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杯时沏
余悦好笑道:“就不能回庄园再吃吗?”
柳与明动作优雅地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盒子用缎带重新包裹好,眼睛看过来,嘴角噙着笑:“不能,等不及想要吃。”
也并非嘴馋到那个样子,只是因为这是余悦做的而已。
纵使几十年如一日,永远都是这种味道,他也甘之如饴。
“明天周末,我们去看日出吧。”余悦突然提议道。
这些日子里,他无时无刻都在为提高柳与明的求生欲而努力。
看一场日出当然解决不了问题,但他还是特别想去,起码能给柳与明留下一个好的回忆。
好吧,也能给他自己留下一段不错的回忆。
“好啊。”
柳与明点点头,伸出手将余悦揽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发。
司机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老总谈起恋爱来,也是这种小儿女的情态啊。
其实余悦和柳与明的关系并没有像外人看起来的那么明朗,如今的局面更像是他们互相隐瞒装聋作哑才换得的。
余悦不曾说过“我爱你”,就像柳与明也未曾将地下室里消失的“白月光”的画像朝余悦解释,当然余悦也没问。
两人用过晚餐后就在管家的眼皮子底下互道晚安,各自回了房间。
管家:“……”都是大人了能不能直接点?
直接是直接不起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直接了,又不是白月光,就是替身这种存在才勉强维持关系这样子。
躺在床上的余悦忽然想挑战一下自己,酝酿一下替身悲苦心酸的心境,却被系统骂了一句你有病并且向他扔了一只柳与明。
无奈之下,余悦只好选择睡觉。
半分钟后,系统对酣眠的余悦彻底没了脾气,只好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什么人呐,这还是它的小鱼干吗?
第二天余悦被柳与明从被窝里挖起来,洗漱,吃完了丰盛的早餐后,两人向杨叔告别,临走时柳与明顶着杨叔激励的目光往余悦怀里塞了一瓶温牛奶,对杨叔道:“您今天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杨叔咳了咳,老脸一红:“先生你们就外宿吧,天黑路远不好赶回来,别怕耽误工作,我可以为你们递请假条。”
柳与明愣了愣,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那我们走了,杨叔。”
两人在杨叔的目送里驱车离开。
这杨叔……
就差直接说“你俩洞房吧”了。
但两人的确是奔着日出去的。
余悦本来以为应该是找个山野营,然后躺睡袋里看星河闪烁,直到金乌东升。没想到总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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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直接驱车到了山上宾馆。
宾馆看上去格外雅致,是用木头搭建的小屋。小屋听起来小巧,实则空间并不小,东边一水儿的落地窗玻璃,从内往外看,视野宽阔,因为在室内不会被冻着。
柳与明定在这里,主要是怕秋夜露水寒气重,余悦这小身板受不了。
余悦看上去挺满意的,进了门便将鞋脱了,穿着袜子在木质地板上到处踩。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马上就要狗带的原因,他显露出了一些懒散和小淘气。
要放在以前,他才不会就这么穿着袜子到处走。
虽说知道死不了,但要与死亡近距离接触,这还是让他有一点消极怠惰起来。
余悦躺在落地窗旁边的榻榻米上,看着柳与明拿过脱鞋放在榻榻米旁边。
“不准光脚。”
“有袜子。”余悦辩驳。
“有袜子也不成,自己什么身体自己没点数吗?”柳与明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简直就不像他了。
余悦没敢继续反驳,只能对着系统道:“没有,我膨胀。”
系统简直没眼看了:“能不能对他说去,瞧你那点出息。”
余悦可不敢,毕竟上次耍赖不喝药膳就差点被柳与明打屁屁了,等他一口咕咚咕咚完,柳与明还摸着下巴露出了可惜了的神色。
门被人敲响。
柳与明走过去,问道:“谁?”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季欢。”
柳与明这才打开门,季欢脱鞋进来了,露出身后的张良林,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余悦从榻榻米上挣扎着坐起来,头发有点乱,但脸上白净净的,没多少血色,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季欢穿着拖鞋进了屋,边走边道:“我和张良林来这儿玩会儿,看见你车了,就找过来了……哎,嫂子!”
余悦看了他一眼,冷淡地点点头,移过视线便对上了张良林的眼睛。
这哥儿们有点意思,看着他一副怜悯的模样,要是原主估计就忍不住想问个所以然了,但余悦偏不。
虽说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回想起之后张良林和他的谈话内容。
“……我们都是一个人的替身。”
还有柳与明说过的你才不是他。
不就不是白月光吗?不就替身吗?
余悦转头就对系统说:“统统……”
系统:“……干嘛?”
“你能踢一下柳与明的屁-股吗?就一下。”
系统抓狂道:“还能不能好了,我要是能踢你能蹦到现在吗?”
余悦:“好像无意识间暴露了些什么了呢统统,说好的与宿主和谐相处呢?”
系统突如其来地骚了一把:“生命大和谐也是和谐呢嘻嘻。”
余悦:“……”
作者有话要说: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小鱼干的腰哈哈哈哈
比对章数的时候摸到了一条漏网之鱼,被自己蠢哭qaq
☆、你才不是白月光
得知余悦和柳与明是来看日出后,季欢带着张良林欣然加入。
张良林神色一动,终究没说什么,轻轻地点点头。
于是四人就这么拍板了。
现在还是中午,也就是说他们得等到翌日,几个人坐在客厅里,余悦则还是歪在榻榻米上,神色颇有些不振。
他的时间不多了。
偶尔听见别人问他什么便含糊地应了一句。
柳与明极少说话,属于那种能用“嗯”解决问题就不会用“好的”来代替的人。季欢在一旁吧的时候,他就时不时看向余悦,看到他那副苍白病弱的模样眉头就越皱越紧。
还是得去医院瞧瞧,他想。
季欢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听众张良林,越看他越觉得顺眼,比那个“嗯啊哦”要好上一万倍。
最后还是闭了嘴,一个人的独角戏有点傻逼,他扯着柳与明出了门,扔下一句“我们外面去抽根烟”。
余悦没应,他根本就没听见,对系统特别平静地道:“统统,我是不是要离开了啊?”
系统像往常一样道:“快了。”具体有多快却没有回答。
转而还问了问余悦:“痛吗?怕不怕?”
余悦道:“还好,就是想睡觉,也不怕,就是怕走得太突然,连日出都看不完。”
系统道:“不会的。”
系统说不会,那就应该不会。余悦放心地打了个哈欠,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前面站了一个人。
他力地眨眨眼,看清人影后,道:“是你啊。”
张良林神色复杂地俯视着他,却见塌上的病弱青年,虚虚地撑着眼皮,似是有些累了,索性就仰卧着,将目光撇向他。
张良林道:“你知道你是替身吗?”
余悦回道:“托你的福,发现了。”
他看着榻榻米上躺着的青年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知道自己是替身后还要留在柳与明身边……
就不会被逼疯吗?
他可是听说过余悦自杀过一次。
也许是很爱柳与明吧。
但这种爱情张良林不能苟同,他绝对做不到陪着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谈恋爱。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余悦,换来余悦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你别这么看着我……”余悦纳闷了,他是同情心富余还是怎么的,总拿这种眼神看过来,拍拍身边,随口道,“要不要一起睡会儿?”
要是搁以前,估计余悦就能和张良林比比谁更冷淡,可现在睡眠限制了他的冷淡力,整个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迷迷糊糊地,像是一只冷淡的猫咪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还喵喵叫的那种,无害得很。
没有人能够拒绝,包括同样冷淡的张良林。
季欢和柳与明回来时就发现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往榻榻米走过去,就看见两个长得很像的青年睡在一起。
一大些一个小些,余悦头微微看着张良林的肩膀,睡得特别熟,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苍白的脸上有一阵不太健康的薄红,十分惹人怜爱。
季欢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良林,恨不得钻被子里把他抱着,永远不分开。他一边看着一边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两个男人各自看了会儿,最终轻手轻脚地离开,到阳台上去。
一时有点沉默。
“你就这么晾着他?”
“晾着谁?”柳与明双手搭在铁艺栏杆上,微微偏过头来看他,却发现季欢特别正经,这就真的的有点不正常了,接着了然道,“哦,张良林。”
“你打算心了?”
季欢被这个问题砸得头昏脑涨。
他是圈子里公认的花蝴蝶,走到哪儿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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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儿,这心听起来有点可怕,对方还是一个男的……
而且还是他朋友的前男友……
踏出这一步还是不踏,好像已经不是问题了,他想起隔着大洋的那一通通电话谁他妈啥也不想就给人排忧解难的,那不是圣父,那是傻逼!
柳与明没问他,直接道:“我和他不是分手了吗?还要什么交代?”
季欢这就很生气了:“你心里有白莲花哦不对白月光那你还和他谈什么恋爱?”
柳与明:“……”果然是兄弟如衣服,情人如手足。
季欢顶着柳与明的目光挺了挺胸膛,特别心虚地提高了声音:“怎么着,我说得不对吗?”
柳与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说得很对,不用怂的。”
“至于交代,让他自己来,我给他一个交代。”
吃了午饭,四人本想打会儿牌,奈何余悦晕乎乎的,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纸牌就散落了一地。
众人只好作罢。
季欢暗地里问过柳与明余悦是不是生病了,柳与明便将近况说了:“去医院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我想把他带国外去检查一下。”
于是,一整个下午,柳与明就陪着余悦在沙发上坐着,将他圈在怀里,为他读书。
在柳与明喝水时,余悦懒懒地开口问道:“柳与明,你还想活下去吗?”
柳与明一怔,喉结滚动一下,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当然想啊,我们才刚刚开始……”
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也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一想到余悦能陪他共度余生,他就觉得活下去不是很艰难了。
“如果没有我呢?”
“什么?!”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会不会活下去?”
“怎么会没有你……”柳与明触及到余悦的目光,最终还是考虑了一下自己不愿意深思的可能,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想我活下去吗?”
他这次变得聪明起来,知道自己的答案可能会让余悦不满,所以直接问余悦想他怎么做。
实际上,没有了余悦,他还活着干什么呢?
余悦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口齿清晰地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柳与明将杯子放回小几,看着余悦,最终合上眼帘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极为温柔地道:“那就如你所愿。”
即使你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也会遵守这个承诺,孤独地活下去。
系统道:“任务完成。”
余悦心一抖,对系统道:“统统,等我看完日出……”
系统“嗯”了声,电子音有点温柔:“好的。”
日出很美。
太阳像顽童一样一开始只冒出个脑袋尖尖,一会儿躲在稀薄的云气里,一会儿出现在群山上方。
又趁着人们沉睡的时候,一点点地往上浮出,橘红色的光芒慢慢地浸染过云层,犹如正在被晕染的一匹旖旎的轻纱。
最后,它终于一跃而出,光芒四射,天地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日出的时间并不长,余悦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和柳与明过的一辈子。
季欢吵着肚子饿,张良林无奈,只好陪着他去找吃的。
柳与明抱着余悦,对他道:“肚子饿吗?”
余悦摇摇头,只觉得越来越困,对柳与明道:“你再抱我一会儿……”
声音不大,柳与明却听见了,将他身上的毯子拢了拢,亲了他一下。
日光下的余悦虚弱得像快要蒸发的露水一样,他把脸埋在柳与明怀里,是故柳与明并没有发现异状。
“……对不起。”
“什么?”
柳与明听不清,问他。
他却没有回答了。
柳与明笑了笑,等了一会儿,这才摇摇他:“该吃饭了,楚楚。”
余悦没应,他也不可能应,他被抽离出了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吴楚死了。
柳与明抱着他,温柔地道:“昨天季欢说我应该给张良林一个交代,我想了想,是很应该的。你别吃醋,这算是我和他的一个了结吧。”
“之前我一直在犹豫,那个白月光陪了我那么久,我父母死了的时候也是他陪着我,我一个人刚开始打理公司的时候也是他陪着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
他轻笑了一下:“我清醒的时候很少,不太愿意去面对慰藉了自己近十年的梦中人居然是自己的幻想,对于你们我很抱歉。”
“……但我会改的吴楚,我会改。你能不能也为我沉沦一下?”
他像是怕余悦听不明白似的,接着更加直白地道:“能不能陪我活下去?”
“楚楚?”
柳与明用手抬起余悦埋在他怀里的脸,却发现他没了呼吸。
“喂,你别吓我……”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余悦没有回答,他的身体正在变凉。不远处传来观看日出的人的欢呼声,阳光撒了一地,雾气被驱逐开,渐渐消融,一天才刚刚开始。
吴楚却在这一天里结束了属于他的一整个人生。
张良林趁着季欢没注意便提前回了房间,他有些话想对柳与明说,关于余悦的。
结果看见的却是柳与明红着眼睛死死地抱着余悦,因为毯子裹着,他只当余悦正趴在柳与明怀里睡觉。
毕竟他挺嗜睡的。
张良林直接道:“好好珍惜他,别把人当傻子,白月光该说的都得说清楚了。”
柳与明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整个人都慌了,求助似的看向他,他说:“我说了呀,我刚才说了,说完他就不理我了。”
“我也道歉了,可他就是不理我啊,怎么办?”
“楚楚,你应应我,我错了……”
“我错了……”
张良林哪见过柳与明这种样子,心里觉得不大对劲,打电话把季欢叫了回来。
季欢急忙赶回来,一眼便看懂了,让张良林回避一下,蹲在柳与明旁边,见他没有排斥自己,才轻轻道:“柳与明,吴楚他死了。”
柳与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抱着余悦回房,拿了钥匙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
柳与明对着拦在面前的季欢道:“滚开,我要带他回家,楚楚一定是困了,回去睡会儿就可以醒了。”
季欢把柳与明送回去,看着柳与明抱着余悦上楼了,这才对管家说了详情。
管家听完了叹了口气:“作孽啊。”
“那柳与明?”
管家道:“他只不是没缓过来,给他一点时间,他应该会恢复的……”上次这样的时候还是夫人和大先生意外去世时,小先生一回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琢磨了一个星期,之后才慢慢走出来。
这次……应该也可以走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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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想要粗长一点我是能理解的,但臣妾真的做不到啊qaq
手速渣的人哭晕在厕所,日更对我来说都是挑战啊挑战。所以咱们不整那么刺激的,每天同一时间来一次,细水长流啊可爱们~
为了细水长流我继续存稿子了orz
偶尔会有加更掉落,偶尔哦。(稿子少就没安全感的作者悄咪咪地说)←因为怕会日更不了之类的意外发生。
☆、你才不是白月光
余悦被抽离出世界后,便再也没提过柳与明相关的话题了。
他此时正在温泉里泡着,水里透着绿莹莹的光,仔细看还能看见在其间翻涌的一条条数据。
系统带着一个狐狸面具,身穿着一件浴服,是成年男子的模样,坐在池子边泡脚,给他解释这个浴池的作用:“你泡完了后感觉会好点。”
余悦看了它一眼,也许是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变成人的样子?”
系统道:“这不是为了和宿主沟通嘛嘻嘻。”
“那你为什么要戴面具?”余悦眯着眼睛,穷追不舍,道,“这样很不利于沟通,摘掉。”
系统机智地转移话题:“……你要不要看看之后发生了什么?”
余悦听了,把身子往“池水”里沉了沉,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最终摇摇头。
他不想看,就算柳与明过得不好他会担心,但他依旧还是要去下一个世界。
前缘既定,再多强求也是惘然。
在系统以为余悦不想再提时,他又开口道:“你帮我看看,他发现了没有?”
“发现了什么?”
余悦抿抿嘴:“我留下的东西。”
既然要看的话,当然是要看完全程。这对系统来说并不难,时间流速不是什么大问题。
系统同季欢一起站在余悦的门外,这扇门已经三天没开了。
任凭季欢怎么敲门都没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柳与明抱着余悦进了房间,他都以为这房里没人了。
而门内,柳与明看着床上躺着的余悦,就那么看着,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多天了。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从脑海里有关于余悦那么多的回忆里,他挑出了这一句。
柳与明僵硬地笑了笑,弯腰吻了吻余悦的嘴角,用干涩的声音道:“……如你所愿。”
他起身走向窗子,每走一步,肌肉酸痛,骨头也跟着发出酸涩的声响。
“唰”地一声,他拉开了窗帘,日光刹那间涌了进来。
他走进卫生间洗了一个澡,一抹镜子上的水汽,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还有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甚在意地眨眨眼,穿上衣服,打开门就看见季欢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前。
“你可算出来了……”季欢捶了他一下,转而向楼下喊道,“杨叔,与明出来了!”
杨叔急忙从厨房,眼睛都有点红,看着门口的柳与明,哽咽道:“小先生……”
“杨叔,我没事。”柳与明神情淡漠地下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弄点吃的,联系一下殡丧,把市里的墓园的相关资料搜集一下,要很好的,他喜欢舒服一点的。”
柳与明喉咙滚了滚,忽略心头钝痛的感觉,对身后的季欢道:“多谢,一起吃饭吧。”
季欢知道他是在勉强自己,但也没有戳穿,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柳与明不忙这些的话,要怎么度过这些刚刚失去爱人的日子。
葬礼是在第二天举行的,来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也就杨叔季欢柳与明三人面包店里的工作杨叔帮忙辞了。这样一想,余悦在这里朋友居然少得可怜。
不过他在现实里好像也是这样。
最后,杨叔和季欢离开,留下柳与明一人和新碑共处。
他坐在墓碑前,翻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贴有裁剪的风景照片,各个国家,甚至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国这是在余悦枕头下发现的。
图片一边的空白处还有余悦的一两句批注,内容大概就是这个地方很美,想去、这个地方有什么很好吃,想去……
柳与明看着那些疏朗的字迹,摸着墓碑,面容疲倦苍白,声线却依旧很温柔:“好好好,我陪你去。”
他实在是困极了,倚着墓碑睡着了,直到守墓人走过来推醒他,告诉他天快黑了,回去吧。
柳与明摇摇头,道:“他刚来,我怕他害怕,还是陪他一晚吧。”于是果真留了下来,翌日早晨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都沾了露水,拍拍墓碑便回去了。
回去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就死在医院里,系统带着狐狸面具站在他窗前,听他梦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唯有一句最为清晰,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我活下去。
于是便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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