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屏媚(NP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大人
再说,当年沈铮在安家危难时施以援手,想来两人之间该是有君子协定的。
这点只是何平的猜测,因此也就没和从明讲明。
从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啊叫阿天是不?我好像听阿诚提起过。”
何平不经意的应着,一边继续逗儿子说话,听他把“父亲”念成“胡亲”,一只手已沿着从明穿的宽松家居服摸了进来。
从明看了他一眼,换了个姿势抱儿子,略微抬了下腰,何平趁机把手伸到下面,先揉了揉从明圆润紧致的臀部,然后就熟门熟路的摸进后洞。
周围的嬷嬷对他们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好一会儿后,从明低低喘息了一声,何平才暂停下手,把他们叫了过去接走孩子晚餐,何平也终于放开手脚,把从明宽松的下身拽掉,光溜溜的下身直接跟自己早就热硬起来的性器擦在了一起。
不说他这边春光无限,单说大统领那里。
沈铮正在盛年,这次得了个继承人,再怎样性情内敛,到底是有些喜气露出来的。这一日来觐见的人,便都觉得如沐春风。
到了晚间,张亦是知道他肯定要去明府的,早安排好了,沿途一路通顺,没到半小时便抵达了安家,安楼和安亭在门口接驾。
安镜治家严谨,府上如今虽是喜气洋洋,却忙而不乱。
沈铮原听到安亭与他家那位特务头子,前一阵闹得很是乌烟瘴气的,有心想要点他几句,奈何一看到安楼心就软了,只轻轻发落几句就把人放走。
安亭从小被大姐宠大哥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只对他这位姐夫有点怵,知道他等会见了安镜要说些体己话,当即吐了下舌头跑了。
安楼陪着沈铮到了内室,陪同的人都留在外头,阿诚见了就赶紧上前来,扶住安楼,大统领看安楼额头已出了一层细汗,脸色发白,一时也不忍心说他,只先把人送到床上,这才拿出手帕来给他擦汗。
“你也真是,逞强。还专门到门口接我做什么?”
“就是。我说了他也不肯听。”安镜亲自端着碗汤从侧门进来,制止了想要起身的沈铮,把碗放下,叹了口气。
“也罢,总算是随了他的心愿了。”
世人都道安镜感念沈铮对安家恩情,因此与他结婚,却不知安家真正嫁与沈铮的,是以男性身份行走的安楼。
这秘密除了此刻房中三人,也就只有沈铮的贴身医生知晓。
侍人的身体虽比女性抗操耐劳,但安楼此次生产并不算顺利,折腾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生产,此刻休息不到24小时就下了床,沈铮虽是心如铁石,此刻也难疼惜,握了握安楼的手,柔声安慰,“辛苦你了。还疼不疼?”
安镜见状,给了阿诚一个眼色,两人悄声退去。
沈铮与安楼亦师亦主,平素他是不肯撒娇的,如今正在心理柔弱的时候,虽并不自认受了什么委屈,却也还是红了眼圈。
“不疼。”
沈铮就亲手喂了他鸡汤,当晚也直接宿在了这里。
安楼刚刚生产,自然是无法伺候的,沈铮便只将他搂在怀里。安楼沉沉睡去时,只觉得心中满是平安喜乐。
转眼小公子满月,各地早得知消息。按本朝律例,大统领一职并非世袭;但这位公子是沈家第一继承人,身份仍是名贵,因此各地送来的礼物络绎不绝。
从明向来不管家事的,只看管家为了份满月礼抓掉了些头发,只觉得有趣,跟何平八卦,何平就顺手弹了他的鼻子一下。
“人情往来这是常事。你生何徽时宫里也有很多礼物的。”
从明努力想了想,“哦我记得有个滑腻腻黏兮兮超级恶心的东西,嬷嬷非逼我吃的,那个是不是就是?”
何平向来随兴,自然也不记得宫里送了些什么,听从明描述倒像是燕窝,当即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你这个没常识的,好东西给你也是浪。
满月时还在冬天,临近新年,国务繁忙,沈铮就也没心思大办。等到转过年天气暖和了,安楼也早休养康复回来复职,沈铮才想到应该办个百日。
说是家宴朋友,小规模的聚会,但如此的机会,多少人要削尖了脑袋钻进来,因此内务府统计了一下,客人规模也要超过三百了。
四月间帝都天气仍嫌冷些,地点便定在了江南别苑,哪里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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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处湖边别墅,是独占了三分之一湖景的。
何平自然也接到了请柬,本来还有些不想去,后来看到请柬是给全家的,想到从明自嫁给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几年,难得有这机会出去散散心,便答应了下来。
临近出行时,汤天风那边却得到消息,有极端侍权主义者已经得知消息,可能会潜入现场实施恐怖行为。
这次大统领出行名义上是私人行程,负责安保的是张亦上校。汤天风约了他的时间见面,此刻再改时间已经来不及,只能请国土安全机构及当地警察配合。
“此外,您那边要是有人能支援是最好的。”
汤天风皱了下眉。“我这次就不参加了。”
张上校便也不再勉强。
等张亦走了,汤天风就叹了口气。他脸上还带着伤,是安亭闹着非要把他挂在自己名下参加“家宴”,争执起来,抓起桌面上的砚台就砸过来。
在安亭的四处宣扬下,他们俩那点事儿恐怕早传遍了四合八荒,但汤处长还是不太想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次的安全,就只能让张亦自求多福了。
张上校办事果然妥帖,为每位贵客都专门安排了保镖团队外,还专程向何平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打了招呼。
他虽未明说,何平也猜到估计是有些风声。这次大统领要在杭州待半个月,客人又请的杂了些,难没有消息泄露出去。
何平自己本是混不吝的个性,他出身部队,等闲几个对手不放在眼中。但这次出去要带着儿子,因此何平回去也好生嘱咐了一次从明,让他跟着大部队行动,若要单独外出无比带上保镖。从明满口答应了。
到了四月中,果然大队人马便开往西湖边上,何平一家住进了湖畔边上的一间小别墅。从明还好,何徽第一次出远门,看到什么都兴奋得不行,在保姆怀中扭骨糖一样扭来扭去,最后还是从明抱过去了才安生。
第48章过渡章侍人独宠被艳慕小公子遇险
虽说是家宴级别的聚会,男人们到底有些场面要参加,何平回到暂住的别墅时已经过了半夜。
从明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搂着儿子睡了,何平喝了点酒,正热着,看他家常穿的宽松裤脚撩起来,露在白嫩嫩的小腿肚,当即过去顺着他的小腿摸上去。
从明立即醒了,见是他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慵懒的往里面滚了滚。
何平上了沙发,顺手脱了他下面的衣服,也没多玩什么手段,抬起一条雪白的大腿,就把自己的性器对准身体中间的蜜花,插进去了个头。
从明睡得暖暖的,怀里抱着娃,身上带着点奶香,里头又柔又媚,何平慢慢给了点压力,里头就吸吮起来,何平爽的长叹了一口气。
从明轻笑了一声,作势要躲,被何平又拉回来,专门压住他朝他呼了好几口酒气,直到不小心被压到小朋友的在睡眠中“唔呀”叫了一声,才放开钳制。
从明趁机推他,低声说,“等等,我先把孩子送进去。”
何平才刚入巷,哪里肯就出去,咬着他后领上的肌肤,含糊不清的道,“乖,等会,把娃放一边去点就行。”
从明知道他是喝的有点高了,小心把怀里的娃往里面放了放,又伸手拽过垫子来挡砸一边,才回神专心伺候何平。
何平原本还想着先在从明前头泄一发就好,未曾想到酒后助兴,反复征伐了上千次,那里竟然还硬如钢铁,后头动静难大了些,小朋友被吵醒了,却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看着两人,何平与他目光猛然对上,一怔之下,倒是终于泄了。
“爹地!”
从明刚被操到不行了,怕出声一直低头咬坐垫,将人坐垫都咬出了个口子,差点吃了一嘴毛,这时倒笑了,也顾不上腰软的直不起,半坐起身把娃报到怀里。
“嗯,乖,看谁回来了。”
“胡亲!”
何平早扣好了扣子,看从明下半身还狼藉着,顺手拿了毯子扔他身上盖了,接过娃给送去了保姆房,回主人房时从明刚洗完出来,裹着浴巾还没来得及换睡衣,何平扯掉他的浴巾,两人便重新滚回了床上。
第二日,从明倒是早早起来了,服侍何平穿好衣服。
他们这次出来带的随从不多,保姆之外便是厨子,所以举凡穿衣脱鞋之类的细活就是从明亲自伺候了。
既是家宴,这次来的男女也多半带了侍人。家主们在外活动时,也给侍人们安排了些插花品茶类的项目。
从明本是兴趣缺缺,倒是何平觉得既然来了,完全不参加活动也不好,让他去了两次,回来从明就抱怨好无聊啊,不肯再去。
何平只以为从明对那些话题没兴趣,就也不再强求。嫁到这个等级的侍子,多半出生世家,从小以嫁人为目的心养成的,从明是孤儿出生,一路军伍上来,找不到共同话题也正常。
何平的判断虽是人之常情,却未有些低估了侍人。能被家主带出来参加这个聚会的,多半是家中得宠甚至已生养过男女的侍人,眼界见识都是有的,多半谈吐高雅,亲和有趣,从明倒也不至于和大家格格不入。
从明心里真正介意的,是另一个问题。他参加的这一两次聚会,总有人看他的眼神很是特别,言谈中有意无意的带着从明,羡慕他有福气。甚至有人私下聊天的时候请教,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才能让家主“独宠”。
这些年来从明有意无意的特意不去想这件事,如今被人反复拿出来说,正如同心头刺一般,怎么也无法释然。
其实从明嫁给何平时,早知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子,他是不可能一人独占的。但他暗恋明恋十余年,几乎都放弃了希望,一旦能嫁给何平,便觉得无论什么情况也都可以接受,别说是和别人分享,哪怕何平宠他个一阵子就撇开了,总也是曾经得到,比求而不得要好很多。
便是何平新婚与他缠绵蜜月时期,从明自认对这点也很能看得开。
但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何平毕竟没有带回家过别人。从明在朝夕相处间,对何平的脾气越来越摸的熟,便也发现家里这位大爷是挑剔得很,又洁癖的要命,若要他能看上个人,也是千难万难。
他当年追何平时,夜半想起何平,心痛到怀疑自己心绞痛发作,当时以为爱一个人不过如是。真的嫁了过去才发现,还可以爱得更深更痛一些。
从明怀孕那会儿,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何平是领回家个人,或者是如之前单身时一般出去找伴游,他都可以接受。不料何平对世人忌讳的那套浑然不理,整个孕期也只耗在他身上,他自然是喜出望外,却也从此有了点心魔。
男女的寿命远比侍人长,要何平与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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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一双人那是痴心妄想,但只要现在的好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从明既然不愿去参加侍人们的活动,白日里何平不在,他便陪着儿子自处转。
小朋友刚学会走路不久,正是到哪里都想自己走,不愿被人抱的时候。从明带着他在湖边草地漫步,身后几步跟着保姆,再远些是穿着便衣的保镖,走累了就找个躺椅休息,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这湖边别墅虽然大,却也毕竟有限。一日从明带着儿子逛到中午,已到别墅边上,只听对岸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混在一起,隔着浩渺烟水听不甚清楚,却也是一片红尘热闹。
“爹地,那边。”
小朋友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牵从明的手,好奇的瞪大眼睛,从明便将他一把抱起,举高高。
“想去那边?嗯,那是冰糖葫芦,有山楂的有桔子的。”
从明说着,久违的回忆在脑海中突然鲜活了起来。他嫁给何平这三四年,每日困在宅子里,连见的人都有限。虽然心甘情愿,不以为苦,但如今突然远远望见,也难起了思念之心。
他扭头便招呼保镖,对方负责人匆匆上前,听了他的要求略有难色。
“我们人手不足。您要是真想过去,我请示下领导,给我们派个特别行动小队,不过最快就要明天了。”
从明本来也就是一时心动,听说要这么麻烦,便打消了念头,回头哄小朋友,好容易把小朋友的心思转到了其他事上。
隔日逛到另一边,却发现过了别墅区外面的步行街,就有一片平房,花花绿绿的摆着各种售卖的东西,人来人往。
这里本是风景区,大统领这些日子虽住在这里,安保就是内紧外松,也并没禁止商业。
小朋友的视线立即就被吸引,摇摇摆摆的朝那边走去,从明和保卫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已从栏杆底下钻出,走到马路上了。
从明回头看,一眼没看到保镖其实对方此时正站在树影下通过步话机跟总部联系赶紧也跑了两步跟上去,把小朋友一把抱起。
“爹地,葫芦。”
从明抬头一看,果然几十步外的小卖部,稻草扎成的杆上插着几十只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他心一软,又回头看看,觉得就这点距离,应该无大碍,当即抱着小朋友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好吧那咱就买一个,先说好了,只能看不能吃啊。”
跟在后头的保姆摇了摇头,知道他身上不会带钱,也只好跟上。
就在从明抱着娃靠近冰糖葫芦的瞬间,变故突生。
两个一直在旁边商店挑水果的人,突然起身,朝从明包抄过去。保姆看到了其中一人手中有什么尖尖的东西闪了一下,吓得捂眼尖叫一声。
远处路口,一直停在路口的灰色小车突然掉了个头,开上了步行街。
从明眼角余光见到动作,同时风声袭向后腰,抱着娃转了个身,避开对方的拳头,同时一肘击向对方胸部,只听咔嚓一下,对方嗷了一声。
另外一人的刀也同时挥到眼前,从明手里抱娃,不敢硬抢,只能涨着身法灵活,绕着冰糖葫芦退后半步,那刀一下刺入草干。
小车急停,后座一开又跳下来三个人。从明心往下一沉,四处一望,想找个安全角落把娃先往下,却看见保镖队长已经朝这边跑来,手里举着枪。
“趴下!”
从明用手护住何徽的后脑勺,就地一跃,一脚踹向车上跳下的一人,然后借力往前,将娃塞给还在发呆的保姆,自己回头抓住攻击自己的人,一个过肩摔,落地锁喉,扭住他的脖子,咔嚓一下直接转了90度。
“留一个活口。”
那边,保镖们已经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剩下的三人,只剩一个司机,正举着双手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第49章龙杖重责被打到爬不起床垂泪道歉
何平知道消息时,正和大统领下棋,安亭在他旁边手舞足蹈的支棋,弄得他不胜其烦,张上校过来了。他脸色有些白,立正叫了大统领一句“先生”,才转头跟何平说,“您家人刚刚遇袭放心,没有受伤,现在已回了住处。”
屋里一静,大统领把手里捏着的云子往旁边的棋盒里一扔,跟何平说,“那也还是回去看看,压压惊。”
视线转到了张亦站得笔挺的身姿,微一抬下巴,“你也过去看看,怎么做的安保。”
大统领这话说的重了,张上校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出来后更苍白了。路上简单跟何平介绍了情况,一直请罪说是自己的错。
何平本是大少爷的脾气,此时听说儿子差点被恐怖分子给劫持了,杀人的心都有。虽然心知不是张亦的错,也知道他是叔父的身边人,却也拿不出什么好脸色。
一进门果然听到娃的哭声,何平的脸登时拉得更下了。
从明正在心中,他自知今日惹了事,如今是怎么也不敢再把不明不白的东西拿给小朋友吃,只好拿着东西各种哄,就只见何平沉着脸进门,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也不顾娃还在哭,扯胳膊捏腿的先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缺,才终于想起来般回头对戳在一边的人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张亦这还是第一次领教何平的脾气,心里还惦记着到大统领面前领罚,当下也不多言,敬了个礼便走了。
何平确定了娃没事,打发保姆带着娃走了,这才终于看了从明一眼。
从明从小跟他,各种真真假假的怒意也都经历过,却从未见他此刻一般,暗黑的眸子里满是怒火,整个人却是冷冰冰的。
他平日若是生气,从明有无穷无尽的手段撒娇讨饶,总要哄得他回嗔作喜才好。此刻这一眼却看得从明如同冻在当地,别说跪下抱大腿,就连移动一步都不敢。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出别墅,走到哪儿都要带保镖?”
从明不敢回话,只敢微微点头。
何平把帽子摘下来,顺手扔到桌上,正撞上个青花杯子,跌下来摔成了几片。
“这几年真是惯得你不行了。”
何平说着,挽起了袖子。从明看他的架势是要找家伙,四肢这才终于解冻一般。
出门时管家按惯例打包进来了惩具的箱子,长了点就塞在沙发底下,此时从明不敢多话,只跪下把箱子开了,也不敢挑拣,只拿里头最粗的一根给何平递上。然后就脱光了下身,摆出标准受罚的姿势在沙发上趴好。
从明挑给何平的是根龙杖,他嫁进来后,这根刑具还从未用过。
何平平日教导他,用的多是细款藤鞭。偶尔情绪上来了,或者床上玩情趣时,多半是梳子柄、皮带,抓到什么就用什么。
何平此时正在气头,也不顾什么美学平衡了,操起龙杖就挥,一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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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就起了一道檩子,几杖下去,杖痕重叠处难破皮流血。
他打得又快又狠,只一会儿功夫,从明从腰到大腿处就已没有一块好肉。何平见他整个过程一动不动,连叫声都没发出一次,停下手,用脚尖踹了下他的膝盖。
从明这才动了一下,肩头微颤,何平扭过他的脸,只见满脸都是泪,嘴唇下头一圈血印,可见刚才是怕喊出声拼命咬牙忍住。
那样子太过可怜,何平心里知道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把龙杖扔到一边,自己上楼去睡了。
从明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又惦记着得找个地方悄悄养伤,不能在这里碍人的眼,有心想要爬起,却又实在疼得动不了。
就这样时睡时醒的到了下半夜,只觉得后面一跳一跳疼的地方,渐渐麻木了,终于咬牙起了身,走了两步,实在是疼到不行,只能趴下,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的佣人房。
第二日清晨,他听见何平下楼的声音,有心想起来,身上却烧得发软,之前疼到麻木的伤处,像搁了烙铁一般发热。
等到何平外出,保姆才小心翼翼的探了头进来,从明听他“啊”了一声,跑走,估计是和厨子商议,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回来,将他抬到床上。后面伤的太重,只能趴着放下。
一般家里侍人挨罚,是有惯例的,用不用药,治不治伤。从明自从嫁进来从没有挨过罚,家中佣人竟然就乱了套,从明有心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最后保姆和厨子终于还是只敢喂他喝点水,就留他一个人在屋里休息。
从明发着烧,时醒时梦的,有时想到何平揍他之前那冰冷的语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落入冰窖。有时又觉得这嫁人生子都只是一场漫长的梦,他在任务中落入敌人手里,正在受刑……
就这样时好时坏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终于清醒过来,只觉得嘴里渴得要命。眼见旁边床头就有杯水,伸手去够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水打翻。
“爹地。”
又软又萌的声音传来,从明几乎以为在做梦,低头时却见小朋友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看着这间小屋子。
跟在后头的保姆一眼看见落在地上的水杯,赶紧捡了起来,又给他重新倒了水,服侍从明喝下了。
小朋友往床上爬,从明撑着半抬起身,这才发现身上只是盖了层床单。他的后背和臀部还是火烧火燎的疼,说话声音也沙哑着。
“今天几号了?”
保姆报了日子,从明算了下,自己竟然昏睡了快三天。不由心里苦笑,退伍之后,这身体素质可是大不如前了。
小朋友往他的怀里爬,从明把床单在身上裹了裹,努力抱起他,“爹地这几天不舒服,不能陪你玩啊。对不起。”
小朋友噘起了嘴。“为什么?”
从明沉默了一下,摸摸儿子的头。“爹地做了错事,你父亲不高兴了,所以就罚了爹地。”
保姆年轻心热,见他说的落寞,赶紧上前安慰,“您好好休息,谁家侍人能有不犯错的。家主肯罚肯纠正,那是好事。”
从明听他这么说,心头突然一条,想起一件事。“这两天家主回来了么?”
保姆就表情有些尴尬,“没呢,许是外头忙?”
从明只觉得心头一松,接着又满是苦涩。
他昏睡的这些天,何平一次都没来看,若是同在一室,那可就绝情的很了。
只是他若不回家,这里又是依红偎翠之地,这几天是和谁在一起,他却也不敢想了。
从明倒没猜错,何平这几晚确实都是和伴游在一起。
能到他面前的都是高级伴游,身子干净,有些还是处。何平无可无不可的,晚上也就用了。只是他无心人,因此是消火,并没什么特别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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