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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花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别恼,我帮你就是。”常隶拾起散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件帮白初蕊套上。
常隶打算要与白初蕊一块做的事儿不少,但其中,绝对不包含穿衣这项。他之前本是打算亲耳听见她允诺要留在他身边之后,才放她下床。但无妨,倘若小花儿穿着衣裳跟他说话会更自在,他就依她,只要这样能让她开心,他的计划可以随时为她更改。
白初蕊难得这么配合,不吭一句,依随常隶指示移动手脚。
而常隶更是难得亲自帮人穿衣——边帮白初蕊穿着鞋袜,常隶一边笑道:“若被外人瞧见我现在举动,铁定吓掉了下巴。”
“怎么说?”白初蕊抬头瞧了他一眼。
“别说是女人鞋袜,就连我自个儿的鞋子袜子,我也没自个儿动手穿过几回——你啊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耗费了多少头一次?!”
他这句话里饱含了太多宠溺,教白初蕊一听,禁不住红了脸颊。
“真希望你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瞧见她羞态,凝睇她的黑瞳蓦地变深,与她亲热的欲望再度在常隶心头腾烧。常隶自付这会是一亲芳泽的大好良机,毫不考虑立刻倾身吻上她唇。
只是怎知,两人嘴儿方触上,白初蕊却突然伸出手,朝常隶颈间x道一点。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料到她会这一招的常隶,脸上笑容顿敛,黑瞳倏地涌上沉沉愤怒。
原以为两人方才的亲密,已够让白初蕊发现自个儿的感情归属,结果没想到,她还是要离开他!
难怪她刚才迟迟不肯说明她到底要办什么“要紧事”!常隶同时也心里责备自己,他也真太大意,竟然没坚持追问下去。
“失礼了。”一招击中,白初蕊立刻从常隶怀里离开。她双膝落地朝他恭谨一拜,完成了她一心悬念的答谢大礼,然后便背起行囊,快速地往房门口移动。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凝香与丫鬟没料着门会突然开启,所以当白初蕊拉开大门,主仆俩便“哎呦”一声,双双跌坐在门边。
三名女子瞠目相对,尤其是白初蕊,一想到自己先前的呻吟与话语,或许全都进了眼前两名女子耳朵,表情更是窘困。
她匆匆朝两人点了下头,随后快步离开。
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凝香往里头一望,只见站立不动的常隶头上正冒着热气,正要趋向前一探究竟,怎知常隶瞬间已自解x道,开始动作。
要知道点x这种东西,向来是取决于点x者的内力深浅,白初蕊虽会武,但她的等级也不过比寻常武师再好一些,内力怎能与师承少林的常隶相比?!
“常爷!”被吓着的凝香抚着胸口惊叫。
常隶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只见他侧身一跨,随即朝花厅冲去。
他边跑边对凝香丫鬟喊道:“传令下去,有个手拎着包袱的蓝衣姑娘偷了我东西,谁人抓住她我重重有赏!”
一接到常隶命令,花楼里外立刻兴起一阵s动。
要花楼这种地方,形单影只的姑娘本就特别引人注意,尤其貌美年轻如白初蕊者,更是自她一跨出凝香闺阁,周身便黏满了好奇的眼睛:现在又听闻贵客常隶喊她是偷儿又有重赏,雇养在花楼里的打手佣人,无一不卷起衣袖,冲向前去逮人。
“她在那,拎着包袱的蓝衣偷儿!”
大意失荆州,从没进过花楼的白初蕊不巧在里头迷了路,她多花了点时间才找着通往花园的路口。正打算要飞身跃上屋顶离开,打手大汉们却已然追至她面前,将她团团包围。
“你不许走!”
瞧见身前身后一圈凶神恶煞的面孔,白初蕊压根儿没想到这是常隶的命令,只见她摆出备战姿势,眼神戒备地望了众人一圈。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回答她问题的,没想到竟是常隶本人。
“是我要他们来的。”悄声来到众人身后,常隶语气淡然地答道。
一听见他声音,白初蕊倏地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瞠着,感觉眼珠子就快从她眼窝里掉了出来。
他不是被她点着了x,怎么现在……
虽说白初蕊先前曾与常隶在牡丹庭对过招,但小湖怎知大海深度?!白初蕊只知常隶功夫不错,却不明白两人的差距!这会儿见着常隶,她表情还有些茫然,一时会意不来。
“你真以为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制得住我?”
常隶边说边朝白初蕊方向走去,一见他靠近,环绕在她身旁的打手无不朝后退了几步。论表情恶狠,常隶绝对比不过环绕在白初蕊身边的十多名大汉,但打从他眉宇四肢散发出来的那股怒气,却教旁人一见,便心生忐忑、不寒而栗。
众人暗付,眼前这蓝衣姑娘到底是偷了常爷什么宝贝?!竟能让他如此生气。
“要联络官府人来么?”一名搞不清楚状况的打手突然开口问。
一听,白初蕊猛地转身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另一名打手答道:“常爷说你偷他东西——”
“胡说!”白初蕊嘴里方方喊出,常隶竟已来到她面前,倏地伸手便将她脸端回。
两人四目相对,只见常隶眼里满是嫉妒。“在我面前,不准你眼睛看着别的男子。”
此话一出,白初蕊身旁众位“别的男子”,无不畏惧地倒抽了口气。
他他他们!众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做出转身的动作!还是快点走先,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你为什么胡乱栽赃我偷你东西,你说,我到底偷了你什么?”白初蕊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接受常隶这种恶意诬陷。
“心。”常隶手一指自己胸口。
白初蕊一愕,怎么也没料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你占据我的注意、夺走我的感情、还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还有,我先前说过,我愿意接受的答谢方式只有一种,你到目前还欠我四个吻。”常隶最后这句话说完,只见圈绕在两人身后的佣仆们同时噗哧一笑。
“你瞎搅蛮缠,强词夺理,我不想理你!”讨厌!竟在外人面前说这个!白初蕊本来就不善辩,尤其还在这么多双眼睛前面,除了脸红之外,她根本想不出其它对付常隶的法子,顶多能做的,就是甩手不理他。
“这我可不许!”
白初蕊身子一旋突然想窜上屋顶,可常隶却像料中似的,长臂一伸一点,白初蕊再次落入常隶怀中。
又一次?!再次被点着x道的白初蕊惊愕地瞠大眼。
常隶一面抱起白初蕊,一面交代身旁佣仆。“叫和鸨嬷帮我开间客房,我要暂时把这姑娘安顿这在。”
第四章
鸨嬷一接到指令,立刻腾出花楼里布置最奢华的百花阁。常隶抱着白初蕊走进一瞧,伸手指点了几样东西,佣人吆喝一声,随即动手安排。
拆去用来添增旖旎情趣的桃色纱罩,改换成朴素优雅的牙白色丝帘,还有床上软榻,常隶不认为白初蕊睡在粉红色调的卧铺上她会开心,所以一律更换。不过一盏茶时间,原本洋溢着情欲气氛的百花阁,一下变?





教训花郎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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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隶将怀里的白初蕊往床上一放,然后招手要佣人过来。常隶在佣人耳边吩咐了几句,佣人突然匆匆跑走。
不久,两名佣人便扛来一套通体光滑的铜制手铐与拖着长链的脚镣,白初蕊一见,登时惊讶地瞠大双眼。
佣人们一退下,常隶便将此二物往白初蕊手与脚上一套。
常隶解开她x道,看着她为自己辩解:“这是你我的。”
白初蕊一见腕上与脚上之物,霎时红了眼眶。活到这么大,她还没被人如此羞辱过!她难以置信地大口喘气。
他竟恶劣到拿囚具对付她!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屈服?不可能!”白初蕊深吸口气毅然表示。“我们白家家训便是不畏强权,你如此作为只会加深我要离开的决心!”
“不然由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常隶蹲在白初蕊面前,双手掳住肩膀用力一摇晃,此刻他表情看来如此疯狂、失却理智,完全失了他平常惯有的优雅从容。
“我软硬兼施,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说,只要我放你离开——你偏偏选了我最不可能答应的事情要求我!”
父亲曾教过她,要了解一个人,别听他说话,要看他的眼睛。而白初蕊看得出来,常隶此时所吐露的心声,全都是真的。
“明明,你身旁不乏女子爱慕,何苦坚持留下我?”白初蕊实在不能理解。
“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理由?”常隶质问道。“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为了你断绝与她们往来。”
不是!她要的怎么会是这个,她希望的是他不要与她有所牵扯——满肚子难以言明的委屈教白初蕊红了眼眶。“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我明明就跟你说过,我一个人来就好……”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苦苦追在一个女子身后,明明知道她对我有情,却为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理由,坚持不愿与我在一起!”
“不许你胡乱诬蔑我将做的事!”白初蕊突然正色说道:“它对我有多重要,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
“既然那么重要,那你告诉我啊!”常隶瞪看她。
白初蕊愤愤地别开头。就是不能说,她才会如此苦恼啊!
半晌,才听见她张嘴说话。“总而言之,你让我走就是。”
常隶惨惨一笑。“你知道你的话听在我的耳里是什么涵义?你让我觉得我这个人好不值得!我掏心挖肺把感情捧到你面前,你明明看见了也心动了,却执意不取——”
“你别我……”两串晶莹珠泪终于从白初蕊眼中落下,她赶忙伸手抹泪,可没想到,眼泪却像止不住的大雨,一迳掉个不停。
随着她拭泪的动作,悬套在她手腕上的沉重铜铐不住叮当作响,就有如她心一般,紊乱不安。
她与他,一个是无心情事,一心只想复仇的女子;一个,是备受女子青睐,习惯游戏人间的花花大少——他们两人的命运本不应该交会,怎知道两人相遇之后,竟会一下子激发如此狂热的火花。
常隶眸里写满疼惜,他伸手搂抱住白初蕊,白初蕊扭动肩膀本不想让他碰触,可她力气,怎么敌得过常隶的坚持?!
只见他手环着她肩,凑唇在她泪流不止的面颊上吻了又吻。“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碎,我留你在身边是为了疼你、宠你——我唯一想要的,是你的心啊!”
才怪!白初蕊抬头瞪看着他,嘴里虽然不说,但眼里早已写满控诉。常隶根本没他自个儿说的那么不贪心,他除了要她的心,还要她的人——不然他苦苦用这铜铐脚缭拴着她做什么?
望着她愤然的大眼,常隶忍不住发笑。笑了会儿后,他突然俯低头将自己脸埋入白初蕊手中,以唇以颊揉蹭,一副苦恼不已的模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你教教我……”
聆听常隶渴盼的喃喃,白初蕊再次觉得鼻头酸涩。她好想靠在他身上,告诉他,她根本无意折磨他。
不过一个念头转过,原本要弯下搂抱的身子突然僵直,白初蕊心想,自个儿迟不肯给他正面答复,已经让他沉迷至此,若真让他确定了她的感情,那他还有可能让她离开么?
“你别为难我,我明明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白初蕊勉强抽回被他贴在脸侧的双手,自己硬起心肠排斥他。
常隶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原来我的剖心交谈,只换得‘为难’两字?”
他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愤怒与伤心充斥白初蕊心房,教她一颗心又酸又疼。
难道他不明白,有些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的么!
“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接近你,真的只让你觉得为难,我从你身上读取到的那些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
白初蕊被他言语得无路可退,突然她豁出去了。“是不是只要我回答一字‘是’,你就愿意让我离开?”
常隶足足盯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他妖艳鲜红的唇角,才缓慢绽出朵极为苦涩的笑。
“不,我只会更努力,至少我让你感觉到的是为难,至少它不是讨厌,至少我还有那么一丝机会,能够让它变成喜欢。”
白初蕊瞠目,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这人——真的是疯了!”
听见她的斥骂,常隶非但不生气,反而仰头大笑出声。可是那笑声听起来,却是充满寂寥,完全无一点欢快感受。
白初蕊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是,我的确是疯了!”常隶收起笑意后,突然拾手握住白初蕊下颚,不顾她满脸抗拒,执意吻上她嘴。
“我若不是疯了,我又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满城莺燕,偏要执着于你这朵浑身长满尖刺、难搞难驯的白色牡丹……”
在密密亲吻与舔舐的间隔,只听见常隶醇厚的嗓音隐约传来。
“你会是我的,在我见到你初时,月老的姻缘簿上,早已注记下你我的姓字——你逃不开的,这是你我的宿命。”
白初蕊被拘在花楼的头一晚。
“少爷。”
晚膳时间方过,两名丫鬟方来撤下一桌酒菜,门外便突然响起敲门声——常隶打开门瞧了一眼。原来是常府总管派人来请常隶,说是府里有要事商量。
“我回去一趟。”常隶听完之后转身望着白初蕊吩咐。或许是忘了,或许是觉得有说没说她都不会在意,常隶并没告诉白初蕊,他今晚还会不会再过来。
也不是等着他,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白初蕊直觉想他今晚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她便扬声唤请候在外头的丫鬟,帮她拿来解手用具——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常隶不在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但好巧不巧,房里的白初蕊方解开亵裤系带,正屈身要蹲坐其上时,常隶突然没预警的闯入,白初蕊吓得当场愣住!
常隶眼瞧着白初蕊,一下就发现她到底在做啥。而白初蕊呢,则是满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说是彻底地手足无措。
但对素来不把礼教规矩放在眼里的常隶来说,撞见此事他完全不觉得尴尬——吃喝拉撒本就是人生必须,有啥好忌讳!只见他深觉有趣地拉来木椅,好整以暇地坐在白初蕊面前,一脸期待表情。
“你坐啊!别管我,就当我不存在——”常隶糗她时仍不忘挖苦她一、两句:“这事你应该很拿手才对。”
太坏了这男人!
白初蕊哪时受过这种折腾,内急加上羞愧,突然教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太害羞,做不出来在常隶面前解手的动作,可她嘴也太笨,讲不出什么讥诮讽刺的话好让他知羞离开,只好一迳地指着门口,张合着嘴无声地催他快走。
“好、好,你别急,我走就是。”常隶起身,还不忘在她赤红的脸颊上香了下,全然不把她不雅的姿态放在心上。“好了记得叫我。”
哼!鬼才会记得叫他!白初蕊心里骂道。
常隶一转身,白初蕊立即屈身坐下——她心底庆幸,好在小时马步练得扎实,刚才没在常隶面前出糗,可常隶也真奇怪,明明答应要走就走,临到门口,却还突然回头瞧了白初蕊一眼。
吓得她登时又弹起!
“快出去!”白初蕊娇声嚷道。
见她气急败坏、面红若芙蓉、羞意动人,常隶发现白初蕊只有在措手不及的时候,才会无暇竖立对他的防备——他心想,或许,这是另一个可一举掳获她心的法子?!
在门外等候的常隶穷极无聊,只好观察前方院落的客人来打发时间,只见十多名客人来来去去,感觉宴席早已轮过一回,他身后门里却始终无声无响,他蓦地警醒。
他如不主动进门,怕是等到头发花白,也得不到里头一声唤。
常隶倏地转身推开房门——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初蕊早已拾掇好了,这会儿正背对房门卧在床上,一副睡得奇熟的模样。
好样的——常隶恨得牙痒痒,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这么对他!装睡是吧!常隶唇角勾了抹笑。好,他就看她多会装!
常隶面对床榻解开衣上布扣,白初蕊仍背对常隶假寐。百花阁外人声喧哗,这会儿正是花楼最热闹的时分,如此一来便掩去了常隶卸衣解袜的声响。
白初蕊一双耳朵竖得尖尖,敏锐地打探常隶在房里的举动。
他在做什么?怎么一进门之后便没了声音?
正在犹豫该不该转头观看时,常隶已上床将她抱住。
白初蕊身体一颤,张开双眸,正与常隶一双勾魂黑瞳四目相对。然后目光往低里一看——吓!他竟穿着单衣里裤!他又想对她做那件教她浑身发虚、双腿发软的事儿了么?
“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瞧她一脸惊恐,常隶忍不住大笑。
这丫头脑筋怎么这么直,一瞧他穿着单衣里裤,就当他开始要对她上下其手——是啦!进房之前他心里的确有这打算,不过一瞧她表情,他又突然改变了心意。
常隶故意装出一副卫道人士嘴脸看着白初蕊说:“瞧你这小姑娘容貌姣好、眸光清澈,怎么满脑袋全是些色念头?你以为男人跟女人躺在床上,就只能做那件事?”常隶说罢,突然把白初蕊往床里边一挪,随后他上床,安稳的躺在白初蕊右侧,靠门这边。
“睡觉吧!你希望我碰你,也得先让我养足了精神……”边说,常隶还望着白初蕊眨了眨眼。
真是岂有此理!白初蕊抿嘴先是瞪了常隶一眼,然后挣扎坐起身。
“嗳!”常隶一见,连忙伸手拉住她。“你要上哪去?”
“我想到椅子上坐一下,你要睡自便,我不打搅。”
恼怒!常隶倏地拧眉注视白初蕊。她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愿与他同床!
亏他刚才还眼巴巴地从常府赶到这,满心期待与她交颈而眠的情景,结果这小家伙,竟然不屑他!
“你知道我可以再点你x。”常隶沉声威胁。
白初蕊凝眸回望他,眼神毫不退怯。“我知道你可以,但我还是要下去。”
“你——”常隶气极。总是这样!每回他想尽办法,费了好大劲终于有点进展,但下一瞬,她定又会做些气人的举动,激得他发疯发狂!
不理常隶怒极的表情,白初蕊兀自做她想做的事,说她倔强也好,不赏脸也罢,她就是觉得不能跟常隶睡同一张床,她与他又不是夫妻,同床共枕——感觉实在太亲昵了!
常隶沉着脸色瞧着白初蕊别扭的举动,就算沉重的铜铐不意撞痛了她手腕,她仍旧不吭一句——常隶眯眼觑着她皱紧的眉间,满心不解,她这又是何必?!
她明知道,只要她肯开口允了他的要求,再软声对他说上两句好听话,她眼下这些麻烦全都可以免了,可她偏偏不要,硬是要选择一条最难的路子走。
白初蕊弯着腰套好鞋袜,拖着沉重铁炼缓步走向几边座椅。虽说坐着睡觉的滋味铁定难受,但总比提心吊胆睡在常隶身旁来得好些。
白初蕊实在害怕常隶会从她不由自主的举动中,发觉出她隐在心里的情意。
坐起注视白初蕊坚决的背影,常隶心底挣扎。要她坐椅上难受一夜,他舍不得;但若再点她x道硬拖她上床,又怕会惹她生气——
“马的!”自认温文优雅的常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怎么感觉动弹不得,手脚上被套了手铐脚镣的,是他,而不是她!
常隶气呼呼地跳下床铺,怒沉着脸色来到白初蕊面前,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白初蕊惊讶地张开双眼,还来不及挣扎表示意见,两人已重新回到床上。
“我说过我不要——”话还没说完,一瞧见常隶举动,白初蕊却困惑的闭上嘴。怎么?!他在穿衣服?
沉着脸色将衣裳重新穿回身上,然后常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低着头望着她诧异的眼。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躺在我身侧——一整夜。”
脸凑近她耳畔低喃了这一句话后,常隶突然甩袖离开。
这一夜,常隶没再回来。
“动作快一点……我刚说的东西弄好了没?”
“来了来了,马上……”
隔天一大早,鸟儿方飞到枝头上吟着无名曲儿,常隶已然下床,这会儿正立在宝库里边使唤着佣人取来他想要的东西。昨儿个一晚,常隶几乎是整晚未睡,即使人上了卧榻,满脑袋转的也全是白初蕊。
他一直在想,他俩之间到底是哪出了差错,明明,她人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但她的心,却像躲进五里深雾之中,始终无法一窥究竟。
难不成是他下的功夫不够,她才一直对他保有戒心?
常隶脑中一理出可能性,他便迫不及待想去试试,待仆佣整理好他想要的东西后,他便领着他们分乘马车,重返“红花苑”。
不知昨晚小花儿睡得可好?
白初蕊这厢,虽然理由大不相同,可她同样也是一夜难眠。
一直以来,常隶给白初蕊的印象便是任性妄为,从不知放弃为何物,所以昨晚当常隶帅气地离开,白初蕊总有种错觉,他说不定会趁她睡着之时,偷偷溜回她房陧——
为了避免自己睡着而中了他计谋,白初蕊便一直强撑着眼皮,再累再倦也迫自己不能真睡——结果熬到了天将亮,发现常隶当真一晚上没过来,白初蕊才怀着杂陈的情绪,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连她自己也弄不太懂,为什么常隶真遂了她的意思去做,她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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