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毒人遇到药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隅_
老六意味深长的看着三师兄的背影,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缺心眼的小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老五睁大了眼,平日里最乖顺的师弟都敢嘲讽他了?这人生真是活的毫无尊严……
老六跟老五不同,平时大气不喘一声,却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当年合谋杀死师父的时候,便觉得师兄与西棠有些不一般,但迫于老观念,没敢往那边想,寒青与大师兄却以身作则的打了个好榜样,老六便也见怪不怪了。
师兄对那郎中有情,虽说这情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缺心眼的小师兄,没长大的小师弟和不会朝这方面想的木桶老头。
一个人承受着如此大的秘密,心好累。
辰巳不知六师弟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编排了个够,还是大师兄不在我为长的样子管着他们。
“老五,你这几日练功了么?”
“我……我练了。”
“练了?我就瞧见你欺负东儿了,过来,跟我过两招。”
小半月的药喝下去,像是比前两年喝的都有效,也不知西棠是想到了什么方子,加了什么奇药。
入了夜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辰巳笑着看他说:“如今这么自觉,都不敲门了?”
西棠没反驳,稳稳地将药递到辰巳的手里。辰巳喝完抬头看他,竟觉得人有些憔悴,起身把他摁在椅子上问:“怎么了?今日累着了?”
西棠狠狠地闭了下眼,眼神重现清明,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说:“可能是有些累,我先回去睡了。”
辰巳拦腰抱起想要出门的西棠,放在了屋里的床上,谁知刚一躺下,西棠便睡着了,辰巳不忍打扰,只得将被子给他拉好。
只是这样近看,更是觉得憔悴,脸色也少了往日的红润,但是这嘴唇……为何还是淡红色?
辰巳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却蹭掉一抹红色,这是……胭脂?
西棠一个男儿怎么会用胭脂?
辰巳再次磨蹭他的唇,胭脂掉了,便现出了苍白的唇,辰巳心想:他这样憔悴,大概不是累的……
第27章情债难还
西棠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
当毒人遇到药人 分卷阅读36
正午,从床上坐起来先是看了眼身上,只穿着里衣,但也算是穿戴整齐。刚一下床,脑中一阵眩晕,忙扶住床沿这才没有一头栽倒。清醒过来的西棠站在木架前穿衣裳,桌子上搁着一盆清水,不用想也知是谁放在这的,西棠微弯了嘴角。
辰巳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西棠把脸埋在木盆里,他单手合上门扉,把吃的搁在桌子上,在西棠在桌子上摸来摸去,无意中摸到自己的手时,递给他一块棉布。
“吃饭了。”辰巳说。
西棠瞥见桌子上摆着清粥小菜,没多话便端了过来。倒是辰巳说了句:“你昨晚忽然就睡着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
西棠不知道辰巳想说什么,只能低头吃饭。
“一早我先去做了饭才去打拳,木桶不知道你没起,所以不用担心去捣阿魏了。”
“……”西棠搁下饭碗,看了他一眼,犹豫地问:“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辰巳摇头:“你说了。”
西棠大惊:“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的药……”
辰巳看见西棠抱着碗的手紧了紧,随即笑了:“说我的药要趁热喝,你昨晚说了梦话。”
西棠松了口气,继续问:“那我……还说别的了么?”
“说了。”
“你说你……”辰巳凑近西棠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西棠的脸腾的红了个透,端着木托盘便冲出门外,他不知辰巳的笑脸在他走后,一分一分冷下来,像是贴满了寒霜。
辰巳没有问他,西棠既然有心要瞒下来,定不会轻易吐口,只是……希望与他想的不同。
这天晚上,辰巳站在灶房外,西棠就在里面熬药,他靠在门外,从门缝间朝里望,他挽着袖口,一手拣药一手磨,扎断了一小把半枝莲放进药锅,他十指翻飞却有条不紊,辰巳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一锅药熬了一个时辰,西棠就在旁边坐了一个时辰,手里扇风的小蒲扇从没停过,到最后他单臂抱腿,头枕在手臂上,眼睛还是盯着药锅。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辰巳却感觉有一道寒光晃了眼,定睛一看,西棠右手握着一把短刀,利落的撸起左手的袖子,手起刀落,他白皙的腕间多出一条红痕,鲜血一滴滴的流进药锅中,辰巳的心陡然一颤,狠狠地揪了起来。
你这是何必呢……
不知过了多久,辰巳看见他随意抓了一把方才磨好的药末往手腕上一抹,好像这一刀是在切瓜砍菜似得平常……辰巳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是自己拖累了他。
自打认识了我,他便没过过寻常日子,本就是个浪荡郎中,闲时云游四方治病救人,跟着自己药山遇险不说,整整两年都在忧心自己的毒,没日没夜的看医经,连下山瞧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辰巳越想越难过,看着里面耐心煎药的西棠,险些咬碎了满口的牙。
灶房里西棠熄了火,端着药锅想要倒进碗里,大概是左手有伤的关系,他右手举着有些力。辰巳见他端起了碗“这是要去给我送药了!”,赶紧一溜烟回了房间,西棠进来的时候,他是背对着门口的。
“阿四,喝药了。”西棠温声说。
辰巳却不敢转过头,自己喝了半月有余的药,全都加了你的血么?这让我怎么下咽。
“阿四?”西棠见他没反应,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脸贴在辰巳的侧脸上,又说了一遍:“喝药了。”
辰巳眼中水光闪烁,西棠没看见,辰巳抬手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西棠将手背到身后说:“快喝,一会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辰巳看着那碗药,真的很想一掌掀翻它,可一想到这是西棠守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药,便不忍心了,他双手颤颤巍巍的将药端到嘴边,看着汤药里丝丝血红,闭着眼灌了下去,也不知他搁了什么东西,竟丝毫尝不出血气。
刚出锅的药被他一饮入喉,西棠瞪大了眼去给他倒茶:“怎么喝这么急!不烫么!”
再看辰巳,眼圈似乎有些红,西棠笑道:“怎么?烫哭了?”说着把茶杯推给他:“喝口茶。”
辰巳握着茶杯缓缓道:“这药……我还要喝多久?”
这一问把西棠问愣了:“自然是何时好了何时停。”
“……”若是好不了,岂不是要把你榨干了?
辰巳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老六见他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脸色活像是死了娘,虽说他师兄本身就没娘……
他一步步蹭到辰巳身边问:“师兄?”
辰巳当他不存在。
“师兄……”老六眼神看了看竹架后头,西棠的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不像是吵架了啊……
辰巳不知师弟在担心自己的感情,只觉他在耳边嗡嗡嗡的真烦人。
他不想把什么都挂在脸上,可一想到昨晚的那碗药,面色就难看的要死,就连缺心眼老五都觉得师兄今日有些生人进,熟人勿扰的感觉。
老五拉了拉老六的袖子说:“师兄今天不对劲啊。”
老六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连你都瞧出来了?”
“是啊……我都瞧出来了。”老五说完觉得味道不对,跳了脚:“什么叫连我?我就这么没眼色么?”
老六不说话表示默认了,谁知小师兄却没不依不饶,而是叹出口气说:“对啊,连我都看出来了,师兄一定有大麻烦,我不会说话,你去问问吧。”
老六侧目看他,老五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一瞬间竟觉得自己的小师兄认真起来倒也顺眼的很。
“我去问问。”老六站起了身,在老五的希冀中走向了辰巳的屋子。
屋里辰巳在练字,可心浮气躁怎么也写不好,写废了十几张纸脾气上来了,连笔带纸一遭扔了出去,正摔在了推门进来的老六身上。
一张白净的脸上多出了一条墨痕。
辰巳见有人进来,了心火,微侧过身子,老六关紧了门,笑着摇摇头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倒出一杯茶水把脸上的墨痕抹了去。
“师兄好大的火气。”
辰巳自觉理亏,道:“你怎么来了。”
“师兄,咱们同门二十年,感情如何?”
辰巳转脸看他,不知他想说什么。
“来这里二年有余,虽说平淡如水,却比那二十年如饮鸩酒一般的日子强的多,西棠是个好人。”
辰巳敛了眼眸心道:自然是好人。
“师兄,我都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辰巳睁开眼看他,一时不知他说的知道了,是指哪方面。他看着老六的眉眼问:“你知道什么?”
“师兄你在为什么伤神?连小师兄都看出来了。”
“……”辰巳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的一个人呢?”
“师兄什么时候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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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老六笑了:“小时候你整日跟着二师兄,四师兄出事了,你便忧心他,就连小师兄你都时常提点几句。”
“那是因为他总惹事,你的性子稳重,不用人操心。”
“稳重倒是错了。”
是啊,稳重倒是错了。本想循规蹈矩不让兄长们操心,却成为被遗忘的那一部分。
“不过师兄们对我还是很好的,我都记着呢。”老六说着给辰巳倒了杯茶说:“我来不是想跟你说这些,师兄,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别把师弟不当兄弟。”
辰巳闻言一愣,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老六从师兄的房里出来时,心情沉重,方才不短的时间里,他似乎答应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辰巳思来想去,自己还是要离开,留书出走的事情已经做过不止一次,这么一看,自己还真是欠了西棠不少的情。
大概是还不起了。
于是当西棠当晚熬好了药,往辰巳房里去的路上,看见他从屋里出来。西棠想了想,跟了上去。辰巳与老六在竹林外相对而立,接着便过起了招,西棠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辰巳的身体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老六也开口说:“师兄好快的刀!比以前更甚了!”
辰巳笑道:“我近来觉得身上的毒褪了些,是以有所长进。”
“哦?西棠的药果然有些效果!”
“哼,两年都没有效果,还自称神医,近来是他往药里加了血,才有些好转,你都不知前几日毒发,险些要了我的命。”
老六手下一顿,说:“加了血?”
“正是,若是两年前他便如此,此时说不好我已经毒清了。”
“师兄……”
“怎么?不忍心?原本就是因为他是个郎中,又行为古怪,我才会怀疑他是药山神医,不然我怎会与他纠缠至此?他还以为我不知他在药里加了血,哈哈,他倒是纯良的很,既然他有心瞒着,我便装傻好了,省的辜负他一片心意。”
“师兄,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帮了咱们这么多……”
“这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他愿意的。你信不信我就算当面跟他说这些,他也会二话不说给我放血?”
“啪”西棠手里的药碗摔在地面,溅了他一裤脚的水渍,他忽然醒过神来,眼睛看着地面的碎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辰巳像是很惊讶,张了张嘴道:“西棠……你什么时候来的?”
西棠没敢看他,一双脚向后挪了两步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药……我回去再熬。”
此时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一了锅粥。
作者有话要说:嘤。
_(:3」∠)_会不会觉得画风忽然变了。
第28章不再回来
如此场景,老六很有眼色的先溜了,辰巳朝西棠走过来,离着半个身子的距离问他:“你都听见了?”
西棠身子一抖,抬眼望向他,辰巳看着他的脸心就疼的不行。西棠说:“我方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辰巳摇摇头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说:“你如今都知道了,还会给我治病吗?”
竹林间不时的有微风穿过,叶子扫的沙沙响,西棠只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此时的表情简直悲伤到了极点,辰巳知道,只要自己说是骗他的,他便能立刻信了,可他不能……
“是真的。”他说。
“你从始至终……图的都是我的血?”西棠不可置信的问:“而你对我……这不可能!”
“初见时是我先与你说的话,也是我一路跟着你!”
“那是我在欲擒故纵。”
“咱们这两年多……那日在花溪瀑布下……你敢说都是在骗我?”西棠震怒,辰巳用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淡然地点了点头。
“西棠,我本就是个无情的人,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感情的。”
西棠看着辰巳的脸,想要找出一丝破绽,可他面对自己这样的质问依然无动于衷……
“你要我的血……是吗?”西棠冷笑一声,一把抽出辰巳腰间的寒月横在颈间:“好啊,我给你。”
辰巳抬手握紧他的手,西棠手里的刀动弹不得。
“怎么?不想让我死是吗?阿四……你对我是有情的对吗?”寒月在西棠的颈间闪着寒光,他并不想像个怨妇似得一哭二闹,但辰巳若真的否定了这段感情,西棠的心估计也就死了。一段本不会被世人认可的感情,需要多大的勇气才会选择开始?
其中一人忽然间不承认了,那另一个人就像是杂耍里的猴子,用自己的真心丢人现眼了这么久,全叫人看了笑话。
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问出这么一句话,从他那双眼睛里就能看到有多深的希冀,辰巳不躲不闪的看着他,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说:“血不是这样用的,你若死了,明晚的药该怎么办?”
呛啷一声,寒月摔在地上,过了不知多久,西棠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抬起一只手去摸辰巳的脸,辰巳侧目看见这只手臂上横着好几条伤痕,有的已经结了痂,有的还是艳红艳红的……
他用着不同于以往的低沉声音说:“阿四,我却是真心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林子深处,辰巳没有去追,西棠一走,他便双膝一软跪在了原地。地上的草被他扯断了一片,伤他至此,他又何尝不心痛!
只是这样……就可以走了吧。
西棠就是一个滥好人,只要遇上病人,便不能袖手旁观。好人坏人在他心里无差别,但却有三准则:不信者不医,不善者不医,不孝者不医。如今辰巳大概归为“不善者”了,不仅不善,说不好还会让我们的神医从此落下块心病,再不动情。
一个进了山,一个留在了竹林,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辰巳仰起脸,眯起了双眼,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脸上……
第二日放晴,天像是水洗过似得蓝的透亮,可竹楼里却死气沉沉。
“老六,昨日你跟师兄说什么了?怎么西棠不见了,师兄又要拾东西走啊?他走了,咱们可怎么办?”老五站在辰巳的门口,见他一件件的装包袱,心中忐忑。
老六自然知道,只是师兄这样走了,他们兄弟大概也是住不下去了,师兄说出那样一番话,还怎么有脸面对西棠啊!
“小师兄,我看啊,你也去拾东西,咱们一起走得了。”
老五一愣问:“一起走?”
虽说他做梦都想下山去玩,可还真的没想过离开药山。从京城回来,他们就没有归处了,在这里住了小二年,已经习惯一早起来跟木桶打拳,上山采药下地拔草的日子,冷不丁说到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们呆不住了,师兄把西棠得罪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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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幽幽的说。
辰巳拾好东西,到院子里牵马,木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跟出来,见他背着包袱便问:“这是要出远门?”
辰巳点头:“我要下山了,多保重。”
“西棠不在,你不等他回来再走吗?哎呀这个西棠,不知道又去哪了!”木桶念叨了几句,最后还是嘱咐辰巳路上小心,还给了他一个药瓶,说是遇上毒发便吃一粒,应急用的。
辰巳谢过木桶,没走两步便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辰巳忙拉住缰绳,大黑马长嘶一声,停住了马蹄,尘土中,龙沙伸着双臂站在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让开。”辰巳说。
龙沙大步走过来,拉住马缰翻身上马,坐在了辰巳的身后……
“你这是要干嘛?”
“师兄,我跟你走。”龙沙小小的身体靠在辰巳的背上,两手从他腰间穿过去够缰绳,竟像是把辰巳抱在了怀中。
“胡闹!去找你六师兄,我要下山,不再回来了。”最后一句他说的声音极小,但龙沙听见了。
“嗯。”龙沙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两人最终绝尘而去。
药山下,黑马放慢了速度,两人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会,辰巳忽然拉住缰绳跳下马。
“龙儿,你不能跟着我。”辰巳说的斩钉截铁,但龙沙却不理会:“师兄,你要去哪?”这一问把辰巳问懵了,他只想着要离开西棠,却没想过去哪里,天大地大,没去过的地方那么多,不如都去走一走吧。
“我……且不说去哪里,都不能带着你,我与你说实话,师兄我活不了多久了,能带你走却带不了你回来,跟着我做什么呢。”
龙沙眨了眨眼,却没有行动,他看了辰巳许久,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说:“上来。”
看着这只小手伸到自己面前,辰巳心中微动。罢了,带着他吧,不然自己的余生岂不是太寂寞了些。
龙沙一路都很安静,到了驿站就随着辰巳进去吃饭,如今他也快十岁了,小孩子长得快,已经没了小时候的模样,圆脸蛋也出落的有了些许棱角,光是这样看着,眉眼之间倒是有些像辰巳。
小驿站是去洱海路上的,辰巳打算先去一趟洱海,待上几日再想去处。他虽无牵无挂,可真要浪迹天涯还真不知从何处开始,走江湖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小驿站的老板娘在柜台后面打算盘,辰巳听见邻桌的客人喊了老板娘,张口问道:“去洛阳怎么走?”
老板娘头都没抬的说:“从这儿向东,走个一天一夜再向北。”
“哎~老板娘,侧个脸给爷们儿看看啊~”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甩着膀子朝老板娘走过去。辰巳多看了一眼,老板娘穿着一身绛紫的衣裙配着几件金饰,倒是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此时那大汉说:“知道我们兄弟是谁么?大理邱氏!我们少主就在楼上休息,此行是为了去洛阳庄家看看他们刚出土的山河剑。若是真的好,我们少主也许就重金买下了。”那汉子伸手去摸老板娘的下巴,却被硬生生拗断了手腕,哭爹喊娘的朝人嚷嚷:“好你个死女人,还敢动手?”
“邱氏怎么竟养些疯狗?也不打听打听,谁人不识我洱海林玉凤?敢跟老娘动手,你还嫩着呢。山河剑,哼,庄家能轻易的把山河剑卖给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了庄家?又有多少活着回来的?光是在老娘店里住过的就有三个,雪山柳家,飞龙镖局的镖头,昆仑的道长,哪一个不比你邱氏厉害?就你这比狗熊还不如的样子还想碰老娘?呸!什么东西。”
老板娘说的霸气,辰巳看呆了,龙沙搁下饭碗打了个饱嗝儿说:“果然女人都是有毒的……”
“……”
“不知这个庄家有多厉害,看样子是挖到宝被各路人寻衅滋事想要占为己有,结果全被挡在了门外。”另一桌的人也在小声议论。
“据说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全都是打庄家主意的,现在引起了民愤,各路高人都借着一睹山河剑还有为逝者讨个说法的幌子聚到了庄家,也不知庄家会怎么办啊~”
“我看啊,就是欺人太甚,人家祖坟里抛出来的剑,那就是人家的,他们抢个什么劲儿。”
“哎……这你就不懂了,山河剑那是普通的剑么?一挥撼山河,任谁不想占为己有啊~”
“可怜那庄夫人,听说是怀着身子对付的他们。”
“造孽啊!”
辰巳撇撇嘴,这也太乱了,不就是一把剑么,跟多活两年比起来,算得了什么?辰巳不想参与进去,当下决定离洛阳越远越好。
“哎,你们知道吗,死的那些人都是当胸中了一掌,那一掌似乎有毒,蔓延开来人就死了,这庄家是个名门正派,怎会这些邪门武功?”
这句话引起了辰巳的注意。庄家他是知道的,洛阳有头有脸的大户,不仅富甲一方,武学造诣也是颇高,家族自创有剑法,是以挖出了山河剑会当做了传家之宝,只是从没听说庄家那个人是用毒掌的,这其中一定有些问题。
“师兄,要去洛阳看看吗?”龙沙问。
辰巳有些犹豫,龙沙又说了一句:“左右也无处可去,不如去见见大师兄。”
这个提议辰巳倒是有些赞同的:“再住一日吧,先去京都吧,也看一眼你四师兄。”
两人第二日便踏上了回京之路。
西棠那日进山,第二日晚便回来了,一进门瞧见辰巳的屋子紧紧关着,在门边站了一会,好不容易决定推门进去,老五在旁边说:“师兄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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