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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神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易波士茶
章南烛出身御医世家,三岁学医,十八岁考入太医院,如今已经是正八品御医。富家子弟又少年成名,最容易得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而这章南烛,偏偏把这毛病犯了个十成十。
就拿招生这件事来说吧。医学院下设大方脉、小方脉、伤寒科、妇人科、疮疡科、金匮科、眼科、咽喉科、正骨科九个科目,为此分别招来了全国最擅长这九门问诊的名家负责教授。赵杏儿原定的计划是,招生进来后,从最基本的五行阴阳和经络方剂教起,上完基础课程,再去学这更深入的课程。然而,包括章南烛在内,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没有人有功夫从那望闻问切开始教,要招就招那些已有医学功底的学生,考试时先淘汰一批连经络腧穴都背不全的家伙去。
气得赵杏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推广医术、普济民生,人既然已经懂医术,又何必用你们这些人教?”
“合着来的学生不识字,我们还要现教他们认字不成?”章南烛啜饮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地道,“赵大夫,学医最讲究的是个天资,若是他们与这医术有缘,自然从小便会去寻那《内经》、《百草》来看,又怎会通不过我们的考试?”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从小有个了不起的老爹在旁边给你讲三讲四?”赵杏儿被他这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气得胸口发闷,连忙抚了抚膻中顺气,恼火地说,“你以为这医学院是办来做什么用的?是为了传医于民,不是为了让你这帮子世家子弟来镀层金子、回去再一个个挤破头往太医院里钻的!”
赵杏儿这话说完,章南烛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一个灰白胡子的、姓孙的老大夫先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这师出无门的小女子,想进去太医院还没机会呢,哪来的脸说章大夫?要知道他可不跟你似的破铜烂铁,人家可是天生真金不怕火炼!”
另一位姓钱的大夫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杏儿,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可不一定了,赵大夫一介小女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院长一职,还官从六品,想来是有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没有的本钱……”
这话说得阴损至极,句句暗指赵杏儿以色侍人、蝇营狗苟。赵杏儿气得粉腮通红,拍桌子便想起来骂人,却见到章南烛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住口!赵大夫是皇上谕旨下令、亲自任命的,容得下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原本对章南烛还是横竖看不顺眼的赵杏儿,此刻面对他的维护,忽然生了几分好感。她略有些感激地望向章南烛,却见对方依旧是眼神冷淡,深邃的面庞冷冷地望向大堂正中,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赵杏儿忽然明白,大约章南烛也是以为她这院长名义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不屑参与这嚼舌根子的下等活计罢了。
好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天才。赵杏儿气得快笑出来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火气,深吸了一口气,道:“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省得你们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周圣仁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唯一一位嫡传的徒弟。”
“周圣仁?!”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诸位老爷子,脸上一下子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传闻中相面便知病处、用针快如鬼神、连那先天带的胎病都能靠一根七寸莲花金针治好的江湖第一妙手周圣仁,竟然是她师父?
“你师父真是那个周圣仁?”刚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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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她的钱大夫,捋着胡子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还要证据给你看?”赵杏儿冷哼一声,转着手里的天青茶碗,似刚才钱大夫那般阴阳怪气地道,“就凭我治好了九王爷,被皇帝一道谕旨下令做了你们的头子,你们也知道我来路不小了吧?一个个见识浅的,以为我是个女子,就没真本事了不成?多长根鸡巴了不起怎么的?”
“你你你……”
钱大夫指着赵杏儿,“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惊得险些当场犯了中风。要说这些个大夫,能被委派到这儿来,多少也是跟达官贵人有些个交集的,平素一个个说话文绉绉,哪里见过赵杏儿这种满嘴跑马车、脏话不过脑子就往外飚的老江湖?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姓孙的那位大夫看了看章南烛的脸色,见他无甚表情,以为他也是看不惯赵杏儿,便开口斥责:“你个小女子怎么出口便是这种污言秽语?就算你真是周圣仁的徒弟,在这皇上办的学院里,也要守规矩!不然就是丢了皇上的脸面!”
“都住口!”
沉默了半晌的章南烛,忽然开口怒喝一声,接着,忽然起身,抓了赵杏儿的腕子,居高临下地说了句:“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接着,拽着她便离了厅堂。
赵杏儿被他拽了个趔趄,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内室走去。章南烛身高足有八尺半多,两条长腿大步走起来,赵杏儿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偏生这人大约是从来顾虑不到别人,手下劲儿用得大极了,赵杏儿手腕被捏得泛红,路过内室门廊时猛地绊了一跤,绣花鞋落了一只下来,人也一下子扑倒在了章南烛的身上,鼻子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又酸又痛,顿时赵杏儿就红了眼圈。
“你有病啊!”赵杏儿再顾不得同僚之间的客气,捂着鼻子闷闷地怒骂一声,“说话就说话,拽什么人?小心我告你非礼哦!”
“赵大夫,多有得罪。”章南烛却是毫不在意,全然不复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身扶住赵杏儿,扶她单脚跳到太师椅上坐下,接着冲她拱手作了个揖,道: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这条命,正是尊师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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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刚出生时,胎阴受损,先天便患了心血病。家父本就是御医国手,论医术全国也是数一数二,就连他也断言我绝活不过八岁……”讲到这里,章南烛似乎有些不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平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果然不出家父所料,章某七岁那年,已经病得面紫发绀,走三步都要气喘一番,因常年喝药而肝脾肿大,腹胀如鼓,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这时家父因缘巧合会遇了尊师,于是请他来替我诊病。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尊师奇人妙术,竟然真的手到病除,让章某得以存活至今。”
章南烛一番话说得赵杏儿先是一愣,接着猛地一股火气冒出来。
这家伙,火烧着尾巴一样把自己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件小事?
他当自己谁啊!
“我师父走南闯北几十年,治过的病人多少也有几万个了,有章御医还真做不得稀奇。却不知道,章御医竟然是个知感恩的,惦念家师这么久?”赵杏儿翘起个二郎腿,语中带刺地讥诮道,“章御医恐怕有所不知,家师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医无门槛,术无国界,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便是好医术。你当我师父我为徒,是因为我有天赋吗?”
“赵大夫如此年轻有为,想来天资不错……”
“屁!”赵杏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这世上平民百姓里,能达到中上之资的已经是百里挑一,何况那天资过人的更是千万人里才能选出一个来。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运气,从小有人循循善诱、耳濡目染。难道章御医以为,达不到你家境的,便不配做这治病救人的职业了吗?”
“章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章南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杏儿,明眸皓齿说的是冠冕堂皇,“章某只是为朝廷考虑!这教习医术本就是个力钱的事,何必要无端多花出两年的时间,多花朝廷几万两银子?”
“章南烛,你是不是个傻的?”
赵杏儿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章南烛说懵了。他一张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见赵杏儿摆摆手,无奈地道:“你去对那群糟老头子说,我放他们三天假,你跟着我去城外走一遭。”
说罢,赵杏儿连理都不理他,单脚跳到门口,低头拎起方才绊脱的一只绣花鞋,穿上走开。
章南烛被这小女子搞得一头雾水,一肚子闷气,连那非礼勿视的规矩都忘了,瞪着眼眼睁睁看她低头捡鞋子,眼神在那衣服下圆滚滚的翘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挪开视线。
这一看不要紧,一时间,章南烛满脑子里竟然只剩了赵杏儿娇俏的身段、含怒带嗔的俏脸。女孩纤细的手腕子上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手感,似乎还停留在他指尖似的。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对学院大夫们宣布了赵杏儿的命令,接着,跟着她上了前往城郊的马车。
马车并不算大,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颠簸得紧。章南烛目不转睛看着正前方,余光却不住往赵杏儿白净的脖颈子和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溜。水滴形的耳坠子和那金流苏的步摇,合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像是晃到他心里去似的。
章南烛忍不住心道,这小妮子虽说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地不着实际,模样儿却正经挺好看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赵杏儿道:“到地方了。章南烛,我们走!”
章南烛愣了一下,跟着赵杏儿一同下了车。
这川渝之地乃是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本就富庶得紧,两人下车的地方虽然已经出了城已经半时辰有余,依旧满目都是平整的稻田,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灌了浆,绿里泛出点点黄来。
而这片稻田的尽头,两人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并不大,马车的到来已经引来了不少在村口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打马吊的大婶,和旁边满地乱跑的半大丫头和小子。
“陈大婶,王大婶,我来看你们了!”赵杏儿凑上去,用一口川渝本地的方言,熟稔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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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吗?”
“啷个能不记得噻?当郎中的女娃子嘛!”显然,这些阿姨婶子跟赵杏儿熟络得很,一个个都凑上来,这个塞把瓜子,那个塞把炒米糖。其中一个婶子握着她的手,打量着旁边的章南烛,笑嘻嘻道:“这个男娃子是哪个?你相公?”
“才不是!你们不是说村里缺个郎中么,我给你们送了一个过来!”
赵杏儿猛地在章南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屁股一阵闷疼。章南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忽然被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章御医,你好好给他们看病,我三天之后来接你。不准跑哦,否则算你渎职!”
赵杏儿笑嘻嘻扔了这句话,接着叮嘱了那个姓陈的婶子两句,竟然连蹦带跳,一边招着手道别一边飞速跑走了。章南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一群婶子一下子围在了一起,听得半懂不懂的方言跟着劈头盖脸砸下来……
三天之后的下午,赵杏儿如约乘着马车赶来。
临走时还一袭锦袍玉冠、风度翩翩的年轻御医,再见时已经是一身当地村人的衣服,乌发被一条麻带草草扎起,却依旧掩饰不住男子温润如玉的高雅气质。赵杏儿到村里时,章南烛正坐在村中祠堂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一群村人拍着队,正在等待他把脉。而章南烛,一会儿看病人,一会儿写方子,忙得是不可开交。直到赵杏儿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赵杏儿来了。
“章御医这几天乡下日子过得怎么样?”赵杏儿胳膊一撑,一屁股坐到了他简陋的矮桌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还挺入乡随俗的,这身打扮正经挺适合你……”
章南烛叹了口气,笔都没带停,一边写方子一边半开玩笑地自嘲说:“赵大夫就别嘲笑章某了。赵大夫说的不错,和赵大夫一比,我果然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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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怎么傻了?”
对这不知民间疾苦的世家子弟挫锐气杀威风,这档子事儿赵杏儿最爱干。她坐在乌木桌上,随意摇晃着一双长腿,裙摆飘扬着,一双致的绣花鞋摇摇摆摆,晃得章南烛眼晕。那女孩馨香的气味偏偏还硬要往他鼻子里钻,搞得他耳根红得似火烧一般。
“章某总算是明白,为何赵大夫如此强调学医不问门楣家世,也不注重天资见识了。”章南烛侧过脸去,不去看那赵杏儿,“说来惭愧,章某虽说行医多年,却从未主动来这乡村里给人瞧过病。今日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偌大的百十人住的村子,竟然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村民染了风寒、劳作伤了肩腰,也只能忍忍随意喝点药熬着,直到熬不住了才去百十里地之外寻了大夫,到时候小病也熬成了大病,花的钱也比起初多上数倍不止。”
说到这里,章南烛似是有些感怀,放了笔,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坐在他桌上的赵杏儿:“若是按章某所说,只允许那本已通医理的学子来就读,怕是这周边几个村子都考不进去一个,自然事后也不会回来这村中行医。建医学院花的是这些百姓的税款,若是不能惠及百姓,那便是拆东墙补西墙了。”
“说的不错!”赵杏儿从桌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满意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慧根,三天工夫就悟出来我的意思了原本想把你扔在这儿关上个把月来着!”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章南烛一下子僵住。少女飞扬的发丝飘到他的脸颊上,痒丝丝的。
“我……我……是赵大夫教育得好……”
章南烛一边结结巴巴说着,一边装模作样预备继续替下一个村民看诊,却被赵杏儿大手一挥赶到一边:“你快歇歇吧,我早替他们看完诊,咱们早些回去!三日后要张榜招生了!”
说完,赵杏儿便在刚刚他坐的椅子上坐下,面向村民的一瞬间,便流畅地说起了川渝方言,望闻问切、开方下嘱,一气呵成。章南烛垂手站在一边,惊讶之余细细观察,一身傲气不自觉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以为,赵杏儿不过是哪个捡了好运得了圣上青眼相加的江湖郎中,哪怕她是周圣仁弟子,想来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也是担不起这院长重任。却不想这小女子,开起方来用药比自己老练得多,而且眼见得方子上写的药物都是这当地山野里长的,连村民买药的钱都替他们轻省了。
要知道,他刚来第一天被抓去看诊时,可是闹了不少笑话方言听不懂,写字对方又不认得,好容易讲明白要买什么药,村民却苦着脸哭诉这买药要去城里,小小一包就是全家人半月的口粮,实在是吃不起。看得章南烛于心不忍,第二日一大早,几块碎银子买了村口的小童,带着他上山亲自采药,再就着这山里现有的药材,绞尽脑汁重新琢磨配伍。于是这一日便有了这门口排着长队的村民,和院子里那些半干不干的草药。
然而赵杏儿却随手便能做得如此熟练自然……
“这成都府周边几十个村子我都跑过一遍了。”赵杏儿忽然开口道,“章大夫,我想的是,纸上学来的功夫终究还是浅了些,不如等学生把本事都学过一遍后,在诊堂跟着有资格的郎中看诊,多见识些疑难杂症,再由老师带领着去乡村住上些日子,一来替这缺医少药的地方居住的村民集中诊诊病,二来也能让学生真正掌握些因地制宜的本事至于是在城镇里开医馆,还是去乡下游走行医,让他们自己选便是。”
赵杏儿这一番话说得章南烛震惊非常。的确,每个学医之人,少不了的便是背着药箱跟在师父身边,从旁观看师父如何诊病。也正因如此,一开始皇上宣布要建医学院、大批培养郎中时,太医院各位大多是反对的学医哪是听几堂课便能成就的本事?若如此简单,岂不是天下人人都能行医了?
却不想赵杏儿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想到了……
一瞬间,章南烛看向赵杏儿的眼神里,最后几分担忧怀疑也消失无踪了,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敬佩和倾慕。少女一双波光流转的杏眼,在他的评价里,也从狐媚子一般勾人,变成了聪慧狡黠、莹莹可爱。
章南烛甚至暗自开始幻想,若是日后她生儿育女,会不会也同她一样灵气动人?想到这赵杏儿捧着本医书念给怀里娃娃听的模样,章南烛一时竟有些痴了……
待到一排村民全部诊治完毕,挨个叮嘱了用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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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养方法,已然是日头西斜,天色变了暖融融的桔黄。两人告别了村民,上了马车,在众人挥手送别下逐渐驶离了村落,向着成都府方向返回。
车走出去两刻钟,赵杏儿忽然“哎呀”一声,忽然皱起眉,苦着脸道:“糟糕,忘了件重要的事……”
章南烛早就想找茬搭话,却苦于没有什么同女孩打交道的经验,一路赵杏儿不开口他便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如今赵杏儿一开口,他心情极好地挑眉问:“赵大夫终于想起来还有诊金这回事了?”
赵杏儿白他一眼,拉开门帘唤马车夫道:“大哥麻烦停一下,我要去解个手!”
原来是忘了这件事!
章南烛脸颊一热,连忙侧过头去假装没听到。马车还未停稳,赵杏儿便掀了帘子跳下车,拎着裙子匆匆绕到了马车后的田埂里,撩起裙摆三两下解了裤子,蹲下身“哗哗”地尿了起来。显然是憋得急了,她走出的距离并不远,尿水声清晰地从车外传进来。
章南烛鬼使神差地把那窗帘偷偷掀了一指的缝隙来,向外看去。
田埂上的草并没有多密,稀疏的草丛之后,雪莹莹的丰臀一览无余。两瓣臀肉像是新剥出来的荔枝一般晶莹,翠绿的草茎之间,隐约能见到晶莹的尿水喷涌而下,落在土地上,冲刷出“哗啦啦”的声音来。
章南烛看得痴了。心脏在胸膛里狂跳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地难受得紧。
忽然,那草丛中的少女动了动,正当章南烛以为她要尿完起身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赵杏儿惊呼一声:“有蛇!!!!”
像是一竹管的龙脑扎进天灵盖,章南烛一个激灵坐直起来,蹦下马车,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声车夫莫要乱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杏儿身边把她拽起来拉进怀里,一时吃力不稳,两人顿时一同跌坐在了这尘土遍布的马车道上。草丛里的确有一条蛇的,似乎是条乌药鞭,高昂着头威胁地吐着信子,见到章南烛忽然出现,转头一溜烟消失了。
而这些,章南烛此刻根本没有闲心去想。他满脑子只剩下了这满怀的温香软玉,那裤子褪到脚腕的两条纤细玉腿,那紧紧压在自己胯部的软绵绵臀肉,和女孩腿缝之间依旧在淅淅沥沥向外喷涌的淡黄尿液。
盛夏之时,两人衣服本就单薄得很,一会儿工夫章南烛裤子布料便被赵杏儿的尿水湿了一大片,热乎乎贴在大腿上。
偷窥(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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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赵大夫,你没被蛇咬到吧?”
章南烛脸都红透了,抱着赵杏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浑身僵硬着结结巴巴地问道。
赵杏儿也红了脸,三两下爬起来,提上裤子怒瞪了章南烛一眼:“你神经病啊?我本来想把那条乌药鞭抓来泡酒的,全被你搅黄了!”
“我……我听你喊有蛇,以为是你被咬了,就……”
章南烛也跟着起来,拂干净屁股上的尘土,讪讪地跟着赵杏儿回了马车。然而又气又窘的赵杏儿自然是听不进去。长这么大岁数,她可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尿到一半被人拽起来跌了个屁股墩儿,还把人裤腿给尿湿了!
两人一路无话。赵杏儿心大得很,进了城也差不多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只是章南烛依旧介怀无比。甚至当夜回了房间,上了床,依旧翻来覆去地不得安眠,满脑子都是那白生生的女儿娇臀,和仍旧留在腿上一般的湿热触感。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气血上涌,面颊发热。一向清心寡欲的他,那胯间的小兄弟竟然也跟着抬起头来,久久不肯软下去。
他懊恼地又翻了一个身,叹了口气,心道去打些井水来洗个冷水澡压一压吧。于是,翻身披了罩衣,起床向外去了。
医学院所在的地方过去是当地的童生塾,后来废省道改府郡,书院搬了家,这地方也就空了出来。外院是教书用的大大小小几间学堂,内院是供先生和学生住的舍寮,章南烛对住所并无挑剔,于是也没有另寻住处,直接便搬进了学院里居住。同住的,除了几位家不在本地的老先生,便是赵杏儿了她自来了这成都府,便寻了由头从陈府里搬出来,自己在学院里住下。左右不过是名义上的儿媳妇,搬出来也方便些,反正这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知道她是陈家的儿媳妇。
去水井的路上要路过赵杏儿的住处。夏虫叫得此起彼伏,丝竹一般的虫鸣声极为悦耳。然而,这虫鸣之间,似乎掺杂了点别的什么声音似的。章南烛擎着盏烛灯,停下了脚步,屏息细细听着。
声音是从赵杏儿的窗口里传来的。娇滴滴地,似乎是在同谁说话的样子。
这么晚了,她和谁在一起?!
章南烛脑子一懵,鬼使神差地转身朝赵杏儿窗下走去。
蜀地气候闷热无风,夏夜人人都是把这窗户大开着。章南烛吹熄了蜡烛,弯腰踮脚,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摸到窗根下,抬起头,透过薄薄的烟纱窗幔向内看去。
房间里还点着灯,烛光之下,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章南烛打量几圈,忽然看到,赵杏儿正躺在窗口对面的床上,浑身赤裸着,纤纤素手抚弄着两腿之间那片隐秘之处,身子微微弓起,乌黑的秀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黏在额头之上,口中依稀自言自语着些什么。
章南烛彻底僵住了。
这女子,分明是在用手指自渎!
“嗯…………不行…………杏儿的小骚好痒…………啊…………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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