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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那些青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像宾馆礼宾似的对我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您朋友说了以后您就住这儿了,他已经付了半年的房租,祝您生活愉快!〃
我说你还没告儿我是谁呢。
他说这是房门的钥匙,一会你朋友会来的。说罢转身离开。
我靠,他妈的这事儿还真悬,从小到大还头一遭呢!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嘛,这是一经典型的小户型公寓,特别漂亮,我想我他妈是被哪个款爷儿瞄上了养我还是怎么着呀。
在这点上我简直就佩服自己了,太有居安思危的思想了。
出了公寓的大门,沿着河边走了一小段儿,都凌晨了。路上的行人日趋减少,家家户户的灯光也越亮越少,这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离成都灯红酒绿的场所远着呢,也就是说这里是善良的老百姓们生活的场所。
打了一车到东城根吃蹄花,以前还上大学的时候就老半夜三更的跟着朝晖出来吃夜宵,丫吃东西特狠,见着吃的就跟见着他仇人了似的,使劲吃到嘴里,连骨头也使劲嚼碎,一副不把你丫灭了我不是人的德行。
真是的,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师傅连着叫了三声:妹儿到了,下车了,我才反应过来到了蹄花店门口了。一个人要了份蹄花,一份麻辣排骨,吃着吃着竟然觉得特孤独,周围全是一片不熟悉的嗓音,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没有。
他妈的我不是找罪受么?这么折腾自己。
其实在我内心的深处,我特怀念我们学校教学楼门口的那片儿树林,一想到那儿我就觉得特温馨,甚至到了这会儿,我还傻巴啦叽的认为其实朝晖也跟我一样,特怀念骑着自行车带我溜达的日子。有时候想,如果连这么点点值得怀念和留恋的东西都没了,我还会来成都么?如果我没有跟朝晖分手,我还会成都么?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0节 我23岁时的梦想实现了
生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我在这里一整个晚上睡得特别香,跟在家似的,连小虫子小蚂蚁都没来打扰过我,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一看,时钟正正地指着:十二点。我这人命真好,走哪儿都能睡一特塌实的觉,我妈就说她就不行,超过8点再起来就一整天不舒服。心想以前那算命的脏老头还真说准了,18年后他的话都灵验了,我是过起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却的确也难逃命中的某些劫数。那老头算命是炉火纯青了,至于破解大法就该再学学,如果这两点都做到了那就是一优秀的脏老头了,迷信界的泰斗。
每天在起床之后的几分钟之内我都会有点迷茫,就是那种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感觉。一般几分钟过后我就能意识到了我接下来应该刷牙洗脸梳头发换衣服,如果有需要,还可以上个厕所什么的。
手机响了,就在我特迷茫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晓晓,接通了先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去她们家住,跟她们家是开旅馆的似的,可我这样的人住她家也不给钱的,所以她不应该着急嘛。我说事儿真多。她说才到事儿就多了,你不会已经成了某个公司的某个部门的经理专出差来了吧?我说哪里,我还是一穷丫头,还没摆脱学生模样,身上还有书本儿墨水味道,哪像你整天坐银行里吹着空调,啪嗒啪嗒的数着人民币。
晓晓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说变不了,我已经习惯了生活里的大起大落了,改天空了约你一定跟你好好讲讲我遇到了一件怎么有趣的事儿,保准儿你听了想喷血。
哟,那我的亲姐姐,您赶紧说呀,遇到白马王子了?
这小丫头真纯,整天就只知道白马王子,一点世俗的看法都没有,还活在童话世界里呢。要我这种市侩之人,我准第一个问她:哟,捡金子了?还是中了五百万?
我问晓晓你这会儿上班呢?
她说你准是才起床吧?我这会儿中午休息,坐更衣室里跟你打的电话呀。我们前面还有两个柜台的没休息,我不敢出去,一出去准找我帮忙,说她们要上洗手间。
我说干你们这行的真爽,天天跟钱打交道,爽疯了吧?
你呢,你工作事儿定下来了吧?啥子时候开始上班?
歇两天吧,把生活习惯过了就去。
挂了电话我就刷牙洗脸去了,这小房子还挺齐全,卫生间里什么都有,连洗发水儿都有,刚好是我比较喜欢用的牌子。我也想开了,虽然天上不是天天掉馅饼儿,但总会有掉的时候,刚好掉我头上来了,我接住了。还好非典已经过了,否则以我这样的命中率,准第一个被隔离起来。
我一边刷牙一边想,呆会儿下楼去吃饭就顺便找个师傅回来把锁换了,以防万一。反正神秘人物哭着喊我要让我住这儿,我不妨安心地住下来,也遂了他的心愿。
他妈的电话又响了。一会记得顺便把手机号换了。
冯桥说他就在我们家楼下,让我快下去他有礼物给我,他还说我肯定把自个儿生日忘记了。
我恍然大悟,今天不是九月九号了吗?
我说最近忙工作的事儿忙昏菜了,哪还记得生日啊。
冯桥说你快点下来吧,我带你去吃一顿,放心,我妈请客,准吃得你特爽。
我叹了口气说我很表示遗憾,错过了一次大吃特吃的机会。但是我的确不能来了,因为我已经不在北京了。
你丫在哪儿?冯桥这声可真够大的,震得我耳膜差点就破了。
在外地,工作,定居下来了。
哪个外地?
别问了哥们了,我就想换口气儿。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跟你妈妈说谢谢,以后我回去了砸锅卖铁也好好请你吃一顿,地儿你随便挑。
冯桥说你丫真菜,就会躲。不过我肯定能找着你在哪儿。
我挂了电话后真后悔,我忘了叫他别找我,找我我也不见他,我既然出来了就是想跟以前的生活告别一下。不过从他打电话这事儿我更加确信了这房子不是冯桥弄的。
五分钟后接到冯桥的一条短信:靠!你丫就跑了,接不着你心里真空,差点找不着路出你们家小区了。
突然间觉得心里有点痛的感觉。这样空空的感觉我不是没有过,以前特兴奋的跑到朝晖他们家楼下给他打电话,说我就在他楼下,想给他个惊喜所以事先没打电话就来了。结果他冲电话喊了声猪后说他在天津吃大麻花。我差点没被气死,竟然有种飘飘然找不着回家路的感觉。
终于有人敲门了,我赶紧开门,翘首以待的等着神秘人物的出现,结果是昨天接我那小司机,还抱了一抱火红的玫瑰,说是有位先生请他送过来的。我问谁呀,你小样儿今天不跟我说清楚你就甭想离开。
小司机说了句很抱歉,早晚你会明白的转身就跑了,我追出去他已经进了电梯。
我把玫瑰抱进来,放镜子前面,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我对自己吐了下舌头:〃小样,踩着狗屎了吧?〃
接着我看到玫瑰里有张卡片,打开来看到几行清秀的但是我不认识的字迹:生日快乐!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冯桥这厮还真他妈神速,十几分钟前他还在我们家楼下,这会儿他的玫瑰都送过来了。于是想着哥们送的,就高兴地收下了,c摆大桌子上的一特大号花瓶里。
我上班了。我23岁时的梦想实现了。
我上班的地方就在市中心的一座27层的写字楼里边,我们公司在25楼,也就是说我每天得挤着电梯从1楼到25楼,又从25楼到1楼,这样整天夹塞的生活就是我梦寐已久的白领生活。眨巴眼之间我居然变成了都市里的一小白领儿,真可惜我那堆mickey的衣服,我妈死活不让我带来,说丢人现眼。
第一天的工作是跟我的上司高谈阔论,他是一29岁的年轻小伙子,特别健谈,也特能侃,第一次见我就滔滔不绝说了半天,一副想见恨晚的样子。
他从早上9点一直跟我说到中午12点,我过后大致回忆了一遍谈话内容,只有一句是与工作有关的,那就是:欢迎你来到市场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其他的则与工作远离了十万八千里,比如说他就指着他脸上的疤跟我说:看见了吧,这是我上大学时长青春痘留下来的。
我仔细分析琢磨了他这句话,用尽了分析比较推理演绎等各种逻辑思维方法,就没分析出他这话跟工作有啥实质性的关系来,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他这人还比较随和,比较容易相处。第一眼见着我就用普通话问了句:听得懂四川话么?我点点头,然后接下来他就再没说过半个字儿的普通话,全是一溜水儿的成都话。
可能是年龄的原因,他说成都话的腔调跟以前我们学校的那些成都男孩不太一样,他比较成熟和磁性一些。
我问了他一句:以后我是叫你头儿呢?还是叫你肖经理?
他笑笑说叫头儿吧,这个亲切一点。
我第一天工作下来的所获就是我认识了一个叫肖伟的男人,他是我的上司,他上大学时老长青春逗,因此没有女孩喜欢他。奇怪的是大学毕业了,就不再长青春痘了,但是工作特别忙,因此也没有机会去接触女生,因此他到了现在都还没结婚,忙着呢!
除此以外,我大概知道了一下市场部有八个人,加上我就有九个。其他工作的内容我就知道得不多了,我也主动提到以后工作的事情,他摆摆手说:慢慢来,慢慢来嘛,然后自称跟他在一块儿我能学到很多东西。
行政部的何主任是一老北京,所以听说来了个新的北京小青年就倍儿兴奋,把我叫到她办公室肯谈了一翻,她跟我说,丫头,你跟着肖伟,算你的运气,他特能干,是公司里比较年轻有为的一个小伙子,年薪是何大姐说着比了两跟手指头,也就是二十万。
我想现在的小青年们可真牛,二十八九岁就动不动年薪二十万三十万,我爸老同学的儿子,就是那个在上海做国贸的,被我误称为叔叔的也才二十九岁,年薪三十多万。像我爸他们那样的老党员,为国家牺牲了一辈子的,也才够养家糊口,加上我这个败家女一破坏,就所剩无几了。
何主任跟我介绍肖伟那表情和样子让我想到说媒的,像媒婆在说哪家哪家的小生人又聪明文化又高,你跟了他绝对一辈子的福气享也享不完。最后她还说,咱公司的总公司就在北京,就在那个什么朝阳区,在国内it界还算数一数二的公司。
靠,不是通信公司吗?咋又成it了,也就说我跟那些个卖毛片儿的小贩一样,也成了一做it的了。怪不得现在满大街人都在自个儿是做it的呢,我总算明白了。我跟朝晖还算同行关系呢,以后见了面儿也能互相沟通沟通,交流交流,省得这么尴尬了。
真牛,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个样子。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1节 这一帮子人到底都在干什么
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或者压根就是一错误选择。想来想去我决定安慰自己:在哪儿都是一小白领儿,在哪儿都是生活,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大伙儿选择的形式不同而已。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一同学在食堂打饭时师傅给她多弄了点儿她还不高兴,师傅说多吃点不是挺好的么?她却甩出一句〃吃饭只是一种形式〃这样惊世骇俗的经典名言,从此我们遇到什么都说要摆正心态,不要太较真儿,睡觉也只是一种形式,上学也只是一种形式,活着也只是一种形式。
现在仔细想起来,这话并不是没有理儿。
我妈也慢慢接受了我的选择,她说有空来成都看我,住上一阵子,北京风沙真大,几天不上美容院皮肤就干着要命。我说成都可滋润着呢,潮得我膝盖上风湿天天发作。
我就在这小房子里安居乐业了,小日子过得倍儿温馨,我没换锁,也没人来打搅过我。昨天中午休息的空挡儿去看了看晓晓,把这事儿告诉她,不出所料,她嘴巴张得跟我们大学时吃饭的饭盆儿这么大。接下来便问是不是哪个白马王子安排的?
我说过了,在这小呢子心里就一白马王子的概念,不管什么她都要跟白马王子扯一块儿,可见当年冯桥对她的毒害之深。我问:晓晓,真不想冯桥了?真打算跟小律师好好过日子了?
不想了,因为想也没用。
哎,现在的人都一个变得比一个聪明和理智,就我还是一傻瓜。瞧晓晓说出的这话,是我这辈子恐怕也说不出来的。不过我还是告诉她冯桥过得很好,就在她妈的公司里工作,也彻底不沾毒品了。
晓晓也很高兴,连连问真的呀真的呀,眼里转着滴滴泪水儿。
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爱情。那些青不楞登的岁月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我管他们叫我们的那些青葱岁月。
青葱这词儿最早是我用来形容朝晖的,因为我觉得他长得实在有点寒碜,就说他像长着头的青大葱。后来我发现我们整个大学校园里的人都像青大葱,青不楞登的,还让人看了闻了都想流泪。所以我就管我们那些大学里的时光叫我的那些青葱岁月。
昨天下班的时候在大学路上碰到那天机场接我的小司机,我一把抓住他,问他到底是谁安排他这样做的。他十分无奈地告诉我,他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的。这话听起来跟那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一拼,都是y风惨惨的,跟他是一职业杀手似的,差点我这条小命儿还真玩完了。
我把他叫到科华北路的一家咖啡馆,我说如果他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打死也不会放他走,他无奈之下才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他说他是一川大的学生,有一天在校园里看到一〃招聘〃,只要会开车就行了。他刚好有驾照,于是他就去面试。对方说工作很简单,让他租辆车去机场接一叫林朝的女的,接到了把她带到公寓安排好就行了,然后给他三百块钱的工资。
小司机说到这里手舞足蹈的,那三百块钱给他带来的好处应该不亚于当年朝晖天天念道的在大马路上捡到的10块钱。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
他说自始自终他就没见过那人,是一求职中介公司包办的。
靠,这事还越说越悬了,要不是自己撞上了,我打死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要听别人说出来我准说丫在吹牛皮。
那家中介公司只让我和那人通过电话,那人说让我每个月八号给你送一束红玫瑰,写上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然后除了玫瑰花的钱每送一次他给我五十块钱的工资。大姐,我上大学都是自己挣学费的,看着这么好的工作我舍不得放掉啊,不是我诚心骗你呀。
我说没关系。你告诉我,那人是说普通话的还是?
电话里说的是普通话,他还是一作家。
要不是小司机说他是一作家,我就基本能肯定是朝晖那厮了。因为只有朝晖知道我每个月七八号会来例假,以前跟他在一块儿他每个月都记得比我还清楚,还给我买红枣补血。
呵,他妈的,我真想哭,生活真他妈戏剧化。还想哭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打工机会,每天晚上在酒吧扯着嗓子唱一个多小时才70块钱,这个时代真是的,怪不得电视上天天说现在大学生打工的工作五花八门。
我继续问小司机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作家?
小司机喝了口咖啡,娓娓道来,他说那人在电话里先跟他说了个爱情故事,一开始把他听得晕晕忽忽的,他以为撞着了神经病,后来听着听着就感动了,那人说他爱一个女孩,那是他大学时的女朋友,但是由于他的一些不可弥补的错误,她离开了他,他其实很伤心,但是不愿让她知道,他还爱着她,但是他们不可能再在一块儿……
我眼泪流了出来,我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小司机给我递了张餐巾纸,说大姐你回去上网吧,最近网上有两篇小说挺火的,就是那人写的,一篇题目叫《怀念我的那些青葱岁月》,一篇叫《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都是写你的,你就是那个叫林朝的女孩儿。小司机离开之前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回到家,觉得特别累,把电脑打开,启动电脑的同时我给我妈打了一电话,我说妈您怎么能骗我,您怎么能背叛我,您怎么能告诉朝晖我要来成都?
我说着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估计我妈在那边也已经手忙脚乱了。连声说朝儿你别哭呀你听妈妈慢慢说呀。
我擦干眼泪,到沙发上坐好,妈,您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就在王蕾住院那天,我在医院碰到朝晖,他说他朋友生病了,在医院陪他。
他朋友男的女的?靠,我真佩服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问这样深刻的问题。
没见着,不知道。
后来呢?
朝晖就问我你工作了吗?我说你为工作的事儿挺忙的,不过已经确定下来了。然后他就问你不是留在北京工作?
您就告诉他了呀?我的妈呀,我不只跟您说了一万遍了让你别告儿他的么?
朝儿你听妈妈慢慢说嘛,你这样妈妈也说不下去了。我猜想电话那头我妈开始特委屈地拿袖口擦眼泪了。
他问你是不是留北京,我说不是。你不是告诉我说可以告诉他你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么?
我是让你告诉他我在中国除了成都以外的任何一个城市呢,老妈。
然后我说你在上海。他半信半疑,他说阿姨您肯定骗我,林朝跟我说过他这辈子去哪儿都成,就不会去上海,那里挤,她怕出不了气儿。
妈叫完之后我竟无语了。
我告诉他你真在上海。他扑通一下就在我面前跪下了,当着医院那么多人的面儿。你说那样的场合,我能不告诉他真相么?再说告诉他我想他又不会伤害你。
靠,他妈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孙子,说跪下就跪下了,说哭就哭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丫懂不懂啊?
我竟然这样冲我妈怒吼,我妈委屈得都哭了,连声说怪我吧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哭了半天我妈问朝儿你还好吧?咋不说话了?
我说妈,我好得不得了,我被人弄一房子养起来了,不愁吃不愁喝的。
我妈惊恐地问:谁?
朝晖啊,就你那还没过门儿的乘龙快婿。
这下轮到我妈无语了,电话突然就断了,我也懒得再回拨过去了。一直觉得生活就是在兜圈子,还真是在兜圈子,他妈的,没劲透了。我把电脑盖子盖下来,踢掉鞋,倒头便睡了。接着梦见我妈,哭着跟我说朝儿对不起;又梦见朝晖,跪在我面前说林朝,对不起。
我靠,怎么大伙儿都只会说一句对不起啊,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要警察来干嘛。
我一下子坐起来,白色的轻纱窗帘在微风里轻轻摆荡着,外面的灯光照到了房间里来,把床面前照得亮亮的一小片儿,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想起大学的时候我躺在朝晖的胸口,脸上盖一报纸,冯桥就坐在一旁弹着《流浪歌手的情人》,夜风吹过,青草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时我们真年轻,那时我们真单纯。那时我怎么也没看出朝晖会写小说来,那时我没想到叶旖旎会站出来,几下就把我打败了,然后亲热地挽着朝晖的胳膊,亲热地靠在他的肩头。
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是我太软弱了,还是对手太强悍了?我更不明白,朝晖你丫y魂不散的到底想干嘛?
想起在来成都之前我还玩了他一把,让叶旖旎喝了十八杯酒,我还泼了朝晖一脸的红酒,我还笑着从那个包厢里出来,我还听到叶旖旎在身后对着我破口大骂。我刚到成都他还打电话给我。靠,这厮真会演戏,一辈子都特会演戏,真不知道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下,埋藏着怎样的y谋。
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一帮子人到底都在干什么?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2节 他还会离我





那些花儿,那些青春 第 9 部分
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一帮子人到底都在干什么?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2节 他还会离我而去么
站在我们公司会议室的窗口边,刚好可以俯瞰整个成都。这是一个充满着生命力的城市,虽然没有多少立交桥,楼也不是很高,却也一片生气昂然的景象。
我想我来到这个公司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这比较符合我看待生活的态度。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特容易满足的人,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太容易满足了也没什么好,于是我想我不应该太容易满足,否则生活会抛弃我这个没有上进心的人。
我就无耻地想到过,如果我跟朝晖上床的时候像叶旖旎一样尽力去满足他那无休止的性欲,他还会离我而去么?
其实生活压根就一特俗的过程,俗不可耐。
上午的时候按头儿的要求去了一趟太升路,那里一大片儿的手机商店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头儿说最近免费赠送手机的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但是人民大众借此来骗取手机的行动也准备得轰轰烈烈,他们到九眼桥办假身份证、办假户口本儿、还有假房产证,拿着这些假的玩意儿去骗手机,拿到手机又不入我们公司规定的网。
这个社会,还真是够乱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落实得真到位。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就经常有同学办假身份证请人去代考。
头儿说这事还有点严重,不让律师的介入恐怕不行了,得通过严肃的方式向群众透露一下我们的政策了,否则长期下去,整个市场将乱套了。所以昨天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来了,一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看到他我不禁又感叹起来现在的小青年们可真上进。
公安局也来了俩警察,头儿拿了几张假的身份证给他们看,他们看了半天说做得还真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然后就把那几张假身份证带回局里严格鉴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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