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是你编的吧?小夏半信半疑,但不自禁的看了阮瞻一眼,心想如果真有这种药,她就给阮瞻下一点,让他会永远爱她。
阮瞻一直低着头,因为万里话中提及的猫爪子,突然想起小夏看到的黑猫和那个会动的植物来。
如果黄博恒真的有问题,有可能那些奇怪的死亡是蛊毒所致。实际上他以前有所怀疑,还翻看了一些资料,据说有一种叫y阳草的蛊是会动的。假设凶手是黄博恒,那麽他下的蛊显然凶猛得多,而且种类更加奇怪,有毒品在内,死者还都挖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珠。
另外,他的动机是什麽?死者死前都感受到了什麽呢?
你说的我有些害怕了。他耳边响起小夏的声音。
其实我打听了一些偏方了。据说你只要不乱吃、乱喝东西就可以了。水,我们自己有,如果非要吃东西的话,只要悄悄把第一口饭放在手里。然后留下吃饭的筷子,在离开后的第一个路口,用这双筷子挖一个坑,把饭埋在里面就不会有事了。
我还是怀疑你是不是乱讲的。小夏见万里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微笑。
一边的阮瞻一直没有加入讨论,他看看天色。觉得天气不容乐观,连忙招呼其它两个人一起往山的那边走去。
山雨比他们预料的来得还要快,他们才拐过一道山坳,瓢泼大雨就不留情的洒了下来。幸好远远看到一座竹楼,孤零零的坐落在一片苍白的空地上,在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但尽管如此,三个人也毫不犹豫的跑过去。跑进这风雨中唯一的避风港。
店里没人,不知为什麽,小夏一进入这竹楼就有到了另一世界的感觉。
这店和一般的路边小店没有区别,只不过家俱大部分是竹制的,由於没有人,外面又下着狂风暴雨而显得凉飕飕的。
有人吗?万里喊了一声,没人应答。他又用新学的几种少数民族方言又各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应。
空店吗?他看了阮瞻一眼。
在恶劣的天气,来到深山中一座空屋可不是什麽吉利的事。
呆在这里别动!阮瞻简短的吩咐。然后前前后后的仔细的转了一遍这并不大的竹楼。
这个竹楼有两层,一层就是一个饭堂,摆了五、六张桌子,然后是灶间和储存杂物的房间。二楼是隔开的三个房间,其中一个像是客房。但是是那种大车店的类型,只有一张通铺。
整栋房子乾净整洁,灶间里还有一点食材,房间里有日用品,好像主人因故离去不久。可能是山里人比较淳朴的原因,又想让过路客人有个歇脚的地方,所以房间都没有锁。
阮瞻宁神静气的感觉——没有鬼气,只是因为没有人,而这里又是山的中间,在雨中显得有些y气较重。
他在山下没听说这个店会没有人,不过在这大雨中也没有其它落脚地。再说,已经有三天没有人去过镇子了,也说不定店主有事回了山上。
他犹豫了一下,从楼上下来,脚下那简易楼梯吱呀吱呀的响,在这暴风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人?万里问,手中的包还没有放下。
阮瞻摇摇头,先换掉湿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再说。
雨竟然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把他们拦在了这里不能动弹。好在饮用水和一点食物他们是带了的,计划使用的话并没有那麽窘迫。
听说那蔓是通了电的,可是这半山的野店竟然没有,又没找到油灯,所以到了夜晚的时候,他们只好先睡下。
小夏被这旅程折腾得太累了,虽然到了陌生地方有点不安感,但因为阮瞻和万里就在隔壁,再加上入夜后雨停了下来,只感觉到山里的微风从窗口吹拂了进来,像催眠一样,让小夏睡得很沉。
但她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的推她。
天亮了吗?我再睡五分钟!山间明亮的月光让她误以为天已经亮了,半梦半醒的咕哝了一句,翻身面向墙壁。
推她的手停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
三分钟。小夏以为是万里叫她起床,哀求道。
摇她身体的劲头剧烈了一点。
一分钟。她再谈判。
然而摇她的人好像生气了,猛力推她。
小夏也有点火了,用手去打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却在一碰之下觉得有什麽不对。
那不是万里温暖的手,也不是阮瞻稳定的手,而是一双女人才有的小手,入手冰寒刺骨,僵硬枯涩。
她一惊,立即清醒过来,连忙翻身坐起,可肩上的那只艘动也没动的还放在那儿。侧头一望,确是一双小巧美丽的女人手,在月光的照s下惨白惨白的。
然而,只是一双手,手的主人不见踪影。只有一双手死死放在她肩上!
她立时汗毛倒竖,惊叫了一声,可竟然没发出声音。
下意识的,她拚命去拉那双手,但那双手像粘在她肩上一样,执拗的不肯离去,也压得她起不了身,她奋力挣扎,还是叫不出声音,最后只得甩脱衣服,连那鬼手一起丢到角落里去。
她盯着角落,大气也不敢出。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感觉什麽东西拱动起来一样,在角落形成一个人影,还没等小夏反映就唰的扑了过来,在她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
是一个苗女!面目清秀,但肤色惨白,七孔流血!
别睡我的床!她恶狠狠的叫,别睡我的床!
阮瞻!小夏终於大叫出声,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大声,但隔壁房间却没有任何回声。
别睡我的床!苗女继续近,一股尸臭也扑面而来。
小夏连忙抓紧胸前的护身符,苗女惊得向后飘了一步。
此时,静夜中突然传来簧宕嗟牧迳?br /
叮铃——
那苗女啊了一声,一直退到门边去,但却不走。
叮铃——
又一声清脆的铃声传来,彷佛离得这野店近了些,接着随着铃声,又近了些,慢慢到了小夏所在的房间的窗口下面。
此时小夏不敢叫了,怕引来什麽东西。可是她不明白一向警醒的阮瞻为什麽听不到这麽明显的声音,为什麽没有任何举动?!
那苗女的鬼魂堵在门边不让她出去,她咬咬牙,慢慢从床上起身。
竹床发出吱呀的响声,苗女细细的发出愤怒的磨牙声,这两种声音让小夏心惊r跳,但她坚持着将头靠近窗口,从侧面偷偷往下看。
那条山路的尽头走过来一队影子,为首的穿着一身白布的衣服,戴着一顶很大的斗笠,遮住了面目。
他手里拿着一个铜铃,铃声就是从那里传来。他每走几步,就摇一下铃,他身后跟的那五、六个人形就随着铃声跳一步。
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排成一队,每个人的脸上都套了一个白色的袋子,几个人中间用一条绳子栓着,随着那清脆的铃声向野店走来!
第十二章野店(下)
怎麽办?
有怪东西进来了,可是彷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那个苗女则还堵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盯着小夏不让她离开!
阮瞻!万里!她壮着胆子又叫了一声,仍然毫无反应。
咚——咚——咚——
杂乱但又规律的跳步声传来,表明了那队奇怪的人正在进入店里。
只有靠自己了!
这认知让小夏壮起胆子,慢慢溜坐在床边。她胆怯的瞄着门的方向,想找时机从那苗女的身边挤过去,实在是除这之外,她也想不出什麽办法来!
她握紧胸口的护身符,两只脚下意识的在地上摸索着,找着自己的鞋。
她碰到了她的鞋,但却被踢到一边去了,於是用脚去勾,眼睛还瞄着苗女的方向。一下、两下、三下,怎麽越碰越远?已经到了她够不到的地步了!
你找这个吗?客人!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脚边传来。
小夏倒吸一口凉气,眼见自己的左右两边,各蹲着一个黑影,每个人手里拿着她的一只鞋!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出现的。
阿米,阿簸,她睡我的床!一直呆立不动的苗女突然尖叫,并气愤的疾飘过来。
小夏骇得迅速缩回到床角,惊恐的望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那两个蹲着的黑影在小夏的注视下起了身,好像从地下的土里拱出来一样。他们慢慢挪动到小夏面前,和那苗女排成一排,对小夏俯视着。
两个都是苗人打扮,一男一女的中年人,黑瘦老丑。此时却对小夏笑着,表情僵硬又古怪。眼睛盯着小夏,眼神却飘到小夏背后,让小夏觉得整个后背都发麻。
她身后有什麽吗?
阿花,别这麽和客人说话!男人说,要招待客人。她阿米——
不等他吩咐完,左边的女人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托盘,迫一样递到小夏面前。托盘上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米糕,不过早已发霉发臭,山林中特有的黑色大蚂蚁在米糕上穿梭来去!
吃吧!她说着。托盘差点顶到小夏的鼻子。
本能的,小夏一挥手,托盘平的摔了出去,撞在屋角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竟然是有形有质的,小夏无意见碰到的手也一样!
而随着这声响,小夏和那三个苗鬼都突然不出声了。小夏是吓坏了,而那三个苗鬼却一付受到了冒犯的样子,齐刷刷的狠盯着小夏!
糟蹋粮食,罪人!罪人!三个人齐声叫,并俯下头!
小夏感觉到刻骨的y寒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潮湿,堵得她喘不过气,只能紧依着竹墙。握紧护身符,刚要大叫南无地藏王菩萨,就听见两种声音同时响起来。
吱呀——叮铃——
然后是脚步声,稳稳的压迫着人的听觉,是那戴斗笠的怪人领着那一串怪东西摸上楼来了!并且穿过渐渐走到了小夏房门口。
一步一步——
房门无声息的打开了。那个怪人站在门口。那三个苗鬼自动闪开一条缝隙,让那个人可以看到小夏。
月光明亮,照在那个人身上。小夏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白布,而是蓑衣。蓑衣上满是水珠,但又不落下来,在月光的照s下好像银白的一样。
他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小夏瞪大眼睛拚命想看到他的脸,却感觉斗笠下什麽也没有,只是解不开的黑暗。
他走了过来,还没忘了摇动手中的铜铃,身后那如串成一串的螃蟹一样的人也跳了进来,一时间,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的,却只有小夏一个人惊恐的呼吸声!
她睡我的床!苗女又叫,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但这次却有告状的意味。
那人走过来,俯身看小夏。这麽近,小夏还是没看到他的脸!
他不出声,只是相面一样对着小夏,然后突然伸手抓住小夏的脖子,还没等她挣扎就一下把她从窗口扔了出去!
小夏重重的落在地上,但感觉没怎麽疼,就是震了一下,而且周围的环境也不怎麽对,迷糊中听到脚步声传来,然后面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接着那男人把她抱起来,又放回到床上去。
做了什麽噩梦?还从床上掉下来?阮瞻温柔的声音传来。
怎麽?是梦吗?怪不得阮瞻不来救她,原来是个梦!可真的是梦吗?!
小夏哽咽了一下,细细碎碎的说着发生在刚才所有的事。
阮瞻听得皱紧了眉头。
这个梦也太怪异了,如果真是个梦,小吓就要看看心理医生,因为总是做这种噩梦的话,心理一定是有问题的。可是,如果有什麽能人在背地里耍y谋诡计,把小夏卷进什麽幻境也不是不可能,梦杀术他已经见识过了。
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每一回他们都要在劣势中翻身,很难,但必须那麽做。像这一次,他明知道接近真相等於是把自己当成了靶子,但又非做不可。他不关心关正之死,只是关正的死把杨幕友和黄博恒也牵连了进来,他只是要摸清那个杨幕友的来历,他强烈的感到一定与那蔓有关,与这深山、河谷有关。
你打听过这家店的情况吗?小夏已经从噩梦中完全清醒了,但却还假装害怕,不从阮瞻怀里出来,一直依着他,是不是有夫妻两个带着一个女孩?
她在山下无意间听说,这一带的语言有古越语的遗风,把阿爸、阿妈称为阿簸和阿米。
不是啊。就是一个老人。阮瞻随口撒谎。
这店里确实是一对夫妻带着他们十六岁的女儿在经营。
那就好,梦里那个小姑娘总是说我睡了她的床!很生气啊,一直叫我离开!说到这儿,小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还以为店主一家让人杀了,却弄不清事非找我来索命呢!
阮瞻抚了抚小夏柔软的头发。还没回答,脚步声就带来了万里。
有情况吗?他边说边走进来。小夏连忙立直身子。
阮大神g,你怎麽也不叫我一声,不怕我被女鬼拉郎配吗?万里还赤着脚。显然匆忙过来的,但手里却拿着血木剑。
拿是阮瞻匆忙中放在他身边的,为了保护睡得很沉的某人。
你滚得远一点,我还落个清净。
我要是离开你。你一定会想我的,假如我死了——
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小夏连忙跳起来去捂万里的嘴,大半夜的,别胡说!
你怕我死吗?万里眼睛亮晶晶的问。
你再说这个字,我发誓三天不和你说话。小夏有点生气了,实际上是感觉在这古怪的野店里这样说很不祥。
好好好,算我怕你,我不说。但是——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当当当的敲击声。
这意外的声音如同突然c话进来一样,让三个人当场禁声。
小夏心里一紧,看向阮瞻。见他神色凝重的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去。脚下却很轻。
她又看向万里,后者安慰性的笑笑,压低声音说:不是幻觉,我们都听到了。
小夏二话不说,套上鞋子,想起刚才的梦境,心里有点发麻。
该下去看看,太烦人了!万里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问。
一动不如一静。阮瞻哼了一声。
可是如果他们耍y谋诡计,可能会一计不成,二计生,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不要总被动挨打!
他的话触到阮瞻心里最不舒服的地方,自从和杨幕友争斗以来,他就一直在防守。尽管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但这还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急燥。
你们呆在楼上别动!他决定自己下去看看。
不,等下,你听我说。万里又一次提出反对意见,情况不明,这个时候不能分散,还是集中在一起比较安全,你觉得呢?
阮瞻沉吟了一会儿,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但那敲击声却在此刻又响了起来,好像催促他做决定,这让他终於点头。
好,血木剑你拿着,小夏站中间!来吧!
阮瞻一马当先走出了房间,小夏和万里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此时,天又y了起来,把仅有的月光也遮了起来,小店内黑漆漆的,只有些微的光亮。
当——当——当当——
那声音又传了出来,一会儿紧一会儿慢的,没有规律,而且声音的来源也飘忽不定,让人无法判断是来自哪一方。
阮瞻踏上楼梯,好像是故意的,把楼板踩得嘎吱作响,很鲁莽的直接走下楼去。他平时是个稳健的人,如今这样做颇有点示威的味道。心想既然对方要引他们出来,他们如何小心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当当当——走到楼下的饭堂里,终於觉得那声音有些近了,听起来的质感像是用手指敲打瓷器一类的东西,并不像是敲门声。可当他们仔细聆听,想辨别方向时,那声音却消失了,恶意的沉默下来。是谁在装神弄鬼呢?目的是什麽?是上楼去,还是查清楚?阮瞻不得已要做出第三个判断。他早在才一进这个店就把环境看得清清楚楚——饭堂的左侧的灶间,右侧是杂物室。厨房里锅碗瓢盆比较多,敲击瓷器的声音来自於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几秒钟的时间,他决定自己去查以下灶间,挥手做了个让其它两个人留下的的动作。
他可以夜视,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可是他忘了,其它两个人没有夜视,小夏和万里只在昏黑中见他挥了一下手,以为他是要他们去查对面的杂物房,所以在阮瞻离开后,走进了那间漆黑的屋子。
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在黑暗中闪现。晃得小夏一时没睁开眼睛,侧脸一看。才知道是万里燃起了打火机。
火苗闪动着,照得万里的脸有点狰狞,像不是他了!
拿着这个。万里把血木剑塞到小夏手里。自己则站在她前面,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用打火机的微弱光芒检视整个杂物间。
白天的时候,这里只有阮瞻进来过。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竟然相当大,凭借万里手中的光芒根本看不到对面的墙壁。
小夏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任万里拉着被动的走,但她总觉得黑暗中堆积的杂物后面有什麽东西,光芒掠过的时候就安静,光芒一过就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他们越走越靠里面,让她觉得好似羊入虎口。
她小步的往前蹭,不住回头在黑暗中张望,就怕有什麽跟在自己后面。却突然觉得脚下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那东西是活的,吓得她忍不住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喵的一声尖叫同时响起,小夏脚下的东西蹭的一下跳上了旁边的杂物堆。在昏暗中张着幽绿的眼睛瞪着她,弓着脊背,口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虽然并看不清,但小夏还是觉得那猫浑身的黑毛根根都立了起来,一付要杀人的神态!
关正要逮的猫!小夏一下就认出来那只眼睛超大的猫,冲口而出。
万里一听,连忙把打火机转移过来,同时顺手抓住手边的一个空口袋,对着那猫兜头罩去!黑猫灵巧的一闪身,口袋落在了一边,它自己从半开的竹窗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猫不如狗好逮!万里咕哝了一句。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房间的尽头,根本没发现什麽瓷器类的东西,全是各种麻袋和不知干什麽用的大片植物叶子。
那我们回去吧!小夏抱了抱肩,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冷。
然而他们才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回头一照,是被黑猫踩过的一侧麻袋包倒了下来。麻袋包下,露出一个小小的瓷坛。
这瓷坛是黑色的,上端凹凸不平,像是刻了什麽文字,大约有一尺高,突兀的被簇拥在一大堆麻包里面。
当当——
突然传出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是如此之近,让人感到就是在自己脚下似的,自己聆听却上发自於那个瓷坛!
当当当——
又是一阵乱响,好像里面有什麽东西急切的要出来一样,而且越敲越急,让人觉得连坛子也晃动起来!
万里左右看看,拿到手里一根竹棒,想要走过去看看,被小夏一把拉住。
不要,等阮瞻来!她非常紧张,觉得太不对劲了。
这麽小的坛子里能装什麽?为什麽会发出敲击声?鬼?妖?还是什麽?
没事,我不打破她,只是看看!万里安慰了小夏一句。
他也紧张,但又禁不住好奇。
他慢慢的走过去,打火即举得高高的。
此时的黑瓷坛反而安静下来,但这寂静却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好像在说:来吧,打开我!来吧!来吧!
万里伸出手中的竹棒,作势要敲一下瓷坛的外面——
不要!
住手!
小夏和身后突然跑进来的阮瞻几乎同时叫起来!
万里一楞,手中的竹棒轻轻落在了瓷坛上。这重量不足於打破一张纸的,可瓷坛却突然碎裂了!
第十三章是梦吗?
并没有什麽妖魔鬼怪跳出来,瓷坛里装的只是一种像原油一样的黑色y体。随着瓷坛的碎裂,那黑色y体迅速流失。因为周围全是麻袋包,在昏黑的光线中也看不清是否渗到竹地板下面去了。
等了一下,没什麽动静,万里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微笑道:你们两个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呢!
小夏还处於惊呆状态,见他歪着头微笑的孩子气模样,突然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起来,刚要说什麽,一低头却见有一股黑色y体从麻袋包下面流了出来,正是那坛子里的东西,它并没有顺着稀疏的竹地板的缝隙渗漏下去,而是向他们的方向流了过来!
蜿蜒的,如同一条黑蛇一样,静悄悄的偷袭着爬到万里的脚边,而万里还赤着脚!
小心!小夏几乎是尖叫出声,潜意识里莫名其妙的感到惊恐无比,就像要失去什麽重要的东西的那种惊惶和不安。
她手里还拿着血木剑,但是离万里有几步远,来不及过去拉他,只是本能的把血木剑向那片就要接近万里脚尖的黑色y体扔了过去。
就在那黑水触到万里脚趾的一刹那,血木剑砰的一声落在地上,但由於一侧是散落了一地的麻袋包,所以只有剑尖着地,大部分剑身搭在了旁边的一个口袋上。
但这剑尖也刚好落在了黑水的前面,不仅挡住了它的偷袭,而且万里也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后跳了一步,暂时躲开了。
嘶的一声响,那黑水有生命一样的一分为二,彷佛受到重创一般痛苦的扭动、散开,由一条粗大的黑蛇化为了两条细小的弯流,虽然流量骤减,但仍不死心的向万里脚下爬,而且十分迅速,在万里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有一股钻到了他脚掌的下面。另一条却向小夏这边疾s过来。
小夏全部的精神全集中在万里身上,惊呆的看着他的脚,根本没看到有另一股黑水要攻击自己,当她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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