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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美人鱼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确定昨日的那些人没来还银子后,涂蕴之直奔刑部要了人手,随即径自去了昨日去过的那几家七皇子门人的府邸,以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恶逆不道等罪名,将几家抄家下狱,一锅全端了。
昨日畏惧涂蕴之气势,乖乖还债的官员,看了他们的下场,暗自庆幸不已。
其他官员更是心有戚戚焉。
特别是其中昨日已经见过了涂蕴之,却自认为有底气,拖着不肯还欠款的高官权贵,每一家都不干不净的。他们十分地担心他们的银子稍迟偿还,涂蕴之就带着人上门抄家下狱,是以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地带着银子去户部还债了。
经过了一次杀鸡儆猴,涂蕴之成功震慑到了朝中百官。尤其是那几家被抄家下狱的下场传出去后,都不需要涂蕴之上门,他们就主动跑去了户部还银国库,倒是省下了涂蕴之很多功夫。
只有七皇子,左膀右臂被涂蕴之斩断,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闹腾着皇帝面前状告涂蕴之,可惜被皇帝一句“不见”轻飘飘打了回去。
皇帝站在涂蕴之一边的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就算很不甘心,七皇子也不能拿涂蕴之如何,唯有将怒气转移到刑部和掌管刑部的四皇子身上,像一条疯狗一样紧紧咬着四皇子,和他死磕到底。
而宫里皇帝看着户部呈上来的国库数目,笑得合不拢嘴。
大肆购买暖丹材料和召集京城道观一同炼制暖丹的两道圣旨,之前因为银钱不足而一直放在御案上,这下子终于能发出去了。
第44章
伴着皇帝的两道指令传达而出,京城里的几位皇商开始了大动作,大笔大笔钱财砸下,无限量地购买暖丹丹方的各种材料,一致上交给户部,再由户部统一分配到各个道观。
京城全部的道观听从皇命停止了所有日常活动,关闭了山门,禁止外人进入,不再接待信众们的敬香参拜,一心一意为灾民和驻守北疆的兵马炼制暖丹。
昔日香火缭绕的道观,如今上空弥漫着炼丹产生柴火烟雾。每当夜晚降临,观中灯火通明,寂静的夜里,隐约还可以听见炼丹发出的细碎声音。
当各家道观一天的丹药炼出来后,便可送到贾敬所在的玄真观里,接受海神雕像的祝福,完成暖丹的最后一个步骤。
之后的事情就由涂蕴之手下的兵马接手了,当丹药累积到了一定的数量,他们就会运到灾情最严重的西北地区,先解决了百姓的寒冷问题,才会运送到北疆。
一股炼丹风暴席卷了全京城。
京城的百姓,每一天都可以看见插着朝廷旗帜的车马队伍,在各条街道来来往往。有的供应炼丹材料给众多家道观,有的运送半成品暖丹前往玄真观海神之祝福,有的押运暖丹赶赴西北灾区。
三个种类的队伍,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每一回走过,总有百姓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避不可的,鱼儿这位创造出了暖丹的海灵真人,名传满京都。
此前因为灵丹只在上流圈子流传的名声,由此广传到了民间。
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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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的发酵,服用了暖丹的灾民开始自发性地传播,以西北灾区和京城两个点为中心,向外辐射散播开,每一天听说了鱼儿事迹和炼丹能力的人数都在增多。
随着流传的范围逐渐广阔,经由不同人嘴的讲述,鱼儿的能力也越来越离谱,民间甚至将之当成了无所不能的活神仙。
皇上从涂蕴之那儿听说了,荣国府为了偿还先辈的债务,变卖了许多产业,如今还要养着百余口人,生活过得相当拮据。于是借着鱼儿的暖丹之功劳,把荣国府送到户部的那笔银子,以赏赐为名,送回了荣国府手里。
闻此消息,前一天找到了宅子刚搬出去的贾政,捏着七千两的银票,血气上涌,当场吐血晕厥过去。
刘姨娘忙让下人去请大夫,却在外人都离开了之后,呸了一声贾政没用,其后更是咒骂贾母和鱼儿阴险卑鄙算计了他们,不是个东西。
看过了大夫,贾政醒来后,可把鱼儿、老太太和贾赦都恨碎了牙。
鉴于鱼儿第一次出手是令人减龄增寿的灵丹,第二次出手是供暖于人的暖丹,他的炼丹天赋毋庸置疑,满朝官吏丝毫不怀疑,他往后还能炼出具有其他神奇功效的丹药。
是对鱼儿这个人的投资也好,是讨好他想从中得到好处也罢,无论来客的目的为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荣国府二度热闹了起来,访客络绎不绝。
吃过上次见客的教训,老太太可不是谁都肯见了,挑来拣去,只见了皇后跟太后娘家两位国舅爷府中的女眷,至于那些皇子通过皇子妃发来的赴宴请帖,老太太是一个都没去。哪怕那些人家背后传她一朝得势目中无人,老太太也毫不在意。
因为鱼儿和暖丹,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
脱离了寒冷和死亡的威胁,整个京城呈现出了蓬勃的气息,入城的百姓成倍的增加。
尤其是,前几天第一批拿到了暖丹的京郊村民们。一袭单薄的夏衣,三三两两结成了队伍,进城在各条街道里兜兜绕绕,故意向京城内只闻暖丹其名不见其物的百姓们,显摆自己吃了暖丹。
鱼儿有一次出门看到了这一类景象,简直啼笑皆非。回去见了老太太和林黛玉,鱼儿随口提了提村民们的行径,引得两人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事儿过后没两天,让鱼儿感到更无奈的事情发生了。
一群得了暖丹益的村民,跑来了宁荣街沾福气。当然,他们更希望能见一面,传闻中被海神治好了痴傻,深得海神喜爱的鱼儿,也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见村民们如此,满城的百姓依样画葫芦,跟在他们身后涌入了宁荣街,将荣国府当成了道观、寺庙等供奉神佛的神圣之地仰望。若非宁荣街禁止烧香,他们恐怕连朝拜的心都有了。
对于百姓们的举动,宁荣两府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好在他们没有堵着道路,也没有围在荣国府附近,只是远远的安安静静地站着,两府见状,也就由着他们“沾福气”了。
当年居住在宁荣街,但因为天谴,觉得荣国府晦气,而选择搬走的居民如今悔不当初。而那些没有搬走的,每天故意开着大门,坐在门口,刻意炫耀自己和荣国府住在一条街。甚至还有几家,抓住时机,以高价卖出了自家的房子。
“真羡慕那些灾民,吃了海灵真人的仙丹,不知道日后会有什么大造化呢。唉,我们这些日子富裕的,反倒吃不起,想要沾沾一点儿福气都不行。”
“不是说只是普通的丹药,只有供暖的效用吗?有甚好羡慕的?”
“说是这样说,你也不多想想,海灵真人活神仙耗心血创造出来的丹药,能简单吗?定是还有其他效果没有透露出来。”
“只可惜,暖丹由朝廷掌管,看得比盐铁还重,只分配给灾民和北疆将士,不允许流通于市,有钱人就是想买也买不到。”
“不止如此,听说陛下看得紧,连朝廷官员都摸不着,倒是负责运送的士兵能闻闻味道。”
“唉,咱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平民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前天有个富家公子哥,为了尝尝暖丹的滋味,专门跑到城外村庄里向那些村民购买,出价一千两,也没人愿意卖一颗。”
“分配完了灾民,还有几十万的北疆将士,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才能见到仙丹的影子。”
“还是东街那家武馆的人运道好,前年整个武馆的人都跑去北疆投军去,咱们还笑话他们,可如今等北疆的那一批暖丹运过去了,他们可不就能吃到了吗?如果不是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都想学着他们投军去了。”
“你还真别说,我听人说啊,今年朝廷征兵进行的十分的顺利,可见不少人因为暖丹不再抗拒从军了。”
京城各角充斥着类似的议论,商人们的嗅觉素来敏锐,从万千百姓的心声中,看到了潜藏着的巨大商机。
尽管暖丹的每一个步骤都在朝廷的监管之中,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不仅艰难无比,而且还有惹怒朝廷的风险。可一旦有利可图,依然有无数商人愿意铤而走险。
这不,已经有一家商户挖空心思找着了路子,已经在去秘密交易的途中了。
“老爷这能行吗?用几万两银子一张丹方,小的怎么想都觉得亏。”
“说你蠢你还不自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吃暖丹?”
“想,当然想了。可老爷想要吃的话,用千两银子买几颗不就行了吗?何必非要买方子自己炼?”
“蠢货,连你想获得一颗暖丹,怎会就不会想想,全京城乃至全天下有多少人想得到?只要咱们掌握了方子,瞒着朝廷偷偷贩卖,就是一颗一两银子都有人要。到时候莫说万两了,就是十万二十万都易如反掌,你说值不值得?”
“值得,太值得了!老爷真不愧是老爷,脑子就是比小的好使。”
“全京城多少商人盯着这个下金蛋的母鸡,假如不是观里老道是我本家的一位叔父,这等好事,怎能轮到老爷我家?傻小子,跟着老爷我多学着点。”
说话间,主仆两人依然鬼鬼祟祟来到了和老道相约的小树林,对了暗号,谨而又慎地完成了钱财丹方的交易。
从道观下手,用重金里交易到暖丹丹方的远远不止此人一个。
而因为好几家大商人插手炼丹,加上朝廷的需求量本就极大,材料商人趁机抬高物价,造成了京城炼丹材料的价格飞速增长。
材料商等着从朝廷和大商人手中赚个盆满钵满,户部也是够硬气,甫一发现物价有变,搭理都不搭理京中材料商,当机立断让负责采购的皇商走水路,从金陵、苏杭等地购买。
而拿到丹方的大商人,争分夺秒争着成为第一出售的商家,自然不能和朝廷走同样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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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着牙高价买了材料,却将原先定下的成丹价格提高一倍出售,打算从中赚回多出来的一部分材料本金。
激情高涨,一心想着发大财的商人们,并不知道,他们拿到手的丹方,就算真炼出了丹药,也只是半成品。
贩卖给他们丹方的道士,明明知道这点,但因为不清楚隐藏的最后一个步骤具体是什么,所以都没有将这点和商人们说清楚。
这便注定了奸商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
但是现今,奸商们大价钱请来的游方道士们,才开始炼丹,还没有丹药可以发售,所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幻想破灭。
当然,继商人之后,很快就有其他人看到了暖丹有大赚头,王子腾便是其中之一。
前两日方清了国库的一百多万两银子,王家筋骨大伤,难以维持原本的荣华奢侈,为此不得不卖掉了一半的下人,减轻府里的负担的同时,亦能换取一笔不菲的银钱。
不过,王家名下的那些店铺和田庄,能拿到成还得看下一年。这一年凭靠家中的存余和卖下人换来的一笔银子,显然是不够全府上下花用的,没有入,总不能再度卖下人吧。
王子腾这一辈子,何曾为了阿堵之物焦头烂额过。
接连几天食不下咽,寝不能安,暖丹的出现,终于给王子腾找到了,一条解决了王家入不敷出的生意门路。
虽说王夫人和王熙凤拒绝动用自己的嫁妆相助王家,导致王子腾夫妇暗自下了决心不再和荣国府来往。
可是,王子腾历来奉行利益为先,只要能获得好处,关于脸面的问题随时可以放下。否则,若像贾政那般太过看重脸面,他也不能在官场走得这般远。
况且,王家也从未在口头上提及过,要和荣国府所有人彼此断绝往来。
因而,王子腾拜访荣国府不带一丝的犹豫,没有一毫尴尬。
到底王子腾还是对王熙凤和王夫人王夫人带有心结的,这一回上门,他想都没想要见两人,径直和荣国府的下人说,要见他的外甥贾宝玉。
下人带来王子腾要见自己的消息时,鱼儿和贾母正倚靠着水榭的护栏,由林黛玉执笔,给他们绘人物画像。
“王家不是已经还完了欠银了吗?为什么还来我们家,且点名要见我。”鱼儿的神情充满了疑惑。
林黛玉想不出王子腾的来意,摇了摇头,出声道:“你去见他吧,我先替外祖母画着,待你回来再画你的。”
老太太不放心,担忧鱼儿对上王子腾会吃亏,叮咛道:“无利不起早,王子腾那人双手不干净,不管他提了什么要求,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
“我省得了。”
鱼儿答应了一声儿,带着茗烟离开了水榭,拐了一道弯步入了游廊,朝着外院的花厅走去。
王子腾焦急地在花厅内踱步,不停地瞥向门外的眼睛,一见到了鱼儿接近的身影,立刻就亮了起来。
“是宝玉吗?多年时光如流水,感觉一眨眼,你就长大成了俊俏少年郎,舅舅都快不认识你了。”王子腾热情地拍着鱼儿的肩膀,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表情,欣慰地诉说着。
说得这么好听,荣国府和王家相隔不远,中间十几年,怎不见他来见自己这个外甥一次?
“王大人。”鱼儿不露声色移开了身体,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王子腾就坐。
听着鱼儿生疏至极的称呼,王子腾心境微变,感觉此行向他讨要丹方的过程不会怎么顺利。
脑中掠过千百思绪,王子腾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成不变。“你我甥舅,乃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玉儿直接唤我舅舅即可。”
鱼儿抿着唇,微微一笑,不接王子腾的话。
他面带疏离,语气淡淡地问道:“今日王大人怎想起要见我了。”
面对鱼儿原封不动的冷淡态度,王子腾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看不到鱼儿的淡漠,兀自热忱地说着:“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舅舅家里的情况?这不是听说你创出了暖丹吗?舅舅就想呀,借你的丹方炼暖丹出售给百姓,本金舅舅我负责出,赚到的银子咱们甥舅三七分如何?”
鱼儿故作不知,不解地问道:“你家什么情况?”果然如祖母所言,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想利用暖丹赚取百姓的血汗钱。
这事儿,没门!
同时王子腾心里也在想着,真不愧是他那个冷血的妹妹和贾政老儿生出来的东西,每说一句话都气得他肝疼。
王子腾心中恼恨,脸上换上了一副忧愁的表情,长叹一声道:“唉,还不是为了替离世的先祖归还欠下国库的银子吗?舅舅家里的产业卖掉了九成,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手头拮据,也是被逼无奈,才想了这么个法子赚点养家钱。”
鱼儿恍然大悟,露出了一副理解王子腾的表情。“原来如此。”
鱼儿有意给出了错误的信息,致使王子腾以为他好说话,会点头答应和他的合作。
不料,这时鱼儿却话锋急转,摇头坚决地说道:“不行!”
“为何不行?贾王两家好歹亲戚一场,你们贾家不肯借银子就算了,居然吝啬到一纸丹方都不肯给。如此之冷漠,说出去,你们荣国府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王子腾控制不了怒气,不小心吼了出声。
鱼儿淡淡瞥了他一眼,从从容容,慢慢腾腾地说:“暖丹不仅仅是救灾物资,还是我朝制胜北方诸多敌国的秘密武器,为了避落入敌国之手,皇上百般告诫我,不可擅自将丹方泄露给外人知晓。”
暖丹还能作为战略物资的一种,是涂蕴之告诉鱼儿的。
只不过,他这阵子压根没见过皇帝,故此口中言及的皇帝警告,自是捏造出来堵王子腾的。王子腾不清楚这点,也没胆直接跑去皇帝面前问他,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当然就只能选择相信了。
皇命难违,鱼儿表达出来的意思,令王子腾当下哑口无言,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可发。
从鱼儿身上一无所获,他青着脸回了王家,经过了妻子的提醒,和奸商想到了一处去。于是动用王家的势力,从某间道观中拿到了丹方。
不久后,怀有和王子腾同样目的的大皇子,也唤了贾政去皇子府。
第45章
大皇子从棋篓子里取出一颗棋子,夹在两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他斜着眼睛睨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贾赦,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道:“贾大人的面子可真大,想见一面,还要本王三催四请才肯来。”
最后一个字音飘落,大皇子脸上的假笑瞬息隐没,两只眼睛里喷发出熊熊怒火,好似要将惹怒他的贾政烧成灰烬。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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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一个巴掌夹带着杀气落在棋盘上,黑白棋子弹跳了而起,落下碰撞的瞬间噼里啪啦地响着,紧随着又被大皇子无情扫落,弹到了贾政的头上、脸上,其中有几颗甚至砸到了贾政发眼皮子,而后者对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大皇子的目光如冷箭一般,狠狠扎进贾政的骨血之中,阴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生了个擅长炼奇丹的儿子,得了父皇的喜爱,就能爬到本王头上作威作福了?别忘了你有今日,还是本王提携之故。”
工部尚书站在大皇子身后,冷眼落在贾政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皇子既然能保你一路高升,亦可以让你一夜掉落地狱,一无所有。你信不信只要大皇子愿意,随时回你头上的官帽。”
贾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朝着大皇子重重磕了三下头,脑门擦着粗硬的地板,破了皮渗出了血滴。“下官不敢,王爷息怒,还请听下官解释。”
大皇子掸了掸袖摆处不小心沾到的灰尘,漠然道:“行,解释是吗,那就有请贾大人开始吧。”
贾政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颤声颤气的声音没那么抖了。
“下官上回并非有意不去赴王爷的约,实乃家中老母当日知道府里欠下了国库大笔银子,勃然大怒,喊了下官过去商量,但下官当时急着去见您,便让下人回了他老人家,迟些时候回来了再谈。”
“不想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听了即刻喝令下人绑了下官,不听解释便举起拐杖杖责起了下官。下官不幸被砸中了脑袋,当场昏厥,次日方才转醒。问了下人,下人说已经去皇子府会禀告过了,今日方知,那下贱东西竟是欺骗了下官。”
“说到底,下官也有错,请王爷恕罪!”
贾政半真半假的解释着,将责任全推到了老太太和下人身上。
他没敢和大皇子说出真相,是因为他借了国库四十万两白银,和擅自加入了大皇子的势力,惹怒了老太太,非但受了一顿打骂,还因此被分出了荣国府过活。
大皇子并不全信贾政的辩解,却也不继续深究。只因为他今日唱的这场戏,三分是生气,七分是为了借个由头警告贾政罢了。
大皇子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脸上由阴转晴。“既是事出有因,且有下人欺上瞒下,本王便原谅你一回。只是死罪可,活罪难逃,本王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贾政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地起誓道:“下官原为大皇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大皇子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赐坐。”
贾政连忙谢恩,尴尬的是他此刻全身虚软无力,根本没有力量站起来,移动到座位上。大皇子看出了他的窘境,挥了挥手,命令手边的小太监搀扶起他就坐。“来人,扶贾大人起身就坐。”
坐到了椅子上后,劫后余生的贾政朝大皇子拱了拱手道:“谢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所说的将功折罪的机会是……”
大皇子待会儿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没那么多时间浪在贾政身上,于是单刀直入道:“暖丹,本王要你儿子手里的丹方。”
他身为皇子,手底下的官吏商人,每年都递上来不菲的孝敬不假,但欲成大事,少不得大笔的金钱支持,所以不止他,所有有心谋取皇位的皇子都相当的缺银子。
再有数日前涂蕴之玩的那一手,他的九成门人今年的银子都到了国库里,今年年末给他的孝敬恐没有多少。
这段时间暖丹的利润比盐铁还要巨大,所以他极为重这一条赚钱的路子。
听大皇子开口就是索要鱼儿的丹方,贾政的脸色有些不好。
不过也由此可见,大皇子派系压根没仔细查过贾政和鱼儿的父子关系,不清楚他和鱼儿互相看彼此不顺眼,贾政更是视鱼儿为仇,恨之欲死。
这会儿,和鱼儿恶劣的关系以及被老太太踢出荣国府,两件事情,令贾政如鲠在喉,内心焦灼难安。
贾政脑海中回响起了贾母当日的话,他入了大皇子的眼,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他生了一个好儿子,而不是他多么地有才华。
贾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但更害怕大皇子知道真相。
工部尚书看着贾政脸色不对,以为贾政不肯给丹方,沉着脸道:“刚刚才起了誓言,要为大皇子肝脑涂地,如今不过要你们家一纸丹药而已,贾大人都不肯同意?贾存周,原来你竟是这般出尔反尔之人吗?本官看错了你了。”
贾政见大皇子脸色转黑,心脏猛地一紧,连道不敢。旋即借口去问鱼儿要丹方,快速离开了大皇子府邸。
大皇子只给了贾政一天的时限,他连烦恼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新家歇了一口气后,硬着头皮走出了宅子。
贾政的新住处同样在宁荣街里,只是离荣国府有半条街的距离,地势偏僻了一些。然而区区半条街的距离,贾政却花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荣国府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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