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月上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小轩
与其说白云城要惹上麻烦了,还不如说司空摘星本就是一个大麻烦。
自从那日他拒绝回答他们的问题之后,就绝口不提那件事,一心一意折腾城主府上上下下的人找乐子。别看这个猴被封住了武功,捣蛋的功力可是一点都不见少,不是叶孤鸿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被画了个满脸花,就是郝流洗完了澡找遍全家都找不见一条裤子,张大妈的厨房里所有的调料都变成了盐……
整的李寻欢都在反思,自己那天究竟点没点住司空摘星的穴道。
这天阳光正好,太阳终于舍得从重重乌云背后现身,火红的一团把花园里的常青藤都照出了盈盈的绿色,显得天气格外温暖,怀疑是不是春天就要来临。
平常时候大家本都应该在晒被子,今天府内的各家各户却都把房门紧锁,唯恐司空摘星又想出什么整人的点子。他们怕麻烦,乔时月可不怕,反正司空摘星被点了穴道,这下怎么也没她跑的快,她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司空摘星若是敢弄她的被子,她就敢把那个猴的被子抢来盖。
赶巧了司空摘星今日没了乐子,正闲得无聊,见乔时月抱着被子过来了,便上前搭讪道,“小月亮你说叶孤城的脑子里是不是有包,怎么平白招这么多算命瞎子来。”
乔时月边把被子搭在绳上边道,“不只是叶孤城,我看着李寻欢的脑子里也一并有包。”
司空摘星听到乔时月骂抓住他的这两个人,开心的都要跳起来,分了一小把瓜子给乔时月道,“怎么个有包法?”
乔时月拉着他在亭子里坐下,道,“你把这里折腾的鸡飞狗跳,还什么也不肯说,我若是他们早就放你走了,说起来咱俩差不离也能算个同门嘛。”
司空摘星听了不禁大为感动道,“小月亮就是会说话,当初为师为了教你撬锁,可没少下功夫。”
乔时月却忽然有些不悦,“那你做什么要把我抓走,还非说是为了我好?”
司空摘星有些了然道,“难不成你是来向我打听情报的,我的嘴巴可一向很严,你问不出什么来到。”他显然对此非常自信,将瓜子剥出来仁之后抛到天上去,再用嘴接住,玩的不亦乐乎。
乔时月对自己有自知之名,也不愿劲心思去打听什么麻烦,但见他这般神态,便打算与他纠缠一番道,“司空摘星嘴巴严,却挡不住我接下来的一句话。”
司空摘星道,“什么话,说来听听。”
乔时月站起身来背着手故弄玄虚道,“你当真要听?”
司空摘星道,“当然。”
乔时月咳嗽了两声拎起范儿来道,“楚留香了我做徒弟。”楚留香的辈份儿大,按理司空摘星要尊称他一声师叔祖,可他二人在江湖上本是齐名,岁数也差不多大,司空摘星怎能平白被占这个便宜,故而有盗帅处无盗仙。
打蛇正要打七寸,这番话可算一石激起千层浪,司空摘星若是没被封住穴道,现下早就跑出了十万八千里,他翻身跳出小亭问道,“此话当真?”
乔时月点头,“千真万确。”反正司空摘星又不是个大姑娘,满嘴跑火车用不着担责任。
司空摘星摇头道,“不可能,那个老东西见到女孩子都高兴的忘了自己姓什么,哪里会有心思教你轻功?”他明明比楚留香还要大上两岁,却偏偏要管他叫老东西。
乔时月道,“你若叫我一声小师叔,我便告诉你他为什么会我为徒,怎么样?”她的轻功哪里是楚留香教出来的,分明是陆小凤追出来的。
这以一赔万的买卖司空摘星哪里肯做?扭头便跑。
今不比昔,他此时怎能跑得过乔时月?只三两步便被乔时月拦了下来,“你可不许走,要么叫我声小师叔,要么告诉我前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司空摘星在心里把楚留香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怜风流倜傥的盗帅楚留香,人在家中坐,骂从天上来,好歹还白捡了一个小徒弟,也不算太亏。
司空摘星见实在躲不过便道,“我派拜师时都有个考验,我看他见你是个女孩子,也没忍心对你下手,这可不行。”他们派虽然人丁稀少,但是哪个提起自己的师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乔时月这副表情,说什么也不像受过那遭罪的,这怎么行?
乔时月没见过这些,她确实没有拜过什么师,正担心是不是被看出破绽的时候,一包白色的粉末从头顶上便洒下来了!
等她把身上的粉末抖落干净,眼前哪里还有司空摘星的影子。
乔时月这天下午足足洗了七八遍澡,还是觉得身体从上到下都在痒,像是无数只蚊子商量好了才咬她,身上没有一处不痒的地方。
李寻欢按住她的左手道,“别再抓了,再抓身上的皮都要被你抓掉了。”
乔时月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这时又怎么控制的住,另一只手紧跟着就放下了筷子,四处挠了起来。
痒痒粉这种东西哪会有解药,只能忍到药效过了才会好。
李寻欢见状也无心吃饭,只好皱着眉抱乔时月坐到一旁,摁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再动作。
乔时月的手动弹不得了,嘴巴还好使,噼里啪啦的骂起来司空摘星,她虽说行走江湖,但从未在市井里厮混过,哪里懂得什么骂人的脏话,只过了一会儿便说不出词来。
叶孤城见他们这么折腾嫌烦,早早吃完就离桌了。
整顿饭只有司空摘星吃的最为快活,险些把肚皮撑破!司空摘星发誓,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一时欢喜一时忧。
自这事过去,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乔姑娘这个小麻烦碰上了硬茬子,乔姑娘一肚子鬼主意都能被整成那样,又何况他们呢。这下所有的人都躲着司空摘星,远远的见到他都要避开,多说半个字都怕惹祸上身。
别人还好,司空摘星这个猴遇到这番情景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他一刻也不愿意闲下来,遇到这副场景简直比拿刀捅了他还要难受。
幸好第二天就是腊月初一,大师们要开始“施法”,不愁没有热闹看。
怎么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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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闹看?
每日冷冷清清的城主府门口今日竟放了几挂鞭,简直没有比这更新的新闻了。
后院早就清出了一块空地,搭起了高台,成捆的黄表纸直往大火盆里扔,浓密的黑烟向上冒起,乔时月像是看到了纸张尚未燃烧便急急的化作了灰烬。
叶孤城请到了这些人,却也没放心到对他们和盘托出,只道连夜好梦,怕是上天示意,才请他们来看一看府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物。
异变陡然而生!
这里司空摘星的鼻子最灵,有迷烟三个字话音还未落,乔时月、李寻欢、叶孤鸿连上他自己都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七章
院中只剩下高台上站着的六个本该施法的“道士”和叶孤城。
门口的两个侍卫早已被其中一个用两只飞镖打中,气绝身亡。
叶孤城不及阻止,怒道,“袖手慑天下,影在明暗间。蜀中唐门都不敢做的事,你们袖手帮就敢了?”
他的夺命镖虽快,但快不过叶孤城的眼睛,江湖中各招各式都有可依,绝不会有出手了却看不出门派的事情。袖手帮同样是暗器起家,但论起江湖上的威望和势力,远远不及唐门,更别提白云城。
下首那人练多了暗器,人看起来竟也阴森森的,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狞笑道,“阁下既然知道了,那便永远也不用说出去了。”
白云城势力盘根错节,在朝堂之上也有一席之地,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叶孤城死在他面前,袖手帮必定灰飞烟灭,他们若是不知道,袖手帮将来定可在江湖上夺得一席之地!这是场没有后路的豪赌,他敢玩,叶孤城也必须死!
正在此刻,为首一人忽然道了声,且慢。
郝流选道士时做不得假,选出来了自然做得。最好的人皮面具,当然得用人的面皮来做。他慢慢的摘下了脸上戴的面具,竟然是南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南王意图谋反而败,当今圣上推行仁治,并未诛其九族,只将几位主犯推上了断头台,谁知这一时的善念不但没有得到感激,反倒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南王谋划已久,在朝堂上互有勾结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从街上随便抓个流浪汉偷天换日总还做得到,他的臂膀已被砍掉大半,世子已死,重新篡位难如登天,干脆就把这笔账算到了叶孤城的头上。
叶孤城身为白云城主与中土自然早有往来,当年南王要叶孤城出手相帮,就是因着他前朝后裔的身份,受恩南王不得不反。叶孤城的剑道便是诚于剑、不诚于人,他不必诚于当朝天子、更不必诚于区区一个南王,前朝的事本就不该今朝来算,何况南王挟恩以报,更为叶孤城所不齿,转手就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圣上,之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顺水推舟罢了。
南王道,“老朋友见面,难道我们不该叙叙旧?”他话里藏刀,分明是想故意羞辱叶孤城。叶孤城能站在这里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这也无大碍,手中没有了三尺青峰的叶孤城根本不足为惧。
叶孤城岂会如他所愿,道,“你我不是朋友,也无旧可叙。”
南王不怒反笑道,“你害了我儿的性命,我们怎么不是朋友?不过我还真的没有低估你,连名扬天下的小李飞刀都被这软骨烟放倒了,你竟还能安然无恙。”
叶孤城的手中没有剑,但他的傲骨不允许他软下口气,只道,“一缕轻烟罢了,何足畏惧?”
软骨散是南王尽心机给他们下的药,他动手之前早就好好查探了一番这里各个人的踪迹,后来又命人出了大价钱要司空摘星把乔时月偷过来。司空摘星自然满口答应,他能将人偷给他们,自然也能偷回来,平白要赚一大笔银子,又有谁能说个不字?
当他问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买主却只字不提。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价格高昂,童叟无欺。他最要命的缺点却和好友陆小凤一样,比平常人多了许多好奇心,这下可急坏了他。
解决好奇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知道事实,可怎么知道呢?
他选择了听墙角。
南王早已将司空摘星这个为众人所知的毛病摸了个透,故意设套给叶孤城和乔时月编了一通世仇,甚至都能追寻到一百年前,乔时月住在白云城的原因也就变得耐人寻味,再加上几分引导,他也就能猜到这个买主或许和乔时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司空摘星是乔时月的朋友,这么一来他自然会前往城主府将乔时月偷出来。
南王能出的起钱让这么多高手为他卖命,更别提买通一个城主府的下人。
这个下人既然能将六个道士全部换成自己的人,瞒天过海,再在司空摘星动手的时候弄出些乱子,让他的偷成变成偷不成,自然也简单的很。
剑灵之事让司空摘星失了手,正中他们的下怀。
南王已在宴请司空摘星的米饭中下了药,很多人都会注意他们的酒、他们的菜,却很少会仔细到入口的米饭,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司空摘星把那碗米饭吃下去的,那药不致命更不是毒,才会无色无味,只是在与黄表纸中必定含有的姜黄粉一起吸入的时候,会形成极其猛烈的迷烟,就是软骨散。叶孤城的吃食都很谨慎,上了餐桌可就没什么必须小心的了,司空摘星与众人一同吃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由此把毒传给他们自是万无一失。
他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如此劲心机却被称作一缕轻烟,南王没道理不生气,而发泄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戮!
他必须要尽全力忍着这样做的冲动,并不是因为心存仁善,而是相信这么个死法也太便宜了叶孤城。他害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他自然也要把这份痛苦成百上千倍的还给他。一身武艺是江湖人安神立命的根本,也是他们行走江湖的底气。若是武功被废掉了,叶孤城还会是叶孤城吗?
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想笑,是夙愿终于达成的兴奋!
南王的武功哪里及得上叶孤城的一根手指?
他的手下却是及得。
余下四人瞬间上前将叶孤城围住,他们四人全都穿着施法用的道袍,身形一动,袍子便跟着轻轻游浮,如同向东的流水,单看这份高绝的轻功,他们就绝非泛泛之辈。他们身形相似,手中的兵器却大有不同,一人使刀,一人用棍,一人执判官笔,一人拿长鞭,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武器,在他们手中却契合的严丝合缝,犹如天罗地网般将叶孤城围困在其中。
即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面具,也不妨叶孤城认出这是昆仑四魔。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四兄弟,各自的师门不同、兵刃不同,却都能配合的无比默契,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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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的感应强过数年的练习,自六年前在武林中出现之后,便没有一单做不成的生意,且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拿人钱财,替人灭口。
这无疑将叶孤城逼上了绝境!
用两只手来对抗八只手实在太难,况且现在他的手中还没有剑。
他那把乌鞘长剑已经被南王从乔时月的背上扯了下来,踩在脚下。
没有武器的剑客和失去利爪的老鹰有什么分别?
不过几个回合,他的身上多出了好几处伤口,皮肉向外翻扯,淌出鲜血。
乔时月已经闭上了眼睛,任谁都看得出来叶孤城此刻凶多吉少,而且他们每个人的之后都不言而喻,她的内心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情感,若是她没有在阴错阳差之下返回这里,现在叶孤城的剑还好好的绑在他自己的腰上,又哪会惹来这场祸事,甚至极可能让大家都丢掉性命!
死生之外无大事,每个人都安安稳稳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活动自己的手指,提着剑冲入战斗!
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期望,也都面临着这种困境。
这片空地已变成了一处孤岛。
袖手帮的石老大将每一个闻讯赶来的侍卫都击退了下去,双拳难敌四手,不长眼的暗器却敌得,何况他的手里还有一个分毫不能动的叶孤鸿,左手的袖剑已将他的脖子划开了很深的口子。
司空摘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愁容。
李寻欢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乔时月的终于发出了哭声,那已经不算是哭声了,更近似于哀嚎。
声音同样将叶孤城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入眼的便是这幅画面,前些日子还被他罚到去守大门的郝流倒在了血泊之中;金怡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陪着他照顾他,刚刚嫁作人妇三个月,也永远止步在那扇月亮门之外;还有从来对他没有好脸色的弟弟……
高手对决,容不得半刻分心。
不过一瞬,他的腰上和肩上又多了两道伤。
寒风把树上最后一片枯叶吹落下来,被叶孤城握在手中。
呼啸而来的剑气从枯叶中喷涌出来。
胜负已分。
真正的剑术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为剑。
手中有了剑,他又是战无不胜的叶孤城!
一役毕。
南王那迷药说起来玄乎,实际上也不过是药效过大罢了,第二、三天几个人就全好了,除却叶孤城和叶孤鸿兄弟俩被强制卧床休息外,余下三个人都能跑能跳,没什么大碍。只有一点,半年内闻不得姜黄粉的味道。
令人欣喜的是,经过这一场劫难,乔时月终于能和剑分开。
叶孤城却拿过那把剑道,“送给你。”
“送给我?”乔时月用手指了指自己,十分不敢相信,叶孤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
叶孤城道,“你的剑术进了不少,但佩剑太轻,这把虽然重些,但也有利于剑术的进。”
乔时月见叶孤城如此认真,更加不敢接道,“这是你的剑,我怎能夺人所爱?不敢。”
叶孤城看她一再推辞,只好把剑挂在了她的腰上,“习剑不应拘泥外物,诚于手中剑,更要诚于心中剑。我心中有剑,我的剑便是你的剑。”剑之生灵,故带他走脱魔障,参悟剑道。
他的手在绑带上系牢最后一个结,他记得当年他的师父向他授剑时就是这样系的。
乔时月抚摸着剑穗,终于下定决心,撩袍跪下三叩首道,“师父在上。”
第八十八章
铲平了南王府众人,白云城的众位都很开心,只除了一个人,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是个猴。猴捣蛋,是个混蛋。混蛋不乖,打他屁股。”这是陆小凤编排的词,专门用来膈应这位偷王之王,不过话说的也对,只有他耍别人的份儿,哪里有别人糊弄他的道理?这次被乔时月骗着叫她师叔,还被南王骗了当下药的“间谍”,司空摘星心里哪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要他消气也简单,司空摘星下了最后通牒,乔时月去给楚留香磕三个响头,再叫声“楚祖宗”,这事儿就翻篇了。
对于这个提议叶孤城是一百个不赞同,他的徒弟去给楚留香磕头算是个什么道理,当即放下话去,“白云城的人只给死人磕头,你若是想去,我和你一起。”
旁边的司空摘星对叶孤城的剑虎视眈眈。
乔时月又闻到了战争的硝烟,赶忙陪笑道,“师父放心,我出门就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巾,誓死也不说自己拜倒了你的门下,绝对不跟您丢脸。”说完赶紧用手肘杵了杵李寻欢,要他帮忙壮壮声势。
李寻欢急忙附和,这次乔时月真是把司空摘星坑了,明知他最烦辈份这事还要往上凑,况且武林之中乱认师门本就是大忌,故而司空摘星才没有半分怀疑。乔时月想的还和他差不多,只不过更简洁一些,总结起来只有七个字,自己的锅自己背。反正她膝下也没有黄金,丢脸就丢脸呗,反正她的脸早就快丢光了。
叶孤城冷哼一声,白云城怎么多了个大白天穿夜行衣抢劫的,也不知道现在就把她逐出师门能不能行?
乔时月读完这句话,戏瘾当时就上来了,把刚啃了一半的糕饼一扔,跪下抱着叶孤城的腿就开始哭道,“师父,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您可不能把我逐出师门啊,要不我可怎么活?”哭声倒是挺大的,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叶孤城的面瘫脸又开始崩裂。
李寻欢手捂额头,对不起了大家,家里的熊孩子忘了喂药就放出来了。
叶孤鸿一脸疑问,怎么一没注意人就直接钻桌底下了呢?
只有司空摘星端着茶水看得津津有味。
三月初七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的八旬大寿。
若说平时楚留香来去无踪、无影可循,这天却是有的找的,暂不论他在江湖上的威望,只想一下他和金太夫人最宠爱的小孙女的交情,就知道他一定会到请柬,也一定会出现在寿宴上。
乔时月也曾与他们一同去过那波澜壮阔的大海,领略那终日不见光明的蝙蝠岛,同生死共患难的人交情都深,因而即使在那里和金灵芝并不熟悉的乔时月都到了请柬。
这下倒是不用硬闯宅门了。
万福万寿园声名显赫,这一点直接体现在了来祝寿的宾客十分之多,偌大的庭院和它里面拥挤的人群,不得不令乔时月想到了节假日时期的旅游景点,她少不更事的时候去过一次,排了三个小时的队还没买着门票呢,完全是换了个地方观赏人体的普遍性和特殊性.。自那之后她就学乖了,就算是放七天的长假,也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发霉,没想到到了古代活生生加强了一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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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时月的描述加了些艺术性的夸张,但也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占地虽广,但是这么多的人,大厅再大也是容不下了,所以客人们只能分批进去祝寿。
楚留香是第三批进去的。
盗帅在哪里都能遇上些意外,在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人群中忽然有人放了一个很响的屁。
而且这个放屁的人还是一位极美的姑娘,正站在楚留香旁边。
被人冤枉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个屁不是什么大事,让姑娘难堪才是大事。
楚香帅当仁不让。
只不过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吃面了,现在至少还有四五十双眼睛在盯着他,这里的椅子很舒服,面很好吃,酒也是窖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他却再也呆不下去,只想快些溜走。
这时大厅里突然走进了两个人。今天是金太夫人的寿宴,祝寿的人本就多,人来人往根本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他们两个的打扮没有如此奇特的话。
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又干又瘦的那个男人衣着极其华丽,他身边那个高高大大的女人却像是刚从垃圾桶里刨出来的一般,头发上还挂着一小块包子皮,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哄骗过了几个看门的下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幸亏金太夫人说累了,刚刚回房休息,若是看到了这番场景……
这样一来,厅里的四五十双眼睛终于舍得从楚留香的身上移了出来,落到了眼前这两个人的头上。
来者便是客。
无论什么样的客人,都没有让人家在一旁站着的道理,伺候的丫鬟也怕他们两个倒了厅里人的胃口,赶紧从外面搬了张桌子,让两个人坐下、端上了寿面。
这两个人却没有动筷子,四双眼睛像是黏在了楚留香的身上,怎么也拽不下来,楚留香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份众人瞩目的状态,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凶猛,让他如坐针毡,若不是他们二人打扮的这么奇特,让人看一眼绝对忘不掉,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与他们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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