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天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练
“畜牲,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咦,这不是韩家……老三吗?他不是改了强占美女便宜的这一毛病吗?”
“好像是……也许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看着蠢蠢而动的几位壮壮青年,韩夜连忙解释,大声道:“大家不要听她胡说,这女子是个牙婆,刚才差点拐走我的外甥女。”哼,别以为你是女人,小爷就会放过你。
别以为你说小爷要对你不轨,小爷就会在大伙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跑了。
小爷才不干这种有损男人勇气的事呢。
“乱讲,秋叶姑娘温柔善良,看见过路的蚂蚁都要绕道走。怎么会当牙婆?”有人大叫,“韩夜,别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胡乱污蔑。”
“对对,我刚才亲眼看见他耍流氓,掀了人家的裙底。”
“啊呸。我女儿还说想嫁给他。”
“她带了人|皮面具。”韩夜固压住那姑娘的双手,镇定道:“不信,我揭开让你们看看。”
“老婆子我打死你。”一大娘的腿忽然变得矫健如兔,手拿扫帚冲上来,对着韩夜一顿乱扫乱拍,边拍边骂,“你个小混蛋,秋叶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看着长大的,她怎么能是坏人?”
杜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已进屋大概看了一遍。他走出来,对韩夜摇了摇头。
韩夜心下一沉。他先前以为面前的牙婆,已将屋里原来的主人打晕,换上了原主人的脸。现在看起来,倒不是。
而这秋叶姑娘,半分委屈半分勇敢的抬起头,以证自己的清白。
“你揭开倒是让我们看看。”穿青布褂的大叔说道。
“就是,就是啊!”
韩夜的手伸到她而后,揉捏抠拉了一小会儿,没发现什么破绽。
“啊!疼。”秋叶姑娘小声的尖叫。她轻咬贝齿,眉毛恰到好处的蹙在一起。白皙的耳朵因了韩夜的触摸,而泛起了微微的红色。此情此景,令那几个壮壮小伙义愤填膺。一穿蓝色衣衫的小伙实在忍不住了,踏步上前,拳头直奔韩夜的胸口。
韩夜一边躲一边想,难道弄错了?他后退一步,说道:“姑娘,让我再看一下你的脚。”
众人:……
听见了没?证据确凿,这小子耍流氓不成,还想接着调戏人家。我们,决不能再让这样可恶的事情发生,决不能姑息流氓所犯的罪。
韩夜见秋叶姑娘不动,急了。连忙低头,想再次掀一掀她的裙底,趴掉鞋子,看看脚背。他当时穿的鞋虽然是平底的,但那一脚下去用了很大的力,应该在那“牙公”脚上留有印痕。
眼尖的人发现,秋叶姑娘眼眶已充满了盈盈泪水。连忙告诉旁边的人……
“吧嗒吧唧”。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生鸡蛋,正正砸在韩夜脚下。
顿时,稀稠的浓黄,哗的一下溅在韩夜周身,溅得韩夜尴尬不已。也许是半月前人们对韩夜的态度已改变了些,乍然见到今日作相,产生了差别。认识韩夜的人不对他失望起来,不停的小声抱怨。
以前失望,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希望。现在希望被打碎,失望只能更多。
有女人上前,轻言细语安慰着秋叶姑娘,扶她到房里去。顺便赠予韩夜一个代表着责骂的眼神,一句带有轻视意义的话语“真是的”。
韩夜回想了一下,原主以前遇到的这种情况。他的小跟班们,会凶恶的回击、怒骂、厮打那些对他们老大不敬的人。
但他,已解散了那伙人。
现在,只能强装镇定,神情漠视的左看看,右瞅瞅那些对他伸手指的路人。心里的疑点还没消除,他不愿就这样离去。
“这韩夜,怎么不走啊?他还想干什么?”
“难道他还不死心?不行,我得待在这儿保护秋叶姑娘。”
正在这时,人们听见,从街边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当先一人坐在马上,那坚毅的面容即便在日光的照耀下,也掩饰不了一身的风尘仆仆。
此人,是中县令何慕之。他外出办事,刚从邻县赶来。
何慕之下了马,对杜颖拱了拱手,道:“杜校尉,多谢通知。”
“此事,就拜托何大人了。”杜颖微微颔首。青年不浓不淡的剑眉下,黑色的眸子充满了忧色,以及对何慕之的信任。
“职责所在,杜校尉客气了。”何慕之的鼻子颤动了两下,待嗅到那怪味来自面前的男子后,他了然一笑。随后,何慕之匆匆的向秋叶姑娘所待的屋子走去。他的下属手拿黑色腰牌,道:“中县令办案,闲人回避。”
“舅舅!”亚楠边跑边喊,一头扎在韩夜的大腿上。
“好了,好了。没事了。”韩夜蹲下,见外甥女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轻轻抹去。道:“楠楠能从坏人手里逃脱,真厉害。舅舅同意你养小狗狗当宠物啦!兴奋不兴奋?”
“舅舅,刚才可吓死我了。”亚楠捂着小心脏,“我再也不陪你看漂亮姐姐了……呜呜……”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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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超级纳闷,“我什么时候让你陪了?不听话的小家伙,居然跟踪。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告诉你娘,让她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舅舅,你回去不要告诉我娘好嘛?楠楠错了,楠楠长大后会对你好的。舅舅,你不要这样嘛。”亚楠没忘记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
“不行,这是一件严肃又严重的事情。我一定要让你娘知道。”一想到自己那时如果没转过头去,当作幻听一样置之不理。那么,亚楠日后的命运将会怎样?
一想到亚楠被那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只挣扎,没有呼喊。又有谁知道,一个小女孩儿就会在熟悉的背影下,被人无声无息的带往远方。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今儿可算是有惊无险。”杜颖听两人说得火热,主动插话。然而他今天脑子秀逗了还是咋的,令人很想打他。他说的话是,“小丫头,这事刺激不刺激?好玩不好玩?以后还玩不玩啦?”
亚楠羞愧的眼眶泛红。道:“不好玩,再也不了。”说罢,泪珠子毫无预兆的一滴接着一滴。
“行了,行了。你别再惹她了。”韩夜安慰道:“别哭了,舅舅替你打他。”
他向前一步,意思意思的拍了拍杜颖的后背,拍得杜颖心情舒畅,眼冒桃花。突然,韩夜后退两步,皱眉道:“你好臭。”
杜颖:……
待发现他胸口明显的污迹,韩夜连忙问道:“楠楠,有没有不舒服?舅舅带你去看大夫。”
亚楠刷的连退三米,哇哇道:“额不臭。”
“对对对,你不臭。你最香。”杜颖反应过来,绝地反击,“来,哥哥抱抱,抱抱。”
哥哥?舅舅?嗷嗷,凭啥小爷要比他大一个辈分啊,那不是拐着弯说我岁数大嘛。韩夜睥睨那两抱得无比欢快的大小孩子,无语望天。
第18章绮相思
杜颖知道韩夜在等什么,因此也不急着催促。亚楠欢快的在原地跑起了圈圈,跑了几圈,说想回家,见娘亲。
“马上就回,马上。”韩夜做着口头承诺。
很快的,围观的人就看见了秋叶姑娘走了出来。她低着头,铐着手铐,被何慕之带走。
“怎么回事?难道秋叶姑娘真的是个牙婆?”
“别是冤枉的吧。”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何大人,可是个公正廉洁的好官。”
韩夜牵着亚楠的手手,还未靠近大门。韩二姐就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搂住女儿,一通抱怨,“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害得娘一阵担心。要不是别人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啊,你个死……不听话的小棉袄。两天不打,还长本事了。说,为……”
“二姐,进去再说好不?”韩夜急忙给木着脸的外甥女解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韩二姐将矛头转向了弟弟。在韩夜挣扎着,要不要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她又训斥女儿,“你舅舅去见漂亮姐姐,是为了成家立业。你去见漂亮姐姐,想干嘛。说,想干嘛。”
“哇。”一向顽皮很少哭的小亚楠,又哭了。“哭,就知道哭。知不知道娘多担心你。”韩二姐的语气总算软了些。
“呜呜。”亚楠本想忍着,被她这么一通温柔的言语刺激,哇得更大声了。
“哭出来好。”韩夜说道。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总比在该发泄的时候憋着,日后憋出毛病来得好。
“好了,哭会儿就行了。小心眼睛疼。”韩二姐亲自给女儿换衣服,韩夜在外边等着。然后,韩夫人,韩老爷都来了,俩中年人用天底下最好的话安抚外孙女,顺带咒骂那牙婆。
韩二姐梳理着女儿的乱发,重新给她扎好后面的马尾。问道:“对了,弟弟。你觉得,高小姐怎么样?”
亚楠的眼睛刷的亮了,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急着向娘亲邀功。说道:“她跑了,她不喜欢舅舅。”
“儿子,怎么回事?”韩夫人不解。媒婆可是说过,高小姐很中意这门婚事呢。
“她喜欢哥哥。”亚楠再次抛出惊人消息。
“哪个哥哥?”韩夫人诧异的望着外孙女儿。那眼神似在说“妮子,你啥时候认了个哥哥”。
“就是让舅舅晚上去他家的那个……”亚楠一脸的兴致勃勃。哈哈,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楠楠!”韩夜厉声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小祖宗,您别说了行不行啊!小爷要被你害死了,小爷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韩二姐和她娘:……
屋里人的目光全部转向韩夜,就连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韩老爷也竖起了耳朵,生怕错漏儿子的一个呼吸。
看着他们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渴望神情。韩夜镇定道:“没什么。只是今日,楠楠能够平安回来,杜公子帮了很大的忙。楠楠认他做了哥哥,我就说晚上带着礼物去看看他。”
韩二姐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道:“是要去谢谢。弟弟,二姐准备一下,亲自去谢谢杜公子。”
“啊,天马上黑了。就不去了吧。”韩夜为难。
“那怎么行。”韩老爷发话了。道:“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不去?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他的老毛病显然犯了。
“对,一定要去的。”韩二姐吩咐丫鬟,将她嫁妆盒里的老人参拿出来,包好。
“我也去。”亚楠在一旁瞎起哄。她秀美俏皮的脸蛋透出淡淡红粉,小小的嘴唇一嘟一嘟的,很是可爱。小丫头弯着脑袋,现在想想,哥哥抱她追舅舅的那一段路程,还是挺刺激的。
“二姐,你看这么个。天马上黑了,我去。我代表你,谢谢杜公子。你看,亚楠的脸色有点不好,你就陪着她睡会儿觉吧。我保证将你真诚的谢意,传达给杜公子。”韩夜已经在恳求了。
韩二姐想了想,同意了。
杜颖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他半倚在门边,用手指敲打着边沿上的不知名花纹。许是空旷屋宇太空,没有添加那人身上的气味。他感到莫名的惆怅,惆怅中带着期待。
“韩公子来了。”小厮在门外大声通报。
杜颖立刻挺起身子,慵懒快要睡着的眼瞬间清明。他大步向前,想要给韩夜一个爱的抱抱。
“给。”韩夜直接将韩二姐亲手炖的老母鸡汤递给他。
杜颖的手背,差点被淋出来的汤汁浇湿。他也不恼,问道:“你做的?”
“想都不要想。”韩夜说道:“我姐非要我带给你,要不是怕浪,我真想半路扔了。”
“哟,姐姐叫得挺顺溜的嘛。”杜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
“你这公子不也当得挺舒服的么?”韩夜面色稍霁。许是这两日没睡好,他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平白的添了丝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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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感。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杜颖道。毕竟韩夜之前说过对他没感觉,他外甥女又差点被拐走,想必这会儿烦着呢。
“今日也多亏有你照顾楠楠,我才能专心追那牙婆。”韩夜有些不解,犹豫道:“话说那姑娘长得也算漂亮,不至于做这种事吧。要是何大人抓错了人怎么办?”
“今儿下午可是你一直逮着人家不放的。”杜颖挑眉,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漾出一抹轻佻,道:“怎么,现在又怀疑自己了?”
“我当时踩了那个人一脚,对那双鞋有很深的印象。”韩夜嗫嚅道:“不过,应该没错吧。毕竟那声尖叫,确实很像女人所发出的调子。”
“我想,近月前出现的几起儿童失踪案。应该,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杜颖沉思道:“之前,何大人一直将此事的注意力放在成年男性与刘街的牙婆上面。去临县也是为了此案。既然他将那女子带走,想必是搜出了什么。”
美丽的东西,才让人防不胜防。
“好了,正事猜测完了。现在,该说说咱俩的私事了。”韩夜摩拳擦掌。他盯着杜颖腕上的“蓝沙玉珠”,殷切道:“快点说办法,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把它取下来么。”
“取下来。”杜颖难得严肃正经,“然后呢?”
“我戴上啊。”韩夜脱口而出。顺便抓住杜颖的手,想看看奇迹能不能发生,他俩“嗖”的一下回到现代。虽然想法有些幼稚,但幼稚往往代表着异想天开。他少年时也幼稚的想过异想天开的事,就是穿越。
而今,幼稚成为事实,异想天开一回又如何?
“然后呢?”杜颖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一动不动。若是以往,他一定会高兴的反攥,甚至干点饮鸩止渴的亲亲吻吻。不会像现在,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韩夜还没想好,只说:“先脱下来再说呗。”
“那你脱吧。”杜颖很乖顺。
“我脱?你没搞错吧?”韩夜指着自己的脸,拽着那无论如何也不肯从杜颖腕上脱离的“蓝沙玉珠”。跳脚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嘛,你让我脱。你看我脱了,不管用。”
“嗯,我说的办法就是让你自己脱。”杜颖处于一副岿然不动的状态。
韩夜明白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见他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情,不由气道:“既然没有办法,干嘛给我说,干嘛给我……”说到这儿,他不禁住了嘴。
杜颖睫毛颤动,灿烂的眸子染上一层郁色。他张了张嘴,“我没想到会这样。”
其实话说出口,韩夜就已经后悔了。他明白,这事跟杜颖没关系,他不应该将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如果杜颖对他没存那份心思,或许这会儿正坐在电视机旁陪着父母说话,拿着手机查阅最新的时事资讯,做喜欢的工作。
他俩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将近二十个年头,已熟悉了那里的一切,眷恋浓浓。安靖王朝虽然说不上不好,衣食无忧,仆人待命。还可妻妾成群,肆意飞翔。即便当个肚子慢慢胀大的蠹虫,依旧有人管饭。
可人一生下来,无论去了哪里。最重要,最牵挂的无疑是初始的记忆,岂是说抹就抹的。
未遇见杜颖之前,韩夜有时候躺在床上,瞧着屋顶,昏昏欲睡。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努力的睁眼,发现不是梦。
多么的希望有个熟悉的人,能在这种现实中陪他度过。
杜颖来了,他却责怪他。
韩夜小声道:“我刚才乱说的。”
杜颖不忍见他失望,问:“小夜,你舍得这儿的一切吗?你舍得离开你叫了这么多日的爹娘么?你舍得这里的全部么?”青年手指微蜷,经过流年的锤磨成长,已褪去少时的青涩稚气。
一瞬间寂静的可怕,只听得空气的微微音,只闻得鼻息的呼呼声。在一方狭隘的空间里,风流涌动着。没有人相信起死回生,却在祈祷着下一世我们再相见。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捉弄,却在大看着他人的笑话。
没有人喜欢两地分离的痛苦,却不得不做出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这章标题与本文内容不符,然而,偶是只标题废(挥挥手绢泪目送送标题废)233
第19章你说呢
“莫轲。”这是韩夜第一次在这个朝代叫他的现代名字。杜颖听他涩声道:“我担心在这里继续生活一段时间,我会忘了自己。”
韩夜忧心忡忡。
他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境:那座山很高很高,他没有多长时间就攀登了上去。站在崖顶,他俯瞰地下满目疮痍,天地间只他一个凡人。而离山顶很远很远的天界,有无数个白衣长发,笑容绝美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仙人,在挂着五宫琉灯的白云上不住的游走。
地下的白骨在呼吼:不要跳下来,不要。
天上的仙人在诱惑:跳下去吧,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了。
他望着苍茫星辰,为何只有他一个人死守这座孤山。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听到他的心声,或许他的呼叫不够悲壮,不够凄怆,才没有人回应吧。
可是他等不及,他跳了下来。
每次醒来,韩夜都会坐在床上细细的思索:为什么又是这个梦?为什么我要跳下来?为什么在梦里我感觉自己很忧伤?为什么每次醒来我都要回味好半天?
他明白自己很难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
然而,峰回路转,杜颖手上的“蓝沙玉珠”给了他希望。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由来,但好歹知道了它是个好东西,是他重回现代的媒介。韩夜的眸里不由升起了几分狂热,道:“至于舍得与不舍得。二十年和两个月、两年。我更想念那二十年所认识的一切事物,而这两个月,就当做昙花一现,在心里珍重就好了。”
“这么说,你舍得?”杜颖再次询问。
“嗯。”韩夜说的坚决,压去了心中的那丝犹豫。
“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试试。”杜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举在面前。他握住韩夜的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割。顿时,血滴下来,很快的流在玉珠上。
杜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割了一下。
俩人头挨在一起,静等着变化发生。可惜,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指尖的血迹都干涸了,没有奇迹来临。
杜颖:……
韩夜:……
特么的,为啥不按套路走。一般到了这种情况,两人鲜血融合,滴到宝物上,那宝物不是该闪闪发光,形成光圈,“嗖”的一下回到现代,让主角心想意成么。
难道他不是主角?
“公子,老爷回来了。请您去前厅用膳。”小厮过来禀告。“那我就不打扰了。”韩夜立马醒神,率先打破尴尬。
杜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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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的“嗯”了一声。
今早又下了雨,韩夜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感受着花随雨落的意趣。古往自来,许许多多的游子在外遇到这样的境况,大多会觉得细雨轻愁,令人倍觉凄凉伤感、思乡无望。
遥想着当时垂柳漫天、蜻蜓飞舞,我与家人、朋友挥手洒泪,那时我虽觉得心酸,可家母依然在身旁,即使下一刻便分离,也依然是幸福。
而今,家乡在南边,我却在遥远的另一边。思儿的慈母,这个时刻,家乡是否下起了雨?我父是不是嘴里说着不想我,却时常在街头举目远望?
不一样的境况有着不一样的心情,此刻,韩夜感受到了雨的欢快。被窝很暖,但他睡意全无。于是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这雨当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刚才还“哗哗”的下,这会儿却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身上柔柔的,很美妙。好多次,看到下雨,韩夜都有种冲进雨幕里大淋一场的冲动,想感受那是个怎样的过程。
可惜没过多久,雨就停了。韩夜用毛巾擦了擦脸,出门。
被雨洗涤过后的大地好像换了件衣服,全身都散发着本来的气味:草更加的清新,泥土更加的潮腻,砖瓦更加的质朴……
呼着新鲜空气,韩夜不禁笑了笑。他可算是瞧清楚了,这韩家大哥来真的,只要他不妥协,不跟着学做生意,府里真的没人再管他的饭食了。
韩夫人本来担心三儿子,会像以往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见他状况良好,不像受不了的样子,又有心配合自己的大儿子,明里索性不管了。
只在暗里吩咐好好跟着。
六皇子安歌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儿子,他年方十七。自幼聪敏好学,惹人喜爱。三天前,六皇子遭到不明人士的暗杀。侍卫云旗为了保护他,后背不慎被利剑划伤。而那利剑上,竟涂有毒液。
天子大怒,令御林军都尉亲自彻查此案。未查清之前,令六皇子不得轻易出京。
安歌喜动厌静,哪里按捺得住。趁此机会,向父皇请奏,欲由他亲自挑选训练由四十人所组成的羽林卫。
皇帝惜他母妃去得早,除了自己的宠爱,手里也没什么实权,就答应了。六皇子近两年私服出宫,遇到了不少怀才不遇的青年俊郎,骁勇壮士。这些人大都属于平民之子,没什么门路。想参军,只能老老实实从底层做起。
他决定给他们一个捷径。
安歌老早就有这个打算,训练一队人数不多,但战力超强,严听主命的亲卫。幼年时,皇叔篡位,最大的凭仗就是手里有一支为他忠心耿耿,死而后已的“兴昌军”。那年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为皇叔战尽最后一滴血,犹不后悔的神情时。
安歌就暗暗的发誓,日后,也会有这样一群人,为他们的主子,献上自己最诚挚的心跳。
只是,一别经年,纷扰繁多。舅舅说父皇身强体壮,还是不要搞什么动作,失了天子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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