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何逃离破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黛玉和贾敏母女也赞同林海的说法,所以南安王太妃的思路还是:反正你们四姑娘兄长是这样的,纵然在荣府长大又如何?还不如给我当女儿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想也知道这种小国并不会亏待好不容易求来的公主。
“想得倒美,”贾敏气道:“他们南安郡王打了败仗,用别人家的姑娘顶缸?亏她想得出来!”黛玉劝母亲不要生气,林海也道:还是要看荣府怎么决定,若是他们……咱们再动手,其实这事也好解决,皇后不是常叫夫人入宫吗?将这事当成新闻说一说。
黛玉对母亲笑道:“是啊,娘,南安王府这不也是公然作假?宁荣二府要看忠顺王如何追究,可归根结底要看皇帝的意思;南安王府也是一样。”好听的说就是秋后的蚂蚱,往难听说,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今日压着二府交人又如何?
一次败仗,哪怕主动上缴和亲人选,郡王府的败落也只是时间问题,皇帝会放过他们吗?难道要给将士们树立一个榜样:打了败仗不要紧,交人就能活?
注定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没到那一步,”贾敏道:“老太太让探丫头带着四丫头回家,说是孙女婿不在让她们姐妹做个伴,还不是不想让四丫头做什么义女。现在就看东府珍哥儿会怎么办了,若是他想把妹子交出去换得一时太平,哼哼。”
过了几天,黛玉刚刚给司徒循讲完了《三都赋》,还带着讲了些汉末三国和竹林七贤的典故,正在给他简略的说了一下魏晋“清谈之风”。司徒循听的津津有味,还提出问题“魏晋改朝换代和之后的八王之乱真的是因为士人清谈吗?”
“阿循知道,为什么魏晋清谈之风大盛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又要从汉末、三国、魏晋的整个时代,和选拔人才以及官制变化说起,这等于从一篇文章讲到了政治史和思想史,还带着职官史。其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种串讲是相当艰深的,可黛玉将这些当成故事讲给司徒绪,考察的时候也只是限于名篇背诵,其他的东西让留个印象就好,目前这位世子接受不错。
他们这边说的高兴,那边贾非正在背诵孝经,因为有底子,如今串起来背诵到也不难。他一边背诵,一边竖起耳朵听母亲给阿循哥哥讲的东西。唉,可是一知半解,不是完全听得懂的,贾非捧着书又翻了一页,还是接着背诵吧。
上午的课程要结束的时候,雪雁急匆匆地过来:“姑娘快去瞧瞧吧,太太被气坏了,您快过去劝劝!”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更新顺序,本文当然排行第一。本周末开始会更新下面这个《他们还是没离婚》
现代架空、君主立宪,感兴趣不妨藏一下。
因为担心剧情混淆,本文完结之后会开始更新目前仍然存稿中,感兴趣藏一下,核心是:如何干翻封建朝廷
第92章
黛玉安顿好两个孩子,急忙穿过园子来到了贾敏的正房,她一向矜持冷静的母亲被气的发抖。黛玉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怕什么来什么,能将她母亲气成这样的……大概只有惜春那件事了。
果然,在当日在场的尤氏知道情况并转告贾珍之后,这位贾将军决定找个好日子让妹妹惜春拜义母!史太君大怒,贾政、贾赦也不赞同,虽然贾珍是族长,可如今荣府势大,贾珍也就怂了。没想到两天没到,贾珍不知道与贾赦说了些什么,贾赦倒戈说这主意不错……
他改口了!
现在史太君真是没办法,不过就在她着急上火的功夫,谁都没想到的,贾政爆发了:“你要做这种混账事,那就分宗!”
贾存周已经知道贾珍、贾蓉和贾琏这三个混账玩意干什么了,把他气的恨不能掐死这伙祸头子。可是一个是族长、一个是宗子,还有一个是侄子,而侄子的亲爹显然也不靠谱,贾政忍了又忍最后拍案而起:分宗!
这可是杀手锏,不仅对于贾珍,对于贾赦也是。一旦分宗分家,宁国府顿时失去依恃,而贾赦……虽然他是嫡长子。然而,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他这个将军只是虚衔,连个实在差事都没有。至于分家财物都是小事,谁家眼皮子那么浅,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有权就会有钱,宁荣二府能有今天靠的不就是祖上因功封爵,又有官职吗?所以,尽管贾赦偶尔会说母亲偏心,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分家,那是绝对不能分的。不过分宗可以,宁国府越来越透着一股子败象,贾赦也想把这个麻烦踢开。
但是,如果不听贾珍的,南安王府那边将事情透露给忠顺王知道,这这……原本两边就不太对付,到时候很难办呐。因为这事难以抉择,所以事情就僵在那里,贾敏听到的就是暧昧不明的信息:二府还是倾向将姑娘送出去。
这可给她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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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认了义母,出了事情,荣府又无能为力,替人顶缸也是无可奈何。现在算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以为,让惜春出去了,会有人夸他们为国分忧?算了罢,不直接说他们没长脑子就不错了。现在还能以为忠顺王不知道他们那些烂事,真是,贾敏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黛玉在旁边听母亲说完,心道,这大概就是单纯的坏吧。直线条的善恶,她叹口气:“娘先别顾着生气,这事总不能就僵持下去,到底要怎么办,您?”
“先让四丫头待在三丫头那边,要是不成,让她们带着孩子来咱们这边。”贾敏想想就觉得娘家男人真是太不靠谱,“下午我就去见老太太,让他们知道,忠顺王又不是瞎子聋子,他们做下的好事还指望有人兜着?这摆明是南安一家子诈骗!”
拿宁荣二府当成傻子冤大头了,而交出惜春又能如何?忠顺王会看在你们“为国献女”的份儿上,保证不和你们计较?
“听清楚了?”老太太顿着拐杖:“你妹妹的话,你听清楚了?”
贾赦垂头丧气的点点头,这事他妹妹必定是问过妹夫的,既然如此……
“母亲,那咱们就和宁府分宗罢。这样珍哥儿必定不会答应,四丫头也保下来了,我再去找敬大哥哥,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到时候四丫头还是养在您膝下,咱们再和宁府分宗,您看这样如何?”
可算面面俱到聪明一次,老太太提醒道:“你小心些,分宗终究是大事,也不好和宁府彻底翻脸。大家悄没声的把这事办了也就是了,不要再勾起外人猜测为什么分宗。”传到忠顺王耳朵里,必然会让人想起亲妈去世,这边纨绔子弟纵情玩乐。
那就是没事儿找事了。
惜春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南安王府一听说修道的贾敬将女儿正是托付给荣国府就知道,没戏了。那自然要另辟蹊径,不过在此之前,要将两个孙女嫁出去。因为宫中对此一直保持沉默,太妃和王妃开始为两个女孩子物色女婿,然而京城中能被她们瞧上眼的人家,都在躲着郡王府。
她们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了。而决定南安王府命运的人,此刻正面颊酡红、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楚王病了。
西南不同江南,来过的人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特别不适合北人打仗。实在是太潮湿了,司徒阔来了没多久就长了湿疹,目前仍然在蜀州任上的许直为他找了好大夫,可是终究要好生养上一段日子。原本定好的,临淄郡侯司徒浩赶赴前线整军之后,楚王要去劳军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
这段日子大概是贾琰步入仕途以来最忙乱的时候,他得看顾楚王,绝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还要以参军的身份代替楚王坐镇蜀州,接见官员、统筹粮草,运往西海沿子前线;而起京中同蜀州来往交通的信件也都在贾琰这里。
给一个从来被称为稳重的贾伯衡熬的整整瘦了一圈,如今说话又急又快,办事速度直线上升。许直来看他的时候,简直不敢认了,他这位小师弟居然熬成这样!贾琰还要说自己不要紧,而且趁着这个机会,他介绍石光珠和许直互相认识一下。
石光珠也忙,但是没有贾琰这样一个人忙几件事,他负责楚王的安全,其他的都要靠后。都是当初在京的时候见过的,许直同石光珠两杯酒的功夫,又熟络起来。而且他们在这里,多亏许直在此地居官数年,方方面面帮忙周旋。
倒不是怕他们,楚王如今军令行事,谁敢耽搁前线的事情,先砍了都不为过。只是很多事情都要靠当地人,也不好楚王一来弄得天怒人怨,贾琰毕竟是代他行事。是以,多亏了许直的居中斡旋。可再怎么样,去劳军的事情都不能拖了,而且西海沿子究竟如何、藩国藩王究竟如何,这都需要亲眼看看才能做出决策。
“等我好些就启程,”司徒阔虚弱的说道:“再拖下去……前线等不得,司徒浩也等不得。”败军,除了换将领整军之外,也需要物质刺激。最好再来电神刺激,楚王是最好的人选。
然而目前他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谁敢放人让他去前线,有个好歹,在座有几个算几个,全家都不够赔的。司徒阔说完,看着贾琰、石光珠和前来听命的许直一脸复杂,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长途行动。他叹道:“我这身子不争气,可劳军绝对不能拖下去了,这样吧,伯衡、孟圭代我前去。”
贾琰同石光珠异口同声的反对:“不行!”楚王一愣,为什么不行,一文一武正合适。
“要么臣去,孟圭兄留下,要么孟圭兄去,臣留下。”贾琰解释道:“我们都是您的属官,七爷,不能两个人都离开殿下身边。”他还没忘了和许直致歉:不是不信任正行兄,而是职责所在。
许直表示理解,而且他也觉得不应该两个贴身属官都派出去,沉吟一下,许直看着略显为难的楚王道:“臣倒是有个主意,还请殿下听一听,不如让蜀州相关官吏陪着伯衡一起去西海沿子,孟圭作为王府司马,留在蜀州护卫殿下安全。”
石光珠大力点头:这个主意好!职责所在,我该留下。
这也算是正中下怀,司徒阔马上答应了,他当然不信任蜀州官员,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把两个最得力、信赖的近臣都派出去,有人要害他简直是探囊取物一般。但是这种话不能说,许直替他说了,这个许正行,眼力不错、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最后决定许直负责日常筹划运动粮草,石光珠还是以守卫司徒阔为主,而贾琰则带着蜀州同知、主簿,负责押送劳军物资的校尉将军一起赶赴西海沿子。
路途不是很远,就是热、闷热。贾琰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到火炉里的烤鸭,被烤的外焦里嫩,眼看着就能出锅了。旁边跟着的年轻校尉递过一个羊皮袋子:“贾大人,喝一口吧,能舒服些。”
贾琰谢过他,打开塞子灌了一口,哎呦,这个是……“这个是葛根菊花?”
校尉赔笑道:“正是,当地的凉茶方子,我们驻防蜀州,夏天都喝这个。”
“听口音,你不是蜀州本地人吧。”贾琰将水袋还回去,叫跟着他来的韩长生在下一个镇子的时候,也准备这些药材。
校尉忙不迭的点头:“贾大人好眼力,下官姓谭、名正奇,原籍平安洲。考上了武进士,分发的时候就给我分到了蜀州,已经在这里快十年了。”
“用兵之道,无非正奇。”贾琰打量他,这个人并不是负责保护他,或者能和他说上话的。现在却自己跑上来献殷勤……他笑道:“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你这名字取得好。”
谭正奇在马上微微欠身:“家父并未读过书,随意取的,反倒合了我的武职。方才听说您要买些菊花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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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不必着急,队伍到下个镇子还有几天,药材我倒是带了许多,不值什么的,还请贾大人笑纳。”
还真是有求于我啊,贾琰矜持的笑笑,也不推拒,让长生将东西下了。谭正奇看他并不再三拒绝,脸上露出笑容,低头勒马退了下去。之后几天,他抓住机会都凑在贾琰身边,为他讲解周围山川形势和听说过的西海沿子情况。
几天下来,正经该负责贾琰这个楚王代表的校尉已经被谭正奇给顶替了,大家都以为谭正奇才是贾琰相中守卫自己的军官。而贾琰喝着凉茶,走了快半个月之后,西海沿子大营就在咫尺,贾琰撇了一眼还是稳稳当当的谭正奇。
倒是稳重,还不肯说是有什么事情,罢了,一个北方人在蜀州待了小十年,自己就当做一次好人。他问道:“谭校尉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谭正奇一愣,他支吾着,贾琰一挥手:“不必难以启齿,你是想要调回平安洲?回家乡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替你说句话就是了。”
可是,贾琰想错了,听他这么一说,谭正奇脸色简直可以用惊惶来形容。
“不不,贾大人,不是,我不是想调走!”
四周除了贾琰带来的韩长生和楚王派给他的几个护卫,就知道他们二人,看对方的样子并非作伪。贾琰奇道:“你不想调走?那你……”巴结我干什么,无事献殷勤啊,我办完差事就要随楚王回京。而且自己也非行伍中人,讨好自己完全没意义嘛。
难道有什么事情,走普通行伍内的规矩门路办不通,所以他才要想方法求自己?贾琰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对方,这个谭正奇究竟想做什么。
谭正奇咽了下唾沫,左右看看才道:“下官想求您一件事,不是将下官调回平安洲,而是想求您借着轮换调兵的机会,将家父调到蜀州。军官驻防,只要不在边境,是可以带着家人的,如此这般,下官的家眷就团聚了!”
从平安洲换防蜀州,的确可以携带家眷,不过世人大多安土重迁。为了一个全家团聚,而且是冲着谭正奇,大老远放弃祖居之地,奔赴蜀州团聚?贾伯衡摇摇头,这里头一定有问题,他打量着谭正奇回避的眼神,不能走正常方式,只能求自己借着调兵的机会将他父亲调来蜀州……
“令尊原来也是行伍中人,”贾琰一笑:“是在平安洲遇到什么麻烦了?”
面对这个问题,谭正奇不语。贾琰判断,这个非同寻常的请求后面,一定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绝不是简单的与人冲突、或是只涉及他们谭家的事情。
“呵呵,谭校尉,你恐怕没对我说实话,若是真的想做什么事情,该说的一定要说,我言尽于此,你好生掂量。”贾琰说完,调转马头走了。
西海沿子大营之外一里,司徒浩亲自出来迎接代表楚王而来的劳军队伍。“下官贾琰,拜见大将军!”贾琰冲着司徒浩行礼,却被他拦住。
司徒浩笑道:“你是代表楚王殿下来的,既然为特使,怎可行大礼。”说着挽住贾琰的胳膊,二人并肩不如大营。
司徒浩不愧被称为宗室名将,整军一月有余,大营中已经看不见败象了。贾琰赞叹两句之后,趁着后面人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时候,他低声问道:“七爷很挂念郡王,敢问大将军,郡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架空、君主立宪,今天晚点开更
存稿中,欢迎藏
第93章
“哦,对了,七殿下身体如何了?”司徒浩真的关心这个问题。他带兵,楚王坐镇蜀州,也算是战友了。
贾琰很恭敬:“大将军放心,七爷很好,只是略需修养,大夫叮嘱不要劳累。”
两个人一脸笑容的寒暄,直到欢迎仪式结束,贾琰对大帐内的高级军官发表了一番激励:诸位必定会在大将军带领之下,为国建功,楚王殿下等待与诸位凯旋回京的日子。
等到诸人退去,只有贾琰和司徒浩在大帐的时候,司徒浩才道:“方才过来,你瞧见我大帐旁边的那个小帐篷了吧?南安就在那里。”
或许因为都是带兵将领的缘故,司徒浩对南安郡王严略有着那么点惋惜,严略不是没本事,可打了败仗以后,就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了。“我刚到大营的时候,严略曾经自杀过一次,他上吊。如今每日就呆在营帐里面,也不出来,心高气傲却打了败仗。”
贾琰就怕这个,幸亏严略没死,他要真的死了,楚王就不好揪着他不放,皇帝也不能另行处置。人死为大,都自杀谢罪,还能将他怎么样?甚至南安郡王府都不好再追究,不过……贾琰看着神色惋惜的司徒浩,他点头道:“郡王也是战功赫赫,谁知道,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是啊,”司徒浩叹息:“可惜了。”
“关于这个,”贾琰迅速接道:“七爷也觉得郡王可惜,所以才让下官询问一下郡王。斗胆请教大将军,您来整军的时候,大营情况如何?”
司徒浩道:“其实整军并未多力,严略直到最后还是极力保住了大营,打退了藩军两次进攻。我猜测,这也是刺激藩王让他求和的原因之一,所以目前藩国军队已经撤离了西海沿子。兵卒因病减员就有数万人,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其实都不愿意再打了。不瞒你说,我整军只是约束他们安分,但长久在这里驻守绝非朝廷之福。”
这个道理贾琰也明白,他代替司徒阔统筹钱粮,真正经手伴着些事情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岳父林海提起打仗心疼户部。一个成年壮丁每日要吃半斤多粮食,这还是闲着不累的时候,还不包括食盐和其他肉菜。十万大军在外,真的是动半步都花钱如流水。若是战事能够有长足的进展也可以,偏偏这场战争注定的无疾而终,的确是除了抛尸体,没有其他亮点……
不管是从地缘还是现实考虑,臆想中的大军入境灭国都是无稽之谈,稍微算算账就知道这并不值得。
楚王坐镇蜀州之后,就近补入调动不少兵卒,但也从大营中调走了一万多人返回原来属地。现在西海沿子大营大概不到十万人,当然不在同一个地方,包括中军大帐五个营地,都是分散开的。今日为了迎接劳军,诸将领才带着亲随聚集在一起,等到司徒浩与贾参军谈话之后,为劳军诸官员接风。
贾琰跟着司徒浩离开大帐之前,司徒浩握着他的手再三说道:参军一定要将我的想法转告楚王殿下。
“大将军请放心,”贾琰微笑:“这是自然的,不过藩国的事情,下官还得再看看。”司徒浩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相携来到了接风宴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开始畅饮,有资格进大帐的都是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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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以上的军官,贾琰扫了一眼,看来这段日子也把他们憋坏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拎着酒坛走过来,大声问道:“未将冒死,想请教贾参军一个事,不知参军能为我等解答否?”
贾琰一愣,看向司徒浩,然而司徒浩比他更震惊。他呵斥道:“正值接风宴,尔等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可对方似乎铁了心想说话,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将上身甲胄脱下,身上尽是伤疤。他问道:“我就凭这个,请教参军一桩事,不够格么!”四周已经有人要来阻止他了,此人大喊道:“我等在此损兵折将不假,可对面不过微末小国,□□大军必能碾死他们,为甚么要和谈!”
贾琰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到近乎冷淡:“因为对方求和了。将军不必多言,在下也敢问将军,你口中所谓的□□大军,是指望朝廷在派人过来增员,继续打下去吗?”
胡子将军打了个酒嗝:“难道不该继续打,难道我们就必须夹着尾巴灰头土脸的回京!”
原本他闹事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看笑话,无动于衷,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好像不说话的都是胆小鬼……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司徒浩皱眉,打了个手势令他的副将出去叫亲卫随时准备抓人,并且低声告诉贾琰:“此皆为南安心腹爱将。”
哦,原来是有人想借着“一雪前耻”“为国复仇”的幌子给自己洗洗脸,贾琰冷笑,也不怕把脸皮洗没了。
“在下初来大营,战事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觉得能够打下去。”贾琰嘲讽的一笑:“半年了,除了一场大败,诸位还带来了什么?若真想出战,为何不与大将军谏言,偏偏要同我一个五品官说这些……”他来到大帐门口,掀开帐门,指着外面的兵卒道:“将军为何不出去,煽动他们跟着你一起再战呢?”
帐内诸人无一应声,挑头的和站出来跟风的都明白,兵卒们已经厌倦了这个地方。逼急了,弄出兵变他们这些人连同家眷怕是要被连坐,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在对南安郡王残留的忠诚和保住自己中间,他们集体选择了自己的未来。
原本逐渐围绕在络腮胡子身边的军官们,又悄悄散开了,保命要紧。他们原本想在特使到来的时候,撺掇年轻的特使给楚王带个话,他们可以、也愿意再战以便洗刷前耻,也能够想办法将南安郡王捞出来。可,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在下明白了,”络腮胡子换了一副面孔,壮士断腕、英雄末路一般说道:“我无颜面君,就此一死了之吧!”说完佩剑就要抹脖子,贾琰还真被他吓了一跳,然而,立刻又冷静下来。因为这人已经被制住了。贾琰有些想笑,一个沙场战将求死却偏要等着其他人冲上来才抹脖子……
这样一定会被夺下兵刃,而这场戏演的真是让人觉得无聊,南安的心腹爱将,戏太多。
一场酒宴勉强进行到最后,贾琰再未更多表态,和谈的事情多说多错,不如等到有了决断直接告诉这帮人结果。让他们反对也没用,只能接受现实,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有些问题,并不适合让所有人都发表意见并且得到重视,他们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
贾琰这次过来,表面上的最重要目的就是劳军,可实际上,根本目的是亲眼看一看西海沿子大营和对面的藩国。最好能够亲自和国王谈一谈,贾琰坐在帐中,他将之前楚王口述,他代笔的信件封好,准备让人送到藩国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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