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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月上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小轩
当时的叶孤鸿虽然对老婆这种东西的好吃程度没有研究,但听到叶孤城的名字还是欣然同意道,“好啊。”
叶孤城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娘,我明天就娶了鸿儿好不好?”
城主夫人忍笑道,“可是我们家没有准备礼啊。”
叶孤城问道,“什么是礼?”
城主夫人道,“你把大珍珠送给鸿儿,就可以当作礼了。”那颗珍珠是叶孤城在海边乱跑时偶然发现的,极其喜欢,甚至到了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的程度。
叶孤城听完这话,兀自斟酌了一会儿就摇头道,“鸿儿要礼,那我还是不娶他了,若是能娶一个不要礼的人就好了。”
叶孤鸿听到这话不干了,他可不管叶孤城多么喜欢那颗珍珠,只道堂哥为了珍珠不要自己了,当时就哭了出来。
叶孤城和城主夫人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全白云城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叶孤鸿的性子,一哭就停不下来,都能把人逼疯。
这事过去了叶孤城也就忘了,叶孤鸿可一直记着呢。
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叶孤城也不是没问起过他,他能怎么说,小时候童言无忌还能埋怨叶孤城为了大珍珠不要自己,现在重提是想要大珍珠,还是真想让叶孤城把他娶了?叶孤鸿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听完这事儿,乔时月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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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安慰的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让人怎么安慰?末了只能拍拍叶孤鸿的肩膀,“节哀吧。”
第八十二章
晚饭吃的是炒菱白、甜玉米、蒸螃蟹、豆腐虾仁、松鼠桂鱼、还有一大锅鸽子汤,餐桌上当然只有叶孤城和乔时月二人,叶孤鸿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
乔时月舀了一勺豆腐道,“我真不晓得你为什么要用筷子吃玉米。”甜玉米是和着胡萝卜、黄瓜和红椒炒出来的,全部都切成了丁,用筷子一粒粒的夹,在乔时月看来是十分力的。
叶孤城听到只抬眼看了看乔时月,心道,食不言。
乔时月恨恨的咬了咬勺子,叶孤城自从正确认识到她能正确读懂人心的用法后,不想说话的时候只一个眼神示意,压根儿用不着动嘴。
“城主,门外有客求见,说是姓花。”进来通报的是郝流。
未等叶孤城发声,乔时月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姓花的客人,还能是谁?
她慌慌张张赶到门口之后却未见有人,不会是走了吧,乔时月暗道,想到这儿更是心急如焚,顺手抓住看门的侍卫问,“二狗子,刚才在门口那位好看的公子呢?”
叶孤城未醒时,乔时月在房间内困了几天已觉得难受,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了,更是天天背着剑出去逛街,一来二去和守门口的两个侍卫混的极熟。
二狗子平时见乔时月永远是一副火烧眉毛都面不改色的闲散人,现在见她这么着急也有些惊到了,手指着门内道,“他……”
乔时月打断他道,“走了对不对,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跑出来的已经很快了啊。我有点儿急事,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说完运起轻功飞似的走了,二狗子指指门内吐出了剩余的半句话,“他已经被请到会客厅里了啊。”
花满楼和叶孤城领着一队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乔时月。
亲人重逢,总觉有许多话要说,遇见之后却发现千言万语都是枉然。思念是病,思念愈深病的愈重。
乔时月的泪水淌湿了花满楼的衣襟。
花满楼抚着乔时月的头发,眼眶微热,哽咽道,“回来就好。”他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日夜不歇、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累瘫了三匹马,只为说这四个字。
饭桌上已重新摆好了饭菜,四周的蜡烛映出食物的光泽显得极其可口,它们在等着人享用。
花满楼向叶孤城行了一礼道,“多谢城主搭救舍妹。”
叶孤城扶起花满楼道,“分内之事”
花满楼疑惑的看向乔时月的方向,问道,“不知城主何意?”他知晓乔时月另有心上人,但这分内一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叶孤城只道,“别无它意”剑灵之事影响颇大不可张扬。
乔时月附和道,“花七哥,我们先吃饭,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何?”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了花满楼手中。
花满楼已听出两人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便追问,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这都是平常事。
乔时月不喝茶却知道桌上这壶茶花满楼肯定不喜欢喝,只自作主张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道,“花七哥,只有你来了吗?”
花满楼明知她什么意思,还调侃道,“怎么?只我来还不行么?”
乔时月从来都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道,“只有花七哥来我当然高兴啊,只是李寻欢有什么急事吗?”她只道他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才不会来接她。
花满楼道,“短笺上写的话不明白,我怕猜错了他失望,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不如你直接回去给他个惊喜,也了他心脏忽上忽下的麻烦。”
说到这儿,乔时月却垂下了眼帘,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花满楼见她犹豫,关心道,“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未解决不成?那我们可以晚几日再离开,只不过要多打扰叶城主了。”
乔时月道,“也不是……花七哥,我不知要怎么与你说,明日让叶孤城来解释吧。”死而复生之事已经足够惊悚,再加上什么剑灵,乔时月深觉自己一张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只好把这事推给叶孤城了。
还好花满楼从不强人所难。
番外酒铺
一、
江南水乡茶馆不少,酒馆倒不多,正好东边临街就开了这么个小酒铺子。
店老板姓李,别看他是前两年刚来这地儿,四邻八方却没有不知道的。一来是这地方酒馆确实少,二来则是因为他开的店实在够别致。外门口放了满满一缸酒,旁边支了张桌子放着一摞碗,路过的谁渴了都可以随意喝上些不钱。
进店门,厅里摆了几张酒桌,供客人饮用。靠墙放的黄花梨大柜台后面总也见不着人,老板正窝在角落里喝酒。这招呼客人的方式也算得上别具一格,有客来了,自管去缸里舀酒,要什么、盛多少,全都自己看着办,结账的时候估量着价钱,在柜台上的黄铜雕花的盒子里放便是。老板提供的除了好酒,便只有干净的杯盏。既无跑堂、也没账房、更无酒菜,有的只是一个时不时会醉倒了桌旁的老板,怕是任一个做买卖的见了都会摇头叹息,哪里有这么做生意的。
李老板这生意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么做下去了。
水乡喝酒的人少,但好酒之人还是有的,这几天常来的陆小凤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严格来说,他算不得江南中人。
陆小凤是个四处漂泊的浪子,他不是找不到家,只是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安定下来而已,这次来江南只是为了看他的一位朋友。恰好他这个人正对了李寻欢的胃口,显然陆小凤也是这么想的,他又举起了酒杯道,“李兄,这次来江南遇见了你的店,可真算得上意外之喜啊,我非要在这里多呆上两天不可。”说完一仰脖,杯里的就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去。
李寻欢笑道,这人竟比自己还有爱酒。
二、
陆小凤说的好听,是遇见了他的店,其实他分明是闯进来的。
那天下午刚好店里没客人,他正提了酒桶往门外酒缸里倒酒,最近天气热,只弄些解暑的梅子酒给过路的人喝便是。
还差几寸缸就要满了,只拿了勺来慢慢的舀便好,水乡生活安逸,住久了人的步子也慢了下来,慢了好,慢了心静,从前那些光辉的、明耀的、悲痛的,都恍若隔世,顺着勺子一缕缕流入深不见底的酒缸中。
正想着,有两个人飞似的窜到了店里,李寻欢轻轻把手一扬,才化解了刚刚的震动,将满满一勺酒倒入酒缸中,一滴也没有浪。
把盖子盖严后,才端着银锡酒壶和酒杯靠在柜台旁,看他们两个围着满屋的桌椅打闹,这里安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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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他好久没见过如此活泼的人了。
只看了一刻,那女孩儿便反应过来了,道,“陆小凤,我这次先饶了你,再有下次让你变成死凤凰!”她气急败坏的语气里多是娇嗔,单凭声音就知道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陆小凤理不直气不壮也乐得投降,举起双手道,“乔女侠我错了,只要你开心想怎么罚我都行。”他的眼睛里带着调皮和认真,里面含着一泓清泉,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进去。
果然,那女孩朝他轻啐了一口道,“哪个要罚你。”
李老板重新端了一壶梅子酒过去,倒了两盏,“两位不妨喝杯酒水,也好去去热。”
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对面街上小楼里花公子的客人,他不爱赏花那人更不爱喝酒,故而两人虽住对面,但从未熟识。
三、
花公子不常来,花妹妹倒常去。
一开始她只说是来接醉了酒的陆小凤回家,陆小凤还故作不解风情道,“这只隔了一条街,陆小凤千杯不醉怎么还能爬不回去呢。”
李老板看到花妹妹偷偷的掐了陆小凤一下。
她的眼睛轻轻瞟着李老板。
李老板曾也是风月场上的熟客,他揽过无数美人的肩膀,抚摸过多少双柔夷,太懂那眼神何意。
他轻啜了一口手里的烧酒,烈入心脾,只作未见。
四、
陆小凤言出必行,半个月后如约走了。
临走前他照旧跑到李老板的酒馆里喝了一顿酒,放下最后一盏道,“李寻欢,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
陆小凤看不懂他,李老板也看不懂自己。
他本是金榜题名的当朝探花,心恋江湖、辞官回家、屡经变故,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总有变成饱经沧桑的中年人的一天,他的眼角已生出了皱纹、皮肤也没有从前白皙,李老板自觉已到了那一天。
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正当年华的少女?
任何人都知道答案。
五、
陆小凤走了,花妹妹却照旧每晚都来。
前年埋下的人参酒现在刚好可以喝,李老板正拿着锄头将它挖出来,他忘了听谁说过,酒水埋在槐树下,酿成后自会蕴含一股槐香,一会儿正好自倒一杯来尝一尝,现在说是一杯,一会儿喝多少可就不清楚了。
酒馆的门从来不关,门口挂着一盏风灯,李老板知道总有过路的人想要喝酒,更深夜凉,需要酒水来温暖他们的胃。
习武之人的耳朵最为灵敏,他们靠耳朵来辨别百里之外的杀机,听懂同伴隐秘的话语,摸清黑暗时的路径,花妹妹学过些轻功,她的脚步虽轻,但也没轻到不可耳闻的地步,“怎么这时候来了?人参酒太烈,你喝不得。”轻轻的花妹妹只爱喝三五个月泡成的果酒,酸酸甜甜的适合她。
花妹妹把双手背到身后,笑着道,“我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抵债的。”
李老板挑挑眉道,“抵什么债?”
花妹妹的心快跳了几下,拿出背后的折扇道,“抵酒债。”
她每次来都偷偷往黄铜罐子里扔碎银子,哪有什么酒债。
花妹妹见他不接,伸手直接把锄头抢了过来,拿折扇塞进他手里,展开是一阕她写的词。花妹妹练的是唐代欧阳询的字,于平正中见险绝,刚好配得李寻欢。
李老板手握折扇,褪了几分江湖人的气息,倒显得文质彬彬像个书生。
他本来就是个书生。
番外酒铺
六、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是家家户户的习俗,每个人都忙着会亲访友、登高赏景。
菊花酒是头年菊花舒时,采其茎叶混着杂黍酿造而成的,这一天上午正是忙时。邻近傍晚,李老板的柜台上早就摆满了重阳糕、菊花、茱萸花等,街坊邻居都知道他独居一人、生意也忙碌,好在李老板虽然经常闷头喝酒,但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心也善,故而大家登高回来都记着给他带份“薄礼”。
李老板只有第一次见到花妹妹是在白天,其余时候她都是踏着月色而来。李老板想把重阳的酒留着明日再喝,他不愿花妹妹来的时候身上沾着酒气,怕那股味道会污了她的纯,他知道花妹妹不姓花,但心底总觉得她就该像花朵一样被人呵护。
秋夜的风太凉,冰镇的人心里都润润的,李老板拿着笸箩把柜台上各色的糕点和花朵都一一起来,它们形状不一大小不定,混杂在一起像重重叠叠理不清的心事。
花妹妹的脚步太轻,不经意间像秋风把她送来。
李老板见她站在旁边,顺手似的把黄铜罐盖了起来,一同放进笸箩里道,“今日过节,我请你喝酒。”
花妹妹摸摸鼻子,带着一丝被人看破心事的窘迫,稍一思索,便将手臂上佩戴的茱萸花取了下来,放在那零零散散的一堆上面,只道是谢礼。
李老板那里有许多茱萸花,却只觉眼前这束红的最耀眼、最夺目,红色的花衬着黄铜罐子直击进他的心里,李老板发觉自己那颗久未波动的心脏开始复苏,他停下了所有动作站在原处,似是在感受这种久别重逢的跳动。
花妹妹见他不语,只自己在他店里四处找,有些东西不用时总会出现在眼前,需要的时候却找不到,她记得昨晚来的时候还在货架上见过。
李老板摇摇头,走近扣住她的手,牵着她穿过外堂的后门绕过曲折的回廊,洒满月光的是他酿制、埋酒的前院,院子不大但很深,还算茂密的树叶被月光剪下来贴到墙上,夹杂着秋夜的冷香,还未喝酒,人便已醉了。
七、
李老板早已为她备好了酒。
花妹妹从未来过这里,盯着酒杯便有些入了神,她道,“你盼着我来?”
李老板答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他方才握住花妹妹的手时,发现她的手有些凉,只去屋内拿了一件披风,给她围在身上,“你看着我做什么?”李老板问道,他正在帮她系领口的绳子,天气确实开始冷了,她脖子上的肌肤已经有些微微的抖动。
花妹妹明知故问道,“你为何让我穿披风?”
李老板已经放开了她,拿起酒杯平静道,“天这么凉,染了风寒怎么办?”
花妹妹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菊花酒清凉甜美,这种天气饮用最合适不过,她却道,“我只怕一会儿会有些热。”
李老板抬眼看着花妹妹道,“再这么疯言疯语,小心我找你家兄长告状。”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酒至半酣,李老板放下酒杯竟唱起了歌。
花妹妹从未听过李老板唱歌,她并没有如想象一般激动和兴奋,只一刻便略嫌弃的开口道,“我不是说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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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好,只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在唱歌这么快乐的时候,也要讲些大道理。”
李老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不要我唱,不如自己唱一首好的给我听一听。”和年轻人在一起,心也会变得年轻,李老板也有些好奇,花妹妹唱出的歌声会是什么味道,像百灵?像蝴蝶?像天鹅?
花妹妹并没有拒绝,她喝掉杯中余下的残酒,轻声吟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这首《越人歌》相传是打浆的越女唱给她心中爱慕的鄂君子暂的,从很久很久的以前流传到现在,教给含羞的姑娘表明心意。
这酒再也喝不下去,不知是谁先缠住了谁,迷乱中一只袖子不听话,打翻了桌上剩下的半坛酒,浓郁的酒香瞬间迸发出来,顺着桌面往下淌,爱酒如命的老板又怎会责骂她?只轻轻抱着她的身子往房内走,生怕滴落下来的酒液会弄脏她的衣裙。
八、
醒来阳光大好。
床头放了一杯温水,想是李老板怕她一早醒来喉咙干渴帮忙倒的。
正举杯喝着水,就见他推门进来了。李老板脸上的笑敛了几分,快走几步上前帮她盖好被子道,“早上冷。”
花妹妹天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借机钻到李老板的怀里,撒娇道,“好冷好冷好冷”
李老板无奈的笑道,“冷就盖上被子,揽着我有什么用。”说罢起身将刚才端进来的蟹肉粥递到花妹妹嘴边,他怕不够鲜甜,还往里加了一点点蜂蜜。
花妹妹刚起床最爱娇,摇着头不要自己吃,非让李老板喂,这时候,李老板哪里说的出半个不字?
吃完粥后,李老板才开口,“你昨晚一夜未归,想来花公子也担心的紧,不如就早些回去吧。”女孩子彻夜不归家,传出去总不会是什么好事,昨夜两个人都太性急,没有时间顾虑这事,今天一早李老板起了才慌了神,百花楼就在街对面,不去说一声怕花公子着急,去了对姑娘的名声不好,他本是最当机立断的人,一旦遇上花妹妹怎么就变得畏首畏尾、犹豫不决?
花妹妹意味不明的笑了,她道,“我哥哥心思通透,怎么会想不清这些事,回去说不定他还要恭喜我呢。”当然是恭喜她心有所属、得偿所愿。
李老板皱了皱眉,那位花公子看起来温润风雅,怎么做起事来这般不靠谱,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哪懂什么,竟如此放心。
花妹妹见他不快也歇了言语,穿好衣服便打算离开。
李老板看着花妹妹踏出房门,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出了一圈金线,他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花妹妹晚上一定会来。
番外酒铺
九、
人高兴的时候,嘴角总会不经意的往上扬,连来喝酒的熟客都看出了端倪。一个个都道江南确是个养人的地方,只看看出来时愁眉不展、借酒消愁的李老板变成了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便知。
李老板少见的窝在了柜台后头,他正用昔日闻名天下的飞刀雕刻一位女子的容貌,她挺翘的鼻梁、修长的眉、灵动的双眼,都一一呈现出来,江湖上最可怕最锋利的刀在做这世上最温柔的事。李老板已经开始想念花妹妹了,略一思索才发现,自己每天做的事就是喝酒和想她,只是喝酒越来越少,想她越来越多。
今日的风有些急,吹的门外的灯笼一圈圈的转动,把李老板的心也吹起来阵阵涟漪,他把雕成的木像小心的在橱柜里,知道时候还未到。
酒铺的门一向不关,起初是为了让过路的旅人能喝口酒暖暖身子,现在一起等着她,连着还没睡的店老板。
梆子刚想了一下,她便如约出现,一同来的还有她的枕头。
李老板见她穿的依旧单薄,拿着手边备好的披风便迎了上去,“怎么连枕头都一并带来了?”
花妹妹见李老板凑近,把枕头一扔,揽了他的脖子道,“我拎着枕头流落街头,能不能分半张床住?”
还未成亲,哪有姑娘自己跑到男方家里住的?
李老板有些想笑,待花妹妹半含嗔的双眸看向他时,再也忍不住的笑意便从心底里漾了出来,眼睛和嘴巴变得弯弯的,取笑道,“你怎么不干脆把被褥也一并带来算了。”
花妹妹理直气壮道,“你另一半的被子难道不是我的?”
李老板真是服了眼前这姑娘,他本以为会喜欢温柔知礼、满腹诗书的女孩子,谁想到一颗心完完整整的就落到了她的手里,平时古灵怪、飞扬跳脱,偏生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没了半分原则,什么克己复礼、三纲五常都抛到了脑后,多少年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不过这是在正冲着大街的店里,他轻轻把花妹妹从身上扒下来道,“今天要喝什么酒?”
“秋月白”
“小姑娘家,喝那么烈的酒做什么?”李老板蹙着眉只给她倒了一壶葡萄酒。
花妹妹却不去碰它,笑嘻嘻道,“不点最贵的酒,今晚岂不是要让你白嫖,这怎么行?”
小酒铺的房契地契都拿镇纸压在柜台的里侧,李老板一手拿过这些塞到花妹妹的怀里,若即若离的吻她贴着唇道,“这些,再连上我,勉强能凑够今晚的份吧。”
回廊、花圃、亭台、山石……急起来一切都成了绊脚石,李老板再耐不住一步步走,抱起花妹妹半软的身子几下点地,便推开了房门。
十、
这几张纸你已看了一个早上,还不快来吃饭?”
房契和地契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早已皱的不成样子,花妹妹把它们压平,对着阳光琢磨了好一会儿。
李老板抢过契约,“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我们先吃过饭再看好不好?”
饭桌上花妹妹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瞄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才问出口,“为什么连契约上你都没有写全名?”上面只一个李字。
他们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是水乳交融的恋人,和旁人不一样的只是他们从未问过对方问题,这是花妹妹第一次开口。
李老板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莫要问了,粥快凉了。”
他不愿花妹妹知道他的名字。他名叫寻欢,经历的都是坎坷与苦难,仿佛真的要用一生去寻找欢乐,却始终得不到。他用着那个名字,与状元失之交臂,亲手埋葬父兄,推开表妹,远走他乡,直到在这里安顿下来,忘了那个名字,一切终于慢慢的走上了正轨,若不是前些天遇到旧友陆小凤,他也快忘记曾经还有过一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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