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要说,孙宜嘉在这场交易中只是相当于一件信物一般的存在,她只要好好的存在着,就是她最大的价值,那么她的脸是不是完好也不是那么重要,然而,真的自动自愿的将这样一个女子娶回家,就会将那“交易”摆在明面上,有些东西心知肚明极好,却是万万不能浮出水面,颜面,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很重要,而仅仅为了利益,其他什么都不问,只会叫人诟病。
定国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让乐成帝下旨,全了他们的面子,毕竟圣命难为,明明得了好处,还偏偏装出一副身不由己的嘴脸。孙宜嘉,包括靖婉,哪怕是刚刚涉入官场的孙宜霖,都只是想到毁容的孙宜嘉会被放弃,哪曾想,定国公竟能做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是不给她活路,叫人何其寒心与悲凉。而这一回,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永远不要低估了某些人的冷血无耻。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点,乐成帝的确是个比较中庸的皇帝,不独断朝纲,更没有南征北战扩大启元版图的野望,可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会任由你们一群人牵着鼻子走,真的惹恼了他,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定国公不是担心你女儿嫁不出去吗,行,现在老子将自己儿子给你做女婿,皇子亲王,给你天大的面子了!“怎么,定国公是对朕的儿子不满?”
“不是,皇上……”
“晋亲王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天人之姿,你那女儿,即便是毁容之前,也只是勉强配得上他,现在是什么模样,朕虽为瞧见,但也可以想象,朕乃是看在定国公府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不忍爱卿整日忧愁,才忍痛将你女儿定于晋亲王妃。……”乐成帝摆出一副为了定国公,他损失大了的姿态,就差直接说出儿子啊,是老子对不起你啊,给你选了那么个王妃,可是老子没办法啊,定国公一心为国,老子总不能寒了臣子的心,所以只能委屈你为老子解忧了……定国公,老子儿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韬武略,现在却要娶你那个女儿,牺牲这么大,你不给你那女儿多备点嫁妆,你好意思吗?
朝臣们听着乐成帝是声泪俱下的一番述说,不由得一再的将头埋得更低,掩住直抽的嘴角,皇上,您还能要点脸不?就算你将你那儿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除了那张脸就一无是处不说,还有那烂到极点的名声,就算是看定国公不顺眼,也得说,就算是毁容的孙姑娘,配给你那儿子都委屈了。还有,扒拉着指头算一算,从晋亲王离宫开府到现在,你第几次赐婚了?第七次啊,第七次!克妻克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你不能因为你是皇上,就罔顾人家闺女的性命不是?
还有晋亲王至今渺无音信,十有*是……这是准备办一场冥婚让孙宜嘉当按未亡人呢,还是怎么的?
就算是知道李鸿渊实际情况的某些人,也相信他不会轻易出事,都不好为乐成帝分辨什么,虽然你夸你儿子的那是歪打正着,没一个错的,阴晴不定,性暴戾也还能勉强接受,甚至再加上一个克妻的名头,他们也还是愿意将自己闺女送进晋亲王府伺候他,克妻而已,不做嫡妻不就完了,可偏偏……唉,自家闺女送给他只能是白白糟蹋了,还啥好处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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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想着用这种方法上位了,在晋亲王那里,压根行不通。
定国公伏跪在大殿上,算盘落了空不说,乐成帝还点名了要他出丰厚的嫁妆,补偿他儿子。
“孙爱卿……”
定国公一个激灵,“臣,谢主隆恩。小女能嫁与晋亲王为妃,实乃三生有幸。”
“爱卿知道就好。”乐成帝满意了。
如果李鸿渊身边的人看到现在的乐成帝,大概就能找到自家主子无耻的原因,根本就是父子一脉相承。
乐成帝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前面还没有退朝,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有人彻底傻了,也有人拍手称快哈哈大笑。皇上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打乱了皇后大皇子一系的计划不说,还实打实的让定国公府赔了夫人又折兵。
晋亲王是苏贵妃的养子,母子情深,就绝对不可能站到皇后那边去,而且孙宜嘉毁容,即便能顺利的嫁入晋亲王府,守活寡只怕都是轻的,只爱美人的晋亲王指不定怎么厌恶她,等同于结了死仇,如果定国公府倒戈到苏贵妃这边,情况还能缓和,让孙宜嘉有点好日子过,奈何,定国公府乃是皇后大皇子的铁杆,最终的结果就是,孙宜嘉彻彻底底的沦为废棋,再无半点作用。
还有那个虽不能站在朝会上,却也宫中的内廷秉笔孙宜霖也在第一时间得知,差一点折断了手中的笔,他原本还想为妹妹争取一线机会,可惜,因为他那个好父亲,彻底的触怒了皇上,现在,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虽然得皇上几分宠信,但远远不到能让九五之尊回成命的地步。好恨,真的好恨……
孙宜霖也从来没有这般后悔过,如果他一开始几不曾退让,如果他一开始就往上爬,现在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话语权。紧握的拳头青筋暴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中似要滴出墨一般的阴沉,周身都散发着阴鸷的气息,让在内廷伺候的小太监忍不住打哆嗦是,只觉得平日里那个和煦如风的翩翩佳公子怎么这般的骇人。
孙宜霖好半晌才渐渐的敛了情绪,微微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低声呢喃道:“好妹妹,你且等着,即便你嫁入了晋亲王府,我也要叫晋亲王不敢怠慢你半分。”
定国公夫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将一干伺候的人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眼泪止不住的啪啪直掉,她苦命的女儿,她苦命的女儿啊!这些天她试图劝阻定国公,女儿已经那么可怜了,不要将真的将她逼上绝路,可是,没用,他只能寄希望未来女婿即便是不喜欢自己女儿,让她在后院过自己的日子都行,只要别苛待她,现在全完了,全完了,晋亲王那个活阎王,自己女儿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里!
“国公爷,国公爷,你如此狠心,半点不顾念父女情分,那么,从今往后,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随后,此事很开的传遍京城,原本孙宜嘉毁容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就因为他父亲的“大肆宣扬”,不说普通百姓,至少那些官宦人家都是知道的,现在得知孙宜嘉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真正幸灾乐祸的人反而少了,那样一个天之骄女,如此惨淡场,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毁容了最后都还能当王妃,要我说,她的命也特好了些。”不乏有人这样说。
“可晋亲王那名声,而且到现在都还不知生死……”
“圣上明知这种情况,还下了赐婚圣旨,那么孙宜嘉必定是要嫁的,就看嫁的是死人还是活人了,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亲王妃啊,听着多威风气派。”
“要我说,晋亲王如果真的没了,对那孙姑娘还更好些,如果他还活着,都还不知道孙姑娘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挨到成婚的日子了,听说晋亲王之前的那几个未婚妻,就没一个落得好下场,不死就伤,甚至被毁了清白……”
定国公夫人原本是不准备去信告诉孙宜嘉的,可是她早晚会知道,如其一回来,就措手不及的面对这个噩耗,还不如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狠了狠心,亲自提笔书写了一封信,让下人快马加鞭的送往白龙寺。
相比李鸿渊那边用飞鸽传书,早朝还没有结束就得到了消息,孙宜嘉这边自然慢上不少,原本还开开心心的,孙宜嘉在拆开信看完之后,身子瘫软,险些倒在地上。
“嘉姐姐……”靖婉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她,只见她双眸失神,像瞬间没了灵魂一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小心询问,只以为定国公府是不是又出了身上幺蛾子,却没能得到孙宜嘉的回应。
靖婉蹙着眉,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笺,虽然私阅他人信件很失礼,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细看之下,靖婉的脸上也变得很难看,这信上将赐婚的前因后果都清楚明了的写了。
“靖婉,到底怎么了?”袁巧巧见她们这样子,忍不住焦急问道。这些天与孙宜嘉相处,关系自然是突飞猛进,已经算得上是至交好友了,看样子就知道,肯定又出了大事,心里很是担心。周应霜也一脸疑问。
靖婉看着孙宜嘉,心口堵的难受,艰涩的开口,“定国公以嘉姐姐脸受伤为由,装可怜,企图让圣上下旨赐婚,惹恼了圣上,于是圣上将嘉姐姐赐婚晋亲王。”
“什么?”袁巧巧跟周应霜都惊得险些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晋亲王?就算是举子书生,那也强国晋亲王啊,那不是将宜嘉往火坑里面推吗?”
靖婉对晋亲王的传言了解不是很全面,但仅仅是知道那点,就足以认定这人绝对不是什么良配,她也明白,很多事情其实是夸大其词,可是二十二岁的晋亲王,府里一个正经的女主子都没有,就很能说明问题,而且就他受伤那晚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基本就能断定,他心里还有一片白月光,心尖上还有一颗朱砂,她清楚男人的劣性根,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而且万一那女子又出现了呢?那心一旦偏到某个女人身上去了,就会变得不可理喻,嫁给这么个人,只怕是想要窝在后院什么都不管就过自己的日子都很难,为了给他心里的那个人腾位置,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或许都干得出来。
如果让李鸿渊知道靖婉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不过靖婉的最后一点想法,还真是一点没错,某个活阎王为了将嫡妻的位置丝毫不被玷污的留给她,可不就干了很多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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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狂的事儿。
靖婉揽住孙宜嘉的肩,不知道要如何劝慰她,或许她心里最伤心的不是被赐婚晋亲王,而是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嘉姐姐,晋亲王或许并不是那么不堪。”靖婉违心的说道。
“没有那么不堪?”袁巧巧突然激动起来,“我的好表妹,那是因为你不在京城,不知道晋亲王那个人,我告诉你晋亲王那人残暴冷酷,啖人肉,喝人血,贪花好色,还男女不忌,生冷不忌,只要是美人,被他看上了,不管是香的臭的,都要弄到手,京城里边还有一处他专门豢养美人的别院,姐妹花算什么,听说里面还有母女,就因为看上有夫之妇,弄得人家破人亡也不是一次两次,他偏又薄情冷血,对每个美人的宠爱都不会超过七天,而后这些美人的下场,被他送人或许还是最好的归宿。……”
“巧巧,住嘴,”因为袁巧巧拔高的声音,引起了另一边几个夫人的注意,听到袁巧巧的话,骆荣慧险些气背过去,匆匆的赶过来,“这些话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说的?晋亲王也是你能编排的?不要命了你?”恨得直戳她额头。
“我哪里编排了,这分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说,他晋亲王敢做,还怕被人说吗?”
“你还说!”骆荣慧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我……咳,咳咳咳……”大概因为太过激动,袁巧巧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的小祖宗唉,你快消停会儿。”骆荣慧又忙给她拍背,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水喂她喝。
靖婉也被袁巧巧的劲爆消息惊得不轻,直到听到袁巧巧的咳嗽声才回神,忙上前安抚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且缓缓。”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袁巧巧的这些话,恰好被某个闲得无聊来听“墙角”的当事人给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只是几丛花木相隔,李鸿渊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险些就失了理智,直接出去将袁巧巧掐死。
沐公公已经隐在暗处的暗卫一个个缩着脖子装鸵鸟,真怕他迁怒将他们拖出去剁了喂狗。
未来王妃的这表姐胆子也太大了,就算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而且还是说给未来王妃听,你自己的小命被盯上不要紧,可是会连累死其他人的。
李鸿渊啪的一声折断了一根树枝,自然就惊动了靖婉他们。
“什么人?”龚嬷嬷呵斥一声,转过花丛去看,毫不意外的对上了李鸿渊那双阴鸷的眼,蹲蹲身算作请安。
其实在他们到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毕竟沐公公不是习武之人,其他人或许还能隐藏,他靠近的脚步声龚嬷嬷听得很清楚。所以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龚嬷嬷就过去,以防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被其他人发现,那时候,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当场抓包,李鸿渊不做点什么才奇怪呢,却又不能杀人灭口,他的事情就该暴露了。
龚嬷嬷看到李鸿渊这模样,莫名的畅快,还有些幸灾乐祸,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情,若是一直记在心里,日后等你们成婚了,才有你受的,更何况都是假的,却又不好解释,那种憋屈感,呵呵……
相视不过一息,龚嬷嬷的表情被李鸿渊看得分明,转身就走,不过两三步就没入另一丛花木后面,再看不见,所以,即便不是龚嬷嬷来查看,他不想让人瞧见身影还是很容易的。
龚嬷嬷转身折回,其他人都看向她,毕竟袁巧巧刚才的话算是大逆不道了,真的被传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人,只是从外面窜进来的一只动物,踩到了树枝,一晃而过,具体是什么倒没瞧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袁巧巧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惹得骆荣慧又戳戳她额头。
而后,几位夫人也知道了袁巧巧失态的原因,看向孙宜嘉的目光也忍不住带上了怜悯与同情。
“来白龙寺之前,我听说晋亲王遇刺……”
“娘!”靖婉声音拔高了些,袁巧巧心直口快几算了,再来个傻天真……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而且,晋亲王绝对还活得好好的。
张氏讪讪的闭上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会儿,孙宜嘉也缓过来了些,轻轻的笑了笑,“别担心,再糟糕也就这样了,你们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在我出嫁前多陪陪我呗。”
那笑,好伤人,好刺眼!
没多及,阮芳菲也接到了消息,自然不是她爹传给她的,而是她的人,特意吩咐他们注意晋亲王的事情。
阮芳菲带着笑,笑得很碜人。“我赌上自己算计一把,没想到最后反而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不过,没关系,除了我,谁都不会是晋亲王爷的命定中人。”
第082章:算计
所谓天意弄人,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因为孙宜嘉的年龄不算小了,而李鸿渊更是不必说,另外大概是这么些年,自己那儿子的婚事老是出问题的缘故,他的好几个弟弟都已经娶妻成家,乐成帝心里也着急啊,于是在下旨之后,就直接让钦天监测算最近的吉日,然后得出的结果就在下个月,春闱之后十天,于是乐成帝拍板,让他那个孽障儿子在春闱之后就马上成婚,对朝廷来说,也能算是双喜临门啊。
至于儿子还没找到?没关系,继续找,反正就是坚信他还活着,能赶上就自个娶,赶不上也能用其他的方法代替,等他回来直接洞房就好了。儿子好美人,他那未来的儿媳妇毁容了?没关系,灯一灭,不去看不去摸就行了,生下嫡子就没她啥事儿了。
作为准王妃,孙宜嘉还没有回来怎么行,定国公赶紧的,将你闺女接回来,好好备嫁。
乐成帝心平气和的将事情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礼部该着手办的事情抓紧,内务府该准备的聘礼准备好,总之就一句话,你们这些人就算是忙成狗,累死了,也得把老子儿子的婚事给完美的搞定了。
他将时间定得如此的紧,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李鸿渊都快成名副其实的“克妻狂魔”了。
不过乐成帝在给李鸿渊赐婚后,他似乎反倒不暴躁了,也不担心了,偶尔对大臣们笑得甚是和蔼可亲,又开始涉足后宫了,听曲儿赏舞,美酒珍馐,一样都不落下。着实让人侧目,包括他近身伺候的人都不明所以。
因为这前后的反差太大,让人不得不怀疑乐成帝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比如说,其实李鸿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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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到了,之所以秘而不宣,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好好的清洗一下儿子们手中膨胀的势力,好叫他们知道,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还是他们老子,现在就敢肖想不该想的东西,管你是谁,小心朕剁了你们爪子。
有这样的猜测不是没有依据,因为在赐婚圣旨之后,乐成帝又捋了一批官员的乌纱。虽然到现在依旧没查出到底是谁对晋亲王下的手,又或许其实乐成帝已经知道了,只是凶手太过特别,乐成帝依然抓了替死鬼,甚至连罪名都没按上刺伤亲王这等大罪,而作为替死鬼的人,跟之前一样,都不是哪一方的人马,多半是为了混淆视听。
儿子们都在暗暗心惊自家老子的手段,其实乐成帝也很苦逼,他的人没能查出幕后真凶,而那些看似线索,又不是线索的线索,隐隐的指出,跟花市一样,他的几个“好儿子”都隐约参与其中,他能怎么办,将几个儿子都弄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没有确切的证据;就这么轻轻放过?那也不能,他儿子岂不是白白遭罪,也会越发的滋长幕后人的胆量,于是有了那不是办法的办法。
玉粹宫,苏贵妃与李鸿渊正在喝茶,起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母妃,父皇到底在做什么,完全就看不清他的套路,还有李…六弟是不是真的……”
“铭儿,渊儿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明白吗?”苏贵妃盯着李鸿铭,眼睛微红,分明是最近没休息好,明显能感觉到她隐忍的害怕与担忧,似乎李鸿铭敢说一个不好的字,她手里的杯子就会对着他脑袋砸过去。
乐成帝怎么了?只是渊儿久寻不到,他可能大概有些癔症了。李鸿渊对乐成帝而言,太过特殊了些。
李鸿铭有些牵强的扯扯嘴角,带着点说不出的嘲讽,而嘲讽的对象到底是谁,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与李鸿渊相关的事情,母妃总是站在李鸿渊那边,他有时候都很怀疑其实自己才是她的养子,二十多年如一日,母妃您还真是辛苦了,“母妃你说的没错,六弟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说不定是被什么人救了,因为意外情况暂时没有被找到吧。”
苏贵妃的面色缓和了些,像是被李鸿铭安抚到了一般,端着杯子浅浅的饮了一口,只是手微微的有些颤抖,杯子差一点没拿稳,淡淡的烟雾后,她的神情显得越发的憔悴。“那孙姑娘自是各方面都是好的,只是毕竟毁了脸,本宫担心你六弟连洞房都不肯入呢,这次毕竟是你父皇亲自赐婚,万一他又惹怒你父皇怎么办?”
李鸿铭敛了情绪,轻笑了下,“母妃,你还是担心一下万一六弟回来后知道被赐了一个毁容的王妃,他会不会直接抗旨不尊大闹一场吧,再不然,就算不抗旨,万一成婚那天他夜宿花楼,乐子可就大了。”
苏贵妃也是很头疼的揉揉眉心,那还当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儿,最终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反正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他都得罪遍了,也不差这一桩,我跟你父皇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另外给他挑选两个美人补偿他。”
李鸿铭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从李鸿渊那里要来的舞娘,滋味还真的是很*。“六弟会缺美人吗?”
“那能一样吗?那些女人的身份太低了,要说渊儿将她们都打发到别院里,再正确不过了。”
“身份高,足够美,去了一个孙宜嘉,偌大京城,似乎就剩下一个了。”
苏贵妃闻言一怔,随即道:“铭儿别乱说。”
“母妃,儿臣可不是胡说,您大概不知道吧,阮芳菲的婚事跟孙宜嘉一样迟迟没动静,不是因为阮阁老有多挑,而是阮芳菲心慕六弟。”李鸿铭勾着嘴角,说到这事儿的心情挺好。
“此话当真?”苏贵妃难以置信的问道。
“自然当真。事实上,关于这事儿,但如果有心注意的话,多少还是会知道点。以前怎么就没留意呢?”李鸿铭显然对于这么重要的事儿这两日才知道表示懊恼,“知道那阮姑娘为什么也那么巧合的在白龙寺吗,据说是听闻六弟被罚,她后脚就跟着去了,若不是这次派去白龙寺的人无意中发现,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好在现在发现也不算晚,就是不知道我的那些兄弟们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事儿。”
“铭儿你是想……”
“大概是阮阁老死死的压着,才没闹出来,如若不然,说不得阮芳菲跟六弟连孩子都有了。既然妾有意,何不推波助澜一把……阮阁老成了六弟的岳父,难不成还能与我们撇开关系?”
“阮阁老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况且让他的掌上明珠与人做妾,弄不好拉拢不成还反结仇。”
“如果一切都出自阮姑娘自己的手,她心甘情愿……孙宜嘉明显不会受六弟待见,名存实亡,阮芳菲入了晋亲王府,必然是侧妃,除了那点名分,她会是真正的女主人,只要六弟不再有第二个侧妃,就没人能够与她平起平坐更别说凌驾于她之上,阮芳菲不答应了可能性太低了。要说长得好,就是捡便宜,六弟那样的,也能被阮芳菲这等仙子般的姑娘青睐。”
“渊儿那样的?渊儿那样的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好。”苏贵妃立即不满道。
“是是,六弟就是你的心肝肉,在你眼里,他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李鸿铭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事儿你看着办,小心些行事,弄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母妃放心,我知道厉害。”
苏贵妃顿了顿,“还有,提前跟你六弟说一声。”
“母妃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六弟的感受,给他送个美人还要问他愿不愿意。”
苏贵妃斜睨了他一眼。
“行行,儿臣知道了。”至于会不会照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他那六弟可是个天生反骨,跟他说了说不定还会破坏计划,再说“出手”的是阮芳菲,事后就算他要发作,也找不到自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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