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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白贺炜把等待的那几个人报道做好登记,刘孜楠就带他们去前台办理入住了,其中还有灵泉的熟人,寒暄的时候,他还在想郑亦怎么没坐最早的火车过来,这时酒店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壮实的男人背着个迷包就进来了,他来到白贺炜这边,操着外地口音,听起来像河南那边的,问他道:“请问,这是省林业厅的培训吗?”
“是的。”白贺炜答。
“那太好了。您好,我是灵泉市北城区常春镇的林业站的,我叫林兵,这是我介绍信。”说着话,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平平整整的纸,递给白贺炜。
白贺炜打开看了看,顺口问了句:“郑亦呢?”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您说郑秘书啊,他现在不在林业站了,我刚接的这个活,还有很多不懂,正好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培训一下。郑秘书也说了,当时报名是他的名字,就给我开了个介绍信过来。”
要说郑亦没来他还是有些失望的,可不来的原因竟也是一件大好事,原来郑亦真的成功转了编制,当上了大秘书。白贺炜笑了,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他把介绍信递还给他,说:“麻烦你回去帮我去给郑亦带个好。”
“那您贵姓?”
“我姓白。”白贺炜说,“你跟他说他就知道了。”
接了党委秘书的郑亦,从林业站的繁忙工作中刚脱了身,转身便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了。他转编倒还是顺利的,经历选举投票,上面考核,懵懵懂懂的走了一套程序下来,成功的从一个事业编转变成了行政编,还升任了副科。美中不足的是,因为张冰的离世,常春镇就有了一个编制上的空缺,组织上直接派过来一个人,上面的安排就是让他进入到常春镇党委中,可见后台十分坚固,这是郑亦不能比、也不敢比的。因为这事儿领导郑重其事的找郑亦谈过话,给他做思想工作,不想让他有任何不满情绪,郑亦能有今天这个转折也多亏了领导的赏识,他懂其中道理,就只能选择接受和服从。
乡镇的党委秘书,是整个乡镇最重要、最不好干得工作之一,这是一个乡镇的大管家,从上传下达到文件草拟,再到镇内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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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管理,不管是工作还是吃喝拉撒都要他来经手,就连食堂的伙食都得操心,他从专业性极强的林业站出来,和林兵办完交接就接过了马上就要回城的曲长江手里的工作。
头一周,他整个人都是忙乱的,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么多事务性的工作,一早上来,文书柴晓北就抱给他一堆文件,他签完之后就全都给杨树洪抱了过去,他再根据杨树洪的意见分发到各个主管领导那儿,这边还没忙完,区里就给发会议通知,他忙忙颠颠的安排领导去开会,又过一会儿说哪里来领导检查工作了,食堂中午要搞个接待,等他好不容易坐下喝口水,可能有的部门就说想去下个乡,找他安排车辆,没一会儿的功夫,杨书记又把他叫到办公室,交给他厚厚一叠材料,跟他说,你给我写个总结……下午总算能清闲一会儿了,他坐着把总结写完,等到临近了下班时间,区政府办或者组织部又或者督查室给他们发个文,让他把这个月的值班值宿安排报上去。
郑亦一天上上下下跑十几个来回,以前用来爬山的体力全都贡献给了爬楼梯。他不用像以前一样下乡了,却得应付各式各样的领导和杂事,最初他还会怀念以前在林业站的工作。可当他一个月后适应了、习惯了,却觉得自己好像成长了,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这样的潜力,这么纷繁复杂的工作做起来也能得心应手。
他无暇去想白贺炜,没心思去回忆在这个春夏所发生的一切美好的相遇和痛苦的离别,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的话就没办法摆脱母亲对自己情感的左右,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立场像给白贺炜发微信那样宣誓的那般爱他。
前段时间他还没接党委秘书,刚好区里发文过来说安排林业站长去省厅森防培训的事,他报了自己的大名,幻想借这次公出机会去看看白贺炜,他知道不会有什么进展和新的希望,可看看他也好,至少不那么突兀。可没想到的是,灵泉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批,和锦平一起,他到底没赶上。
说起来,新来的那个叫林兵的退伍士官是个挺朴实挺牢靠的人,郑亦把去张州培训名额给了他,林兵还担心自己听不懂,害怕省里的人不让他报道。
郑亦从家里翻出一套一直留存到现在的大学教材给他,对他说:“先把这些基本的概念了解一下,对以后工作也有帮助。”然后郑亦又去问了领导,领导说给林兵开个介绍信,这事情就能解决了。郑亦在给介绍信按章的时候就在想,他和白贺炜的所谓的缘分估计就结束了,虽然他心有不甘,可老天连这个白来的去见白贺炜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兵从省里回来之后,兴冲冲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还没等他问什么,林兵就说:“郑秘书啊,可谢谢你给我的那些书了,虽然还有听不懂的,总比没有强,我有不懂还得问你啊。”
郑亦笑了,“你客气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些工作都不难,熟悉熟悉就会了,你有什么不懂问张晓也行。”
林兵挠挠头皮笑了,脸刷得红了起来,郑亦意识到,林兵是不是对张晓有意思呀。
容不得他深想,林兵又说:“我报到那天,省厅有个可帅可帅的工作人员,他说他姓白,让我帮他给你带个好。”
听见“白”这个字,郑亦的手一抖,杯子里的热水差点没洒出来。“白贺炜?”郑亦抖着声音问出这三个字来。
林兵对他流露出来的紧张熟视无睹,点头说:“对对对,就是这么个名字。”
郑亦瘪瘪嘴,这一瞬间大概是扫清他这绝望无助而又充满了阴霾的一个月中最温暖的阳光了。
第58章
郑亦原本是想给白贺炜发条微信过去的,手机都拿起来了,随后又放了下来接着写杨书记交代给他的发言材料了,他很感动于白贺炜还能想着他,可是他是在想在无法得到母亲的理解之前,他不能再让自己投入到这份情感之中太多,一是得不到,二是忘不了,这样反而更痛苦。
晚上回家,郑亦吃着饭,母亲有一搭无一搭的说:“长河路那边开了一个新楼盘,周末咱们去售楼处看看?”
“妈,你要换房啊,咱家不是挺好的吗?”郑亦向四处看看,虽然装修已经过时,家具也逐渐破旧,可还是挺温馨的。
褚红霞笑眯眯地对他说:“你都多大了,该给你买个房子准备结婚了,之前都是在想等你有对象了再根据女方的想法买房,可后来我发现人家对方一听你没房子,都不愿意见面的,你陈阿姨今天给我打电话说长河路那儿还是学区,新开盘的房子也不算贵,离咱们家又不远,到时候还方便给你带孩子呢,我想想也是,周末咱们娘俩去看看。”
“妈,其实我更想换个车。”郑亦嚼着饭,说道,想要在回避这个话题。
“车就不着急买,咱们灵泉的风俗都是男方买房女方带车的,到时候你有对象,对方会买的。”
这也算话不投机半句多,郑亦不愿意争辩,怕说多了母亲又往白贺炜那边联想,他也只能应承下来,说:“行吧。”
见儿子没反对,褚红霞特开心,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嫩肉,嘱咐他说:“你多吃点儿,最近都瘦了。”这段时间郑亦的确瘦了十来斤,下巴都尖了,一是工作忙的,二是天太热,三是心事太重,实在食不知味。
周六一早,郑亦开车载着母亲去了位于长河路的望景花园,望景花园的一、二期已经建好,销售非常火爆,就剩下一些带阁楼的顶层和两三百平方米的大户型不太好卖。目前三期就快开盘了,开发商已经做好沙盘和样板间,看房的人络绎不绝。郑亦兴致缺缺,纯粹是陪着母亲,可是当他看着沙盘上的房子,又被售楼处的领去看了临时搭建的板房中看样板间的时候,郑亦竟然心动了。
他首先想得竟是白贺炜,白贺炜义无返顾的卖了他住的房子去了张州,回灵泉了就只有他父母家了,他还是幻想自己能和白贺炜有个属于自己的窝的,就像常春镇的房子一样……即使明知道是妄想,郑亦却主动关注起首付和贷款的问题了。
售楼小姐面带微笑告诉他:“郑先生,我们公司是这样规定的,目前三期的房子还没开盘,如果开盘,也要先支付全款,等房子下来之后才能去办理贷款。不过我们一、二期的现房现在就能直接办理贷款,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那房子什么时候才能下来?”郑亦问。
“这个真不好说,快的话,怎么也得明年秋冬了。”
郑亦刚想说不如再去看看什么地方的二手房吧,褚红霞却因为儿子态度有所改观,高兴得不行,于是在一旁说:“姑娘,走吧,咱们去看看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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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小姐拿了钥匙,带他们去那几所现房看了一圈。
郑亦一路上都在盘算着价格,以他对家里财产的了解,那么大的两三百平方米的房子是买不起的,带阁楼的又需要花太多钱装修,而全款购房期房实在不划算。他得承认自己实在小家子气了,可总不能因为一己私心掏空他和母亲这么多年的积蓄吧。
母亲却兴致盎然的,一边看房一边跟售楼小姐说:“哎,这个二百平的房子是真的好,楼层好,位置好,还是个跃层,以后我儿子要是有孩子了,我带着孩子还不影响他们小夫妻俩,不过就是有点贵呀。带阁楼的也不错,可是没电梯,年轻人还行,我老了爬不动啊。”
“妈,买这些,我们哪儿来那么多钱啊?”
“把门市卖了啊。”
“那你干什么?”
“我又不是没有退休工资,那个小超市不干也罢。”
郑亦叹了口气,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母亲为了他卖掉一切家当,怪只怪自己工资不高,又没别的本事。
褚红霞似乎看得出儿子的心情,揉揉他的脑袋说:“小亦,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子女去打拼的呀。”
售楼小姐一直在听母子俩的对话似乎有所触动,她小声说:“其实我这里还有个三楼,一百三十多个平方,是我朋友的房,他不想通过中介,就跟我说看见合适的帮他搭个线。哎,我们做这行的都是拼业绩的,看见你们诚心买,所以就跟你们说说。你们有想法的话,可以联系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们。
郑亦和母亲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看房,签购房协议,取钱,付款,去银行和公积金那儿办贷款……,这些手续郑亦差不多跑了半个月,现在就只差房产证没有拿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买房,郑亦都不知道母亲这几年竟然存了这么多钱,他的工资,母亲的退休金,做小买卖赚得钱,还时不时的买些理财产品生得利息……当然这些钱买房肯定是不够的,不过也暂时不用卖掉那个门市房。付款给房主的时候,他们找人借了一些,贷款下来之后就都还上了,贷款每个月也不用还太多,从郑亦的公积金里扣了大部分。房子都到手了,他们母子的确没钱装修了,郑亦不急,褚红霞也在念叨着:先别装了,按未来儿媳妇的想法去弄。咱们家也不是出不起装修的钱,毕竟还有门市房保底。
郑亦去不动产那里拿房产证的那天下起了雨,已经是九月初的灵泉,暑热被这场雨冲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初秋的凉意,他坐在车里翻着新样式的“不动产权证书”,内心却泛起了波澜。这段时间以来,他被这间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所蒙蔽了,如今反思起来,自己所出的钱又占了多少,大部分还都是母亲大半辈子操劳赚的。他望着滴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滴,越发觉得没有立场在母亲那里陈述自己对白贺炜的喜欢和爱了。他知道,自己在一点点的对母亲妥协,买房不过是母亲希望看见的结果,他本身虽然不这么想,可实际上他还是在走母亲替他铺设的路啊。
下班回家,雨还是没停,褚红霞看见那个红本显然比冷静过后的郑亦更为兴奋,她一边翻着一边对郑亦说:“小亦啊,今天你何阿姨打来电话,跟我说她外甥女还没对象。小姑娘今年26岁,年纪正好,是小学老师,今年五月份考上的,我看了那个小姑娘的照片,长得是真不错。跟咱们家一样,父母离异了,她和母亲生活,就是普通工薪家庭,我和你何阿姨都觉得你们很般配。”说着放下房本,拿出手机,又戴上了桌子上放着的老花镜给郑亦翻照片。
一个很身材匀净,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进入到郑亦的视线中。
“我一见这照片就觉得这姑娘可真招人喜欢,你何阿姨跟她姐妹一说,对方也觉得你不错,我还给人家发了你的照片呢。小亦,你要是没意见就和她联系联系,觉得有共同语言就见个面。”
“妈……”郑亦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看到房本,又看看母亲殷切期待的眼神,他说:“行吧。”
“这就对了。小亦,你不能一意孤行了,得往正道上走,知道吗?”
“妈,别说这个了。”郑亦站起身来,去卫生间洗手,他觉得心口窝闷闷的,手心黏黏腻腻的都是汗。他只能去回避这个话题,毕竟自己越来越没有立场。
对于白贺炜来说,夏季的结束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忙过了森防培训,又忙着和邢长青出差到张州附近的几个城市调研。邢长青一心想要栽培他的心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谁都不说什么。经过这么久的了解,大家都对白贺炜有了一定的认知,毕竟白贺炜的资历摆在那儿,再加上他原本就平易近人的性格与他帅到惹人犯罪的那张俊脸,实在是足够让人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长得帅能当饭吃吗?在白贺炜这里的回答估计是肯定的。
周五的这场全省范围的降雨,白贺炜终于能好好的休一个周末了,他在张州买的这个一百平方左右的装房,被他忙里偷闲整理得还算能看得过去。他正在想要不要趁周末去逛一下宜家置办点东西,吴灼峰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贺炜啊,周六有空吗?”
“有。”
“我去张州出个差,给我留一个下午,找你吃饭。”
吴灼峰这些做领导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好好休周末,听白贺炜吐完槽,吴灼峰却说:“判决下了。”
“啊……什么判决。”白贺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和楚君离婚了。”
“怎么判的?”白贺炜问道。
“等我到了再细说吧。”
第59章
周六已经是雨过天晴,太阳经过一天的休养生息之后威力不减,气温颇高。吴灼峰一早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张州,得先办正事再来找白贺炜,白贺炜在微信上发给他一个定位,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下午两点,吴灼峰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自己就在小区外面,白贺炜正拾房间呢,他来不及换衣服,趿拉着拖鞋赶紧出去接驾。吴灼峰坐在车里看见白贺炜这副模样噗嗤就乐了,平时打扮得一丝不苟的白贺炜,此时顶着一头乱发,穿着都是褶皱的t恤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脚上还踩着一双人字拖向他走来,这实在是颠覆他的想象。
白贺炜上车之后指挥吴灼峰往哪儿开,吴灼峰实在没忍住,就问他:“哎我说,你也是注意点儿形象啊,这光天化日的,你穿成这样,多辣眼睛。”
“我就在家呆着正拾卫生呢,也不用穿得利利索索的,给谁看啊。”白贺炜指着前面的那栋高层,说:“停楼下啊,我家就这儿。”
吴灼峰下车锁门,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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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来张州之后不一样了?”
白贺炜低头看了看自己:“哪儿不一样了?不还是过去那样。”
吴灼峰摇头,“不不不,气质不一样,感觉不一样。以前死气沉沉的像个老学究,如今反倒返老还童了。”
“哈……老吴你可真逗。”白贺炜边说着边开楼道门上楼。
“房子住着怎么样?”
“也多亏了你朋友了,买得不算贵,装修,有点小问题也不大,最主要省心。”两人上了电梯,没一会儿就停在了十楼,他们从里面走出来,楼道右手边的尽头的那一户就是白贺炜家了。开门进去房间很宽敞,视野也很好,装修的确有些刻板没风格,可白贺炜选得那些家具啊布置什么的却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缺点,室内的几盆绿植更给房间增添了一抹朝气。
“还真不错,拾得很干净,不是哥们儿说,感觉比你在灵泉的那个房子好。”
“那个房子的装修是娇楠跟的,我都没管。”白贺炜让他坐下,把摆在茶海上的水壶接了水,问:“喝什么茶?最近我们领导给了我两包陈皮普洱,你试试?”
“行,我无所谓。”
白贺炜给吴灼峰泡茶,吴灼峰忍不住站起来挨个房间看了看,他凭借自己多年当警察的直觉总觉得这屋子里缺了点儿什么,等坐下来,才意识到,是人气,别人的人气。一起住过的人,不管是一天两天,多少都会留下点儿对方的痕迹,可是白贺炜这儿没有。
他试探着问了问:“哎,我说,这么长时间了,郑亦没来看看你?”
正在倒茶的白贺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深棕色的茶汤倒在杯子里推到吴灼峰面前,很平静地说:“我俩分了。”
吴灼峰显然是吃惊的,“因为你来张州,所以就分了?”
“没,比那个时间早。”白贺炜否认道:“那天郑亦把他爸打了之后,晚上我不是在你办公室坐了会儿吗?我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和我分,后来我才知道,我送他回家被他妈看见了,他**着他的。”白贺炜不再隐瞒,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最开始我还觉得分了就分了呗,无非就身边少了个人,以前也不是没分过,后来倒是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少点儿什么似的。不过现在时间长了,我也没什么感觉了。”
吴灼峰举起杯子闻了闻茶汤,又抿了一口,一股发酵茶香伴着陈皮特有的味道进入到口中,他叹了口气,说:“也难怪后来我跟他说调工作那事儿没成的时候,他还觉得挺惊讶的。”
白贺炜面无表情,“他挺不错的,就是太轴了,我现在不在灵泉了,希望他有新的生活吧。”
吴灼峰玩味的看着白贺炜,总觉得他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内心早就波澜壮阔,于是逗了他一句:“他要真有新生活了,你舍得啊?”
白贺炜笑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应该得的,现在转了编制,乡镇发展又快,慢慢的总能到县区做个小领导,多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白贺炜坐直了身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人沉在沙发里,叹气道:“我就是希望他别被我耽误了。哎,别说我了,你怎么样?法院怎么判的?”
见白贺炜转移了话题,吴灼峰也不再纠缠,他喝完一杯茶,白贺炜又给他添了一杯,他清了清嗓子说:“你别说,我请的那个律师还真不错,有水平,虽然平时浮夸了点儿,毛毛躁躁的,又爱拈花惹草的,可真到正经场合,那嘴皮子简直不饶人,一点都没给楚君面子,连珠炮似的把屎盆子往楚君脑袋上扣,到最后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要说他胡搅蛮缠还真不是,人家有理有据,楚君那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说实话,庭审很。”
“那还真不错,结果呢?”
“哎……”吴灼峰原本带些兴奋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房子,狗,都归我了,孩子归她。法官后来也给我打电话做我工作,说我工作性质的原因确实太忙,没时间照顾孩子,但是抚养是压着低线判的,可那是我亲闺女,我总不能因为归楚君了少付抚养吧,孩子总是无辜的。”吴灼峰又说:“房子虽然归我了,不过最后还是我搬出去的。”
“为什么?”白贺炜不解。
“楚君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她娘家房子又小,租房子多委屈孩子。我们离婚了,我也不能让她和孩子流落街头吧。我俩结婚前,我还有一套一居室,虽然房子老了点儿,拾拾总算能住。楚君看我做这些,也挺感动的,后悔得不得了,还说什么想复婚,说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不够了解我。”
白贺炜无法理解一个人竟然能反复成这样。“你怎么想?”
“我没答应,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我这么做单纯为了女儿,仁至义尽了。”
白贺炜拍了拍吴灼峰的肩膀以示安慰,吴灼峰笑着说:“只要我闺女不恨我,比什么都强。对了,我那房子太小了,狗蛋真折腾不开,你什么时候给把它接走吧。”
“你就养着呗,跟在你身边怎么还是一警犬呢,要不让楚君继续养着。”白贺炜挺长时间不养狗蛋了,他总觉得不太有耐心,而且三番两次的换主人对狗也不好。
“你可算了,楚君都不要它了,我就不想再给它送回去了。”
“那十一的吧,我准备放假回灵泉,不过得先去一趟随江看我爸妈。”
“行,就这么说定了。”
郑亦到底还是去相亲了。
他和那个姑娘聊了一周的时间,可总觉得没有真实感,而且他的本意是不愿意欺骗人家的感情,更怕耽误了对方,所以一直都表现得不太有热情。郑亦原本打算不见面就跟人家说清楚的,可他妈说:“对方觉得你很不错,你人又老实,希望你能主动点儿。”
郑亦是被母亲一步一步推着走的,事已至此,他决定去看看。
这次相亲真是老派,和以往只有两个人见面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妈和对方的母亲都在场,介绍人何阿姨也在,场面特别阴盛阳衰。那姑娘叫李悠念,戴着副斯斯文文的眼睛,和照片一样特别乖巧,虽然父母离异,但可以看出来家教很好,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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