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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神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易波士茶
直到这汗津津的一对男女,痴缠着躺在床上,气喘着恋恋不舍地分开,也没有意识到,窗口的一道小缝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们。
方渐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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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析云雨了一番后,赵杏儿清理一番,换上他新准备的衣服,梳好头发回了与陈石头借住的别院。陈石头依旧在屋子里忙着给爹娘写信,只是,赵杏儿依稀觉得,他神色有点怪怪的。
赵杏儿于是在陈石头身边坐下,揉了揉他脑袋,笑嘻嘻问:“你怎么了?手抖得这么厉害,小小年纪就肾虚了?”
陈石头白了她一眼,放下毛笔,气哼哼转过脸去。赵杏儿从未见过他这般态度,心道这小孩儿怎么忽然又生气了,凑上去,拧着陈石头的脸嬉笑着想逗他开心。却没想到,陈石头却反倒更别扭了,躲闪着怎么也不肯看赵杏儿,结果被赵杏儿硬掰过脸来盯着看。却没想到,这陈石头满脸通红,嘴一扁,哇一声哭了出来。
“杏儿姐,你……你……我都看见了!”
赵杏儿心里“咯噔”一下。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是看见她与这九王爷背着他这个“正牌”相公偷偷摸摸通奸了?这陈石头还不知道她是个冲喜的冒牌娘子呢,可别闹出个什么心理阴影来……
于是她连忙坐定,握住了陈石头的手,敛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问:“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陈石头支吾了半天,实在是说不出来,半晌,气哼哼转过头去,红着脸说,“我看见你和那九王爷光着身子在床上,然后他就把那尿尿的东西一直望你身子里戳!”
果然!赵杏儿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又接着问:“你觉得我和九王爷是在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过伙房的小厮跟丫鬟干这事儿来着,我问我娘,我娘说他们是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这是在做奸夫淫妇的勾当。”说到这里,陈石头又瘪了嘴,看着赵杏儿,委委屈屈地问,“你和九王爷也是奸夫淫妇吗?”
这话可真把赵杏儿问住了。她可不就是淫妇吗,她跟这陈家老爷见第一面时候,就是在跟人通奸来着。可是,爱好行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伦纲常,她又不是真嫁给陈石头了,只是贪便宜想在他们家住上些日子……
只是这话,不能敞开了对陈石头说。
她于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杏儿姐我,跟那九王爷,看着像是奸夫淫妇吗?”
陈石头犹疑着,摇了摇头,说:“九王爷我不知道,杏儿姐做饭好吃,对我也很好,一点都不像什么坏人……奸夫淫妇,是坏人吗?”
“是,也不是。”赵杏儿搂住陈石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这奸夫淫妇,说的是没成亲但是行了男女之事的人男女之事你懂吗?”
陈石头摇了摇头。
“男女之事就是九王爷和我那样,光着身子滚在一起,把男人尿尿那玩意儿插进女人来癸水那地方。”
陈石头恍然大悟:“哦,男女之事和圆房是一件事?”
“对,但是成了亲行男女之事的,叫做圆房,没成亲的就只能叫通奸。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石头挠挠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啊,以前有那些个人规定了,只准成了亲的人圆房,不成亲的不准这么做,因为要是没成亲就生了孩子,孩子归谁养?若是家里有些个财产,但孩子是这家老爷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或者小姐有个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再或者少爷不是老爷亲生的,到时候分财产怎么办?给谁不给谁?这事儿闹不明白准得打起来,还不如直接从根儿上掐了!”
陈石头眨眨眼,有些似懂非懂:“那既然规定了不让这么做,为什么还有人要去通奸?”
“因为那些人想这么做啊!”赵杏儿放开了陈石头,撑着腮,有些忧伤地倚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就比如说吧,你杏儿姐我从小被师父带着行医,帮他采药制药,那些个烈性药熏得太多了身体阴气儿太重,三天不被男人就浑身骨头又冷又疼。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为了男人就随随便便找个人成亲啊!万一成亲了相公又不想碰我,你杏儿姐就活活疼死了!”
“那……那是不是,这规矩不合理?”陈石头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喃喃地说,“可是人家都这么说啊,总不能大家说的都是错的……”
赵杏儿一拍陈石头肩膀:“所以啊,是非不是一个黑白就能界定的,你慢慢学慢慢寻思吧!搞不好哪天你会成了孔老夫子那样开天辟地的圣人呢!”
受到赵杏儿鼓励,陈石头的坏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帮赵杏儿捏着肩膀,说:“杏儿姐,那你现在骨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赵杏儿满足地享受着陈石头的按摩,心想,自己真得找机会把和离这件事提出来。可是陈石头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了,真让她告诉石头,这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她张不开这嘴!
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家丁进来屋里,作了个揖说:“陈小少爷,赵大夫,江南绸缎商方家的大少爷来访,正在王爷那儿呢,王爷说,请赵大夫过去有事商量。”
方渐来了???还跑九王爷这儿来了?他来做什么?!
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赵杏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跑出去两步,忽然想起来把陈石头晾在这儿不合适。赵杏儿于是回头,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石头扭捏了两下,走到赵杏儿眼前,别过头去低声说:“我不去了。杏儿姐,你放心,你想跟谁止疼就跟谁止疼,我绝对不对爹爹说。”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满脑门子黑线,照着陈石头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想什么呢!人找我有正事,保不齐是听说九王爷府上有个神医,请我过去治病呢!”说完,不顾陈石头反对,拖着他跑了出去。
其实,方渐到底跑这儿来是因为什么,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带上石头总归是好的。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俩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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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至于太放肆。
一进门,九王爷谢析已经衣冠停当地坐在那儿喝茶了,一身蛇蟒的暗花袍子,真有几分华贵的王爷气。方渐本也是衣冠楚楚的富商少东,在谢析身边,气势竟然是弱下来几分。不过也好,倒显得他一身素白的衣裳格外文雅。
见到赵杏儿进来,方渐似乎愣了一下:“杏……陈少夫人,还有陈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而谢析,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原来赵大夫和方少爷是老相识了?这还真是巧啊!”
棉布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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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赵杏儿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不透露谢析生病这件事,瞪了谢析一眼,没好气地反问:“方少爷呢?你跑来做什么?”
方渐眼神游移不定地在谢析和赵杏儿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见陈石头也跟着她,心想大约是这王府上谁病了,不好说实话,不可能自己刚走两天,她赵杏儿就这么大本事跟王爷勾搭上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方渐起惊疑的目光,定了定神,对谢析说道:
“这事要从方某这次回湖州说起。方某此次回来,是为了跟父亲商量一下新办坊子的事情。方某觉得,这绸缎生意虽好,毕竟只能养活江南种桑养蚕的一方百姓,上来的绸缎百姓也穿不起,为国家社稷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这新办的坊子,方某想开成棉布染坊。”
棉布染坊??谢析的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嘀咕。自己作为江浙一带的封王,太过富庶了总归是会惹人猜忌,因此如何把这富贵让兑出去又不夺百姓赋税,他谢析这些年也没少琢磨。这棉布染坊他也是打算过的。的确,这是门大生意。市面上染的棉布不多,只因为这棉布线粗,染料又挂不住,染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是方家打算把绸缎的手艺用到棉布上,纺出细线的棉布,价格定然是落不下来,那染出来的棉布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要是染寻常的粗布,又何必去跟那小门小户的棉布商抢生意,这方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布料的生意还能说出这番话,怕不是个靠爹吃饭的饭桶吧?
想到这里,他瞥了赵杏儿一眼,心里有点恼火:跟着自己这王爷穿金戴银,她还不情不愿,倒是愿意跟这姓方的小子一起坐马车?!
这话听到赵杏儿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惹她上火:明明是她说的话,怎么这方渐就据为己有了?还为国家为社稷,你当那棉布随随便便染的?!
赵杏儿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挤兑:“方少爷还真是为国为民操心啊,这圣贤书没少读吧?圣贤书里给没给你讲过,棉布不跟绸缎一样,随便一染就能上色?”
方渐摸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这赵杏儿,总是一说就说到他痛处。方渐干笑两声,对赵杏儿说:“陈少夫人说的正是,方某问遍了家里的染工,花纹图样如何细染,这些他们帮忙试验了一阵儿,也算是小有成就,但上色这环节却不论如何都打不通。方某这次来,也是想借王爷的力,往那朝廷里通报一声,希望朝廷能广征能人异士,寻求这棉布粗布细染的法子。我方家,愿出重金悬赏!”
说到这里,方渐忽然站起来,冲谢析作了个揖道,“王爷大约也明白,这若是得了方法,这棉布人人穿得起,江南这些小有积蓄的百姓,年节嫁娶时也会多置办几身染的棉布衣裳,这样一来,那西北蛮荒之地种出的棉花,购价定能上涨不少。虽说每斤只是几毫几厘的钱,加起来,也能让那些家里有余田种棉的百姓,饭桌上多添几个馒头。”
不用方渐说,谢析也明白这棉布生意对社稷的巨大影响。他眼神闪了闪,刚要说话,赵杏儿却忽然开口。
“方少爷,你麻烦人九王爷干什么呀,回头九王爷功劳太大了,皇上身边有人看他不顺眼怎么办?到时候你倒是赚钱了,人九王爷成了人眼里的沙子,朝廷里的箭靶子,倒霉不倒霉啊!”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她。这点,谢析倒还是没考虑,方渐更是根本没想到!的确,做王爷的,毕竟不是父母官,说这话不合适!
“可是……这湖州府,方某已经去过了,”方渐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知府大人说,他半年后就离任了,怕是前后任一交接,这本来就没什么谱的事儿,就更没影儿了。还得有个更有势力、又常驻一地的人督办才行!我这不,得了知府大人的条子,来了九王爷府里了!”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什么前后任交接,这知府就是嫌自己干活了功劳还记下一任头上,不如直接卖给九王爷一个人情,当官当久了的人,都是老王八,一个个得很!至于九王爷招不招风,碍不着他区区一知府的事儿,他才懒得管呢!
还是谢析摇了摇头,道:“本王的封地,本王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何况,朝廷里也不都是那好事的小人。方少爷放心,这事,本王会好好考虑的。”
“你们能不能听完我说话呀!”赵杏儿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说,你不用麻烦人九王爷帮你找人,因为怎么染棉布,我知道!”
“你?!”
惊诧的方渐和谢析,异口同声反问了出来,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赵杏儿倒是不意外,他俩惊诧的样子还让她觉得挺开心的。倒是一旁一直听着的陈石头急了,替杏儿辩解:“你们别不信,我杏儿姐可能耐了!什么都知道!”
陈石头这句话说得赵杏儿心情大好。她重新坐下,慢悠悠端起茶杯,吹着里面的茶叶,问:“你们不信?那算了,我不说了,你们找别人去吧。”
“别别别,杏儿姑娘……”谢析这亲昵的称呼刚说出口,自觉失言,强硬地把话一拐,“我是说,赵大夫,本王也是没想到赵大夫这么博闻广识,除了一手回春妙术,竟然连这染布的工艺都有所涉猎。不妨说来听听,方少爷回头也好让他家的染工早日摸索出个批量染制的法子。方少爷,你说是不是?”
方渐根本没注意谢析刚刚那句“杏儿姑娘”,连连点头,满脑子都是惊异和惊喜。这要是真能行,他真得把这赵杏儿想方设法娶回家,供起来好生养着。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财神加药神娘娘!
见两人这番好声好气的态度,赵杏儿终于满意。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
“我跟着爹娘出海的时候,在南海的一个渔村里,见过他们的人染布。他们把那木头烧炭时的炉子口,加上个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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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绕的罐子,底下用水凉着,就有那炭烟变成酸溜溜的水儿从管子里滴出来,他们管那叫‘木醋’。然后,他们用这木醋,泡了铁矿石或是那废弃生锈的菜刀、秤砣进去,等那铁锈溶化了,木醋成了铁红色,兑进燃料里,再染出来的布,上色匀停又不掉色,就用茜草染出来的红布,洗多少水还跟血一样红,就跟那绸缎染出来一个样儿。”
木醋泡铁锈?这木醋,方渐都是头一回听说!而且烧炭的烟子,铁锈,这些可都是不要钱的东西!现在染棉布用的明矾,每斤还要花上几个银角子呢,普通的棉布小商,一买可也是几十几百斤!
谢析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赵杏儿出过海?!他这辈子还没捞着过坐海船呢!
见谢析和方渐都是一副叹服的模样,陈石头格外开心。他拉着赵杏儿的手,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说:“不愧是我娘子,知道的东西就是多!”
你们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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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赵杏儿的法子,方渐匆匆忙忙赶回了自家,喊了一批资深的染工一起,找了个僻静额别间,布置烧炭的炉子、废铁,一步步摸索。别说,赵杏儿这法子还真好使,染出来的棉布,艳中又透着素雅,真跟那绸缎看起来差不离。
而赵杏儿,则是依旧住在这浙王府里。陈石头拜进了前任太傅的师门,已经是搬进了学堂的舍寮里,每半个月才休一天假,俨然已经没有赵杏儿什么事了。这九王爷谢析,则趁此机会,得了空就跑去赵杏儿居住的客房纠缠,十次里有九次叫他得了手,在他看来,这小日子过得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而赵杏儿看来,则是更让她决意动身离开,再也不与这皇姓的人打半点交道。
只是……是回陈家呢,还是继续独身一人闯荡呢?
“陈少夫人,”方渐的话忽然打断了赵杏儿的思路。这英俊干练的少东,显然是来拜访九王爷谢析的,在家丁的带领下往正厅走着。也是赶巧,赵杏儿正在这院子里晒太阳,被他撞上了。方渐看上去面颊有些消瘦,因为连日的繁忙,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眼神却是神采奕奕。他快步上前握住赵杏儿的手,低声道,“方某繁忙了这些日,没能多来这王府拜访少夫人,少夫人可还认得方某?”
赵杏儿回过神来,有点无语地甩开方渐的手:“认得认得,我又不傻……你来找九王爷,喊我做什么?”
“方某是来同九王爷告辞的,过些日子我要去桐湖一趟,去与陈知县商议那建作坊的事情。”说到这里,方渐眼中笑意更浓,“陈少夫人,你可愿与方某同行?这作坊修建可是个大工程,后续采买、雇工、训练,都是些琐碎活计,方某还指望陈少夫人能多多为我方家的工人,为知县大人多多出谋划策呢……”
方渐这话半分是真心,半分也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要知道,当初在桐湖,他可是打定主意从今往后摸清赵杏儿的行踪,哪怕是死缠烂打也要把她追到手,哪想到赵杏儿回去才一天就不告而别,他一路追到湖州,却是丁点消息都打探不到。谁能想到,她竟然带着她那个小相公住进了九王爷府上!
而这冠冕堂皇一番话,却是说得赵杏儿摇摆不止。她虽然有些想念独自闯荡江湖的自由日子,可是……兴建新式染坊这样的热闹,她可是想凑上一凑!
唉,爱看热闹这毛病,改不了了!
“好吧,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方公子,你什么时候动身?”
见赵杏儿答应,方渐大喜:“原定是三日之后,少夫人若是着急,方某这就叫人备车!”
“方公子,本王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合着是打算趁本王不注意,要把本王的大夫拐跑?”谢析的声音忽然远远传过来,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赵杏儿,纤薄的嘴唇微微上翘,“赵大夫好大魅力,竟能让方公子放本王的鸽子!”
见到九王爷来了,方渐连忙抱拳行礼:“九王爷,多有得罪……方某也是一心惦念这染坊的事情。这不,这次来王爷府上叨扰,也是想向王爷借这陈少夫人……借这赵大夫一用,不知道王爷可舍得放人?”
方渐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谢析却听得甚是烦闷。说什么借人,分明就是想趁机把这赵杏儿拐跑,跑去那乡郊野外的小县城做对野鸳鸯!
怎么赵杏儿忽然就答应要走?自己这王府难道还不够她待?
谢析冷哼一声,一把把赵杏儿圈进自己怀里:“本王若是说不舍得呢?”
赵杏儿被拉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跌进了谢析的怀抱,因为惊讶,原本白皙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来,杏眼圆睁,扑朔朔的睫毛忽闪着,更显得可爱无比。谢析这番亲密举动可是惊坏了方渐,他讶异又有些愤怒地看向赵杏儿,眼神分明写着你连九王爷都勾引了?!
方渐谴责的目光让赵杏儿有些无语:她分明也是受害者好吗!
而谢析暗含着得意的笑容,却让方渐更加恼怒。与九王爷抢人,他一介庶民,饶是身家再富庶,也只有乖乖让步的份儿。只是,明明是他先到的……
“还望王爷多多为民生社稷考虑!”方渐忽地上前一步,深深地作了个揖,语气却再不似之前那般礼貌,而是透出隐隐的冷意来,“陈少夫人身为桐湖县知县家的儿媳妇,向来是想为自家百姓多多出力,王爷硬拦,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谢析搂着赵杏儿的手紧了紧,眼中那丝笑意越来越淡:好你个方渐,为了个女人,敢与本王叫板?!说什么民生社稷,不都是为了你那点小算盘!
“方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本王也不是不想放人,只是,本王前些日子不幸染病,还指望这赵大夫多多为本王调养呢。方公子有何事请教赵大夫,派人加急来信即可,反正这桐湖和湖州也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快马加鞭半日的工夫就到了……”说到这里,谢析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指地说,“这陈知县想来也会谅解的,方公子又何必越俎代庖、替人做决定呢?”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
原本打着嘴仗的两个男人,忽然被噎了一下,齐齐看向说话的人赵杏儿。
赵杏儿被谢析钳在怀里,挣脱不得,早已是没了耐心,恨恨地猛踩他一脚谢析吃痛,手上立刻松了劲儿,被赵杏儿终于摆脱出来。她几步小跑站到那回廊的栏杆上,远远躲开两人,俯视着两个正因为她争风吃醋的男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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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地撇撇嘴,先对谢析道:“九王爷,你的病早就好了,我相公也搬去学堂舍寮了,我也不必再在你府上叨扰,还请王爷不必挽留。”
谢析脸上一僵,方渐则是一喜,刚要开口,却见赵杏儿转向他,一字一顿地说:“方公子,陈府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只是我身为别人家媳妇,与陌生男子同坐一辆车怕是不太好方公子可别忘了上回的教训!”
话音刚落,方渐刚才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白了又红,跟走马灯似的。见两人都无话了,赵杏儿终于满意,从栏杆上跳下来,拍拍方渐的肩膀又拍拍谢析的,笑眯眯道:“我明日启程回桐湖县,这些日子多谢九王爷照拂,只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九王爷珍重。”说完,便步履轻快地回她的别苑去了,留下谢析和方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谢析摇了摇头,不知是对方渐还是对自己说:“这赵杏儿,还真是个驯不服的小野猫啊……”
方渐点点头,对身边这个刚刚还看不顺眼的王爷,忽然产生了点同病相怜的珍惜感,叹了口气说:“而且,还是会挠人的那种……”
双龙戏单凤(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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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杏儿原想的是,终于能够清净上两天,回桐湖县去过她那吃香喝辣、没事出去勾引个野男人的少奶奶生活,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刚上马车,还没待启程,帘子忽然掀开,一左一右挤上两个人来。
正是谢析和方渐。
“赵大夫,您走之前也不和本王道个别?”谢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却是大摇大摆坐到了赵杏儿身边。上等的龙涎香气味顿时钻进她鼻子里,素雅又高贵,还带着几分风流。
这张面孔偏也同这人身上的气味一般,俊俏风流的眉眼,一股慵懒高贵的气质,这副故意做出来的委屈,却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好好好,九王爷再见,好走不送……”
赵杏儿无语地想推他下去,马车却悠悠启动了。果然,这人有备而来!
“不过本王又思考了一下,赵大夫如此聪颖灵慧的一个人,定不会连这简单的礼节都不知道,赵大夫此番举动肯定是自有深意……本王前思后想,觉得赵大夫定是在暗示本王,应当同你一同出行才对这有益民生社稷的大工程,我这身为王爷的不去亲眼看了再向皇上汇报,岂非是浪了方少爷和陈知县这一番为国为民的良苦用心?”说到这里,谢析手里的折扇在手掌上轻轻一拍,凑到赵杏儿耳边,轻声说道,“赵大夫果然是一心为本王着想,这番情,本王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这有理有据一大套空口白话,谢析是怎么堂而皇之说出口的?!赵杏儿哑口无言她真真是低估了谢析的不要脸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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