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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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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沈宣义所说的那条河流,沿着河道走了一会,很快便找到一处四处散落着酒坛的地方。
温容川上前查看,便见地上的酒坛大多已经覆满沙土,显然已丢置在这里一段时间。
看着地上一片狼籍,温容川也不禁瞠目道:“想不到老头子还真的这么能喝。”
叶城予道:“看起来,尹先生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温容川捡起几个较干净的酒坛看了几眼,道:“这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你看出什么了吗?”
叶城予摇头道:“没有。”
温容川叹道:“看来还是只能找到尹先年问个清楚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走吧。”
叶城予应了一声,正准备与温容川一同离开,回身一瞬,却注意到一旁树身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叶城予走上前去,便发现那是一个刻在树上的记号。
叶城予轻蹙着眉,对着那个记号端详了一会,转而向温容川招了招手。
温容川向叶城予走去,便听叶城予问道:“你认得这个标记吗?”
温容川摇头道:“没见过。”
得到否定的答复,叶城予倒不显失望,只是将目光移回树上:“记号看上去已经刻在这里几年时间了。”
温容川对着记号仔细看了一会,很快便放弃研究,摊手道:“我们在这里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不如尽快找到尹先年,直接问他就能明白,你要留下来等他吗?”
叶城予沉吟了会,道:“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留一个暗卫在这里待着,我们先回去吧。”
温容川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向竹屋返回。
回到竹屋后,两人与沈宣义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沈宣义听他们要走,却是拉着叶城予蹦蹦哒哒地跑了出去。
温容川虽想跟上,却被沈宣义拦了下来,只好一人在屋内无聊地等着。
他透过屋中窗户,只能看见两人在外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不多时,便见叶城予笑着摸了摸沈宣义的头,似乎心情不差。
直到温容川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叶城予终于被沈宣义放了回来,两人这才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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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林的小径荒僻难行,即使有温容川这个土著带路,两人到山下时也已是夜幕笼罩,侍从们升起火,三三两两散坐在一旁,见到叶城予两人回来,立刻为两人准备起食物来。
温容川随意坐在一旁,几次看似不经意瞥向叶城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问道:“那个臭小鬼和你说什么了?”
叶城予淡淡地道:“沈三少爷问我有没有对象,想不想当他的姐夫。”
温容川瞪眼道:“你怎么回他?”
叶城予笑道:“沈家两位小姐皆为巾帼须眉,容貌亦是丽质出众,即便不提沈家在武林中的地位,她们身边也不泛许多追求者,我一个小小的薰风山庄庄主,又怎么能配得上她们?”
温容川哼了一声,又道:“尹先年暂时是没有下落了,你有什么打算?”
叶城予叹道:“还是到魏城看看吧,我总觉得这一个月来太安静了。”
温道川道:“安静?”
叶城予道:“示鬼教没有动静,也没有听到任何敏山为你洗脱污名的消息。”
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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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再次想起离开郁城闻到的那股血腥味。
杨瑞没有消息,或许是遇到了其他麻烦,但至今尚未听到燕敏山发出的消息却有些不对,显然燕敏山那里也出了什么状况。
对于叶城予的疑问,温容川却只是笑道:“示鬼教没有动静是好事,至于我,我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你想要有什么消息。”
叶城予转而问道:“不知当年的杨瑞,又是怎么找到你这个小人物?”
温容川哼道:“这个问题,你得问杨瑞才能知道了。大约是在六年前,有天杨瑞莫名其妙地找上了我,一见面就说他看中了我的体质,希望我能加入示鬼教,但在那之前我甚至没有遇过示鬼教的人。”
叶城予蹙眉道:“那段时间,你可有在外人面前用过灵血?”
温容川淡淡地道:“没有,那时候的我才刚知道我的体质和别人不同,虽没有刻意对人隐瞒,却也是尽量不在外人面前显露,也不知道杨瑞到底从哪看出我是个‘异类’。”
在说“异类”两字时,温容川口气虽刻意用得平淡,但叶城予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丝苦意。
叶城予静静地看着温容川,轻声问道:“在那种情况下,有个地方能接受你的不同,你竟然没有答应他吗?”
温容川笑道:“说实话,那一瞬间我确实有点心动,但我马上就想到了尹老头取我的血去做研究的事,示鬼教恶名在外,谁知道杨瑞要我加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叶城予一怔:“尹先生曾经取你的血做研究?”
温容川摊手道:“尹先年采药时经常会受虫子攻击,为此经常向我取血去制作驱虫药物,那时我还不懂其中原由,只觉得尹先年身子实在太弱了。”
叶城予垂首道:“是吗。”
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温容川伸了个懒腰,淡淡地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温容川便迳自起身离去,叶城予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到底没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
因为他也相信,尹先年是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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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翠竹林到魏城仅需三日路程,三日时间很快便过去,温容川与叶城予两人,此时也已在魏城客栈入住。
两人在厅中喝茶消磨着时间,一边听着说书人的故事,一边留意着身旁人的谈话,想听听近日江湖上发生的大小事。
但他们一直喝到了晚膳时间,用完膳又坐了两个时辰,叶城予却始终没有听到他想听的东西。
见时间已经晚了,叶城予似乎还准备坐下去,温容川忍不住劝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消息,何不直接问问小二?”
说话的同时,温容川已准备招手叫唤小二前来,叶城予却立刻将他的手拉下:“没消息也罢,不必麻烦了。”
温容川面露疑惑,但叶城予却只是沉默地喝着茶,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他想打听的事。
即便以燕家作为开头,有温容川在旁,他也会将话题引到“温容川”上面去,若燕家真已放出他是遭到诬陷的消息倒也罢,若是没有──
六年前,“温容川”的名号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便是魏城褚家满门遭屠之案。
褚家几任家主皆为乐善好义之人,作为魏城一大望族,在城中向来是受人景仰的存在。
因为那次的事件,魏城之人可说对“温容川”十分痛恨,若刻意向他们打探温容川之事,必然是听不到什么好话,担心温容川会因此消沉,叶城予索性选择沉默。
温容川自然也明白他在魏城的名声如何,但这六年来,他已听多了外人对他的那些流言,早已对此麻木,如今叶城予的沉默,他竟也没想到是为了他的关系。
☆、第二十七章
温容川定定地看了叶城予一会,始终得不到任何反应,他只当叶城予是有什么难处,便提议道:“你要是不想问,不如我替你──”
他没能说完,因为叶城予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
叶城予笑道:“先前答应沈少爷要替他报仇,我却一直忘记这件事了。”
温容川无奈地道:“叶大庄主果真信守承诺。”
说话之时,叶城予便已松手,温容川正疑惑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便感到脸颊一阵温热传来,竟是叶城予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温容川连忙闪躲道:“这又是做什么?”
叶城予蹙眉道:“胡渣又长出来了,捏起来有些扎手。”
胡渣?
温容川捂着脸颊,眨了眨眼:“如果我把胡子留回来,你是不是就不能捏我了?”
叶城予笑道:“不能捏脸,那我只能捏其他地方了。”
温容川提议道:“捏手臂如何?”
叶城予道:“手臂太硬了,捏耳朵如何?”
温容川只好苦笑道:“那还是捏脸吧,我以后一定刮得干干净净,保证让叶庄主能捏得舒服。”
听到这样的回答,叶城予却没有因此满意,反而蹙眉道:“你为什么总是称我为叶庄主?”
温容川道:“喊叶庄主不好吗?”
“每当你这么喊时,总是像要吵架一般,何况这样的称呼未太过生疏。”叶城予笑了笑,又捏住了温容川的脸颊,“以后你要是再喊我叶庄主,我也会捏你的脸。”
温容川苦笑道:“叶……你想捏就捏,还需要这些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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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人暂时没了目标,日子也就有些松怠。
隔日温容川起得有些晚,离开房间时听叶城予房内毫无声响,似乎还未起来,他便想着出去散个步。
两人投宿的客栈在魏城中极有名气,来往客人自然也不少,温容川下了楼,便见堂中已坐了不少的客人。
来到客栈门口,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好进入,温容川本没有注意,但擦身而过之时,眼角一瞥,却见女子腰上挂的是夙城沈家的腰牌。
莫非是沈宣义的姐姐?
温容川脚下一停,白衣女子也在同时注意到了温容川,但她的目光却是停在温容川的佩刀上面。
温容川的配刀,自然是离开燕家时从燕家库房带出的那把,见这名女子的神情,似乎认得这把刀?
温容川正想着,女子已来到他的面前,抱拳道:“在下沈芸曦,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果然是沈宣义的大姐。
见她态度干脆,温容川也不含糊:“我是温容川,你──”
他没能说完,因为在听到名字的瞬间,沈芸曦便是神情一凛,立刻拔刀指向他的胸口:“我可终于找到你了,老实交待他的下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来燕敏山真的还没替他澄清。
温容川无奈地抬眼看向叶城予的房间,却见房门依旧紧闭,显然叶城予还在睡觉,看来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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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川飞快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看沈芸曦的模样,对方应该是与她关系密切之人,温容川道:“沈大小姐要是想问沈宣义的下落,他──”
这一次温容川依旧没能说完,因为在听到沈宣义的名字时,沈芸曦又是面色一变:“你这个恶徒!竟然连个孩子也不放过,你将宣义藏到哪了!”
……
温容川叹道:“沈宣义人在翠竹林,什么事情也没有,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你还想向我问谁的下落。”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所站的又是客栈大门这种地方,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已吸引来不少好事者在一旁围观,有眼神较好的已认出了沈芸曦的身份,正在一旁窃窃私语着。
“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吗?另一个又是什么人?”
“没有见过,但能被沈小姐这么拿刀指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没听沈小姐方才喊他恶徒吗?似乎是捉了沈小姐的什么人……”
“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说自己是温容川?”
“居然是温容川?这狂妄的家伙竟还敢回来魏城!那沈小姐还在耽搁什么!她再不动手,干脆我替她上了!”
……
最初那些人声音放的极低,却还是传进了对峙中的两人耳里,耳边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温容川渐渐有了一丝烦燥,而在有人说出温容川的身份后,周围骚乱也越发掩饰不住。
因为褚家之事,魏城之人对温容川十分仇视,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已有不少人开始出言叫骂。
但他们等了许久,却见沈芸曦迟迟没有动作,这时有人等的不耐烦,竟拿起了手边的东西向两人砸来。
有了一人起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沈芸曦站在温容川身旁,自然也难逃其害,温容川静立一侧,本想看沈芸曦准备如何应对,然而余光之处,却见一点寒芒夹在众多物品中向两人而来,温容川连忙出声提醒:“当心!”
就在温容川喊出的同时,沈芸曦也已查觉异样,她立刻抬手将袭来之物尽数击落,客栈掌柜也在一旁忙着制止人群,客栈大堂一时陷入骚乱之中。
咒骂声不绝于耳,温容川紧皱着眉,却是与沈芸曦一同看向掉落在地的物品。
众多杂物之中,果见一枚银针夹杂在内,针上泛着蓝芒,显然还淬有剧毒。
沈芸曦抬眼冷冷环视围观之人,但凶手藏于骚乱的人群之中,显然不会这么容易被她找出。
她拿出手巾将那枚银针拾起,又暗中作了个手势,温容川便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人悄然退下,那几人脚步轻盈,显然都有武功在身,看来是沈芸曦安排混在人群中的侍卫。
见到这样的情况,温容川立刻明白过来,那枚银针的竟是针对沈芸曦而来!
沈芸曦将银针入怀里,随即向人群喊道:“各位请稍安毋躁,这个人并非是温容川,只是沈家曾与他有些纷争,因此需要与他解决。”
围观之人听见沈芸曦的话,纷纷迟疑着停下了动作,掌柜的感激地看了沈芸曦一眼,继续与夥计们安抚客人的情绪。
温容川没有想到沈芸曦会这么说,更加好奇地打量起沈芸曦来。
沈芸曦的态度,分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引人注目,她想找的莫非是什么重要人物?
客栈内骚乱渐平,沈芸曦又将刀架到温容川的脖子上,冷声道:“到外面去,拿出你的武器,我不想胜之不武。”
也许是温容川刚才出声示警,沈芸曦的态度已不似最初那般咄咄逼人,加之沈家声名在外,只要温容川不先动手,沈芸曦便不会率先出招。
想通这一点,温容川索性向后一靠,就这么雷打不动地依在门板上:“你觉得我会傻到和你动手吗?”
眼前是沈宣义的姐姐,或许还是叶城予的好友,温容川并不想与她争执。
而他在郁城受的伤还没好全,真打起来必然吃亏,温容川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颇为无赖地望着沈芸曦。
然而这个方法,显然对沈芸曦并不管用。
沈芸曦看了会温容川,竟迳自上前抓住他的肩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两名黑衣人无声出现,一人来到温容川旁边,另一人则挡在沈芸曦身前,恭敬地道:“在下是薰风山庄侍卫。沈小姐,温少爷这半个月来都与庄主一道,并没有去抓过任何人,还望沈小姐能够明察。”
沈芸曦道:“人已经被抓了近一个月,你能知道什么?”
温容川哼道:“你非要说人是我抓的,总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吧?”
沈芸曦寒声道:“你自己抓了谁,自己还不清楚吗?”
温容川“呵呵”地笑了两声:“大概是这一个月来,我抓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你说的是什么人。”
沈芸曦神色更冷,目光再次望向温容川手中佩刀:“东西都抢到手中了,你还想抵赖吗?”
温容川一怔,这把刀是他从燕家取得,莫非出事的人是燕敏山?
温容川正要询问,叶城予的声音已从上面传来:“若是沈姑娘不方便在这里说,不妨到我的房间来详谈如何?”
两人抬头看去,便见叶城予披散着头发,身体斜靠在围栏,显然是刚醒不久,匆匆地漱洗更衣便出来劝架了。
见到叶城予出面,温容川终于松了口气,客栈内吵成了这样,要是再不出来,他都要怀疑叶城予是不是睡死了!
沈芸曦见到叶城予,便已起了刚才的气焰,面色可见地和缓了不少,显然对叶城予有着一定的信任,但再次望向温容川时,却又恢复原来那冷凝的目光。
她飞快出手,便要擒着温容川上楼,温容川侧身一避,冷哼道:“我不是人犯,不必押着我。”
说罢,温容川迳自走上了楼,沈芸曦手中依旧握着刀,警惕地跟在温容川身后上去。
☆、第二十八章
两名暗卫在叶城予出面后便再次消失,沈芸曦与温容川也很快来到叶城予的房间内。
在见到叶城予后,沈芸曦便将刀了起来,两人略微颔首当作招呼,看上去已相熟许久。
温容川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相较于刚才,沈芸曦的脸色已明显好了不少,显然两人不止是萍水相交的朋友关系,他不由得想起了离开翠竹林时沈宣义向叶城予问的问题──就外貌而言,沈芸曦与叶城予倒可算十分登对。
叶城予摆手示意两人坐下,温容川冷哼一声,便与沈芸曦在他的两边落坐。
简单的客套后,沈芸曦开门见山地道:“叶庄主这半个月来都与他一道,那你可知道,敏山近一个月前被人捉了,捉他的人就是温容川!”
说罢,沈芸曦狠狠地瞪向坐在面前的温容川。
温容川不咸不淡地道:“那还真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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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和叶庄主才一起从燕家离开,那时燕敏山可还什么事也没有。”
因为刚才的骚乱,温容川心中烦燥,对沈芸曦的口气也变得极差,叶城予听出他的语气不善,放在桌下的手用力地握住温容川的手腕,并向坐在另一旁的沈芸曦道:“我们是在六月初三离开燕家,那时还是敏山送我们离开,之后容川便一直与我同行,所以敏山不可能是被他带走。沈姑娘可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
沈芸曦闻言,面露迟疑地看了温容川一会,显然无法放下心中的怀疑。
但叶城予态度的坚定,沈芸曦也没有温容川动手的证据,她也只能暂且相信温容川的清白。
她将目光移向温容川摆在桌边的刀上,轻叹了口气,便将她所知的经过一一道来。
就在叶城予两人离开的那一日,燕敏山送他们离开后便回到了房里,守卫们一如往常地守在外头,不多时,燕敏山却出来令守在房间周围的所有侍卫到别处巡逻。
因为是燕敏山亲自下令,侍卫长不疑有他,立刻带着周围侍卫全数撤离,在那之后,他们便不再见燕敏山踏出房门。
一直到午膳时间,下人前去通知燕敏山用膳,这才发现燕敏山竟已不在房中。
侍卫们连忙进入察看,便看到了书案上由“温容川”所留的血字,更警告燕家若还想燕敏山活命便不许声张。
燕老夫人得知后,担心敏山的失踪会引来暗处潜伏的宵小,便也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沈芸曦本与燕敏山在调查信阳村之案,那日约好要在信阳村会面,但沈芸曦却迟迟等不到燕敏山的到来,待她到燕家询问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在向两人说明这件事时,沈芸曦显得十分担忧。
“一开始侍卫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真相,只告诉我敏山与朋友外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但我见他们神情有异,便说我与敏山已经约了时间,他们又犹疑了一会,这才老实向我说出敏山被捉的经过。”
叶城予皱眉道:“敏山被捉,燕家竟真的这么把事情压下了?”
沈芸曦道:“我也觉得这事奇怪,以我对燕伯母的了解,她并不像这么怕事的人,但这毕竟是燕家之事,燕老夫人这么做想来也有她的考量,所以这件事我只能依燕家的意思暗中调察。”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神情闪过一丝迟疑:“在你询问时,侍卫们可有提到……当时正在燕家的客人?”
温容川怔了怔,恍然想起当日他们离开之前,确实曾有人来找燕敏山,叶城予会这么问,显然在他们离开时那名客人还在燕家之内,但沈芸曦的话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位客人的存在。
听闻叶城予的疑问,沈芸曦同样蹙起秀眉:“侍卫们确实没有提到其他人在,不知叶庄主是指什么人?”
叶城予含糊地道:“一位朋友。”
见叶城予不愿对那个人多提,沈芸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哧了声,倒也不再继续追问。
两人这边打着哑谜,温容川坐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心里不有些不是滋味,而沈芸曦已继续道:“据我所知,敏山在失踪之前一直在查信阳村的事,另外燕家的侍卫曾提醒我要小心杀手,这也许和敏山被捉也有关系。”
沈芸曦说着,便将她拾起的那枚银针放到桌上,一如温容川所想,那枚银针果然是针对沈芸曦而来。
叶城予拿起银针端详了会,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沈芸曦道:“这是一个月来,杀手第一次有动作,我已经派侨装的侍卫去探查银针是谁所发出。”
说罢,沈芸曦冷冷地看向温容川,言下之意十分明确。
杀手一个月来毫无动静,却在她遇到温容川的同时有了动作,这样的巧合,确实不怪沈芸曦多想。
叶城予将银针交给温容川,道:“我相信沈姑娘是个明理的人,容川这段时间一直与我在一起,若真与其他人有过联系,必然瞒不过我与暗卫的眼睛。”
沈芸曦定定地望了叶城予一会,到底还是松口道:“叶庄主为人刚正,也是敏山的好友,既然有你的保证,那我便相信事情不是他所做。”
温容川哼道:“‘明理’的沈姑娘,刚才可是一来就认定我是凶手,连说话机会也不留。”
叶城予道:“敏山失踪,沈姑娘必然心急,做事难会冲动点,现在误会解开便行了。”
沈芸曦则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叶庄主走上一道,但就算这件事不是你所做,你手上也还有多起罪孽,单说在魏城便有褚家之案,我就算现在杀了你,那也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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