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如果说借,那就更可笑了。
他们家的那些亲戚,哪一个不是欠了国库银子,急着还债的?这会子去借钱,一个字儿都拿不到。
鱼儿看见老太太涨红了脸,呼吸都困难了,赶紧过去安抚。
他轻轻拍打着贾母的背部,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祖母莫要担忧,玉儿鳞片里有好多金银,即便祖母要一座山那么多,玉儿也能拿出来。”
老太太听了老感动,拍了拍鱼儿的手背说:“好孩子,祖母不是心疼银子,是气恼有人背着我偷偷借了国库四十万两啊!”
越说她越恨!
没忍住,再次重重拍了一巴掌桌面。
第41章
赖大带着一群雄武有力的家仆来到贾赦屋里,他刚喝了一个半醉,陡然瞧见一群身材壮硕的仆从站到了身边,吓得酒立刻醒了。
赖大行了礼,直接说明了贾母唤其前去问话。贾赦偏过头瞟了眼他身后拿着绳索的仆从,发现每个人都冷着脸,大有他不走便直接绑了去的势头。
尽管贾赦觉得,自己在府里上下的眼中已经没什么脸面可言了,可仍然不想被贾母的人手绑着过去,在路上“享受”众多丫鬟小厮的注目礼。
他咽了咽口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连连道:“快走快走,别让老太太久等了。”
虽然不知道老太太找他何事,但看其派来的仆从请人的架势,就知道是出了大事。
不过贾赦自认为自己最近可安分了,没出去和人鬼混,也没仗势欺人给荣国府招惹恶名,所以也不怎么害怕。
荣禧堂离贾母住处近,鱼儿没等多久,就看到了贾赦踉踉跄跄入门的模样。
贾赦站不稳,导致行的礼七扭八歪的,半天都弄不好,后来他干脆跪了下来,给老太太磕了个头。“不知老太太叫儿子前来有何吩咐?”
贾母瞧着他那没个正行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刚地说道:“你就跪在那儿,等你那混账兄弟来了我再一一问询。”
贾赦一听贾政也要来被问话,心里对贾母所为之事更加的好奇了,不时探头张望门口,希望贾政快点来。
没让贾赦久等,不多时,贾政被仆从用绳索捆绑起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目睹了贾政窘迫的姿态,贾赦立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内心无比庆幸自己的配合。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一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底气绑人,还不给老爷我松绑!”
随着贾政的靠近,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思及一路过来,无数下人目睹了,他堂堂五品大臣被下人捆着走的狼狈情形,贾政感觉自己的脸面全丢光了。如果不是双手被束缚了,看他不掐死那几个害他至此的奴才。
贾母听了贾政的怒骂,指着他的鼻子叱道:“在我面前,谁给你的底气称本官了?哟,靠着玉儿的功劳升官了,受了下头小官的恭维,自我膨胀了是吧,胆敢我面前耍官威。”
“可别忘了,老婆子我乃是一品诰命,比你区区五品高了足足四个品级。是我给的他们底气绑人,不知贾大人想对我如何?”
老太太三言两句骂的贾政无话可说,觉得还不解气,伸手想去桌上想要拿杯盏砸过去,奈何刚才桌上的茶具给她一拐杖全砸了,没抓到东西。
鱼儿首先发现了贾母左右搜寻合手工具的动作,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贴心地递到了老太太手中。
贾政那头瞧见了鱼儿“助纣为虐”的举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巧被老太太发现了,手中的瓷杯脱手而出,正中贾政的脑门。
“瞪?说你两句,你还敢瞪上了?看来贾大人是真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有本事当着她的面瞪玉儿,就得承受好她的怒火。
贾政辩解道:“儿子没有,我瞪的是……”那个不敬父亲的孽子。
不给贾政说完的机会,老太太强行打断了他的辩解,点了点自己的眼睛道:“你还敢说没有,当我两只眼睛是瞎的吗?”
鱼儿看着耍无赖的老太太,觉得可爱极了,故意朝贾政扬了扬下巴,引来了贾政的愈发仇视的目光。
别过头不理会贾政的怒视,鱼儿点头支持贾母道:“我也看见了。”
贾环嫌这把火烧的不够烈,火上添油道:“我也看见了。”
贾赦鹦鹉学舌,跟在两人后面道:“二弟,可别狡辩了,大哥我两只眼睛也看到了。”
林黛玉在贾赦来了后就退到了屏风后面,此刻用秀帕捂着嘴,得笑出了声儿。
贾政指着鱼儿三人,都个人气哆嗦,都快发疯了。
“你也别不服气,我可是同下人们交代了,如果你们肯来,他们绝对不会动手绑人。他们既是绑了你,便说明我唤你过来,你不肯。”
贾母冷森森的目光扎进肌肤里,贾政心虚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刮视。“老太太息怒,实乃大皇子唤儿子出去有要事相商,国事要紧,儿子并非不愿意听从您的召唤前来。”
鱼儿闻言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拧了拧眉头,说道:“大皇子?我怎么不记得他和我们家有交情。”
借国库银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又闹出了参与皇子夺嫡的事情,贾母的脸眨眼黑成了墨汁,周身的气氛压抑得吓人。
觉察了这点,屋里的下人一致低头将视线落在了地板上,将自己当做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头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边看贾政笑话的贾赦,亦是迅速敛起了笑容,绷紧了身体,乖乖地跪好。
刹那间,在贾母的低气压下,整间屋子的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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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敢喘一口,只有鱼儿还能一如既往的放松。
鱼儿单手托着腮帮子,实在不想称呼贾政为“父亲”,敛目斟酌片刻,索性和老太太一样叫他贾大人。
“贾大人为何突然不吭声了?适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贾母表情阴冷冷的,只盯着人一言不发的模样,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比怒火滔天逮着人叱骂的时候,给人的压力更加的大。
贾政咬紧牙关忍耐着,手心粘乎乎的,沾满了汗渍。他不过是提起了大皇子,暗指自己受他看重,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太总见不得他好呢。
鱼儿轻轻拍打着老太太的背部,放着咬牙抵挡贾母低气压的贾政不管,侧头看向另一侧装雕像的贾赦,刻意用上了轻松的语气询问。“我听敬伯父说,赦伯父常去户部借银子?”
贾赦听罢眉毛都竖起来了,被冤枉的怒火,导致他暂时忽略了屋里头令人胆战心惊的氛围。
“放屁!我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可也不带像敬哥儿这样无中生有冤枉人的。虽然我时常嚷嚷着缺银子花,可我连户部的门口朝哪边开都不晓得,怎么就去那儿借银子了。”
贾赦不擅长掩饰自个儿内心的想法,任何情绪都会显露在脸上,旁人很容易就能看懂看透。他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在撒谎,熟悉的人一听便知。
鱼儿听着他愤怒中藏着点受冤的小委屈的话语,立刻排除了他向户部借银四十万的可能性,眼珠子微微转动,看了眼老太太,最后目光停滞在了贾政身上。
贾母怒极反笑,周身的冷气转瞬消失殆尽,恍惚间,周围的人都在怀疑起了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老太太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柔和,缓缓走在贾政面前,亲自给他解了绳索,柔声道:“绑疼了吗,刚才没砸伤你吧,过来母亲身边坐下喝口茶。”
贾母一改故态,贾政得到的待遇急转直上,面对她突如其来温和相待贾政都糊涂了,完全摸不着头脑老太太这唱的是哪一出。
贾赦两眼瞪得宛若铜铃大,极度怀疑老太太撞邪了,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悄悄往鱼儿那儿挪了挪,想要和他说明一下自个儿的猜想,不料甫一抬头便对看见了鱼儿双目亮晶晶瞅着老太太不眨眼的样子。
贾赦心里咯噔一下,都撞邪了?
鱼儿忙着欣赏老太太的表演,没觉察贾赦看鬼似的看他的眼神。
贾母拉着贾政坐下,招手让琥珀送了一杯新茶过来给贾政。“这是今年新进贡的贡茶,太后赏赐的一些,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贾政感到糊里糊涂,却仍然端起茶杯品饮,老太太瞧准时机,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借了国库多少两银子?”
贾政满脑子都在思考着老太太态度突变的原因,没做防备下,闻言下意识就说:“多年前刚进工部的时候,借了大概三十万,前些天重回朝堂擢升,刚借了十万两,合起来……”
突然,贾政回味过来,说话声戛然而止,刷地抬头望着老太太,果然看到她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
贾政喘喘不安地唤了声:“老、老太太……”
鱼儿坐直了身体,想不明白贾政几十万的银子花哪儿去了,于是问道:“四十万两,全花在了外头?”
贾政不屑地对鱼儿笑了笑,“你懂什么?与朝中的同僚、上官往来,送礼打点,哪样不需要银子?要想再上一步,和上司们打好关系,区区四十万两已经算少了。”
不说从前,单说如今重新戴上了官帽,投入大皇子门下办事,出一趟门,请一回客,至少都要千把万两。
他找王夫人要钱,王夫人说没有。他找账房支取,账房说要老太太允许,要不然只能支给他几百两。他不想去找老太太,这不是没法子了,才想到了去户部借取国库的银子吗?
说起这事儿,还要说到贾政当初去户部借账,户部官员直说国库没银子了,借不出。后来贾政拿出了荣国府的名头,那官员知道了他是皇上亲封海灵真人的父亲,才咬着牙挤出了十万两给他。
鱼儿丢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没好气道:“我的确不懂。”
贾政当鱼儿向他低头了,从鼻孔发出得意的哼声。
没等他快活完,贾母抡起手掌,拍的一声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老太太的身体经过了改造,尽管比林黛玉改造后的力气多有不如,但也相当于成年男子。一巴掌下去,眨眼在贾政脸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红掌印,后者一边脸可见地肿成了馒头。
“混账!”老太太发了狠,巴掌落下后,又是一拐杖重重落在贾政背上。贾政整一个人当即趴在了地上,蜷缩着,口里发出痛呼声,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谁让你瞎掺和皇家的事情了,你自己嫌命长不想活就算了,还要拉整个荣国府下水,赔上这上百条性命是吧。就凭你这点子本事,也妄想从龙之功?我看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贾政张了张嘴,想同贾母争辩,贾母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什么,捶打着他的同时冷笑道:“不服气我说你没用,又想说你是朝廷正五品大员了是吧?没有荣国府,没有玉儿,你以为堂堂皇子看得上你一个芝麻大小官职?”
“全天下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事情,只你看不清自身,还骄傲上了,你们说说好不好笑。”
听着贾母接二连三地提及他站在今天这个位置,不是凭着他自己的本事,而是靠荣国府和鱼儿的功劳得到的,贾政愤愤不平。
贾政不服气极了,梗着脖子道:“明明是大皇子欣赏我的满腹才华,为我求来的官职,与旁边看戏的逆子何干?”
“大皇子,大皇子,句句不离大皇子。我倒要看看脱离了荣国府,没了玉儿,你贾政算个什么东西。”
那些个皇子各个都是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压干了你的价值,回头登了皇位,还要卸磨杀驴。从龙之功是那么好取得的吗?
更别说玉儿还和定阳王是熟识,这逆子上了大皇子的贼船,双方要是知道误会了荣国府脚踏两条船,贾家两边都讨不得好。
“今儿个,你就分出去过了。以后我要是发现,你在外头别打着玉儿父亲和荣国府的名头做事,你索性也不用在京城混了,滚回金陵老家去吧。”
贾政擦着嘴角的血沫,恨恨道:“……走便走。”住在这儿不是受那两个逆子的气,就是受大房和老太太的气,真以为他稀罕住这府里不成。
“好,有骨气。”贾母丢了拐杖鼓掌,“忘了告诉你了,定阳王奉了皇命讨回朝中百官的国库欠款,不是下午就是明天到。四十万两,你自己借的你自己还。”
贾政撑着站了起来,嘴硬道:“定阳王不过一个武夫,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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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人见人恶。别人惧怕他,我贾政不惧。京城里的大小官员,谁没借过国库银子?我看他人还没到我这儿要账,就已经被弹劾的奏折淹没,丢了差事了。”
最后负责此事的人员,最有可能换成大皇子,身为大皇子的人,他欠下的银子还需要还?
贾政没有亲眼见过涂蕴之,尚没感受过他的可怕,所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第42章
鱼儿听着贾政如此贬低涂蕴之,心中为他抱不平,不由得反唇相讥。“你是读书人看不起人武夫,但是贾大人,你考了什么功名吗?我怎么听说你从前屡试不第?还是靠着祖父临终前的一道折子,才得了个主事小官儿的。”
“你……”
多年来极力掩盖的事实让鱼儿当着下人的面戳破,贾政眼睛里蹦出了噬人的杀气。然而他气急之下,引动了身体各处的伤口齐齐发疼,冷汗涔涔,趴在旁边的木雕的三角椅上,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贾母拂袖喝令道:“来人,送贾大人回房。”
守在门外的赖大听到了老太太的命令,指了四个壮硕的家仆进去,分别抓住贾政的四肢,以最快的速度抬了出去。
天空晃动,周围的景物倒退,头晕目眩之际,贾政隐约听见老太太在嘟嘟囔囔。“看见他就生气,早晚得让他气死。”
胸口又是一阵憋闷感夹杂着剧烈的痛楚袭来,贾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不晓得是气昏的还是痛昏的,或者两者兼有。
贾政一离开,老太太歇了一会儿,肚子里的火气小了许多。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凉凉地扫视着贾赦。“还跪那儿作甚,起来找张椅子坐下吧。”
鱼儿回头对身后的丫鬟们说道:“晴雯、麝月,扶一把赦伯父,茜雪倒杯热茶过去。”
贾赦拱手谢过老太太,寻了长椅子坐下,喝了半盏热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朝他抬了抬下巴,沉声说道:“你刚才也听说了国库欠款的事情,喝完茶就去盘点家里头的产业,能折现的都折现了。账房里银子全取出来,我还有点嫁妆,零零总总加起来数目约莫够了。”
她的嫁妆啊!原本打算着小头分给贾环等几个小辈,大头分给黛玉和宝玉两个玉儿的,现在看来,是给不了他们多少了。
“清点够了银子后,如果定阳王还没来,你就带着借条亲自跑一趟户部,主动归还。”总好过推三阻四,坏了荣国府给皇上的好印象。
贾赦完全听懵了,不禁问了个蠢问题。“咱家不是只欠了四十万两,由二弟负责还吗?”怎么就要变卖产业,连老太太的宝贝嫁妆都要拿出来了呢?
贾母冷冷一笑,“荣国府祖祖辈辈一代代积累下来,不包括你好兄弟的那四十万,共欠了国库一百九十万两白银。四十万两,你想得倒是美?”
“这两天估计会有许多亲戚求见,想要从荣国府抠出银子。不管是王家、史家的,还是其他远房亲戚,来了一律说我不见客,你全权负责将他们打发走。”
荣国府最近大出风头,圣眷正浓。
可以想象,一旦朝中的那些亲戚获得了皇上追回国库欠银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心,到时必会像饥饿的蝗虫,疯狂地飞来荣国府借银子,要不然就是请玉儿去皇上面前为他们说话。
那些人贯会见风使舵,当年荣国府失光落,每况愈下,头一年还能虚情假意的来往,第二年开始送来的年礼就敷衍了,不许家眷与荣国府一脉的贾家人来往,将之当做洪水猛兽,避之若浼。
可当鱼儿荣获圣心,眼看着荣国府崛起的势头势不可挡了,他们便趋之若鹜地赶着上来攀关系。
要不是有着一层扯不断的亲戚关系在,贾母还真的是懒得搭理他们。
老太太生了好大一通气,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揍了贾政一顿,神有些乏力。鱼儿催着她去休息,而后说要去宁国府通知贾珍关于欠款相关信息,让他们有所准备,便辞别了众人,带着两个丫鬟踏出了贾母的院落。
走在羊肠九曲的游廊上,鱼儿突然听见了贾赦的呼叫声,脚步一顿,转身一看,果然见贾赦以狗刨的姿势奔跑追了过来。
鱼儿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看他,询问道:“不知赦伯父叫住侄儿有何事?”难道刚才有话忘记说了。
贾赦一脸尬笑,拉着鱼儿的手臂远离了下人,压低声音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亲戚有多难缠,母亲要我负责打发他们,其他人倒是好,就是你那个舅舅王子腾,这几年颇得皇上看重,倚仗自己手上有兵权,对我那叫一个霸道蛮横,咄咄逼人,好像自个儿才是荣国府的主人,一对上他,我根本硬气不起来,想打发他可比登天还难。”
鱼儿和贾政关系不好,和王夫人也是视彼此若路人,对于那所谓的舅舅王子腾,更是两眼漆黑,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不清楚,妥妥的陌生人一个。倘使不是贾赦提及王子腾时加上了他舅舅的前提,鱼儿许要许久才能想起他是谁。
鱼儿了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又问道:“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贾赦嘿嘿笑着,撞了下鱼儿的手肘。“你给伯父支个招吧。”
鱼儿指腹抵着下颚,目光在贾赦的脸上游移着,用说笑的语气出了一个损招。
“都说不要命的都怕不要脸的,他蛮横,你就不要脸。他一来你就使劲的哭穷,怎么惨怎么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占先机,哭诉咱们府里还不起国库银子,向他要个百八十万的。到时候不用你赶,他就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走。”
贾赦还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馊主意的可行性,这么做的话必能打发王子腾无疑,虽然他可能因此又给荣国府丢脸了,但是只要一说是玉儿出的主意,老太太肯定不会怪罪下来。
贾赦越想越是满意,乐呵呵的傻笑着,招呼都不打一声掉头就跑。
鱼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晴雯两女招了招手,再度出发前往宁国府。
鱼儿一到宁国府,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一路走过去,道路两侧挨挨挤挤的站满了宁国府下人,统统用火辣辣的目光打量着他,争相竞抢着亲眼见一见这位传闻中,得了海神眷顾的宝二爷。
端详着路道中央行走翩然,目光清正,容貌风姿若霁月清风一样的少年郎,赞叹声不绝于耳。
跟在鱼儿身后的晴雯和麝月,眉头紧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宁国府的下人没规矩,吵吵嚷嚷的,还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客人。
不过后来,听着他们口中源源不断的溢美之词,心里头的那股子骄傲攀腾而上,很快就占据了心头。两人满心为鱼儿骄傲,刚生出的那点儿不喜之情,转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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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里了。
贾珍面带笑容迎了出来,驱散了四周围观鱼儿的下人。“你何时从玄真观回来的,来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父亲的身体如何?”
明知鱼儿去了贾敬修道的道观,见人回来了,却不过问自己父亲的身体说不过去,想了想,贾政加上了最后一句。
鱼儿和贾珍并列着走向正堂,边走边道:“敬伯父吃了灵丹,年轻了下来,身子骨和神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伯仲之间。若珍大哥得了空,亲自去一趟道观,定会大吃一惊。”
“和老太太那样年轻吗?”贾珍回忆起老太太如今的面容,一脸的艳羡。
鱼儿浅笑着点了点头,进了正堂,抬头便见一位妩媚风流的年轻妇人,娉娉婷婷迎面而至。
她长了一张沉鱼落雁的美人脸,只是眉目之间流转着化不开的愁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道是和林黛玉一样天生长了一丝惆怅,还是在烦恼着什么。
年轻妇人向鱼儿屈膝行了个礼,一连串酥软人心的软语从檀口溢出。“妾身秦氏,见过宝二叔。”
贾珍的赤果果的目光落在秦可卿的肌肤上,听着她的声音,心神晃动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鱼儿还在,马上掩饰起来自己的觊觎之心,为鱼儿介绍道:“这是蓉儿那孩子的媳妇秦氏,比你小一辈,也是你的侄媳妇。”
鱼儿眼神平静地看着秦可卿,礼貌性微微颔首。
秦可卿勉强地露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吩咐下人道:“来人,奉茶。”
说罢,引着鱼儿和贾珍上座。随后自己坐在两人下首处,目光不时瞥向鱼儿,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晴雯觉察到了秦可卿的目光,扯了下麝月的衣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秦可卿,小声咕哝道:“这位东府的蓉大奶奶长得妖娆妩媚,半点不像正经人家的女子,你看她的眼神,只要没人注意就瞟向咱们家二爷,别是想勾引他吧。”
麝月从秦可卿脸上抽回目光,回头嗔了晴雯一眼。“胡闹,我看着倒是不像勾引,反倒是有事相求,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晴雯嘟了嘟嘴,又观察了好一会儿秦可卿,仍然坚持自己解读出来的含义。
贾珍看向鱼儿笑问道:“玉儿难得过府一次,今日便让珍大哥好好招待你一回。要不要随我到处走走,浏览赏阅一番东府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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