉两人比试一下分出胜负”
李进忠连忙出声制止:“胡闹,皇上都已经判了平局,不要……”
还没等李进忠说完,刘兆拦住了他:“李将军不必动怒,既然克敌想和姜瑜比一比,那就让他们试一试。这算他们二人之间的比试,这局还算平手就好了嘛。”
姜瑜因为之前大败一场本是极为不快,此时看到李克敌要与自己比试,那正好要扳回一局:“将箭靶再后移五十步。”说完不待李克敌回应便翻身上马。
李克敌掂量一下手中的弓:“姜卫尉且先请吧,等姜卫尉射完,再给我将箭靶继续后移五十步。”
这下姜瑜有些挂不住了,百步穿杨已经可以说是神射手了,一百五十步外正中红心更是难上加难,何况还是在奔跑的马背上。
姜瑜自知自己做不到二百步正中红心,只好恨恨的先策马搭弓射箭。
第一箭因为没有估算好力度射在箭靶前五步的位置上,之后几箭倒是射在靶上却未中红心,等到第八箭时弓弦因承受不住大力应声而断。姜瑜将断为两截的弓掷在地上。
姜瑜大喊,“来人,重新拿弓来!”
因为断弓的影响,姜瑜最后两箭只勉强的射中靶子。
内侍将箭靶又向后移了五十步,李克敌在马背上开弓射箭,弓如满月已经能听到弓弦处在极限的咔咔的声音了。
“嗉”一声破风之声箭已经射出稳稳的垛在靶心之上再开弓第二箭,第三箭一直到第九箭都稳稳的射中红心,开第十箭的时候砰的一声弓身被硬折两段。
有士兵给李克敌送来新弓,李克敌摆摆手,“不用了,最后一箭不射了。”
两人输赢一目了然,姜瑜是又输了一场。
若论输赢,第三场本是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可刘兆仍兴致未消,只叫继续比下去。
第三场是马战冲锋,这不光考验士兵的自身能力,还要看军官指挥和统领能力。若是无法统领手下,冲锋时不能一冲而过,就很容易身陷其中,骑兵最怕的就是被包围起来无法发起冲锋。
李克敌列好战阵随时可以发起冲锋,这边姜瑜因连输两场已经不敢冒进将将士召集身边,摆出了防守的架势。李克敌见姜瑜居然用骑兵防守而不是冲锋,心中嗤笑,果然是个不会作战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
“冲击!”随着李克敌一声令下,百人队从左右两路冲击攻皇城卫列出的阵型。双方手中的枪头都换成了蜡头枪,不会伤到人。只见镇北军朝着皇城卫军两侧一冲而过,用枪捅下十几个人之后就掉转马头,调整队形准备第二次冲锋。
姜瑜见对方只从两侧而过,而不是直冲正面,猜到李克敌是想慢慢蚕食掉自己。不能随了李克敌的心意!
姜瑜让传令兵打旗,变换阵型,由他守一侧右翼,左翼加强防守,中路随时准备支援。
李克敌也改变战略,兵分三路,由他自己带一队人马直接冲击对方正中,其他两路骚扰侧翼。
皇城卫军本少了十几人,又被李克敌势如破竹般从正中一冲而过。待李克敌又一次退回,皇城卫军只有七零八落几个人还骑在马上。
反观镇北军,除了第二次骚扰皇城卫军右翼的士兵被姜瑜打下马五人,剩下的都安安稳稳的骑在马上。
皇城卫军相当于是连输三场,个个垂头丧气,再也没刚开始的不可一世。
刘兆没想到,皇城卫军在镇北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心中暗想,回去之后要把姜瑜叫过来敲打敲打。
再看着李克敌,不过是李进忠在北疆认的义子,原本只是一个没有进过学堂读过书的孤儿,现在却智勇双全,战功赫赫。
刘兆看向李进忠的眼神变了变。
三场比试结束,便有文官提议皇上今早回宫。
刘兆示意王淮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军驻边有功,所有将领官升一级,另场中所有士兵,每人赏银十两。”
镇北军顿时欢呼起来,很快就有人带头,一起叩谢皇上赏赐。
犒赏三军的酒肉分发下去,刚才参与比试的士兵另赏布料一匹,银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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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李鳞满月
镇北将军府最近是喜讯不断,李进忠中年得子自是喜不自胜,又凭战功得皇上恩典加封一品太子太傅,在大汉武将当中已是无人能及。
李进忠在儿子出生第四才回来,便没有给小平顺举办洗三礼。这好不容易满月了,李老夫人便想大办一番。
李进忠不想扫了老夫人的兴致,提前三日和刘兆报备了一声,就告假在家准备宴请之事。
到了小平顺满月那日,李福在门口迎客。不管见着谁都是一脸笑模样。
待到前院都开席了,巷口又行来一队人马,打头的是十几匹骏马骑士,左右衣甲鲜明的士兵护卫警戒,中间内侍护拥着一架步撵。
这队人还未行至将军府门前,李进忠已得到通报,忙到亲自到府门外迎接。
步辇停在了正门口处,着常服的刘兆从步撵上下来。
李进忠忙要下跪行礼。
刘兆连忙拦住,“师父免礼,今日朕来看看小公子,师父你陪我进去,悄悄的,不要惊动旁人。”
李进忠应诺,陪着刘兆从夹道进了第二进院子,将人安排在厅堂坐下,才吩咐在院中伺候的侍俾:“去请夫人把小公子抱过来。”
霍秀娥正陪着一众女眷说话,小荷附在她耳旁,悄声说道,“夫人,皇上来了,将军让您把小公子抱过去。”
霍秀娥听说皇上要看孩子,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对一众夫人小姐告了声罪,这才抱着孩子带着奶娘去了二院。
霍秀娥抱着孩子不方便,只跪下没有叩首,“皇上,请恕民妇不便行礼。”
“师娘不用如此客气。”刘兆抬了抬手,“来,将孩子抱来给朕看看。”
刘兆看到平顺咿咿呀呀的眯着眼笑,甚是喜欢,从霍秀娥手里抱过平顺,一会儿捏捏脸蛋,一会儿刮刮鼻子,不住的逗弄着:“呦,这孩子看着真是可爱。”
没一会儿,小平顺突然哼哼唧唧起来,皇上忙起身轻轻晃起来,谁知小平顺竟大声哭了起来。
刘兆尴尬的说道,“哎呀,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啦”
霍秀娥听见孩子哭,也急了起来,凑到刘兆身边,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着急的说道,“顺儿怎么啦,是不是饿啦”
奶娘见此情形,紧张的说道,“小,小公子可能是尿了,平时里小公子就只有饿了尿了拉了才会哭,半个时辰前刚喂过奶。”
刘兆这会儿也感觉到手下包被热乎乎湿哒哒的,“哎哟,还真是尿了。”
李进忠慌了,连忙拜了下去:“臣该死,幼子无意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
霍秀娥也跟着叩首,“皇上恕罪,还是把孩子交给奶娘抱着吧。”
“哎,师父师娘这是做什么,快请起!不是说童子尿可以治病辟邪嘛。对了,朕昨日梦见御花园的碧波池里突然多了一尾金鳞,阳光下金闪闪的煞是好看,朕突然就觉得‘鳞’字很好,小师弟便叫李鳞吧。”
李进忠没有多想,和霍秀娥复又拜下谢恩,“多谢皇上赐名。”
刘兆把孩子递给奶娘,“朕听得前头热闹的很,突然想去前头喝杯喜酒。”
前院已经开席,刘兆突然现身,惊的一些人手中的酒樽都掉了,一时间只听见杯盘碗筷的磕碰声和参差不齐的“给皇上请安”。
“都平身吧,今日李将军麟儿满月,朕日前允诺,要亲自前来喝满月酒,众卿家且与我共饮一杯,同祝李将军。”
王淮倒了杯酒,亲自试过,才又换了杯子端给皇上。
众人起身,双手捧樽,一起将杯中美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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