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皇儿想多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帝王,他凭什么坐上皇位?当个千古难出的‘一日帝王’吗?”
“父皇如果有那个想法,自然会给他铺路。”
“铺路?如何铺?杀掉他其他的儿子以及他们背后的多有人?别说你父皇有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就算他真敢那么做,你认为最后还能剩下几个人?同时必然引起谈下大乱,这江山只怕也……”未尽之言不言而谕。
“明着不行,还不能暗地里培养人手吗?”
皇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一时间,李鸿熠的脸火辣辣的,虽然自己母后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蠢货”。“不是本宫瞧不起你父皇,你父皇……暗中培养少数的几个人还有可能,能培养出撑起整个朝堂,整个启元王朝的人……”皇后笑了笑,那笑容中甚至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皇后的这个笑容,让李鸿熠不寒而栗,他知道他母后很厉害,更清楚,若不是有母后在后面出谋划策,他完全就不是李鸿铭的对手,要承认自己不如人,那是件很难的事情,可李鸿熠并不是真的狂妄自大毫无自知之明,比如说,很多时候,他就就像是自己母后手中的牵线木偶,他不知道有一天登上的帝位,他会不会是那个让太后“垂帘听政”的傀儡。
李鸿熠变幻莫测的脸色,皇后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你进宫之前本宫得到消息,你六弟在玉粹宫与你父皇对弈了一局,在他相让两子的情况下你父皇最终惨败。”
李鸿熠猛地抬头看向皇后,难以置信。他乐成帝下棋从来就没赢过。
“你六弟从来就不是个蠢人,相反,他自幼就很聪明,他知道如何最好的保护自己,他很清楚,如果他锋芒毕露,那么可能早就死了。你该清庆幸,他看似是站在你三弟那边,实际上他那边都没站,如果他真的全心全意的帮着你三弟,你现今手里的权势至少要缩水三分之一。所以,皇儿当忍的时候要忍,不要将他逼到对手那边去,吃大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母后是说,李……六弟在藏拙?他对皇位也有野心?”
“皇儿,你非要母后将那两个字说出来吗?蠢货。”
李鸿熠被皇后打击得脸色惨败惨白的。
“野心或许有,身为皇子,没有几个会不肖想那把椅子,只是大概因为出生的时间之类的一些原因,那份野心有着大小之分吧。你六弟自幼就弃了学,该学的很多东西都没学,这可不是单凭聪明就可以弥补的,这么多年,他也早就习惯了奢靡放荡,让他奋发图强,又没有外人的协助,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成为任何人的对手,你暂时不需要过问,他的任何情况,自然都有本宫派人盯着,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儿臣知道了。”随后,李鸿熠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出口。
“男儿大丈夫,说话做事就该果决些,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当年的皇贵妃出身是不是不好?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他外祖家的人。”
“世人十个有至少九个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还真不是,那女人实际上是出自江南第一世家豪族的裴家且是嫡枝嫡女。众所周知,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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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前前朝皇室,李氏夺取江山改朝换代,裴氏不愿效忠新主,全部退出朝堂,回到江南。因为当时裴家的影响力非同小可,如果灭了裴氏满门,那么很可能造成不少投效太祖的人反水,直接断了太祖登基为帝的可能性,又或许是太祖为了彰显仁爱之心,让裴氏一族全须全尾的离开,并颁下圣旨,除非裴氏一族做出造反大罪,否则,李氏帝王不得为难裴家。
如此这般,裴氏自然不会不允许族人与李氏皇族扯上关系,近百年来都没有缓和的余地,再则,裴氏还有嫡系嫡女不为妾的家规,裴氏女与你父皇相恋,那时你父皇还是亲王,正好下江南办差。这件事闹得很凶,你父皇差点被先皇贬为庶民,与帝位无缘,最后的结果是裴氏女被裴氏一族除族,对外宣称裴氏女暴毙,裴氏女改名换姓孤身随你父皇到了京城,隐藏了三年,换了一个身份入宫为妃,你父皇力排众议,甚至不惜违背祖训,让她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初入宫廷就敕封皇贵妃。”
“父皇既然那么在意裴氏女,按常理,他会将皇位传给六弟才对,自幼就该将六弟带在身边,好生教导,而不是交给苏贵妃养育,如果在那个时候就为六弟帝位铺路,有父皇全力护持,相信有很多人都会愿意支持李鸿渊,而不是现今的局面。儿臣以为,这是必然还另有隐情。”
“如果裴氏女的身份是皇家秘辛的话,你说的这事儿就是秘辛中的秘辛,母后也不知道。”
“母后,要不要查一查,说不定对我们大有益处。”
“皇儿啊,如果能查,这么多年来,母后早就查清楚了,还会等到现在。当年的皇贵妃难产血崩而亡,伺候她的所有宫人都被你父皇迁怒,统统杖毙陪葬,还有其他不少人都被也牵连丧命,现在还知道真相的,除了你父皇,大概就是只有苏氏了。从那之后,那女人于你父皇而言,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不想死的,就不要轻易去碰触。你进宫来是有什么事儿?”拉拉杂杂的说了半天,皇后才问他“正事儿”,显然是不想继续纠缠这事儿。
“得知六弟进宫,想着他多半是要解决与表妹的婚事,儿臣就想知道是什么结果。”
“本宫倒是不知道皇儿你竟然这么闲?”
“母后是觉得这事儿不重要吗?”他因这事儿,这几天都不怎么心安,母妃却全然不在意吗?
“那本宫问你,这事儿到底是哪儿重要了?你表妹毁容成了既定的事实,原本价值还在,赐婚给你六弟的之后,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废棋一颗,嫁给谁都是那样,你六弟不论是妥协了,还是搅合到底,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他搅合了,你表妹还能如你舅舅所愿结一门好亲为你再添一门助力?”
李鸿熠张张嘴,无言以对。“……六弟是妥协了,还是父皇妥协了?儿臣也好提前为六弟准备好贺礼不是?”
“苏氏那样一个好母妃,早就希望自己儿子能有个妥帖的人照顾了,宜嘉虽然毁了容,但是除此之外,基本上无可挑剔,就算你六弟嫌弃,让她蒙上脸,当仆人使唤又有何不可,还能打理好晋亲王府,处理好外面的人情往来。”
李鸿熠明白了,有苏贵妃在,他那好六弟就会妥协。“六弟一向是非好东西不能入眼,他的成婚大礼还真是有些为难。”
“行啦,母后会为你准备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如此,儿臣多谢母后。”
孙皇后摆摆手,让他多花点时间办差,不明白的地方多学学,多问问,不要以为手上那点事儿完了就无事可做了。
康亲王离开坤翊宫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同样准备离宫的睿亲王。
两个死对头相互的寒暄了一番,针锋相对又表现出了十足的“兄友弟恭”,前些日子一同想要拉拢老四与自己联手先解决对方,只是没想到是,两人都只以为得逞而志得意满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同时被老四坑了一把。
然后,刚刚出宫门,分别得到消息,他们那位好六弟,在城中横冲直撞了一番,抽了几个世家公子鞭子,损毁了一大堆的东西,让他那群近侍侍卫们都进京兆府大牢去了,自个独自去定国公府了,这还不算完,主要是他不顾阻拦直接去找孙宜嘉,孙宜嘉在自己的小院,内宅。
李鸿渊气不顺,直接迁怒到孙宜嘉头上了?呵,别开玩笑了,不过是因为主子,骆姑娘去定国公府了。
第088章:强闯,天大的误会
定国公府的人虽然个个都想要离李鸿渊这个活阎王远远的,可是不行呢,偌大的一个宅院,若是不拦着他,或者说不给他“引路”,还不知道会冲撞多少人,要知道,定国公府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还多呢,而至于孙宜嘉,反正都已经赐婚给这个活阎王,而且又是个毁了容没什么价值的人,冲撞了几冲撞吧,“人之常情”不是。
所以,虽然李鸿渊近前没有人,但是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包围圈”,三个方向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人如临大敌的看着他,如果他往没人的方向走,他们的表情还算比较放松,如果是往有人的方向走,那个方向就会立马多出几个人,无形中告诉李鸿渊,这个方位他不能去。
李鸿渊冷笑着继续上前走两步,这些家仆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明明腿都在发抖,却还是不肯挪动一步,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无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动作,视死如归的架势,他再上前,他们似乎求真的敢动手犯上。
“还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好奴仆啊。”李鸿渊右手握着马鞭,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瞧在左手掌心,双眼黑沉沉的,周身阴鸷的气息仿若化成实质一般,叫人不由得心惊胆战。蓦然间一鞭子狠狠的挥了出去,“啊”的一声惨叫,那一鞭子不偏不倚的落在正前方一个家仆的脸上,家仆捂住脸,直哆嗦。
在外人眼里,李鸿渊那是一直都这骇人的模样,实际上不是,至少如果他身边的人在场的话,都会知道,他现在的怒气可绝对不低。你道是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可以去,他家婉婉在的地方就可以随他闯?今儿是他,换成了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般?所以,他心里眼里从来都只有他放在心尖子上的那个人,如果不是靖婉恰好在,他怕是都要忘了,要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也不想想,换做是其他什么人,会跟他一样不守规矩的乱闯人家后宅?所以,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可理喻,对待别人,那就完全是两套规则,对待靖婉,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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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须以对她最好最有利的方式,你现在拦着他不对,不拦他更不对。
怒气飙升的李鸿渊,下手“快准狠”,一群人被他抽得惨叫不已。原本还有那么点勇气的人,现在纷纷的龟缩到后面去,毕竟他们又不能真正的与他动手,敢跟一个亲王动手,你是有几条命?
如此一件事,自然是连同孙老夫人也一并给惊动了,与定国公夫人几乎是前后脚一起赶到。
见到这混乱的场面,以及肆意张狂的晋亲王,定国公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两手的指甲几乎是要陷进肉里,真的是恨不得活撕了他。要说见惯了风浪,轻易不动怒的孙老夫人同样气着了,原本她早就交出了后宅的大权,凡事都不需要她出面,但是,她担心自己那儿媳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毕竟,近来因为嘉姐儿的事情,这个儿媳都快有些疯魔了,谁敢拿嘉姐儿说事,她甚至是不顾自己身份,立马化身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这样的她,别说,让孙老夫人都没想到,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别有用意,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冲她这份心思“不易”,明知道她做得不对,也不止一个两个人到她面前“告状”,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不过现下,她们都知道必须克制,强迫自己压下怒气。
“下人们无状,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等到孙老夫人开口,李鸿渊终于停手,转过身,“本王还以为这定国公府的主子们都死绝了。”
听听他这话,还真是一开口就将仇恨值拉得稳稳的,活撕了他都不够呢。
“原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这个人一向宽宏大度,所谓不知者不怪,下次,本王会记得先跟贵府打声招呼。”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这是你晋亲王府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孙老夫人有意无意的挡住自己儿媳,“到时必定恭迎王爷。只不知王爷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这个问题还需要本王说吗?”
“那么还请王爷移驾前厅,臣妇让我那孙女梳妆梳妆,再去见王爷,以在王爷面前失仪。”
“都是要嫁给本王的人了,什么样的模样见不到,现在不过是提前见见。再说,贵府的下人们,可是一致的给本王指了路,本王私以为,你们原本就没打算阻拦本王。”但凡对未来妻子有几分敬重的人,大概都不会说出这等失礼的话。
闻言,哪还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定国公夫人那双眼睛就如同是萃了毒一样的扫向四周的下人,好得很,她这个当家主母还好端端的在呢,之前也明确的表示过了,这些人都还敢作践自己女儿,看来是她太好性了。
李鸿渊再用行动告诉她们,他是真知道孙宜嘉住在什么地方。
孙老夫人亲自上前,挡住李鸿渊的去路。
“王爷,嘉姐儿那里还有女客,还请王爷移驾。”定国公夫人在一旁急急的开口。
“有女客?”换做是其他人,李鸿渊的下一句话大概是“有没有女客与本王何干”,不过因为知道是靖婉在,这话自然不会出口,“这些人应该也知道贵府姑娘那儿有女客吧!放任外男闯进去,定国公府还真实没将别人家的女孩儿当回事啊。”
这话可就诛心了,若是传出去,还有哪家的女孩敢登定国公府的大门,说得他们定国公府好像就跟那,跟那……一样!
“王爷慎言。”孙老夫人的态度变得有几分冷。
李鸿渊不在意的笑笑,仿佛在看笑话一般。
“祖母,娘,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王爷即便是前往妹妹的小院见见妹妹,也不算太过出格,王爷乃是皇天贵胄,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儿。至于妹妹那里的女客,自然没得让王爷为普通女子移驾的道理,只能委屈那姑娘为王爷挪一挪地方了。”霁月光风的孙宜霖霖公子不急不徐的走来,双眸清正明亮,好一副出淤泥而不染!
李鸿渊冷眼瞧着,他倒是不知道今日孙宜霖在家,不管是不是巧合,在他眼里,都是心怀不轨。
如果因为前世之故,孙宜霖在他眼里是治世能臣,高看他两眼,那么,从孙宜霖对婉婉起了心思之后,对他的印象就立马降到了最低点,尤其是想到他那与靖婉相同的兴趣爱好,李鸿渊的表情又阴冷了几分。
在李鸿渊眼里,有治世之能的不在少数,可是靖婉就只有一个。
孙宜霖又岂能没有感觉到李鸿渊对他的冷意与敌意,前者到还好解释,这后者是从何而来?孙宜霖也没打算追究就是了,毕竟,就算是他问了,十之有十都得不到答案。
孙老夫人似乎也觉得孙宜霖的话有理,招来身边的丫鬟,“去将嘉姐儿那里的客人请到主院去。”
李鸿渊的目的是靖婉而不是孙宜嘉,在他眼里,除了他家婉婉,有谁有那个魅力能然自己主动上门,被孙宜霖这么一搅局,似乎是见不到人了。别人让他不痛快了,他就要让人十倍的不痛快。“不用了,本王现在更有兴趣与霖公子喝一杯。”那肆意的眼神,满满恶意的语气。
定国公夫人脸上瞬间变了,她现在的确对孙宜嘉的态度改变了不少,愿意强势的护着女儿,但前提是不牵扯到孙宜霖,如果让她在孙宜霖与孙宜嘉兄妹两做出选择,舍弃一个保住一个,她必定会舍女保子。“王爷,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想来宜嘉也梳妆好了,何不见见宜嘉,或许王爷会发现,宜嘉就算是毁了脸,也是瑕不掩瑜。”
李鸿渊笑了,还是那种特勾人的笑,“知道夫人你现在像什么吗?花楼里的老鸨,向恩客推荐楼里的姑娘。”
定国公夫人气得脸上发青,险些一口气气背过去。
孙老夫人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再看向李鸿渊时,眼中隐隐的透着不善。
而一干下人也同样难看到了极点,看着李鸿渊像是看怪物,就从来没见过张狂到这般地步的人。
“王爷,还请留点口德。”孙宜霖不急不徐的开口,半点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好的情绪。
李鸿渊刚才还觉得孙宜霖似乎有点怪怪的,现在终于明白哪儿不对劲了,微微的眯起眼眸,现在的孙宜霖,已经有了前世那个经历家族巨变、夺嫡之争、宦海沉浮的内阁首辅的一丝丝影子了,沉稳,睿智,儒雅,时常的笑着,你永远在他脸上看不到怒气,然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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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卖了,说不定在帮他数钱,被他弄进了大牢,说不定还感激他保住了一家老小的命。
那个时候他多少岁?好像也就三十有几,以这个年龄坐到内阁首辅的位置,朝中却无人置喙,除了摄于他李鸿渊淫威,还因为孙宜霖的能力手腕都让人心服口服。
前世这个时候,虽然不记得孙宜霖是什么状态,绝对不会这么老练就是了,看来某些事情的改变,让他也跟着变了不少,不但是提前进入了官场,这心态也提前成熟,李鸿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不过,他也不在乎,他从来就不指望依凭前世的记忆就能再一次的成为最后的赢家,事情一旦改变,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改变,他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他李鸿渊狂妄不假,却不自大。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定国公夫人的态度不就说明了一切,本王不过是想请你喝一杯而已,她就即急急忙忙的将你妹妹推出来,”李鸿渊很轻很冷的笑了一声,“孙宜霖,你再怎么在乎自己的妹妹又能如何,不过是颗受人摆布的棋子,就算是要嫁给本王这个你们眼中最不堪的人,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不说,连一话都说不上。”
孙宜霖表情不变,拢在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成拳,随后淡笑着开口,“王爷倒很有自知之明。”
这点讽刺对于李鸿渊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而且他的确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非常的清楚,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实话实说”,所有人都被难受又无话可说,还真是其乐无穷。浑不在意的点点头,“本王一向很宽容,这样吧,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你陪本王喝酒呢,还是本王去找你妹妹‘一诉衷肠’?”
孙宜霖一拱手,“下官正好有一坛上好的陈酿,还请王爷赏脸同饮一杯。”
“定国公府的也还不算全是利益熏心之辈,不过,”李鸿渊看着孙宜霖,颇为兴味的摸摸下巴,“本王倒是对这门婚事期待起来。”
思及李鸿渊身上的种种,几乎人人都想歪了,下人们不由得对自家公子滋生怜悯之心,同时心里也愤愤不平,娶他们家姑娘,却想着染指他们家公子,这么优秀完美的公子要被这个活阎王玷污了,让公子日后如何见人?不过,如果这些人注意到李鸿渊的眼神,大概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寒凉一片,没有温度。
定国公夫人想要阻止,孙宜霖若有所感似的抬头,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定国公夫人僵住了,嘴唇蠕动,一个字都说不出。
“王爷请。”孙宜霖淡然自若的伸手做了一个邀请姿势。
等到二人都走远了,定国公夫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孙老夫人,“娘,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那你想做什么?让人将晋亲王打出去?原以为你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维护嘉姐儿,现在瞧着,也不过如此,你既然没有那个胆量反抗晋亲王,那你就只能选择接受了,霖哥儿为了妹妹,选择牺牲自己,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不值得,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说他傻,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得就够了,他毕竟是男儿,损伤的不过是名声,又不会折了他的前程,相反,圣上或许看在他被晋亲王是‘欺负’的份上,生出愧疚之心,越发的器重他。”孙老夫人近乎冷漠的开口。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都这个时候了,婆母还开口讽刺,那不是她最心爱的孙儿吗?定国公夫人又急又气,红了眼。“背上一个娈宠的名声,宜霖还怎么娶妻生子?即便是前程不损,别人也会说他是以色事人,靠……上位。”
“想攀附定国公府的人多得是,怎么就不能娶妻生子了?前程不损,利益有了,不就够了,你们不是利益第一,为了利益可以卖儿卖女的吗,现在的局面说不定正好让我们国公爷称心如意,尤其是你那长子,说不得高兴得欲弹冠相庆;还有你自己,扪心质问,你到底维护的是嘉姐儿,还是你自己?”
“娘,不是这样的,……”似乎有什么隐秘被戳穿,定国公夫人气弱的想要解释。
“如果不是你们贪心不足,会闹得今日这般?如果真的为了嘉姐儿着想,只要给出足够的‘诚意’,相信圣上也会回成命的,甚至是你自己,将压箱底的那件东西拿出来,这门婚事也可以解除的,可你们从来都没那么想过。”
定国公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孙老夫人,“娘,您,您怎么知道那,那……”
定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我老婆子怎么知道那件东西的?你们不作为,就不要拦着霖哥儿为妹妹做点什么。”说完,也不要丫鬟扶着,转身就走。显然,对定国公夫人的疑问没兴趣回答。
孙宜霖的院子很大,而且入眼的全都各种名贵的花木,不过因为摆放打理得当,并没有太多好东西放在一起反而觉得累赘之感,反而步步是景,目不暇接。
李鸿渊顺手就摘了一朵花,花枝上细小的刺扎破了手指,随手将花扔了出去,抬手,指尖上冒出一颗殷红的血珠,拇指一抹,就将血珠抹散了。
孙宜霖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李鸿渊一边走,一边摘,做着之前在皇宫里一样的事情,辣手摧花。
一圈转下来,李鸿渊并没有看到孙宜霖藏的牡丹四大名品,然后看到了这院中的花房。“藏得还挺严实。”回头看了孙宜霖一眼,“怎么,不请本王一观?”
孙宜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还未开花,想来王爷也没有兴趣。”
“没开花也没关系,本王也可以让人搬回去,慢慢等它们开花。”
“王爷说笑了。”
“你当本王是在说笑?”见到孙宜霖脸上终于微变,李鸿渊才又不急不徐的开口,“确实在说笑,不过,你那几盆牡丹,自个儿养着就好,如果本王知道你送了人,就别怪本王将它们弄去当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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