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毕竟,就算是活阎王将奴仆丢去喂老虎,也最多就是被说残忍,被乐成帝口头上训诫几句,意思意思的惩罚一下,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
这就是身份差异带来的残酷现实。
不过如此一来,查那幕后真凶,也就没了意义,就算其本质上对付的是晋亲王,然而,晋亲王不是好好的吗,而到底是谁下的手,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乐成帝自己也装聋作哑,不想面对现实,没见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联合,什么都没查出来,乐成帝也没说什么吗,没结果,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白老夫人,靖婉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在对妇人异常严苛残酷的大背景下,既然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就要有被揭穿后付出惨重代价的觉悟。
只是白公子,白家人也着实太无情了些,毕竟是捧在手心十几年,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错呢?而且人都已经死了,有何须还如此的糟践。从这一点来说,白公子死了,或许还是幸运的,如果活着,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
不过,如果活着,这事儿或许也不会被揭露出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当真不好说。
“闭嘴!”白前阁老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众人先是被下了一跳,随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都现在这样了,还抖什么威风,逼迫皇上,被皇上给记恨上了,现在也别想着皇上能处置晋亲王了,活阎王不倒,之前把他得罪成那样,白家日后有得受的,谁还会在意白家,谁还会敢帮着白家。
“这些,王爷一早就策划好的吧,白家落得今日这般,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明明早知道,为什么不私下说,说了,就什么都化解了,白家的丑事也不会人尽皆知,“我好歹是你舅祖……”
李鸿渊冷嗤一声,“别跟本王攀关系。这事儿原本跟本王也没啥关系,是你们非要揪着本王不放,意欲将本王踩进泥里。怎么着,你们做初一,还不准本王做十五了?在你们眼里,本王什么时候还成了以德报怨的人了?事发当日,本王便说过,你白家,如果执意与本王过不去,那么,本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鸡犬不宁,只是,你们完全就没将本王的话当回事。如果你们之前态度好点,这事儿肯定与你们私下说,毕竟,没啥事,本王也没兴趣抖露别人家的丑事,那么多年,本王也守口如瓶,你好歹是本王舅祖不是。”
同一句话回敬给白前阁老,何其的讽刺。
百前阁老脸上的风干的橘子皮直抽抽,还真的无话可说,活阎王的为人,众所周知,偶尔,就算不惹到他头上,都可能被他弄出点事情,惹到他头上,还从来就没见谁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脱身的,大概,从儿子去他庄子上,语气不善、态度不佳开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白家的名声顷刻间烂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爷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没错,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别人都不知道,为何偏偏就他知道。
“这就纯粹是十几年前的巧合了,本王偷溜出宫,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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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某个死里逃生的人,不欲造杀孽,就留了他一命,说起来那人也是蠢的,一开始的时候死里逃生,不远走高飞,兜兜转转的又想回来看儿子,那么不走运,被已经掌握了白府内宅大权的孩子娘给发现了,可不差一点又死了,不过他也是好命,遇到了本王。”
能责问他为什么不将人弄死吗?人都说了,还小呢。
而事实上呢,李鸿渊前世就知道,而且是从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个时候,翻起来也是一笔烂账,里面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李鸿渊重生回来之后,自然要将能握在手心的东西都捏牢实了,所以,算着时间差不多,动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围蹲了不少时间,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奸夫,这样的把柄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事实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备无患。
不过,李鸿渊前世,他驾崩了,这白家的“独苗苗”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说起来你们白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一成不变,对于那个野种的死,不问青红皂白,但凭心情,先给本王扣一顶帽子,现在呢,事关白府当家主母的清白,同样不细查,就凭自己的判断定了罪,不过倒也没有一回错,再次错的事情发生。”
都被李鸿渊给说了,还能说什么,现在去查也没有意义了,已经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对外解释,也无人会相信,只会觉得是为了面子,连野种都认了。
而且,之前也不认为就是晋亲王的错,只是迁怒,而后死揪着不放,是为了白家的未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彻彻底底将白家赔进去;现在这事儿,凭他的判断,假不了,第一时间没能阻止挽回,后面也就无需做无用功。
“老夫欲求王爷一件事情,能否将那奸夫交与老夫?”对于使得白家全族受辱的人,势必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态度,那绝对是天渊之别,就算现在心里边依旧恨毒了李鸿渊,然而,唯一的孙子,跟一个下人与主母通奸生下的野种,岂可能相提并论。
前者,或许能搭上全家去讨公道,后者,你或许还该感谢对方“弄死了”白家的耻辱;为前者讨公道,甚至能胁迫皇上,为后者讨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么跟本王换?”
拿什么换,晋亲王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权势,这东西却又不是他能给的,那么暗中投效?却也要看另外的人答应不答应。
李鸿渊讽笑一声,“本王告辞了。”转身,拂袖,径直离去。
从一开始就未发一语的靖婉,也跟着施施然的走了,说起来,她当真是纯粹看戏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告辞了,跟一个奸生子上了香,他们也觉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则,白家现在弄成这样,他们也不好再寻晦气找麻烦。
白学士的那些女婿,也没有一个留下来的,他们的妻子倒是想跟着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休书以及你的嫁妆,回头会让人送过来。”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样一个岳母,丢尽了颜面,不放心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一回事,是担心留着白家女,自己全家都会被指指点点。
虽然已经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然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哭天抢地,百般哀求,被以这样的名头休回家,她们还怎么活啊?
在夫家恪守本分的还稍微好点,对于那仗着娘家撑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这时候其夫君可就半点不客气,甚至拳脚相向,更有他们受了气嫂子弟媳等人,临走了,还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长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对方终究是狠心转身离去的时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无泪。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还没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尚小的还好,时间长了,白家换了主母,影响也就小了,然而,正缝要说亲的,那就真的是一辈子毁了,跟她们的生母抱头痛哭。
一时间,白家的哭嚎声,那是比之前给“白公子”哭灵的时候还撼天动地,也格外的真实,没有只打雷不下雨的情况。
马车上,靖婉情绪不高,李鸿渊知道为什么,“婉婉怪为夫做得狠了?”
“怎么会,他们先对你动的手,现在图的是削你的爵位,事实上何尝不是在图你的命,如此,还能不准你狠狠反击?而身为白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享受了白家带来的荣耀,自然也要承受白家带来的苦果,”在这讲究家族,讲究连坐的社会,谁都一样,谁都逃不开这个圈子,“只是,这事儿对她们而言,还是太过惨烈了些,毕竟,在这事上,她们并没做错什么,却要去承受。心有戚戚罢了。”
“婉婉有没有想过,她们或许恨毒了为夫,而你与为夫一体,自是不会少你一份。”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这事儿也就如此了。”事实上,在别人看来天塌地陷的事情,在靖婉眼里,也不是那么糟糕,日后也未必就是一生凄苦,端看她们怎么想,怎么做,靖婉始终坚信,很多事情,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李鸿渊将她拥入怀中,“不着急,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改变。”
靖婉失笑,嘴皮子一碰,说得多容易啊,不过,再不容易,也总要有人去做,当真坐到那个位置,又有他权力支持,靖婉觉得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
“接下来呢,我们要做什么?”靖婉绕着李鸿渊的一缕头发问道。
“因为父皇的态度原因,为夫伤心了,接下来自然是‘疗伤’了。”
靖婉默默的给乐成帝点蜡,不过,那样的爹,被儿子算计,那都是活该。
事实上,乐成帝在得知白家的事情之后,一边送了一口气,一边又确实是头疼了,那孽障儿子到底有多难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本来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他来找自己的准备,是避开呢,还是安抚呢?如果避开,别人或许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踩他儿子,乐成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如果安抚,要怎么安抚,到时候安抚不成,还可能火上浇油,连带自己都可能被气得够呛。
现在好了,没来找自己,反而将麻烦的根源解决了,不过,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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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其实已经挺明显了,那么,孽障儿子的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尤其是乐成帝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剥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又因为外家“放弃”他,换成谁,都痛快不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思及此,乐成帝又对苏贵妃恼怒不已,那个女人,自己或许但真是宠得太过了,连自己的荣宠是怎么来的都忘记了,胆敢肆意妄为!
乐成帝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掐死那女人,不过每每克制住了,没有动作。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如何也无力挽回了,如果没发生,那女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什么都告诉渊儿,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不过,乐成帝还是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
乐成帝着人又给李鸿渊送去大笔的赏赐,结果呢,以往照单全的晋亲王,这一回“抗旨不遵”,要么就将东西带回宫,要么,他就将东西扔到街上去。
乐成帝听到内侍回来如此复命,气得不行,又无可奈何,将内侍狠狠的发作了一通,一群废物,送东西都送不出去,不是废物是什么。
内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听训。
乐成帝忙着哄儿子,白家的事情好像已经到此为止了,白家人求见,乐成帝也统统不见,这一回,就不会跪下来就能了事的,就算是白学士,也只论公不论私,直接跟白学士言明了,如果力不济,允他回家养着,养“多久”都成。
如此,白家人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可以说,这一回,白家损失相当的惨重,消磨掉了与乐成帝的情谊,得知了不想承认的真相,家中独苗不是死了,而是压根连独苗都没有,为了白家未来交恶晋亲王,别说宽广的前程,现在已经摇摇欲坠,想要稳住都千难万难。
另外,就是白家还是秉承着“不轻易冤枉谁”的原则,仔细的查了查,事实上,当年的事情,白老夫人自认为非常的严密,实际上不然,毕竟那个时候她没有白府内宅的大权,当初因为无人怀疑其一是白老夫人正派端庄,其二是没人想到白老夫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才被瞒了过去,当真去查,哪怕是十多年了,还是存在蛛丝马迹,好了,事实与晋亲王所言并无出入。
于是,快要六十的白老夫人,被以“淫”这样让人最不齿的理由休弃,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罪名,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白老夫人娘家父母也早就过世,兄弟等人又怎么可能接纳她这样一个女人,接回去,简直就是祸害全家,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所以说,白老夫人被休弃,并不比在白家被处理了来得好。
白家这么做,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便是全京城都知道也不算奇怪,里子面子什么都没了,又怎么会让白家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女人好过。
至于此番在背后算计的人,大概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狠狠的花一番心思,结果呢,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最多就是在荡了几个涟漪之后,反而将皇上往那边推得更近。
这些人如何,全然影响不到李鸿渊,该干什么照常,乐成帝那边也全然不搭理。
原本吧,打算将马场交出来,出了这一档子事,反而不管了,不管多少钱,都准备全数的入腰包,按照乐成帝的德性,即便早先对马场对珍兽园还有所顾忌,这会儿那绝对会将弹劾的折子全部压下去,哄好了儿子再说,自己还能找一堆理由将事情给圆过去。
而在赛事中的输赢情况,已经清算出来,对于那些赌赢的人,靖婉派人挨家挨户的将银票或现银给送去,靖婉表示,她可是合法经营,岂会随便的贪人钱财。
原本还以为打水漂的众人,到银子的时候还有点懵,那什么,好像跟自己赢来的完全吻合,还说什么下次赛马将在七天后,不会再派帖子,如果有要参赛的想法,提前派人到庄子上登记。
原以为晋亲王这次要遭,某些人家的庶子,已经遭受了几天的白眼,居然又出现了这样的逆转,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一下子淡定了,其他人就噎了个半死;而那些还在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样好玩的,一次之后就可能夭折了的真正纨绔子们,得知消息,那叫一个乐,然后一个个都说:“就说嘛,晋亲王是谁,怎么可能有事。”无形中带上了几分推崇。
就算八百里边关急报即将抵达京城,凭着之前的事情,李鸿渊也照旧带着自己媳妇儿玩乐,反正,就算有人说他纸醉金迷,他老子也会压着怒气不会发作。
从这一点来看,某些人简直就帮了他一把。
第486章:战前反常行为
从这一点来看,某些人简直就帮了他一把。
不过,随着某些事情的临近,李鸿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异常,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作为枕边人,靖婉自是再清楚不过,依照靖婉对他的了解,某人那就是一个所有大事都是小事,所有小事都不是事儿的主儿,即便是有时候某些人惹怒了他,他起伏的情绪持续的时间也不会长,来得快,去得也挺快,是“喜怒不定”的真实写照,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却是意外的长,靖婉又怎么会不奇怪。
靖婉问他为什么,李鸿渊也只说是没事。
靖婉轻轻的蹙眉,一次两次,他不愿告知,靖婉都觉得没什么,可是次数多了,心里难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能被他放在心上惦记的事情肯定都不是小事,于是,靖婉又心疼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不再过问。
媳妇儿懂事又体贴,可是这不是晋亲王想要的啊,希望她能刨根问底,他觉得,两人之间挺有默契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思维上偏生就没法达成一致呢?挺愁人!
为了让媳妇儿放心点,李鸿渊将那些事情放在一边,毕竟,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不过,就算是这样,李鸿渊最近却是没少折腾傅云庭,虽然从未曾叫到眼皮子底下,傅云庭最近却相当的不好过,莫名其妙的升了官,虽然依旧是闲职,但是他却从早到晚累成狗,早朝没他的份儿,但是,他却起得比任何一位朝臣都要早,而晚上呢,差不多要子时才能回到家,坐在浴桶里都能睡着了,能趟床上的时间最多两个时辰。
他妻子卫氏心疼得不行,可是又没办法,武安侯府的情况摆在这里,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傅云庭说“不”的权力。
相较卫氏认为是朝廷又在找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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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茬,傅云庭倒是更清楚,将他弄成这苦逼样的,其实是晋亲王,从晋亲王最初找上门,到现在,很多事情,傅云庭其实都想不通,晋亲王帮助武安侯府良多这一点不假,但是,十有八九自己前世跟他有仇,自己于他说不定还是杀父夺妻之仇,今生才会如此的遭他恨,恨就恨吧,还不给个痛快,不过,傅云庭苦中作乐,如此被压榨,他的武艺倒是越发的进。
傅云庭在某种程度上是“真相”了,不过,真相其实恰好相反,是对方夺了他的妻。
所以说,最无耻的还是活阎王,他前世抢了人家的妻,今生还要记恨人家,将人整得惨兮兮,当真是没天理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傅云庭也不去想,想了也没用。
他自然不会想到,很快就到头了。
武安侯府是以武出身,傅家的儿郎终究是逃不过上战场的命运,除非,整个家族彻底的消亡。李鸿渊前世时,靖婉“赔上自己”保住了傅家的两根苗,今生,李鸿渊会保住整个武安侯府,不仅如此,傅云庭他也不会要他的命,反而要傅云庭一辈子给他卖命,就跟贺识海一样,有些战事兴起了,可就不会向前世那般轻易的结束。
要么战死在战场上,要么老死在战场上!
所以说,活阎王其实已经变态到非人的地步。
在庄子上又一次热火朝天的进行赛马的时候,八百里急报呈递到乐成帝御案上。
西北边境,西匈奴、北匈奴大军联合进犯,来势汹汹,短短数日之内,已然拿下一府半之地,若是不立即支援,只怕一郡之地都会很快沦陷。
乐成帝惊怒交加,立即召集大臣,现在已经不是战不战的问题,而是要如何战,怎么战,还有主将,粮草等等问题,战事来得太突然,之前半点音信都没有,如此的猝不及防,启元会连连失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朝中文武重臣都在第一时间齐聚御书房,在看了急报之后,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事儿的确是非常的棘手,就算有些时候存在主战派跟主和派,这时候主和派也不会站出来,试想,都失去了快两府之地,如果还敢谈和,怕是一向比较中庸的乐成帝都要出手直接将人给拍死,除非是那种只知享乐万事不理彻头彻尾的昏君,不然,没有哪个皇帝对于失去领土这件事会无动于衷。
户部尚书这时候也没有哭穷,毕竟去年晋亲王往江南一趟,给国库刮了相当不菲的一笔钱财,不过,这粮草,也不仅仅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幸好,去年全国上下都还算风调雨顺,要调集粮草,也并非难以做到的一件事。
只是战事已经焦灼,粮草现行不太现实,确定主帅,立即前往边境稳住局面才是最为要紧的,只是这主帅的位置要谁来坐,又是一个问题。
秦天鸣跟沈书韩都先后主动请缨,而兵部尚书,曾经也是赫赫威名的武将,现在年龄上虽然比另外两位长了个十几岁,保家卫国却也义不容辞。
乐成帝很清楚,这些人都各有各的立场,一个不好,外边的仗没打完,里边又要乱了,所以,战事再着急,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定下人选。
“传朕口谕,升朝。”
今日本无早朝,现在也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这个时候升朝,必然是大事。
还不知情的人,心中有些惴惴,在见到那些平日里万事面不改色的大人们此事都一脸凝重,不由得更加的不安。
而原本李鸿渊庄子上的封王的皇子,也被第一时间通知,快马加鞭气喘吁吁的赶回来。
很快,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瞬间就交头议论起来。
“对于主帅人选,朕犹疑不定,诸卿可有觉得合适的人选?”
下面的人立马就七嘴八舌的开始推荐,只是在这推荐过程中,乐成帝心中就基本上有数了,可就是这样,他的眉头才越皱越紧,合适的人选,那都不合适!
乐成帝心中暗恼,果然还是平日里太过放松,以致那些儿子的心是越来越大,他还没死了,就快要将他的班底给瓜分干净了。
乐成帝迟迟不表态,下面的人就知道,皇上心中不满,于是,声音渐渐的歇了。
而从始至终,最开始在御书房见乐成帝的一干重臣,基本上都没有开口,尤其是内阁首辅阮瑞中等人。
等到多数人闭嘴了,乐成帝终于点到了他们头上。
“皇上,武安侯世子,出身将门,虽未曾带过兵,然则,家学渊源,想来也不会差,近日,臣无意中得见,见其行事颇有章法,有其父之风,皇上不若考虑一下由此子领兵的可能性。若是皇上不放心,可将人叫至跟前,考校一番,另外,可以另外派遣两位副将随行,协助武安侯世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阮瑞中如此不疾不徐的说道。
乐成帝面上闪过异色,沉吟片刻,“阮爱卿言之有理,来人,传武安侯世子觐见。”
其他的人相互的瞧了瞧,也算是明白了乐成帝的意思,不过,要不怎么说内阁首辅深受皇上器重呢,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能力出众,而且揣摩皇上的心思也很有一手,这样的人别人轻易比不上也是情有可原。
现在的武安侯瘫痪在床,逢年过节,“该有的赏赐”,也没少过,然而,乐成帝基本上没召见过,说得好听点,是体恤武安侯,但是,整个侯府的人都未曾召见,傅云庭这位世子不说,后宅内眷,也不会被皇后召见,这是功臣之后该有的待遇吗?
傅云庭在宫中人找来的时候,还不明所以,而后那内侍笑着恭喜他,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傅云庭有吃惊,内心深处反而滋生了一种果然来了的想法,心里边甚至莫名的一松,不过,说是首辅大人举荐,傅云庭脑中浮现的却是晋亲王的身影,至于只忠于皇上的内阁首辅,跟晋亲王之间是什么关系,那就不要去想了,知道了,怕是没啥好处,而且,本身也与自己无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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