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温容川冷笑,正想讥讽几句,叶城予已抢在他面前道:“那些事并非容川所做,而是遭到示鬼教的栽赃,详细的经过敏山也知情,这一点,希望沈姑娘能够明白。”
温容川用力哼了口气,叶城予看向他,桌下握着的手又紧了紧,带着点警告意味,像是担心他乱说什么冒犯了沈芸曦一般,这也令温容川心中烦闷更甚。
他将银针往桌上一扔,冷哼道:“这枚银针上的毒,与那日在茶棚遇到的杀手暗器上所涂的一样,看来也是示鬼教的人。”
叶城予微微颔首,便向沈芸曦道:“若是这样,那么敏山的失踪想必与示鬼教脱不了关系,动手的人和沈姑娘遇到的杀手都是鬼王杨瑞所派出。”
沈芸曦蹙眉道:“叶庄主,我虽然相信你,但温容川的清白,却不是凭你简单几句话便能证明。”
沈芸曦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木板,上头写着一段挑衅话语及温容川的署名,字迹刚劲有力,与叶城予在郁城杨家见到的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
温容川本还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木板上的字后怔住了。
沈芸曦道:“这是我与敏山在信阳村所找到的木板,上面的字,不正是温容川自己所留吗?”
叶城予道:“在我们离开郁城的前一晚,城西江家也遭‘温容川’所灭,当时墙上也以血留下了同样的话,字迹却是潦草拙劣,与信阳村的这块木板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足以证明这些血案并非同一个人所做。”
叶城予转向温容川,正要让他照着写一遍,却见温容川怔怔地看着那块木板道:“这上面……确实是我的字迹。”
叶城予一怔:“怎么会?莫非是杨瑞模仿了你的字?”
但若杨瑞能够模仿温容川的字迹,在之后的江家为何又要写的那么扭曲?
叶城予正疑惑着,却见温容川别开了目光:“……也许。”
见温容川神情有异,叶城予心中怀疑更甚,而对于他探寻的目光,温容川竟似有些心虚地闪躲起来。
这时沈芸曦已冷冷道:“我不管是不是谁模仿了你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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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问你,上面的字是不是你所留?”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闷声道:“这些字不是我所留下,我也从没犯过什么屠杀血案。”
说罢,温容川却是陷入沉思,叶城予看着温容川,微皱起眉。
他自然相信事情不是温容川所做,但温容川如今的态度分明有事瞒着他们。
而另一旁沈芸曦得到答复,立刻将木板重新起。
“这件事我会再查清楚。”她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看在叶庄主的面子上,我会相信你这回。但将来若让我发现你有一字说谎,我沈芸曦必会取你性命。”
见沈芸曦要离开,叶城予连忙道:“沈姑娘请留步,你既然到过燕家,可有看过掳人者留在燕家的字迹?”
沈芸曦道:“出事地点在敏山的房间里,我也只是在外面向侍卫询问经过,并没有进到燕家里面,想要知道字迹,只怕要麻烦叶庄主亲自前去察看,示鬼教方面我也会去调查,有什么线索,我会派人通知叶庄主。”
叶城予又道:“沈姑娘既然要寻找敏山,何不与我们同行?”
沈芸曦道:“温容川还未完全清白,我现在不动他,是因为有叶庄主你的保证,但要我与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同行,恕我并无这样的宽容。”
叶城予挽留道:“立场不明,正是因为沈姑娘对他的认识还不多,既然如此,留下和他相处几日岂不是更能够了解他?我相信沈姑娘在认识他后,也会明白他绝非犯下血案的人。”
温容川在一旁冷哼道:“得了,你舍不得人走,不必拿我当理由。”
沈芸曦只是道:“多谢叶庄主好意,但我想敏山下落不明,若能分开寻找会容易得多,告辞。”
她的目光又自温容川手边的刀上划过,像是迟疑了一会,才向温容川道:“这把刀,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说罢,沈芸曦朝叶城予抱了抱拳,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第二十九章
“姐弟俩的个性竟能差这么大。”温容川看了眼叶城予,却见叶城予目光依旧怔怔地望着房门,像是还在出神,温容川又是一哼,“你要是那么舍不得,现在跟着她离开还来得及。”
叶城予皱眉道:“沈姑娘做事素来沉稳,刚才在外面却是不顾场合拔出武器,甚至两次打断你的话,似乎有些不大对。”
原来叶城予当时就已经醒来了。
温容川冷冷道:“你对她还挺了解。”
叶城予叹道:“若是因为敏山被捉而心急,那沈姑娘对敏山倒是上心。”
温容川哼道:“你对她也很上心。”
叶城予道:“除此之外,沈姑娘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有些特别……莫非她喜欢敏山?”
温容川道:“你不是在吃醋吧?”
……
叶城予沉默了一会,终于将目光移向漫不经心地坐在身旁的人:“我吃什么醋?”
温容川没有答话,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叶城予的肩:“放心吧,我看她对你也很不一般,在外面对我咄咄逼人,见到你出来,态度一下便放软,你说什么她都照单全,不相信我的清白,最后还是为了你放过了我。”
叶城予道:“沈姑娘作为沈家的大小姐,那便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她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全都代表着沈家,对任何人事都必需谨慎处理。”
温容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若是未来的沈家家主,肯定是不能嫁人,你要是喜欢她,将来肯定要入赘了。”
……
叶城予看着温容川,一手支颌,一手轻敲着桌面。
半晌,叶城予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叶城予的语气轻柔,不同于往常,温容川正心不在焉,竟没听出其中隐含的危险。
他漫不心地反问道:“做什么?”
话音刚落,叶城予便迅速出手,用力拧住了温容川的耳朵,温容川顿时一阵吃痛,连忙抓着叶城予的手腕喊道:“别、别拧耳朵,我今天胡子刮干净了……”
“但我就想拧耳朵。”叶城予说着,手下更加使劲地拧着温容川的耳朵拉到面前,“我和沈姑娘,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若真的和敏山两情相悦,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事,你要是听明白了就赶紧去拾东西,我们也该去找敏山的下落了。”
说罢,叶城予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温容川。
温容川揉着被拧疼的耳朵,目光狠瞪着叶城予,小声嘀咕道:“真该让沈大小姐见识你这残暴的模样。”
叶城予道:“你说什么?”
温容川答得飞快:“我说叶庄主待人有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欢你。”
“是吗?”叶城予依旧单手支颌,脸上却已是一副温柔的笑意,“这么说,你也喜欢我吗?”
……
温容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城予忽然又捏住温容川的脸,但这次力道不大,倒像是轻抚一般,温容川有些局促地道:“我什么都还没说!”
叶城予笑道:“没有吗?我昨晚说了什么?你刚才喊我什么?”
温容川心下一颤,只能磕磕巴巴地道:“你……我……我先去整理了,得赶紧出发去找燕敏山才行。”
温容川说完,便怆惶地站起身逃离了叶城予的房间,叶城予看着被用力关上的房门,不由得一阵失笑。
-
燕敏山被捉,最大的可能便是示鬼教,但叶城予还是派了命两名暗卫外出查探。
他派出的两人,一人擅于模仿字迹,前往燕家将凶手留在燕敏山房间内的字带回来,另一个人,温容川却不知叶城予将他派到了哪里。
两人出了客栈,并没有直接从较近的城门离开,而是另外走了一条较时的路,显然是想从另一边出城。
温容川不知道叶城予要做什么,只是无聊地靠着车壁,目光对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出神,直到马车驶近一处院落,远远地看到了那块写着“周家”两字的匾额,温容川这才知道叶城予绕路的原因。
温容川问道:“你想来看周毓生?”
叶城予道:“周毓生疯了以后,周家人便将他关在家中,若无要事绝不会让他外出。我来这里,只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温容川面露疑惑:“我有什么想法?”
叶城予道:“你在尹先生身边待过那么久,可知道有没有什么药物能令人神智发狂?”
“就我所知,确实有这种药没错。”温容川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叶城予这么问的原因,“难道你怀疑周毓生发疯是被人下药?”
叶城予反道:“难道你相信他会因愧疚而把自己逼疯吗?”
温容川答得毫不犹豫:“不相信。”
叶城予道:“那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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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周毓生发疯,只可能是被什么人给刺激,或者干脆一点,他是被什么人给下药毒疯了。”
温容川皱眉道:“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还查得出什么吗?”
叶城予道:“查不出来,何况周毓生是罪有应得,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并不在意。”
如果不在意,为何又要绕路来问他的看法?
温容川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就怕叶城予听完这话又会出手拧他。
马车很快便自周家之前驶过,看着渐渐变小的宅院,温容川沉吟了一会,道:“如果是被故意逼疯,这种手段倒不像正道所为,你有什么猜想吗?”
叶城予笑道:“你猜?”
温容川苦笑道:“我不会猜。”
叶城予定定地看了温容川一会,忽然又捏了下温容川的脸烦,温容川这次连闪躲的意思也没有。
经历了早上那一遭,只要叶城予不再拧耳朵,随便他想怎么捏都无所谓了。
叶城予又道:“知道我为什么捏你吗?”
温容川顺从地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叶城予又看了他一会,淡淡地答道:“不为什么,只是突然想捏你。”
……已经连理由都不用找了吗?
温容川无奈地道:“传闻中待人温柔的叶庄主,原来也有任性的一面。”
叶城予只是笑笑,随即又将目光移向他放在身侧的刀:“这把刀,你可要好好保管才行。”
温容川闻言将刀拿起,细细地打量起来:“我也这么觉得。在客栈时,沈大小姐的目光一直注意着这把刀,离开前甚至提醒我要好好保管,这么看来,我挑选武器的眼光还算不错。”
夙城沈家向来以刀法见长,但更为闻名江湖的,却是他们世代相传的铸造之术。
沈大小姐作为沈家预定接班人,更可说是个铸造宗师,能让她都看得目不转睛的刀,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平凡铁器。
叶城予却道:“也许因为这把刀是她与敏山的定情之物。”
……
温容川怀疑道:“你是认真的?”
叶城予笑道:“我猜的。”
温容川看了叶城予一会,默默地将刀起:“你的猜测一向很准,看来这把刀我还是别动为好。”
叶城予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若这把刀真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敏山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将它给你?”
温容川依旧怀疑:“所以这把刀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城予道:“沈姑娘既然只交待你要好好保管,你放心拿着便是。”
温容川又拿起刀看了一会,终究还是将刀放下。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碰撞声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两人同时看去,便见一块玉佩掉落在车厢,后面挂着一条染血流苏,正是遗落在信阳村的那块,看来是没有好,从温容川怀里掉了出来。
温容川将之捡起,重新回怀中,一旁叶城予忽然问道:“尹先生这次离开,你认为他会去哪里?”
温容川道:“不知道,在我与他一起生活的十一年里,他经常这么一声不响地找不到人。”
叶城予道:“你难道从不好奇,尹先生这样神神都在做什么?”
温容川笑道:“觉得好奇就能解决的疑问,那就不叫神了。”
叶城予道:“尹先生也从来不告诉你们吗?”
温容川耸了耸肩:“我曾问过几次,他只说是去找朋友,我也就没再追问,那都是他的事情,尹先年爱做什么与我无关。”
叶城予的目光一直望着温容川,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一般:“要是与你有关呢?”
温容川怔了怔,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紧:“什么意思?”
叶城予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不动声色地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难道就不担心尹先生出什么事吗?”
温容川干笑道:“他虽然是个老头,但可不是什么柔弱无力的普通大夫,你的管家也说他是个全能天才,谁有本事让他出事?”
叶城予又道:“如果尹先生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会为他报仇吗?”
温容川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反问道:“你这么问,难道是觉得他会发生什么吗?”
叶城予道:“我只是觉得,尹先生身上的密太多,有些危险。”
温容川将目光移至窗外:“这种问题,等真的发生了再说吧。他都已经是个退隐江湖的老头子了,还有什么理由要找他的的麻烦?”
叶城予终于皱起眉头:“你怎么总喊尹先生是老头子?”
温容川摊手道:“因为他确实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
叶城予闻言,彻底怔住了,他一直以为喊老头子只是温容川夸张的叫法。
于非安曾说尹先年是他的老友,当年又曾追求过温虹湘,在叶城予原来的想法里,尹先年应该与他的父亲是同辈之人,加上尹先年又曾习武,即便已年过不惑,容貌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他从来没有想过,尹先年竟可能是个老人!
☆、第三十二章
又过了几日,派去燕家的暗卫终于回来,温容川来到叶城予的书房时,正好与刚从书房退出的暗卫打了个照面,竟还是个熟面孔。
──这名暗卫,正是当日在客栈为他拦住沈芸曦的两名暗卫之一。
叶城予的暗卫平时大多藏得不见人影,若无必要绝不会现身,温容川虽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至今接触过的也就这么两个。
暗卫在见到他时神色一紧,温容川却没有多想,只是招呼道:“上一次在客栈,多谢你的帮忙。”
暗卫闻言怔了怔,却还是立刻答道:“职责所在。”
职责?
温容川打量着眼前暗卫,隐隐感到他与上次见面时有些不同,但暗卫在答完他的问题便已垂首快步离去,温容川只当是自己太过敏感,便进入了书房当中。
于非安与叶城予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书房内却是一阵诡异的寂静,温容川才踏入其中,便感觉出里面气氛不对。
于非安见到温容川进来,便将调查结果说予他听,温容川听罢,与于非安两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留在燕敏山房间中的字,已经被燕家家仆给清理干净。
叶城予单手支颌,手指轻敲着扶手,与他相处了许久,温容川已经知道这是叶城予心情极差时才会有的动作。
温容川连忙道:“凶手留下的话我们已经知道了,知道字迹也无济于事,会诬陷我的肯定是示鬼教错不了。”
于非安解释道:“但对方是朝燕少爷下手,也可能是针对燕少爷去的,燕家的敌人可不止有示鬼教而已。如果这次真的是示鬼教想诬陷少爷,所用的字迹便会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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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们所犯的血案相同,但现在字迹却被清理了。”
温容川略一沉吟,这确实是个问题。
叶城予抬眼看了温容川一会,却是反驳道:“这不一定,杨瑞在信阳村与江家所用的字迹便不相同。”
信阳村之事,或许不是示鬼教所做,但叶城予已经认定温容川在信阳村的事上对他有着隐瞒,便想藉此试试温容川会不会透露更多。
果不其然,温容川闻言便是脸色微变,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竟听得他道:“也许……杨瑞知道我的手会受伤,所以故意写歪了?”
话一说完,温容川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而叶城予似乎也被他的理由所震惊,张大眼睛看着温容川,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于非安却不知两人心中所想,认真地沉吟半晌,道:“杨瑞模仿的倒是逼真,调查这些案子的人若发现字迹比之先前的扭曲,便会猜测凶手受了重伤,进而找到少爷。”
……
叶城予扶着额,终于失笑道:“受了重伤还能屠杀江家,杨瑞可真是看得起你。”
话都说出口,自然没有回的道理,温容川闻言,面不改色地道:“这是当然,要不这一路上,他为何一直不敢向我们动手?肯定是忌惮我的力量!”
叶城予笑道:“他就这么肯定你会在之后受伤吗?”
于非安本来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只当杨瑞是在破庙中误伤温容川后才有江家遭屠的事,这时听两人说完立刻发现不对:“示鬼教的人竟敢预谋伤少爷,那是不要命了!”
温容川立刻道:“杨瑞的手下,想必不缺不要命的人,他只需在事后随便推个人出来顶罪便行。或许那时杨瑞已经急切地需要我的血了。”
叶城予只能摇头苦笑,温容川这般态度,分明是准备赖定杨瑞了。
于非安皱眉道:“但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为了让正道更容易锁定少爷?”
温容川正了正颜色,煞有介事地道:“杨瑞是个疯子,你还是不要妄图理解他的想法。”
叶城予听到这里,终于轻笑出声。
见温容川显然不会透露什么,避他圆得辛苦,叶城予索性也不在此继续纠缠,他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归正题吧。燕家既没有动作,又把字都清理了,显然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见叶城予不再纠结字迹问题,温容川终于松了口气,于非安虽然还是觉得不对,但两个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这个不知道详情的下人自然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温容川道:“那段字是以血留下,时间又过了这么久,也许是燕老夫人觉得忌讳便命人给清掉了,何况对方还要求燕家不许声张。”
叶城予反问道:“不许声张,却也不暗中寻求援手,他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于非安皱眉道:“以属下过去对燕老夫人的了解,燕夫人虽非江湖子弟,却也不像这么怕事的人,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温容川道:“既然现在没有目标,还是先去示鬼教看看情况吧,燕敏山刚查清血案的真相就出事,加上沈大小姐遇到的示鬼教杀手,这件事还是杨瑞的嫌疑比较大。”
叶城予皱了皱眉,转向于非安问道:“暗卫十二还没有回来吗?”
于非安道:“回庄主,他还没有回来。”
叶城予眉头皱得更深。
暗卫十二便是离开魏城那日,他所派出的两名暗卫中的另一名,如今前去燕家调查的已经回来,另一个没道理这么慢才对。
叶城予沉吟了半晌,终究只能叹道:“既然没有其他消息,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明日便出发吧。”
温容川道:“杨瑞要找的是我,我一个人去便行,你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吧?”
叶城予道:“敏山的事情比较要紧,我与你一同前去,若遇到了什么情况,有我在会方便许多。”
薰风山庄虽已淡出武林,但叶城予的话在多数江湖人心中依旧有着不小的份量,这点从他们在魏城遇到沈芸曦时,叶城予一个保证就让她放过温容川便可见一斑,而这也确实是温容川的难处。
有叶城予在,在找燕敏山这件事上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温容川沉吟了一会,又问道:“如果到了示鬼教,我让杨瑞不许动你们,他能反抗吗?”
这个问题,问的自然是曾为教众的于非安,于非安答道:“少爷的情况比较特殊,过去示鬼教不曾有过这种情形,但如果鬼王与少爷的想法相左时,我想长老们会选择听从鬼王的命令。”
温容川又道:“但沈宣义说杨瑞没有我的血会就死,如果我以这个威胁他呢?”
叶城予道:“杨瑞不像是这么容易受威胁的人,他既然敢让你回去,想必已经有了什么准备。”
温容川笑道:“什么准备?他既不能伤我,难道还能控制我为他所用?”
叶城予心中一动,想起可能被人用药毒疯的周毓生,他立刻转向于非安问道:“灵血虽能抵御目前已知的毒物,却无法保证必定是百毒不侵对吧?”
于非安迟疑着道:“确实……是这样不错。”
叶城予继续道:“你曾说拥有灵血的人在示鬼教是信仰般的存在,他们信的是‘灵血’、还是拥有灵血的‘人’?”
于非安道:“近几十年来,示鬼教中除了禁药所培养出的人以外,并没有真正传到灵血的人,但以我过去在教中所见,答案应该是前者。”
叶城予道:“如果杨瑞真有办法在不‘弄伤’容川的情况下控制容川呢?例如对他用药,让他永远失去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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