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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陌上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鲲来了
小厮望了一眼,恭敬回答道:“那是二小姐,还有李修延李公子,是二小姐的青梅”突然凌厉的气势吓得小厮回话的声音弱了大半,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改口,“是二小姐一起长大的好友”
小厮后知后觉,似乎这样说与先前的说法也并无太大差别。
柳和光冷脸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小厮连忙跟上。
当晚,柳和光回到锦和苑,沉思良久,对十六道:“你去送一瓶伤药给庄老爷,就说听闻府上有人伤了脚,希望这药能帮上忙。”
十六疑惑接过药瓶,所以,今天主子消失了大半日,夜晚才回来,是去取药去了?
瓶身上熟悉的字样花纹提醒着他,这药是出自通州名医杨老之手。
好吧,虽然从苏州到通州来回需要大约一日,但是主子有轻功,半日足矣。
究竟是谁受了伤?值得主子这样做。
翌日,庄婉婉到父亲派人送来的药,并传话说这是暂住庄府的客人送的,让她伤愈后要好好答谢。
客人?看来这位客人是个心地良善(大雾),乐于助人(大雾)的好人。
随后让云绿替她擦了这药,擦完药她就觉得舒服了一些,当天晚上她脚上的青紫更是浅了些,疗效真是令人惊讶,这让她更加感激这位客人了。
*
天幕垂下,月朗星稀。
海棠苑之所以叫海棠苑,顾名思义,是因为院里种着海棠花。
十几株海棠错落扎根在院子里,廊檐上挂着四角灯笼,暖黄灯光映照,才开的海棠影影绰绰露出身姿情态,嬉笑好奇探出头来,从打开的窗扇去望寻这院落的主人。
柳和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做一回梁上君子,匍匐着身子趴在闺阁小姐的房顶上。
他告诉他自己,他只是关心她的脚伤,只是想知道他送来的药疗效如何罢了。
透过掀开的瓦缝,房间里的情形尽揽眼底。
穿着粉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躺在湘妃椅上,风流身姿尽显,胸前丰盈,衣衫领口领口半开,露出一抹雪白肌肤,右拿着一本书册,因着拿书的姿势露出一截凝脂玉腕,琼鼻小口,杏眼含笑,全身露出在外的肌肤白玉微光。
像是看书到兴起处,发出一串叮咚笑声,带着勾子似的,勾得柳和光嗓子发紧,忍不住捏紧拳头。
他定着身体看了一会,闭上眼将移开的瓦片放了回去。
他没有离开,偶尔还有笑声传进他的耳朵,回想起刚刚瞥见的一幕,令他喉头一阵紧似一阵。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里传来动静,似乎是她起身放下了书,然后是脚落在地上的声音,“呀”,突然一声娇呼传来。
柳和光听见,脚尖一点一落,闪身从支着棱木的窗子进了房间。
他伸手搂住了庄婉婉。
原来是她躺的太久,起身时一只腿发麻一软,差点软到摔在地上,她连忙将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桌案上稳着身子,却不曾想,一个黑色人影突然到她身旁,还搂住了她的腰。
庄婉婉一时间又恐又羞,虽然这人带着黑色面巾,穿了黑色夜行衣,但看身量就是男子,她被陌生男子搂着腰,而她的腿发麻劲儿还没过,另一只脚伤也还未痊愈,根本无法挣脱远离这个人。
她想唤人进来,但又不想让人见到自己此时不成体统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腰上大掌滚烫,男子的气息颇具侵犯性,环绕住她。
“你是谁?能能先放开我吗?”思量再三,她看男子似乎没有恶意,决定和他交谈。
心上人就在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小一团,柳和光平日泛着冰冷的双眼早已化开。
柳和光淡淡开口:“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恋慕你的人即可。”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加了一句:“比你的青梅竹马更欢喜你。”
“青梅竹马你说的是延哥哥啊你勒着我了你快松开”
柳和光紧手臂,冰冷开口:“不许叫他延哥哥。”
她使劲推面前坚实的胸膛,却无法推开半点距离,忍不住娇叱一声。
守在耳房的云绿听见声音,十分疑惑:“小姐,你怎么了?”
庄婉婉心里一跳,害怕云绿下一刻就进来:“没事,只是书中人物太过可恶,忍不住愤怒罢了,你且休息罢。”
云绿打了一声呵欠,“那小姐也早点休息,别看书太晚了,有事叫云绿一声。”
“嗯”
安抚住了云绿,婉婉回过身狠狠瞪了面前男人一眼,轻声喝道:“你快放开我,我就不追究你的孟浪之举。”
此时她腿上麻劲儿已过,便试着活动了一下,地上的凉意从脚心传上来,她这才想起,先前她脱了的鞋袜还未穿上。
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人,等他离开,她才好上穿上鞋袜,“我不管你是谁,你尽快离开,我就不唤人来抓你。”
柳和光并不在意她软软的威胁,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慑力,或许,她的眼泪会更有用,可是,很明显这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女子并不容易被吓哭,否则应该早已泪凝于睫。
他注意到了她脚上动作,裙摆晃动了几下,晶莹粉润的娇俏闪过,余光瞥见躺椅旁边的致绣鞋,他心下了然,连忙欺身过去:“得罪了。”
然后双手绕过她的细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大步走过去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裙摆滑上,她的嫩白小脚果然露出,未着罗袜。
她忍不住蜷起腿,将暴露在外的脚又藏入裙摆。
他心里十分懊恼,刚刚为何要同她计较那个谁,害她光着脚在地上站了许久,且不说她的脚受了伤,再者时下虽已至暖春,但夜晚仍旧有凉意,普通人光着脚贴地十分容易受凉。
“婉婉,都是我不好,刚刚不应与你僵持。”男子带着诚意地道歉。
她看清那双线条凌厉的眼睛里带着的歉疚,只好把头偏到一旁,“无碍,你赶快离开即可。”
本以为男子应该就势离去。
突然,她的脚被温暖的物事裹住,驱散了之前染上的寒凉。
双脚被男子握住,庄婉婉惊呼出声:“你这是干嘛?”却还顾及着云绿也在房间里,声音不敢太大。
她伸手推他,缩着脚后退。
“你的脚这么凉,女儿家身娇体弱,我怕你着凉。”柳和光的声音十分真诚,完全没有意识到此举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轻薄孟浪。
她的脚被人看到了也就罢了,此刻竟还被人握着,如若被他人知晓,她的清白也就没了。
“你快放开,你怎能随便握女儿家的私密之处”温暖从她的脚蔓延开,没过一会儿她的脚就暖和起来,但她只希望这个人能赶快放开她,赶快离开她的房间,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这样,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说今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柔软小巧的玉足就在他的手里,他虽然努力维持内心的平静,但还是平复不了心中浅浅的荡漾涟漪。
想到她的左脚受了伤,柳和光轻轻掀开裙摆下缘,脚踝处的淤紫暴露在眼前。
肿势已退,但是遗留下的颜色却仍旧让他十分心疼。
她脚上的皮肤娇嫩雪白,与紫色对比之下,更显得伤势严重。
他握住脚踝运转内力,替她疏通血络。
庄婉婉一时不察,她受伤的脚踝也露了出来,此刻被握在男子手中,只觉得暖融融地十分舒适。
但她忘不了他的轻薄举动,仍旧记得这是一个闯入她闺房的孟浪之徒。
她心中羞愤,手上胡乱推攘,一不小心竟扯掉了他面上的遮掩。
那张有些熟悉的脸露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惊讶一时盖住了其它情绪,“是你?”
运功完毕后,柳和光松开了她的脚,压下心中的一丝不舍,“对,是我。”
柳和光见庄婉婉还记得自己,心中十分欣喜。
庄婉婉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在他看来既可爱又惹人怜,他忍不住倾身上前,在她眼角印下一吻,“婉婉,希望你能一直记得我,我叫柳和光。”
然后不等她作出反应,他就退开站在一旁。
“我走了,今早你爹爹送来的药,你记得继续擦,你的脚再过两日应该就能痊愈。”柳和光交代完这句话,身影一闪就离开了房间。
他如何知晓早上爹爹送了药过来?难道他就是爹爹说的暂住庄府的客人?
想到这,庄婉婉杏眼含怒,面飞红霞,伸手使劲儿擦了擦眼角,脚上遗留的温热也令她十分不适。
本以为是一位良善之人,没想到他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事
这是我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写的,不想学习的时候就来码字,哈哈哈哈因为第二个故事我倒叙掌控不好,所以想大修,so,就改成了这样。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无法讲清楚一个故事。肉的话就要慢慢炖了。
and考试还没完,我还要考六级,已经考了好几次了,but都没过,所以还要继续奋斗。





迢迢陌上花(H) 四、踏青
三月三,上巳节。
庄府众人外出踏青。
这两日云绿坚持替庄婉婉擦药并且按摩,她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淤紫也消了许多,简单的走路于她而言已经无碍。
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对她的伤就不会有影响。
何况,对于闺阁小姐而言,做出剧烈动作是不被允许的。
庄婉婉和云绿乘坐的马车慢慢悠悠地紧跟着前面的马车向前行使,出门时她随手拿了一本游记,此刻正细细品读。
“小姐你还是别看了,仔细伤了眼睛”
这已经是云绿第四次劝她了。
云绿很是忧心,她劝说完小姐,她会将手中的书放下,没一会儿就又拿在手中,她苦着一张脸,幽怨的视线撒向庄婉婉。
“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庄婉婉受不住云绿的哀怨,无奈地将书放在一旁,不再捡起。
见庄婉婉终于肯听自己的话了,云绿才回视线,倒了一杯茶递上。
庄婉婉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掀开帘子,李修延驾着马在离她们不远处,青衫飘动,冠发玉立。
见她望了过来,李修延控制着缰绳离马车近些。
“延哥哥”刚唤一声,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那人冷冰冰的威胁,不由皱了皱眉,想这作甚,转瞬换了浅笑道,“不知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李修延微微侧了身子朗声回话:“我们已经行了半个时辰了,刚出城门,约莫着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过也说不准,今日上巳,许多人家大都要外出踏青,一会路上可能会有些滞塞”
柳和光骑着马与庄老爷并驾,一路上随意交谈着。
鸦青色衣袍鼓风而起,面庞俊美,身姿挺拔,先前还未出城时,街道上的年轻女子与妇人们一个个都忍不住把视线投在他身上。
虽然旁边的李修延也同样年轻俊朗,但是蓬莱阁的少当家,苏州城里还有谁不认识?还有谁没见过?
“百年蓬莱阁,千年云佛寺”。
这里面的蓬莱阁指的就是苏州城内远近闻名的第一酒楼蓬莱阁。从它出名至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那之后无论苏州城里来来回回兴起又溃败了多少家酒楼,都没有一家能比得上蓬莱阁。
况且这位少当家年少有为,帮着他爹打理酒楼也颇有成绩,相信日后李家的家业在他手中会越来越鼎盛。
蓬莱阁如此有名气,或多或少地,城中百姓都见过李修延几次,但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她们却未曾见过,新鲜又帅气的面孔总是引人注目的。那位公子还与庄老爷并驾而行,谈笑风生,想来也不是普通百姓,应当出自鼎盛之家。
一时间许多妙龄小姐羞涩着红了面颊。
*
马蹄踏过一小节不平整的道路后,柳和光下意识地望向身后的第二辆马车。
没想到却看见令他醋海生波的一幕。
庄婉婉正微微将头探出马车,细白如葱的手,一只撩着帘子,一只扶着车沿,脸上温婉的笑容是那么刺眼,一旁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公子俯身和她说着话,如此和谐养眼的一幕却让他胸口堵闷。
柳和光眯起闪着幽光的眼,招来旁边的十六,对他耳语几句。
终于到了目的地。
芳菲林地处城南,依山傍水,岸边有连绵杏花盛放。
远处空旷的草地上还有人放风筝,风筝长长的双尾在空中漾漾游走,碧空如洗,真是惬意啊。
庄婉婉带着云绿走向旁边的杏林。
云绿看了看一旁的夫人和大小姐,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孙小姐,似乎是孙小姐说了什么,逗得夫人和大小姐都掩面而笑。
她跺了跺脚,愤愤地跟上了自家小姐。
心里却止不住为庄婉婉抱不平。
身为庄府之人的小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宁愿与外人亲近,也不愿对小姐亲善一些,还由着她欺负小姐,她可不信孙紫虞做的那些事夫人她们会不知道。
走了一会儿的庄婉婉一回头就看见云绿气鼓鼓的一张脸,她知道云绿肯定又在替她不平了。
不管怎样说,云绿这样单纯的丫头,喜欢与不喜欢都轻易表现在脸上,却能在庄府安安稳稳活着,比起其他后宅如深潭的人家,庄府算得上是清净之地了。
仔细想来,她们二人也并未受到什么迫害,即使庄府里有瞧不起她的奴仆,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苛待她,她始终是庄府的主子之一。
母亲她不亲近就不亲近吧,对她公平即可,至少不是嘴甜心毒的小人,她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亲近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似是有人发出叹息。
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小姐为何如此忧伤,竟惹得这花儿也流泪”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庄婉婉和云绿一跳,云绿连忙将庄婉婉挡在身后,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方才这儿并无其他人,这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待看清说话的人,玉面公子,着锦衣,执折扇,但是一双桃花眼勾勾缠缠,风流浪荡的神情让人十分不喜。
周其深轻轻摇开折扇走近,方才在远处便看见纷纷杏林里的窈窕佳人,此时近看,更是让人心醉神驰。
乌发云堆,杏色春衫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款款飘动,黛眉颦蹙,雪肤樱唇,就那么俏生生地立在她的丫鬟身后,微微睁大的杏眼看向他,像是那轻颤的目光直直看落在他的心尖儿上。
他对着受了惊吓却故作镇定的庄婉婉行了一礼,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在下周其深,今日有幸得见小姐,心甚喜,不知”他站直身向前走了几步,离她们越来越近,逼得她们不停后退,“不知可否与小姐同游?”
“我与公子并不相熟,同游怕是不妥,不打扰公子赏花,我们先走一步。”话一说完,庄婉婉拉着还有些颤抖的云绿转身离开杏花林。
周其深望着二人慌忙夺路的背影,轻笑一声,啧,故作镇定的小白兔,可惜让她跑了。
*
庄婉婉拉着云绿快步离开。
走出大半距离时发现那人并未跟着她们,她才放下心,脚下的步子放慢。
她心中还有些恍惚,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有一凹陷,她直直踩了上去。
“啊”,熟悉的钻心痛感传来,她痛呼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云绿从刚刚的失神状态中清醒,连忙扶住踉跄着站不稳的庄婉婉。
庄婉婉靠着云绿的支撑站稳,试着动了动脚,很不幸,她的左脚再次扭伤。
这下好了,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她咬着唇忍住疼痛,让云绿扶着她回停着马车的地方。
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踏进这林子了,差点被人调戏不说,现在还又伤了脚。就算留在那儿当个被人忽视的碍眼物也比现在的状况好。
到了能看见庄府其他人的地方,庄婉婉寻了块石头坐下,云绿跑过去找人过来帮忙。
看了看周围应该没人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她稍稍撩起裙摆,褪下一点罗袜,脚踝那里果然又红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嘶”,真是糟糕,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才好,脚踝处痛得她也分辨不出究竟伤了几分,只希望没有伤到里面的骨。
她看向人群,云绿还未回来,但是却有另一人朝这边走来。
等等,他,他怎么过来了?
眼看着鸦青色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可她却没法逃开。
柳和光原本计划着,让十六去绊住那个惹他心烦的李修延,那个愣头青总是缠着他的婉婉,他真想亲手削他一顿,但他知道这样会惹婉婉不喜,于是,他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暴躁,看见两人谈笑时的暴躁。
他让十六去引开李修延,随后他就准备悄悄跟着婉婉的脚步,他余光始终追随着她,看见她进了前面的林子,衣衫与花朵融为一片,但他始终能一眼分辨出哪里是她,哪里是花堆成簇。
谁知他刚要趁人不注意跟过去时,一个声音唤住了他。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声音或许是娇娇柔柔惹人怜爱,但于柳和光而言,却是绊住他去寻庄婉婉脚步的障碍。
“请问有何事?”
孙紫虞看着他一张俊美的脸,羞涩地垂下上睑,“柳公子,我和冉云姐姐的风筝不小心挂在了树上,想麻烦柳公子帮我们取下来,不知柳公子是否得空?”
庄冉芸站在孙紫虞身旁,端庄秀美,眼中也隐隐带了期待之色。
柳和光很想拒绝,但他直觉拒绝不好。
正好十六回来。
“就让十六帮忙,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告辞。”
刚完成一项莫名其妙的任务而赶回来汇报的十六:
十六懵了一下。
但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于是就去帮忙捡风筝了。
柳和光丝毫未看见两人眼中的失望,转身离开。
等他找到坐在石头上的庄婉婉,凭借良好的视力,他看见庄婉婉在轻轻揉着脚踝,还有隐约露出的红紫。
柳和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蹲下身询问:“这是怎么了?”他小心握住庄婉婉的脚,把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看清脚踝的肿势,皱着凌厉的眉头,“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肿成了这样?”
庄婉婉本想回脚,奈何钳住她脚的力道她抵抗不了,看着男人冷冽的脸,她呐呐回答:“刚刚不小心,又崴了”
柳和光冷着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她是如何长成至今的,就这短短几日,她就扭伤了两次脚。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心中疼惜,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他把她抱起带到树影后,无人看见的地方。
“我先替你揉一揉,会很疼,我尽量轻些,你可以咬着我的手。”
说完就搂住她寻了石头坐下,脱了她左脚的鞋袜,大掌带着暖煦的温度握住她的脚踝,有技巧的注入内力揉按。
疼痛传来,庄婉婉闷哼一声,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别咬自己,咬我。”柳和光发现她将唇瓣咬的殷红,连忙伸出左手去分开她的唇齿,触手绵软,让他心神一荡,“咬我的手吧。”
他递上手掌,小鱼际贴在她的唇边。
那双线条一点也不温柔的眼睛,此刻却温柔地看着庄婉婉,似乎要将她溺毙。
她才不要咬他的手
她一把挥开柳和光的大掌,故意无视他眼里的失落,片刻后贴近他,将殷红的唇凑上了他的颈窝处,呼吸洒下,他的身体反射性绷紧。随后缓缓下移,樱桃小口张开,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他结实的肩。
“你你快些”
咕哝模糊的声音在柳和光耳旁响起,柔软纤细的手臂攀附住他。
“嗯”他喉结滚动,发出单字音节,他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颤抖,还有她对他的信任,心蓦地软成一团,轻声应答,“好。”




迢迢陌上花(H) 五、情近
江南之地,水乡泽国。
水养土壤,亦养美人。
山水灵秀,滋养着这里的土地,培育这里的花草树木。
辄,江南出名茶,也出著名茶商。
喜茶之人,售茶之人,无人不知庄远乾苏州第一茶商,庄家远乾茶园所出的茶,遍布江南,乃至整个中原之地。
若说今年有什么值得让苏州百姓津津乐道的事,一个当是蓬莱阁少当家的生辰之日,及冠之礼;另一个则是远乾茶园的主人,庄远乾的不四十大寿。
前者已经过去月余,蓬莱阁在当日和平时一样客盈满坐,不同的是,所有参宴观礼之人皆银钱,共沾喜气。
而后者即将到来,万众瞩目。
离庄老爷的寿辰还有十日,一切都在陆陆续续,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当庄婉婉的脚伤再次痊愈,也开始为她父亲寿辰的准备帮忙。
今日她跟管家去取宴会所需要的酒,虽然之前提前在蓬莱阁预定好了,但仍然需要拿单子核对好品类数目,之后才让人运回庄府。
在去蓬莱阁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思绪散漫,却总能轻易回想起踏青那日的场景。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两三日,但脚踝处却隐隐留有那人替她按摩时的温热之感。
后来有几息时间他按的力道太重,她疼痛难忍,牙齿重重在他肩膀处咬下,春衫轻薄,她咬下的地方肯定留下了青紫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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