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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风景看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小陌
还是舍不得,就想黏着,想要每一分钟都在一起。
每一次都是他送遥遥走,就怕这个人走了。每一次站在胡同口最简单寻常的送别,于他都像在看落叶秋山、等明春再来似的。
心好像永远都在一片汪洋上漂浮着。
周围许多辆自行车呼啸而过,周遥的背影已经化作模糊一块了。
瞿嘉盯着那个背影,也没想到自己这把好嗓子在傍晚的车流中穿透力能那么强。那辆宝蓝色山地车突然就刹车了,好像就在等他这一喊,周遥猛地回头,满含着期待,也很用力地望着他……
瞿嘉后来回想,那晚他是怎么把周遥弄回来的。
他都不知道自个儿想干吗、想说什么。他当时好像是说:“我妈说晚上不回来,明儿礼拜天也不会很早回……你就别走了。”
你别走了。
周遥当时就领悟了,鼻子耳朵都红了似的,然后对他笑,用眼神说:那,成吗?
瞿嘉点头:成啊。遥遥你别走。
瞿嘉一把拎过车把,推了两步路,竟都觉着等不及。
他直接跨了上去:“上车。”
周遥应声迅速跳上车子后座,男生分量太他妈沉了,坐上去就爆笑:“卧槽我的车胎要瘪……啊,真的瘪了……啊!……”
俩人憋着笑,听着脆弱的车胎在周遥屁/股底下吱呀嘎呦,一路乱晃着重新拐进胡同。
青灰色的瓦檐上芳草萋萋,老胡同的小路上留下他们的笑容和车辙印迹。
瞿嘉一头撞进家门,先就去拉窗帘。窗帘下摆扯过来也遮不牢,他把他家电话机扯过来压住窗帘一角。
瞿嘉转身就被周遥拽进怀里。
“门,关门……”瞿嘉的呼吸迅速就被周遥堵住,两人疯狂地接吻。衬衫和t恤揉出一片凌乱夸张的痕迹,又被滚烫的身躯迅速熨平。
门的插销总嫌不牢靠,但都顾不上了。两人互相捧着脸揉搓,傻笑,在黑暗的光线中寻找对方眸心那一点点微弱的亮光,心暖得快要化掉了。
“想要你亲我……”周遥小声说。
“嗯。”瞿嘉从喉咙里哼出一声,低沉性/感,吻周遥的耳朵。
要的当然不是普通寻常的亲,而是从头到脚每一处“局部”的亲。
周遥然后又拦住:“这次我给你脱。”
“哪个床?”周遥用眼神示意。瞿嘉自己的床真的太小,瞿连娣看电视睡觉的那个床还稍微宽一些,看似能睡俩人。
“我的床。”瞿嘉迅速说。他还是保守的,忌讳的,不可能上他妈妈的床干那种事。
两人再次迸发笑容,用额头互相亲昵地蹭一蹭,然后顶着,像顶牛一样。周遥一步一步进,瞿嘉一步一步退,直退到床边。
周遥搂了腰,瞿嘉好像就是一个反弓背越式的姿势,向后一倒,懒懒地躺上床,望着他。那样子的瞿嘉性/感得要人命,让周遥当时真的发痴了,爱死了,迷疯了眼。
他就帮嘉爷脱了全身衣服,手指轻轻地剥,但是碰哪儿好像都能碰到痒肉,让两人笑场。
扒裤子第一下竟然没扒下来。“呃……你卡住裤子了。”周遥低声说。
瞿嘉下意识顺平了膝盖,绷直了脚背,老子哪卡住了?
“你,那玩意儿,你的棱柱遇热体积膨胀,就卡住裤子了……你裤子太瘦,已经不合身儿了,脱不下来了……”周遥说完直接把脸埋进瞿嘉小腹的纹路,自己也笑出了腹肌群。
瞿嘉面孔爆红,眼底有一层水光,终于忍不住从脚下拽过被子,把俩人严严实实裹进黑暗中……
“别蒙被子,我要看。”
“不给你看。”
“我还没照相呢。”
“滚蛋!”
“大了……”
“你弄的。”
“能不能变身六棱柱啊?”
“扯淡,那是恐龙。”
“那我亲一下,你能不能变啊?”
……
周遥后来一直记得那天日子,挺重要的一天。已经十月份了,离他过生日也就不远。
他们就是给对方吻遍了全身,揉碎了,舔化了,再紧紧地抱在怀里。偷来的欢愉,太喜欢了。
然后,他俩同时都起晚了。
瞿嘉本来六点半醒了一趟,但没忍住又摸了周遥。周遥蒙头睡得昏头巴脑,打着呼噜,就被架了腿又撸了一炮。
因为这头小猪实在太吵了,瞿嘉拿被子又把周遥蒙得严实一些。
那事儿挺累的,瞿嘉也累得不行,半大男孩疯起来就不懂节制,好像有今夜就没明天似的。瞿嘉满足地搂了周遥,享受这难得的同床共枕,又睡了个回笼觉。
瞿连娣在娘家一大早起来,还是记挂那浑小子,就往家打了个电话。
现在她家安了电话就十分方便,打电话报个平安,知道儿子在家没事,也就罢了,不用着急回去。
但是,就这通电话,就没联系上。
怎么打怎么没人接。
瞿连娣就一直拨号,反复拨了好几趟,家里就是没人接电话。她又呼瞿嘉让赶紧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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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音。
人呢?
瞿连娣那天早上还就是有点儿掉魂,心存隐忧,多事之秋总觉着哪不对劲,家里一定有事。
这就是当妈的一份直觉,只是瞿连娣的直觉把她的脑筋指错了方向。她忆起的是好些年前,也是秋天,她回娘家彻夜未归,结果就那天早上,瞿嘉独自在家中煤气了。
那一次要不是周遥仗义,小学两位老师及时赶到,砸窗破门救了瞿嘉的命,她儿子就没了。吓坏她了,可不敢再来一回意外。
瞿连娣没坐无轨电车,而是直接坐了地铁,快。慢悠悠地坐公交车她有月票不用花钱,坐地铁她还得多花两块钱呢,平时可舍不得这两块钱。
礼拜天一早儿的大院静悄悄的。她家门窗紧闭,插销应该都是拴了两道,钥匙都打不开,就好像全家都出远门了这房子要卖似的。
但是在她家房檐下,小厨房旁边,停着周遥的山地车,和瞿嘉那辆带横梁大套的破旧“28飞鸽”亲亲热热倚靠在一起。
她家自从换了一处房子以后,窗台那个能打开的小窗是没有了,但还是有其他机关,瞿嘉都不知道。瞿连娣也没犹豫半秒钟,在门槛上蹲下去,扒拉开门板下半部分的一处插销,露出那块只有半砟宽的大缝隙。
她然后半趴半跪在自己家门口,就以这么一个荒唐可笑的姿势,脸几乎亲到地上去了,遛着缝儿往屋里看没出什么事吧?
屋里寂静,一道阳光洒在水泥地上。
视线是沿着瞿嘉那小床的床腿往上移去,被子半拖半挂在床边,揉出一大片褶皱,他儿子睡在床上。
的明眼睛,但仍是力看了很久,看呆了,傻了。
被子上面露出头来的只有瞿嘉,怀里抱的人蒙头呼呼大睡,被子下面伸出来四只光脚。
瞿连娣潜意识里还“咯噔”一下:儿子在外边搞对象了,趁老娘不在家偷偷带女朋友回来睡了?
她随即看到踢在床脚扔着的四只鞋。
男孩子的臭球鞋。
瞿连娣认得那两双鞋,一双是她儿子在东大桥大棚减价清仓时,八十块钱买的;另一双是周遥的耐克乔丹鞋,商场里卖八百块钱,就是二叔周春城送的。
周遥睡觉一向喜欢蒙头,也不怕缺氧。在瞿嘉怀里,更要蒙着睡,无论闭上眼还是睁开眼,满鼻子都是“舒肤嘉”的味道,特别喜欢。
瞿嘉半侧着头,下巴大约是抵在周遥头顶,让周遥把脸贴在他胸口。
从瞿连娣这角度瞄去,瞿嘉一边肩膀和胳膊搭在被子上,隔着被子温存地搂着周遥。
她儿子没穿衣服。
……
瞿嘉是不会知道,他妈妈那天早上在他家门槛外面跪了足有十分钟,没起来。
大早上没吃早饭,可能有点儿低血糖了,瞿连娣靠在门边,头犯晕,腿发软,但紧闭着嘴角没发出一丝声音,没有伸手砸门拍门。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门板下面那个插销,轻声轻脚的,又把那道门缝合上了。这时自个儿先惊魂乱跳般的四面环顾,下意识就想找一坨水泥来,赶紧把这个大缝儿糊上,生怕被别人也扒她家门缝,瞅见里面的情形!
以她瞿连娣的脾气,这一定是她这辈子最沉得住气、最有风度的一次,她竟然都没叫唤,没骂人。
瞿连娣半跪半坐,低头系领口纽扣,然后发现没什么可系的,脑子糊涂了又把领口解开了,赶紧又系回去。手指微抖,捂住自己胸口,以及那下面的一片翻江倒海,惊涛骇浪。
两个男孩子,那样亲密地睡在一张床上。
也没什么相信不相信,其实,早就应该看出来了。谁也不傻。
只是遥遥太好了,这两个男孩儿在一起,实在也太久了,久到她都已经习惯周遥这个大吉祥物在她家屋檐下晃眼的存在,习惯看到两个少年亲密地勾手,成双成对同进同出……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
院门口,遛鸟的人回来,啾啾啾
隔壁屋门一动,邻居大婶拎盆就要跨出来。
瞿连娣猛地一扶门框,麻溜儿爬起来了,抓住自己的背包带。
“哎,回来啦……”邻居那位的一盆隔夜洗脸水和剩茶缸子还没泼出来,话音未落,瞿连娣低着头急匆匆就往外走。
“嗯,正要出门,回见啊……”瞿连娣含糊应了一句,一路着凌乱步子,径直撞出了院门外。
自家孩子自家事,怎么的也不能说给外人知道。
瞿连娣出了胡同口,踏着清晨一地苍茫的秋色,听着耳畔无轨电车用“辫子”甩出的吱呀声,往电车站走去。她就在人行道边的花坛沿儿上坐了,把事情往回倒,想清楚。
回去敲门吗?
把俩孩子叫出来,喝个茶谈谈话?
瞿嘉已经惹大祸了。
做错事了……那是遥遥啊。
遥遥是多好的一个男孩子。这么出色,优秀,长得又帅气,她一个外人都喜欢,当个宝贝似的照顾着。可是她没有把遥遥照看好,“照顾”到这种地步了,真的懵了,真愧疚,真难受啊……
瞿嘉从小长这么大,太个色太难弄,其实也就交了周遥一个真正的朋友,无话不谈两小无猜。别说瞿嘉舍不得撒手,总怕周遥走掉,就死活着周遥不放,就她瞿连娣,内心深处其实也一样想法,就是着周遥不愿放手。
出于自己一份做母亲的私心吗?
其实就是私心。
假若没有周遥在身边,瞿嘉怎么办?
可现在都这样了,俩孩子怎么弄啊?这样毕竟是“不对”,不能以后长大了一辈子都这样了……
瞿连娣在胡同口这一头的马路边上,攥着她的书包带子纠结。
胡同口的另一头,走过来两个孩子的另一位心焦失措的母亲。
俞静之也是一夜未眠,就在周遥的房间床上,坐在床边纠结了一宿,心里非常难受。
周遥这些日子,夜不归营确实有些出圈儿过分了。自己养这么大的儿子自己很了解,周遥这孩子,善良、厚道而且耳朵根软,就特容易被身边哪个厉害的人影响了,就容易……走错了走歪了路吧。
大街上车流逐渐密集,俞静之没带老周同志一起上门,没说实情。她心里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悄悄解决,能劝则劝,大局为重,绝不声张。下了出租车,穿过这条马路,就到胡同口。
地址和电话她早都攥在手里。之前去学校找老师谈事办事,看过周遥班上同学名单,她头一个先就翻“瞿嘉”的姓名资料,别的学生都已经不入她俞教授的一双法眼。别人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只关心这个叫瞿嘉的男生。
周遥这么些年,其实,真正也就只交了瞿嘉一个朋友啊。
当妈的也是到现在才真正明白和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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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这不是一般的“朋友”。
俞静之没选择打电话骚扰,还是先瞧一眼。如果周遥不在,她冒冒失失地弄错了,掉头赶紧离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假若打电话,肯定还是打不通的。
瞿嘉昨夜拽过他们家电话,压窗帘用了,黑灯瞎火的不慎就把电话线扯下来,一根线儿现在耷拉在窗台上呢。这就是瞿连娣打不通这电话的原因。假若打通了,瞿嘉接了胡乱应付几句,就能把他妈妈挡在姥姥家别回来。
俞静之走在清晨的胡同里,躲开迎面撞来的一辆自行车,一手扶墙,很有经验地稳住她的高跟鞋。
她找到门牌号,转了转微疲的脚踝,悄悄走进去。
其实也不用找,一眼就瞧见了。周遥那辆宝蓝色山地车,就停在瞿嘉家门的一侧,被一片发旧长苔的暗色砖墙衬托得无比醒目。脚蹬子和瞿嘉自行车的脚蹬在一起,就如同一种昭示,一股炫耀,活泼泼地显示两个少年的亲密关系。
第68章无间道
俞静之站在瞿嘉他们家门口,瞅着那反锁的屋门,严丝合缝紧闭的窗帘,四周很安静,也站了足有五分多钟。
这门是敲还不是敲呢?
假若屋里没人,那肯定是敲不开。
假若屋里真有人,有事,这门难道能敲得开?
多尴尬呢,自家的宝贝儿子……至于另外那个,虽说不是自家孩子,感情深浅程度大不一样这没法儿比,可也是,也算是从小时侯就看到大的一个男孩子啊。
指甲攥进手心,摁出一排印儿。唇膏的滋味都被抿了一嘴,口红都给吃了。
直到邻居大婶再次抻头出来,一瞧是生脸,立刻来了胡同小脚纠察队的气神儿:“诶,您这,您找谁啊?”
俞静之一怔,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找谁。”
说话都没敢放大声,不想惊动了大杂院里这帮闲杂无关的人。
“不找谁你站我家门口干吗呢?”大婶上下打量着,这穿着打扮,确实不像偷车的,穿高跟鞋也跑不快啊。
“我也没站您家门口啊……”俞静之说。
她转身要走,不甘心又回头问了一句:“瞿师傅在不在家?”
“哦,她出去啦,不在家。”邻居大婶说。
俞静之觉着自个儿心里有数了。她很有风度地点点头,轻声道谢,转身踩着高跟优雅地离开。
在秋季里俞教授一般穿一件洋装,领口系上浅色小丝巾,薄呢长裙,矮帮皮靴,在校园里也算一道很时髦的风景。打扮得就跟《大众电影》封面的谭晓燕、林芳兵似的,也是走在时代潮流前列的。
俞静之可也没有走远,今儿一定得见着儿子,一定把人领走。
她也没有手机大哥大,理所当然想到胡同口那个看起来像小卖部的窗口,这些地方都有公用电话。
周遥这一觉睡得太死,睡成一头猪样儿,鼻子吹泡,口水和泡泡都弄到瞿嘉下巴和胸口上。
跟瞿嘉折腾了大半宿,凌晨才睡,还要争个你来我往,你动手我动嘴的。大腿小腿紧绷着,有一回他直接抽筋了叫出声,闹得瞿嘉半夜从被窝儿里爬起来,给他揉腿肚子。
周遥很爷们的喊着“没事儿啊我没事儿”,小腿抽得他下半身各处零件乱抖。
筋转回来了就忘了疼了,就翻身再战。他简直比踢一场正式比赛还累呢这事只有中场休息但不能换人啊。
特别喜欢。
特别的满足。
真喜欢他的瞿嘉同学。这个少年身上所有的,他都喜欢。
还是瞿嘉先醒的,被周遥扔在床脚的裤子兜里的震动声音叫醒了。
瞿嘉再次偷看了周遥的呼机,然后一脚把周遥踹醒。
周遥被踹得一脸懵逼的。
瞿嘉看着人:“你妈。”
周遥:“啊?”
俞静之就在短讯里说:【你昨晚上没回家,现在在哪里?你现在立刻出来,回家吧,我们有话和你说。】
瞿嘉盯着这条短讯半晌:“遥遥,你该走了。”
周遥睡眼惺忪,半身裸着裹在被子里,头发朝天撅成一大把葱,看过呼机之后说:“我妈来了。”
“?”瞿嘉瞅着他,“来哪儿了?”
周遥脸色没变,心跳已经加速:“来这儿了。”
瞿嘉也懵了:“你怎么知道?”
周遥看着好像没睡醒,脑筋可好使了,一下子就全醒了:“你看那电话号码,你不认识啊?”
瞿嘉还真是不记电话号码,对一切跟数字符号有关的就是一团浆糊。但周遥对数字异常敏感,做试卷他记答案,打牌他记牌,打电话他就能记住电话号码,对数字和公式过目不忘。尤其是这个经常出现在他call机显示屏上的熟悉号码,他那一阵子成天惦记到的短讯号码。
“就是你们家胡同口小卖部的电话啊!”周遥小声说。
俩人从床上一跃而起,如临大敌,赶紧穿衣服……
周遥那天清早是翻墙走的。
真的就“学坏”了。
不能走平时那个胡同口了,瞿嘉一摆头,遥遥你从隔壁家院子的后山墙翻过去,就是另一条胡同,然后你往西,往另一个方向骑车就出去了。这些胡同都是两头相通,两边都是大马路。
周遥说:“那你呢?一起走吧。”
“我走哪去?”瞿嘉皱了下眉头,“这是我的家,我能跑哪去啊?”
跑得了猴子跑不了这座破庙,跑什么呢,早晚的事么。
瞿嘉托着周遥的屁股大腿,把人送上山墙,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人。
然后把周遥的书包和自行车也从墙头扔了过去!
周遥从墙头露个脑袋,真他妈的受刺激,心惊胆战的:“我妈会不会真的上门过来骂你?”
“骂我就让她骂呗。”瞿嘉说。
“我跑了就是对你不仗义了。”周遥严肃地说,不走。
“你再不跑我就证据确凿得直接认罪了么,你傻啊,走呗。”瞿嘉说。
“嘉嘉。”周遥又舍不得了。
“我不是你对象儿么,让丈母娘骂两句算什么?”瞿嘉淡定一笑。
“我妈其实从来不骂人的,她也可要面子了,她讲素质的!”周遥还是挺有信心,“她要是真的跟你说什么,你就替我哄哄她呗,你嘴甜点儿多说几句好听的,也就哄好了……别听我妈说什么你又跟我闹别扭啊!”
“不会。”瞿嘉说。
“你妈怎么招呼我都给你挡着,没大事儿。”瞿嘉一挥手,行啦,甭婆婆妈妈的,赶紧溜吧。
就当这一宿你没来过,遥遥。
这边,俞静之在胡同口等了一刻钟,竟然没等着周遥骑车拐出来。她深吸了几口秋色凉风,理了理裙子,再钻小胡同,硬着头皮又把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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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的路走了一遍。
刚走到大杂院门口,还没迈上红漆小门的门槛,她一抬头:“……”
瞿连娣闷头走路魂不守舍,在自家门口人行道上走成了“8”字,正徘徊着进还是不进啊,也一抬头。
瞿连娣:“呦,您是……”
俞静之微愣,然后微笑:“瞿嘉妈妈?您好啊。”
瞿连娣倒吸一口气,心想真忒么完蛋了,瞿嘉你个小混蛋,坑你娘的。
瞿连娣下意识就点头,笑道:“您是,周遥妈妈。”
两位母亲之前没有正式见过面,也没聊过。但时间长了,从印象里,从各路第三者的闲言闲语描述中,神交已久,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是谁。
那长相,那打扮,那气质……还能认错了么。
瞿连娣笑得勉强:“您,您是来找我啊?”
言不由衷,知道这是过来找周遥的。
“嗯,是啊,来看看您!”俞静之也笑着,“认识您家瞿嘉很久了,两家孩子一起玩儿也这么些年,感情这么要好。以前我们还在电话里聊过,但一直都没有机会登门拜访您,所以今天我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俞静之顺手递上一大盒水果。
这就是文化人儿的礼节习惯,上门绝不空手。刚才就在胡同口等回电的工夫,俞静之站那儿发愣,琢磨怎么办啊,顺手买了一礼盒的桃子。礼盒上标的“平谷大久保”,特好吃的大水蜜桃,正好拎着就来了。
“您出门刚回来么?”俞静之问。
“哦,早回来了,就,门口遛个早儿,在胡同口吃个早饭。”瞿连娣说。
“哦,我们家遥遥在你家吗?”俞静之突然问。
“啊?”瞿连娣看着对方,“遥遥?……遥遥不在啊,他怎么会在我们家?”
俞静之笑着:“哦,这样啊,他不在。”
瞿连娣是真不会撒谎,一句谎话出去了浑身都不自在,简直像从头顶劈下一道大雷把她砸得沮丧而昏乱。这辈子都是直爽而口快的人,没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
她直接把一道红漆门堵上了,为两个孩子着想,今日无论如何把周遥妈挡回去再提后话屋里那样能让人瞧见?
“您还有事吗?”瞿连娣小声道,“不然,那边有家老舍茶馆,挺高级的,我请您去坐坐,喝个大碗茶?”
“不用,我也没事。”俞静之推辞,“原本就是想过来看看您和瞿嘉的。”
“瞿嘉又惹事了么?可能昨晚又上哪玩儿去了呗,男孩子野在外面吃饭啊唱歌的,没准儿又去新街口那个歌厅唱歌去了!”瞿连娣搓着背包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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