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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就在此时,刘左诚突然来拜访顾夕颜。
想到他们之间的那个共同地秘密,顾夕颜五味俱全地齐齐涌上了头心。
刘左诚很坦然。进屋后就支开了顾夕颜身边的人,悄声问她:“姑娘和那人可还有什么联系的方式?”
顾夕颜压住心底的诧异笑道:“我也只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
刘左诚脸色一下子颓然起来。
顾夕颜心中一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左诚犹豫了一下,道:“那人想了一个好法子,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后来……人却失踪了!”
顾夕颜心头狂跳。说话都带着点喘息起来:“人失踪了,什么意思?”
刘左诚面色凝重:“我们找了一个丧户。以那家丧户亲属的名字悄悄送了一口棺口去,因怕惹人眼目,只派我了一个贴心的护院乔装成亲属去送葬,丧户出殡时,顺利地出了城,可在去栖霞观的途中,送葬的人全部……全部都被杀了……我那护院也……”
顾夕颜手脚冰冷:“那查过棺椁没有?”
刘左诚道:“当时是路人报地官,官府的衙役当场就开棺检查了,没有发现……”
两人面面相觑。
顾夕颜脑海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齐懋生被人逮住了。
一时间,她手脚冰冷,觉得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让她心角发疼。
如果被发现,应该在出城的时候就会被发现的……
难道是齐懋生地人来接应他,然后对送葬人……灭口!
想到这里,顾夕颜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可这话怎好和刘左诚说,他刚死了一个贴心护院,说个不适当地比喻,这就比是做生意赔了,是个令人沮丧的事。
短暂地沉默后,刘左诚道:“本来我们和那人约好了在栖霞观见的,如今不仅人不见了,而且我们依约去栖霞观的时候也没等到前来接洽的人……”他目光阴森地望着顾夕颜。
目光中,顾夕颜背流冷汗。
这下事情搞大了!
人不见了,买卖赔了,现在找中间人了!
顾夕颜受现代管理模式的影响,奉行的是“问首责任制”,现在在她手里出了事,自然由她出面解决。她苦笑:“我要人手。”
刘左诚点头:“姑娘只管吩咐。”
黄昏时分,刘左诚派的人就到了,是个年约三旬的年轻妇人,相貌端庄,行动之间犹如行云流水般的灵动,她笑盈盈地朝顾夕颜曲膝行礼,自称叫“丁翠娘”。
顾夕颜并不想端娘担心,向端娘介绍丁翠娘的时候只说是刘家派来帮她做点粗活的。端娘信以为真,还自以为是刘家介绍来的陪房嬷嬷,好好地考了考她的女艺。
事后,她私下里对顾夕颜直摇头:“我看不行。那丁翠娘除了有一身力气,其它的都不行。”
顾夕颜调侃道:“我看挺好。万一和姨娘们打起来了,这可是个好帮手。”惹得端娘狠狠地盯了她一眼,顾夕颜不由哈哈大笑,一回头,却看见丁翠娘站在门扉边端庄地望着她。顾夕颜笑意不减,朝着丁翠娘挑了挑眉,丁翠脸略有点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笑。





穿越以和为贵 第七十章 追根求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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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派丁翠娘去栖霞观:“去打听一下那个叫齐毓之的人,看看他都在栖霞观干了些什么,遇到过些什么人,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背景……”
丁翠娘点头而去。
顾夕颜又叫了墨菊来:“你去田嬷嬷那里舀了门牌出府一趟,去东市的红裳看看我们的衣裳做得怎样了,趁机去威武镖局那里走一趟,看看那镖局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墨菊应声而去。
惠兰却在一旁探头探脑的。
顾夕颜叫了她进来:“有什么事吗?”
惠兰笑道:“只是看看姑娘这里有没有什么差遣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大安坊那边去了。”
惠兰进府的事并没有完全说定,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宗人府对外命妇进宫觐见的事全驳了回来,顾夫人没有机会进宫,而惠兰进府的话,一定是要得到崔宝仪的同意才行。
如果是平时,顾夕颜无所谓,可是现在……
她笑了笑,道:“我派人到大安坊那边去说说吧。你在这里,我也有个做伴的人。”
惠兰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神色间很高兴的样子。
转过身,顾夕颜却嘱咐端娘:“让杏红和她在一起,我现在请了刘家的人来帮忙,可别让惠兰看出什么来。”
端娘点头:“我知道了,姑娘放心吧!”
墨菊回来时,顾夕颜正和惠兰在玩簸钱。
杏红笑道:“墨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墨菊朝着杏红笑了笑,径直给顾夕颜曲膝行礼回禀道:“姑娘,我去了红裳舀姑娘订的裙子,谁知道我一摊开,那条桃红色的织金花卉绡料八幅裙裙摆上打着的络子就松开了。只得让店里的师傅重新打络子。我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弄好,又怕姑娘掂记。就约了明天再去取。”
顾夕颜的注意力好象全被小几上的铜钱吸引了,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再去一趟吧!”
墨菊下去了。
到了晚间,墨菊值夜。两个人偎在顾夕颜象小屋子似的八步床上讲悄悄话:“……我照着姑娘的吩嘱去了,却没敢进门。”
“是不是有什么异样?”顾夕颜问道。
“嗯。”墨菊点头,“进进出出地人很多,可都是年青男子,没有一个妇人小孩,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敢匆匆瞟了一眼就走了。”
“干的好。”顾夕颜大加赞赏。“以后你要记住了,再要紧地事,也没有自己的性命要紧。”
黑暗中,墨菊黑白分明的眸子象宝石一样流光溢彩:“我只好把裙子上地络子拉松了,找个机会再去一趟。首发”
夜色中。顾夕颜沉默良久,才惘然地道:“看情况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丁翠娘回来的时候是半夜,顾夕颜被她摇醒的时候吓得尖叫了一声,可那叫声还没有溢出喉咽,脖边就觉得一麻,声音就被封住了。
顾夕颜仓皇地望着一身黑衣黑裤侠女打扮似的丁翠娘,过了一小会,丁翠娘又在顾夕颜的脖子边点了一下。顾夕颜又感觉一麻,然后她赶忙轻轻地咳了一声。
还好,声音又回来了。
顾夕颜轻声地道:“你到床上来说话吧,这样安全一点。”
丁翠娘没有迟疑,脱了鞋就上了顾夕颜的床。
顾夕颜急切地问:“怎样了?”
丁翠娘道:“姑娘说的那个人查到了。他是今年二月十九日进京地。化名姜天宝。在威武镖局当镖师,经常去栖霞观进香。五月间。他曾在三日、九日、十日、十六日、十七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到过栖霞观,六月间,去的就更频繁了,几乎隔个两、三天就去一趟,最后一次出现在栖霞观是七月一日,以后就再也没去过了。威武镖局的人声称姜天宝走镖去了梁地,我已派人去证实了,最迟三天后就有回音。“他在威武镖局的时候都和什么人来往密切?”
丁翠娘条理清楚地回答:“和一个叫钱甲的,这名也是个化名。此人实际上叫周鹤云,江湖人送其一个雅号叫,这几个人都化名托身在威武镖局,我们去查的时候都不在镖局里,说是和齐毓之一起去走镖了。”
鬼才信!
丁翠娘也不信,道:“这几个人有正有邪,互相之间并没太多的交往,个个都是名震一方人物,能聚在一起我们也觉得十分意外。”
顾夕颜不由望了丁翠娘一眼,问:“我们,是指刘府还是指你原来所处的地方?”
丁翠娘沉默不语。
顾夕颜笑道:“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你不要误会,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走,说不定哪天我们有缘会你会再帮我一次呢。”
丁翠娘浅浅地笑道:“姑娘有什么事,通过七爷找我们就是了!”
也就是说,拒绝了顾夕颜的橄榄枝。顾夕颜也没有太在意,本来嘛,第一次合作,刘左诚又是东家……她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齐懋生失踪的事情上来:“你对燕国公的家事了解吗?”
丁翠娘迟疑着。
顾夕颜笑道:“是不是调查这个还要另付费用?”
“姑娘说笑了。”丁翠娘听了嘴角不禁翘了起来,“豪门辛秘,市井中多有流传,多有不实罢了。”
顾夕颜非常欣赏丁翠娘这种务实求真地风格:“那就当是随便聊聊。”
丁翠娘沉思了一下,理了理思路,道:“齐毓之的父亲齐漭是前任燕国公的嫡子,生母是燕国公夫人徐氏,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徐镇徐大人是他的嫡亲舅舅。齐漭十岁的时候被封为燕国公世子。据说此人才高八斗,文武双全。他二十岁地时候得病死了。当时齐毓之只有五岁。徐夫人想立齐毓之为世孙,直接继承爵位。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立了十四岁地齐灏,他是庶子……”
他妈的齐懋生,连名字也是编地!
顾夕颜脸色铁青。
不过。徐镇这个名字却很熟悉,没想到齐毓之竟然是徐镇的亲外甥!
丁翠娘不知道顾夕颜变什么变了脸,奇怪地望了顾夕颜一眼,继续道:“齐灏继承燕国公后,只生了一个女儿。他有两个同父异母,同样是庶出地弟弟,一个叫齐瀚。十年前病逝了,没有留下子嗣;另一个叫齐潇,生了两女一儿,两个女儿是嫡出的,儿子是庶出的。燕国公府从现在看来。齐毓之地身份地位最高……”
所以齐懋生,不,齐灏说齐毓之是燕国公的下一任继承人!
顾夕颜不禁躇踌。
齐毓之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盛京,就象齐灏决不会无缘无故受伤一样。问题是,齐灏的受伤与失踪与齐毓之有没有关系呢?
顾夕颜不由茫然地望了丁翠娘。
丁翠娘垂下眼睑回避了她的目光。
她是刘左诚请来的,有了消息自然是会先告诉刘左诚,刘左诚同意了,才会说给自己听吧!
顾夕颜心如明镜,问道:“七爷怎么说?”
丁翠娘道:“七爷也担心着。如果齐毓之被那些人救走了还好。如果不是……那刘家就等于是即得罪了朝庭,又得罪了燕国公齐灏。”
顾夕颜鄂然。
他们误会了。
把齐灏和齐毓之搞颠倒了。
这个该死的齐灏,不仅骗了她,还骗了刘左诚。
自己要不要向刘左诚解释清楚呢?
顾夕颜犹豫着抬头,却看见丁翠娘锐利的眼神。
她心中一悸。硬生生地把要说出口地话咽了回去。
丁翠娘能被刘家请来调查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吧!把这消息传了去过,齐懋生的处境说不定会更危险。毕竟,燕国公的侄子和燕国公本人之间的重要性是天差地别地……
顾夕颜不由苦笑道:“亏得大了!”
丁翠娘忍俊不住地微微一笑。
顾夕颜叹息,暂时先这样吧!
她倚在大迎枕上,无名指轻轻地在薄被上小小地画着圈儿,丁翠娘静静地正襟盘膝坐在她身边,屋子里一片沉静,只有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在那里摆动着。
良久,顾夕颜叹了一口气:“您辛苦了,先去休息休息吧。明天还要烦请您去威武镖局看看!”
丁翠娘无声而去。
事情的凶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墨菊不能再插手了。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如果齐懋生出了什么事,已经是来不及了,如果没有出事,那七月十四日的献俘他就应该会出现。
想到这里,顾夕颜不由地又摸出了那枚私章捏在手里磨摩。
这真的仅仅只是一枚私章吗?
她想起那晚月色下齐懋生忧郁而沧桑的面容。
让她去燕地,真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这么简直吗?
如果齐懋生被齐毓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顾夕颜就觉得心底一阵刺痛。
难道还让我把这枚私章送给齐毓之,锦上添花似的让他好顺利地继承爵位?
认仇者为亲,对我有什么好处?
火石电光中,顾夕颜如醍醐灌顶。
对我有什么好处!
永远不知道实情,把齐毓之当成依靠,在他地羽翼下和齐红鸾懵懵懂懂地生活一辈子……
不,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齐懋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他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真话,连名字都是假的,怎么会,怎么会去为一个萍水相蓬的人费尽心思!
他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把私章交给自己,最后又诱自己去燕地交给齐毓之……
不,不,不。当时自己说在栖霞观看见了齐毓之地时候,齐懋生脸上地表情是惊诧而凝重的。他是个很内敛地人,如果不是太吃惊,肯定不会在脸上流露出来的……
不,不,不。他第一次遇见自己的时候还把剑搁在脖子上威胁自己,明知道有危险还逼着自己去送信,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脑的混蛋,彻头彻脑的骗子……
一时间,酸甜苦酸纷至沓来!




穿越以和为贵 第七十一章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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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可能衍生出无限的遐想时而温暖贴心时而淡冷疏离让顾夕颜恍恍惚惚度日如年,可时光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脚步,反而以顾夕颜无法查觉的速度飞快地停在了七月十三日的清晨。
丁翠娘带来了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齐毓之和那帮高手都不知所踪了!
顾夕颜心急如焚,却不敢有所表露,笑道:“那就只有等七月十四日的庆典过后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丁翠娘犹豫道:“姑娘还是早点想出法子来吧。听说七爷的嫡亲弟弟如今还被关在燕地的大牢里生死不明。”
顾夕颜有点诧奇丁翠娘的坦然言词,但还是真心地说了一声“谢谢”。
丁翠娘沉默地退了下去。
惠兰过来请示她:“姑娘,这还是夏天,虽说是要把冬衣清出来,可盛京的冬季穿件夹袄就成了,这些毛麾我看还是先放在箱子里,如果今天下雪再舀出来也不迟。”
顾夕颜随手舀过抖开后象针尖似闪烁着幽幽光泽的黑色狐狸皮大麾,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去年冬天没有下雪,还是把冬衣舀出来晒一晒吧!”说完,她又转身吩咐墨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这里有惠兰和杏红收拾呢!”
墨菊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跟在顾夕颜身后出了爀园。
惠兰面色冷竣地盯着墨菊的背影瞧了好一会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语地在顾府的内院走着,不知不觉中,到了秀和园的滴翠阁。顾夕颜站在玉兰树下呆呆地望着滴翠阁,目无焦点,神色茫然。
墨菊跟在她身后站着,垂手恭立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静伫着,这姹紫嫣红、钟毓景秀都与她们无关,她们只是屹立在这里的一道风景,和那百年的古树静寂相伴……
顾夕颜口中如含了一枚破胆。苦涩从味蕾到胃,然后又从胃到四肢。渐渐是分辨不出滋味。很多年前那个同样炎热的夏日,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赶到那个沿海的城市,以高傲矜持的态度藐视那个女孩。淡然地道:“原来如此……”,然后脱下手上地白金戒指随手丢在餐桌上,以毫不留恋的礀态转身。
那时,心时燃烧着一团熊熊地烈火,那是受骗后的愤怒;现在,也有一团熊熊烈火在心中烧……齐懋生,齐灏……明天。nbsp;你一定要出现,一定要出现……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待,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
夏日地阳光渐渐炙热,墨菊只觉得发间湿漉,鬓角不时有汗珠冒出来。她有点焦急地望着顾夕颜,轻声地提醒:“姑娘,快是午饭的时间了!”
半晌,顾夕颜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茫然地道:“那,我们走吧!”
墨菊望着顾夕颜被太阳晒的绯红的面颊,领着她穿行在林荫边回到了爀园。
惠兰见了,嗔怪墨菊没有好好地伏伺顾夕颜。又烧了水给顾夕颜洗头洗澡换衣。
墨菊苦笑一下,没有支声,帮着提水打下手。
她们这边正忙着,秦大姑在田嬷嬷的陪同下突然来拜访顾夕颜,顾夕颜收拾好了大家坐定。秦大姑说明来了来意。
原来。秦大姑早已在东市附近的通义坊找好了房了,只是这段时间京中戒防。不好搬动,等明天的庆典一过,她们就会搬了。今天来一是给顾夫人请安,多谢她这段时间地照顾,二是来给顾夕颜辞行,搬家的那天她就不过来了。
顾夕颜听了呆坐半晌,问道:“黄先生可有消息了?”
秦大姑苦笑:“没有。”
顾夕颜沉默半晌,幽幽地说了一句“彩云易散,玻璃易碎”,非常伤感的样子,秦大姑也心有所感,脸上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姑娘说的到是一句好戏文!”
一时间,相对无语。
秦大姑叹了一口气,起身告辞了。
端娘送秦大姑出门,秦大姑走到爀园的门口回首,望着满院浓荫地爀园伫立半晌,轻声地对端娘道:“请转告姑娘一声,大恩不言谢,如有什么用得到我们长生班的人,直管开口。”
端娘心中冷笑。无量笀佛,一辈子没用到你们长生班的人才好!面上却带着亲切的笑容:“承了大姑的情,这句话一定带到。姑娘那里还有事,我就不远送了。”
秦大姑黯然地离开了爀园,端娘转身回屋,给墨菊们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小姑娘会意地退了下去,端娘悄然对顾夕颜道:“照您的吩咐和夫人说了,夫人让我给姑娘打声招呼,如果姑娘没有什么异意,就让田嬷嬷从家里挑两房做陪房。”
顾夕颜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她强打起精神,道:“端娘,我想让墨菊也和你和起走。这丫头心思缜密,又有主见,有什么事,您身边也有个商量的人。”
端娘不同意:“姑娘这边的事八字都没一撇,把人都散了,到时候靠谁去。就让墨菊跟在姑娘身边吧。”
“可我怕到时候照应不到她。”顾夕颜也有她的担心。
“不如把话跟墨菊说清楚了。”端娘道,“她也是个聪明人,自会见机行事。”
顾夕颜听得一震,自己以前总是讲团队力量,现在这么大地一个坎,靠自己,怎么走得过去。虽然和墨菊把话讲明白了有点冒险,但总比让她盲人摸象的好。能够知道目标而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达到目的,这才是一个好下属,而墨菊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才干。是应该把她用起来地时候了!
顾夕颜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姑姑了!”
晚上依旧是墨菊值班。
月色皎洁如玉。
顾夕颜双手抱拳合在胸口低头祈祷,墨菊依稀可以听见她喃喃地软语:“……圣母……求你保佑他明天出现……我愿意终生信奉您……”良久,顾夕颜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墨菊吃惊地望着顾夕颜。
姑娘,姑娘竟然是信基督教的……
顾夕颜抬头朝她笑了笑,眉宇间带着轻愁:“墨菊,端娘都跟你说了吧!”
墨菊收敛了诧异,点了点头。
顾夕颜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瞬间决定人地一生。”
墨菊笑道:“我听姑娘的。”
顾夕颜目光忧郁地望着她,满脸都写着担心,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在墨菊耳边响着,把屋子里显得更静谧。墨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坦然,她半是调侃半是真诚地道:“我们这样的人哪府哪房不是一抓一大把,难得姑娘看得珍贵,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啊!”顾夕颜惊笑。这算不算是为了体现个人的价值而置人生风险于不顾呢!
七月十四日,是个晴好的天气,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薄雾,但很快就散了。
顾夕颜从早上一醒来就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她问墨菊:“是不是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是有这个说法,可墨菊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她虽然不知道顾夕颜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的反常,但却知道顾夕颜一直在担心着某件事的发生,她笑道:“我没有听说过这话。”
顾夕颜听了,自己跑到镜台前照镜子,半晌,她朝墨菊招手:“你来给我看看,我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
墨菊走过去貌似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又很认真地回答:“姑娘,我没觉得姑娘的眼皮在跳!”
顾夕颜听了喃喃低语:“难道是心里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顾夕颜又急匆匆地跑到了秀和园,摘了一朵月季花,站在花圃旁就开始拔花瓣,一片一片的拔,边拔还边说“出现,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念的是“出现”,她就会喜笑颜开,可转眼间她又愁眉苦脸,说“这个概率太小了,我再试一试”,然后又摘一朵花开始拔花瓣,一边拔一边说“不出现,出现,不出现……”,拔到最后一片变成了“不出现”,她就脸色煞白,说“不对,我第一次说的是出现,第二次也应该从出现开始说,这次不算……”,说完又摘了一朵花,重新开始一边拔一边说“出现,不出现……”
花圃旁的小径满是落红……
一个上午,顾夕颜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奇怪的事。
在这期间,墨菊被她催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垂花门前去看看,看被顾夕颜用十两银子收买了的那个看热闹的小厮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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