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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苏
凌思南碗里:「这几天学校在发放录取通知书了吧?家里有收到吗?考了哪个学
校?」
凌思南盯着碗里安静平躺,晶莹透亮的土豆丝,拿筷子拨了拨。
家里是不可能收到的,她留了个心眼,邮寄地址填的是段成程家,前几天已
经拿到了f大的录取通知。
凌思南知道父母是想在订婚前稍微演习下一家和乐的样子,可都到了这个时
候才问她考了哪个学校,到底是有多不走心?
所以……她不吃土豆,又怎么能奢求他们会记得呢?
公寓的隔音一向都很好,此刻她的沉默更显得突兀。
耳边是轻微的碗筷碰撞声,男人含着食物的咀嚼声,和更远处浴室里刘妈刷
洗淋浴间的声音。
今天是阴天,天早早暗下来,餐厅上方投射下来的灯光,如同他们的对话一
样冷感。
误解了她沉默的原因,邱善华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自顾自地说道——
「好在你还是个女孩子。」
凌思南的眉头皱了皱。
「女人嫁得好也是好。」邱善华说这话的时候,不着边际地睨向兀自吃饭的
凌邈,似乎有一缕怨怼的味道,又缓缓收回来,「不过,大学还是要上的。爸妈
现在帮你铺好了路,等你和沈昱订了婚,沈家也肯定不会希望你只有高中的学历,
留学也好,混个文凭也好,至少别让我们拿出去丢脸。」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回应这可笑的言论,而她也早已认识到在不在
乎自己的人面前,所有的辩驳都是徒劳无功,所以她没有浪费力气,只是随意地
「嗯」了声。
如果她没有和沈昱搭上关系,他们还会多此一举吗?
到最后,连她报了什么学校,也没有真正在乎过。
「哦,对了……」邱善华想到什么,「上周家长通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你订
婚的日子,跟元元说了。」
她一怔,听到旁边的凌邈稍沉的嗓音:「清远怎么还没回来?不要让老梁去
接?」
「带队
老师说了,夏令营的班车会直接送到小区门口。」邱善华抬头看了眼
时钟,时针指向晚6点,「也大概是时候了。」
正说着,大门那儿传来了电子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凌思南的心跟着这个声音被悬了起来,一瞬间跳得飞快。
虽然还是机械地举着筷子,可耳朵早就全神贯注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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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玄关的动静。
近一个月来,她都没怎么去想过他。
如果一不小心想起,就赶忙找些别的事情打发掉他的影子。
一旦习惯了这种模式,感觉就不会那么糟糕,她想,这样成熟一点。
拖鞋刮擦木地板的轻微声响传进耳中。
然后是熟悉到让她心跳失衡的少年磁嗓,许久不见,又沉润了些许——「爸、
妈。」停顿了片刻,「……姐姐。」
他回来了。
这个认知,在这一瞬间占满了她的脑海。
夜晚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凌思南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看时间,可是客厅的灯光还亮着。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露出一条门缝的走廊还是
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变化。
她实在按捺不住,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他不知何时已经洗过澡,微湿的头发略显凌乱。他一边歪着
脑袋伸手揉开一边答话,表情算不上好或者不好,顶多是淡漠,毕竟去夏令营之
前,他似乎和爸妈还在冷战。
和她……
大概也在冷战。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凌清远抬眼看了下她的方向。
眸子很快垂下,仿佛刚才那个举动只是瞬时的反射。
凌思南从台阶上走下来,像幽灵似的飘过,假装是为了去卫生间洗漱。
也就借着这短短的时间,能近距离看他一眼。
好像皮肤晒黑了些,但不明显。
头发也稍微长长了,自然垂落的刘海遮住眼,回首轻眄,能瞄到他原本修长
的后颈也被发根覆盖住。
再然后她就进了卫生间,只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谈话声。
多半是说夏令营里的项目,和去澳洲的事情。
一听到「澳洲」两个字,凌思南就心惊胆战,又想听,又不敢听。
等她再从卫生间出去,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父母卧室的灯亮着。
另一头凌清远房间的灯也亮着。
没有锁。
每一步都踩在怦咚怦咚的心跳上,好半晌她才挪到了两人相对的房门口。
清远站在床边,正在收拾行李箱的衣服。
「要睡了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随口问,「夏令营累不累?」
凌清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侧目,桃花眼抿成寡淡的一条线。
「你要问哪个?」
「欸?」
「要睡了,累。」他索性两个答案都给了。
「……哦。」她盯着他没有弧度的凉薄唇角,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讨没趣了。
然而今天不是解释的时候,爸妈都在。
凌思南低下头,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失落:「那你早点睡。」
旋即走向自己房间。
回头打算关门的那一刹那,一阵阻力传来。
门被蓦地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还没站稳脚跟,一只手臂就顺手圈住了她的腰,转身将她捞进怀中,后背抵
在门板上。
门阖上的声音不算轻,凌思南咯噔了一下,紧张得收起下巴盯着他的。
呼吸声在这一秒交融,粘滞了时间的脚步。
良久良久,她的呼吸随着胸口起伏,才慢慢地、轻声地嗫嚅——「不是要睡
了么?」
「睡你么?」
凌思南脸霎时红透了:「好好说话,爸妈还在的。」
一声轻笑。
「他们要是看到我们这副模样,我说什么好话都没用。」凌清远身子微倾,
额头抵在她额际,托在她脑后的右手,深入她的发间。
掌心略微施力,让她抬起头。
「二十八天十三小时十七分。」
「嗯?」
「好久不见,姐姐。」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端,加剧了她急促换气的频
率,心跳一阵阵,乱了步调。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似的,快速地上下起伏,无论怎么样都觉得缺氧。
可是她还尚存理智,她还记得这不是深夜,她还记得他房间的灯亮着,她还
记得父母没有睡。
「快出去,现在这样被看见就糟糕了。」她举手推了推,那动作轻得就跟挠
痒一样。
「姐姐……」他懒洋洋地偏头,舔过唇珠,声线又压低了几分:「想吻你了。」
她下意识按住了唇,猛摇头——不是矫情,只是这个头一开就没完没了,她
也没自信能控制得住自己。
「张开。」低低入耳的诱哄声,薄唇久违的温热一点点落在她的指间。
堵在掌心后她的声音朦胧不清:「……爸妈……」
他拉下她的手,也没费什么力气。
「要是不想的话,你推开我。」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t恤下是他的温度。
结果脸色臊红了半天,手上依然一动不动。
「你看。」
她听见他微沉的呼吸。
「爸妈哪有我重要?」
一个吻落了下来。
清远本来就比她高十多公分,这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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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吻,让她不得不被迫仰着头
承受。
双唇相接,交颈辗转了几次,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仿佛在彼此的口中交换呼
吸。
那只抵着他胸膛的手被他捏在掌心,顺势摁在了门上。
唇上是他的味道,她却迷醉地睁着眼,觑向斜上方禁锢自己的,那只属于少
年的手,脑海里不着调地想……
弟弟的手好大。
手骨也很漂亮。
怎么这个人身上,就没有一点不好看的地方呢……
老天果然不公平。
而他一边含着她的唇瓣吮吻,一边把她的手打开,按着她的手紧贴门板。
指尖循着指缝岔开,与她十指交缠。
手背微微隆起的青色经络,像在昭示着从少年到男人的力量蜕变。
是力道,也是美感。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凌思南觉得连口中的唾液都快被他吸收干净,
口干舌燥地咬了一口他的唇,他才退开,抵着她喘息。
大概是意犹未尽,薄唇点在她的唇角,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珠。
安静的房间里,全是两人的低喘声。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对视的两双眼睛一瞬不瞬,也无处可藏。
「元……」张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对上他依然不肯放
开的视线,尴尬地捏着他t恤的一角,动了动,这一秒又像是猫儿希望引起主人
注意的时候,伸出来挠人脚跟的爪子一般,傲娇得可爱。
「嗯。」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骨:「让我走,我知道。」
「知道你还……」她缩着肩膀,因为耳边细细密密的吻,脑袋歪在一边,暴
露出一大片象牙白的脖颈,不知到底是躲他还是纵容他「行凶」。
他低低地呵气,唇角轻翘:「你好歹拿出一点实际行动来。」
臣妾做不到啊混蛋!
气不过的她猛然一拽弟弟衣领,嘴唇正要覆上去,却吻住了一只手指。
他的食指抵在唇峰上,桃花眼欲张欲阖,「嘘。」
下一秒,她也听见了上楼梯的声音,心脏骤然停跳。
凌清远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倒是捧着她的脑袋,倾身,贴脸蹭了蹭。
「早早去睡,再做一个好梦……」
他停了半晌,欲言又止。
还僵硬在脚步声里,凌思南只听到他离开前最后对她说了句——「今夜,梦
我。」
打开房门,他主动走出了房间,恰好侧身望向转进走廊的女人。
「元元?你怎么——」
耳边甫传来母亲惊诧的声音。
他又把门关上了。
门板隔着,凌思南看不到外面的状况,想开门,却又担心自己这么做反而让
他难以自圆其说。
「跟姐姐有话要说而已。」
背抵着门板,她听到门外刚才让她担惊受怕的情形,被他云淡风轻地略过。
母亲不悦的声音在门外已经不再明晰,而他的声音,每个字节都敲击在她呼
吸的频率上。
[今夜,梦我。]她迷惘地抬手,指腹拈过唇沿,还有他的余味。
要是……真能梦到就好了。
长夜漫漫,新的一天伊始。
今天轮到她调休,不用卖力兼职的凌思南打算去一个地方,一个这么久以来,
她一直不够勇敢去面对的地方。
晨曦晴好,夏天天光亮的早,碎金熔炼的天色抖落在窗沿,照亮一身轻便衣
装的她。
走出房间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凌清远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还是轻声离去。
她先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鲜翠欲滴的白百合,又在早市里排队买了几块
煎饼,搁在她带来的饭盒里。
多层饭盒里有前一天准备好的小食,其中两道菜还是出自自己之手。
一切准备完毕,她赶到车站,太阳刚刚蜕成了红金色,从浮云中冉冉上升。
低头看了眼手机,恰好距离下一班车到来还有5分钟。
然后也理所当然地注意到,凌清远给她发来的消息。
[你要逃婚?]凌思南禁不住噗嗤一笑,埋头打字。
[您好,您所要联系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发完这一串,凌思南放下手来,耸着肩坐在冰凉的候车座上,转头去看车来
的方向,身子前后轻轻地晃悠。
早上的清河城,喧嚣又寂静。
喧嚣的是车流,寂静的是人心。
「姐姐。」
她听到边上一个温润入耳的声音传来。
凌思南蓦地回头,身边是一个中年大叔,眯着眼还在看手上刚买来的报纸。
幻听……吧?
就在她楞神的空隙,大叔的另一侧,少年缓缓地后仰,探出半个身子,偏头
朝她眨了眨眼。
「服务区的服务范围,能超过一
米吗?」
凌思南惊愕地瞪大了眼。
等到车来,他跟着她匆匆挤上了车,在后排落座。
凌思南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她?
「你怎么就……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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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远眄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饭盒放在脚边,又一手捧起百合花束。
他清亮的眸子里透着晨曦的光,片刻后,轻笑着说了声——「见家长。」
第九十五章
见家长这个说法并不算空口胡诌,比起没什么感情的父母,二伯其实更像是
凌思南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凌思南虽然没有这么当面叫过,但私下里,也早就把
他当做了自己的爸爸。
凌耿这辈子孑然一身,死了也图个清静,独自安葬在清河城郊的一个墓园里。
因为生前就和凌家撇清了关系,即便化疗到最后周玉婵还是伸出了援手,但
也没有影响二伯不想进凌家家族墓地的决定,而凌家自然也有它的傲气,更不会
求着他死后葬回来。
香炉上三根香燃着袅袅青烟,凌思南蹲在灰色的墓碑前,盯着墓碑上的二伯
的照片发呆。
二伯死在病床上的那天,她大哭了一场,那种感觉就像是世界即将毁灭,触
目所及只有黑暗。但是过了那一天之后,凌思南再也没哭过,守夜,出殡,入葬
……她一个刚满十八的少女,独自撑起来了,而且做得很出色。
不是薄情,是真正的痛,不与人说。
最在乎自己的已经死了,哭又有什么用呢?
一双长腿在她身边站定。
凌思南抱着膝盖,抬眼看向身侧修长挺拔的人影。
时至晌午,夏天的蝉鸣声聒噪地笼罩墓园,无风,唯有热意融融。
目光被阳光照射,有些睁不开,她用手遮挡,半着眯眼才看清了他的轮廓。
少年侧脸的线条干净,从下颔到喉结,几分坚毅的棱角起伏,是走向成熟的
标志。
正儿八经的时候,越发像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了。
她的弟弟。
凌清远刚把墓地周围收拾好,额际还沁着汗珠,此刻低头瞅了姐姐一眼,不
解地挑起眉:「干嘛蹲着?」
「就……想靠近一点,和他说说话。」
凌清远一脸疑惑:「也没听你出声。」
「在心里说就行了,干嘛要让你听到。」凌思南咬着唇觑他,「被你抓了把
柄怎么办?」其实也就是希望二伯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然后告诉他自己考上
了f大之类的琐事——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或者冥府,面对已故的亲
人,难免都会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倾诉。
而凌思南那个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生哲学,让她就连这种倾诉都是憋在心
里默默地完成。
来之前,她刻意没叫上清远,原以为自己会来哭个痛快。
可是到了这里却发现,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情绪,已经被时间冲淡,少了几
分铭心刻骨,多了几分对现实的妥协。
人类,真的是一种很有韧性的动物。
「你还有什么把柄我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凌清远也跟着蹲下来,凑到她
耳边,「姐姐跟二伯说我了嘛?」他轻悄悄地问,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好像怕被
二伯听见,和她偷偷咬耳朵。
凌思南脸色定了定:「没、没有——你有什么好说啊,毛头小子一个。」
「啊?」凌清远微微张口,又笑得弯起眼睛:「你紧张什么?说话都要结巴
了。」
她撇过头瞪他,却恰好碰上他倏地靠近,姐弟二人的鼻子差点撞在了一起。
凌清远索性也不退开,抱着肩头小声提醒:「某个人,好像被毛头小子迷得
死去活来的,那人叫什么来着?哦哦——」他假装恍然大悟,突然转头看向墓碑:
「二伯,那人好像叫凌思……」
「凌清远!」凌思南忙捂住他的嘴,「墓地里也敢开玩笑,不怕遭天谴呀你!」
真的是,恶劣死了这个弟弟。
凌清远的嘴被堵着,就露出半个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桃花开扇的眼睛,琥珀色
的眼珠悠悠转转地看向她,又抬手把她的手心拉下,「不是玩笑,姐姐。」
他顿了顿,认真重复道:「不是玩笑。」
凌思南被他的认真震住了。
「我说过,我是来见家长的。」他伸出手,大掌按住她的脑后,把她勾向自
己。
在姐姐的震惊中,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薄唇绵软,意犹未尽。
然后退开,盯着她睁大的眼睛,轻笑。
「你……你干什么呀……」凌思南握成拳的手抵在唇畔,目光躲开来,连声
音都软软糯糯地嗔:「这是墓园欸.」
「别这么说话。」被她羞涩的姿态勾得心痒,凌清远又亲了她一口:「招惹
我。」
「你是我弟弟……」她挣扎地看了眼墓碑,「二伯会生气的。」说是这么说,
语气却心虚得很。
「我生气呢?你管不管?」他撇唇,随即拍拍膝头起身:「丑媳妇早晚都得
见公婆,何况我又不丑。」
凌思南禁不住嘴角的笑意,打量着这个「小媳妇」,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
「啊」了声。
「怎么了?」
「脚麻了……」她可怜兮兮地抬眼,「站不起来。」
凌清远叹了口气,向她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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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不想让二伯知道,一边跟自己弟弟这
样撒娇。」
「撒娇才不算,姐姐本来也能跟弟弟撒娇。」握住他的手心慢腾腾起身,她
一副天经地义的口吻。
两个人站在墓碑前,树影里跳动的碎金斑驳地撒在肩头,伴随夏日的蝉鸣。
「二伯。」目光锁着墓碑上笑容憨实的男人相片,凌清远安静地开口道:
「姐姐呢……就被我内部消化了。」
凌思南拿手肘顶了他一下。
凌清远拉住她的手,她还来不及挣脱,就被他十指交握。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真要气得诈尸回来也好,反正人我是不会放的
了。」讲到这儿清远目光瞟了瞟,思考了两秒钟:「真要能回来估计姐姐也高兴
吧?」
「真要回来能先把你打死。」凌思南又好气又好笑,「能说点正经的吗?一
点也不害臊。」
「为什么要害臊?」他懒懒地挑眉,随即抬眸视线飘远,远处的枝头两只雏
鸟振翅扑腾,半晌终于缓缓飞向天际,「……我们不欠谁。」
凌思南的视线循着他的,手中的力道不由收紧。
「二伯也不在乎凌家有没有子嗣,那我们又有什么错?」他少有地用这样低
柔的语气,像是曾经在他手中流淌的琴音,让人心神沉静。
「他找不到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姐姐。」
真心,又有,什么错?
青红皂白,不是什么象征是非的颜色。
只是规则欺人太甚。
两人祭奠完,已是下午。
既不是清明也不是周末,来墓园扫墓的人寥寥无几,墓园里更是空落落别无
他景,唯有几排香樟矗立左右。初夏的热度已经开始显露端倪,知了声一阵阵随
着热浪起伏,凌思南坐在凌耿墓碑对面的树荫之下,和弟弟一起分享祭祀后的食
物。
她用手扇着风,看了眼边上正在默默吃煎饼的弟弟。
放了一个上午,煎饼早就不酥了,自然也没有那么好吃,可是因为只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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