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和监狱长[BDSM](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迭十三香
“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烟好不容易戒掉了,不要再抽。实在睡不着的话,可以吃点褪黑素,1毫克剂量的药片每天晚上一片,连续吃不要超过一个月,调整过来了就停药。”
褪黑素药片有好几种剂量,医生说10毫克以内,每晚一片都算安全剂量。就算这样,喻峥嵘也只敢给祁逸买最小剂量,还仔细的数了又数,倒出大半瓶,只给他留了一个月的量。
又一口烟之后,喻峥嵘继续写信。
“前几天我买手机的时候看到有连着的号码,顺手买了两个,尾号71的号码是我的,70是你的,完整号码我写在手机盒子上了。我原来的手机号也还在用,你找我的话打哪个都行。你的手机里必备的软件我装了一些,热门的游戏也装了几个微信记得开,发了公寓的地址和照片给你。”
祁逸平时用的是监狱里发的特殊手机,在监区可以不受信号屏蔽的干扰,但功能只有打电话。一般狱警到生活区会用自己的手机聊聊微信,看看微博。但祁逸除了监狱里的同事,没有任何朋友,根本没这种需要。
喻峥嵘估摸着祁逸去了黑水港之后就没再用过自己的手机。他去店里给祁逸买手机的时候,正巧看到有连在一起的电话号码,干脆一起买了下来。
开机以后,喻峥嵘帮他装了必备的软件,申请了微信号。账号上的好友只加了自己一个人,而他自己的朋友圈,也只对祁逸一个人开放。
“其他不多说了,等你来。”
信的末尾,喻峥嵘简短的下了结语,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信纸摊在桌上,喻峥嵘重新读了一遍,长叹一口气。
从监狱里出来以后,他时时在担心祁逸吃了没,睡了没,一遍遍回想他的样子。
笑的样子,哭的样子,高潮的时候潮红的脸。
还有,那天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走。
想一次,就心疼一次。没想到,最后一眼看到的祁逸,竟然是他微微发抖的背影。
喻峥嵘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那么难熬,难熬到他又抽起戒了好多年的烟,难熬到经常想着想着,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想的难受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即冲到黑水港去把祁逸拽出来,但理智上,他又知道那样做没有用。
这世间唯一能治好祁逸心病的药方,只有时间加上诚意。
坐在书桌前,喻峥嵘眉头紧锁,一支接着一支抽完了烟盒里所有的烟,才算消停。
信纸叠好放进信封,和褪黑素药片、手机一起装进快递盒。封好盒子以后,他在快递单上填上祁逸的名字和黑水港的地址,下了单让快递员来取。
但愿……但愿吧。
第56章知恩图报
秋风乍起,整个s市都因为酷暑的结束而松了口气。
今年的极端高温天气天数为近年之最,个别几天更是超过四十摄氏度。喻峥嵘回想自己关禁闭的那段时间,要是里面没有水,恐怕真的熬不下来,活活热死都不稀奇。
提前出狱之后,丛港生竟然找他谈了一次,直接让他把这十年来赚到的钱吐出来。还说既然能把他弄进去一次,就能弄进去第二次。
见丛港生自己找上门来还急成这个样子,喻峥嵘反而心里倒有了底。例行公事哭完穷之后,他祝“爸爸”安稳睡觉、步步高升,小心别哪天被警察破门而入,和戚荣去黑水港做室友。
丛港生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喻峥嵘却是看穿了他这只纸老虎,话说完了转身就走。
他手里掌握的丛港生贪污线索已经通过中间人,秘密地交给戚荣的亲信,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戚荣的亲信一定会向纪委告发,查到丛港生头上。
可能丛港生是得了风声,也或许是他的政治直觉使然,喻峥嵘入狱后没多久,丛薇就被他送去美国定居,自己也一直在准备跑路。
和喻峥嵘离婚之前,以夫妻的名义能处理的财产都被丛薇迅速贱卖,换成现金带去了美国。但那点钱远不够过惯奢侈生活的丛家在海外过完下半辈子,他们只知道喻峥嵘这些年来挣了不少,却是翻遍所有的账户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去了哪儿。
坐在电脑前,喻峥嵘打开比特币交易所的网站,看着不断上升的比特币兑换牌价,感慨世事无常。
得到风声的时候,他用最快的速度变卖掉了手头所有可以变现的资产,先是把现金转到离岸公司的账号上,再全数换成了比特币。虚拟货币只凭密码支取交易,不属于任何政府管辖,安全性极佳。但它的价格涨跌幅度极大,要不是情况紧急,以喻峥嵘的性格,绝不会做这样投机性质的大额投资。
谁想入狱一年半,比特币兑美元的汇率疯狂上涨,如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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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是他多年投资生涯中最为成功的一笔。
当时情况紧急,知道自己随时随地会被带走,设定比特币密码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把祁逸名字、生日和自己的混在一起,设置了一个很长的字串作为密码。丛薇从来不知道祁逸这个人的存在,就算碰巧找到账户,怕是到死都猜不出来这个密码。
翻身的资本有了,只等丛港生下台,自己就可以重新创业了。只是,祁逸……
想到这里,喻峥嵘无奈的叹了口气。
寄往黑水港的快递全都显示签,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回音。
喻峥嵘在微信上跟祁逸说话也好,给他发语音、发视频也好,都好像在自说自话,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怕祁逸根本没打开快递取出手机,第一次寄出快递之后,喻峥嵘把信和快递给他的东西分开寄过去。信里,他会说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话,寄过去的东西有时候是应季的衣服,有时候是好吃的零食,有时候是他挑给祁逸的书,隔天一次,雷打不动。
除了这些东西,入秋后的某天,喻峥嵘给他寄了一个男用贞操带,随物寄出的信只有两句话。
“每早上八点、下午一点、晚上八点可以打开,错过就憋着。
禁止手淫,实在难受的时候,可以张开腿,隔着贞操带去蹭沙发扶手。”
东西寄出去以后,晚上喻峥嵘躺在床上,想到祁逸戴着贞操带欲火焚身的跨坐在沙发扶手上扭腰的样子,顿时硬的不行,喘着粗气给自己撸了一发。
他太久没做,撸出来的时候,射了自己满手。
操!
脑中短暂的空白过后,喻峥嵘浑身脱力,空虚感如潮水般地涌遍全身。
祁逸那个傻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深秋将至,待全城都穿上长袖外套的时候,喻峥嵘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起来以后,对方叫他老俞,自称是“孟浩东”。
“哎哎哎,老哥!”喻峥嵘瞬间反应过来,是祁逸身边的老孟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老孟告诉他,自己到s市参加监狱局培训,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当然有,”喻峥嵘忙不迭的答应,“老哥喜欢吃什么?我来安排,咱哥俩好好聚聚!”
问清楚了他住的宾馆位置,喻峥嵘定了一家有小包房的火锅店,晚上和老孟两人点了酒和菜,碰杯寒暄。
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在监狱外见面,开始两人还有些不习惯。等酒过三巡,老孟喝到眼角发红,话也多了起来。
“黑水港无聊啊,哪有这里花花世界好……”老孟叹了口气,忽然朝喻峥嵘竖起大拇指,“你小子算够意思,人出来了也没忘记纳粹,寄那么多快递给他。”
作为跟在纳粹身边的人,出狱的那天又闹了那么一出,老孟不可能对他和祁逸的关系一无所知。但既然对方没提,喻峥嵘也就顺势装傻。
“知恩图报,他对我不错,我出来了也不能忘记他,”喻峥嵘给老孟的酒杯满上,“我寄过去的东西他吗?”
“,怎么不!”老孟哈哈一笑,“盒子都全都留着不让拾,他房里都快堆不下了。”
我为了写这个,买了一点比特币,亏死了。
第57章人心惶惶
喻峥嵘听了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要是他问起,你跟他说,我总是要等他出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喻峥嵘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瞅机会,老哥帮你把话带到,”老孟“嘿嘿”一笑,举起酒杯,“看不出你还挺痴情。”
喻峥嵘笑笑,和他了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再次被倒满,既然话已经挑明,喻峥嵘干脆大方地问起监狱长的近况:“祁逸最近好吗?今年的人事协调会差不多开过了吧?有什么调动的风声吗?”
老孟摇了摇头。
“人事调动这种事情太敏感,市里的会开过了,没正式任命之前,他不会露风声。”
喻峥嵘点头,追问道:“那他身体怎么样?吃饭什么的,还好吗?”
“吃一半倒一半监狱里的厨子就那个水平,翻不出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他其实挺公子哥的,吃饭很挑剔。”
喻峥嵘听了一阵心酸,祁逸是挑食挑的厉害,但他在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过去,无论有多不情愿,祁逸都会把餐盘里的东西吃光。
“还有,最近监狱局不知道搞什么事,派了一拨人过来审计,一会儿要这个文件,一会儿要那个凭证,把整个财务部搞得鸡犬不宁。纳粹看到这拨人脸黑的要命,天天叫我去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滚蛋。”
“审计?”喻峥嵘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为什么?哪里还能找出祁逸那么清汤寡水的监狱长?”
“不知道是查谁,总之搞的人心惶惶,希望早点搞完。”老孟无奈的摇头,饮尽了杯里的酒。
喻峥嵘听了老孟这几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祁逸不会拿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祁逸在黑水港这十年得罪不少人,难保不会有小人怀恨在心,造谣生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审计的事情,喻峥嵘也理不出什么头绪。菜吃完、酒喝够,老孟说时间不早,要回宾馆了。
喻峥嵘结完账,送老孟进了宾馆才叫车回家。一路上他想着今天听到的这些事,一直心事重重,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以前借着丛港生的势头,他在市政府里有自己的关系,拐弯抹角总能联系上监狱局的人问问情况。但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丛港生的弃子,只要丛港生还在位子上,关系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联系上。
思虑再三,第二天一清早,喻峥嵘给苏毅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去找人问情况。这个请托七转八转,最后问到了监狱局的某个副局长那里,得到的回答是三个字:
不好说。
……
消息经过层层转述,传到喻峥嵘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期间,不管他是写信还是发微信,祁逸还是照样不回。
挂掉苏毅的电话,喻峥嵘怔怔的望着窗外,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忽然摄住了他。
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去,就此消失不见。
给他时间?给他空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此刻的喻峥嵘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要亲眼确认,祁逸完好无损。
深吸了一口气,喻峥嵘一把抓起车钥匙,往门外跑去。
从s市开车到黑水港监狱,顺利的话要四个多小时。如果堵一堵车,要多少时间上不封顶,根本算不出来。
喻峥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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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去的时候已近傍晚,车子还没出市区就遇上了晚高峰,等摸上高速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手握方向盘,喻峥嵘看似面无表情,脚上的急油急刹却出卖了他急迫的心情。
早一分钟,不,早一秒钟也好。
车子在夜幕中一路飞驰,终于在晚上十点前赶到了黑水港监狱。
把车停在路边,喻峥嵘跑到监狱门岗处“砰砰砰”地拍门。
“什么事啊?!”
门岗室里的值班狱警正准备睡觉,被他拍门声惊醒,非常不高兴。
“我和监狱长约了见面,麻烦通传一声。”
“神经病啊?!”狱警嘀咕了一声,理都没理他,“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小窗。
早就过了接待时间,真有重要的事情,里面一定会派人出来接人,绝对不会让人大晚上在外面拍门。
喻峥嵘又接着拍门,边拍边喊道:“我认识孟浩东!”
听到他报出老孟的名字,那狱警狐疑地将小窗开了一条缝。
“你认识孟浩东?”狱警的语气仍然怀疑,态度却好了不少,“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喻峥嵘简短地答道。
“我这儿有规定,不能随便放人进去,真有事的话,让他派人下来接你吧。”
喻峥嵘随即掏出手机,给老孟拨电话。
“老哥,是我,又有事求你帮忙了。”
第58章独角戏
接到喻峥嵘的电话,老孟爽快地说派人下来接他,见面再聊。
朝中有人好办事,见他打通了老孟的电话,门岗室的狱警态度180度大转弯,不仅让他进屋里等,还给他派了支烟。
喻峥嵘道了谢,点上烟就是一阵猛吸,等老孟派的人到的时候,他那支烟早抽完了。
监狱里带人进去手续繁杂,来接他的狱警只带了张字条下来,签了个名就把喻峥嵘带进去了。
时隔数月回到黑水港,进入熟悉的监区,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自己的身份,从一个囚犯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熄灯时间已过,监区里的一栋栋大楼寂静无声地蹲守在高墙的包围中。操场上,只有带路狱警和自己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回响在空中。
走过操场,不远处就是办公楼了,喻峥嵘抬眼望去,顶层的办公室窗口,似乎仍有灯光透出。
无暇多想,狱警带着他一路向前,没多久就走到了监狱长办公室门口。
“笃笃笃,”狱警抬手敲了敲门,“长官,客人到了。”
隔着门,里面模糊的传出一声“请他进来”。
狱警做了个“请”的手势,喻峥嵘向前走了一步,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办公室里,有人在桌前伏案疾书,听到喻峥嵘进来的动静,他应声抬头。
看清那人脸的刹那,喻峥嵘愕然失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人倒是朝他笑:“老弟,带上门啊。”
“老孟……老哥?你……怎么……”
坐在监狱长位子上的人,竟然是老孟。
回过神来,喻峥嵘才发现,办公桌前的铭牌,赫然从“祁逸”变成了“孟浩东”。
见他一直愣在原地,老孟干脆走过来关了门,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红头文件来的急,我也是昨天才确认这事儿。”
喻峥嵘稳了稳心神,问道:“老哥你变成监狱长了?那祁逸呢?他……”
话到此处,刚刚带路的狱警敲门进来,给喻峥嵘上了杯茶。
话题就此被打断,就在狱警端茶送水的这会儿功夫里,喻峥嵘心里转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狱警出去,他艰难的问道:“是不是审计审出事了?祁逸他……他被带走了?”
“没事,”老孟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再跟他绕圈子,“他辞职了。”
“辞职?”
老孟点头,解释起原委来。
“你走后没多久,祁逸就申请调去s市。但是监狱局的领导说没有好位子给他,让他继续待在黑水港,还承诺今年再给他升一级。但是祁逸态度很坚决,说就算降级也要回去。拉拉杂杂讨价还价很久,那边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位子,结果又为了黑水港监狱长继任的人选吵了起来祁逸要推我上去,监狱局一定要空降。僵持许久,谁也不让,后来领导说先做离职审计吧我估计监狱局本来想审出点问题来做筹码,但来了一堆人磨蹭好多天,实在是审不出什么能说的东西。最后祁逸嫌烦,干脆用辞职换我的任命。他的辞职报告交上去又批了几个星期。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我昨天才拿到正式的任命书。”
说到这里,老孟又给喻峥嵘解释了一下之前的误会:“之前大家只知道他一直跑市里,但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几天前眼看尘埃落定了,祁逸才跟我说了个结果,所有这些过程,还是监狱局的熟人后来告诉我的。”
喻峥嵘听完,长出一口气。中间有这么多故事,怪不得托人只问来一个“不好说”。
“那真是……恭喜老哥了!”
老孟眉开眼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新任监狱长显然还沉浸在升职的喜悦中,各种恭维都很受用。
但是,喻峥嵘此刻最关心的,显然不是老孟的心情。
“上次你跟我说了审计的事情,我担心他有事,所以过来看看,”喻峥嵘急着问祁逸的下落,“他什么时候走的?人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老孟似乎很奇怪他这么问,“下午拾行李走的,也不说去哪儿,派车送他他都不要……没跟你联系吗?”
喻峥嵘再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
“他是s市人,回父母家了吧?”老孟看了看墙上的钟,“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应该能到市区了。”
喻峥嵘霍然起身。
“老哥抱歉,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聊聊。”
※
去程四个小时,回程四个小时。
出门的时候天还有点亮,回城的时候却已经是午夜,高速公路一路畅通。
风驰电掣般的驶出黑水港回到s市市区,等红灯的时候,喻峥嵘心烦意乱。
一路上他逮着机会就给祁逸发信息打电话,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音。
正如他出狱的这几个月以来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祁逸的任何回应。
喻峥嵘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着漆黑一片的观众席,演着一出独角戏,演出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心慌。
理智上他告诉自己,祁逸这么久了都不肯跟他联系,离开监狱也不一定是去找他,多半回了父母家。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如果祁逸去了他那儿,找不到自己的话,会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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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晚上的工夫,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车子在车库里急转急刹,轮胎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没管车子还歪在车位上,喻峥嵘跳下驾驶座,往客梯一路跑去。
电梯“嗡嗡”的运行着,喻峥嵘死死盯着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十五楼。
来回八个小时,火急火燎地出门又赶回来,这会儿家门近在咫尺,喻峥嵘却突然不敢跨出这一步。
如果,回到家,仍然得不到祁逸的任何消息,该怎么办?
喻峥嵘这一生中,还从没有过如此焦灼的时刻,即使双手反铐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惶恐不安。
电梯门在十五楼缓缓打开,停顿片刻之后,又缓缓关上。
喻峥嵘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电梯门。
……
半夜两点,走廊里安然寂静,喻峥嵘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他租的公寓在走廊尽头,从电梯里出来以后,需要走上一段路才到。
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被一一点亮,最后一盏灯亮起的时候,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他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一轮明月。
和窗下的那个人。
温暖的灯光下,祁逸穿着他买的卫衣和牛仔裤,背靠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似乎睡着了。
第59章想要,很想要,想的要命。
初秋的晚上并不寒冷,灯光下的祁逸睫毛微颤,并不知道有人站在他面前。
一声轻响,喻峥嵘手里的钥匙落到地上。
祁逸被这声音惊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他看到喻峥嵘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脸上的表情似哭又像笑。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祁逸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伸出手,抚摸面前喻峥嵘的脸。
喻峥嵘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腕。
“知道回来了?”
“你不在家……”祁逸的语气有些委屈。
“去黑水港找你了,”喻峥嵘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进去说。”
捡起地上的钥匙,喻峥嵘打开公寓的房门,一手拎起箱子扔进去,一手把祁逸拉进屋。
客厅的窗户没关,月亮透过窗纱,照进来一小片朦胧的光。楼下几株金桂开的早,即使楼层住的高,空气中仍然隐约飘散着桂花的甜香。
一进门,没开灯没说话,喻峥嵘反身就把祁逸压在门上,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
“唔……嗯……”
黑暗中,两人唇齿相缠,呼吸浓重。喻峥嵘的吻粗鲁又强势,他的双唇吸吮缠着祁逸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没一会儿就把祁逸吻的腰酥腿软,心如擂鼓。
不知不觉间,喻峥嵘的手从他腰间往下,直接伸进了牛仔裤里。稍稍一动,便碰到了胯间的皮质贞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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