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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伊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张帆站在浅水里直叫可惜:“早知道这样我坐上去啊,这不是浪费资源嘛!”。 书包网最好的网
长成(上)
大学时代的男孩子女孩子,大多都认为自己有大把的时间,于是尽情挥霍。何葭也不例外。她读很多书,古今中外的名著,当代的通俗小说,包括琼瑶,三毛,亦舒,金庸,席慕容等等。逛街,跳舞,卡拉ok。,任意享受着自己的青春。有沈远征走在她前面,考试是难不倒她的。她甚至教科书都不必买。
李春明回去后,改给张帆写信。张帆一开始不理他,后来眼看他越写越r麻,就简短地回了几句,说你爱的不是何葭吗?何葭现在没有男朋友,你不该这么简单地放弃。
李春明立马回信说,何葭是何方神圣?我只认识一个叫张帆的女孩子,美丽,能g,善良,我一看见她就认为她是我的女神等等。
张帆心想这个人脸皮够厚的,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写信回去嘲讽他几句。李春明无论张帆怎样讽刺他,都好脾气地说好话,把自己身边的见闻、笑话写给她,与她同乐。两个人一来二往,居然联络起来。后来沈远征、何葭、张帆结伴去北京玩,李春明好好地尽了一番地主之谊。从北京回来后,张帆和李春明俨然成了两地鸳鸯。
张帆开始恋爱,忙碌起来,对周围的人和事观察迟钝,发表评论少了,没事托着腮在窗边出神,想着怎么写情书回情书。
何葭把自己的语录本借给她做参考——那只语录本,是从古今中外名著里抄录下来的名人名句,警世通言,自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内容是关于爱情的,够这位好友借鉴一阵。
这边也有同班男同学追何葭,全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何致远也说:“你现在上了大学,可以考虑这件事了。”
何葭白他一眼:“搞七捻三,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
陆小雅依然谢绝别人的追求,来俯就沈远征。沈远征似乎没这个意思,陆小雅毕竟是女孩子,也不便挑明,这样难免进入胶着状态。
那年夏天考试结束,沈远征第二天就要坐火车回家。那是个星期天,何致远和陈珊带着何青去丈母娘家拜寿,家里只剩沈远征和何葭。
陈珊娘家在解放前很有些背景,人口多,规矩大,那些亲戚令人眼花缭乱,记都记不住,何葭跟着去过一次,感到浑身不自在,以后不愿意再去,陈珊也不勉强她。
沈远征先起,做好了早饭,就叫:“懒虫,十一点了,还不起床?”
何葭翻个身说:“讨厌,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你就吵。”爬起来找拖鞋,却在床底下,于是说,“拜托你到厨房里把笤帚拿来,我拖鞋够不着。”
沈远征一边说你真麻烦,一边走过去往床底下一弯腰,到底身长手长,一捞就捞出来。
何葭嘻嘻一笑,懵懵懂懂揉着眼去卫生间。夏天热,她冲了凉才出来。她身穿一件全棉套头的长汗衫当睡裙,刚好到膝盖上面一点点,身材玲珑有致。白白嫩嫩的脚趾,缩在粉红的塑胶拖鞋里面。
何葭自从上了大学,因为没了压力,个子又窜了一节,褪去了婴儿肥,胸脯也发育得像个大人。她刚洗了澡,因为不出门,也就没带胸罩。沈远征头一次感觉这个小女孩长大成人,令人不敢视。
他埋头吃饭。
何葭装模作样地评价:“j蛋煎得不错。你把果酱递给我。”
沈远征从冰箱里拿出果酱递给她,眼睛看着何葭身后的风景画。
何葭一边吃一边说:“明天我给你做饭。”
沈远征嗤地一声笑,问:“你会做啥?”
何葭说:“我会煮j蛋。”说完也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憨憨地笑。
沈远征问:“每次舅妈家有事你都不去吗?舅妈没说带你去还是你不要去?”
何葭解释说:“是我不要去,阿姨也没意见。阿姨家解放前是开纱厂的,也不知道她家哪来那么多亲戚,每次去我都记不住谁跟谁,阿青的那些表哥表姐我都不太熟,说不上话,像呆鹅一样傻坐在一边——”
呆鹅?沈远征差点喷出来:“想不出你发起呆来是什么样子。”
何葭在桌子下面踢他。
接着她垂下眼帘,落寞地说:“我妈妈是孤儿,我没有舅舅阿姨外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长成(下)
沈远征连忙安慰她:“可以了,何家的亲戚不算少了,有的你忙忙。”
何葭说:“阿伟大哥去了美国,上海就剩我们俩了。你说他们大人为什么不多生几个?怎么每家都只有一个?那个时候又没计划生育!”
呃,这个问题沈远征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在何葭很快自我开解说:“亲戚少麻烦也少,对不对?”又说,“阿青也很不错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沈远征笑着说:“阿青是不错。”
陈珊的儿子阿青老实憨厚,x格上跟何葭有些相似之处,甚至不像何葭那样有时候会耍耍刁蛮的小小x子。
为了证明自己还有“劳动价值”,吃完饭何葭主动去洗碗。刚洗完她听见沈远征在房间里哈哈大笑。她走过去问:“你笑什么?”
沈远征扬了扬手里的《围城》。何葭凑了过去,正看到钱钟书借书中人物说,大学讲师如同通房丫头,副教授如同姨太太,教授是大太太的一段议论。何葭也笑起来,就《红楼梦》里复杂的人物关系跟他讨论。
何葭说:“古代的男人真幸福,男人可以讨好几个老婆。”
沈远征说:“胡说,中国古代也是实行一夫一妻制,正妻只能有一个,其余的都是妾。”
何葭嘲讽地说:“是啊,你看,没男人什么事儿,把女人分为三六九等,这些女人就自相残杀起来。你看同是贾链的小老婆,外面娶来的尤二姐就是‘二nn’,家里的奴才提拔上来的就是通房丫头,将来生了孩子才可以提升为‘姨娘’,等级森严,壁垒分明。”
“你不错啊,这么复杂的关系搞得这么清楚。”沈远征表扬地说,身体忽然僵了起来。何葭刚洗了澡,身上是皂香和体香混合在一起的温香,长长的湿发拂过他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她丰满的胸脯蓄势待发。沈远征第一次跟一个少女的r体如此接近,不免意乱神迷。
沈远征逃也似地离开上海。
尽管他一再说他可以自己走,何葭还是坚持送他上火车。她说她送他上火车,约了同学顺便去逛街。大热的天,她穿着汗衫短裙和软地凉鞋,把小包包斜斜地挂在身前以防盗,被挤得脸红红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到了站台,时间还早,他们停下来歇口气,沈远征巴巴地花着比外面贵的价钱给她买棒冰吃。何葭怕胖,只吃红豆棒冰,伸出舌头舔一口,似乎是品品凉意,再咬一口,很满足地让冰在口中溶化。
沈远征叮咛:“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起来记得吃饭,不要空着肚子在床上睡懒觉,你再睡就成猪了。”
何葭踢他:“你才是猪呢!”
沈远征说:“车厢里人多,也热,你别上去了。”
何葭点点头,伸手拉过他的手看看车票,说:“就是这个车厢,我在下边看着你好了。”
沈远征点点头,又j待几句,转身上车。
何葭从窗口看他就座,忽然想起什么,冲他招招手。沈远征把头伸出车窗,问:“什么事?”
何葭不好意思地说:“代我问姑父姑妈好。”
不好意思,是因为她几乎在最后一刻想起姑父姑妈,感觉自己忘恩负义。
火车开动,何葭一边吃着棒冰,一边看着火车加速,渐行渐远,冲沈远征使劲地摆手。
沈远征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远处的何葭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他依然记得何葭那湿漉漉黑发拂过他的脸那种麻酥酥的感觉。他用手捂住那一边脸颊,仿佛想留住那种感觉。他眼前晃动的是她欣长而饱满的身躯,在一件针织的睡裙下面,波澜起伏。她的温润的体香,她娇憨的笑颜,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回闪、定格。
他还记得她是一个稚龄小童,叉腰指着他说:“沈远征,你是个大坏蛋!”如今她嘻嘻一笑,说:“远征哥,我给你做饭。”可是,每每赖在床上不起的总是她,一起来,就满地找拖鞋。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为自己的“薄情寡义”感到羞耻,不好意思地说:“代问姑父姑妈好。”
她像所有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样,细胳膊细腿的,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发胖,一边嘴馋,忍不住要吃,一边计算着卡路里,发誓吃完这支棒冰就禁嘴。
想起这些,沈远征嘴角往上翘着,露出微微笑意。对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此时目光越过报纸落在他的脸上,神情诧异。
沈远征连忙收敛笑容,从书包里取出一本英文小说来读。
台风(上)
沈远征在暑假还没结束的八月上旬赶回了上海。那个时候,何致远夫妇携何青参加教工团在贵州的旅游,并且在结束后接着自费去了云南,大约八月中旬以后才能到家。何葭跟宁波的同学一起去了沈家门,也刚刚回来。
沈远征一进门,就看见何葭晒得像黑炭一样,两只眼睛特别亮。他说:“你好狠心,扔下我一个人去快活。”
何葭憨憨地笑,给他看她捡回来的海螺,海贝。然后伸出她的胳膊给他看,说自己吃海鲜拉了肚子,瘦了。
那个时候他们坐在沙发上吃桃子。她心血来潮去烫了发,显得有些老气。自己不满意,就拼命洗头,妄图把发卷都洗直。无奈越洗越卷,搞得她像个非洲狮子。他越看越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说:“不理你了。”把桃子核扔进沙发边的字纸篓,站起来就走。
他赶紧拉住她。何葭不提防,一下子坐在他半边腿上。沈远征说:“哎,葭葭,你真可爱。”
何葭忍住笑,说:“唔,没有陆小雅可——”话没说完,嘴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啊,事情来得太快,何葭有些晕眩。她僵在那里好半天,脑子不能运转,缺氧。
两个人口中依然有桃子的余香,舌尖尚滑。但是都是第一次,吻得有些发涩。这么吃力得纠缠了好一会儿,喘息的当口,沈远征才想起,他们尚可以更舒适些。于是他把何葭的头放在沙发扶手上,把靠垫塞到她脖子下面,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完美而妥帖。没吃过猪r,毕竟见过猪跑。他们在学校里看了许许多多英语原版片,各式接吻五彩缤纷,够他们模仿一阵子。何葭睁开眼,看见沈远征无限爱怜地看着她,顿时满脸红晕,把头埋进沙发背。
他们去看电影,去逛书店,手拉着手。买一大杯冰可乐,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别人恋爱,可能要有个漫长的了解过程,可是他们省略了这一过程。他们彼此熟识,非常默契。
何葭拿那满头乌黑的发卷没有办法,只好用橡皮筋扎成马尾,到街上卖耳环的摊位,嘭嘭地挨了两枪,打了两只耳d,买了一对硕大的丁丁当当的有些吉普赛风格的耳环,又扯了一快外贸图案的花布,回来找裁缝做了一条上窄下宽的四节裙,一直拖到脚腕,穿上高跟鞋,扮演吉普赛女郎,跳踢踏舞,满头的发卷放下来,趁着那对大耳环,倒蛮像那么回事。
沈远征坐在沙发上抚掌大乐。
高跟鞋踏在老式木地板上的声音太响,何葭怕楼下抗议,脱了鞋,裙子又拖在地上。她踮着脚去换录音机里的磁带,放支慢曲,是中学时代流行过的《请跟我来》。
她把沈远征拉起来跟她一起跳,老踩裙子,于是她g脆踏上他的两只脚,让他一个人像搬运工一样带着她走。
没走多久,沈远征就停在屋子中央,拥着她一动不动,就那么抱着,感觉彼此的心跳,不说话。
高高的屋顶,电风扇嗡嗡地吹着,他们没觉得冷,也没觉得热,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感觉,除了他只能感觉到她,她也只能感觉到他。
他们吻在一起。
台风(中)
我踩着不变的步伐
是为了配合你到来
在慌张迟疑的时候
请跟我来
我带着梦幻的期待
是无法按捺的情怀
在你不注意的时候
请跟我来
。。。。。。
当春雨飘呀飘的飘在
你滴也滴不完的发梢
戴着你的水晶珠链
请跟我来
这是一首有点老的歌,流行的时候没听懂,现在听懂了,又不流行。他们听了无数遍,在歌声中慢舞,接着换盘空白磁带清唱,录下来,一遍又一遍,唱得嘻嘻哈哈的东倒西歪。
何青不在家,晚上沈远征睡何青的床。夏天天热,房间与y台之间的门,y台的窗都开着,何青床前的帘子也不拉上,这样能让沈远征感觉凉快点。
八月照例要刮台风,今年也不例外。一个晚上,先是丝丝凉风穿过纱窗刮进来,接着便是闪电,然后狂风大作,雷电j加。何葭睡y台,最接近这电闪雷鸣,从梦中惊醒,“妈呀”一声,飞跳起来,光着脚跑到厅里。这是沈远征也被惊醒,开了灯从床上爬起来,到y台上关窗。
又一声炸雷,灯忽然黑了。何葭大叫一声钻到沈远征怀里。沈远征抱紧她说:“别怕,有我在。”
他宽阔的胸立刻让她感觉有所依靠。
等到雷停,沈远征摸索着去厨房找蜡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回来拉着何葭跟自己一起躺在何青的床上。那是个一米二的单人床,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算窄。
门窗关着,感觉有些闷,沈远征把床上的褥子和席子铺在地上,吊扇的下面,把电风扇开到最慢档,慢悠悠地吹着。
又一下无声地闪电,何葭又往沈远征怀里钻。沈远征搂着她笑问:“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
何葭想了想,说:“估计我会跑到阿青的床上,把帘子拉严,找床被子蒙住头。”
沈远征无声地笑。外面噼里啪啦隐约的雨声,显得房间格外静谧。
他轻轻地叫:“葭葭。”
何葭没有应声,身体却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又说:“葭葭。”
“。。。。。。”
沈远征把她的头捧起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把嘴凑上去,开始吻她。她把胳膊绕上他的脖颈,回应他。
沈远征深深吸口气,说:“葭葭,你真可爱。”
何葭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地问:“为什么是我,不是陆小雅?”
沈远征轻轻地笑:“你胡说八道什么?!”
何葭反问:“你不喜欢她吗?她是你们班公认的大美女——”
沈远征亲一下她说:“你最漂亮,最可爱,我只喜欢你。”
何葭明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那好,我今天做吉普赛的女巫,给你下个魔咒——你沈远征这一生一世只能爱何葭一个人——这个魔咒只有在何葭死的那一天才能解除。”
她的眼睛里有盈盈笑意,仿佛不是在下咒,而是在说一句俏皮话。
沈远征又把她拥在怀里,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满头的发卷擦着他的下巴,低声说:“好,这个魔咒从即时起开始生效。”
那个时刻,他心甘情愿被这个魔咒锁住一生,困住一生,无论这一生的路有多长,长到前路没有尽头。
台风(下)
接着他又教训她:“长大了,成熟点,以后别没事把死啊活啊挂在嘴上。”
她在他怀里闷笑。年轻,欣欣向荣,幼年的丧母之痛已经渐行渐远,生死的概念离他们仿佛非常遥远,所以信口说来不当回事。
接着他又忍不住笑着说:“葭葭,你烫这个发型,一皱眉,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她伸出手使劲地拧他的大腿。
沈远征捉住她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又把她的脸抬起来,吻上去。他换了姿势,一只手抱住她的脖颈,把她半压在身下,另一只手的手伸进她的睡裙,在她的腰部轻轻地抚摸,接着一点一点向上。
外面的雨声似乎不见了,雷声也不闻了,闪电也不存在了。这个世界已经慢慢走远,只剩了他们俩。打雷又如何?闪电又怎样?只要他们在一起,就算这个世界此刻陷落了,又怎么样呢?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只有她存在,她的身边也只有他存在。
这样缠绵着,纠缠着,沈远征猛地推开何葭,说:“我去冲个凉。”说着站起来,光着脚,摸索着开了门,摸到卫生间,接着何葭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而热水器并没有发出煤气点燃的声响。
显然他是真正地在“冲凉”,没开热水。
由于没穿拖鞋,沈远征踮着脚尖回来,又关上门,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找到拖鞋,到y台上去把朝西的窗开了一条缝,让凉爽的风稍微能透进来一些。他低声对何葭说:“睡吧,否则明天眼睛变成大熊猫。”
何葭躺在地上没动。
沈远征说:“你要是害怕,就睡在地铺上吧,我睡你的床。”
何葭说:“好。”
沈远征在何葭的床上躺下,忽然又问:“葭葭,你在电风扇底下会不会着凉?要不要我把电风扇关掉,或者把你的铺往旁边挪一下?”
何葭翻个身:“要不你把电风扇关掉。”
沈远征起身摸到门边把电风扇关掉,又拿起床上的毛巾被递给她,说:“把肚子盖上,别着凉。”
他回到何青被撤掉褥子的床边,拿了他盖的毛巾被,走到何葭的床上躺下。
开始他们还聊天,何葭说她跟同学去沈家门的趣事。她说:“你不知道,宁波的近海,水像黄浦江水一样浑浊,但是到了外面的岛上,那水真的清澈,碧蓝碧蓝的,比青岛那边的海还要蓝。我跟同学住在当地渔民家里,游泳,晒太y,吃海鲜,要多舒服就多舒服——就是上厕所不方便,那里没有抽水马桶。”
沈远征故做生气状来满足她:“你就气我吧——我去青岛带着你,你去沈家门却不叫上我。”
何葭嗔他:“什么你带我啊?那是姑父姑妈带我!”
渐渐地何葭的声音低下去,低下去,变成“嗯嗯啊啊”的呓语,然后她没了声音。沈远征叫了几声没听到反应,撑起胳膊看过去,只见她趴在席子上,半边脸孔朝着墙的一面,已经睡过去。睡裙只盖着半截大腿,毛巾被搭在腰上,从他的那边看过去,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那一头发卷。
当然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的脸如儿童一样纯净娇憨,睡得很香甜。
沈远征摇摇头倒在床上,翻个身,竭力让自己沉下心来入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厮磨(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马路上湿漉漉的。何葭大清早接到爸爸的电话,说他们准备动身回家。
快乐得要飞的r子要到头了。何葭放下电话发呆。沈远征从后面搂住她,亲一下耳垂问:“想什么?”
何葭说:“我爸爸九月份要去英国做访问学者,一年。”
沈远征问:“这是好事啊,你担心什么呢?”
何葭说:“我和阿姨不知道出得好处不好。”
沈远征奇怪:“你跟舅妈还不错啊,怎么会处不好?”
何葭说:“那是有我爸做饭。”





所谓伊人 第 4 部分
沈远征问:“这是好事啊,你担心什么呢?”
何葭说:“我和阿姨不知道出得好处不好。”
沈远征奇怪:“你跟舅妈还不错啊,怎么会处不好?”
何葭说:“那是有我爸做饭。”
沈远征哈哈大笑:“看看,再让你懒!这下抓瞎了吧?”
何葭瞪他,抬腿往后踢他。他赶紧举手:“别担心别担心!平时你住学校,周末我来帮你做,这总可以了吧?”
何葭转怒为喜。
大学本地同学吴美娜打来电话:“快开学了,咱们去逛逛商店?今天凉快。”
何葭说:“昨天刚去过。”
“为什么不叫我?”
“忘了。”
“有男朋友了?老实j待是谁!”
“是你。”
吴美娜在那边咬牙切齿:“见s忘友的家伙,你会有报应的。”
何葭说:“借你吉言。”
放下电话,与沈远征相视而笑。
于是牵牵绊绊,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大抵人年轻的时候,容易冲动,总是情热如火,两情相悦的时候,腻也腻不够。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在地铺上,沈远征在一边吻她,一边把手伸进睡裙,温柔地,一寸一寸地抚摸,伸进短裤,停在那一片水草丰盛之处。何葭紧紧地并着两腿,把他的手坚决地拿开。沈远征也不坚持,把手又移回胸部。只觉得软软的一团在握。他把睡裙往上掳,何葭死命往下拽,如此三四个回合,都是一身大汗,何葭终于投降,睡裙被掳到腋下。正当何葭有些精疲力尽的时候,沈远征忽然弯下身来说:“让我吃一口。”
何葭还没反应过来,沈远征的嘴已经盖住了她的r房。何葭的身体一下子僵直,全身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她推他的肩膀,他紧紧地拥着她,那肩膀纹丝不动。沈远征用舌头在她的周围轻轻地划圈儿,用牙齿温柔地噬咬着,着。何葭低声说:“不,不,别,别——”一双手,不知道是在硬推,还是在装模作样地欲拒还迎。
沈远征放开下边,搜索着她的唇。他紧紧地抱住她,热烈地吻她,令她几乎窒息。她攀住他的脖子,热切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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