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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涂鸦
夜里,月光悄然。轻轻泄过一底透明。
偌大的白色床上,两个身影拥抱著入眠。
骆顗莫醒著,难得的醒眼。他坐起身来,感觉到腰上的重量,手指在身边沉沉入睡的人脸上游移。
记忆里,他凌厉的脸庞会在睡著时松开,像此刻一样。头发散了,眉头却紧紧纠结,眼下有淡淡浅色痕迹。环著爱人入睡,梦里头却还是无法松心。
好似一刻都不可以松懈。
他疲累了。骆顗莫知道他累了。每一刻他入睡,他都守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等待他每一次的长眠後把他唤醒。
「对不起,辛苦了……」
手指小心地穿过修长指节之间,牢牢地交缠著。骆顗莫俯下身,在那紧抿的薄唇印上一吻,浅浅地,却深藏他的所有感情。
「每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
「谢谢你。」
重新躺回他的怀里,两人的气息再次相融,互相纠缠结绕著每一个地方。手、指、发……还有心。
直到……再也分不出彼此。
爱吗?我对你的感情,远不止爱这麽简单。
你就是我的全部,因为遇见了你,我相信还有爱。
我的爱,永远记住我。
因为你,我在;因为你在,我不会消失。
我爱你,雷殷。
是早晨的第一道细风将雷殷唤醒。
那像爱人的手指,细细、又柔柔。转过头,与自己交缠的是爱人纤细的手指,湛白的,不留一丝暇庛。
「早安,顗莫。」
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雷殷轻轻拂开他额上的发,俯首在那唇瓣印上一吻,接触的瞬间却感觉不到往常的温度。
「……」雷殷缓缓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睛无波,眨也不眨地,他只是看著那张睡颜,目光沉著与坚定。
「冷吗,顗莫……」
低哑著嗓子,里头有浓烈的心疼,抱著他,轻声道:
「我把你抱紧,你就不会冷了。没关系,有我在……」
将骆顗莫紧紧地拥进怀里,用著自己全部的体温来环绕著他,交缠的颈项,交缠的双手,交缠的双腿,紧紧地,不留有一丝空间。
x口处也要严谨地紧贴著,因为可以将自己的心跳传过去……
「还会冷吗?温暖了对不对?」
感受著怀里渐渐提升的温度,雷殷满意的笑了。
「那麽,现在我要吻醒你罗……」轻轻捧起那张沉静的睡颜,雷殷用深情的目光与力道,缓缓地贴上那已失温的唇瓣。
「顗莫,你快醒了对不对……你快醒来,我带你去看紫丁花,……好吗?」
细细地描绘著爱人的五官,雷殷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紧闭的双眼满涌而出,划过那他平静却又崩溃失泪的脸颊,滴到了骆顗莫的脸上。
一道又一道的温热,在下颌处时汇集,沿著脖颈细细的逶迤出一道蜿蜒水痕……
那是一道蜿蜒无止尽的长河,承载了所有的爱与悲伤。是雷殷心底深深地哭泣,那将会永远地,在他内心深处低鸣。
哭泣著,为那永远不会再醒过来的……最深最爱的人。
我们总以为可以带给别人爱,也可以轻易为别人所爱,却总忽略对方要的是什麽。回过头的那一刻,才知道梦已经离我们有多遥远。
有些事,以为隐藏了就不会出现。其实,逃避与现实却只隔在一线间。当手中握住了所有,心底却还是一片残然,破了的心早已是经不起岁月的修补。
为了爱,有过深深切切,也有包容放纵与盲目;以为爱就是付出,却选择忽略自己需要的温暖。
爱,其实很简单。
抓住它就是了,仅此而已。
-完-
番外 雨后
他走的那天,台湾的天空下了一场雨。
倾盆而下的力道,熟悉的让人心痛。隔著透明玻璃看出去,一片模糊的视野,就像为了谁而哭泣。
深深地,难过而不舍。
雨,总在灰色天空下出现。
早上,小家伙在恶梦中惊醒,口中直囔著要找他的莫叔。他跟女人哄得满头大汗,却不见有什麽绩效。
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却是隔著厚厚的玻璃,隔离病房里的他,穿著医院特有的绿色病服,他的脸色苍白,眼里却有著与之相反、耀眼如初生般的希冀光芒。
那是为了一个生命诞生而有的幸福与喜悦,是他亲生的血脉。而那身後,也藏了浓浓的悲伤。
他陪在他身旁,看著他将手触在玻璃上,像亲手抚顺著那个小小的生命。那只湛白的手上,隐隐约约颤著抖。
手背上的细细青色血管,因为瘦弱而凸出的浮起。玻璃上,清楚的晕在一片白色雾气,他手中的温度,却传不到在另一边的细小生命里。
他边看著边轻声告诉他:「孩子是上天赏赐的珍宝。他们该幸福,也该圆满。家,不就是最基础的幸福吗?」
他听著,只觉心酸。看著他回过头来看著他,明明已是疲累万分的脸孔上,却漾著初为人父的感动。
那只是一瞬间,馀下的,只有浓浓化不开的悲切。
他想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却还是被他看见了。
那张面孔向来,总是微笑。
十岁时孤独一人,经过怎样的颠簸流离学会把寂寞和孤独掩饰在温柔的笑容下,跟自己度过的那十几年岁月里,又如何忍受至亲给予的冷漠和忽视?
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後一次,他温和的脸上,都是那抹淡淡不变的微笑。
恬适的,令人转不开眼。
他说:「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而他,却无法给他。
生命的短暂开始裁决著一切。
那个决定就在一瞬间,是他仅仅可以为他做的事。
幸福,也可以是成全。
为了他,也为了他自己;成全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心。是他,一直无法出口的爱情。
第一次见到他,只是出於好奇。好奇一个男子,怎麽在一段三角与不被容许的爱恋感情里游走著付出自己。
所以他试探,他疑问。他也丢出让他无法招架的话;第三者,本就是个矛盾的存在,以至於,可以接受的更是不多。
默不作声,是他惟有的迁让。
那迁让,无意间总是扯著他的心,疼著,像被大力拉扯过。直到後来,他看著他,觉得讶然,却也开始挣扎。
开口要他离开的那次,他们双眼在镜里交会。那双黑色的眼睛,美丽的颜色,却深藏了悲伤,他看著,觉得惊慌,所以开口戳破了他的心思。
得到的,不是想有的怒骂,却是自己有点狼狈的後退。
那个男人说他是他的东西,那番的话让他嗤鼻,却也觉得自己莫名。太过诡异了,关於他对一个初见面的人所做出的种种行为。
自己总是惬意的笑,却也总藏著浮躁。
那个时候,感情总是来的出其不意;却无法让人躲避。接受就是了,这麽简单。
直到自己唐突到连自己也混然不觉的参与其中为止;同一刻才终於明白,为什麽那个初遇,他会爱上那个男人。
人总是会为同类而多释出一点情感,因为灵魂太相似,所以感情就毫不防备。
孤独的心,总是盼望被救赎。在怀著期盼的时候,总还是留有个梦。
却也希望被填满。
那个男子,用尽了他的一生,这麽做。
最终,他盼到了幸福。
张开手抓牢,不轻易放开;它就是你的了。
小家伙最後还是睡著了。带著两颊上的泪痕,还有不甘愿蹶起的嘴,皱著眉头继续翻身入睡。
他挽著女人的肩膀,看著床上稚气的睡颜,想起男子曾说经过的话。
其实,就是幸福了吧。
那天,是他跟那个男人到另一个岛国後的第十天。距离婚礼过後的那一刻,已是无尽的圆满。
中午,天空突然打了记闷雷。小家伙吓了一跳,原本看电视好好的,突然跃起来跑到窗口,跟他一样漂亮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老妈叫他也不理。
他走过去,m著他的头问他怎麽了?
他道:「莫叔不会回来了。」
然後他转过身,闷闷不乐的垂著头,他在一旁愣著好一会,为儿子说出的话震惊不已,闷雷也打进了他心底。
颤抖著嘴,他觉得生气。他斥喝著儿子,要他不要乱说话,女人闻声跑了过来,抱紧突然大哭的小小身体,不懂他怎会如此仓皇失措?
就像……就像快被掏空了,所以只能无助的寻求管道救回自己。
……如果那人真的不回来了,他还救得了自己吗?
就是这个时候,雨唰的一声在窗外落下,室内里的三人,被外头的y暗与闪电交错在脸上,竟都显出一抹惊恐。
没有谁说话。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女人睁著眼,慌忙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捂著x口,觉得不能呼吸。每一次的吐纳,只觉得鼻翼酸涩。
推开玻璃窗,吹了些雨水进来,打湿了他的衣服,小家伙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伸出手去盛雨,那双小小的手,可以承载多少……
他惟一的至亲血脉,可以为他留下些什麽吗?
从雨里看出去,原本还是晴朗蔚然的天空,已变得乌漆麻黑。那颜色,沉的令人无法正视。女人突然握住他的手,相望,隐约都在颤抖。
了然,却是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事。
他和他离开那天之後,原本总是蔚蓝一片的四周,突然y暗的透不过气,失了色般的灰败。
他最爱的蓝色,就这麽消失了。
那一刻,他想著,那边应该是晴天吧?
希望是。
因为那个人,最爱天空的颜色。
每一次下雨,总是来的太过突然;每次一的力道,总是把人心都打痛;每一次的雨夜,他都决心要找到他。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在雨里看见一颗不悔的爱情。
爱情,抽象的字;变的真实,却是因为心。
一次次,他看见一颗心在爱情里煎熬,在爱情里挣扎,在爱情里受伤,在爱情里落泪。
爱情是什麽?他不懂。他只看见一段无怨的付出,为了一个可能不会有结果的男人;就算,连他也明白,相爱,是存在的事。
一直没有问过他,那个时候,支撑著他的是什麽?
到後来,他才知道……因为自己无法达成,所以便希望对方能拥有。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一个人孤独,一个人孤苦,一个人孤寂。
相爱,可以是两个人的事。付出,却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
因为他,他也开始懂得付出。
守候著他,就在他的背後。每一次他瘫倒,他上前搀扶他;每一次他哭泣,他陪他落泪;每一次他受伤,他陪他舔伤口。
每一次他付出。每一次他守候。
守候,也是一个人的事。
无悔,却是最终的本质。
葬礼举行的那一天,天空出现一道彩虹。
来的人不多,每一个都是真正的悲伤。
咖啡厅老板,挽著手缅怀一个总是微笑品嚐黑咖啡的人。主治医生。拿开眼镜忆起一个跟他分享一段过去的人。餐馆老板娘,眺望远山想起窗边一个望著湖面而哀伤的人。
还有一位老者。白发送黑发,在几十年後的悲与离合间,再次体验了失去。而他永远不会懂,那位他的孩子,曾有过的所有孤单过去与寂寞。
雨过清新的草地下,有位躺在墓碑下的人。
被大家深深爱著的人,一个有著安静生命的男子。
仪式结束後,天空突然打出了一片太阳光。直到了天色逐渐昏暗的时候,四周只剩下他们。
他,他和她,还有被留下来的……小小的他。
他站得远远的,至始至终都没有靠近。惨白著脸,紧紧拥著身旁女人,互相按耐著抖动的肩膀与身体,却挡不了眼中不住滑落的心碎。
小家伙不哭了,这一天,他一直没有哭,也不吵闹。从灵柩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只是牵著那个男人的手。
一大一小手,互相传递著暖和。
因为,孤独总是轻易被看穿。孩子纯真的天x,直率的让人无法拒绝。
所有人里,只有他是孤独的。
阳光照著他的身体,他没有动,眼泪化成了痕迹,只能留在心底里悲鸣。他哭不出,心脏迸裂的碎片割伤了喉咙,所以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是立碑人。
吾爱
我心将伴你长眠於此
直至再相逢
雨後总会有彩虹,阳光见证过一段爱情,留下了刻骨,却没遗忘了幸福。





一直很安静 分卷阅读6
来跟他说点事儿。”韩乐倒是应得理所当然,本来嘛,他就是下来找卓羽的,实话实说。
“那,那我先回去了。”杨月识趣地退场,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卓羽的背影一眼,心里暗忖,原来是个有后台的人,难怪了。
卓羽看着眼前的韩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卓羽,还记得我不?”韩乐也看着卓羽,有点心跳加速,那双漂亮的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别说,这孩子近着看更好看了,不只眼睛,嘴唇的形状也特别好看,淡淡的光泽,嗯,挺迷人的。
对于韩乐的问题,卓羽只是点头。
“我,我叫韩乐,我听时飞说,你是陶嘉的朋友?”
卓羽再点头。
“我是陶嘉的经理,呃,就是财务部的经理,你知道的吧?”
卓羽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字,叫凤凰三点头。
“你很忙么?我,我其实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而已,陶嘉,跟我关系也不错,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好了。”
不对,要叫四点头。
卓羽长久的沉默和单一的动作让韩乐有点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唐突打扰让他产生了厌烦。
他认识的人里,就连最不爱说话的段诚都不会这么冷淡啊。
“那,那我上去了,你忙去吧。”心情沮丧是必须的,他以为至少卓羽会给他机会套套近乎来着。
卓羽对他摇摇手,算是代替了再见,韩乐郁闷地转身,按电梯。
出师未捷身先死,连道别都是沉默,真是惨败的搭讪。
卓羽看着韩乐离开,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人一下子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连脑袋都抬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了么?没有吧?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怪人,卓羽在心里给韩乐定了性,然后自己在楼层里转悠着找茶水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第三章的时候,跟某人探讨一见钟情的问题。
我问,这个世界上一见钟情真的存在么?韩乐对卓羽一见钟情会不会太没有根据了?
某人很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有的吧,可能羽毛的长相刚好对了韩经理的胃口……
后来我思索了半天,说,比如,韩乐是个小鹿斑比控,然后卓羽刚好长了一双小鹿斑比眼?
某人犹豫了半天,说,不要了吧,一个男人长一双那种眼睛,有够瘆人的。
遂百度了小鹿斑比的图片,最后觉得,小羽,你还是就长一双正常的大眼睛好了,妈妈我就不为难你了。
虽然讨论没结果,不过我还是坚信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存在,毕竟人跟人在一起靠的还是主观感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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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共进午餐 ...
“小陶,来我办公室一下。”韩乐冲陶嘉招招手,顺便抓起刚才小潘交给他的文件夹,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事儿给你探讨探讨。”
财务部的元老兰姐同情地目送陶嘉:“小陶,自从你来了以后,韩经理再也不用费心思在我们中间找枪手了,你今晚十有八九要加班,你信不?”
“我……我习惯了。”陶嘉挠挠头,进了经理办公室。
“来来来,小陶坐。”韩乐从门后闪出来把门关上,神秘兮兮地把陶嘉拉到沙发上:“喝茶。”
“不,不客气……”陶嘉无所适从地看着热情的韩乐,有点摸不着头脑。本来还以为经理让他进来是想讨论被那份打回来的分析报告,结果那个黑色文件夹已经被随手扔到办公桌上,而韩乐自己也捧着个茶杯坐在他旁边,一脸的期待。
“经理,咱们要探讨什么?”
“是这样的,”韩乐清清嗓子,说:“你知道,我是个很关心下属的人,尤其对新员工,都会秉着以人为本的原则,努力创造一个让大家愉快工作的环境,是吧?”
陶嘉连连点头。上司在自我陶醉的时候,当下属能干的除了附和,哪还有胆子干别的。
“既然我是个如此体贴的好上司,那公司来了新员工,是不是应该主动了解情况,主动深入基层,让新员工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是是是。”陶嘉继续做小鸡啄米状。
“好。”韩乐顿了顿,一下子凑过去小声问:“卓羽是你好朋友对吧?”
“啊?啊,是。”原来不是财务部又要来新员工了,而是卓羽,可是,韩经理为什么会对卓羽那么感兴趣呢?
“那,你能不能说说,卓羽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陶嘉被韩乐的热切劲儿吓到了,惊恐地瞪着越凑越近的人,韩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两声,坐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严肃模样:“那个,我是觉得关心下属不能局限于自己的部门,和谐社会,我们公司都是一家人嘛。”
“哦,小羽他,他很好啊,很会画画……”
“性格方面呢?”
“性格?性格也不错啊,很有耐心,很友善,朋友有事儿他也很乐意帮忙。”
“这样啊,那,那他会不会特别讨厌陌生人跟他说话?”
“……那要看什么陌生人吧?”陶嘉犹豫地看着韩乐,被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弄得很混乱:“韩经理,小羽怎么了么?”
“没怎么了,我今天……呃,顺路去了一下设计部。”韩乐抬头看了陶嘉一眼,又强调了一次:“顺路。”
“嗯,顺路。”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卓羽。”韩乐摸了摸下巴,说:“无意中看到的。”
“嗯,你无意中看到了小羽。”
“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招呼啊,闲聊了几句,好歹人家也是你朋友嘛,我也应该看在你的面子上跟他寒暄寒暄……”韩乐抬头,陶嘉立马接话:“对,看在我的面子上,经理你对我太好了,我真感动。”
“嗯,看在你的面子上跟他寒暄寒暄……你说对不对?”
“对。”
“可是,”韩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垮下肩膀:“他完全不理我。”
“啊?”陶嘉讶异。
“小陶,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看起来特别讨厌?”
“没!绝对没,韩经理你天天看起来都特别讨人喜




一直很安静 分卷阅读7
欢。”
“你看我这个表情。”韩乐勾起嘴角,摆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怎么样?很吓人么?”
“不会啊,很亲切。”
“那,那会不会是卓羽今天心情很不好?你,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就不要太刻意,假装随口问起那种,看看我今天是不是冒犯他了?”
“不会吧?小羽挺好相处的啊,我认识他这么久,都从来没见过他给脸色给谁看呢。”
“也不是给脸色,反正,反正他也点头啊,也笑一笑啊,就是懒得跟我说话,怪吓人的。”
“哦……这样啊。”陶嘉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说:“韩经理,小羽他不会说话。”
“啥?”
“他是哑巴啊,你不知道么?”
“什么?”
“真的啊,他出过一场车祸,现在完全不能说话了。”
“怎么会这样!”
“经理,你……你冷静……”
“你早说嘛!真是的,害我……不行,小陶,今天你给我加班,来,这个给你……”韩乐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文件夹递给他:“你修改一下,看看里面出了什么错。”
“……”陶嘉接过文件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反正就跟兰姐说的一样,自从他来了以后,这种事儿就一直都他做了,韩经理还偏偏每次要找些借口,好演得理直气壮一点。
难道今天这一大通的谈话就是为了把这个文件夹顺理成章地扔给他?
陶嘉突然想起某天时飞陪着他加班抱怨的话,韩乐这人,一个词概括,就是白痴。
师兄眼光果然很锐利么……
陶嘉一走出办公室,韩乐再也无法继续装作若无其事,重重地在办公椅上坐下,神情凝重地盯着桌上的小仙人球发愣。
原来,卓羽是哑巴。
果然上天是不能让一个人太完美的,他有着那么灵动漂亮的一双眼睛,却不能说话。
他会痛苦么?就算痛苦,也没办法向别人倾诉……
卓羽……
想到刚才自己一直喋喋不休根本没给卓羽机会回应,让他只能不停地点头,真是……太过分了!
中午下班,卓羽还在埋头研究杨月拿给他看的以前的设计,婉拒了杨月一起吃饭的邀请,他做了个很抱歉的手势,幸好杨月不计较,笑呵呵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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