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他默念了几句咒语,同时左手虚空画符,朝小夏的方向一指,率先扑到的鬼怪立刻如同扑到一堵无形的墙上一样,被弹了回来!
阮瞻!小夏又惊又喜的叫出声!
别怕!我在!阮瞻回过头,微笑了一下,回答着。小夏登时感觉整个房间都明亮和温暖了起来!
没事了,他回来了!她喃喃自语着,同时扶起万里,让他半依在自己身上。你也会没事的。
她安心的呆在阮瞻设置的结界里,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阮瞻力斗鬼怪。
只见阮瞻用左手虚空画了一个半圆形的符咒,拖着长长的尾,然后一指那一家三口,它们三个立即如同被吸到一个无形的圈子里一样摔在一起。
尖锐的叫声,好像是玻璃划过玻璃一样刺耳。出自於那三个鬼魂之口,它们彷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煎熬,原本惨绿的脸此时扭曲变形,变得赤红,像是烧到一半的碳,两只眼睛更是发出火一样的光。
放了我们!它们惨号着,三具形体一会儿透明,一会儿黑沉下来,一会四肢和五官脱落。一会儿又凝聚成一团,拚命撞击那看不见的包围,但又无一例外的被弹出去!
阮瞻的神色冷酷如刀,没有一丝怜悯!
他见那受创的蓑衣鬼身子慢慢隐没,好像要遁走,但又同时指挥五个殭尸来袭击他。好为自己争取时间。冷哼了一声道。留下来的好!说着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血气,同时右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道符咒,连同那无形血气,箭一样s了出去!
啾的一声惨叫,那蓑衣鬼已经隐去了一半身体。此时却如同被个看不见的钉子钉在原地一样,任它如何奋力挣扎,也不能挪动分毫。
阮瞻冷冷地嘌了一眼像一堆乱草一样伏在地上扭动的蓑衣鬼,动作潇洒地一转身,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三个殭尸的围攻,几步就走到门侧去,一俯身抓起了血木剑。
血木剑握在了阮瞻手里,立即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虽然没有平时那样的红光大威,但也散发出美丽的光芒,并且不停地微微颤抖,好像回到了主人的手里兴奋莫名!
阮瞻右手握着剑,慢慢抬起手来指着那五个乱跳的殭尸,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冷冷看着对方。
血木剑在阮瞻地手里,就不再是木剑,而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利器。虽然殭尸扑过时带器的腥风十分骇人,窗外的急风骤雨也敲打得正急,但阮瞻丝毫不为所动,以静制动的姿态给了在一边紧张观看的小夏以无比的信心。
那五个殭尸是没有感官,只被控制的简单怪物,所以感觉不到那三个苗鬼和蓑衣鬼的惨状和恐惧,一个劲地朝着有人气的地方猛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没有计划没有先后,以至於相互间自己先碰倒了三个,只剩两个攻击了过来。
眼见它们扑到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阮瞻不慌不忙地右手挥剑,不是刺,而是剑削向其中一个头颅,而左手却虚空划着那个像鱼刺一样的符,简单的动作却夹带着风声直指向了另一只!
啪的一下,右手边的殭尸的脑袋掉在了地上,身体摇晃着又前冲了几步,在阮瞻一闪身后扑倒在楼梯边上,而左手边的这只却被那个虚无的符咒打中了胸口,竟然向后飞出好几米,像画一样被钉到了墙上,头也喀嚓一声掉落,却仍然裹着白布的袋子。
这时,那三只殭尸也近地身来,阮瞻一矮身,让过了它们的猛扑之势,反手挥过两剑,也没什麽招式,只是快速地斜砍殭尸的头,看样子是专门对这个地方下手的,眼见着那两个也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剩下的最后那个,由於一扑之势力量太大,一下子撞到门上,竟然连身体带门一起摔到了雨地里中,阮瞻也没有追出去,一下施展了他的火手印,躲在最里面的小夏只看到瓢波大雨的屋外空地上,一团奇异又美丽的火燃烧了起来,中间还爆出一小簇火苗!
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小夏多半夜的恐惧被阮瞻轻松地解决掉了。
道公饶命,道公饶命!被圈在结界中的苗鬼见道公饶命乾净利落地消灭了那五个凶猛的殭尸,加之在结界中受到了痛苦煎熬,开始求饶。
在他们这里,有法术的人被称为道公道婆,所以他们一个劲对着道公饶命哀求。
阮瞻半转过身,你们不是开店的一家三口,不过是幻化的形象,对吗?
那三个鬼说不出整句话,知识细碎断续的鬼语着,惊恐得无以复加。
可惜,没有什麽能做了坏事后不受惩罚,这是天道。所以,我答应,以前你们害过的人不会答应!
不,她睡我的床,她该死的!那小女鬼突然尖叫出声,并拚命撞击结界的外壁,对着小夏咬牙切齿,吓得小夏下意识地往后紧缩。
你们是鬼蛊是不是?解不了的蛊,还是解脱了吧!
阮瞻叹了口气,不理会小女鬼的尖叫,单手结印,慢慢地挥出了手。
这一阵惨叫,一团艳火,然后只是一捧黑灰,夜风吹过,什麽也没有留下!
轮到你了!
阮瞻又面对着蓑衣鬼。
主…人…会…杀…了…你…的,主…人…会…杀…了…你…的!蓑衣鬼颤抖着声音,边挣扎边想逃脱,边威胁着。
它是这一群鬼中的控制者,所以它最知道要面对结局的恐惧!
我来这里,找的就是你的主人!
阮瞻想起幕后人对万里下的毒手,痛恨之极,可是他是个藏头露尾的混帐王八蛋!
他解开了血禁,蓑衣鬼骤然失去了钳制,慌忙爬着,费力的隐身,但却隐不掉。此时的阮瞻突然面露怜悯之色,犹豫了一下,才用剑尖指住蓑衣鬼头上的斗笠!
我帮你解脱了吧!他轻叹着说,这样对你才好一些!说着,血木剑挑掉了那顶斗笠。
一阵风声,地上只剩下意见平常的蓑衣和一个斗笠,一双鞋子。
原来,那些衣帽下面根本什麽也没有!
阮瞻看看那双奇特的绣花鞋,想起刚才在山林中看到的一只,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麽联系。
阮瞻!小夏叫了一声。
阮瞻这才从思索中惊醒,连忙打开保护结界。
你没事吗?他打量着小夏,深恐她受了什麽伤害,然后又去看万里,后者的情况让他忧心如焚!
小夏摇摇头,那些怎麽办?她指指剩余的那四具殭尸的尸体。
阮瞻站起来,走到尸体旁边,一下扯开了它们身上的白布衣服,衣服下的情形让小夏吃了一惊。
没有尸体,也没有人形,竟然只是树枝和树干!
小夏犹豫了一下,壮起胆子扯开了断头上的白布袋子,竟然也是植物,不过上面多了个黑色的符咒而已!
不是赶尸的,只是蓑衣鬼控制的植物,只是幕后有人施展的妖术!
阮瞻把那四颗植物聚在一起,施法把他们烧成灰烬!小夏看着阮瞻做这一切,发觉他施出的火只会烧到想烧的,并不会燃到这竹屋中的其他东西。
现在我们怎麽办?小夏问。
等天亮吧!
他怎麽办?小夏又看了倚在墙角的万里。
交给我,我不会让他死的。
阮瞻坚定有简短的回答。
战斗停了,雨也停了。
第十六章三天的生命
他们在竹屋一直等到天亮,早上才要离开,就见一群山民簇拥着一个装束奇特的人正往这里来。一问才知道,他们正是从那蔓来。因为这店的主人也是村里的人,而前几天这店一直闹鬼,所以店主一家三口回村去请道公来驱邪。
小夏见了店主一家,吓得差点叫出来。看那模样可不就是昨晚的那三个人吗?只不过那小姑娘温柔灵秀,店主夫妇老实和气,可与昨晚的凶狠诡异大不相同,这才想起阮瞻昨天说那三个鬼是幻化的。
而阮瞻则对这些人推说他们是生态旅行者,想去村里看看。又说昨晚并没有遇到什麽事,只有野猫窜来好几只,把房间弄得一团糟。至於万里,则说是感染了风寒,目前昏睡不醒。
山里人朴实好客,听说外来客遇到了困难,又是来他们这里旅行的,就热情的邀请他们上山。而当道公在野店里大大折腾一番后,万里竟然醒了过来。
在回寨子的这一路上,小夏一直偷看万里的神色,见他好像什麽也没发生过,就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个自己也记不起来的噩梦一样。
这反而让她内心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的不安和不详的感觉,因为阮瞻回来后并没有和她说起是否追到了那个下蛊嫌疑人,而万里好转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到村寨后,他们被安排住到了村长的家里。下午的时候,小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万里藉机和阮瞻讨论在野店中发生的事情。
别告诉我这个山村鬼事只是意外情况啊!万里趴在阔大的木窗边上,欣赏着村长家木楼对面的山林景色。
阮瞻没说话。
这用脚趾头也想得出。一定是他们要调查的人出来搅局了。不过听村长他们的意思,那个店是在几天前开始不乾净的,对方不是能手段高超到可以遥控,就是后发而先至。根据他们一路上行程的艰辛来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只有时空扭曲术。
而施展时空扭曲术的前提是必须有目的地的信息,也就是说,施术者要到过这个地方,这样就可以推断杨幕友来过这里。住过这里,甚至和这里有着极大的渊源!
那麽那个黑色y体是怎麽回事?万里又问。
那是蛊,你中蛊了!
还好!
还好是什麽意思?阮瞻有点恼火,他为了万里的意外要急死了,他竟然说还好?
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对付我们,如果不成功的话,不知又要搞出什麽花样?还好的意思就是幸亏是我中了招。如果是小夏中的,我会心疼,如果是你,那麽以后谁保护我?万里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别r麻!
看来这个蛊很厉害,从小到大你都很少那麽烦躁的。万里轻笑,告诉我有多厉害?
阮瞻习惯性的皱眉,我对蛊术并不在行,所以,我不知道!
哇,不用那麽直白吧。好歹给病人一点信心,这点心理暗示你总该懂吧?你来的时候不是猜到这里曾经蛊术盛行,特意恶补了一下蛊术的知识吗?
蛊术是一种秘术,近年来已经近乎绝迹了,我知道的非常少,况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他施的蛊术我甚至没有听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倒是问过那个道公。
我说你怎麽和他谈了一路。我还以为是南北神g交流骗人的经验哪!万里总是喜欢挖苦阮瞻,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不能少废一句话吗?
哈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希望你的钱值回票价。
也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那个蓑衣鬼被认为是一种水鬼,那种每一丝布上都绣上花朵的鞋子是新娘出嫁的时候才穿的。
就是说那个鬼死的时候还是新娘啦!真可怜。万里叹了口气,但转瞬又笑了一下,我已经从小夏嘴里听到你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的壮举了。可惜我没看到,我每次看你,你都是被扁得抱头鼠窜,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是他竟然能控制植物来装成殭尸,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术了。本来我还以为他会使用鬼蛊就不错了。
他是谁?黄博恒还是杨幕友,还是有其它人。
不知道。
你就会说这三个字,那个什麽鬼蛊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阮瞻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昨晚追击那个怪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他在那颗被劈倒的树后看到那只破旧的花鞋后,就顺着雨中极微弱的气息一路追了下去,终於被他抓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至今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怪人是男是女,只能感觉到怪人身体气息的古怪。
当时他才要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麽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里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麽,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於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麽难解的事,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麽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复。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里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麽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着虽然随和,其实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里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里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麽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着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麽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麽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着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作无所谓,我才不像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宁,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麽样的爱情,你猜她怎麽说?
阮瞻低着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里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麽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第十七章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为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y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麽自然,那麽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彷佛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麽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麽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麽好的朋友,你为什麽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麽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放松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产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为的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像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麽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乾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麽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着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拚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麽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里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麽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小夏发现了什麽,但见她也没有什麽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里,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麽?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个村寨附近,只有在文革期间死过一个新娘。她是苗女,爱上了个知青,但父母她嫁给寨子里的小伙子,她在结婚当天投江了!
阮瞻知道村民口中的人就是那个蓑衣鬼,因为她不停的从身上往下滴水。
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在六几年就存在,并且会了这种蛊术,但这和黄博恒的年龄不附,难道是杨幕友?
那麽那个怪人是怎麽回事?他(她)也穿着新娘花鞋,虽然很破旧了,但确实上一模一样的?这里面有什麽联系吗?
还有,黄博恒是出自这个村子,可是拿着他的照片在村里问,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他造假吗?如果造假为什麽要拚命阻止他们来这里?这山村里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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