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拿起书看,好半天,什么也看不进去。轻轻推开门,他还在睡。他晚上要赖着不走怎么办?我突然这样想,心狂跳起来。他的臂膀是那么有力,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
我又坐到沙发上,象个傻子似的呆坐着,脑子乱的很。打开电视静音看节目,终于平静下来,他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看着我,
“我睡了快一个小时,你怎么不叫我?”他抬手看表,
“你没让我叫你啊。”
“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开车接你,你在马路的对面,正好来了一辆车挡住你,你就没了,我就醒了。”
我不说话,沉思着,那个梦其实预言了我们一年多后的分离,可是当时谁都不明白。
“你脚还疼吗?”他走过来很自然的蹲下来,拿起我的一只脚看,
“还有点红,我给你的红花油呢?”
我从药箱里取出来,递给他。他认真的用红花油按摩我的两脚踝处,
“很快就没事了。”
他站起来,
“我想洗脸刷牙,清醒一下,你有牙刷吗?”
我赶紧去找一个新牙刷,递给他,他宠溺的用手摸我脸一下,转身进卫生间。
他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真怪,我有择席的毛病,一般换个地方就睡不着,今天在你这里狂睡,很放松。”
我笑笑,
“你饿吗?我一会就做晚饭。”
“别把我当猪养,我可没饿。”
他走到我身边,
“我想吻你,就想吻你。”
他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毫不客气的搂住我亲吻,他的气息,清新的气息沁入我的口鼻。
“怎么就吻不够你呢?我以前很少这样。”
他一边吻一边自叹着,
“再这样下去我真会把持不住,”他好象在自责,
“看到你就想亲。”我无力说话,他的吻几乎让我窒息。
好久好久,他松开我,
“我们出去,再不走,我怕自己想吃人。”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不敢直视他。
“去给你买床春秋被,买牙刷。你现在盖毛巾被太早了。”
“不用,g嘛买被和牙刷?”
“你这没春秋被,是吧?“
“没有,”我家一直没有春秋被一说,冬被后就是盖毛巾被。
“那怎么行?4月份盖冬被热,盖毛巾被还冷。赶紧的,我晚上还有事,听话。”
他牵着我的手下楼,带着我直奔离我家较近的百货公司百盛,买了床蚕丝被春秋被。
他看看表,
“我不能陪你去超市了,一会和一个银行行长吃饭,你自己去超市看看有没有欧乐b的 儿童牙刷,那个尺码是比较合理的,记住以后不能买国产的成人牙刷,都太大,这是一个齿科博士告诉我的,牙刷要经常换,不能用超过一个月,多买点。再买点酸n、巧克力什么的,女孩子的零食家里得备点。再去买几件衣服买两双鞋,都开发票,完事明儿给我。”
他给我留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我生r,你知道。”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
“自己打车回去,天还早,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要,我自己带钱了。”
“听话,”
他拉开我的随身包,放进卡和钱。
“今天真有事,要不就陪你买去了。”
我们分开,我想想去超市买了两把牙刷回家了。
第二天 一早他看见我,让我进办公室。
“昨天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没有?”
“买了,我买牙刷了。”
“别的没买?”
“没有。”
“你想气死我是不?”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锦缠道
“非得我拎着你去买吗?”
“我不想花你的钱。”
我把他给我的卡和钱放他桌上,
“我妈说不要花别人的钱,不劳而获,早晚是问题。”
“党的g部都要象你就好了,反贪局可以裁撤了,英特纳雄耐尔早实现了。”他坐到椅子上,转了一下,看着我。
“得,你通知行政部小谢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把我车钥匙给他。”
我答应一声出去,他很快就去开例会了。开会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是一个男人,
“小诚在吗?”
“吴总在开会,您是哪里?”
“告诉他我想他的酒了,刚从外面回来,我姓杨,你让他给我回电话。”
我答应着,
“您可不可以留下姓名?等吴总回来我好方便告诉他您是哪位?”
“不用,他知道我是谁。”那人爽朗的笑起来。
诚开完会回来,我赶紧告诉他我接到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没事,是我部队里的朋友,姓杨是吗?”
“是,他说是。”
他看看我,
“晚上你有事吗?没事和我一起去吃饭吧,见见他,是我军校的同学。”
“我没事。”
“那就一起去吧,他是我睡在上铺的兄弟。”诚微笑着。
快下班前,行政部经理到我这取钥匙,
“陈沫,我一会把买的东西都放吴总车后备箱里,你告诉他,发票有时间麻烦你给他签一下。”
我答应着,拿过他递过来的发票,快三千块钱的食品?他们买什么了?
下了班,诚带着我先回我的家,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全是食品,基本是国外产的,连饼g都是。
“你先去开门,我一次拎上去。”他把食品送进去。
“记住,早晨晚上都可以喝点酸n或者鲜n,还有那些红酒睡前喝点也没问题,看看你喝的惯不,那些西式熟食,是专卖店和使馆区的货,你吃吃,要是吃得惯,以后再买。”
“g嘛买这么多吃的,公司餐我就能吃饱。”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打破沉默问他,
“公司没有晚餐,你不能总不好好吃晚饭。营养不均衡,身体要紧。”
“我没不好好吃。”
“得了,小刺猬,我不能让我的小刺猬受委屈,虽然一身刺总扎人,可挺可爱的不是?”
我不说话了,早晨我坚持把他的卡和钱还给他,把他气的要命。
“我不要,我不能拿你的钱,这算什么。”
“怕我拉拢腐蚀你?你说你怎么这么拧巴呢。”
“反正我不能拿你的钱,我有工资。”
“行,我服务到家行吧?我让行政部的人去买。”
他和朋友约的是一处古s古香的饭店,据说是国宴菜。我们去的比他朋友晚点,那是个也很高大的中年男子,看见我们进来,站起来,冲着诚就是一拳,擂在他胳膊上,
“你小子,又换女朋友了?”
“找死,你以前见过哪个女朋友?”
那人看看我,
“你那些韵事都是报上网上的,那些脸我还不认识?”
诚拉过我,
“杨浩,少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说,她是我女朋友,陈沫。”
杨浩伸出手,
“不好意思,陈小姐,小诚这么多年从不让我认识他身边的美女,你是第一个,见到你真高兴,这小子看来收心了。”
我和他握手,诚把我手从他手里拉出来,
“行了,回去握嫂子手去,我女朋友你离远点。”
他们都笑着说这些话,我却觉得有很奇异的男x友谊在里面。他们落座菜都没上就喝了一杯白酒,是那个人带来的,
“小诚,怎么样?上次那个五粮y还有吗?再给我一箱,这个茅台还不错吧?”
“明天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你也少喝点,上次嫂子见我还让我劝你,我们毕竟都过三十了,该保养得保养。”
他们基本无视我的存在,海阔天空的开聊,好象他们有r子没见了。他们探讨一番台湾问题,又说到军校同学的不同发展状态,最后才想起我,杨浩看着我,
“陈小姐,我和小诚在军校和高我们两级的打架,我们两个和一个寝室的打,都动兵器了,你知道吗?”
我吃惊的看着诚,简直不敢置信。
“别吓她,她对军事的东西一点不懂,兵器,靠,瑞士军刀也是刀?你不就用g子了吗?”
杨浩哈哈大笑,
“小诚会拳脚,我也是从小练过,有几个高年级的也有练过的,想和我们比试,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的,闲不住,动起手没深浅,最后闹大了,要不是小诚爸爸出面,我们都惨了。”
诚看着我解释,
“有个高年级的总找浩子的茬,他是练家,不想伤人,对方以为他好欺负,和他们试一次,对方人仰马翻的,又仗着人多上,我就出手帮他一下,让校方抓住了,后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把我老子差点没气死。”
我笑笑,
“你们把人打伤了?”
“各有伤亡,”诚咧着嘴笑,
“有伤没亡,小诚,亡了我儿子哪来的?”
我不禁也笑,杨浩道,
“小诚,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我儿子都6岁了,你还没玩够。”
诚看着我,
“从看上她就素着,还儿子?”
杨浩又擂诚一拳,他们挨着坐着,
“不会吧,你小子,我也得信。”
我低下头又抬起来,不知道如何以对,诚还是笑眯眯的。
“真的,从去年底我就没找别的人。”
杨浩露出惊异的神s,看看我。
“小诚,看来真的很快就能喝上你的喜酒。”
“你少喝我的酒了?”
“你这经常做新郎的主,我当然得喝。”
“大爷的,再当我女朋友的面胡说,以后一滴酒没有。”
我低下头自己安静的吃饭,最后一道菜诚让服务员放我面前两碗,
“木瓜雪蛤,据说养颜、滋润,他们家是真的雪蛤。”
“我吃不了了,”
“吃一点,他们这个做的挺好,你不用吃木瓜,吃里面的。”
我只好吃那个东西,好怪的味道,可是诚一直看着我,我只好咽下去,
“好吃吗?”
“好象有点腥味。”我实话实说,
诚笑起来,杨浩也笑起来,
“小诚,你女朋友真不错,一点不做作。”
诚看着我,
“她就是一傻丫头,不过桥牌打的很好,那天比试一下?”
“真的?”杨浩显得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会打桥牌?”
“她是北大毕业的,高中托福就过了,大学gre高分,你以为我喜欢花瓶?”
“行啊,北大才女加美女……”杨浩想说什么又停下来,笑笑,看看诚,
“小诚,你也该成家了。”
我起身去洗手间,这个包房就带洗手间,隔音并不很好,隐约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
“她一看就是小姑娘,我见犹怜,你真忍得住。”
“少胡说, 她挺苦的,没爸没妈,我不想吓到她。”
“真从看上她就素着?你熬鹰呢?现在练童子功好象晚点吧?”
“我忙的要死,没工夫搭理乱七八糟的女人。”
“靠,真是问情为何物,就是一物降一物。”
我故意把拉门的声音弄的很大才出来,他们都不再说什么。
定风波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
“怎么了,你不高兴?”诚在开车的空余抓住我的手用力握一下,
“我这哥们是河北人,非常直,中校了,我们十八岁就认识,口无遮拦惯了,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哪些话?你经常做新郎还是他想喝喜酒?”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讽刺他,
“吃醋了你?不是和你说过,那是过去的事了。”
“我有什么权利吃醋。”
“你当然有权利吃醋,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向邓爷爷保证,从想让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没再沾别的女人,就想追你来着,又不好太明显,脑细胞浪费无数。”
“你没包养人可能,不去夜总会才怪。”
他啪的一脚踩住刹车,
“别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告诉过你,惹我高兴不高兴会怎么样。”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够一个连吗?”
“一个连编制是多少你知道吗?”
我气的脱口而出骂了他一句,
“你混蛋。”
“你骂我?”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再骂一句?”
“你混蛋,吴义诚。”
他看了看我,想用手摸我的脸,我闪开。
“别拿你碰过无数个女人的手碰我,恶心。”
“多少女人想让我碰我还不碰呢,”
“那你去碰她们好了。”
他又发动汽车,然后把车停到路边,往车座上一靠,
“没一个连,真的,我挺挑剔的,一般女人我不沾。瞧你这醋劲,以前那些女人要么不问,要么不当回事,都比你聪明。”
我低下头,我难过,真的太难过了。
“还敢骂我,没人敢骂我。你觉得骂我的理由充分吗?”
“我要下去。”
“别想跑,给个理由先,为什么骂我,长这么大,没女人敢骂我。”
“我已经骂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无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们?你连我同学都扩上了?他可是模范丈夫模范父亲。”
“我没说他,我说你,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c守没有德行。”
“你这帽子飞的也太大了,今儿吃炸药了?那雪蛤有炸药功能?
“我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低下头,声音也低了。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还是找适合你的人吧。”
“你觉得我不适合你?”
“对,不适合。”
“不想做我女朋友?”
“我累了。”
“现在不想做晚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觉得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做我的女朋友的好。”
“你威胁我?”
“对,威了胁了。想甩我?想法还挺多。”
我拉开车门就下车,他几步就跟上来抓住我胳膊,
“别闹,我今天喝了白的,虽然就一杯,听话上车。”
“我自己走回去,你走吧。”
他看看我,一把抱起我,
“你个小刺猬,我能让你走回去吗?”他把我放到前排副驾驶座位,卡上安全带,自己又启动车。
“哪天把你身上的刺都拔下来,变成个光溜溜的小刺猬。”
他哈哈大笑,“不过,那就不是你了。”
我不说话了,心里的怨恨释放出来,冷静了。刚才吃饭他和同学的那些话,有的刺痛我,有的震惊我。可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不能表示什么。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开车。
到我家我连再见都没说就往楼上跑,他跟了上来。我不让他进屋,他打开我的包,取出钥匙,不客气的自己开门,然后回身把我拉进屋。关上门,他就把我推到门后低下头吻我,带着白酒甘冽的气息,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
“沫,别这样,适量吃醋我可以理解,骂人不好,女孩子别骂人。”
我推不开他,根本推不开他,他的胳膊死死环住我,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我还是推他,
“你们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开始不讲理,一边推他一边控诉他的“恶行”,
“你着我吃那个难吃的雪蛤,不让我吃木瓜,我就想吃木瓜。”他停下来,
“为这个哭?我怕你撑着,那个挺补的,想吃木瓜明天给你买。”
他拢住我,用手抚弄我的头发,
“我是第一次带女孩见哥们,我们真是说话随便惯了。要知道这样不带你去了,我多花好几块钱呢,你那么能吃,和小饿狼似的。”
“你们说话我不吃饭做什么?”
“行了,小醋缸,你今天折腾够了可以了,挺晚了,我得走了,”他又在我额头上亲一下,
“赶紧去洗洗休息吧,累死我了,那个也没让我c这样的心。”
他说走就走,我一个人洗漱之后看着室内很多的食物,从水果到果冻、柚子茶、巧克力和饼g、n酪、葡萄酒,整整一堆,很多食品我没见过。可是被关心和被宠溺的感觉是那么好,我没法拒绝,如果我连他买食物都拒绝,那无异在告诉他,我完全拒绝他这个人。
他的真心我感觉得到,他想照顾我,不想我牺牲健康来攒钱,有时间就带我出去吃饭,还给我买食品送回家,我知道他应酬饭局太多了,他都尽量推掉和我在一起。刚才他狂乱吻我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强壮和躯体里男人的野x,他的胸膛压迫得我呼吸都困难,他是男人,是非常强壮的男人,他贴近我的身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难过呢。我找茬折腾,其实不过是在折腾自己,可他一直都在哄我,一直都不和我计较,这是爱吗?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妈妈要是在就好了,她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爱。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我,真的因为我不再?就象他说的那样好长时间“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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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令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很准时,赵希y的鲜花不再送了,我已经在msn上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吃惊。
“除非吴总成了你男朋友,否则我不会放弃。”
我没回答,
“看来我说对了,你还是爱上他了,我承认他优秀,恭喜你。”
我还是没回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沫,登高必跌重,否极泰来,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合适,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祝福你。”
这事赵希y表现的很绅士,这是我希望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涌动一丝不安,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何尝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渺茫如烟。但是从赵不送花之后,诚开始天天送花,他总是让花店每天送一捧鲜花,有时是香水百合,有时是红玫瑰,变换着送,他还让我摆在桌子上。
又是一个双休r,周五下班他就告诉我明天带我去红螺寺,他一直带我在北京近郊玩。已经是4月底了,几乎每个工作r晚上,他没应酬就和我一起吃饭,有应酬我就回家,我不再拒绝和他外出吃饭,尽管他总领我去高档饭店,我们曾因为这个争执过,可是和他在一家普通饭店吃一餐后,他腹泻不止,吓坏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反对他去高档饭店了。只是每餐我都不让他多点,也不让他点很贵的菜品或者珍奇的东西,
“你太拧巴,想虐待我不是?”他总是毫无办法的看着我笑,
“别点鲨鱼,怎么能吃鲨鱼?”
“小鲨鱼,应该是养殖的。”
“我不吃。”
“你吃什么?我现在和和尚一样,基本吃素,人还素着,要不我去少林寺算了。”他笑眯眯的抱怨但还是听从我。
“别吃孔雀,怎么能吃孔雀呢?那应该是国家保护动物。”
“这真是养殖的,放心,我想让你尝尝。”
“我爸爸说他一个领导吃孔雀后得痛风了,说自己是报应,吃凤凰r。”
“你还真迷信,凤凰,那是他本来就该得痛风,和吃孔雀没关系。”
“你别点,我觉得残忍,哪怕是养殖的,那么可爱的动物。”
“真拿你没办法。”
他宠着我,让着我,带我出去玩,除了吻我,没有其它任何的肢体动作,有时我想他真的是那个去夜总会的男人吗?我在网上开始找一些男人女人关系的文狂看,恶补x知识,妈妈很多话没和我说过,还看了一本《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的外国人写的书,受益匪浅。和他在一起我不那么紧张了,渐渐活泼起来。
那个周末他带我去红螺寺之后,转到一处水域停下车,
“沫,你看那里有鸭子。”
我下车卷起裤脚进水里,不仅有鸭子还有蝌蚪和小鱼。可是被捞鱼的两个孩子吓一跳我一下坐进水里,身上基本湿了大半。他让我脱下外裤挂到树上,然后钻进车里抱住我,我浑身发抖,真冷,4月底的水让我寒意顿生。我身上穿的那么少,让他抱着浑身不自在。想推开他,他却搂紧了我,他的体温传导到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拒绝了,我冷,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只是搂着我,还把我的脚放进自己怀里,那一刻我幸福的闭上眼睛,他打开车内热风,就一直那样抱着我,好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还冷吗?”
“好多了,”真的是好多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回家吧,你这样还会不舒服,回去洗洗,别感冒了。”
“恩,”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开着热风,自己穿短袖还满头大汗,我躺在后排座盖着他的夹克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怀抱让我想到妈妈的怀抱,那是亲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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