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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京兆尹跟刑部尚书,或许还有所顾虑,有些程序不敢走,大理寺卿第五太卿,面对案子的时候,那就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因为情况特殊,白公子的丧事还没有办,白家连白幡都还没有挂出来,自是不会有人上门吊唁,如此,肯定也还没有入殓,只是被拾妥当,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外表看上去,倒也没觉得多可怖。
事实上,跟白公子一起去庄子上的人,的的确确已经被怒不可遏,又找不到发泄途径的白学士夫人给杖杀了,还不准他们的亲友尸,直接被扔到了乱葬岗草草埋了,本身没什么价值,不过,与他们相关的人事物还是要一一详查。
好在,属于晋亲王手下的人还没有如何,相反,那想要自尽,反而没死成。
白公子身上的疑点同样要查,如此,验尸是必须的。
人死都不得安宁,白家人如何会允许,哭天抢地的就是不允。
其他人犯难,大理寺卿那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百家人那是恨不得生啃了他,眼神中都淬了毒,第五太卿毫不退缩,“只要本官还在这位置上一天,那就得公事公办,白学士也无需如此看着本官,要真瞧本官不顺眼,大可到皇上那里参一本,如果皇上将本官罢官,自然就没本官的事儿了。”
在靖婉的印象中,第五太卿那也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喜欢摸胡须,时不时的还扯断一根,同样喜欢花花草草,偶尔也像个老小孩,会跟自己祖父“抢东西”,还会斗嘴,争得面红耳赤,尽管知道他某些方面连乐成帝都相当头疼的“臭脾气”,到底是没真的见过,然而,当真是彰显出来的时候,也不得不叫人叹服。
白学士被第五太卿气得不行,可是这一本,他当真不能参,毕竟,第五太卿是正常程序的查案,说破了天,他都占理,如果参他一本,那么,白学士就该被人认为是接着与乐成帝的情分生事了,到时候,不仅是白学士要被指摘,便是乐成帝,都可能被大臣们各种念叨,乐成帝到时候要能高兴才奇怪了。
白学士咬紧了后牙槽,只能被人隔绝在外,眼睁睁的看着仵作在已死的儿子身上捣腾,他的夫人哭嚎撒泼,早就没了形象,诅咒第五太卿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云云。
第五太卿冷眼瞧着,板着一张脸,格外的严肃。
说起来也是第五太卿好修养,如果换一个人,指不定就直接顶回去真正断子绝孙的可是你白家,这不,独苗苗都没了,莫不是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落得这般下场。要知道第五太卿可是儿孙满堂,一家和睦,出息的也不少。
最后倒是白学士的夫人自己给嚎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仵作还是有点能耐的,根据尸体上表现出的一些特征,几乎可以断定,死者生前是吃过某种药物的,而其作用,大概也是置换一类的。
根据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果真查到了死者的一个小厮身上,可是,小厮已经死了,线索也彻底的断了,若不是那小厮是白学士夫人下令杖毙的,都要怀疑是白学士的夫人有莫大的关联,她是在杀人灭口。知道自己的鲁莽,断了重要线索,白学士夫人又晕了一回,只是,在醒来之后,如何都不承认自己的错处,没照顾好她儿子,使得她儿子枉死,这样的下人难道不该死?
事实上,也如同最初所预料的那样,根本就没查出结果,虽然一切都指向的确是有人谋划这一切,但是,每一条线,不管白家的人,还是李鸿渊庄子上的人,查到某些地方就断了,再也查不下去,就好比是一股线,分了几根出来,然后被齐齐斩断。
查不出头绪,乐成帝就算再怎么发火,那结果也是一样的。
白家人虽然理智了一下,认为不该完全迁怒到晋亲王身上,可一想到宝贝疙瘩肉的独苗没了,如何还能理智得了,即便是想要理智,其他人或是哭嚎,或是指指点点,或是幸灾乐祸,总是不停的提醒,冲涮着他们的理智,这人悲愤倒了一定的程度,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寻找一个发泄途径。
白家的那位前阁老,又见天的往宫里去,明明身体越发的不好了,瞧着像是随时都会死在半路上,还是没有停止他这样的行为。
乐成帝分外的头疼,这到底曾经助他良多的舅舅,而且设身处地的想想,到底是没办法说出什么重话,可是,要把这事儿完全的算到他儿子头上,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公子的尸身也不可能就一直那么摆着,总要入土为安。
于是,白家终于挂出了白幡,做起了法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上门吊唁,尤其是那些嫁出去的姑奶奶的婆家那些姑奶奶倒是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回来了,直到几日后的现在,又帮着料理各种事情。
倒是想要安慰安慰,让他们节哀顺变,然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消除的,看着一家人那凄惨的模样,就让人忍不住唏嘘。
白家以前没儿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少被人笑话。
而作为不白学士的夫人,就算是生了四个女儿,也被说成不下蛋的母鸡,被数落,被嫌弃,那种委屈,那种苦滋味,一直到第五次怀孕,生下儿子才结束,事实上,她年纪不小了,丈夫为了生儿子,早就不跟她同房了,那孩子还是她算计得来的,生下来是儿子,她的地位稳稳当当了,曾经的一切“过错”,都跟没发生一样。
那儿子,就是白老夫人的命!没了儿子,可以说就没了一切指望,最近都快疯魔了。
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到了靖婉头上,好像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所有的错处都是她,建立马场是她的注意,打造奢华的珍兽园是她的主意,都是因为她,晋亲王才越发的奢靡无度,如果不是她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又怎么会死人云云。
靖婉觉得膝盖疼,简直就是躺着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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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可是,只是嘴巴上说说还不够,白家的那位老夫人居然要靖婉去给他儿子披麻戴孝,一直跪到她儿子下葬。
如果之前靖婉还不在意的话,这一下也彻底的冷了脸。
骆家人原本没有插手这件事上,然而,白家人的作为,彻底惹怒了骆家人。
骆沛山在朝堂上就直接跟白学士开撕,当然,也不跟白学士正面如何,他可是吏部尚书,管的就是官员,凡是跟白家相关的官员,尤其是他的那些女婿,全部扯出来,从头到脚狠狠的捋一遍,这官场上的人,那根本就经不住往死里捋,德行上总有一点问题,这会儿就被骆沛山全部弄出来,这里有问题,考核不合格,不准升迁,那里不合格,不适合待在现在的位置上,降降降,必须降。
要说骆沛山也没用阴招,“……本官也不像有的人,就喜欢胡编乱造,无中生有,本官向来讲究实事求是,白学士说本官胡说八道,本官却是不能苟同,要知道,这些事情又不是本官一人处理,吏部那么多人,那可都清清楚楚的。本来么,四品以下的官员调动,也无需上报皇上,现在摆出来,大家也好清楚明白。”
虽然不是阴招,光明正大的针对人,才更加的让人恼火。
白家有皇帝做靠山,本身也会做人,关系好的同僚不在少数,但是这会儿,却没人站出来,其一,万一惹怒了骆沛山,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白家;其二,白家人腾了位置,其他人的机会才更多不是,交情归交情,但是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交情算什么。
白学士被气得险些吐血。
骆沛山面上笑容不变,眼中却是凉飕飕的一片。
而这样的场面,乐成帝竟也是选择作壁上观,不发一语。
当然,真正被引爆怒气的,可不只是骆家人,活阎王心中才积蓄了一团真正的邪火,一旦爆发出来,那是绝对会烧死人的。不过,活阎王暂时没动作。
与白家相关的不少人都面临着麻烦,白老夫人也不敢继续揪着靖婉不放。
不过,并不代表着,白家的幺蛾子就这么停了,那位前阁老跑到皇上跟前,要求而今修建的九九八十一座的法坛,转用来给他孙子做法事。
乐成帝顿时就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这是自己舅舅份上,若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站都站不稳的份上,乐成帝说不得直接墨砚砸他脑袋上乐成帝还心心念念的想要见皇贵妃,让出来给表侄子做法事?就他一个小儿,也配这样的尊荣?!
“舅舅回去吧,这事儿朕就当不知道。”
而这位前阁老这一回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皇上,皇贵妃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来历不明的孤女,你捧着她,让她成了皇贵妃,给了她无上的尊荣,但是要说她是什么九天玄女,这话,哄哄愚民也就罢了,你还真相信了?想想太后娘娘当年,为了皇上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皇上真忍心她娘家就此绝后断了传承吗?”
乐成帝脸上青黑,有些事情他当然记在心里,这也一直都挺招抚白家的原因,可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明晃晃的提出来。“舅舅这话可就过了,小舅舅他好得很,儿孙满堂,白家岂会断了香火。”
白家一向明事理,懂分寸,现在,却突然爆出来,让乐城帝很是恼火,怀疑以前那都是装的。
“皇上,皇上啊,我那可怜的孙儿,如果不能好生转世投胎,他的遭遇,那只是白家的开端啊,你真的忍心,真的忍心……”
“够了”乐成帝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皇上啊,我孙儿死得冤枉啊,他死不瞑目,他怨气难消,你答应要为他主持公道的,却什么交代都没有,送他一场法事,让他转世投胎也不愿意啊,皇上啊,白家没了,我这个老东西也无颜苟活于世啊,白家所有人都愧对列祖列宗,还不如都死了,早点下去请罪啊……”
白前阁老就跟失心疯一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嚎了出来。
说白了,目的还是李鸿渊,要李鸿渊这个“凶手”付出代价,化解他的孙儿的怨气,这也是咬定了乐成帝不会让出法坛,这不仅仅是以死相胁迫,是以白家所有人的死相威胁。
乐成帝满脸阴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这位舅舅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不顾,就算让他得偿所愿,那么,白家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
不过,再这么继续下去,乐成帝在民间的地位形象都要受到影响了。
李鸿渊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白家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靖婉很不解。
“白家的独苗已经没了,意味着以前的计划作废,现在这个时候消磨掉与父皇之间的情谊,看起来的确不明智,但是,如果有人这时候给了白家承诺呢?父皇还能坐皇位多久,白家又还能存在多久?即便是被父皇厌弃,只要人还在,就有起复的可能,为作出承诺的人搬掉我这块大石头,可是大功臣,日后还怕没有荣华富贵?”
这么一说,靖婉也明白了。“阿渊是准备动手了?”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决定之前将事情解决了。也该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沐安,准备一下,去白府。”
第485章:釜底抽薪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决定之前将事情解决了。也该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沐安,准备一下,去白府。”李鸿渊起身,还拂了一下衣袍,看向靖婉,“应该会是一场好戏,婉婉要不要去瞧瞧?不是一开始就好奇为夫要怎么做吗,瞧瞧现场,你也不用听别人转述了。”
靖婉想了想,八卦这种事,似乎围观第一现场的确比较带感,而且白家之前拖自己下水,有机会“报仇”,好像也就不用客气。
至于为什么是八卦,反正靖婉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好啊,一起去。”
李鸿渊身上倒还算勉强,是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金丝祥云纹暗花锦衣,靖婉穿得就比较“过分”了,虽然不是大红色,但是颜色也比较艳丽,绝对不是适合吊唁穿的衣服,虽然是去看戏的,但是,到底是死者为大,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偏生靖婉这一身衣服还是平日里最规矩正派,轻易不会出错的龚嬷嬷给挑选的,靖婉提出疑问的时候,李鸿渊也说好,完全没问题。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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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婉也就不去顾虑那么多了,不过,是不是可以怀疑,那位白公子也有问题?所谓釜底抽薪,其实指的是白公子本身?
这会儿也懒得多想,反正谜底很快就会揭开。
可以想象,当晋亲王府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白家大门口,再见到靖婉那一身,白家人那脸色,简直就跟吞了苍蝇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而,李鸿渊现在到底还是亲王,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人无不恶意的想,嚣张吧,嚣张吧,看看还能嚣张到几时,没了尊崇的地位,便是皇上想护着,怕是也少不了被嘲讽奚落,现在,说不得就是最后的耀武扬威了。
李鸿渊随便叫了一个白家人,带他们去灵堂,活阎王的威慑力,便是“穷途末路”也无人敢正面掠其锋芒,被点到的白家下人,刚才还心中鄙弃,立马就腿肚子哆嗦。
灵堂上,白家的正经主子只有白老夫人,余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女婿,以及白府的几个还算有几分体面的姨娘。
见到李鸿渊跟靖婉,宛如行尸走肉的白老夫人转瞬间就宛若厉鬼,面部狰狞异常,若不是被女儿拦着,说不定直接扑上去想要杀人。“白家地贱,受不起晋亲王爷跟王妃的踩踏!”
“的确如此。”李鸿渊委实不客气的应道。
正所谓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活阎王这般,何其的招人恨,白家长女站出来,满脸肃穆,却也不失礼节,蹲了蹲身,“王爷跟王妃身份尊贵,自是我等卑贱之人不能企及的,但是,王爷跟王妃今儿既然来了,就还请给小弟一分尊重,一分安宁,王爷出身皇室,当为天下表率,王妃出自书快论坛,谁不赞一声骆家好教养,想来自是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才是。”
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或许该赞她一声好胆色?
靖婉的目光在这位妇人身上略停了停,白家人在其他方面且不论,但是,在儿女的教养上,还是无可指摘的,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躺在棺材那位,百宠千娇的独苗苗都没成为纨绔,足见是下了狠功夫的,可惜啊,好好的一把牌,打烂了,或者说,遇到活阎王,没跟活阎王一条战线,就被活阎王生生将这把好牌打散了。
李鸿渊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去,“人敬本王一丈,本王还人一尺,白家人三番两次欺到本王头上,怎么,还指望本王以德报怨呢?尔乃以什么立场,敢与本王这般说话?嫁为人妇,也当为自己夫家考虑考虑才是。”
女子脸色瞬间惨白,自己夫君,今年明明升一级有望,因为吏部尚书的关系,没有指望不算,瞧着还要外放,如果外放之地再变成那贫瘠荒芜之地,她岂不是要被丈夫婆家埋怨死?暗恼自己一时间没控制住。
她丈夫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还请王爷赎罪,是臣没有管教好,改日一定登门谢罪。”他可不想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事到如今,王爷风采依旧,叫老夫着实佩服。”略显颤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白家前阁老被白学士搀扶着,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众多身份尊贵的宾客。
听说晋亲王到了,这些人可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看好戏,男男女女皆如此。
只是,瞧着皇上似乎已经妥协了,就差一道圣旨了,晋亲王却如此的气定神闲,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不过,不管有没有,对晋亲王,最好都不要招惹比较好。
“去,给王爷王妃点一炷香。”白前阁老走近了,如此对自己儿子说道。
白学士自是听从,亲手点了两柱香,亲手奉上,眼中黑沉沉一片。
“王爷请吧,一炷香,让我孙儿安息了,皇上那里,说不得老夫还能劝慰两句。”
李鸿渊瞥了一眼眼前的香,蓦然扬唇一笑,“如果真是白家的种,本王上这一炷香,倒也无所谓,但不过一贱种,也配?”
李鸿渊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李鸿渊,这种话你也敢编排出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便是垂垂老矣,这时候也是濒死的雄狮欲搏命一击的愤怒。
李鸿渊却是不以为意,眼神落到白老夫人身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编排?是不是编排,不妨问一问这位白家的当家主母,棺材里的,到底是白学士的种呢,还是她为了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勾搭下人偷来的贱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白老妇人身上,脸色惨白,眼中惊惧,浑身直哆嗦,明显恐惧多余愤怒,瞧着这反应,那什么,莫不是当真让晋亲王给说对了?
白前阁老跟白学士心中不好的预感咻咻咻的扩展到无限大。
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又不能确保守口如瓶的,都被处理干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老夫人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儿,她儿子那就是白家的种,渐渐的失去了警惕之心,现在突然被暴露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又不是经过严密训练的人,第一反应,就暴露了最真实的情绪,甚至久久不能作出反应。
原本还拿着香的白学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果刚才逼迫晋亲王低头,心里边还有那么点自得意满,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手上的香被捏折了,浑身直哆嗦,一个箭步冲向自己原本端庄贤良的夫人,一巴掌扇过去,“贱人,贱人,贱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老夫人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上,似乎也终于回了神,“老爷,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晋亲王他血口喷人,你相信我……”爬起来想去拉白学士的衣服。
白学士已经气疯了,对着地上的女人一脚一脚的使劲踹。
说起来白老夫人已经是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拳脚相加,可是,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伺候她的下人抖索得不成样子,她的女儿也被彻底的吓傻了。
白前阁老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手杖,咬紧牙关勉力的撑着,比起他儿子,他也没好多少,他的理智好歹还存在着一点,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欺欺人的粉饰都不可能了,他一辈子,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毁得干干净净!
“够了,”白前阁老颤颤巍巍的开口,不过显然他儿子根本就没听到,抖索着上前,脚都抬不起来,几乎是擦着地面走,勉强的抡起手杖打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白学士终于停手,看向白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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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愤怒到了极致,也悲痛到了极致,然后直接老泪纵横。眼中竟是不敢相信,也好似在责问为什么。
“爹……”白老夫人现在可谓是异常的凄惨,爬起来想要去抓自己公爹的衣摆,“你听儿媳说,当真不是,不是……”
白前阁老手杖直接挥过去,打在她头上,也是力道不够,若不然,就凭这一下,说不定就能要了对方的命。随后指着棺材,“打开,将他给我扒了,丢到乱葬岗去,着人给我守着,野狗没啃干净了了,不准回来。”
前一刻还享尽尊荣,将被下葬到白家祖坟,享受白家香火,转眼间就一无所有,甚至即将尸骨无存,被野狗吞噬殆尽。
白老夫人没想着阻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辩解,可是,这也让人再次的确定,她儿子,果然不是白家的种,如果是,如果她是清白的,又怎么可能不想着要护着。
说起来,当初白老老夫人她婆母尚在,没有儿子,在白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被抬起来的一个又一个姨娘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没想到四十多了居然老蚌生珠,还生下儿子,立马就彻底翻身,扬眉吐气,还不计前嫌,将庶女以及那些妾室都养得好好的,都说她命好,而且贤良淑德,勘称女子典范,现实却是,她偷人,生的野种,四十出头干出这种事,还当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现在想想,她哪里是贤良大度,分明就是心虚。
当初羡慕她,称赞她的人,尤其是跟她私交不错的人,现在只觉得同样丢脸,无地自容,恨得要死,也恶心得要死。
“当初那野种出生的时候,看着壮壮实实,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七个多月早产的,现在想来,什么早产的,只怕是足月的。”
“那野种还揣在肚子里的时候,以及出生后,白府可是以各种理由处理了不少人,还当是宝贝儿子,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怕是借口将知情人给处理了吧,说是发卖了,只怕是早就变成一土了。”
“还当她是个好的,没想到是这种人,里边脏透了,烂透了,外边骗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白学士被枕边人带了绿帽子,还半点没察觉,将野种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十几年,瞧着那么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个蠢的。”
“嘿,说不定是有所觉的,只是被好容易得来的儿子冲昏了头,以至于就算有些许疑点,也被他给无视了。纯粹是想儿子想疯了吧。”
……
诸如此类的言语,被围观的诸人“窃窃私语”的说了出来,白家人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白老夫人一边想要解释,一边又说他们胡说八道,语无伦次,终究是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这会儿,的确是,昏过去了比醒着更好。
靖婉冷眼瞧着,不曾想,这问题还真出在这白公子身上,还当真是釜底抽薪,那白公子既然不是白家的种,那么,白家还有什么理由逼迫皇上惩处自家夫君,就算那白公子的生父有点身份地位,他也是奸生子,死了就死了,更何况,按照某人刚才的说法,十有八九是白老夫人勾搭下人生的,那么本身就是奴籍,那就更没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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