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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神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易波士茶
“好…………啊啊…………好舒服…………大肉棒好大好舒服啊…………再也不要手指了唔唔…………”
下身被填满的快感让赵杏儿不知羞耻地呻吟出声。粗糙的肉棒狠狠插进身体里面,磨蹭着凹凸不平的内壁,像是每一寸缝隙都被那阳具之上的沟壑填满。谢析每一次狠插,都让那根阳具狠狠尽根而入,抽出时又仅留个龟头在里面,像是打桩一样在赵杏儿的一汪泉眼里开垦,得她小穴里汁水涟涟。
“小骚货,有了粗的忘了细的,有了长的忘了短的,满脑子除了鸡巴就是鸡巴……”谢析一边着她,一边出言挑逗,“杏儿,这天下,谁能比你更骚?”
“没了唔唔…………杏儿是最骚的…………杏儿是只知道吃鸡巴的淫娃荡妇…………王爷给杏儿的小骚吃鸡巴了…………”
少女胡乱地呻吟着,抬起屁股来迎合谢析的撞击。花穴里的小宫口因这姿势而更加紧密地咬合住了谢析的肉棒,吸吮得他是浑身舒爽,后脑过电。他索性抱起赵杏儿两条腿来,蜷曲着贴在自己胸膛前,一下接一下狠狠撞击。窄腰耸动着,撞得赵杏儿乳波乱颤,凌乱的发丝贴在了汗津津的身子上,没几下便呻吟着泄了阴。
因为高潮而狠狠缩的小穴,死死夹住了谢析的肉棒,险些让他当场缴了货。他猛地抽出肉棒,在赵杏儿身上拍打了两下,冷静了些许,接着劈开赵杏儿双腿,再次进去。
断断续续得赵杏儿接连高潮了三四次,谢析这才依依不舍留了种在她小穴里。突突地射完那灼热的粘稠,又狠顶了几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抽出,又捧着那张小脸,狠狠亲吻蹂躏了一番才算完。
若不是怕在赵杏儿的婆家惹出事情,搞得她怨恨,谢析恨不能上她整夜才罢休。
出了门廊,做贼一般躲过守夜的家仆,谢析默默心想,真得寻个借口,从这陈大人手里把他的儿媳妇诓骗出去才好,否则,自己堂堂一王爷,会个小情儿还得偷偷摸摸的,像什么事儿啊!
寸草心蛊
1
重回桐湖知县府,赵杏儿这少奶奶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方渐忙着盯染坊修建和原料采买,谢析则采办了几个铺面,预备把他江浙一带的生意挪一批过来,两人忙得是脚不沾地,却也没忘了三不五时凑到这陈府跟前,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邀赵杏儿出门游玩自然,游玩途中少不了玩弄她一番。
就连两人在桐湖新置办的别院,也分明跟这陈府就在这通一条街道上。
对于这三个人的暧昧关系,陈汝耕也察觉了些许。不过,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儿媳妇,他也没什么管的立场。再者说,这赵杏儿搭上这一富一贵两个人上之人,于他仕途官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陈汝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这桐湖县迎了两尊大菩萨、要起大生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边各州府。前来桐湖投奔亲戚、寻工觅差的零工多了不少,跟着这做小生意的百姓、种粮种菜的农户,入都跟着涨了好几番。一时间,桐湖城内熙熙攘攘,欣欣向荣。只是这人来人往的,难水土不服的也多,县城内为数不多的医馆一下子便挤爆了。话传到了知县耳朵里,陈汝耕一拍板,自此赵杏儿便每日叼着根关东糖,跑去郊区城墙根下、临时搭建的工棚旁,开起的医铺子来。
这医药钱,自然是招工的大户方家,带头捐出来的。
方渐的小九九打得好:给赵杏儿些胭脂簪环之类的女儿家玩意儿,她偏生不稀罕。借着这个由头给些个真金白银、稀少药材,总归能入得了她眼了吧?
顺手还能把赵杏儿圈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简直是一举两得!
方渐却没想到,谢析听说他这番举动后,不动声色地憋了个大招出来。
撇开这些后话不提,大半年很快过去,染坊也陆陆续续开工。这天,赵杏儿正坐在医铺中堂里坐诊,忽然,两个壮年汉子,架着个脸色青白的小伙子,几乎是一路抬着他走了进来。
小伙子约莫二十上下,脸色灰白中泛着草青色,怪异至极,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口中不住喊着痛,身子骨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时不时抽搐两下,被左右两个壮汉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按住。
“赵大夫,”其中一个汉子面色焦急地说,“我表弟他不舒服,说是浑身都针扎似的疼,可否劳烦赵大夫给看一看?”
“浑身疼?”赵杏儿撂了写药方的笔,打量了那中间的年轻哥儿,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天早上天刚亮开始的,忽然就浑身抽抽着喊疼,问他哪儿疼也说不清……”
赵杏儿伸手搭上脉,仔细查验着。摸了半天,她忽然皱起了眉,翻开了小伙子的下眼皮。
在场人都知道赵杏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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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从诊断到开药也就半柱香功夫便搞定,哪里见过她这样表情?扶着病人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慌了神。其中一人怯生生问:“赵大夫,这很严重吗?”
赵杏儿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道:“倒不是严重,你表弟这脉象摸着,分明就是没病啊!”
“怎么能没病呢?!”汉子一下子就急了,生怕赵杏儿不相信他似的,慌忙解释,“我表弟可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他年后就要娶妻了,现在为了攒聘礼正玩儿命赶工呢!坊子里的蜡工,就数他上蜡的速度快,为这,前些天染坊那管事儿的还赏了我表弟二钱银子!”
汉子一副老实夯直的模样,并不似会说谎的人。只是,观这这小伙子的眼睑和舌苔,分明都正常得不得了,脉象也是平稳有力、不疾不徐,根本就是个壮壮实实的大小伙子。偏生这人却疼得瘫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莫非是癔症?
“今天之前,你表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好像……好像三天前开始,表弟和我说他胸口发闷,骨头涩住了一样没力气。原以为是落下风寒了休息几天就好……”
“骨头涩住了?”
听到这个奇异的形容,赵杏儿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忽然拉过病人的手,看手相一般细细打量,在他掌纹上仔细地用指腹摩挲着,接着,沿着手腕子一寸寸向上,一直摸到腋窝,再沿着锁骨摸向脖颈。
这一摸,赵杏儿便有了数。
“我说,你,”赵杏儿拖了个把镶了螺钿的黑漆圈椅来,坐下,翘着二郎腿审犯人一样打量着这病歪歪的年轻男子,冷笑了一下,“说吧,你之前招惹什么人了?”
“我……我没……”
男子疼得已经是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来。一旁带他就医的两个汉子,见赵杏儿这番举动,均是莫名其妙。其中一个挠了挠头,道:“我这表弟平素一向善交际人缘好,怎么会招惹什么人?赵大夫,不如您还是先诊病……”
“这病我可治不了,这是你这表弟自己惹出来的祸。”赵杏儿扶着圈椅扶手,惋惜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叫啥?”
“……我叫牛二。”病人脸色苍白地答。
“牛二啊,你表哥刚说你年后要娶亲了?”赵杏儿眼神玩味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指尖在下巴上一弹,问,“除了你这未婚妻,你之前可是在别处沾过花、惹过草?”
“怎么可能,我表弟从八岁便跟那隔壁刘家村的岚妹定下娃娃亲了,哪来的……”
话说到一般,牛二的表哥忽然注意到,自己表弟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写满痛苦的眼神中,忽然遍布了恐惧。
“她是不是也跟你说过?你以为她在开玩笑?”
赵杏儿撑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病案,她终于见着活的了!
牛二的表哥一头雾水,不安地问:“赵大夫,我表弟他……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他没病。”赵杏儿胸有成竹地答道,“你表弟这是中了苗疆人士一种叫做‘寸草心’的蛊虫。”
“蛊虫?”周围听到这番对话的人,都不相信似的窃窃交谈起来。而牛二,则满脸灰败,失去了力气似的,从搀扶他的汉子臂膀中滑落到地上,却又因为肌肤碰触到地面,引起一阵针扎一样尖锐的刺痛,哀嚎着打起滚来。
“别嚎了!”赵杏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谁让你当时乱搞人苗疆来的小姑娘?没成亲呢就敢出去采野花,扎着手了吧!”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大夫,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面对牛二表哥的疑惑,赵杏儿叹了口气,瞪了那地上依旧不断痛吟的男子一眼,对着周围一圈好奇的人,娓娓道来……
背信之人
1
原来,这牛二所中的,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种蛊虫。
苗疆人是与汉人独立的一个部族,三三两两群居在西南边陲的高山密林之中。由于那深山老林里瘴气遍布、虫蛇满地,久而久之,他们便练出一身苗医本事,一来擅长下毒和解毒,二来擅长用蛊。
毒与蛊不同。毒是药入血脉,只消对症下药,或是用金匮之术把那毒血驱赶出身体之外,病人便自然会痊愈。
而蛊虫却是苗疆人独一无二的本事取了各式林中毒虫,用自己特有的方法养大,或是淬喂五毒,或是令他们种族自食,时间一久,这虫上带了邪性,蛊便练成了。
练成的蛊若是下到人身上,便钻进血脉里扎了根。中蛊的人,脉象摸上去与常人无异,却依据蛊虫种类不同,各有各的惨痛死法。若是不把蛊虫驱赶出来,病人根本好不了,但蛊虫进去血脉便一寸寸沿着血脉伸长延展,强行驱除,怕是要血脉尽断,心脏爆裂而亡。
“而你中的这蛊虫,叫做‘寸草心’。”赵杏儿再度提到了这个名字,详细地解释道,“这蛊只有苗疆的年轻女子才会养。养的时候,要取背色匀停带金纹的蜓,拿那淬了蛇毒蛇血的稻草籽饲喂。等到第七天时,这蜓会通身泛出红色来,这时把它磨碎成膏,点在女子身上,若她是处女,便会留下个洗不去抹不掉的红印。”
“这岂不是跟汉人的守宫砂一样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赵杏儿一转头,一身绣了墨兰纹样的白袍,外面罩了个品竹色的罩衣,手持折扇,青白玉的貔貅扇坠儿摇摇晃晃的不是方渐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赵杏儿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方渐,一天屁大点事都要跑过来寻她一次,搞得她天黑之前总也诊不完病,结果回去不巧赶上饭点,就得吃陈府里那无滋无味的清汤寡水晚饭……
“我听说有工人得了怪病,过来看看。万一是传染的疫病,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方渐说得冠冕堂皇,跟来的小厮方福,也识眼色地替他搬了把凳子来赵杏儿身边坐下,接着站到他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赵杏儿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讲起来。
“这与守宫砂有些相似,却也不同。女子若是点了守宫砂,被那男子破了处女之身,守宫砂只是会消解掉而已。而点了这‘寸草心’的女子,若是与男子交合过,这一点红砂便会在肌肤相亲之时,钻进那男子体内,接着在心脉里扎下根来。这男子若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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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再与其他女子交合,便毫无异状;若是背弃了给他下蛊这女子,阳物上沾了其他女人的阴,这蛊虫便会发作,在这全身血脉里寸寸生根,三天之后便从那血肉里钻出芽,顶破皮肤生出稻草来。”她正是摸着了牛二皮肤下细碎的草芽般凸起,这才想起来以前在苗医古书里看到的这么个蛊虫。
说到这里,全场的人都是后脑勺开始直蹿凉气儿,牛二更是面色灰白,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有赵杏儿,神色依旧如常,翘着二郎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瞅着那牛二,笑嘻嘻道:“你过不了多久就变成稻草人啦!正好站你家田里去赶赶麻雀。”
牛二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疼得连口水都下来了,脸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眼泪汪汪看着赵杏儿,嘴里口齿不清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半天,人们才听了个大概出来。
约莫三个月前,牛二为了替年后的婚事多攒些钱出来,于是暂别家乡来了这桐湖县做工。虽说他对那定了娃娃亲的岚妹也算是喜爱,却也并没什么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入不了眼的决心。也是赶巧,路途上,牛二阴差阳错替个与酒店老板争执的苗疆少女解了围。那女孩生得艳丽,又天性泼辣主动,两人便看对了眼,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一路好了有约莫半月,两人一齐到了桐湖。牛二要留下打工,女孩要回西南家乡吃她阿姊的结婚酒,于是两人便依依不舍地惜别,商量好女孩回家同爹妈打过商量,便再回来寻牛二,到时候便嫁给他。
只是,那女孩没想到,牛二嘴上说的是待她回来便娶,心里想的是做工做到过年,领了钱回乡,谁能找得到他?谁都知道这露水姻缘做不得真,他自然以为那女孩离了他,很快便会遇到下一个男子搞到床上去。赶巧前几日他未婚妻岚妹来桐湖走亲戚,顺道来这工棚里看看他。四下无人,又是早就定好的亲事,牛二便半哄半骗地诳着把他那未婚妻破了身。谁成想,舒服了这一下,惹出这般祸事……
“活该!”赵杏儿鄙夷地道,“人苗疆女子出了名的从一而终、誓死不渝,只不过她们不似汉女似的扭扭捏捏,看上了就大胆示爱,你这眼皮子浅的就当她是那种轻薄女孩?再说你那未婚妻,人舟车劳顿那么久,你就在个工棚的破床铺上给人破了身子?我看中个蛊虫也是便宜你了!”
赵杏儿这话骂得痛快,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鄙夷的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牛二身上。牛二表哥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这没出息表弟一眼,转头作揖恳求赵杏儿道:“赵大夫,我这表弟是没出息,但是他这罪过也不至死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我不是说了吗,这蛊虫我不会解,也解不了。”赵杏儿站起来,拖着凳子回去桌前,坐下拿起笔继续给刚刚的病人写药方,一边数落道,“自己鸡巴管不住,搞出事儿来了又过来求人,这点出息吧!”
这时,那瘫软的牛二,忽然蹦起来,跌跌撞撞跪倒在赵杏儿脚下,扯着她的裤子,滴答着口水痛哭:“赵大夫,求求您救小的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回去就娶我那岚妹,好好待她一辈子,从此我在家里供赵大夫的生祠,日夜祈祷赵大夫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没等他话说完,方渐先急眼了。好么,赵杏儿的小脚是他个野男人能摸的吗?他上前一把拎住牛二的领口,掀翻出去,冷脸道:“快滚!这样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人,我方家绝不留用!”
皮肤之下草尖在一刻不停地生长着,牛二连身上碰到衣衫布料都会疼,腰带都没敢系,这一滚,被那皮下的寸草扎得是吱哇乱叫,在地上被火烧了一样打起滚来。衣物之下,透出麻麻点点的血痕,逐渐印染透彻,脸上也一点点浮现出些血色的点子,中间一点黄芯,跟那长了花柳疮的病人一般,凑近一看才会发觉,中央那不是脓包,而分明是稻草芯子!
惨烈的场景,看的周遭的人一阵阵犯恶心。方渐的小厮方福与那牛二年岁差不离,也不是个胆子大的,见这样场景已经是脸色发白,却硬着头皮上前拎着那牛二的衣领,把他往屋外拎去。
这时,牛二的表哥却忽然跪下了,壮实黝黑的一个汉子,狠狠地把头往地上磕着,很快便磕出一片青肿血痕来。
“赵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这表弟吧……求您了……求您了……”
每磕一下头,他口中便说出一句“求您了”来。赵杏儿被他磕得心软,那牛二的模样也着实太过可怖。最关键的是,治苗蛊,她早就想亲手试试了。只不过……
“不是我不想救他,”赵杏儿终于叹了口气,搁下笔,上前想扶那牛二表哥起来他自然是不肯的,“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苗疆人有个规矩,两种蛊虫女子对背信男子下的情杀蛊,和被陷害的人对仇家下的仇杀蛊外人是绝对不允许擅自替那中蛊之人解开的,否则这恩仇可就转过来记在解蛊之人头上了。”
换句话说,她今天若是解了这寸草心,等到那苗疆女子回身察觉,下一个要追杀的便是自己了。
她可不想变成稻草人啊!
烈焰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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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番话,牛二表哥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渐先急了。
“你不准给他治!”方渐一下子拦在了赵杏儿面前,也不顾周围有人看着,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往后扯,一边使眼色让方福把这牛二连带他表哥一起撵出去。
苗疆之人的心狠手毒,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哪怕是赵杏儿被伤到一根头发丝,他也绝对忍不了。至于这牛二的死活,他才不关心呢。
“你干什么?!”赵杏儿一把甩开方渐的手,柳眉倒竖,叉着腰狠瞪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要你管?你谁啊?!”
“我……我……”方渐脸都涨红了,支吾了半天,低头挤出一句,“反正我不准你给他治,万一你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自家公子这幅吃瘪的样子,看得方福是目瞪口呆。周围围观的病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逐渐大起来。倒是牛二表哥,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那半死不活的表弟,咬着嘴唇,终于是狠下心道:“既然赵大夫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置赵大夫的安危于不顾……打搅了,抱歉。”
说完,他便起身,扶着牛二,便准备往外走。
原本高大的男人,从背面看过去,肩膀似乎都塌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助极了。看着自己的亲人饱受折磨死去,想来对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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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罪有应得。
何况,牛二虽然是个人渣,也罪不至死啊……
赵杏儿眼看着这汉子扶着自己表弟往外走,眼神闪了几闪,终于是忍不住,一跺脚开口:“你们等会儿!”
“杏儿!”
情急之下,方渐把那闺房里用的称呼都喊了出来。赵杏儿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闭嘴!忙你的去!”接着走到牛二身边,抓起他的手,摸着那扎破皮肤钻出来的稻草芯子,叹了口气,道,“遇见你算我倒霉!你,把你表弟扶去后屋,我想想怎么办!”
听到赵杏儿这番话,那汉子顿时满脸惊喜,接着直接按着牛二一同跪下给赵杏儿磕起头来,眼圈发红地说:“赵大夫这番大恩大德,我和表弟这辈子都忘不了!以后不论有什么事,赵大夫只要开口,小人和表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表弟以后别出去沾花惹草的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我以后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对岚妹……”牛二这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意。这教训他可算是吃下了!女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安排好牛二,赵杏儿加快速度,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给这一屋子的病人诊治完毕,开好药方交给打下手的小厮。方渐一直忧心忡忡地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怨妇样子,给赵杏儿烦得是哭笑不得。打发走最后一个病人,赵杏儿伸了个懒腰,白了方渐一眼,问:“方大少爷怎么还不走?做生意的这年头都这么闲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方渐死皮赖脸地凑上来,给赵杏儿捏起肩膀来,“杏儿妹妹,你还真打算给这牛二诊治了?万一给他下蛊那人找上门来找你报仇可怎么办啊?”
“她知道我是谁啊就报仇?”再说了,等那苗疆女找上门来,谁知道她还在不在这桐湖县了……
再说,要是今天这人她见死不救,回头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会被嘲笑到死的。
一想到师父一脸皮笑肉不笑嘲讽她的样子,赵杏儿便后脑勺一阵发凉。苗疆女再可怕,那也不过是个年轻小丫头。她那师父可是行医民间多年的老江湖,自己在他眼前一站,几斤几两肉都被看个透穿!
想到这里,赵杏儿打了个寒颤,起身不再理会方渐,进去内室替那牛二诊治去了。而方渐,自然依旧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硬闯进病房里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牛二皮肤里钻出来的稻草茬子,似乎又长了些,坑坑洼洼的皮肤布满红红黄黄的凸起,像是个生了麻疹的病人一样,一看便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表哥虽然满脸担忧,却也忍不住转过脸去不忍看,方渐更是拿扇子遮住了眼睛,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往外逃,这幅怂样儿让赵杏儿忍不住从鼻子里嗤笑出声。
赵杏儿连那流脓水的恶臭毒疮都替人清理过,这点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她上前,坐到牛二身边,叹了口气说:“你中的这蛊,剔我是剔不掉的,都已经在血脉里生根了,连根拔起怕是你要五脏爆裂而亡。不过几年前,我在书上看过另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一听说有法可医,牛二昏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仰头看着赵杏儿,一字一顿地说:“赵大夫……求你……快些替我去了这些、这些劳什子……我疼得……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住了……”
“你听我说完,牛二。”赵杏儿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心,“我刚刚说了,你这蛊是拔不掉的。但是这蛊有个弱点它生的是稻草,而稻草最怕的就是火烧。若想去掉你身上这蛊,唯一的法子便是,用火连根把这蛊点燃,把这寸草心烧成寸寸灰。”
听到赵杏儿这话,牛二表哥先忍不住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把我表弟丢去火里吗?”
“那自然是行不通,把他丢去火里,烧死蛊之前,就先把他烧死了。”赵杏儿摇摇头,继续解释,“唯一的方法,是用那烈性到极致的药,从内里往外烧。但是,能烈到这种程度的热药只有一种,叫做‘烈焰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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