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月上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小轩
万事不可开头。
这一出闹过了,以后隔个两三天就得来几出拽人事件。十天之内顺心茶楼荣登《白云日报》头版头条,佚名人士手笔《论顺心茶楼:家庭矛盾的起源》一下子把顺心坊推上了风口浪尖。
此新闻一出没两天,乔时月快马加鞭两天便赶到了白云城,原因有二,一是最近家里太闲,李寻欢天天和阿飞喝酒比剑也没她什么事儿,二是郝流的顺心茶楼她还有股份呢,涉及到钱的事儿谁能不着急?
乔时月赶到白云城,看完那份报道,提笔便写了一篇《谈新时代男女关系》第二日便荣登头条。同时让郝流抓紧这两天的热度,急忙赶制了一篇书稿《顺心茶楼背后的兴衰史》出来,明日便说。
要么说现代的营销手段就比古代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顺心茶楼利润不降反增,吃瓜群众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消大军。
乔时月早上起来,正边吃早点边看账本,新一期的《白云日报》又火速赶制了出来,这个写手请的好,话题瞬间转到了食品安全上《顺心茶楼是否真能放心?》
别说乔时月看了火冒三丈,郝流这个凡是不上心、万事懒得管的性子都要炸裂,今天的书也不说了,跑去城主府托关系走后门,要找出这个拼命跟他作对的是谁了。
叶孤城办事儿,效率绝对是第一位的,刚到晚上郝流就拿到了幕后之人的资料,是他对家的一个茶楼,借着这事儿打舆论战而已。
乔时月的下一篇题目马上就有了《顺心茶楼股指暴跌,初步怀疑背后有人恶意操盘。》这一篇主要是数据说事,情绪渲染辅助,彻底把对家茶楼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晚乔时月请客吃螃蟹宴。
仗打赢了不说,还白得了一大笔稿,谁能不高兴?
郝流番外
这事儿在白云城前前后后闹了差不多一个月。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乔时月和郝流得了空,凑到一块儿开了个双人股东大会,主题围绕多样化、多元化问题展开,日后说书行业打算面向各年龄段人群,招揽人才,扩大再生产……
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写了个告示贴出去,招聘说书先生,底薪三钱银子,入和顾客人数挂钩。同时一天分为三个时间段,上午主讲家长里短爱恨情仇,下午主讲刀光剑影江湖恩怨,晚上神话故事天马行空。并且向社会广泛征稿,集思广益嘛。
当晚乔时月文思泉涌,提笔就写下了两篇《盗圣与盗帅不得不说的故事》《剑神与剑仙的爱恨情仇》
郝流拿着稿子啧啧的看完之后,由衷发出一声感慨,“这可千万不能让城主看见呐!”
乔时月揉揉手腕道,“我办事你放心。”
郝流想想乔姑娘的诸多事迹,把稿子接过来锁到了书橱里,“还是放我这儿吧,我这儿安全。”
乔时月满口同意。
新方案果然行之有效,没过两个月顺心茶楼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看这场景,乔时月不觉动了心,找郝流要回了那两篇书稿,双剑合璧这篇师父是主角,暂时不敢写就先放着,回家主攻偷盗见闻,改改名字改改朝代,小目标先写出个二十万,和顺心茶楼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拿着第一个月赚到的稿,乔时月不禁泪流满面。咱现在也是有工作拿工资的人了,想人家别的穿越女主,异世界三五天马上变成全国十大上市公司大老板,她来了这儿三四年了,终于挣上份差不多的工钱,这种经济独立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才过一年,顺心茶楼就已经开了两家分号。也是该着郝流命好,招来的这个掌柜那可是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
茶楼一多,郝流的名气也就越大,还没等乔时月反应过来,盗帅楚留香就已经找上门了,并且点名要叫她。
乔时月毕竟是做了亏心事,抽着空儿给李寻欢使眼色:夫君呐,快救救你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娘子吧。
李寻欢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乔时月,浑身上下只透露出一句话,自己的锅自己背。
乔时月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茫然问道,“香帅前来,所为何事?”
楚留香轻呷一口茶道,“无他,只是半路经过来会会朋友罢了。”
听说无甚他事,乔时月的心刚放下就被楚留香之后说的话提起来了。
他道,“乔女侠也是爱茶之人?”
乔时月没摸着这话的意思,迟疑道,“是……吧……”
楚留香又道,“在下前日去过白云城,那里顺心茶楼的茶真叫是一绝!”
顺心茶楼的卖点不是茶水,那些东西皆不是什么珍品,绝的哪是茶是郝流说的故事。乔时月咬牙切齿,郝流这个昔日的革命战友没抗住敌人威压竟然叛变了!看来他,还真得接受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再教育。
这下她可就说错了,虽然该换了名字,楚留香一听那些事儿们就把是谁写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具体事情,又有这个闲心的,除了她乔时月根本找不出第二号人。
不得不说,乔时月的认错速度还真是快,几句话就把犯罪事实交代清楚了不提,还说漏了嘴,把那本双剑合璧都让楚留香听了去。
楚留香未作他语,只挑眉道,“哦?还有这等事?”
乔时月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外面人都说什么楚留香是大元帅、佳公子,那是你们不认识他,这位传说中的盗帅切开绝对是黑的,而且专坑自己人。看看盗圣白玉汤被他坑的现在还找不着北呢就知道了。
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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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乔女侠,你现在不必紧张,楚某这次来只不过想请您帮忙办一件事罢了。”
乔时月受宠若惊,“要我帮忙?”要知道她和李寻欢成亲以来,除了她自己找事儿,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找李寻欢的,偶尔有那么一个半个不是走错门的,就是来问路的。楚留香这一开口,还让她有种与有荣焉的快感和责任感。
楚留香点头道,“是,在下想请乔女侠帮个忙。”
乔时月义薄云天,“什么忙?我帮定了。”
李寻欢在旁边轻咳了两声。
乔时月瞟了他一眼道,“放心,我们家我说了算。”
楚留香所求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乔时月绝对想不到,他听了几场那篇故事,回味起来总觉得删改颇多,且不符合人物心理,所以这次来是专门叫乔时月改稿的,并且无偿回答所有相关问题。
听了这话,乔时月激动的一夜没睡。
废话,人家过两天就要走了,准备问题不得花上些时间吗?
就这样一个说一个讲,楚留香是第三天走的,临走前乔时月打了保票,四个月后他过来,准能全部写完。
李寻欢等楚留香走了,才把乔时月强按到床上,“你这都亢奋了三天两宿了,赶快睡一觉休息休息。”
乔时月手里攥着稿纸道,“你放开我,事业不容许我有半分懈怠!”
……
四个月之后,乔时月终于明白什么叫采访一时爽,交稿火葬场。
神捕司番外
追命最近有点烦。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休假回家准备过年,只有衙门这几天那是格外的忙。不是哪家的缺心眼公子又把二踢脚扔别人房顶上了,就是哪户人家的鸡被叼了、羊被偷了。
更有甚者,国舅爷的二公子砸了冰面,打算举办一场冬泳赛,已经开盘下注了,先不提公然聚众赌博的事,这参赛的哪个不是贵人?冻着一个伤着一个,都不好交代,神捕司的捕快一个个轮番上去劝,连劝了五六日,这小少爷才勉强改了主意。
崔三爷可不是闲人一个,前几日刚约了红粉知己小透去赏雪,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和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乔时月撞了上来。
乔时月这次来不为别的,是专门来替司空摘星那个猴道歉的。神捕司已经签了海捕文书,要缉拿司空摘星。
虽说司空摘星这个偷王之王注定会和官府结上官司,上个这榜那榜更是常有的事儿,只不过这次可不是偷东西,罪名是袭击朝廷命官。简单来说,就是他把无情轮椅里的暗器全都打了包袱偷走了!
按理说,陆小凤、李寻欢,哪个的关系都和司空摘星好,在神捕司也说的上话。她来,只是因为这事儿往源头倒,还真有她的份儿。
那日雪下得正好,赶上司空摘星过来蹭酒喝,菜一浓酒一烈,偷王之王立刻把自己的偷技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直拍着胸膛道,除了天上的星星,乔时月想要什么立马就能给她偷过来。
李寻欢和阿飞正在院中舞剑,惊落了片片梅花,乔时月单手端着酒杯看着他们,只觉自己也无甚可求,回首一想却又动了心思,她还未将话讲出口就先笑了起来,“我要盗帅那艘游艇。”现在正值隆冬,船还没办法下海,楚留香他们四人在田庄暂住,船自然就靠岸交给船夫代为保管。
司空摘星见了楚留香可是比兔子见了乌龟、毒蛇遇见农夫跑的还快,哪还能上赶着偷到他的头上。
司空摘星喜欢挑战,可这挑战总是要自动排除了他的师叔祖楚留香才行。
可要这么就不敢应战不就是驳了他偷王之王的面子?以后陆小凤知道了非得笑是他才好,所以司空摘星选择逆流而上,把主意打到了神捕司的大师兄无情的头上,他的暗器在江湖上可谓是一绝,“你猜无情公子的暗器上有没有淬上毒药?”
乔时月喝的有些懵,直言道,“当然没有。”
司空摘星道,“你是中过他的暗器?”
乔时月立刻否定,“我遵纪守法的,他闲的没事儿扎我干嘛?”
“那你怎敢肯定他的暗器上没有淬毒?”
乔时月的白眼快把司空摘星送上天了,“不说别的,就无情公子长得那般清冷出尘,绝对不是在暗器上下绊子的人。”无情的脾气又差嘴巴又毒,但不可否认人家就是长得俊俏、风度翩翩,而乔时月正是一个大写加粗的颜控!
司空摘星立刻就对这种想法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瞧他不过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待乔时月反驳,又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就赌他的暗器上绝对有毒。”
乔时月对自己信心十足,虽然她和陆小凤的赌局没有一场赢过,“赌什么?”
司空摘星道,“你定。”
酒后吐真言,喝了酒的人最爱说真话,想想人类罪恶的源头,乔时月毫不思索,“赌一万两银子,如何?”这一下可是把她手里那点儿钱全压上了。
司空摘星显然对这个头没有半分兴趣,梁上君子的兜里什么时候少过钱?不过一时想不出好的也就答应了。
神捕司真不是好闯的,这是那把刀出现在他面前时,司空摘星唯一的想法。
冷血的刀法是山里的狼教他的,刀下亡魂无数,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用最简单又最有效的刀拦住了司空摘星的去路。侧面冲过来的是铁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甚至还有些少。他这次真是碰上了硬茬子,只差半分就要被困住。
逃跑的时间还是晚了,只这一闪一躲之间,灯笼就到了,火光照亮了他那张易容过的脸,只看身法就能猜出是偷王之王。
无情所有的暗器都在他的背上。
确实都没有毒。
乔时月看着自己面前那一万两银票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沉默三秒暗道一声,无情公子,我真是对不起你。
凭借着自己的锅自己背的神,乔时月拽着司空摘星,怀里揣着那一大包暗器,踏上了负荆请罪的路途。
看着面前那一打银票,讹了一大笔钱的诸葛神侯并不打算参与此事。
无情专心找着司空摘星的麻烦。
追命一看眼前的形势,巴巴的找着乔时月卖萌去了。主要目的是让乔时月帮他顶两天的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好吧,我不是既无官位在身,更不是个捕快……”
崔三爷街上混大的,自幼通晓人情世故,见她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哪还不知道乔时月在想什么,“过两天我帮你劝劝那个死人脸可还行?”
乔时月生怕追命坏了她的好事,道,“您可千万别!还是帮你大师兄压着司空摘星做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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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房梁铺铺屋顶,对身体好。”神捕x盗王她怎敢破坏?新坑还要不要开了?
两人一拍即合。
可苦了现在被无情公子拿飞镖当靶子的司空摘星。
战争
一、
饿殍遍地,赤地千里。
李寻欢家祖上都是读书人,近几十年来家道中落再添上时运不济,早已摘了李园的牌匾,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
生活却不是想安稳就能安稳下来。
南方传来噩耗,李寻欢的兄长战死,他成了家中唯一的儿子。
他的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却还是坚持着把参军的红花戴上了他的胸口。
华夏危矣,身躯待亡。
二、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总带着股潮湿和阴冷,所幸忙于打仗也顾不得这些琐事。炮火连轰了三天,这两天大概会歇一歇。
李寻欢本以为晚上这一会儿空闲能挤出时间写封家书寄给老父,偏偏随身钢笔的墨囊破了,刚拧开笔杆就被墨汁染黑了手。
“王同志,带笔了吗?”他的同屋王承远之前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估摸着也会带纸笔。
王承远在床上翻了个身道,“我都有半年多没写过字了,还去哪儿找笔?”
说来也是,大多士兵都是怀里揣封遗书奔赴战场,生死全凭天地,不是逢年过节也没几个人写信回家,时局太乱,就算写了也不知会寄到哪儿去。
李寻欢叹了口气,却还未放下那支开始泛白的钢笔,他在背包里找找看看,兴许能翻出个胶带卷来。
王承远见他如此,也没了睡意,打个滚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一块儿翻,边翻还边念叨着,“我记着上两个月还瞅见哪个衣服兜里像是有根比来着……”他确实是好久都没有写过字了。
这么一趟翻过来,两个人还真是什么都没找见。
李寻欢无法,只得吹熄了蜡烛准备睡觉。
王承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胳膊肘杵了李寻欢一下道,“你别灰心,我前些日子听着指导员说,这两天可能有个随军记者要来,他肯定有多余的笔,到时候你管他要一支不就成了?”
李寻欢应了一声,只想着到时候管人家借用一下就行了,顺口问了句,“这马上就要中秋了,不给家里写封信吗?”他们刚相识半月,这时候探听别人家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只是战争期间,每个人都是过命的交情,没什么不合适的,夜深人静,都想聊聊自己的家。
王承远听了这话也没回避,故作欢快道,“我写了可往哪儿寄呀,我们一家子都跑美国去了。”
李寻欢奇道,“美国?”
王承远道,“是呀,我们家个个都是人,眼瞅着要打仗姑姑舅舅连上我爹妈,一个溜的比一个快,还没反应过来呢,家里就剩我自个儿了。”
他说的轻巧,李寻欢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自嘲之意,找词安慰道,“在国外也好,起码你能放心,不用像我似的成天担惊受怕。”
“也对”,王承远双手交叠放在头下枕着道,“你说这美国的月亮是圆的是方的?”
李寻欢顺着他的话道,“若是方的,我哪天一定得去看看,涨涨见识。”
三、
王承远这消息还真没错,没过两天平板车就拉着一位女同志进了村儿,说是战地记者,看着后面那五六个大包就知道是个新手。
这几天不打仗,当兵的没什么事儿,干脆凑到一块儿唱了几首军歌,权当给这位女同志开个欢迎会。
大家都住在村子老乡家里头,听说打仗村子里的人能搬的都搬了,只留些老弱病残在这儿,屋子也够多,连里直接给乔时月分了个单间,正巧和李寻欢一个院子。
当天晚上乔时月就把钢笔给李寻欢送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李寻欢推辞道,“我只借用便好,东西实在不能。”
乔时月也是个热情的,把钢笔直往李寻欢手里塞道,“拿着吧,这次来我大嫂给我装了十支笔,你下一只也算替我减负了。”
李寻欢推辞不过,到了也只好点头下了。
两个人又是一个院子的,这么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李寻欢这才知道,原来乔时月是江苏本地人,一家七个哥哥,除了七哥身有顽疾之外全部投身军旅,这次她要来当随军记者,家里的几个嫂嫂也是一万个不放心,还是七哥送到镇子上看着她来的。
提起家人,李寻欢也不禁感慨万分。
卷帙浩繁心系国运,学子放下诗书身赴前线,只盼有一日抗战胜利,安心归家。
四、
炮声响了!
夹杂着死亡的弹药呼啸着在天空中划过,枪子满天乱飞,不知有哪位陌生的朋友会死去,也不知谁会幸运的活下来。
李寻欢就地打了个滚,弹药瞬间就炸开了花,尘土和草皮一块块被掀开,他重重的咳了一声,幸好没事。
乔时月也在这群混乱里,这时的照片早已忽略了构图、光圈、焦距,只用生命来记录战争、记录真相。
所幸这场战争只打了一天便停了。
不打仗的日子总是心情明媚,天公也作美今日阳光正好。
乔时月正趴在院里的木桌上整理新闻稿,编好了往城里寄,将战争之事通传于天下。
正写着,两个小战士敲敲门进来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乔同志,一会儿得空了能给我拍张照片不?我想寄给我娘。”
乔时月这次来东西自备,绝对管够,胶片过几天送到城里洗就行了,当即就让两个小战士摆好了姿势开拍。
这一拍就拍了一下午。
乔时月手边上已经积了一簸箩的玉米红薯什么的,全是战士们带来的谢礼。
乔时月看见王承远和李寻欢两个靠在门口,招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不来拍?”
王承远推了李寻欢一把道,“拍他拍他!”
乔时月手快,当即抓拍了一张笑道,“别磨叽!一个个来,都得拍。”
五、
乔时月没有想到李寻欢也会受伤,换句话说,才刚刚意识到死亡就在自己的身边。
弹药击中了他的左腿,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军队里的医疗条件实在艰苦,麻药都不知道够不够用,所幸已经把子弹取出,血也制住了。
乔时月没学过医,不过她的背包里装了一只抗生素,那是花七哥为了以防万一托关系给她弄来的。
乔时月不愿让李寻欢死。
抗生素有效,但也不是灵丹妙药,等待它的药效还需要一段时间。
乔时月只好端来一盆冷水,不断的把毛巾浸湿给他降温。
李寻欢的命硬。
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没有完全好,但也清醒了过来。
病中的李寻欢少了几分端枪时的严肃,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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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棉被里,嘴唇都有些泛白。
炮声又响了。
乔时月在李寻欢的额头上换了一块儿冷毛巾。
李寻欢的嗓子已经哑了,他皱着眉用力问道,“怎么没去战场?”
乔时月用力眨了眨眼睛道,“今天不想去,少拍一天也没关系。”她的手指不觉有些颤抖,在去与不去之间挣扎。
李寻欢的眼睛里透露着不容改变的坚定,他温柔的双眸被战争打磨已变成了坚硬的盾牌,正色道,“时月,把战争记录下来传播于世是你的工作。”他现在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早已把这场战争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必赢的信念,不肯放弃一双手。
乔时月捕捉的到每一瞬,也看的懂每一刻,她不能叹气,只飞快的把换下来的毛巾在水盆里涮了两下,又拿过搪瓷缸放在他的床头,这才背起相机轻声道,“我走了。”
李寻欢躺在床上答道,“早去早回。”
战争
六、
炮火、尘土、嘶喊、疼痛,上了战场就再也记不得什么白天黑夜,就像不会再有人愿意回忆这场战役究竟持续了多久,只用尽了每一分力气在奔跑躲避进攻。
相机里的胶卷已经用光了。
火光把天空染变了橙色。
七、
村庄像是慢慢一锅沸水,滚的厉害,雾白的气拼劲全力要顶开盖子,挣扎逃出。
乔时月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她一脚踹开了李寻欢的房门,连已经乱做一团的头发都来不及用手抓一抓,“守不住了!快走!”她随手拽过李寻欢的一个大背包,连东西都还没看清就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塞,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装进去的便是有用的。
“什么?!”李寻欢的心脏跳的一下比一下迅猛,任谁都知道守不住的结局是什么,这个村庄的寿数也到了尽头,他的叹气声中带着意料之中的悲愤。
生死关头,逃得一个算一个。
李寻欢参军多时,这些经验还是有的。
他的身体恢复的还算快,早已经退了烧,新听到的噩耗刺激的他早已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翻身下床夺过乔时月手里的包,“你快去拾你的东西,这样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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