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还没等我回过神,那怪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雨夜中是那麽响亮,震得所有人都惊呆了,赵江也回过头来!
你找死!赵江狠狠的瞪着我说,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然后我亲眼看到他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髅头,眼眶里有惨白的光芒一闪而过。
它伸出枯尖的手抓向我的双眼叉过来,我本能的用手挡,它的爪子直接碰到了血木剑上。啪的一声碎成粉末。
它惨叫一声,一下就飘到树林伸处去了,身后背的怪婴被割得半断不断的头在她背后不停的晃,像是向人们点头打招呼一样!
怎麽啦?阿瞻第一个跑过来。
我们遇到——鬼啦!我好不容易说出句整话,把血木剑藏在了手心。知道阿瞻的秘密不能让别人了解到。
那是谁?不知是谁问道。
赵江。
我的话才一出口,就有人答了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赵江苍白瘦弱的脸就从围过来的同学中挤了进来。我这才知道,那个第十五并不是赵江,他只是装成赵江的模样而已!
这林子也有古怪,我们必须快离开!阿瞻发布命令,但是我们不要用绳子了。乾脆手挽着手,而且千万不要松开。万一松开了,一定要呆在原地不动,叫我过来看!
这时所有人都吓坏了,所以唯一冷静的阿瞻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说出的话马上被执行。他拿着手电逐个照同学的脸。然后亲手把他们的手扣在一起。这时我还站在最后,当阿瞻过来时我企图把血木剑给他,他却又塞在我手里,你得罪他们了,更需要!他说。
我们就这样艰难的向前走,但此时伴随我们的不仅是风雨声,和偶尔的雷电声了,一直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婴儿的欢笑声和这女人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的在我们周围的林子中回荡!
儿啊。多麽狠心的人哪,把你的头割得都要断成两截啦,来,宝宝别怕,娘给你缝上!
丝丝的穿线声响了起来。近得就像在耳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针线在上面刺过!
娘,我饿!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他的声音一出,把所有人都骇住了,尤其是我,明明是个婴儿的,哭和笑也像婴儿,怎麽声音是个成年男人?怪不得那怪婴有一双成年人的眼睛。可是这也太诡异了!要不就是还有另一个人!
那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娘对不起你啊,我的宝宝,呜呜——让你饿到啦!呜呜——我们去找人来吃好不好?
怪婴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并且咀嚼碎骨的声音也同时传进了众人的耳膜!
嘎吱——嘎吱——
好像是金属粗糙的表面磨着,长指甲划过石头,让人感到是自己身体的某块骨头正在被咬噬,嚼碎!
有一个女生终於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放开了与同学互相挽着的双手,摀住耳朵。
都趴下!阿瞻突然大叫了一声!
倍受惊吓的同学们闻言,都慌忙伏在地上,我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见阿瞻的影子站在那,生涩的挥动手臂,在空中虚空划了一个符咒,啪的一声爆了个火花。光芒中一个黑影扭成麻花状,外面罩着一件丝绸的红衣,哭着叫着退了回去!
那衣服正是水潭中飘着的!
清点人数!阿瞻再次发出命令,然后逐个确认每个人,足足有两遍。然而,他还是不得不宣布,有一个女生不见了!
这时候,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因为长时间的惊恐和黑暗,让同学们开始s乱,开始出现各种意见,不再意见统一!
有的说,那个女生不听话,放开了大家的手,是咎由自取,不能为了救她而危害到其它人的生命;有的说,不能丢下她不管,大家多少人来就应该多少人走;有的说要留在原地等天亮;有的说要尽快走出密林;有的说必须要团结在一起;有的说大家应该分散开,这样生存的机会更大!
但总之,想要先逃命的人多,主张听阮瞻的指挥,并救回那女生的只有我、娜娜和赵江三个。阿瞻则根本不表态,只冷冷的看着众人争执!
你们安静点,这样吵嚷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叫了一声。
也不知是因为我太生气了,样子比较狰狞还是我的声势震住了那些人,反正我一叫之后竟然安静了些。但还没等我说出下一句话,树林中又响起女人和怪婴的对话。
儿啊,不要乱跑,那些坏人又要割开你的头啦!娘没有针线给你缝啦!
可是娘,这里太冷了,放我出去吧!
啊——又一声大叫传来,却并不是树林深处的母子两个,而是我们中的一位男同学!
他像看到了什麽一样突然冲出人群,跑进了与声音传来的方向相反的密林,拖长了的声调一直回荡,由近到远,又由远及近,在树林中跑了一小圈又冲了回来!
他一边叫一边跑,又冲了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他的头不见了!
第二十章兵分两路
没有了头的那位同学,却像是看得见一样,直冲进了人群中,随着大家的惊叫躲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而他脖腔中的血也在这时候才喷了出来!
冰冷的雨滴,温热的血,差不多喷溅到了每一个人l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也不知是怎麽做到的,反正让所有人都直接感受到了这种无法形容的惊恐!
这当场让两个女生昏倒,还有一个男生大叫着向水潭方向又跑了回去。
我不走啦!我要回去!我要回——他越跑越远,任我们在后面如何拚命呼喊也叫不回头!我们全体惊惶不安的等着,生怕又有什麽可怕的事发生,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异动!
此时,雨停了!
或许我们应该回去!见那个跑走的同学没有遇害的情况,有人开始这麽提议。
没人回答他,因为每个人都不确定,我们就像是猎物,被黑暗山林中未知的东西追捕着,驱逐着,直到我们全部死在这山里为止!
就在我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女人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这一回是哼唱着,低沉幽怨的调子在四面八方响起来,让人感觉不到她在哪个方向,只觉得那曲子在我们耳边回响,浸入到每个人的心灵伸处。
娇儿啊,快入睡,月亮——她慢慢的吟唱着。
仔细一听,她唱的是摇篮曲,带着心满意足的劲头,好像晚饭后,一个母亲在哄婴儿睡觉一样。但本该温柔的调子,却被她唱得y森无比!
我们出不去啦!他要吃了我们全体,一个不剩!一个同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坐在地上用力挖,好像要挖个d藏在里面。一个不剩!吃掉!吃掉!吃掉!
他的发狂的行为刺激了大家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一时间。团队又开始不稳起来,哭叫成一片,绝望的心态互相感染。彷佛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到处弥漫着那种不如放弃抵抗的情绪!
我急坏了,对着他们大喊大叫,让他们清醒一点,可根本没有用处。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活不成了!
这时候,一直不出声的阿瞻突然走了过来,随手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女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下一个,直到打到第七个时,其它的同学才被镇住!
想死不是吗?那还怕什麽耳光?他嘲讽的说,要死死一边去。别在这鬼哭狼嚎,有本事分头走,钻进林子里去,反正不也是死嘛!
其他同学被他突然的发飙给镇住了,一句嘴也不敢回。全楞在当地。因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连话也不多说,这种大发雷霆的场面谁也没见过。
而现场一静下来,那女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唱着歌,但阿瞻可能气坏了,大喝一声,闭嘴!竟然把那怪声也震得停止了。
想死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想活就马上给我蹲下!阿瞻大声说,而且如果谁再不听话,我发誓决不带着他走出这个鬼山!
他的气势和他话中的那个鬼字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所以大家都默默的蹲下,不吭一声,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阿瞻见局面稍微控制住了,就向我招招手。当我走近他身边时,他随手画符,我觉得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突然隔绝了,这才知道他是怕我们的对话被听到,所以设置了结界。不过那时他的功力相当差,所以那结界很小,只够我们两个人靠得很近的容身,不然他可能会把所有人都保护在里面,那样也不会出那麽多的事了!
现在我们不能继续走了。他低声说,虽然有结界,但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怎麽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离开那里追出来。他懊恼的皱眉,可能我们忙着救人的时候,他们已经附在我们的东西上了,因为按理说,魂体是不能离开埋骨地很远的,除非有东西可以附着。
这两个很凶啊!我说了一句。
没错,肯定是横死的,而且死的时间不短,所以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那麽我们要退回去吗?
接近他们的地盘会更危险!你傻了吗?阿瞻瞪了我一眼,问题是现在正是半夜,我们不熟悉这里的山路,密林里可以隐藏更多的东西。
那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我们等在这里吗?我也有点急了。
没错,就只有等,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那时候一切迎刃而解。只是这两小时看来会相当危险,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个计策才行!
你有主意就说吧!我绝对服从。我说。
这样,他们肯定看出这群人里,你和我是不好对付的。所以,我们两个各负责一边。
你说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是的,你知道他们有两个,要一起对付我没有那个能力。现在他们还平静,等天色渐亮时肯定会有更狠的花招。相信你看出来了,这两个怨气冲天,不把我们弄死他们是不会完的。所以,我一个人回水潭去。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抄他们的老窝,绝对不敢怠慢,即使不是两个都回去对付我、一路阻拦我,也肯定会回去一个,而且会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个,这样你们这边的生存机会会大得多!
那你怎麽办?我有点担心。我们这麽多人,还不停的出事,阿瞻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
阿瞻笑了一下,我打不过可以跑,这点自保的能力我还有。而你们是不能呆在这里的,最好有一个开阔的地带才行。
可是黑灯瞎火的,去哪儿找开阔地去?我急得没法儿,即使我们烧山。这大雨才停不久,树湿成这个样子。也是燃不起来的。
我可以用符咒试一下,但不能让除你外的任何人知道。阿瞻说着用随身携带的小刀用力划破手指,并且扯开我的外衣。在我贴身的白t恤上写满了血符。
我们烧出一片空地,你要保证让他们不看到我,好让我抽空在地上写几个血符咒,这多少会有点阻挡作用。但我走后,如果留下的东西要袭击你们。一切就都要靠你了。血木剑你拿着,虽然它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但是——至少可以保住你,还有——娜娜!
他说着就要打开结界出去,我一把拦住他,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已经损失三个人了,可是你应该知道还会有损失的,因为你我都保不了那麽多人,只能多保住一个是一个。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所以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那你呢?
别管我。千万记得不要跑,就呆在这里,无论有什麽诱惑,无论觉得这里多麽危险,其它地方多麽安全也不要离开。并且尽量管住其它人!如果天亮我不回来,你们先离开,然后——再来找我吧!
我不想听你这麽说!我心里不安,一定要得到保证,你一定要回来!
阿瞻顿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我这才放心,看阿瞻把我的白t恤撕成一条一条,然后一个人深入树丛,不那些碎布隔几步就绑在树枝上,直至把我们围
驱魔人2 第 25 部分
就绑在树枝上,直至把我们围在了一个不大的圆圈中。
我们要放火烧个空地出来!他说了一声,然后假装用打火机一点。
彭的一声,火一下子在四周烧了起来,因为是符咒引起的火,竟然燃烧得很好,没有浓烟,也没有越界,就按照阿瞻事先圈定的范围烧出了一个圈圈。
我看阿瞻蹲在地上,在四方画完了血符咒,就招呼同学们把圆圈中心的杂草也拔掉。这样,我们就好像呆在了一个空地里。
阿瞻,你要去哪里?看到阿瞻要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娜娜叫了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她和其它同学一样怕,因为整晚我们都处於惊吓中,我竟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
我要去找失踪的同学,你留在这里,万里会保护你们的。阿瞻回答了一句,然后不等别人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现在我们谁也不能出这个圈子,只要我们团结,坚守在这里,一定会没事!我见阿瞻走了,大家像失了主心骨一样,只好硬着头皮装老大。
我把阿瞻留下的符咒包裹在那些被拔掉的杂草里,燃成了一个火堆,指挥大家围火而坐,告诉他们无论有什麽样的异动也不要理会,只要呆在这里就一定会没事!
阿瞻会回来吧?娜娜坐在我身边,浑身颤抖的问。
我一边安慰着她,还要一边注视周围的情况。
此时是相对平静的,因为火,因为我们的忙碌,那鬼怪竟然有一阵子没来s扰,可是也因为这不寻常的平静,让我们心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一样,感觉他们在酝酿着什麽更大的y谋,表面上虽然还好,但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上。
果然,当柴火刚一微弱下来,四周又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
呜——
那女人哭了起来。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哀求着,我的孩子要生出来啊,呜——他要饿死了!
我们谨守着在一起,身子挨着身子,胳膊挨着胳膊,大家抖成一团,也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重复着,慢慢的靠近了来,但始终没有进入圈子内,显然那画在四方八卦位置上的血符咒起了点作用。虽然不能退她,但至少让她进不来。
我此时也意识到,阿瞻对付的是那个怪婴。
好狠心哪,拉我出来哪,我冷!
她继续说,但我们就是不理!
哼,躲着会有用吗?她作怪半晌后,突然发了脾气,声音y狠之极,然后我们就听到了耳边忽忽的刮起了怪风。
一个东西从黑暗的树林中刮了过来,感觉像个气球一样,鼓鼓的,但又轻飘飘的,一直飞到我们的上空!
看看我!气球突然说。
我们明明知道是那女人的声音,并不是气球,还是忍不住往上看去。
滴答——
一滴血落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谁是下一个?
那滴血落在了微弱的火堆中间,彭的爆出一抹强烈的绿光,让我们看清了那个气球的样子!
那是个人形的气球,也和人一般大,有着人的四肢和五官。但由於充足了气,四肢可笑的支楞着,脸上的五官也涨大变形——鼻子扁平,嘴巴咧开,像是俯身对着我们傻笑!
只是他的上嘴唇有些萎缩,整排牙齿都露在了外面,让那笑容呆滞而恶意,而且——他没有眼珠,眼睛的部位是两个深d,血就是从那里滴出来!
如果气球有d,怎麽能充气呢?一个声音慢悠悠的说。不知道是谁说的,也分不清男女,只觉得就在耳边吹风一样,突然就有了这叹息的语调。
是啊,为什麽能破d的气球能充气,能飘上天呢?几乎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主动随着她的问话这麽想——
安静,几秒钟绝对的安静!
突然,一个女生尖叫一声,吓得抱头趴在地声,一只手哆嗦着指飘在半空中那被一根血红丝线牵着的气球。
她认出了这个气球的来历!应该说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气球!
一时间,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啪的一声爆裂声,空中的气球破了,夹带着漏气的风声,直扎到地上来。
地上的人惊叫着四处躲,这样一来,精心维护的圈子就散开了。
那情形太诡异了。我慢慢走了过去,低头看那个破了的气球。
那是个人,是那个惊慌中跑回水潭的同学。他不知怎麽被吃掉了身体的所有部分,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然后被充足了鬼气,当做气球放到空中去!
吃吃的闷笑声传来,轻蔑、邪恶——
我的儿啊,终於吃饱了!她拖长了调子数着。第一个,被吃得骨头不剩。
说着,一串东西被抛到圈子中心来,又吓得众人四散躲避。我用手电一看,是一付牙齿,上面挂着一件西藏风格的饰物。那是第一个被抓走的女生的,她一贯喜欢这个。
第二个,不好吃。只要了他的头。第三个真美味啊,除了他的皮!可是——谁是下一个?!
是啊,谁是下一个?
这念头充斥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彷佛悬在我们脖子上的一把利刃,让我们呆站在那里不敢动,除了惊恐的呼吸,完全不知所措!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紧绷的琴弦终於断了一根,一个女生被吓得完全丧失理智,哭叫着脱离了大部队。闯入了漆黑的丛林中!
我急得要去追她,但发现娜娜紧紧拉着我不放手,吓得都站不住了,其它的同学也是如此,我根本无法离开,因为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阿瞻说得虽然冷酷,但却不无道理。我们保不住全部的人,只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想到这里。我连哄带吓唬的把同学们又集中在一起,现在十五个人中,死了三个,失踪一个,阿瞻离开了,就只有十个人了。
中间的火堆已经灭了。我把大家集中起来后,然后硬着头皮把那具没有头的尸体,那张人皮,和那付牙骨集中到一个角落去,一来让他们晾在那里不太恭敬,二来也实在碜得慌。
我做这个的时候,娜娜一步也不离开我,一直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开。想必是她怕得要命,因为我还算冷静,让她觉得安全吧!
那个女生跑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这时候我还真怕她也被弄成人皮气球放到我们头顶上来,那种心理上的惊恐不是脆弱的人能承受第二回的,否则真会有人疯掉也说不一定。所幸,这事再也没有发生,可能是那个怪婴去追阿瞻了,因而没有人吃掉猎物吧!
但我们静坐了不大五分钟,那女人又唱了起来,歌词只有一句——谁是下一个?
往中间挤一挤,互相拉着,出了什麽事也不要抬头,也不要跑!我吩咐大家。
这时候的同学们像羊羔一样温顺,几乎是机械的执行我的命令,或者这时候无论谁说出什麽,他们都会照做。而那个歌声,此时又停了!
雨后的密林湿气很重,坐在地上时间一长,就让人感觉像是浸在冰水里一样寒冷彻骨,加上死寂中不确定但又随时存在的恐惧,让我们一直打着哆嗦。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见雨后的月亮竟然爬上了天空,但月光却是惨白的,衬得树林更加显得y森和诡异,不过视线倒是清楚了不少。
我藉机仔细观察周围,但没看到任何东西,除了黑暗的树丛还是黑暗的树丛!只是在不远的地方,有一点白光,我不禁用力瞪大眼睛看,却还是看不清,只觉得是一点古怪的白挂在树枝上。
我想了一下,觉得情况不明,有必要看清楚,於是就掏出背包内的望远镜,对着那个方向仔细看。
望远镜里模糊一片,随着焦距调整,我从一棵树搜寻到另一棵树,一直没找到那个东西,但正当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那团白色却突然映入了镜片中!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白得吓人,不像是死人,倒像是日本歌舞妓的脸,精致但又诡异,眼部漆黑而嘴唇血红,嘴角还挂着点什麽东西,像是碎r一类的!
我骇住了,竟然没有挪动望远镜,就那麽呆呆的看她,但因为手抖,视线歪了一点,而她好像知道我在看她,主动侧过头来,让我们的视线对接。
她笑了。脸上的白皮一块块往下落,血红的嘴唇动着,从唇型上看是在说——谁是下一个?
我大吃一惊,连忙扔掉手中的望远镜,好像这个被她碰过了。然后我突然又觉得不对——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为什麽声音却好好像是在身边传来的?!
这时候娜娜在我怀里抖了起来,让我意识到那声音确实就是来自我们身边!
谁是下一个?
大家都低着头,那声音闷声闷气的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方向,但我听出声音是来自我们这十个人之中。
是有人疯了吗?还是惊恐中下意识的反应?
谁在说话?我大喝一声,但声音都抖了。
没人回答我!可那问话却在继续!
谁在说话?再不回答我要不客气了!我大声说话以压服恐惧。
还是没人回答,连头都没人抬!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急忙拉着娜娜向后挪了一大步,把头抬起来?全体!
死寂!
连虫鸣也没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甚至——除了我和娜娜,连呼吸声也没有。
你确定吗?那女人的声音又突然出现,这一次是在我背后不远的地方。
我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循声回望,也紧紧的把娜娜搂在怀里不让她回头看,只是盯着眼前的同学们。
慢慢的,他们抬起来头了!
我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一个同学也保不住了!
因为他们全体不对劲,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僵硬、呆滞。翻着白眼看人,在这月光的照s下闪着白光。这让我知道,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被控制了,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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