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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苏锦绣打了个哈欠,才道:“把国舅爷安安稳稳的送走,我也算了了个大心思。”苏锦绣拍拍李氏的肩,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哎你说,宝儿什么时候开窍了?我怎么就没想到送些小物饰什么的给国丈府的夫人小姐们。你不知道,昨个宝儿随手送了几个璎珞给国舅爷,可把他乐坏了,说是国丈夫人喜欢。国舅爷看见那个棋盘可都没那么高兴。”
听着苏锦绣夸赞儿子,李氏敛下眼中的得意,嘴上却道:“老爷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在意内宅妇人们的琐事。宝儿也真是的,心思不用在正途上,偏偏走这些个旁门歪道,岂不是让人笑话。”
李氏的一席话明贬实褒,苏锦绣也没计较,朗声笑道:“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只要能办成事,管他正道歪道。回想这件事还是老夫考虑不周,国丈府里什么都是顶尖的,会在意那些个棋盘字画吗!我们苏家以苏绣闻名,刺绣这些东西不能送大人,但可以送夫人呀!讨好了夫人,不就讨好大人了吗!”苏锦绣笑着拍了拍李氏的手。
“还是老爷考虑周全,妾身是不懂。”李氏笑着扶苏锦绣坐下,端给他一杯参茶,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哎!这个苏琴真是太不懂事了,非要在这个当口迎接霓裳小姐的灵柩回苏州,眼下国舅爷刚走,府里那么多事,山西又那么远,就不能缓几天!”
“这是迟早的事,就算苏琴不提,这两天我也会提。”苏锦绣揭开盅盖,喝了口参茶,差点被烫到舌头,不由得皱了皱眉。
“听说,老爷准备派秋实去迎接霓裳小姐的灵柩?”李氏试探着问:“现下府里的生意都是二弟父子打理,秋实走了,妾身怕,二弟一个人吃不消。”
苏锦绣对着参汤吹了吹,试探的喝了口才道:“霓裳毕竟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自然得派个合身份的人去才是,表面上还是得照顾一下苏琴的面子。”苏锦绣压低声音道:“况且你我都知道,这次明着是迎接苏霓裳,实际上是取凤凰来仪,不派个稳妥的人,我怎么放心!”
李氏大惊:“凤凰来仪的事,老爷告诉秋实了?”
“这倒还没有。”苏锦绣没发觉李氏的异样,继续道:“毕竟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苏琴已经把凤凰来仪放置的地方告诉我了,我也只是让秋实务必把那东西完好无损的带回苏州。”
“哦,原来是这样。”李氏松了口气,一双手不轻不重的帮苏锦绣按摩肩膀:“其实这件事也可以派容安去。论身份,容安是我娘家外甥,这些年在苏府也没少出力,不一定非得秋实出马。再说,现下府里的生意都是二弟和秋实打理,秋实这一走,少说就是几个月,二弟身子骨不好,妾身怕他一个人太辛苦。”
“立山要是忙不过来,我帮忙盯着也就是了。况且还有苏全苏安在,他们是府里的老人了,刺绣上的事也熟,耽误不了什么事。”苏锦绣不以为意的道。
“老爷说的也是。”李氏在苏锦绣旁边坐下:“秋实这几年刺绣功力大进,已经超过了苏全苏安他们。苏全和苏安虽说可以,但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当年老东家留下的人,论亲厚,还是不及秋实呀!”
苏锦绣阖上茶盅,抬眼看着李氏,笑着问:“你今天怎么了?平时可没觉得你那么器重秋实!”
李氏也没有继续兜着,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轻声道:“老爷,这凤凰来仪可是我们翻身的保证。秋实虽然不知情,但他心思细腻,办事又冲动。妾身是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做出傻事来。”
“你的意思是他会把凤凰来仪据为己有?他应该没这个胆吧!”苏锦绣沉思道。
李氏连忙趴在苏锦绣耳边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锦绣低头想了想:“不然,我派容安跟去,你私底下找容安好好聊聊,务必让他警醒些就是了。”
“容安是妾身姐姐家的孩子,从小跟在你我身边长大,人品什么样,老爷还能不清楚?”李氏笑着端走苏锦绣手里的参茶,又端了杯水给他漱口。
服侍苏锦绣睡下,李氏才到外间唤了个丫头,沉声吩咐:“明日派个人在西角门守着,容二爷来了就让他立刻来见我。”
云裳居。
苏秋宝把屋里所有的茶具都砸了,还是不解气,又回身去掀桌子。下人早就被赵氏遣的远远的,听着屋里没了动静,赵氏才敢推门进来,看见苏秋宝手里攥着个茶盅,正坐在厅里唯一一个完好的板凳上喘粗气。
苏秋宝回头看见来人,脸色一变,嘴里大骂道:“你还有脸进来!滚!给我滚!当初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非得让我和张秋实这个小人联手!结果呢,这个当口,他倒是溜了!”
赵氏听苏秋宝骂,也不气,柔柔的开口劝道:“这是爹的意思,二弟也没有办法。”
听了这话,苏秋宝更加气愤,顺手把手里的茶盅砸向赵氏,骂道:“你这个贱人,是在帮张秋实说话吗?”
茶盅在赵氏脚下摔碎,里面的残茶溅湿了裙角,赵氏也不恼,反而捂嘴轻笑了一下,眼角的红痣分外留情:“相公稍安勿躁,听妾身把话说完。”。
苏秋宝看着她娇媚的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赵氏知道这是他退让的表现,这才缓缓的靠了过去,不轻不重的帮他揉肩:“相公,不管二弟有心还是无意,这次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此去路途遥远,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家里的生意不能没人打理,相公可以劝说父亲把家里的生意交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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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
“什么?你疯了吗?”苏秋宝扭过身来,抓住赵氏的手厉声道。
苏秋宝的手劲很大,赵氏被抓的很疼,她缩紧肩膀,难受皱了皱眉,见苏秋宝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连忙继续补充:“只有这样,二弟才会更加记恨苏琴。到时候相公还愁他不会除了苏琴吗?”
苏秋宝低头想了想,这才放开赵氏的手,脸上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不悦的瞪着赵婉如道:“你既然已经打算好了,为何不早些说,害我白白烦躁了那么长时间!那父亲那边,我怎么开口合适?”
赵氏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抓疼的手,抬眼偷偷看了苏秋宝一眼,见他丝毫没有宽慰她的意思。赵氏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苏秋宝已经耐不住性子了,粗声道:“你他妈快说呀!”
赵氏一惊,连忙开口:“妾身想……”
“算了!我也懒得听!”苏秋宝摆摆手,道:“你去和母亲商量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门外漆黑的夜,赵氏的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幽怨。
霓裳居。
下人奉上茶,张立山轻抿了一口,看着旁边呆坐的儿子,不悦的道:“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不尝尝?”
张秋实笑了一下:“父亲知道的,儿子晚上只习惯喝凉茶。”
张立山不屑的冷哼:“不就是凉白水而已,有什么好喝的!”
“父亲此言差矣。茶有提神的功效,不宜睡前饮用,白水才是养生之道。”张秋实悠悠的道。
“你总有你的理!”张立山不怒反笑:“既如此,我让人给你晾上。”
“不了。”张秋实不紧不慢的道:“张达应该已经晾上了,儿子还是回房喝吧。”张秋实说完就准备起身回房。
“你等一下!”张立山喝住他,屏退左右,等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时,才对着优哉游哉的儿子不满的道:“苏琴想把他娘的灵柩迎回苏州安葬,本来也无可厚非。但这始终是他苏家的事!大哥派你去,你怎么还答应了!”
眼见张秋实还是无动于衷,张立山只好继续道:“几天也就罢了,但此去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三个月。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氏死活的拦住苏锦绣不让你做宫廷绣师,现在又来了个苏琴,你我能攥在手里的也就那点生意而已。为这,苏秋宝一直对我们父子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李氏又想法设法的抬举她那个娘家外甥!你出去那么久,他们还不把趁机闹翻天呀!”
看着儿子还是不说话,张立山叹了口气,亮出了杀手锏:“听苏全说,今天晌午,苏秋宝那个贱货姨娘打着李氏的名头,强行把江南织造严大人定下的一批璎珞要走了!你知道她送给谁了吗!国舅爷!”
张立山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为儿子鸣不平:“那批璎珞分明是你绣的,要讨好国舅爷也是你去,凭什么让给他们!这么多年就没变过,出力的是你,领功的却是他苏秋宝。现下好了,国舅爷的人情苏秋宝得了,得罪严大人的锅还得你我来背。哎,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走到这一步的,你难道忘了!”
看着张秋实攥紧的手,张立山知道成了。安心的拿茶盅喝口茶润润嘴,等着儿子发飙。
谁知张秋实没有发火,反而摆弄着桌上的茶盅,悠悠道:“依儿子看,不光儿子离开,爹也找个理由避出去几天吧!”
“什么!”张立山一口茶卡在喉咙口差点没噎住,他咳嗽了几声,拿眼瞪着张秋实,仿佛看怪物一样:“你发什么神经!我留下好歹还能支应几天,不至于让他们明目张胆的乱来。你我都走了,他们还不翻天了!”
张立山大声吼道:“你不会是让赵氏那个狐狸迷了心窍吧!”
看着张秋实瞬间犀利起来的目光,张立山自知失言,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是你爹,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你这么多年不娶,明面上说想等以后出息了找个好的,其实不就是为了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年头,她毕竟是你兄长的姬妾!再说,她是怎么进的苏家你最清楚不过,那个贱人为了荣华富贵连亲夫都敢谋害,还有什么不敢的,沾上她,没什么好!”
张秋实把茶盅搁在桌子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杯沿:“爹以为,儿子是贪图美色的人吗?儿子知道轻重,只要当上了苏家的当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谁还在乎她区区一个赵婉如!”
见他似有回头之意,张立山心里一喜:“你知道就好!我们父子在苏家忍气吞声那么多年,不就是想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原本只有苏秋宝一个挡道的,现在又杀出个苏琴。本以为是个病秧子,谁知心思却如此歹毒!刚一进门就帮着苏秋宝算计你。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搅在一起,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秋实,听爹的,这趟远门,我们不去。”
张秋实摇了摇头:“爹,孩儿非去不可!”
“你怎么那么拧呢!”张立山气得狠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一时没把握住,震得掌心生疼,他忍住疼痛强板起脸继续教训道:“苏秋宝和苏琴想法设法把你支出去,就是想抢夺我们手上的生意。到那时你只身在外,爹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秋实,你就听爹一句吧。”张立山说到最后已经近乎哀求了。
第46章第十二章毒计
“爹,如果苏琴死了,不就不会威胁到我们了?”张秋实笑了笑。
张立山想到苏琴苍白的面孔,心悻一动,最后还是摇了摇手:“他身体虽然虚,但毕竟年轻。李氏和苏秋宝现在天天都往他那里送补品,昨日苏秋宝还请他去云裳居用膳,连国舅爷都跟过去了。还不知道许了他什么好处呢!爹估计,他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张立山抬眼看了一脸冷漠的儿子一眼,心里忽然间冒出个想法:“难道你是想……不行不行。”被这个想法吓到,张立山连连摇头,悄声道:“杀人可是要掉脑袋的。”张立山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接着道:“况且,就算苏琴死了,苏秋宝还在,他会容下你我吗!”
“如果苏琴是被苏秋宝杀死的呢?”张秋实淡淡开口,嘴里吐出的,却是更加恶毒的言语。
张立山低头沉思了一下:“这,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一举两得。”他抬眼看着张秋实,试探的问:“可苏秋宝现在正拉拢苏琴,会杀他吗?”
张秋实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长颈白瓷瓶放在桌上,冷冷的道:“这药叫‘红娥’,是孩儿前些日子偶尔在杭州的‘百花楼’得到的,无色无味,有催情的效果。一整瓶喝下去,会让人难以自持,正常人如若不马上纾解,就会欲/火焚身而死。苏琴那种身子骨,恐怕熬不过半晌!只要把它放在苏秋宝送给苏琴的补品,里让苏琴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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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嫁祸!”张立山出了一身冷汗:“谁会把毒下在自己送的补品里惹人怀疑!万一苏秋宝反咬你一口呢?”
“嫁祸倒是算不上。”张秋实冷笑了一声:“苏秋宝也有除了苏琴的心。他和孩儿约定,孩儿替他干掉苏琴,他求伯父保举孩儿做宫廷绣师。”
看着张立山迟疑的神色,张秋实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爹尽管放心!这种药在妓院里很常见,孩儿平日从不流连花街柳巷,是府上公认的洁身自好,想不出这阴损的招数。但苏秋宝就不一样了!他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做这种事情可是得心应手。孩儿已经安排好了,苏琴死的时候,孩儿早就已经启程了,而苏秋宝就是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他不待见苏琴是明摆着的事,不管送多少补品,也只会适得其反。况且,苏琴是卢国舅领来的,和解小侯爷还有那个温如玉有些交情,他们肯定不会放任苏琴死的不明不白!”
“只不过国舅爷他们已经回京了,你又不在,苏琴孤身一人在此。如果苏锦绣把他的死因隐瞒下来,及早下葬,就算日后那三人问起,也早就死无对证。”张立山担忧的道。
“爹爹放心,中‘红娥’的人,死前定要忍受很大的痛苦,死相极为恐怖。有苏忠这些忠于苏卿予的家仆在,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善了。就算伯父力排众议把事情压下来,反倒是坐实了罪名,苏秋宝也会在苏家失了人心。”张秋实看着目瞪口呆的张立山,压低声音道:“这次伯父派孩儿出门,倒是一个极好的不在场证明。孩儿已经告诉苏秋宝,除死苏琴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办,让他放松警惕。”
苏琴虽然可恶,但毕竟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落个这样的死法,实在歹毒。抬眼去看儿子阴阳不定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魑魅。张立山后脖颈子一凉,不动声色的抽出被儿子握住的手,佯装去拿桌上的白瓷瓶。但想到它的药效,又慌忙把手缩了回来。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暗暗的朝外挪了挪身子,不知是在躲那瓶子,还是在躲亲生儿子。
“你走了,这毒谁来下?你不会指望我吧!”张立山担忧的问。
张秋实面无表情的看了张立山一眼,淡淡的道:“孩儿已经安排好了,一定会把苏秋宝咬的死死的,让他翻不了身。爹明日也找个理由躲出去吧!得心神不宁露出马脚,反倒坏了我们的事。”
“好!好!”想到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张立山立马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着脸道:“不过,这一时半会的,让我找什么借口出去?”
张秋实皱了一下眉,低声道:“爹不是说,大哥抢了严大人的璎珞送给国舅爷了!严大人那边如期交货怕是不可能了。不如就如实禀明伯父,爹亲自带份厚礼去趟杭州,给严大人赔罪!”
“好!好!好!这个理由好!不仅能正大光明的出门,还能给苏秋宝下一记软刀子,大哥那儿还显得我们识大体。真是一举三得!”张立山拍了拍张秋实的肩膀,语气里尽是讨好的意味:“我儿真是聪明!”
从父亲屋里出来,张秋实仰望着天上的月色,露出个轻蔑的微笑,招来一直立在屋外等待的张达,道:“你去苏惊鸿那里跑一趟,严大人的璎珞怕是要重绣了,让她尽快绣出来。”
“是。”张达应声下去。
刚刚父子谈话,早就把其他下人遣的远远的。现在夜已经深了,张达不在身边,张秋实也懒得找人掌灯。独自走在回屋的小道上,马上要到住处之时,张秋实忽然在暗处发现一个鬼祟的身影。
“谁!”张秋实警觉的叫了声,立马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开逃。
那身影缓缓的从黑暗处走出来,是个女人。张秋实放松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自嘲:亏心事还没做呢,怕什么鬼敲门!
来人走到跟前,张秋实才发现是赵氏跟前的贴身丫头佩儿。她来干什么?张秋实心里一喜,脸上装作不在意的训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夜静悄悄的,能听到的只有草丛里的虫鸣和远处的水声。
佩儿提防的左右看了看,才道:“奴婢是偷偷过来的,给张二爷传个话,明晚二更,我们姨娘约您在听雨小筑一叙。”
听雨小筑是云裳居和霓裳居相接的地方,位于苏府的最南边,平时很少有人去,甚是荒凉。赵氏晚上约自己去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是想……。张秋实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已经沸腾起来的血液,表面上装作正经的道:“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讲,还是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恐怕不好。”
佩儿连忙道:“所以还请张二爷务必保守秘密。我们姨娘说了,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传出去,这件事儿就行不通了。”
说的这么隐秘,难道真的要和自己行苟且之事?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或讨好或威胁了这个小浪蹄子那么多回,都被她不咸不淡的吊着。难道她终于下定决心了?多年的夙愿忽然成真,张秋实顿时心花怒放,恨不得飞奔到赵氏身边问个清楚。
他还想再问几句,佩儿已经屈身行礼:“奴婢出来已久,要回去了,还请张二爷务必赴约,我们姨娘等您。”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哎……”张秋实伸出手想拉住她,佩儿已经一阵风似得消失在夜色中。徒劳的回伸出去的手,张秋实想着赵婉如娇媚的脸蛋,曼妙的身姿,心想:到时就算不能立马办事,能一亲芳泽也好。想着想着,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张秋实吞下嘴里蔓延出来的唾液,想着今晚还是先找个侍妾解决一下好了。
第二日一早,张立山备了份厚礼,带着一行人匆匆的向杭州出发。
送走张立山,张秋实和容安也开始为他们的出行做准备。
杜少康本来也想跟去,但因为身体孱弱,苏锦绣怕他禁不起舟车劳顿,非得让他留下休养。杜少康见苏锦绣和李氏态度坚决,也没有继续坚持。
用过晚膳,苏锦绣特地把苏秋宝和容安留下,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回房休息。
夜晚,所有人都安眠了,苏府的上空充满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张秋实早早的打发走了身边的丫鬟,将碗里的参汤喝尽,又喝了杯凉茶漱了漱口。换上一件襟摆上绣着蓝色流动的花纹的藏青色长衫,衬得他愈发的风度翩翩。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张秋实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满意的笑了。
早早的来到听雨小筑,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张秋实也不急,沿着湖边走了几步,随便找了一个石阶坐了下来。一直等了三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赵




杜康传奇 分卷阅读68
氏的影子。张秋实的耐性渐渐被耗尽,一股被耍的怒火油然而生。他气愤的站了起来,心想等这次出行回来,一定给赵氏点颜色看看。泄愤似得踢飞脚下的小石块,张秋实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一抹淡黄色闯入眼帘,仔细一看,竟然是佩儿。
张秋实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冷的问:“怎么是你?你们姨娘呢?”
佩儿显然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嘘嘘了一阵才道:“今日大爷不知为了什么事大发脾气,姨娘一时半会走不开。就托奴婢来告知二爷一声,大爷准备等二爷走后就抢占家里的生意交给苏琴打理,还望二爷早提防。”
苏秋宝的小动作倒在张秋实意料之中,听了也没觉惊讶,不过赵氏的举动倒是在人的意料之外。这些年阿谀奉承也好,威逼利诱也罢,都没有打动那小娘们。不知为何今日反水倒戈,这其中实在是耐人寻味。
张秋实淡淡的道:“嫂嫂身为大哥的妾侍,为何要告知我这些?”
“哎,姨娘也是哀莫大于心死吧!”佩儿沉沉的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方丝帕交给张秋实道:“这是姨娘亲手绣的,本想今晚亲自交给二爷,现在只能由奴婢转交了。姨娘嘱咐,二爷一定要早些回来。时候不早了,奴婢回去了。”佩儿朝张秋实福了福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手里拿着那方粉色的丝帕,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右下角绣着“婉如”两字,字体娟秀。张秋实把丝帕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浓浓的幽香铺面而来,仿佛赵氏身上的体香。张秋实把丝帕摁在脸上使劲闻了几下,抬眼看着天上的月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不管赵氏真正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只要苏秋宝倒了台,她能依仗的,也只有自己了!苏秋宝,看来你注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张秋实坚信,以后的日子,真的要见到光亮了。
第47章第十三章殒命
清晨的曙光还没来及点亮大地之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声划破了整个天际。
“快来人呀!死人了!”
“快来人呀!死人了!”
人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搅动着整个苏府的神经。
温如玉听到动静立马披衣下床奔了出去,只见外边站着的丫头小厮纷纷朝着声音望去,一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温如玉心下不安,急忙问。
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听声音,好像是从琴公子的湘漓苑那边传来的。”
“琴公子?杜少康!”温如玉心里咯噔一下,拔腿朝湘漓苑奔去。
苏忠正在门口扫地,被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惊吓到,正准备叫元宝去探听一下,还没来及叫人就被一把抓住,迎面就是温如玉满头大汗的脸:“杜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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