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平乾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人间烟火客
“老爷,五公子今日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姜仲山一听这话更气,本是书香世家,家族里都是读书做官之人。姜瑜却是不好读书,从小看书便叫唤头疼。好在他对学武有点天分,在皇城卫军混了个官职。前些天又被皇上当众撤职,叫他在家闭门思过,今日又不知去哪鬼混了!
“那就去找!”
烟雨楼,京城最大的青楼。姜瑜往常便是这里的常客。只是皇上口谕,命其闭门思过,才有些日子没去。
今日一早,城卫长赵金的弟弟赵立上门来说,烟雨楼今日有新进姑娘登台,姜瑜便忍不住了。
“走,叫上吴启和楚泗,爷几个去瞧瞧热闹。”
姜瑜等人一进大门,便有龟公引路往二楼包间:“几位爷楼上请嘞!”
龟公可是认识这几位爷,走在最前面的是丞相家的五公子,皇城卫军卫尉姜瑜;青衫皂靴的是丞相属官议曹吴伟家的小公子吴启;那身型魁梧是城卫长赵金的弟弟赵立;大冬天也扇不离手的白面公子,是车郎将楚泗。这四个人经常结伴而来。
几人刚上楼梯,老鸨岚娘便迎了上来:“哎哟四位爷今日来的可是早。姜公子,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卿卿想您想的人都瘦了。”
“哈哈哈!”姜瑜大笑,“爷这不是来了,岚姐去叫卿卿出来吧。”
岚娘甩着绢帕,轻轻点了一下姜瑜的胸口,“哎呀姜爷,您还能不知道,这个时辰,姑娘们都还没起呢。”
岚娘大概四十岁的年纪,瞧着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第十章 豪掷千金得美人
“好!”一众人开始叫好起哄。
姜瑜唤过一个龟公,问道:“这面纱什么时候摘”
龟公弓着腰,在姜瑜耳边轻声说道:“这些舞娘的面纱,只有在过夜时候才摘。公子若是想看,等一会可以竞价争个姑娘回去看看。”
“那这万一长得丑怎么办”
龟公呵呵笑道,“姜爷,您也是烟雨楼常客了,咱们这楼子里,什么时候有过不好看的姑娘。”
赵立耳朵尖,听见两人说话,凑过来问道,“这红裙子的姑娘底价多少”
龟公竖起三个指头,“童叟无欺,红衣姑娘纹银八百两起,绿衣姑娘三百两起。”
三百两对姜瑜等人来说,还不抵一顿饭钱,八百两也并不在话下。
一曲舞毕,岚娘上台:“各位大爷、公子,我们烟雨楼的姑娘们舞的美不美”
一时应和声此起彼伏,赵立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美!”
岚娘等众人安静下来,继续道:“这些异域美人风情万种,还有一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美妙之处,各位可想领略一番”
“嘿嘿,岚姐,什么时候开拍,爷要等不及了。”
“就是岚姐,姑娘们这腰这屁股扭的,真是扭到我心里去了。”
“岚姐,快开始吧!”
……
岚娘拍了拍手:“各位爷,这异域舞娘各有各的绝活,但是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展现,需得各位竞价来争取姑娘们服侍的机会,有一点很重要哦,这些西域舞娘都还是初夜呢。”
竞价方式在青楼很常见的方式,楼里新进的姑娘,若是容资出色,还是初夜,便会安排竞价。
说话间第一位西域美人登台,一件绿色抹胸罩住上半身,下身是条绿色长裙,轻轻盈盈的走上台来。
管事便开始介绍:“绿萝姑娘,擅舞,底价纹银三百两。”
管事说完,鼓乐便起,绿萝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舞姿奔放张扬。充满野性的美感配合上绿萝麦色的皮肤,像一只小野猫挑动起在坐看客的原始**。
“三百两。”最先出价的是一楼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一副富商打扮。
管事看到有人举牌,便吆喝道:“钱老板三百两!”
管事话音刚落,另一位公子冲钱老板拱了拱手:“对不住了钱老板,小弟也喜欢绿萝姑娘,五百两。”
钱老板“哈哈”一笑,“陈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个玩意儿,没有绿萝,还可以有红萝紫萝嘛。”
“还有没有再出价的有没有没有的话,绿萝姑娘今夜就是陈公子的啦!”
整场竞价在管事的哄托之下气氛越发的激烈,八个绿衣舞女逐个被送至三楼厢房之内,竞得这些舞女的客人也随之而至。
最后一位红衣舞娘登场,几个小龟公抬着一面大鼓跟上来,将鼓平放在台中随后就退下台去。琴瑟之音立时响起,红衣舞娘一跃而上在大鼓上和乐而舞。
如此奇特的舞蹈众人以前闻所未闻,每一个鼓点落脚恰到好处,一舒一展仿若行云流水。一曲舞罢观众还沉浸在刚才幻妙的舞姿中不得回神。
岚娘亲自上台,清了清嗓:“这位是曼殊姑娘,底价纹银八百两。”
姜瑜坐在二楼向下看着台上的曼殊,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修长,腰身盈盈一握。
对曼殊感兴趣的人很多,价格也一路飙升至两千三百两,再没有人出价时,姜瑜才开口:“两千五百两。”
岚娘巧笑着说道:“原来姜爷对曼殊也有兴趣呀!”
曼殊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姜瑜正同赵立几人在饮酒,那两千五百两仿佛与他无关。这是怎样一个人,随随便便一掷千金只为一夜之欢
姜瑜身边立着的龟公甚是机灵,连忙报出姜瑜的名字,“姜瑜姜卫尉两千五百两!”
龟公此举是想让在座的都知道,是姜瑜属意曼殊,就不要再竞价了。
管事紧跟着说道:“两千五百两一次!两千五百两两次,两千五百两三~”。
“三千两。”
管事的“三次”还未报完,又被人打断。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同是二楼贵宾席上,一位着紫色锦衣的青年,此时他正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樽倒酒:“我出三千两。”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姜瑜也看到了此人,沉下脸说道:“逍遥王今日好雅兴。”
若说姜瑜京城第一二世祖,那这位紫衣青年就是大汉第一贵公子了。七殿下刘雪寒,生母丽婕妤本只是个美人,并不受宠,生下刘雪寒很久才被升为容华,到死才又被追封为婕妤。刘雪寒也不得先帝宠爱,从小到大在后宫就好像隐形人一般。
直到刘雪寒十四岁那年,机缘巧合替刘兆挡了一记暗箭,才多受当时的皇后照拂。刘兆登基后,封了刘雪寒逍遥王。刘雪寒也整日游山玩水,逍遥快活,从不问政事,不与朝臣相交。
“近几日爬山登高有些累了,想找个人给我捶捶背。我看这西域女子力道精准,甚合我意,不如姜卫尉退一步,把人让给我吧。”刘雪寒醉眼朦胧的看着姜瑜,满脸揶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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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铩羽而归
姜瑜出了府,直接来到皇城卫军营,皇城卫军有一部分是由各士族门阀私兵组建而成,各士族可调动自家私兵。姜瑜召齐姜家的几百名皇城卫,出城来到镇北军大营。
镇北军岗哨一看到有一队卫军向营地逼近,直接吹了号角。镇北军迅速集结,严阵以待。
姜瑜带人来到镇北军营前,本想直接进去抓人,可哪里想到镇北军竟已列队集结。
“来者止步!擅闯军营者,以军法诛之。”箭塔上的哨兵拉开弓,一箭射在姜瑜马前。
“皇城卫军前来捉拿犯人。速速让开。”姜瑜身边的亲兵催马往前走了几步。
“嗉。”
一道破风之声,亲兵手忙脚乱挥剑堪堪挡掉箭矢。
“来者止步!擅闯军营者,杀!”哨兵继续警告。
“大胆!本卫尉在此,让你们陈将军出来。”姜瑜没想到对方真的敢放箭,忙自报家门。
“原来是姜卫尉。”哨兵看了几眼姜瑜,语气略缓,“对不住了姜卫尉,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姜瑜听得哨兵语气见缓,以为对方被自己的名头吓住,“陈石虎当街行凶,你叫他出来与我回去问个清楚。”
镇北军中走出一员尉官答道:“姜卫尉请回吧,陈将军因为打了丞相大人,被我们李将军罚了五十军棍,此时陈将军刚领完军法,无法起身。”
“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烦请这位将军通报一下,我进去探望一下陈将军。”姜瑜嘴上说着想探望,其实心里想的是亲自看看,陈石虎是不是真被打的下不了地。
“我叫林瑞,不是什么将军,不过一尉官而已。对不住了姜卫尉,刚才已经说过了,军营重地,无诏书、无军令、无印符者不得入内。”林瑞还是拒绝了姜瑜。
“那把李进忠找来,我要和他说话。”
“李将军不在军营之中,。”
连续被拒姜瑜已是火冒三丈,本来就是寻仇来的,结果自己好言好语说了半天,连大门都进不去,对方还只出来一个尉官来和自己推诿。
“今日你们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要闯一闯镇北军大营了。”姜瑜见笃定,对方知道了自己身份,定不敢伤了自己。
尉官毫不退让:“姜卫尉若是还想见识一下镇北军的军威,那就放马过来,但姜卫尉要小心了,刀剑无眼。”
姜瑜不再说话,直接驭马往军营大门走去,皇城卫军也拔刀出鞘跟在他身后。
林瑞退回阵列:“军营重地,擅闯者杀。”
镇北军的弓箭手搭箭上弦,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毫不迟疑的射杀敌对之人。
林瑞在等,等着姜瑜踏入警戒线内。
“擅闯军营!杀!”林瑞一挥手,漫天箭羽倾泻而下。
姜瑜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箭矢,退无可退,只得打马往前冲,他怎么也想不到,镇北军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冲他放箭。
姜瑜低着头,挥舞着手中宝剑。冲过了箭雨。
可他身后的皇城卫军却不是都有他那么好的身手,一看箭雨飞落而至忙四散奔逃,竟有一半人中箭落地。
姜瑜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卫军,哀嚎声,嘶喊声,呻吟声刺痛了姜瑜的耳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镇北军如此大胆、如此狠厉。
受伤的卫军在雪地里挣扎着,被牵动伤口涌出更多的血,被马蹄践踏成灰黑色的积雪,被血液溶化,血红的雪水一直蔓延到姜瑜的脚边。
镇北军弓箭手正面无表情的抽出箭矢搭上弓弦,准备对地上挣扎垂死的皇城卫军进行第二次收割。
“住手!住手!我们走,我们走。”姜瑜红着眼嘶喊着。
“停。”林瑞摆了摆手,对姜瑜道:“姜卫尉还是赶紧带着受伤的卫军去医治吧,兴许还能多活几个。”
姜瑜红着眼看着林瑞,心中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林瑞,我记住你了!你转告李进忠,从今天起,我姜瑜与他与镇北军不死不休!”
皇宫无极殿内。
东方冥跪在刘兆身前,禀报完镇北军大营前发生的事情后,询问皇帝:“皇上,这李,姜两家的事情您还继续观望下去吗”
“镇北军啊,镇北军。”刘兆的脸色阴沉似水:“到底是坚守军纪,还是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放在眼里”
刘兆登基之后秘密培植了专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力,专门负责搜集情报,暗中护卫自己安全,以及秘密的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除了刘兆和暗龙卫的成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却又无处不在。东方冥便是暗龙卫的首领。
刘兆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让李进忠带领镇北军来对抗士族豪门,可能不是驱虎吞狼,而是引狼入室。
虽然姜瑜私自调兵闯营是重罪,可这镇北军明明知道皇城卫是禁军,是他刘兆的人,他们也敢射杀,完全没有将皇室放在眼里,刘兆神情阴晴不定,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提起笔拟了一道密折交给东方冥。
东方冥打开密旨一看,冷汗顺着脸颊流出来:“皇,皇上,这,恐怕不妥吧”
“朕写的字你看不懂吗还是朕说话你听不懂”刘兆冷冷的盯着东方冥,沉声道。
“臣明白!”东方冥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出大殿。
刘兆坐在龙椅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流露出迷茫之意。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思索半晌,刘兆目光越发坚定。
“朕是为了这天下,为了千万黎民,就算有所牺牲也在所不惜。朕为天子,天下独尊,这是朕的路,就算前方艰难险阻,又何惧哉。”
姜瑜回到家,坐在桌前还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栗。皇城卫军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而镇北军面无表情的拉弓放箭,那一声声扣住他心弦的哀嚎,这一幕幕场景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冷汗浸湿了衣衫,身上的寒意如同心中的恐惧挥之不去。
“来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婢女们准备好热水,姜瑜脱去衣服整个人都泡了进去。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心的惧意。
自小长在京城,家族是最显赫的士族,父亲更是位极人臣,朝中大臣一多半在他父亲面前要自称学生。姜瑜长这么大,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今日居然受此等挫败。
心高气傲的京城第一公子今天第一次知道害怕,那个在
第十二章 夜袭(1)
姜家一门心思算计李进忠,李进忠可没这么多心思分给别人。
李进忠最近过的悠闲自得,没有军务,不用操练士兵,不用巡视各个防御工事。每天早起给母亲请安,逗逗小李鳞,陪陪霍秀娥,无事就坐在院中晒晒太阳,赏赏雪中傲立的寒梅,下午抽一段时间看看兵法,好不惬意。
俗话说三翻六坐八爬周会走,意思就是小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就会翻身了。小李鳞更厉害,才两个半月,就翻身翻的透溜。霍秀娥怕他把自己翻地上去,总不错眼的盯着。
霍秀娥到第二天才知道头一天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一边看李鳞,一边训李进忠:“李进忠啊李进忠,你是空长年纪不长脑子这么些年了秉性一点没改。陈石虎有几个胆子敢打姜丞相还说不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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