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不过江朔北对人算不错的,下边人有时候都给行个方便,加上他是江福海的干儿子,所以一干人也算服气他。
江朔北转身,小心的将她捞起来,身子的挣动让碧湖眉目蹙起,“疼……”她小声的念。
连说疼都是静无声息的,不哭不闹,江朔北本来觉得自己心硬如铁,绝不会有半点儿的动摇的。
不知道是她的这点和他如出一辙的倔脾性,还是惦记她那点恩情,亦或是其他。总之,一点儿针扎似的疼痛就这么慢慢的扩散。
江朔北在刑厂有自己的房间,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看了看,全都低头当啥也没看见。
江朔北动手有分寸,这种就是看着惨,其实伤的全是皮肉,没动骨头,上了好药养几天就行,碧湖年纪小,恢复的更快。
他将人放在自己床上,打了水,准备给她清洗伤口,先是给她擦了额头的汗,拿了块干帕给她,“咬着,等会上药疼。”
说完就要去扒拉小姑娘的裤子,碧湖惨白着脸,死死的拉着裤头,鼓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你干嘛……”
自以为很有气势,江朔北听着她这蚊子叫,没当回事,伸手就给人一下扯掉了。
“你这血肉粘连,这时候不脱掉,到时候干了连在一块再脱,能掉你一层肉,疼死你!”他冷着脸。
碧湖小脸皱成了一团,又是疼的又是羞的,“你,你前些日子还说,姑娘家不要接近男儿呢!这时候你就这样对我,呜呜,骗子……”
他万没想到这倔脾气丫头这时候反而娇气上了,平日里她沉着淡定,看着聪明的很,不像个虚岁十三的丫头,到让他忘了这一茬。
好歹是个十多岁的黄花闺女,要是普通人家,这年纪都得在说亲了,他的确不太地道?
“黄毛丫头!我,又不算男人。”他顿了顿,冷声说完。
拿着帕子面无表情的给她洗伤口,其实屁股上的伤势反而轻,最重的是大腿上,都肿的老高,皮开肉绽的。
碧湖一噎,听他话语不含情绪,反而觉得这人心里悲凉,想起曾经,江厂公最痛恨旁人说阉党阉人,逮着一个是必要想办法弄死的,他是个很记仇的,那时候宫里人人都乖的跟鹌鹑似的,江厂公阴险狠辣的形象,包括碧湖,都是这样看的。
他即便神色冷清的吓人,可是手下却温柔,不过即便如此,碧湖还是疼的面色扭曲,在外边她死倔,可江朔北面前,她反而就是想哭。
“疼……”她又喊了一声,哽咽着嗓子,轻轻地,跟撒娇似的。
江朔北看她满眼的泪花花,床单都被小手揪成团了,冷嘲道:“这就疼了?等会上药,有的疼呢。往后几日养伤,不仅疼,还痒!”
他这人,当着主子们面倒是张口就来,能屈能伸的很,这私下里,全是冷嘲热讽,没一句好话。
“上药了,忍着。”他拿出了药瓶。
碧湖条件反射的一抖,身子都僵了。
拿白布沾了药膏抹上去,先是清凉,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辣辣的刺痛,眼泪一下迸出来了,“呜……”
她呜咽一声,又忍住了,紧闭着眼,泪水渗进了枕头里。
轻轻柔柔的风吹过,缓解了不少刺痛,碧湖抽了抽鼻子,小心的回过头看,眼睛一下睁大了。
江朔北俯下身,小心的给她吹着,侧脸柔和的不像他,眼神淡然沉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侧过头来,正好和碧湖朦朦胧胧的眼睛对上。
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他顿时脸色又阴沉下来,坐回床边的凳子上,他腰背笔直,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
“你太吵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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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解释。
碧湖看了他半晌,无视他说的话,趴在手臂上抹了抹眼泪,小声道:“你再吹吹。”
江朔北不动声色,转头在盆里洗手,口中念叨:“等药干了就回去吧,我派人把你抬回去,药你带走找小宫女给你涂。这回,就算还了你上次帮我的恩情了,咱们两不相欠了。”
“你再吹吹呗,疼死了……”她又喊了一句。
江朔北把帕子往水盆里一扔,细长双眸便瞪过来,唇抿的很薄,看着格外冷厉吓人。
“刚还不让碰呢,那会儿害羞,这会儿不害臊?”
“不吹算了。”她一下偏过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碧湖便觉得伤处有柔柔的风吹过来,本来还是有些痛的,但她一抿嘴,觉得怎么都不痛了。
等到药膏干了,药效也渐渐发挥,只要不碰到伤口,基本是不痛了,江朔北才退开,沉着脸道:“往后这深宫里,你就是我妹妹了,主子面前保不了你,就自己放聪明点。办差或是受罚的时候,跟那些人说,你是我的人,他们必定不敢为难你了。”
碧湖不动,江朔北又道:“今日的事你放心,没人敢说出去。”
她小脑袋动了动,偏过头来看他,眸光定定的,突然笑开,“哥哥,那你就说说,你叫什么名?”
江朔北受不得她这眼神,去了外屋,早先吩咐人拿来的宫女衣服整齐的放在那。
他把衣服拿进屋放在她床头,见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遂皱眉,“……江朔北。”
“行了,你把衣服换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他说完就出去了。
碧湖动了动,死抿着唇撑起身,两腿战战,冷汗霎时又下来了,她深呼了口气。
纯妃这时候是得意,可宋玉儿半年后渐渐失宠的同时,脑子可比从前好使的厉害,她发现自己宫里有纯妃的人的时候,为了当上玉妃,就是使了招连环计,陷害了景嫔当众失仪。
曾经为了碧湖,宋玉儿可是和景嫔对上过的,俩人一直有过节,景嫔便一口咬定是宋玉儿下的手,皇帝气怒便罚了宋玉儿禁闭。
可谁知随后便爆出证据,景嫔身边人竟然被抓出来,你道如何,这竟然是纯妃的人!
纯妃一开始就在宋玉儿身边安插了人,知道宋玉儿要对付景嫔,所以还暗中加了把火,便喜滋滋的看两个女人斗,结果反而中了计了。
紧接着宋玉儿身边人也被抓出来,还是纯妃的人,证明这事就是纯妃干的,这下,皇帝下令彻查,才翻出诸多陈年旧账,顿时如同雪莲一样高洁的纯妃变了味儿,直接被降为嫔,景嫔一心只想着对付宋玉儿,一开始胡乱攀咬人,更是让气头上的皇帝直接给降为了贵人。
而宋玉儿刚刚进宫不久,还真是蛮干净的,加之这回受了委屈,她更是宋将军的女儿,为了彰显圣明公正,便直接让她觐了妃位。
只可惜,就算如此,皇帝见她就想到那一堆糟心事,宋玉儿自己呢,也不知不觉的和宫里那些女子一样了,这帝王就失了新意了,再不来了。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碧湖坚持将那条血裤套在外边,她不想给他找麻烦,又出了一身汗,碧湖松了口气。
“可以进来了。”她喊。
江朔北进屋,见她虚弱的模样,又看见那条裤子,眸光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药膏塞给她,便将她半扶半抱起来,来到外间,让她趴在架子上。
“你们将我妹妹送回去,不要颠簸,敲打敲打那边的丫头,有点眼色。”
碧湖皱了眉,那两人应了是就抬起她要走,她急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裳,眼光不赞同。
江朔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这样表态,别人看到的可不是一个奴才,而是宋玉儿这身后,竟然能跟刑厂搭上关系,这样一来,还间接得罪了纯妃,江朔北如今还不是以后的厂公呢,他只是江福海的干儿子,他这样随便站队,江福海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她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多想,没事的。”江朔北止住了她。
宋玉儿如今刚进宫,美貌不说身后还有宋家,看这些日子皇上的态度,她还能得宠些日子,不过也就是三五月了,估摸着皇帝的热情就要下降了。
但即便如此,江福海却不会因这事如何的,宋玉儿不是扶不起来的那种,正受宠的,大家心里也不会觉得如何,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不外乎,受宠的被奴才们巴结,这不是奴才秧子们的正常表现嘛?
刑厂是隶属皇帝的,只要不是江福海自己亲自表现什么,江朔北这种小打小闹,并不算什么。
第8章碧湖
宋玉儿知道这事,晓得江朔北那点地位之后,便态度大变,几次暗示碧湖可以常去和江朔北联络感情。
她自然觉得是江朔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不知江朔北这时候还真是存着一份当兄长的心。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自从在纯妃身上受了气,被打了脸面之后,宋玉儿较之以往,便变了许多。
碧湖却并不想让宋玉儿和江朔北真的扯上利益关系,这些日子,她干脆安心养伤,压根没出过门。
她那条帕子给了江朔北,今日闲得发慌,便拿了筐子,小心的坐在软凳上,裁剪了一块布料,手脚麻利的绣了起来。
很快做好了一条帕子,她想着这天气快要凉了,江朔北给皇上守门,那外边寒风里站着,他腿疾估摸着还没长全好呢,给冻着骨头了,岂不是白了她前些日子的心思。
便又挑挑拣拣的,要做一对护膝。
“碧湖姑娘!”有人小声的喊她。
碧湖抬头,她坐在玉蝶轩的院子里,宋玉儿正在午憩,她算是给她守门。
深秋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不过看着才十岁出头的样子,碧湖抿唇笑,起身慢慢走过去。
“怎的,你有事?”她也小声问。
小太监挠了挠头,将手上提着的盒子塞给她,“碧湖姑娘,这是江公公让小的给您的,说是让您一定得用了,否则便要您好看。”
碧湖一瘪嘴,瞧瞧,给人送东西还说这种话,就这,也得是她善解人意,晓得他好,不然他就招恨去吧!
接过了盒子,碧湖顿了顿,眼神含蓄,“那他,最近如何?”
小太监眼神一下亮了,看得出来是真的挺喜欢江朔北的,“咱们江公公可厉害了,最近听说他还得了皇上的夸奖呢,皇上赏了他一颗辽化丸,乖乖,这可是番邦进贡的好药,贵人们才有资格用的呢!”
碧湖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咱们江公公也能用了不是。”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两颗银瓜子,拿了一包宋玉儿赏的点心递给了小太监,“这给你,拿去吃。”
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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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是个底层宫人,这样的糕点他很少吃到,又是个孩子,顿时克制不住的咽起了口水,接过糕点,笑呵呵的,“谢谢碧湖姐姐。”
“不过银子我不能要,您是江公公的妹子,咱可不能你的钱。”
说完,他抱着糕点跑远了,碧湖诶了一声,见人没了影儿,也便慢慢走回来坐着了。
她看着手上的盒子,普普通通的模样,四四方方的,也不知是个什么。
打开一看,是一颗褐色丸子,她愣了愣,捏起来看,鼻尖嗅到一阵清香,想到什么,她一下握紧了手心,辽化丸?
这人真是,碧湖忍不住唇角飞翘起来,眼眸神采飞扬的,看左右无人,又拿起盒底的字条。
“此物有益伤势恢复,见之即服,勿要拖沓。”
含笑将字条放进了盒子,是他的字,江朔北是个很喜欢学习的人,即便在宫里做奴才,他也时刻找机会学习,不过就是一直没有机会练字,这字丑的很。
碧湖也认字会写,不同的是,碧湖以往捡了宋玉儿的废的纸张练习,那字写的却是不错的。
刑厂分为司刑总管和司审总管,上头又有一个大总管,就是刑厂厂公。
后来江朔北做了厂公,下苦心练字,这才有一笔好字的。这世上,知道江朔北这丑字的,如今,想来也只有她了。
只是这药太过贵重,说不得往后有大用的,碧湖想了想,还是将之小心的藏了起来。
时间渐渐推移,江朔北并没有时常派人来找她,碧湖也气定神闲,宋玉儿见这番情境,想那些奴才也是见她如今渐渐不得皇上欢心了,所以便变了脸面了吧,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气闷。
碧湖那护膝都做好了一段时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只这日,宋玉儿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皇上,暗自垂泪了两天,决心要将皇上的心再次拢过来。
“碧湖,你去司膳房,要些银耳莲子霜糖来,本宫要亲自给皇上下厨。”宋玉儿看着镜子里的美人,这些日子脸色都憔悴不少。
“是。”碧湖应了声,将手头的事交给碧玉,这边回了房间,拿了做好的护膝并多赶制的暖手,准备顺道给江朔北送去。
如今已经是初冬了,京城早就冻起来了,碧湖本打算先办了差事,回头再绕远去刑厂一趟呢。
谁知就在司膳房门口遇见了江朔北,彼时他正挽着袖子在和面,看的碧湖目瞪口呆。
江朔北倒是平静,让她上一边等着,他手脚麻利的做好面条下锅,这才擦着手走向碧湖。
“来这做什么?”他面色冷清。
“贵人要些银耳莲子,我便来取。”碧湖见他便忍不住笑,目光亮晶晶的,江朔北无端的便颇有些不快。
“起那双眼睛,太亮了,容易招事。”
碧湖取出自己做的东西,递给他,“这是我做的护膝,顺带做了双暖手。还有……”
她顿了顿,“我这眼神又不看旁人,只是看你啊。”
江朔北大方拿了东西,闻言一顿,眼眸抬起来,有些莫名,要是正常人,便定是想歪了,不过江朔北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只是觉得这小丫头胆子肥。
“你休得和我抬杠,我说的话,你多听着就是。”他直接道,眼见着脸色又阴沉下去,“还有,我是个这样的人,你也不要觉得就没有顾忌,姑娘家最重要的是言行,旁人看错了你岂不是很不好?”
碧湖不高兴,一下越过他,顺带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径直进了司膳房,“刘公公,我家贵人想要些银耳莲子并霜糖,吩咐奴婢来的,劳烦了。”
江朔北见她又耍起脾气来,面上没表示,心内却是无奈,见她拿了东西就要走,急忙开口:“等着。”
碧湖抱着盒子,瞧他一眼,乖乖等着了。
江朔北捞了面条,放了一大勺专门炒制的肉酱,想了想,又捞了两个鸡蛋,端着放在了边角的小桌上,回身见她没动,眉头攒的死紧,
“还不过来。”
碧湖唇角要笑不笑的,蹬蹬蹬的过来了,自觉的很,坐在了面碗那边,抬手,“食箸呢?”
江朔北拿了筷子和勺子,给她放在手上。飞了一眼站着的人,碧湖捞了捞面,“这么多,我可吃不完,你当猪养呢?”
江朔北皱眉,这丫头太自来熟了。
“这么点怎么吃不完,你都十三了,还这般瘦小,吃!”
碧湖嘟嘟嘴,乖乖吃起面来,熟悉的味道,她一下顿住手上的动作,忍了忍眼眶的红,“哥哥,你做的面这么好吃啊?”
她又吃一口,舔了舔嘴唇,江朔北坐到她旁边,冷着脸道:“不然陛下也不会专想着这口了。”
“咳咳……”碧湖咽下面条,“什、什么?我吃了……”她放低了声音,“吃了陛下的面?”
江朔北眼神闪过了一点笑意,见她咳得厉害,点了点勺子,“喝点汤。”
“不然我一个守门太监,怎么得了陛下的赏?前些日子陛下身体不适,胃口不振,火气大,同当差的好几个都被打的厉害,拖下去养着。没人敢给陛下送膳食,大太监就贬了我去,我做了道酸辣汤端了上去,陛下喝了觉得好,这才有了些胃口。这些日子,陛下的吃食一直是我做的。”
碧湖捞了面吃,小声道:“陛下真奇怪,这么多山珍海味呢,酸辣汤比这好?”
江朔北翘起唇角,摇了摇头,“陛下这不过是小毛病,连药都不必吃。只是那些太医能怎么办?说陛下没病,那不是说陛下自己说谎?说有病吧,可这又不是大毛病,就只能开些山楂之类的做药,陛下最不喜欢那光溜溜酸的要命的。吃又吃不好,可不是成日里有火气。”
“这酸辣汤当然算不了什么,可陛下没吃过啊,司膳房出来的东西,贵人们吃的,都是味道淡的,太酸不行,太辣不行。陛下吃食更是要注意的,一个不慎,做了不喜欢的口味,这不是惹祸上身?我只不过是见躲不过去,便自行赌了一把。”
碧湖难得见他这么多话,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少年,眉目间暗藏了一点儿小得意和欢喜。
“哥哥真是厉害。”她夸道。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啊?”她随口问。
“一个老太监,前年死了。”
江朔北面色微暗,他当初是个烧火的,其实一直也满足这样,有口饱饭吃,没有那么多主子事,同当差的老太监因为年纪大了,也就没让他掌勺了,渐渐地,就来了这烧火,他老了,有时候就做不好。江朔北便也顺手帮他了几回,那人就将手艺传给他了。
两人藏在小角落里,缩在一块嘀嘀咕咕的,碧湖心里欢喜的很,眉眼都带着亮。
江朔北又恢复冷漠,皱着眉,“快吃,吃完了就走。”
碧湖抱怨:“我都说了我吃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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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现在剩这么多,我也吃不下了啊。”
江朔北瞪她,她也不怕,两人就这么杵着。
见时辰快到晚膳了,他也不和她计较了,挥挥手,“快回去吧。”
一边拿过她的碗筷,埋头开吃了。
碧湖抱着盒子,呆住了看他。
在很久之后的曾经,她刚到江朔北身边,那时候实在说不上欢喜,和他待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都觉得难熬。
他冷着脸逼她吃,那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他亲手做的。
每次他盛了满满一碗给她,她剩下的,他都会毫不嫌弃的解决。
但也仅限于此了,他们没有像如今这样,他不会跟她说陛下,说他怎么做的,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这样的神色来。
前所未有的后悔漫上心头,碧湖想,她曾经多傻啊,将这样好的人,狠心推开那么远,他下了牢狱,她都没去看他一眼。
或许他也是有怨的?应当是的,江厂公一向记仇又小气,她不识好歹,他应当怨她。
可他还是选择了那样的结果。
第9章碧湖
宋玉儿失宠了,也不算彻底失宠,不管是为了宋家还是美人,皇上还是偶尔会召她,只是一月有那么一两回罢了。
就这,和宫里更多的女人比起来,她还算不错了,只是由奢入俭难,宋玉儿不过十六岁的姑娘,也开始悲春伤秋起来。
江朔北还有一年多,便会做后宫总管大人,碧湖前生一直默默围着宋玉儿转,对他的上位之路了解着实不多。
不过有听过是因为江朔北长的好,所以皇帝和他有首尾,这才对他宠爱有加,并且十分信任的。
之前见江朔北做得好饭讨了皇帝开心,碧湖难想歪了,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也不算少。且皇上要是真有想法,江朔北肯定也是只能受着的。
为此碧湖近几日都茶饭不思的,心里想着这事,堵得慌。
不止她堵,后宫不少女人都堵。
江朔北一旦有了机会,那就死死抓住了不肯放手,这些日子下来,在皇帝身边十分得宠,吃食全由他的手,就是辛苦些,时时刻刻都得陪着,皇上批折子想吃了,无论什么时辰,他都得立马去做。
可古往今来,你说皇帝没别的想头,就只是单纯想吃好吃的,这能有人信吗?
偏偏事实就是如此,但宫里人,别的没有,就爱多想,因此,三天两头的,今日这个娘娘给皇上送汤,明日那个娘娘为皇上做点心。
弄得皇帝都烦了,最近几日除了去皇后那儿坐坐,都没临幸后宫,竟是让这说法越演越烈。
天气已经彻底严寒,碧湖攒了料子,都是宋玉儿前些日子得宠时心情好赏下来的,银灰色宋玉儿嫌弃,便被她给了碧湖。
这料子十分不错,碧湖想着,若是做件大氅,那人披着,不仅暖和,冰天雪地里走过来,看着,也神又好看呀,他长得好看,正配。
将衣料在贴在脸上,她微微翘唇笑了。
宋玉儿心情不好,天寒地冻的,又懒得出门,她给皇帝做过几回点心羹汤,不过也没见有什么作用,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抚琴。
不过等到这大氅做好了,碧湖也没得到机会去找江朔北。
两人一个现在成日顾着皇上,一个成日跟着宋玉儿,想见面,那还真难。
眼见着都快翻年了,江朔北的生辰反而近了。
“娘娘!娘娘!出事了!”虽然口里这么喊,可碧玉那小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碧湖一顿,放下手里的大氅,包好了放在柜子里,这头出来,那边宋玉儿已经乐起来了。
见了她,急忙招手,“碧湖,快过来,本宫跟你说个好事!”
“娘娘,您说就是。”碧湖微微一笑。
“嘻嘻,碧湖姐姐,你可知,纯妃娘娘被贬了!如今,该叫她纯贵人了!”碧玉得了主子的眼色,急忙笑嘻嘻的道。
碧湖一愣,前生纯妃好歹还是嫔呢,这回没有宋玉儿出手,她反而成了贵人了,“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她自个作死,皇上到如今,膝下就一个皇子,如今不过一岁,那端妃娘娘把孩子看成了眼珠子。结果,姐姐你猜怎么着?”她眼神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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