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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杯时沏
余悦看着柳与明下车关门锁车,然后看了自己一眼,于是就绕过去跟在他后面。柳与明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伸手一捞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没用多大劲,牵引着他往人群里走。
余悦看着走在前面的柳与明的背影,忽然就有点恍惚。明明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被人流裹挟着往前走的恐惧、被牵住的手还有那个背影,却像极了大学里那些与周辰共度的时光。
绿树如茵,枝叶间筛落了一地斑驳的光影,还有一前一后拉扯嬉闹的青年。
周辰也是这么松松地笼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眼神□□,满含情义。而他踉踉跄跄地紧跟在后,耳尖露出一抹薄红,心却像是浸成了一颗冰糖葫芦,又酸又甜。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的回忆。
意识回笼,周身还是人潮汹涌,商贩贩卖声喇叭声还有周围嘈杂的人声将他紧紧包裹,骤然间有些茫然,却被手中热意吸引,一路看过去,看见柳与明挺直的肩背,忽然心头一松。余悦几步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一起往前走着。
周围多数人如常般絮絮低语,偶尔有一个两个女孩子看向他们,露出一抹善意的笑。
余悦不回视,也不做理会。
“咱们到底是去吃什么啊?”
柳与明道:“我大学就是在这儿读的,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面馆。”
柳与明说是面馆还真是面馆,不大的铺子,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了一个“面”字,字说不上好,与青色旗子相衬得了几分古意,在这条花花绿绿的小吃街上有点格格不入。
但走进去才知道挺受欢迎的,店里座位都没剩几个了,入目都是大学生,顶着一张青涩的脸,边吃边说笑,热闹得很。
柳与明引着余悦去角落的空桌子坐了,没一会儿老板娘走过来,见着柳与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笑道:“小柳啊,你来啦。”
柳与明笑着点点头,也没拿菜单:“婶儿,来碗牛肉面。”
老板娘看向余悦,余悦接过柳与明递来的菜单,想了想,还是点了牛肉面。
老板娘“哎”了声就回后厨忙了。
“高中的时候……”
余悦抬头看向柳与明,只见他没看着自己,目光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
余悦面上不显,心里激动地对系统道:“有戏!”
系统“嗯”了声。
“当时我还没关注性向这个方面,等周围人都谈恋爱拉小手时,我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我一直梦见的那个人在某一个夜里和我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和我是一样的身体构造……”
余悦听了有点唏嘘,其实他也没怎么关注自己性向问题,面对小姐姐们的告白一一婉拒的时候,他只当自己冷淡,不想谈恋爱。直到被周辰撩了,才知道自己可能是个gay。
“你相信梦中人是真实的吗?”
余悦懵逼了一会儿,眨眨眼睛,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道:“那得看是什么情景了。”
柳与明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青年,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怜悯或者恐惧的神色,于是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对余悦笑,道:“就是我在梦中喜欢了一个人,特别喜欢。”
梦中人……
做梦总有缘由可循。你讨厌的人,在你的梦中可能就会扮演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坏蛋角色,并且遭受惩罚,而你渴望的东西,也会在睡梦中被你轻而易举地获得,聊以慰藉。
但是,如果你经常梦见一个人呢?
那个人是你恋慕的对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分卷阅读23
象。
每次睡醒时你就会忘掉所有,只记得一些模糊的轮廓和映像。
但那种愉悦的感觉却像是一颗种子慢慢地发芽、成长到枝叶葳蕤,直至满树繁花。
“我没法喜欢上别人,我一直觉得他活着,他就在这个世界的哪个地方……”
老板娘端着托盘过来,将两碗撒着翠绿葱花的牛肉面放在他们面前,碗里码着足量的牛肉,与白色面汤相衬,十分可口的样子。
“你们吃着,婶儿忙去了。”
老板娘的到来打断了柳与明的话,他便开始低头吃面,长长的睫毛在水汽里颤了颤,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开了口,但却并不后悔。
就算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许还是会鬼使神差地将这些说出来,他想。
余悦一边冷静地吃面条,一边想爱上一个不怎么真实的存在是什么感觉。
与梦中人相爱,那就意味着现实里只有他眼里能看见他,能与他交流,但世人眼里根本就没这个人,而在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疯子。
即使满怀爱意。
余悦对系统道:“这有点超纲啊,我是医生没错,但我不是心理医生啊。”
系统沉吟了一会儿,道:“加油么么哒。”
两人沉默地吃完面后,互相看了看,默默地起身结账出了店门。
依旧是并肩走着,余悦见柳与明眉宇间凝着一股郁色,微微凑近了些,牵住了他的手。两人几乎同时颤了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底带着一点点惊慌。
余悦是心疼,柳与明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要握紧手里的那只手。
天青欲雨,没一会儿便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雨珠劈头盖脸地浇了人一脸,转眼间身上就全湿了。
路上行人渐少,偶尔有几个撑伞走过的。喇叭声响起,车流在雨幕中行驶,轮胎轧过积水时会溅起一串串水珠。水珠砸落在地上又汇作一处,而那辆车已然不在原地了。
雷声像是在耳朵边上炸开一样。
夏雨声势急,“轰隆轰隆”的,像是雷公电母在争吵,雷公争吵不过,便吼她,却惹得自家夫人一阵大哭,人间便遭了难。
余悦将头埋在柳与明的怀抱里,听着柳与明强有力的心跳,唾弃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柳与明只道是他还是怕雷声的原主,紧紧地抱住他,两个男人就那么在路边、在无边的雨幕里抱在一起。天边炸雷惊起,大雨倾盆,可他俩就那么站在原地,衬衫湿透了黏在身上,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贴在额间,狼狈得不行,也浪漫得不行。
余悦感受着雨水凉凉的温度,还有自己和柳与明肌肤相贴的温度,抬起头问他:“你是不是想过不活了算了?”
“什么?”柳与明听不清,见他不太怕了,便拉着他往一边走,车子停得不远。
余悦被他拉着走,看着他的后脑勺吼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柳与明被他吼得一滞,却仍是往前走着。不知道是谁和谁犯倔,余悦拿眼珠子戳他后背,他却死活不肯转身,也不想回答。
脆弱被人翻出来,在雨幕里淋着,展开在俩人眼皮子底下。
你是不是想过不活了?!
空旷的雨幕里,身形高大的男人将低自己一个头的男人拉着往公交车站走,走到棚子里,雨声还在,打在棚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雨水沿着棚沿淌下来,砸在地上,汇作一处,急匆匆地奔进下水道里去了。
柳与明将余悦怼在广告牌上,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眼睛发红,发尖还滴着水,痛苦得宛如一只困兽撕扯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余悦分毫不让狠狠地瞪回去,满腔气血翻涌,放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青筋都蹦出来了,就差干一架了。
“是。”话说出口,柳与明才发现自己挺冷静,吐字也清晰得很,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往外挤着,盯着面前瘦弱的青年,说道,“不止一次地想过死了算了。”
他等着青年的拳头挥过来,等着一场单方面的斗殴,却见青年掀了掀苍白的嘴皮子,看着他特别不屑地吐出两个字。
“傻逼。”
柳与明捏着他的下巴的手松了松,低头吻余悦的眼角,嗓音嘶哑,笑着说:“对,没错,我是傻逼,那你哭什么呢?”
明明想死的人是我啊,小傻子。
☆、你才不是白月光
余悦特别气,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柳与明这家伙是真心想死,但还是很气。这算什么呢?说死都能说得那么容易,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点活下去的勇气吗?
说到底还是把柳与明当熟人了,不管是他现实里前男友周辰的身份,还是多日来的相处,柳与明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人。
余悦感觉到柳与明大型犬似的微微弓着腰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在他眼角落下一个个轻吻,心里头怒火直窜天灵盖,右手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握成拳头没什么轻重地在柳与明腹部捣了一下。耳边听得柳与明一声闷哼,腰弓得更厉害了,额头放在他肩窝里,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湿淋淋的后脑勺。
余悦恨恨道:“你要是想死,来找我,我他妈成全你……”
柳与明摁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头回听见余悦爆粗口,余光看着余悦白衬衫被雨淋成“透视装”,衣料紧贴着皮肤,勾画出一把瘦腰,心头没有半分别的心思,居然有点想笑。
无缘无故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明明很狼狈,明明很丧气,居然很想来一次想笑就笑笑得响亮。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空气里荡开。
要疯。余悦无奈地靠在冰凉的广告牌上,理智稍微回笼,想起自己怎么质问、怎么挥拳就觉得自己挺拉风的,突如其来的爆发,可以的,十分帅气。
结果让这神经病这么一笑,他就觉得莫名有点羞耻了。
余悦感觉自己脸烧起来了,背后广告牌都被他焐热了,身上湿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神经病还扑在他怀里笑个不停,简直莫名其妙,余悦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远处乌蒙蒙的雨幕,他感到有点鼻塞,估计是要感冒了,但还是没打断神经病的想笑就笑。
就让他乐吧,余悦想,神经病撑到现在估计也挺不容易的。
在余哥怀里,想乐就乐,乐完记得拜把子就成。
车子来来往往,棚子里自成一处天地,偶尔有空的公交车经过,司机隔着玻璃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吓得都没敢停,踩油门直接溜了,车轮激起一串水花。
余悦瞧了他那见鬼的样子,耳边听着神经病极富感染力的笑声,忍不住也笑起来。
柳与明笑到一半戛然而止,“嘶”了一声,似乎是牵扯到了腹部,抬起头用湿润的双眼看着余悦。余悦被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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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点局促,伸手推开他,自顾自地道:“笑够了就回吧,挺冷的。”
柳与明还是看着他,忽然伸手摸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余悦伸手摸摸自己额头,没摸出什么,这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有点糊涂了,恍恍惚惚地道:“不烫啊。”
系统道:“你全身体温都一样,能察觉到烫才怪了,快回吧。”
“你说得对。”余悦红着脸,眼睛都有些茫然,压根都没发现自己把对系统说的直接用嘴说出来了,“我发烧了。”
系统:“……”行吧,它闭嘴。
柳与明到没发觉,牵着余悦一阵跑,好在现在雨势渐小,雷电也全都消失了,两人没一会儿就跑回了车里。
余悦坐在后座,一头湿发抵着椅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与明就在车子里翻出一条大浴巾出来,放在一边。开始给余悦脱衣服,余悦誓死不从,伸手推他拿脚蹬他,再过一会儿估计要上牙咬了。柳与明都想跪下来叫祖宗了,可余悦还是冻地磕着牙都不让他脱。
“祖宗,脱了啊,你看你冻成什么样子了。”
余悦摇头。
“那你说你怎么才肯脱?!”
余悦格外天真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系统都怕他烧糊涂了,也顾不得身份暴不暴露了,提醒他:“现实里的周辰,世界里拜把子兄弟柳与明。”
柳与明回道:“柳与明。”
然后他就看见冻得不行的青年张了张嘴,道:“你和我拜把子就脱。”
系统:“……”
柳与明一脸懵逼,怎么着这是突然向武侠小说致敬吗?
知道前因后果的系统微微一笑,这哪儿是武侠小说啊,这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
干得漂亮,小鱼干。
柳与明就愣了那么一会儿,点点头,见余悦还是有点防备地盯着自己,忙道:“拜拜拜,拜把子,快脱了。”
余悦这才撒手乖乖地将衣服脱了,露出的皮肤都冻得发青了,柳与明忙给他裹上大浴巾。自己也拿了条随意擦了擦雨水,就钻到前排去,开车往医院去了。
翌日,余悦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手上还输着液,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他就跟医院有了不解之缘了。
系统道:“你醒啦~”
余悦十分无力地道:“求求你别这么浪,我怕。”
系统娇羞道:“讨厌~拜把子完成了哦。”
余悦面无表情地“哦”了声,反应过来后,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不是做梦?!”
系统也跟着拔高了一个调,兴奋地回道:“不是!”
余悦一脸生无可恋,系统丝毫不受影响,并嘱咐他接下来最后一条就是让柳与明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寻死,这个世界就算完了。
余悦躺了一会儿,用力闭闭眼睛不愿意再回顾自己当时的样子了。
行吧,就算是阴差阳错,这任务也完成了一大半了。
余悦睁开眼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系统:“那我还能停留多长时间?”
系统道:“就差求生欲了,具体时间不知道,反正长不了。你走的时候没有痛苦的。”
这一句话让余悦有点懵,过了一小会儿才知道系统说的是这个吴楚的身体死亡时是没有痛苦的。
在这些世界里,死亡的意义在他眼里并不大,毕竟他没有痛楚,甚至还要穿到下一个世界。
就像游戏一样。
不过非正常死亡简直太正常了,没有任务都完成了,执行者还留在这个世界的道理。
系统道:“不一定哦,据说哈,有个执行者就放弃现实里的病人,直接在留了那个世界里,结局谁也不知道,反正现实里是少了两个活人。”
没能提高病人的求生欲,反而丧失了自己的求生欲,选择在那个世界里沉沦。
忘掉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辜负了病人的信任,甚至是走上一条未知的道路,幸与不幸,都得自己担着。
没一会儿柳与明就拿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了,他带上门,笑着道:“你醒啦。”
余悦点点头,仍是有些虚弱。柳与明见状抽出枕头放在他背后垫着,还是有些低,于是就坐在余悦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胸膛,打开饭盒,用勺舀了粥送到余悦嘴边。
余悦窘迫地喝下去。
温热的白粥滑过食道,陡然生出一种满足感。
余悦微微抬头什么也没看到,只感觉到身后一方温暖的胸膛,浑身软软的,说不出舒服,但还是开口道:“柳与明,床上有操纵杆,可以升起来,还有我自己也可以的。”
毕竟昨天才拜了把子,今天就这么亲密,糊弄鬼呢?!
但好像经过昨天后,柳与明脸皮也变得厚了,闻言特别自然地又舀了一勺粥喂他,低眉垂目,神情无比自然地道:“我知道,我就想这么抱着你,喂你。”
余悦:“……”
大佬撩起骚来,骚不过,骚不过。余悦只好闷头喝粥,憋得耳朵尖都有些红了。
柳与明喂完余悦,就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给你请了假,等住院观察几天没事儿了再上班。”
余悦道:“好的好的。”
现在柳与明衣冠楚楚,搁哪里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丝毫没有雨幕里的那份颓丧。单看他脸也不会把他和自杀联系在一块儿。
柳与明就坐在床边,余悦吃过粥后又被塞进了被子,两人相顾无言。
略显尴尬的样子。
一闲下来余悦心思就转到昨天车里拜把子的记忆上了,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居然就这么拜成了把子?!
于是又联想到昨天柳与明那时候的神情,面对失了智的自己,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有点温柔啊。
“你成功了。”
余悦被柳与明的声音拉回现实:“嗯?”
柳与明拉过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脸上神色仿佛拨云见月,不见往日里的阴沉,笑得温柔:“我沉沦了。”
余悦微微红了脸,对系统道:“……手感真不错。”
系统:“……”臭不要脸。
余悦无奈地对系统道:“算了算了,陪他一会儿吧。”
系统还能说什么:“你开心就好。”
毕竟是迟早要离开的人,所谓的陪伴也不过是延迟一会儿痛苦罢了。
而这个满眼深情说着自己沉沦了的男人终究会失去他,余悦能做的就只剩下哄他开心,让他知道活着也挺好的。
即使没有了自己。
余悦看着柳与明的眼睛,笑弯了眼睛,亲了亲他:“没关系,沉在我怀里的话,我会负责叫醒你的,不用怕。”
余悦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等医生说了他只是身子虚后,柳与明才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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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去。
这不能怪柳与明小题大做,他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抱在怀里都嫌硌人,走在路上都怕他忽然就栽地上了。这种状态医生看在眼里,但各种检查都做了,并无明显病灶,只能让人接回家好好补身体了。
系统打趣道:“这年纪轻轻的咋就不行了?”
余悦:“……你这又是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都这么闲吗你们系统?”
系统嘻嘻一笑:“还好还好,就看一些你们人类的肥皂剧了解一下,便于和宿主沟通嘛。”
余悦一脸生无可恋道:“……你不用了解了,你已经出师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这是为突然狗带做准备呢,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但柳与明并不知道,他一回庄园就招呼管家营养套餐轮着来,什么补身子吃什么。余悦没说什么,反正那些除了营养丰富的特点外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餐餐都不重样,让余悦有了一种米虫的愧疚感。
所以等他养了一个星期,还是去上班了。
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跟柳与明说的时候,柳与明还捏了捏他的脸,感觉就像是养猪的掂掂自己家今年养的猪有多少膘一样,露出了充满诡异的自豪与幸福感的表情。
余悦把脸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见他有点动摇的样子,忙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得了恩准。
柳与明眯着眼笑得像只偷了荤的狐狸,牵着他的手一起往外走。还是老规矩,送他到面包店。
一转眼间,夏去秋来,面包店门口的树上的叶子都黄了几圈儿。
一天,余悦正站在银台后面打盹呢,就感觉台面被人敲了敲,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二哈主人李青城,还是那副老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儿,面熟得很。
系统提醒道:“照片。”
是了,那堆柳与明甩他一床的照片儿里就有他们的,两人看起来还挺亲密的。
现在还在一块儿,这是炮王回头?
余悦接过面包扫码,动作慵懒,不紧不慢的,但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
李青城看着他,有点欣赏的模样,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后,将人揽在怀里,指着余悦道:“叫哥。”
男孩儿红着脸看了一眼余悦,估计这是第一次被李青城介绍给熟人,特别乖巧地喊了声“哥”。
余悦抬眼看了他一眼,挺乖的孩子,笑了笑:“一百五十。”
李青城拿出钱夹子付了账,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余悦看了看他,耸耸肩:“没怎么啊。”
李青城看着他没说话,用手比划了一下,这才开口:“你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冷静自持,这会儿怎么犯懒犯得这么明显?
“还能怎么不一样。”余悦打断他的话,看了看一边有点不安的男孩儿,问道,“你和他是怎么好上的?”
男孩儿听了抿嘴笑,红着脸往李青城身后躲。李青城这才露出了资深老流氓的本质,道:“约上的,我买的面包都让他给吃了,缓了好些天,说又想吃了,我就带他来了。”虽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眼中却有笑意。
男孩儿反驳道:“胡说,明明是你买给我吃的……”
余悦摇摇头,又没招谁惹谁,狗粮还能自己飞过来。他从一旁拿出一个蛋糕盒子往男孩儿手中塞,就赶他们走了,不然他就得熏死在这恋爱的酸臭味儿里了。
这些日子里有柳与明这个试吃员存在,他的抹茶小蛋糕美味程度上升不止一点两点,作为礼物送人还是拿得出手的。
李青城说了“再见”便带人离开了,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见青年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另一个抹茶小蛋糕上,视线温柔,但整个人却单薄得像是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也许是错觉吧。
李青城揽着自家小朋友过了马路,却始终没有想到,这就是他和余悦的最后一面。
下班时,余悦提着蛋糕坐进后座,将蛋糕递给柳与明。
柳与明就开始拆盒子,拿起叉子开吃。虽然每天都有,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把它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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