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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天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练
“好吧,听你的。”
第22章如烟的你
隔日,六皇子的羽林卫队开始了正式训练。
这些人以前虽没服过正规兵役,但各有所长,好好的规整一番,作战能力不比骁骑卫差。
沙袋挂在坚实的木桩上,打沙袋的人青筋勃、起,汗像水一般滴下,他大喝一声,那沙袋就左摇右晃起来;梅花桩上,瘦小的男子如跳跃的猴子,从这个桩跑到那个桩上,超快;长矛朝天,练枪的男子最是飒爽,他一起一立无不透着阳刚之气……
韩夜下盘不稳,杜颖建议他可以站桩练马步。
下蹲后,他含胸拔背,将双臂怀抱在胸前,头往上顶,想象着它被一根线悬住。
犹记得幼年的自己,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棵树上折下来的细棍,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大声呼喝:同志们,冲啊,为黄继光报仇啊!
那时年少,心中藏有英雄梦。
而现在,他生活在一个真实的古代,学武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流落在荒岛上,被野兽掳去稀里糊涂的死掉?
不,不止是这样。
也许只是为了圆一个微不足道,又已被遗忘的梦想。
膝盖变得酸痛起来,韩夜咬牙忍住,又坚持了一会儿。
而另一边的屋宇里,六皇子倚在床边,随口吩咐道:“就让沈温然和这个叫方浩的做我的近侍吧。”
沈温然,韩夜结识的朋友。方浩,六皇子口中“很凶的人”。
“殿下,你这是想诱敌深入么?”云旗背部的剑伤已恢复了八分,痂都掉落了一层。他拒绝了安歌的亲自喂药,说:“我不喜欢你这么做。”
“乖啦,别生气,不是还有你么?”安歌嬉皮笑脸道:“有云寸步不离的守护,本殿下怎么会出事?”他眉间蹙起一抹浅痕,整个人立马变得老成了两分。沉声道:“贼人都已经主动上岸了,我若不拉一把,他岂不是会重回河里?乱了一池清净,可不好。”
云旗安静的喝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殿下,楚楚馆那事,你还要继续查吗?”
“我既然答应了那个人,就一定会做到。”说到这里,六皇子朱唇轻抿。他的思绪飘啊飘,飘到了半月前。
安歌和云旗两人一为主,一为仆,早有同居同住嫌疑。但如何继续深入下去,两人都没有经验。
楚楚馆是炳阳名声最大,花最高,男色最好的一处欢乐场地。
俩人决定去看看他们是怎样玩的。
楚楚馆,只能用一个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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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奢侈淫靡。水晶玉璧为灯,珍珠海贝为帘。雕梁画栋的梁柱,红艳无比的灯笼,柔软的纱衣,白嫩的臂膀。
馆内歌舞琴箫样样不俗,香气缭绕中,给人一种“要死就死在此地”的感觉。一楼的厅堂里,小倌们俱穿着坦胸露体的轻柔罗衫,各种淫词艳句调笑不绝于耳。台上的“仙子”轻歌曼舞,一袭水色琉衣裙逶迤于地。他尽情的扭动着腰肢,扭的台下的男人疯狂乱叫。细碎的铃声从他腰间响起,“仙子”漫步退向后台。
云旗看得面目微红,拉着安歌的手想离开。六皇子面无表情,脚像生了桩似的一动不动。
“殿下,我们走吧。”
安歌轻轻的应了一声,忽而眼睛又放出异样的光,他微笑着抬起头,对“仙子”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拽住云旗后退的胳膊,毫不犹豫的带着他走向二楼。
云旗面色通红,顺从的跟着他的脚步。
安歌关好房门。
“我们试试吧。”他两手搭在云旗的肩头,黑色的眸子已不似以往那般纯情。
“殿下……”云旗嗫嚅着叫了一声,既不反抗也不说同意。安歌知他害羞,用手挑起他的脸。两人直面对视,云旗局促不安,调过脸不好,不调过去又不行。他刷的站起来,有了逃避的心思。
安歌使了最大的力气将他又按在床上。
云旗武力超强,挣脱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不想伤害安歌,别捏心理也没有完全摘除,只是在安歌脱掉他一件外衣的时候,低低的制止,“殿下,太早了。”
“不行,我等不了了。”
云旗没有办法拒绝他,但当他听见从隔壁不远处传来一阵抽泣后。他马上将安歌从身上推开,“殿下,有人在哭。”
“唔,应该的。”安歌不死心的扑上来。
“是方才在台上跳舞的那个人。”云旗侧耳聆听,道:“他们在打他。殿下,我们去看看?”据闻这种场所,有专门的人管教不听话的小倌。惩罚手段,多种多样,真想亲眼见见。
云旗马上穿好衣服,系上腰带,劝慰一脸愤怒的安歌,“殿下,下次吧。”说完,主动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
安歌的面色这才好上几分。
云旗心里松了口气。一方面,他真心觉得,做这种事,对殿下来说,太早了,容易伤身。一方面,他突然想起,那位“仙子”有些眼熟。
屋内有人怒斥,“能让秦老爷看上是你莫大的福气。你这贱人,居然还不愿意去伺候?”
另一人温和道:“齐裕,一千两白银买你这脏了的身子,已经是天价了。莫非你还幻想着以前的清风明月?醒醒吧,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伴随着的,是鞭子的抽打声。
执鞭的人对这类情况很有经验,知道过不了多久那人会同意。为了不让客人扫兴,他使用的鞭子极细极柔韧。虽然打在人身上很疼,但不易留痕。
齐裕趴伏在地上,隐忍已久的泪倾泻而出。他睁大了眼,愤恨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感到无能为力,他恨世道无公,他想到了死。
然而他连死都不能。
听到“齐裕”两个字,正要敲门的安歌瞳孔俱缩,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齐裕,门下省录事齐文渊的独子,“冤马司案件”唯一的幸存者。
齐文渊与同朝为官的另一大臣周勇不和,很多人都知道。至于为什么不和,只有少数人清楚。
半年前一个夜晚,周勇一家七口连同奴仆一共十五人悉数被人所杀。
同一夜晚,齐文渊一家,除了齐裕外出侥幸逃过一劫,其余人亦难逃死命。
因为两家的大人都是七品官员,表面上也没牵扯出什么朝廷纠纷,并未上报朝廷,交由大理寺查。
大理寺语焉不详的查了十多天,没什么获,就不了了之了。最终结果为:家事纠纷,死者已逝。判定一出,齐裕也被他们从牢里放出来了。
六皇子与齐裕见过两面,他以为这个青年不堪打击、重累背负,去了外地。如今,竟在这种地方碰到,真是天意弄人。那么,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呢?
云旗一脚将门踢开。
安歌助齐裕离开了那个地方。
入夜,韩夜躺在床上,失眠了。
世间武功,各门各派何止百家。流派繁多,招式更是数不胜数,诡异莫测。他所看的画本,侧重描述如何使剑,包含着动静、虚实、刚柔、快慢、缩、张弛、抑扬、顿挫、轻重、起伏以及内外、上下、正偏、左右等种种的对立因素的规律,力求做到“击断则石,刺则入金”。
如何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呢?
他蹑手蹑脚的抱着衣服,捏着靴子,出门。
拔掉剑鞘,凌厉的剑锋发着白光等着主人的到来。韩夜抚摸着它轻声低语,“好剑。”它听懂了,从主人手中脱出冲向天际。韩夜一个凌空飞跃,握住剑柄开始练“凤舞九动”。
凤舞九动是一套剑法,它以招式奇特,迅捷刚猛,灵活柔韧在江湖著称,是临走前韩老爷塞到儿子手里的。这套剑法韩夜练了已经有四天,今晚是验成果的时候了。
韩夜搬来三块转头,舒缓了一下筋骨,就朝砖头劈去。“哗啦”渣子乱溅,一片尘土在空中飞扬呛得人连连后退,韩夜看着手心欣喜道,“真的有用唉!我的手强壮了许多。”
四块……
五块……
劈到第六块的时候杜颖来了,“小夜,你在干什么?”韩夜忙把手掩到袖子里,“睡不着,练会儿武。”杜颖靠近,“藏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韩夜立刻后退几步,“莫……杜校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没人管吗?没人拦你吗?”
杜颖手捧心口,作相思状,道:“睡着睡着,打了个喷嚏,觉得你在想我,就过来了。”他补充,“当然,我也很想你。”
“……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中午才见过面吧。”韩夜唏嘘,搞得像大半年没见过面似的。
“别说中午才见,就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想你想得不行。”见韩夜面有羞恼,下一刻就能提剑而去。杜颖呵呵一笑,道:“好了,伸出来吧,缩那么久你也不累啊!”
“不累。”韩夜又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让人知道深更半夜不睡觉的,在练劈砖头呢。
杜颖眼珠子一转,朝那些砖头看了看,“要是处理的不及时,可是会肿成馒头的。很难看。”
“要你管啊!”韩夜气道。
“我会心疼的。”杜颖轻言安抚他的暴躁,“来,我看看。不处理一下,恐怕会耽误明天的训练。”
韩夜只好慢慢腾腾的伸出右手,“瞧你说的,哪有。”他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腕,结果不是不痛,而是时机未到。“嘶”韩夜低叫出声,牙齿都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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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藏在衣袖里还没感觉,可伸出来后,一股疼意从手心直接传到胸膛,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你看你,血都流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杜颖焦急得音都变了,他连忙从腰囊里掏出一方洁白手帕与一瓶外敷膏药,道:“忍着点。”清风吹动着青年的衣衫,一点药香弥散在空气里。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与小心翼翼的动作。韩夜脑中亮起了一道光,其实和男人在一起,很刺激,很有挑战性。
白色的棉绒上绣着一朵木兰花,它笔直的挺立,犹如芳草之上的蜻蜓。“好了,还疼吗?”杜颖抬起头。韩夜稍稍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疼了。”
“那,我绑的好看吗?”杜颖指着他替韩夜包扎的蝴蝶结,问。
啊啊,蝴蝶结是女孩子的特权好嘛?韩夜龇牙咧嘴,“我想揍你。”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左手,捣了一下杜颖的胳膊,“拆了重绑。”
“你亲我一下。”杜颖趁机提要求。
“得,不劳你大驾,小爷自个儿来。”韩夜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杜颖吧唧一口拍在韩夜的脸上,道:“你不亲我,我亲你还不成么?别动,我现在就把这个蝴蝶结换掉。”
“哼。”韩夜没法子挣脱,只能气呼呼的抬头看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原来的打算是,六皇子和云旗只是偶尔出来逛逛,但偶一想到日后小三小莫建立丰功伟业,少不了六皇子的助力。只能……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希望不要太乱。(用镜子面无表情的凝视自己)
第23章似是而非
羽林卫队在校场训练的第二十七天,皇帝的御桌上出现了一份奏折。
大意是:六皇子近日为羽林卫一事劳心劳德,实乃国之幸事。若昭淑贵妃在天有灵,也可心安。六皇子遇刺一案,已经有了眉目。凶手为“大刀门”,是一个以杀人越货为生的组织。他们的本意并不是六皇子,而是六皇子身边的一个人。
此人是“冤马司”案件的幸存者,齐文渊的独子齐裕。
“大刀门”为什么要杀齐裕,原因纠葛错乱,理不清,斩不断。最重要的是,它牵扯到了皇家私事。原来,昭淑贵妃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有心人秘密“害死”的。矛头直指当朝皇后,太子|党等人。
周勇从一个小官吏升到七品官员的位置,当年也参与了此事。他之所以没被“有心人”灭口,是因为他握牢了那个把柄。
齐文渊一直怀疑周勇官路不正,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周勇的把柄,是一张草药方子。
他发现一味药的名称与昭淑贵妃宫门前的一种草的名字一模一样。
药店掌柜说:此草看着无害,但和几味寻常药物相和,便可致人无声无息的死亡。
齐文渊曾受过昭淑贵妃的恩惠,他无意间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揣摩。
奏折上还模模糊糊的表明,齐裕曾拜访过一位朝中大臣。但,自那以后,周围的人就没有见过齐裕了。
上奏折的人说他不敢凭空污蔑,然而他听说那位大臣有某些不良癖好。
最后赞颂了一堆望皇帝明察秋毫的话语。
安佑帝用手撑着御桌,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是因为常年看奏章的缘故,而比同龄人要深陷许多的眼窝。
他召来忠心暗卫,说:将齐裕秘密带进宫来。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也开始了紧急商讨。一女声道:“说让你早点动手,早点动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他已经怀疑了,你让我们母子如何自处?。”
一中年男声焦躁道:“……那个地方自建立以来,从来没有人能跑得出去。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行了,别瞪我了。我已经找了高手,这次定能如你所愿。”
夜,沉沉。街道像一条安静的河流,静等着行人过路。一蒙面人小心的揭开房上的瓦,用竹竿朝里面捶了一股青烟。
烟气很淡,效果却很好。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杯子碰地,脚步踉跄的声音。蒙面人扯动嘴角,不以为然的笑了两声。
他从窗户里跳进来,在靠近床边的墙上摸索了一阵,摸到一个突起。暗门缓缓向一侧开启,蒙面人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齐裕。
不给对方呼喊的机会,蒙面人手起刀落,将齐裕的脑袋用布巾裹住,提在手里离开。
金主说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决不能失手,看来是紧张过度了,没什么难办的嘛。只是,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不安,蒙面人朝后看了两眼。
他觉得不对。事情办得太顺利了,顺利的令人生了警觉。
蒙面人打开布巾,那死去的面孔已然僵硬,支撑不住脸上的一层薄皮。他揭掉,皮下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跟画上的俊秀男子一点儿也不同。
再去一次好像就中计了?
可完成不了任务,岂不被人耻笑。蒙面人很愤怒,气势汹汹的向原路返回。结果到了跟前,差点把他气个半死。好家伙,金主吩咐要死的人果然还活着,那两个本该被“迷迭烟”放倒的人,居然送他上了另一个看起来武功很高的人的车上。
蒙面人立刻展开了挽救名声行动。
场面的对立变得鲜明起来。
六皇子道:“本来想派个人跟着,现在看来,这个算盘空了。”云旗替他挡住暗处飞过来的一箭,说:“殿下,你先进去。”
“有你们这么多人保护。”六皇子指了指杜颖,沈温然以及另外几个羽林卫。道:“我还怕这几个小瘪三?”他又指了指蒙面人,方浩和另外几个黑衣人。
小瘪三们很生气,但对他无可奈何。因为小瘪三们很理智,他们的目标是齐裕。
杜颖的长剑迎风挥出,明亮剑光朝着方浩的胳膊刺去。方浩挥刀向他头顶砍来,杜颖后退两步,斜地滚身,堪堪避过那凌厉刀锋。趁对方立足未稳,他轻轻一跳,跃到方浩背后,稳稳落地。
趁着落地的缓冲蹲下,杜颖随手一剑,刺中了一个黑衣人的肚腹。
因早有准备,埋伏在外的羽林卫一拥而来,首次来了场实打实的杀人训练。杜颖退到外围,和韩夜、六皇子等人站在一起。
“你不上去体验一把?”杜颖抹着手上的血,悄悄问道。
“我就凑个人数,让他们看一下咱们人多,消消锐气,体验什么的就算了吧。”韩夜嘴里说着,心里却在吐槽:老子可不想当个杀人犯。
“那你就先在六皇子身边待着,我再刺两个。”杜颖显然是习惯了,扳住一个蒙面人的脑袋,狠狠的朝他脸上来了两拳。
那么斯文的小伙变成了个暴力狂,韩夜只能感叹:环境对人的影响真大。
然而,你不找事,事偏找你。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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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随风飘落,麻雀忽的从树梢飞起,吱叫着飞到另一颗树头。顿时,更多的叶子慢慢浮下,组成了一幅百叶缤纷图。一道人影从树身一跃而下,直取六皇子首级。
云旗被另外两个高手缠住,脱不开身。
韩夜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宁愿断一只胳膊,也不能让六皇子少块肉。危急之难,他拉着六皇子的手,转了个圈。
一柄剑带着呼呼风声斜面向他刺来,韩夜来不及拔剑,只能偏头躲过,举起把玩的树枝挡右边的剑。“咔擦”一声树枝断了,握在手中的只有几厘米长。韩夜索性丢掉,用胳膊来挡。
那杀手本来稳操胜券,没料到半路跑出个这么个货。没有丝毫的犹豫,又劈出来一剑。
韩夜被劈得踉跄两步。
不少人认为,手里拿个剑、刀、锤子什么的打架比较威风,还可以恐吓。韩夜喜欢的场面却是:十七八个人拿着武器,围攻一个手中不带寸铁的人,那个人凭着眼力,速度力,敏捷力,爆发出无尽的潜藏力量,战胜围攻他的人。
而在此刻,韩夜发现原来他的胆子也不是英勇无限。
他无比希望有个人搭把手来帮自己分担这剑影。
好像打了很久又好像才刚刚开打,韩夜错愕的应付着杀手的招式,而杀手也对他缕缕露出来的怪招显得很诧异,僵了那么两三秒。
待杜颖快冲过来时,杀手的剑尖直抵六皇子的腰。刹那间,韩夜来不及呼叫,刚抓住他的双肩,就被剑刺中身体。
疼意瞬间传遍全身,而后一股暖流在四周蔓延,渐渐的不怎么疼了。但……
风来了吗?不然怎么会越来越冷呢?
当六皇子一句“留下活口”,已经迟了。黑衣人们全口吐鲜血,显然死了。
三日后,皇上下旨,令太子待在碧霄宫,闭门不出半年。大臣们议论纷纷,不明白太子是怎么惹他爹生气的,暗地里却是与太子|党的距离远了些。
一时间,因为六皇子受了点小伤,很多大臣前来探望。
皇帝本着“补偿”的想法,问六皇子要什么赏赐。六皇子高风亮节,不要赏赐,只希望为国分忧,他希望自己的属下兼朋友杜颖去云门关当守将。
一是为了历练,二是杜校尉确实该升官了。
闲花飞絮落满阶前,它们飘零而下,轻捷得比舞女的衣纱还要柔姿洒逸。丫鬟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过,于是飞絮一时半会儿停不住,在人的周边起起伏伏。
韩夜看的累了,闭上眼睛。韩夫人忙命人关住房门,怕儿子着了风气儿。
“娘,只是刺在了腰上又不是心,哪有那么严重。”
“你还说。今早杜公子送你回来的时候,你整个脸都青白着呢,可把我们吓坏了。”韩夫人握住儿子的手,道:“你不知男人的血,女人的泪是不可轻易流的。男人一旦流多了血,就不能保家护国。女人落多了泪,就容易遭受欺凌。”
小玟端过来一碗人参红枣粥,韩夫人接过用银勺盛了一匙,吹了口气,“来,张嘴。”
韩夜依言喝下,但很不赞同她的说法,“娘,应该是男人的泪,女人的血不可轻易流。”
韩夫人道:“你瞎说什么,这句话娘从小听到大,怎么会错?”
韩夜正了正脸色,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男人流多了泪会显得软弱,女人流多了血可是会憔悴的哟。”这句话说的幅度有些大,牵动了伤口,韩夜呲着牙说没事。
韩夫人不管非要看伤口,血丝浸出来,她又是紧张又是心疼,“血又流出来了,快,快叫郎中。”丫鬟们慌乱一片,备水的备水,找剪刀的找剪刀,韩夫人不住的踱步。郎中终于过来了,他说没什么大碍,嘱咐病人多休息。
瞬间,四下寂静无声。房门被紧紧关住,连小鸟的啾啾声都听不见。这么长时间以来,韩夜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境况:万籁俱睡。
古往以来,天地间陷入了沉沦,远离了喧嚣。
然而,时间久了,又变得很闷,韩夜反倒睡不着了。
真是的,小爷都醒来半天了,这厮怎么还没个人影?
第24章激发
“小夜。”韩夜正胡思乱想着呢,就看见杜颖轻轻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沈温然。
韩夜道:“两位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天地良心,我可早中晚各来一次。”杜颖轻扶他起来,“感觉好些了么?”
“好多了。”韩夜点头,“温然,坐啊!”这些天,他和沈温然俨然成为了好朋友。
沈温然依言坐下,杜颖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背,恰好挡住沈温然的身影。沈温然冷哼一声,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打开。顿时,浓郁清香的鸡汤味洒满房间。韩夜嗅了嗅,说:“好香。”
杜颖挡住沈温然要给韩夜喂汤的手,冷冷道:“大夫说要吃清淡些的。”
“吃了两天淡的,该补补了。而且我特意命人去了上面的浮油,不油腻的。杜公子,如果你想喝的话,请自个儿动手去盛。”沈温然避开杜颖的手向前伸去,韩夜正好够得到。
“顿顿喝粥,喝的我都想吃干辣椒了。温然,你这碗汤来得真及时。”韩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样子像是有人虐待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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