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月上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小轩
陆小凤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两人相携而去,可怜自己孤家寡人的同时,转头看向西门吹雪,捏着嗓子道,“西门哥哥,我好冷。”
西门吹雪倒抽了一口凉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随云番外
原随云常常回忆看得见的世界该是什么样子的。
过去的时间太长,让一切都好似雾里看花,浓雾淡花。
他出生在武林中享誉几百年的无争山庄,原东园五十岁的时候夫人才剩下了他,他是原东园的幼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样的孩子自然是万众瞩目,他肩上不只是父母的期望,更是家族几百年的希望。
期望太高就会带来失望。
原随云起初确实满足所有人对聪明人的幻想。
只是这幻想只持续到他三岁的时候便戛然而止,他从人们交口称赞的神童变成了一个瞎子。谁还会记得三岁之前的事情?纵然原随云聪慧绝伦,但也无法逆转时光。
旧时光留给他的快乐太少。
他记得从未有过的同伴、记得母亲的泪水,也记得众人的叹息。
只可惜是个瞎子。
这句话向一柄巨锤,敲击着一个少年郎努力挺直的脊背。
无争山庄的人不能认输!
黑暗中的一切总比阳光中来得更难一些,就像他第一堂课写的那幅字。他早已忘了那幅字是何时写的,也忘了写的是什么。他只记得写成之后听见同塾乐不可支的取笑,“这画的什么东西,白白糟蹋了一张好纸,瞎子还读什么书?”
老天爷毁掉一个人的眼睛,就会给他一双好一点的耳朵勉强当作补偿。
那是卖布生意起家的边府二公子,边跃龙。
既然他好奇瞎子怎么读书,就让他明白明白好了。
边府没有理由为一个不得宠的庶出二公子坏了和无争山庄的交情。
从那以后,原东园再也没有为了让他交朋友,送他上过一天私塾,而是直接请先生回家教。
原随云不知道被人把眼睛生生剜出来有多痛,只不过那件事让他明白了怎么做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他明里是才兼文武、高情远致且温柔敦厚的少庄主,黑暗中的蝙蝠才明白他有多可怕。
他一手创立了蝙蝠岛,用尽各种手段买秘密、笼络人心,他的每一位顾客都是他的俘虏,风波迭出的江湖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聪明人的好处便是做什么都能容易一些。
直到有一天他听说了江南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花满楼的每一处都和他无比相似又决然不同,他们一样出生世家、一样聪明绝顶、一样因病盲眼,不同的是花满楼的温柔,对人对事的温柔,有经历了沉重的打击还能笑对人生的勇气。
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那只是他的保护色,花满楼私下里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一面一定和他一样黑暗一样可怖,他们本该是同样的人。
他派手下丁枫去江南盯了足有一年的时间,每次的回信都大同小异,花公子在养花抚琴喝茶练武习字,和朋友谈天说地。
原随云从没有羡慕过旁人,此时却开始嫉妒花满楼。
他们本该是同样的人。
他养了无数盆花,练出了人人称道的琴艺,成名技是和花满楼一样的流云飞袖,做完生意后倚在山庄的躺椅上,花满楼过的的确不错。
情绪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人的心里,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他那天忽然听说花满楼多了一个妹妹。
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跑到了花满楼一个人的身上?
阿月合该是他的,花满楼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原随云感到了出离的愤怒,他把这种愤怒称为嫉妒的发了狂。
他第一次对花满楼动手。穷凶极恶之人绝不会把黑手伸向自己,原随云之前也都是这么做的,花满楼就是另一个他,可是这次愤怒已经让他什么也顾不得。
两人皆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个是儒雅俊秀的花家七子,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蝙蝠公子,孰上孰下明眼人一看便知。
中间虽说出了些小意外,但好在并未影响大局。
蒋毒针这个女人处处与他作对,落他手里只剩个死字。
那两间屋子都是他亲手布置的,花满楼的房间和他的一摸一样,乔时月的房间是他研究了无数间闺房后布置来的,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经了他的手,的确是些好玩意儿。
阿月却不愿生活在这里,她想尽一切办法都要逃出去。
这怎么可以?
她不愿意那就一直关着好了,总有一天她会像对花满楼一样对他。
原随云去看过无数次乔时月,却没有找过花满楼一次。多智如蝙蝠公子都摸不透自己为什么要把花满楼捉来。
原随云没料到楚留香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必死的局都能让他逃出生天。
百密一疏的还有花满楼,原随云暗叹自己怎么忘了,这里是他的家,同样也是花满楼的家,有谁会在自己的家中迷路?
一招输,全盘输。
岛上不会留活口,没有人有命说出他的秘密。
礁石后的那一艘小艇昭示了一切故事的结局,生或死。
他知道花满楼就在不远处,这是他们相隔最近的一次。
原随云紧紧的把乔时月搂在怀里,任由自己的脊背装上坚硬的岩石,鲜血顺着波浪一层层漾开,他早就忘了这痛不痛、有多痛,只是暗自庆幸还好花满楼不用经历这一切。
花满楼番外
花满楼很久之前便认得乔时月了。
很久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概念,真要论起来大概是和陆小凤初相识时差不多久。
他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
病的感受早已经忘了,只不过从他康复的那一刻起,光明就此离他而去,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完全黑暗的环境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个严峻的考验,更不用提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
只不过有一件事花满楼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在梦里还是能看到的,那里唯一的玩伴是一个比他稍小几岁的小姑娘,她出现的和陆小凤一样叫人摸不着头脑。
那时花满楼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磕磕绊绊的摸索,练习走路,一个沙包“咻”的从天边飞了过来,他捕捉到了沙包的路线,却没来得及躲开,被结结实实砸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失主才爬到了院墙上对花满楼喊道,“喂,能不能把火云霹雳弹还给我?”别看长大的陆小凤穿得光鲜亮丽,一副浪荡公子样儿,现在正是七八岁狗讨嫌的年纪,早在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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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打了两三个滚,花家的院墙又高,拿着半吊子的轻功连飞带爬的上来,活像个小乞丐。
他什么样子花满楼不得而知,只听见这个人喘的有些厉害,想是累坏了。
沙包就落在了花满楼身侧的空地上,他蹲到地上却是好久都没有摸到,最近的一次离它只一个手指的距离。
骑在墙上的陆小凤却是看不下去了,心急的左右指挥。
好不容易花满楼把沙包够到了手里,从屋里搬来了两把高凳摞在一起,借着轻功的劲儿把茶杯和沙包都送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梦里认识乔时月的时候却是乔时月帮他把玉佩捡了出来,就不见阳光的人,乍一看到梦里山清水秀总有些兴奋和激动,这一心情的直接后果就是把腰上挂着的玉佩掉进了湖里,那是大哥今年去自家分店当掌柜挣到的第一笔银子换来的,花满楼实在不舍得丢掉它。
还没等花满楼把鞋子和外衣脱下来,玉佩便自己从水底冲了出来,举着它的是一只手,“这是不是你的?”
自然是的。
自那之后,只要花满楼晚上做梦就一定会遇见她,只有梦里才能看到光亮。
花满楼想尽办法去睡觉。
花家想尽办法请遍名医来医治他的眼疾,到头来只有这个最荒唐的办法起了效。
就算花满楼还只是个小孩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提,尤其是当他夜晚被风声唤醒,感受到床边母亲担忧的目光之后。
渐渐的,花满楼在两者之间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平衡。
他在白天接触黑暗,在夜晚体验光明。
两端都有他的朋友。
花满楼有时会想,他们两个若是认识,一定都想和对方交个朋友。
但他当时一定想不到,有一天出门赏花回来时竟真的听到两个人坐在百花楼里聊天。
花满楼一瞬间想怀疑自己的脑子。
阿月并不认得他,但花满楼清楚的知道她穿过了一个世界来到了百花楼。不能说的秘密突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任谁都会喜不自胜。
花满楼也是凡人。
他教她写字、骑马、练武、分辨银钱,帮她适应这个世界,就像当初她帮他适应黑暗中的生活一样。
楼底下不知是谁和卖包子的陈大伯吵起来了,花满楼叹口气认命的走出了门,这几步路他就听了个差不多,阿月又闯祸了。
来的是城北馒头摊的赵老板,见着花满楼就嚷嚷着让他赔钱。
花满楼摇着折扇假作不知,问道,“难不成我短了您家馒头钱?”
赵老板蛮不讲理道,“别废话,你妹妹天天想着招儿的坏我们家生意,还不许你赔钱了?”
这事儿花满楼也知道,赵老板新骗来了一房小妾,说是骗来的是因为陈金儿的爹好堵,赵老板伙同几个人做局,赢五场输两场的赌,没五天老陈就把陈金儿输给了他。赵老板为了不让他生事,还特意多给了十几两银子平息口风,陈金儿长的模样也不赖,这可比再娶一房便宜多了。
抛开输的钱不说,白得了十几两银子,还少了一张嘴吃饭,老陈一家子个个都高兴,只有陈金儿难过。街坊四邻也议论纷纷,姑娘家出嫁无媒无证不说,还是叫人压着从小门儿进的,那个乐意?
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更别提天天在街上闲逛的乔时月了。
赵老板是个不吃亏的,帮老陈还了赌债也不成,要的就是人。老陈家也嫌丢人,不愿把姑娘接回家。陈金儿是个姑娘家,不愿在外漂泊,只说在这地方两边都不肯要她,就实在无路可走了,到了也只能含泪对乔时月道了声谢。
乔时月恨的咬牙切齿也是没辙。
没辙是没辙,但想损招谁不会啊。晚上弄几个馒头埋在雪里冻一个晚上,白天偷梁换柱藏赵老板笼屉里,锅盖一开,外面看着都是热腾腾的,那几个实心里还冻着冰碴子呢!这么一来二去,哪个还敢买他们家的馒头吃。
钱乔时月自然是赔了,只不过给到了陈金儿手里。
花满楼还未答话,包子摊的陈大伯就不干了,怒道,“你说是人家乔姑娘做的,拿得出什么证据。”
赵老板可不想管什么证据,强词夺理道,“咱们这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见这个赵老板就是来讹钱的,用不着花满楼,几个街坊就直接把他轰走了。
管闲事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照阳山庄,蝙蝠岛,塞北草原,抱云寨,白云城……
细数过来,阿月越来越独立,越来越不需要他,她有了新的朋友,他们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花满楼站在百花楼的窗口,听着乔时月骑马远去,他欣慰的表情中还带了些极易察觉的失落,阿月是他亲手培育成的最茁壮最骄傲的一朵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一切风雨。
出嫁对有女孩子的家庭来说总是个躲不开的话题。
花府和李园相隔太远,只好把典礼搬到两栋相隔不远的小楼里,唢呐在楼下吹着吉庆的曲子,噼里啪啦响着鞭炮,迎亲的队伍一会儿就来了。乔时月心里紧张坐也坐不住,只拽着花满楼一个劲儿的问道,衣服头饰有没有穿错戴错,应该拿的东西都拿了没有,一会儿的步骤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花家有七个儿子,花如令正在前厅招呼客人,花满楼也是第一次遇见嫁女儿的事,他只能硬挺着不紧张,帮乔时月正了正凤冠,百般感慨的说了一句,“我们阿月长大了。”
花满楼帮着乔时月盖上了盖头,一步步背她走出家门,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乔时月伏在花满楼的背上,一滴泪猝不及防的砸在了他的脖颈上。
花满楼知道乔时月轻则不哭,哭起来就止不住,急忙安慰道,“阿月,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这时候可不能哭。”才说了两句,花满楼的喉咙便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花满楼从喜娘手里接过苹果,放到乔时月的手上道,“去了那边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乔时月重重的点头,“花七哥,我知道。”
叶孤城番外
叶孤城曾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坚定到不是爹妈逼着就不会到庙里烧香拜佛,大半夜还敢跑到坟地兜风的那一种。
这种坚定主要来源于他的堂弟:叶孤鸿。
没几个小孩子逛庙会的时候不喜欢看戏法,叶孤鸿尤甚,具体表现为别人家的孩子看完过几天就忘了,叶孤鸿却心心念念了好长时间,等他爹帮他请来了一位“世外高人”。
高人身穿一身灰色道袍留山羊须,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执拂尘,瞧打扮就知道是干什么营生的。家里大人嘱咐两个要尊称人家一声“柳师傅”。
柳师傅的敬业态度没得说,有时候表演一段轻功就说是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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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时候摆阵求个雨,更多的是些小戏法,不灵也没关系,小孩子都好忽悠,叶孤鸿最好忽悠。
他的爹妈也对此乐见其成,孩子这么听话省了多少事儿啊。
叶孤城那时也不过十几岁,对这些还算有些兴趣。不过沉默寡言的高冷少年有个优点就是话少,他就算好奇也不会开口去问,而是一天到晚除了练剑就是偷摸跟着柳师傅窥探他的玄机。
这一窥探,获还真不少。
一掌拍碎的青石板是事先劈开之后那胶沾上的,一脚踹碎的房子是时间花了几天的时间拿砖块垒成的,连一点儿泥都没用,一脚下去绝对塌……
仙法被看破后就变成了笑话,自古皆是。
叶孤城虽然对此毫无兴趣,但直到叶孤鸿来看他练剑之前,他还保留着和家里长辈同等的看法。
“大哥,你这剑练的不行啊。”叶孤鸿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到海边看他练剑,看完了一套剑法,才皱着脸故作深沉的说出了这句经常在教书先生嘴里说出的话。
叶孤城调息剑,向叶孤鸿一挑下巴,示意他接着。
叶孤鸿见状还以为他讨人厌的堂哥终于能听进话了,故作深沉道,“练了这么久都不成样子,还是及早转行串糖葫芦卖吧。”
他倒是给叶孤城找了个好去处!
叶孤城自幼习剑,十二岁已有小成,竟被叶孤鸿说成了一无是处,搁谁谁能不气?当下了剑,冷着脸走了。
叶孤鸿虽说是个熊孩子,平日里短不了惹事生非,但好歹知道大体,叶家是习剑世家,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心血来潮,请柳师傅帮叶孤城看相算命。
这一算可不得了,叶孤城的眉骨高上唇薄,结合生辰八字,年至三十必临大祸、恐将有性命之忧!
叶孤鸿眉头紧锁,“那先生可有破解之道?”叶孤城虽然为人讨厌,还没人喜欢他,但他叶孤鸿大度,只当做好事了。
柳师傅轻摇羽毛扇道,“自然是有,只要你堂哥不再练剑,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这才有了海边那一幕。
类似场景多不胜数。
对于唯物主义这一科学的观点,叶孤城不信也得信。
说来也巧,这个坚定不移的观点被打破时,叶孤城刚好三十岁。
那时他刚好三十岁,遇见的鬼魂有名有姓还不会伸着长舌头,她说她叫乔时月是花满楼的妹妹。
叶孤城久居白云城,中原的事在前往京城和西门吹雪比剑时也听过一二,乔时月貌似早已死在了兴云庄,生前更是与他毫无交集,怎么就找到了他身上?
疑惑归疑惑,沟通还是要的。
只是叶孤城没有想到这女孩竟然不是鬼,反倒是他的剑灵。
剑灵一物,剑魔残卷曾有记载,剑身人心能力非常,莫寻莫找有缘将至。
意外的是这剑灵脑子不太好,除了读他的心取乐便毫无用处,所以和叶孤鸿玩得最好,叶孤城深觉自叶孤鸿成年之后自己就没叹过这么多次气。
叶孤城唯一的获就是剑谱巩固的更好了。
人三观崩塌之后就容易做些傻事,用来形容叶孤城再合适不过。
不信鬼神的叶城主竟然招了一群算命的到城主府作法,这个行为足够上白云城今日早中晚报的头版头条!
活在世上玩的就是心跳。
总有许多算不到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比如说南王使计攻进白云城,也幸好是这个行为才让叶孤城堪破剑道,万物皆为剑。
叶孤城觉得自己平生做的第一傻事就是了南王世子那个不成器的徒弟,第二傻事自然是了乔时月这个傻徒弟。
他平时不屑于占他人的便宜,但是沾沾老朋友的便宜也未尝不可,尤其是徒弟成亲时李寻欢敬的那一杯茶,让人记忆犹新。
技艺总是锻炼出来的,就像叶孤城久经乔时月读心的“折磨”,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脑海中疯狂吐槽。乔时月就算听见了也毫无办法,只能僵着笑再递过一杯茶来,叶城主轻呷一口,觉着这读心术可是真不错。
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乔时月那小混蛋能和陆小凤玩到一块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譬如说两个人招惹是非的能耐。
这一遭下来叶孤城也算长了见识,日后小两口吵架这种事儿可是不能再掺和了,还是去找西门庄主练剑实在些。
郝流番外
谁都知道白云城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名叫顺心坊,出名的不是它这儿茶泡的多好,而是说书先生最叫座!
这说书先生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城主府的护卫郝流,虽说八卦聊天那水平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怎么就扔了铁饭碗来说书了呢?
其实这事儿还得从乔时月这儿说起。
她在城主府和郝流还算熟的,哪天得了空就顺带提了一嘴,郝流知道这么些个事情,好歹编一编,摇着折扇去说书肯定能火上一把。
城主府谁都知道这乔姑娘平时没一个靠谱的,关键时候还真不掉链子,故而郝流当时没往心里走,过了几天自己睡觉时翻来覆去总觉得这个主意还真不错,赶紧找来了乔时月要仔细商量商量,问问她的意见。
乔时月往身后的墙上贴了几张宣纸,上面是大写的“乔时月小课堂”六个大字。
只见教课的乔先生把教鞭一挥大声问道,“你可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是什么?”
郝流双手放到膝盖上,木然的摇了摇头,场景转换太快,他还没来得及适应……
“当然是创业了!”
“……”
“可我不是做生意的那份材料啊。”郝流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乔时月摇摇教鞭道,“你不会做没关系,有那弄的好的,直接贴份告示招个掌柜的来,你就见天儿在茶楼里说书,客人少的时候就盯着账本自己算算,过几年你娶了老婆还有老板娘看着呢,不是个事儿!”
……
听了乔时月这一席话,郝流还真就下定了决心。
在城里转了转还真找着了家茶楼要转手,两层小楼地方宽敞,就是位置不大强,周围做生意的少人不多,不过价格还可以,几番砍价还真买下来了。
有句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况且顺心茶楼这巷子还真不叫深的。
书说了没一个月,来的人络绎不绝,还真让他培养出一批铁粉来。不是郝流吹,这么多年大事小情听下来,稍微润色一下,就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眼看事业蒸蒸日上,银子更是源源不断,郝流本该舒心的时候却犯起愁来。
这天正好说到知名剑客一叶,家中大战六妖玄道九死一生。
正说到危急关头,门口出忽然迎来一阵骚动,一位身高八尺的黑壮汉子,身上还裹着泛了油光的围裙,衣服上沾着零星血迹,稍微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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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了一眼,就大步流星的朝一位聚会神的观众走去,一把抓了起来往门外拖。
听众这下可就不干了,刚听了半天除暴安良的案例,这人看着也不像个好人,怎么能忍得住不行侠仗义?当时就炸开了锅,不过一刻就把那黑壮大汉围了个里三成外三层。
郝流讲的多是儿女情长、美人英雄之类的逸闻轶事,铁粉自然是女性居多,汉子哪好意思对一群女人动手?即刻就被困在中央。
好在在场还有清醒的,“等等等等,这不是猪肉铺的吴老三吗?这是怎么回子事?”
大汉放下了挡脸的手,满脸怒意道,“还能怎么了,家里的婆娘天天上这儿听书,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我这要不是来把她拉回家,还不会白挨一顿打!”话说到这儿,大汉向右一扭头,他老婆早就趁乱遛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这会儿的功夫正好趁乱往前挤了挤,接着听书。
大汉脾气再好这下也不干了,三步两步踏过去,连拖带拽把人弄走了。
郝流在正中说书,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只不过他深谙两口子吵架,外人千万不能跑过去凑热闹,这一真理。只暗下决心以后不在饭点说书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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