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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本王以此次救命之恩为由,请父皇赐婚,你觉得如何?”
好好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主子你早点将骆姑娘拖回窝,不对,是娶回王府,大家都皆大欢喜了,简直是普天同庆。“还请主子三思。”沐公公言不由衷的说道。
李鸿渊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沐公公险些惊出一声冷汗。
“婉婉身份不够,正常情况下,连侧妃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用这次的事儿请赐婚,顶了天也就是个侧妃。便是晋亲王府日后都只有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主子,婉婉大概也不会高兴,本王也不高兴呢。”李鸿渊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主子您只能继续憋着,我们只能继续受着。
“本王知道你们盼着本王早点娶婉婉过门,本王也想呢,可惜,现在这天下还不是本王说了算。只能加快速度,让父皇对本王的婚事绝望,让婉婉成为唯一的人选。”
所以,下一个倒霉鬼又是谁?
“孙宜嘉也是太闲了呢,才会没事整天黏着婉婉。”
主子,人家姑娘已经毁容了,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你能不能就不要下黑手了?
“沐安,你对本王的决定有意见?”
“没有,主子的决定再英明不过了。”他们这些人的宗旨只有一个,主子的决定就没有不对的!
“把了尘老和尚叫来,本王有事问他。”
从称呼就知道,王爷对了尘大师的意见很大啊!而且现在是该睡觉的时间了,你白天狠睡了一天,神好了就折腾别人?!
原本相隔就不算远,了尘大师来得比较快。“阿弥陀佛,王爷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李鸿渊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条腿自然的伸直,坐姿随意而慵懒,微抬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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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了尘大师。“大师能看透一切,怎么不知道本王为何找你?”
“王爷过誉了,贫僧也只是一介凡人,岂可看透一切。”
李鸿渊讽刺的勾勾嘴角,“大师之前就没看出本王有这一场血光之灾?”
“贫僧与王爷说了,王爷就能不受伤?这对于王爷来说,也并非是什么灾祸,在王爷脸上看到的也是春色。”
李鸿渊承认,了尘大师所言不差,主要还是婉婉坠崖,让他迁怒了。“大师应该见过婉婉了,如何?”
“恕贫僧直言,骆姑娘本性纯善,配王爷可惜了。”
“这可不是大师该说的话。不过,大师无非就是说本王罪孽深重,生性残忍,心肝肺都是黑的,正是因为这样,才合该有一个婉婉那样的女子在本王身边,本王只甘愿被她束缚,为她敛;而婉婉那个外柔能刚的女子,本来就容易招惹男子的注意,引来其他女子的嫉妒,没有本王护着,她纵使千般手段,也很难避过她们明里暗里算计。你该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李鸿渊给自己脸上贴金还真是不留余力。
了尘大师点点头,似乎是肯定他所言。
“大师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原命途已断,新命途不算明朗,整体还似顺遂,或有波折。”
“断了就好,本王能让其断了,自然也能让她日后的命途变得顺遂无波折。”
“听王爷之言,当是知道骆姑娘原本的命途。”
“大师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当心里有数,何须多言。”李鸿渊从未想过自己重来一遭的事,能完全瞒过了尘大师。
“阿弥陀佛,自是如此。”
“婉婉近段时日灾祸不断,大师给她化解化解吧,本王也不要别的,将你手里那串小紫檀佛珠给她就行了。”
“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了尘大师似乎有些无奈。
“呵,本王以为大师早就习惯了,如果没习惯还是早些习惯比较好,毕竟日后这类似的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那便如王爷所愿,两日后便将佛珠送与骆姑娘。”
李鸿渊略微有些诧异,跟了尘大师要那佛珠,其实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讨价还价,不能将他手里最好的东西弄来给婉婉,也要那仅仅次一点的。毕竟传言,那佛珠对了尘大师而言非常重要,据说是他剃度之初,他师傅所赠,在他手里少说也有近百年了,没错,了尘大师就是个超过百岁的老不死,具体多少岁,无人知晓,那佛珠在他师父手中又有多少年自然无从知晓,包括他皇祖父、父亲在内的很多人想要那佛珠都没能要到手,他的面子就有这么大?“大师原本就准备给婉婉?”
“骆姑娘与它有缘。”
佛家缘分这种事,李鸿渊自觉,再给他几辈子也了解不了,“那么,为何还要等两日。”
“佛法加持。”
李鸿渊闻言,难得怔了怔,现在可没多少事情能让他露出这等表情了,“看来,婉婉很得大师青睐。”
“骆姑娘与我佛有缘。”
这一下,李鸿渊的脸色可就不怎么样了。他媳妇跟佛家有缘,是怎么个意思?“老和尚,你还真不怕本王一把火烧光天下所有寺庙!”
第079章:为她守一夜,偶遇
“想是王爷多虑了,贫僧所言,乃是指骆姑娘有着我佛的慈悲之心,并非说她与佛家有缘,王爷欲予她贵不可言的命格,他日,骆姑娘若当真遁入空门,那也必是王爷之故。”对于李鸿渊的怒气与威胁,了尘大师依旧不慌不忙,从容以对,
李鸿渊冷哼了一声,“大师大概看不到那一日了,便是将来某一日本王败了,本王也拉着她一起死,她这一辈子,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魂,谁也别想将她从本王手中抢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阿弥陀佛,王爷这杀性着实重了些,不加以控制,只会伤人伤己。”
李鸿渊冷笑,“怎么着,大师这是想要点化本王?你不如为本王与婉婉卜一卦,就言她是本王命定中人,与本王乃是天作之合,待我二人成婚之后,你让她来点化本王,绝对事半功倍。”
“王爷确定要贫僧卜这样养一卦?所谓逆天改命,也要遵循那得失之言,从这里得到,别处必将失去。”
李鸿渊的目光变得锐利,“大师的意思,本王与婉婉还不是天作之合?”
“贫僧曾言,王爷所作所为已然拨开了一条明路,但盖因王爷本身就在改命,便是明路也随时可能出现变数,此路,若按照王爷所想去走,可能时力,但因你付出,极大可能达成目的,王爷现在想走捷径,一步到达目的地,结果还不确定之事,现在贫僧强行为之,已属于逆天改命范畴,此事顺遂,定有其他事不顺遂,甚至路途上的变数也将延至目的之后,将来之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想来,这也非王爷所愿。”
“别人都说你这个老和尚如何如何厉害,本王瞧着也不过如此。”
“阿弥陀佛,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他日,王爷得偿所愿之时,贫僧原为王爷卜这一卦,权作锦上添花。”
李鸿渊没有拒绝,了尘大师尊崇如斯,有他一条批语,不知道能压下多上流言蜚语,比血腥镇压更为管用,再说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好的喜事,李鸿渊也不会用血来添晦气。
李鸿渊的目的达到了,了尘大师又被他赶走了,完全就忘了,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也好在他霸道模样没有被外人瞧见,不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敢如此对待了尘大师,实在太可恨了。
李鸿渊不睡觉,他身边的人自然是谁都别想睡觉,叫来暗一,“事情查清楚了?”
“属下无能,主子恕罪。”暗一单膝跪地,低垂着头,他们其实跟随主子以来,任何任务都很少失手,可是这一次是却似乎有些栽了,是不是主子判断失误?不,不会,他们从未见主子出过错。
“那就不用查了,派人把人盯牢了。”
“是。”暗一已经做了被惩处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揭过去了。
“本王的那些兄弟们派来的人都有那些,摸清楚了吗?”
“回主子,包括陛下派来的人都已经弄清楚,已经再三确认,没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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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让他们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必本王来教你们吧?”
“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
事情处理完了,后半夜李鸿渊就没事情做了,可此时依旧毫无睡意,不知不觉间走出了禅房,然后,情不自禁的看向骆家人所住的院落,曾经,她在千里之外,他从一封封信件中关注她的日常,注意她的成长,担心她会变成与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另外一个人,等她到了京城,亲眼见到,确定她还是原来的她,虽然离记忆中的样子还有不小的差距,可娇娇嫩嫩的她,比之那个饱受风霜之苦的她,自然更叫人开心。
看不见的时候,还能努力的克制着,成了习惯也就没什么了,等到她出现在眼前了,就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等碰触到了,心里就忍不住的生出了邪念,靠得越近,就越发思念,亲近越多,越想亲近,他总是不可遏止的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的那份执念没有因为与她亲近而有所消退,反而越发的深沉。他这样的人其实非常的清楚,这种执念当早早的斩除方为上上之策,可惜他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弱点之所以称之为弱点,那是因为你没能力将之保护好。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院墙外,李鸿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院墙,从圆形拱门走进去,四下静悄悄的,这院落看着挺大,但是人数众多,主子们还能独占一间厢房,其他人就只能挤一挤了,比起在京城的是时候夜探骆家,现在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如果传言中仍然下落不明的晋亲王,突然出现在人家女眷落脚的地方,还被逮个正着,拿乐子可就大了。
跟在他后面的暗卫战战兢兢,随时准备跑路,没办法,这里虽然安静,但在不远处可是有武僧夜巡的,他们要负责这些客人们的安全,惊动了他们,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武僧可比京城高门大院内的不少护卫厉害太多,他们这些人与之对上了,也要掂量掂量,仅仅是他们还罢,问题是白龙寺还有不少专门冲着主子来的,一旦暴露了……
主子你有伤在身,即便没有伤到骨头内脏,一般人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月的,你就算是看着半点事没有,也好歹忍忍,接二连三的夜袭,他们都觉得主子特不像话了,更别提女护大人了。遇到这么个主子,怎么一个悲催了得!
龚嬷嬷拎着一盏灯,站在靖婉的房门前,冷眼盯着越拉越近的人,“王爷深夜到此……”
“好了,本王就瞧瞧她,什么都不会做。”李鸿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若不是看在她一心为婉婉的份上,就凭她三番两次阻拦自己,就直接送她去见他亲娘去了,毕竟那才是她第一个主子不是,还对她有活命之恩。
不过一想到近身伺候,就不可避的想到了之前的问题,于是看龚嬷嬷的眼神越发的凌厉起来。
龚嬷嬷对他的话很怀疑,但见他神色越发的不善,而且他那眼神中带着些别的东西,怎么就像是他天大的仇敌一般?只是挡了一下门而已,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龚嬷嬷退开了一步。
李鸿渊进屋,直接走到床边,便是因为留给女客居住的地方,房内布置没那么板硬,可是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即便是从骆家带出来的东西,也没多少,过去十几年,靖婉还是不习惯随便出个门都跟搬家似的,她出行,尽量做到最简。
李鸿渊拿出夜明珠放在一边,再用灯罩罩上,立即光线就暗了许多。
李鸿渊只是坐在床边,甚至没有伸手触碰她,因为没有用药,并不确定轻轻的触碰是否就会让她醒过来。她白日里也睡了不少时间,他原已经做好了不现身的准备,只是不想,她又睡下了,想来是之前真的消耗了她不少心神。
李鸿渊微微有些心疼,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
之后一直到即将天明这段时间,李鸿渊都一直安静的坐在靖婉床边,似乎仅仅是那么看着她,他也不再无聊,不再烦躁。
“王爷,天快亮了。”再不走,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在李鸿渊走后没多久,靖婉就醒了过来,靖婉动动鼻子,“嬷嬷,有人来过?”
龚嬷嬷内心轻微一颤,“没有啊,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觉屋里的味道好像不太对,大概是原本就是这样,我之前没注意到吧。”
龚嬷嬷也有些小小的心虚,她倒是忘了,姑娘的鼻子也很灵敏,王爷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因为他身上的伤,难带有药味,他走了才没多久,那味道好没有散开,自己明明也闻到了,怎么就一瞬间忽略了呢?
靖婉起身之后,一如在骆家一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将晨练放在了屋里,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而是练起了瑜伽,瑜伽并不是她每日必练,也不是晨练的项目,不过她学的是最正宗的瑜伽,难度很大,对身体的柔韧性平衡性都能起到极大的锻炼作用。
只一整套动作下来,靖婉就出了一身汗,出汗后体表虽然不舒服,可是去通体舒畅,感觉良好。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将骆老夫人送走,靖婉又去看看袁巧巧跟周应霜。
她们二人的母亲,一个是她姑母自然不会不认识,两家是近亲,就算她姑母怪罪她,却也没有是做得太过。而巧巧倒也看得开,认为自己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对她而言,坠崖的惊吓对她的影响似乎更大。
周夫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原本应该是个极其爽利的女子,这会儿容颜憔悴,眼睛周围青黑一片,看着比实际年龄苍老了不少。在靖婉给她见礼的时候,她只是抬头看了靖婉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甚至没有让她进屋看周应霜的意思。
“夫人,不知道应霜她……”
“骆姑娘,我们这儿不方招待你,你还是请回吧。”声音极为冷淡,甚至参杂着压抑的怨愤。
是她邀请他们出来的,她现在好好的,可周应霜却失明了,就算不是靖婉的过错,两相对比之下,也会心难平。
靖婉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什么,“夫人,我就想知道应霜她醒了没有?”
周夫人看到靖婉是真的担心自家女儿,也知道自己这么针对她不应该,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还是……”
“娘,是靖婉来了吗?”周应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这一下,靖婉也顾不得那么多,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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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绕过周夫人就像屋内而去。
周应霜躺在床上,微蜷缩着身子,明显是很不安的自姿势,望着门口的方向,但是没有焦距,她真的……
靖婉捂住嘴,眼泪无声的滑落。
周应霜不是孙宜嘉,她虽然家境远远不如孙宜嘉,但是她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没有孙宜嘉那样的心路经历,性子开朗不假,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强,发现自己失明之后,没有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
“靖婉,是你吗?”周应霜伸出手,不是很确定的开口,她并不知道靖婉的情况,她醒来也没多久,问身边的人,也没人告诉她,她甚至都以为靖婉已经……
靖婉忙擦掉眼泪,缓了缓情绪,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应霜,是我。”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
“那就好。”周应霜笑了笑。“我也很好,别担心。”
靖婉岂能看不出她只是故作坚强,越发的心疼,忍不住俯身伸手抱住她,“应霜,你要真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眼睛失明只是暂时的,相信我,等血快散了,你很快就可以复明的。”
“真的,还能再看见吗?”周应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能的,相信我,一定能的。”
“还能看见?还能看见……我相信,我相信你……”死死的回抱住靖婉,呜呜呜的哭起来。“靖婉,我怕,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别怕,别怕,没事的,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我们都会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你别怕……”
靖婉耐心的安抚了她很久,周应霜的情绪终于安定了下来,随后开始询问袁巧巧跟孙宜嘉的情况。
靖婉到没有隐瞒她,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毁容比失明严重太多。
“怎么会这样?”他们家同样家世不显,但她祖母与孙老夫人交情非同一般,她也常去定国公府,与孙宜嘉虽不是多亲密,但但比之大多数人还是熟悉很多,而在来白龙寺的路上,也知道她其实比看起来好相处,通过靖婉这个媒介,倒是比以前亲密了不少,其实以前就很欣赏她的优秀,就这么毁了?
“别担心,”靖婉压低了声音,“她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周应霜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孙宜嘉为什么会这么想,靖婉小声的跟她解释了几句,才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靖婉之所以敢直接告诉,除了让她放心之外,还有就是知道她不是多嘴的人,知道轻重,即便是家人应该都不会乱说。
周应霜沉默了片刻,“原来她也是个可怜人。”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那么你呢,你伤到哪儿了?别骗我。”
要说靖婉身上最深的伤口大概就是脖子上,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感觉不到疼了,靖婉如果说自己没事,她大概都不会相信,违心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触碰,靖婉再次忍不住的心虚,心里忍不住的将某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伤口深不深?”谁都知道,脖子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要人命。
“不深,真的,不然我祖母她们也不会让我出来。”
周应霜想想也对。
看到两人间的氛围,周夫人的心也松了些,不过,心里又难有些酸,自家闺女,自己与她说那么多,她都说自己没事,一直笑着,她难道不知道那笑容叫人看得心都快碎了,结果一个才没认识多久的外人,说几句,哄哄她,就立马将真实情绪释放了出来,真是个小白眼狼。
周夫人示意丫鬟将药端上去,有给她准备些吃食。之前她虽然说没事,可嫌弃药苦,又说自己没胃口,那不是心里憋着是什么,希望她现在能把药喝了,吃点东西,不然怎么好得起来。
丫鬟将药端过来,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靖婉,靖婉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接过来,让丫鬟慢慢的将她扶起来。“应霜,来,喝药。”
“苦。”周应霜下意识的拒绝。
靖婉用勺子轻轻的在药碗里搅动,“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药怎么能好得快,你难道不想早点再看见?好姐姐,快张嘴,难不成你想叫我这个做妹妹的嘲笑你?”
周应霜的脸色可疑的红了红,伸出手,“拿来,我自己喝,谁要你喂,你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别喂到我鼻子里了?”靖婉失笑,将药碗放到她手里,周应霜很豪爽的几口就喝光了,然后皱着一张脸,看来讨厌苦药也是真的。
靖婉捻了一颗蜜饯塞她嘴里,周应霜忙含住。
“姑娘,定国公夫人那边请你过去一下。”龚嬷嬷进屋,轻声说道。
“那靖婉你快去,说不定是宜嘉有什么事儿。”周应霜推推她。
“那好,我先去瞧瞧,晚点再过来看你。”
“嗯。”
临出门时,靖婉突然停下脚,“面对至亲,有些话不想说,有些委屈不想释放,只是因为太在意,不想让他们担心难过。”
周夫人怔了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当真是个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姑娘。“我知道,那丫头……”说着忍不住湿了眼。
靖婉点点头,“靖婉便先告辞了。”
定国公夫人身边倚重的妈妈亲自来请靖婉,可见对靖婉的态度改了不少。
一路上,靖婉倒也没有询问定国公夫人有什么事儿。
“见过夫人。”
“快起来。”相比昨日,定国公夫人对靖婉的太对简直堪称热情。
靖婉虽然觉得她的态度改变得有些太快,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表现出来,面对她细细打量的目光,也不躲不闪,静静地站着,坦然以对,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定国公夫人对她这份沉稳的气度倒是颇为赞赏。拉着靖婉的手,“我听闻靖婉你祖母已经回了京城,我想着你大概暂时不会回去,我准备让宜嘉在白龙寺修养,靖婉你虽然比她小两岁,瞧着却很有长姐的派头,就像烦请靖婉多照看她一点。”
“夫人严重了,嘉姐姐如何,那是有目共睹的,也不说谁照顾谁,既以姐妹相称,自是相互照应。”
定国公夫人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这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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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怎么又有些诡异呢?
显然他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没多久,定国公夫人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除了定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妈妈,其他的,来了多少是,就走了多少。
靖婉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有些若有所思,定国公夫人的态度着实令人解,就算是因为孙宜嘉,似乎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孙宜嘉走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然后对她狡黠的笑了笑,什么在说,想知道什么,问我啊。
靖婉觉得,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嘉姐姐,你这会儿应该没事吧,我们去后山折些桃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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