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他刚把煮面锅和电磁炉放好,李大为歌唱家的声音在走廊响了起来:“郑亦,你在哪儿呢?你嫂子包了饺子我拿过来了,快下来吃!”
郑亦门都没锁就匆匆忙忙的跑下了楼,李大为穿着一身迷服大棉袄,左手拎着保温桶和一兜子吃食,右手的袋子里装了几瓶啤酒,他一股脑把东西放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笑着说:“我们家吃完饭就让你嫂子把饺子给包上了,我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镇里待着,这大过年的得多冷清。”他打开保温桶,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三鲜馅儿的,你嫂子手艺不错,快尝尝!”
“那得谢谢我嫂子。”郑亦用手指拎了一个出来放进嘴里,是很不错,家里的味道。
李大为起开两瓶酒,“来来来,饺子就酒,越吃越有!”李大为不知道郑亦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他却在这孤单的除夕夜给了郑亦友情的陪伴,郑亦特别感激他。
李大为借着酒跟他说着自己在常春镇工作这些年的喜喜悲悲,还念叨郑亦是他见过的最牢靠的年轻人,“小郑啊,有机会就从乡镇出去吧。这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的,没意思。”
郑亦苦笑:“哪那么容易的。”
“也是,我都干这么多年才当了个副镇长,哎……无奈啊。”
两个人吃吃喝喝一直到十一点多,几瓶啤酒都进了肚子,饺子也都吃了,还剩下些别的吃的,乱七八糟摆在茶几上。李大为说:“我也不回去了,在这儿窝一晚上算了,你赶紧上楼睡吧。”
郑亦晃晃荡荡的上了楼,合衣躺在床上反而清醒了些,他迷瞪着眼睛拿出手机,各种拜年的微信挤满了屏幕,退出界面,又给母亲的号码拨了过去,是嘟嘟的忙音,她还是不肯接自己的电话。郑亦想可能除了郑孝里,自己对母亲的伤害最深了,是他们父子剥夺了母亲的一辈子的幸福。
外面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郑亦写了一条微信给白贺炜发了过去,“学长,春节快乐。”
没一会儿的功夫,白贺炜就回给他,“春节快乐。”
郑亦乐不可支的捧着手机不上了眼睛,窗外的鞭炮声依然不绝于耳。睡前他在想,希望新的一年更好一些吧。
第67章
乡镇就是这个样子,往往过完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才有忙碌起来的样子,在此之前,大家都懒懒散散的,没半点工作的状态,迟到早退比比皆是,领导不愿意多说罢了。年后的心会上,杨树洪先是非常严肃地强调了工作纪律,又说:“马上就要开两会了,综治、司法和各村蹲点干部都要对自己片区的上访户做好思想工作和控访工作,咱们镇不能出现一起越级上访和进京访。”
这边会上杨书记的话音刚落,那边几伙常春镇的老上访户就像听见风声似的蠢蠢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92
欲动起来,其实这些人过年前都来作了一番,只不过是或给点钱打发了,或做思想工作给谈明白了。这年后的架势是要比年前厉害得多,他们的眼睛都盯着首都开大会呢。综治办每天都要接待上几批这是事情小的,事情大的就都直接去找杨树洪和秦长业了,用他们的话说,是懒得跟底下的小兵对话的。
郑亦的办公室离书记镇长都不远,有时候二位不在镇里,他还多了个接访的活,其中有个叫蒋淑敏的,早年计划生育政策最紧的时候被强行拽去打了个男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独生女儿在一次车祸中身亡,无法再怀孕的她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上访。说她没理其实是冤枉她的,可是她经常性的在镇政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用无理取闹获得同情表达诉求就让人觉得特别的闹心,郑亦之前在林业站听说过她的事迹,顶多表达一下:“她怎么又来了?”的心情,如今近距离的接触到了,才发现此人的可怕。郑亦现在就住在镇里,所以一般都很早就到单位了,每次蒋淑敏都要比他到得还早,不用他请就跟着上楼,往他办公室一坐,絮絮叨叨的跟他没完没了的诉说过去遭受的苦难,渴了还管他要水喝。她先骂当年带她去打胎的如今已经退休了好几年的老计生办主任,再骂书记镇长,骂综治委员,骂一切与她接触过的镇里的人,然后就呜呜的开始哭,哭半个小时都没有一滴眼泪,这些闹剧演完了,她就往地上一坐,像个耍无赖的孩子,喊着要见杨树洪和秦长业。最近区里大会小会的总是不断,有时候到下午才能见到领导,郑亦在这种环境下听她又吵又闹的实在是没办法,找了综治办的人把她带下去,结果没半小时她就又上来了,一直到见到二位领导再闹一番或者下班才肯回去。
大家都对郑亦表达同情,郑亦被她搞得都开始焦虑了,可领导也没有和她达成息访的一致意向,郑亦盼着大会早点开应该就能消停了,就在开会前一天,她没来,郑亦还在想怎么回事儿,综治委员钱坤焦急地跑上楼,他说:“蒋淑敏去北京了。”
这下倒是好,镇里一时间人仰马翻,杨树洪亲自带队,钱坤和综治办主任谢辉三人赶紧开车往北京赶去接访,好在第二天就把人接回来了,区里政法委出面协调,说是要彻底解决她的诉求。郑亦听说过,蒋淑敏上访的这些年先后已经在各个部门拿到了七、八十万,试问一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赚出啦七八十万,而蒋淑敏闹一闹讲讲自己的惨烈人生,用自己的身体和哀痛就能换出那么多的钱来,尝到了甜头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愿善罢甘休。
镇里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还说杨树洪可能会因为蒋淑敏的事情背上处分,而杨树洪回来就整天在办公室抽烟,郑亦这天过去送材料,见他愁云惨淡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不禁说了句:“领导,您少抽点儿吧。”
杨树洪笑了,把烟给捻灭了,“这几天你辛苦了。”
“领导,这哪里的话。”
“这次总是没把事情闹大。”他闭口不谈镇里的风言风语,“对了,我听说会开完之后,省里有个培训,到时候你去吧。”
“哎?没到文啊?”郑亦问。
杨树洪又笑开了:“我说你啊,都说了,是我听说的,还没正式出文件呢。”
郑亦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对领导意思理解的偏差。
“你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死性了,很多事情活泛点儿,圆滑点儿,你会发现结果可能会比你想得好。”杨树洪意味深长的对他说,说话间,又点了一根烟,然后还给了郑亦一根。“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处事上,都不能太钻牛角尖。就比如蒋淑敏,你别总是纵容她,她可能就不会整天骚扰你。的确,她是个可怜人,你同情她,但是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尝到了甜头,她也不会跟闻到荤腥的猫似的伺机而动的。”
尽管杨树洪在给他灌鸡汤,可郑亦真的听进去了。和他熟悉的人好像都说他特轴,特死性,认准了什么就不愿意放手。郑亦晃荡回办公室,在路上他就想从去年春天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就钻进白贺炜这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如今事情被他搞到这幅田地,母亲依然不肯原谅他,既然都这么孤注一掷了,他为什么不能趁过几天去张州培训见白贺炜一面呢,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即使白贺炜还如以往一样的态度。
去培训的通知在首都大会开完的第二天就下来了,培训是五天的时间,从周一到周五。接到通知后,郑亦买了周六的票。周六早上,他带着一点期冀,坐上了开往张州的火车。在车上,郑亦就挺想跟白贺炜联系,后来还是决定下火车再给白贺炜打个电话。
到了已经是中午,张州火车北站外面有快餐厅,他选了一个人不多的走进去,点了些吃的,他把背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就像仪式一般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拨出了白贺炜的号码。他的心脏在随嘟嘟的等候音一起紧张地跳动着,没几声,白贺炜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学长。”郑亦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又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白贺炜的声音依然是让他心动的。
“你今天休息吗?”他这么问是他在火车上演习了几十遍之后决定这样开口的。
白贺炜应了一声:“嗯,休息。”
“我,我现在在张州了,能见你一面吗?”郑亦问完之后,他的手紧紧的捏住了饮料的纸杯,可电话那边就像消音了一般,好半晌都没回应。郑亦忍不住“喂”了一声,白贺炜却叹了一口气。
“郑亦,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白贺炜对他宣判了死刑。
“为什么?”郑亦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即使也预料到这个结果,可他却在潜意识里忽略了如果这样该如何是好。
那边传来了轻快的笑声,之后,白贺炜说:“你要是准备过来跟我说五一结婚的话,我肯定会去参加的,你给我发个请帖就好,不用特地来给我送的……”
郑亦赶紧否定:“不,不是这事儿……”
白贺炜马上打断了他,“那还能有什么事儿吗?郑亦,你别说了,我觉得你女朋友挺好的,真的,你对她专心点儿,别总想着见我了,这让我觉得尴尬。”他话说完,郑亦就听见听筒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声。
郑亦觉得自己的脑袋顶上罩了一朵乌云,所有的光芒都被挡住了。他不死心的又给白贺炜拨过去,可白贺炜却不肯再接他的电话了。郑亦真是太后悔没有早把分手这件事告诉白贺炜,如今似乎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他又给白贺炜发微信,一条两条……都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93
如石沉大海一般,他希望白贺炜能看见。
白贺炜挂了郑亦的电话就继续拾房间了,吸尘器的声音太大太吵,他根本就没听见放在客厅里手机没完没了的响着。他一边干活一边想,郑亦怎么还不对自己死心呢?那边不是有一个挺好挺好的女朋友了吗?为什么跑来张州说要和他见面。他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对郑亦简单粗暴了些,可这些年的牵绊也让他意识到这个人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不是轻飘飘的一句“祝你幸福”就能放下的,毕竟他也是需要时间走出来的。
狗蛋对于吸尘器的声音是有些畏惧的,躲在窗帘后面假模假式的如示威一般的叫着,白贺炜故意走近了,这家伙还吓尿了。
白贺炜苦笑,关了吸尘器去拿抹布,亮着手机屏幕和不间断的微信提示音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传过来的四、五条微信都是来自于郑亦,他说他早就和女朋友李悠念分手,之所以没告诉白贺炜,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郑亦希望自己能见见他这才是重点。
白贺炜拿着手机和抹布去卧室,琢磨了好半天,给郑亦发过去一个定位,他回复道:“这是我家,你来吧。”
郑亦捧着手机充满期待的等候着白贺炜的回信,直到定位和几句简单的回复发过来,他几乎跳了起来,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过,背着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跑,站前广场的出租车等候处站满了打车的人,他焦急地排队,看着一望无际的人群发起了愁。等了快二十分钟才坐上车,把定位发给司机看了,司机就说:“今天那附近有车展,过去可能有点堵啊。”
“没关系,您慢慢开。”
车上了路,郑亦举着手机,看自己和白贺炜的距离越缩越短,心里荡漾起说不出的喜悦。
第68章
司机所说的堵车还真不是开玩笑,距离白贺炜家还有五公里的地方,路上就已经形成好几条车队长龙。司机拧开广播,交警直播间不断地在重复这里的路况,据说前方好像还发生了事故,让原本就拥堵的道路更为雪上加霜。司机渐渐表现出不耐烦来,连着抽了两根烟,然后忍不住对郑亦说:“哎我说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在前面的路口下车然后溜达过去吧,我看也不是特远,这还真是不知道得堵到什么时候了,我也好去拉别的生意。”
郑亦同意了,因为他也着急啊,这么堵下去还真不是办法。即使这样,二十分钟之后车才终于开到了司机所说的前面的路口,就这段路堵得这会功夫,计价表不动声色的跳等时也让他心慌。郑亦步速很快,开了导航一路走过去,发现车龙一直堵到了白贺炜家小区附近的会展中心。郑亦到小区门口,给白贺炜打了电话,也就五分钟,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白贺炜似乎比十一的时候见到的时候还清瘦了一些,他随意穿了一件外套和运动裤,头发没被特地打理过,随性得可爱。
白贺炜见到他先笑了笑,郑亦的心扑通扑通地跟着那个笑容跳着,他不知道先迈哪条腿才好,忙乱中还被自己绊了一跤。白贺炜的笑容更大了,嘟囔了一句:“傻吧。”郑亦低下头,脸红得大概成了猪肝色。
他一路跟着白贺炜来到他家,还没进门就听见有狗叫,等开门进去,迎接他的就是一条和白贺炜微信头像一样的法国斗牛犬。
“这是狗蛋。”白贺炜抓住他的前爪把它提了起来,憨厚的狗脸就这样出现在郑亦的面前。“那股子傻劲儿跟你差不多。”白贺炜补充了一句。
郑亦冲它撅了噘嘴,狗蛋就朝他“汪”了两声,白贺炜把他放下,狗蛋绕着郑亦的脚边摇尾巴。
“它还挺喜欢你的。”白贺炜说。
“……”
“把你的包放在门口吧。”
“哦。”郑亦摘下双肩包,放在了白贺炜所指的柜子上。
白贺炜给郑亦找了一双拖鞋,浅蓝色的,和他的那双灰色的是一样的款式,郑亦换好鞋,进屋四处看了看,但是他不敢肆意,总觉得是种冒犯。
“喝什么?给你泡茶吧,前几天办公室的小姑娘给的什么日本的白桃乌龙,喝着还挺适口的。”
“行,什么都行。”
白贺炜把茶几上的水壶接了些水,嗡嗡烧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郑亦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盯着脚尖发呆。
水开了,白贺炜把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茶杯中飘着茶叶和类似于花瓣的叶片并散发出香甜的桃子味儿。
白贺炜见他一直不说话,问道:“怎么来了反倒还哑巴了?”
郑亦看向白贺炜,眨眨眼,心中产生想要抱一下他的冲动,但他并没有做任何动作。
“我,我就是……”郑亦吞吞吐吐的,找了好几个理由都觉得牵强。
倒是白贺炜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放下杯子,问他道:“那姑娘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分了?”
“我……忘不了你,对,对她不公平。”郑亦的声音很小,也不是没底气,就怕给白贺炜带来什么压力。“而且她太有钱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白贺炜噗嗤一声笑了,“哈……我也不是没钱啊……”
郑亦睁圆了眼睛看着他,极力争辩道:“但,但是你不用钱砸我啊,我们刚见了个面,她就给我买了一件衬衫,三千多,快是我一个月工资了……后来分手,我还是把钱还她了,不想欠她的。”他生怕白贺炜误会什么。
分手之后,郑亦的微信就被李悠念拉黑了,后来他没办法,去银行开了张卡,存好钱,把密码一起快递给了她。后来快递查询显示签后,李悠念打过来电话和他谈了谈,也为自己那天泼他一身饮料的冲动道了歉。
白贺炜依然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用钱砸人的?”
郑亦张张嘴,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的确没真正的以恋人身份在一起过,除了身体上的熟悉,郑亦几乎对白贺炜的消习惯一无所知的,即使大学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了解过,可时间过了那么久,人总会变的……
见郑亦不说话,白贺炜又说:“姑且不用我来当分手的借口,仅仅就是因为经济上的差距吗?你也需要有个人在背后支撑着,你家没办法给你的前途铺路的,这个社会还是挺现实的。”
郑亦想了想说:“我也知道,我之前去她家吃过一顿饭,就,就看见你的那天,我看得出来,她妈并不喜欢我,而她做生意的继父觉得我在乡镇工作不赚钱又没有权,让我辞职跟着他做生意,我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尊重。”
白贺炜又笑了,“你要是敢去我家吃饭,可能更什么尊重都得不到。”
郑亦发现自己每说一句,白贺炜总有后话等着他,他瘪瘪嘴,觉得委屈极了,他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94
本来就对这次来见白贺炜没什么信心,这么一对话下来就更觉得失落了。这个时候,狗蛋扭着自己的身体过来他的脚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狗蛋则舔了舔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还在他脚边趴了下来。
“郑亦……”
“嗯?”郑亦把视线从狗蛋身上回来,抬起头,和白贺炜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白贺炜一改之前很是随意的模样,眼神里多了些深邃和沉思。“你今天来找我,我还是觉得挺意外的,但目的也很明显了,刚才我说得话虽然刺耳,可这些都是事实。”
“是,我知道。”
“的确,你和那个姑娘分手后就又是自由身了,我目前也还是单身,但即使我答应你,我们是不是面对眼前所有的困难?包括你母亲那边能不能同意,还有我家里这边给我的压力,我可以这样跟你说,包括在大学时,甚至前段时间我频繁去找你,我家里都是知道的。他们没跟我撕破脸皮,是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只是玩玩罢了,但是如果真的我们认真的在一起之后,我就不说了,你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吗?”
“我想过,肯定会特别艰难的,就是我妈……她都接受不了,我说跟李悠念分手是因为忘不了你,她反应特别大,然后我就被赶出了家门,直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她说什么都不肯见我,电话都不接,过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郑亦的声音越来越小。
“难怪……”白贺炜嘟囔着,那天郑亦声音的没落依然还在耳边,谁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他抬起手揉了揉郑亦刚剃了寸头的脑袋,硬硬的发岔还有点刺手,他的声音中不带着一丝心疼。郑亦抿着嘴唇,胆怯地享受这样的碰触,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般。白贺炜又说:“其实离开灵泉之后我也想过很多,十一回去看见你们,虽然觉得有些失落,可换个角度想也觉得挺好的。我爸之前说他不屑于动你,可他真的动了想要懂你的心思,你过得更不是现在这种日子,而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了你。”
“学长……”
白贺炜的手从郑亦的脑顶滑到他的脸颊上,温温的热度灼烧着郑亦的皮肤。他说:“郑亦,我们将来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现状,你还敢义无返顾的想要认真的和我在一起吗?”
郑亦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贺炜,过了好一会儿,他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咬住了下嘴唇来抑制激动的情绪,“我什么都不怕。”不怕母亲的不理解,也不怕未来可能会有的颠沛流离,只因为白贺炜说得这一句话,他愿意飞蛾扑火。
白贺炜笑了,不再是谈话刚开始时略带嘲弄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他捏了捏郑亦的脸,别过头去,不想让郑亦看见自己眼眶发热,嘟囔道:“你可真是傻到冒烟了。”
此时的郑亦,他几乎被前所未有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在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毕竟喜欢了十几年的人,竟然笑着答应了自己。他扑进了白贺炜的怀里,搂紧他,就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那般用力。狗蛋被这动作吓得站了起来,冲他们叫了两声,白贺炜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因为这傻小子勒得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倒是一声尴尬的肚子叫打破了如此温馨的时刻,郑亦咻得松开了白贺炜,尴尬的垂下脑袋,说了句“对不起”。
“中午没吃饭?”白贺炜扯了扯被郑亦弄皱的衣服,从茶几的下面拿了一袋子饼干出来。
“早上走得急就没吃,刚才其实是想在火车站吃个午饭的,点都点好了,你给我发了定位,我一激动就跑了出来,东西都没怎么动,也忘了打包了,刚刚路上还堵了很长时间的车,司机给我扔半路了,我走过来的……”见到白贺炜的时候,连饿都忘了。
白贺炜撕开饼干袋子递给他,“你先垫垫,要不点个外卖吧,我早上吃得晚,今天下午我有个约,家里也没买菜,没什么可吃的东西。”
郑亦接过来,塞了一块放进嘴里,白贺炜已经划开手机给他点餐了,“卤肉饭?”
“行。”
白贺炜又说:“忘了问你,怎么突然间跑来了?”
“我周一在张州大厦有个培训……”
“哈,那你是顺便来找我的啊。”白贺炜逗他。
“不,不是的。”郑亦赶紧否定,他没想到白贺炜还能挑这个理。“我和李悠念都分手挺长时间了,我犹犹豫豫的一直没跟你说,想着这次来张州,能见你当面说是最好了……”
白贺炜笑着放下手机,“解释了这么一大通,不还是顺便吗?要真不是顺便的话,你早不就来了吗?”
明明不是自己理亏,可真是一点都说不过他,便干脆不说了,低下头又拿了一块饼干。
“你是周一的培训,这两天你订酒店了吗?”
郑亦摇头,“没有,我是想着……”
白贺炜打断他:“你是想着说不通也要睡我这儿了吧,除非我不见你……”
“没,没有……”郑亦满脸通红的辩解道,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被白贺炜说得越来越傻了。
白贺炜又揉了揉他脑袋,“你的那点小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别否认了。”
郑亦看着他,胸口有融化不开的暖意,即使被笑话了他也是开心的。白贺炜给他的饼干是奥利奥,带了一丝苦的巧克力味道还在嘴里呢,他轻轻地靠近白贺炜,与他嘴唇相碰,白贺炜没躲,嘴角依然扯着一抹笑意,接受了这带着恋爱特有的味道一个都苦中有甜的亲吻。
1...272829303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