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如果自己长得不是这样子,恐怕邬相庭就只会把她当成最下贱的花娘而已。
霜霜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自己不过是赏了份兔肉给连黛,怎么大家都觉得她是坏人了?是,她就是坏人,天底下谁不说嘉宁公主是脾气最坏的人,她十岁的人就打残了丞相的嫡女,她对外是说因为不喜欢有人跟她穿同色的衣服,而事实上,她是无意中听到了丞相的嫡女跟她的丫鬟说了一段话。
“我真是讨厌死那个嘉宁了,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我给她当伴读,她除了长得好一些之外,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个草包,脾气还那么坏,你瞧她,昨日还把一位将军当马骑。”
“小姐,这是宫里,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她此时在午休,怎么会听到?哼,她虚岁已十岁,却如此不知羞,把一个成年男子当马儿骑,长大之后定跟她姑姑一样,不要脸的□□。”
十岁的她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真是气疯了,她没想到一向温柔宠她的姐姐是这样的人,她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丞相的嫡女给她当伴读的时候,她是真心把对方当成姐姐,所以什么话都跟她说,却没想到这个姐姐却是这样厌恶她,还诋毁她的姑姑。
然后她就寻了个由头,让人把对方打残了。
她是个坏人,天下人皆知。
霜霜不在乎。
*
因为今夜进不了城,他们在溪水旁停下来休息,等明日天亮再出发。霜霜一个人在马车上,她不好意思下去,也不想看着丫鬟小心翼翼的表情,故而便趴在桌子上,无聊到数账本上的数字,不过,她发现马车上有笔纸,便干脆把纸铺开,准备写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不过写什么呢?
霜霜想了许久,把她最近看的一个话本里的情诗写了出来,正好那首情诗也能表达自己的心境。
她刚把诗写完,却突然觉得眼前的烛火闪了闪,随后一只手伸出来直接将她的纸抢走了。霜霜一愣,抬起头就发现是邬相庭。
邬相庭看着纸上的诗句,轻笑出声,“好一个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好一个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他低头看着霜霜,脸上挂着笑意,“原来霜霜心里还有仙郎,是我邬某不识趣折了你们这只金钗凤凰股,挥刃割了你们这段情。”
霜霜根本没想到邬相庭会突然上来。
邬相庭深深看了她一眼,扭身就要下去,霜霜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你……”
因为白日才闹了矛盾,霜霜这时喊不出相公了,但又没办法直呼其名。
邬相庭脚步微顿,声音冰冷,“下来沐浴吧。”
他说完就下了马车。
第32章
霜霜过了一会才下去的,下去之后便看到碧陵和丹秋站在马车旁,两个丫鬟把霜霜引去了湖边,湖边离队伍驻扎的地方稍微有点距离。
湖边的一块空地被几面屏风团团围住了。
碧陵对霜霜说:“夫人,屏风里有浴桶,夫人进去便可以沐浴了。”
霜霜因为身上有纹身,便不让这些丫鬟帮她沐浴,只是这还是她头一回在荒郊野岭之处沐浴,便说沐浴了,她连脱衣服都有些害怕。
她一个人进了屏风里面,两个丫鬟便把入口处也用屏风挡着了。霜霜看到中央摆着浴桶,旁边还放了衣服和护肤的东西。
霜霜在浴桶旁站了许久,解了衣带,但听到突然一声虫鸣,又把衣带系了回去。她几乎是欲哭无泪地看着浴桶,爱洁让她不能不洗,但是她实在没有在露天之下脱光过衣服。她甚至时不时要喊一下碧陵和丹秋的名字,确定这两个丫鬟还在不在外面。
正当霜霜因为害怕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两个丫鬟喊少爷的声音。
过了一会,屏风被打开了,邬相庭走了进来,他看着站在浴桶旁的霜霜,一点不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了霜霜还没有洗。
他踱步走了过来,虽然他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但是比之前在马车上已经好了太多。
“怎么不洗?”
霜霜咬着唇,表情莫名有些委屈。
邬相庭看着霜霜的表情,似乎已经洞悉了霜霜所思所虑,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解下自己腰带,系在自己眼上,声音比之前要大一些,“我背对着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霜霜看着邬相庭这番举动,却觉得有些奇怪,邬相庭不是没有帮她沐浴过,这一回却主动君子起来,让霜霜想不通。不过她还是先把沐浴的事给解决了,方才邬相庭不在,她根本就不敢脱衣服,现在他在,她却觉得好像安全了一些,如果有人偷看她,或者有蛇虫鼠蚁接近,邬相庭肯定能第一时间解决掉。
这种想法让霜霜不禁一惊,她现在已经那么信任邬相庭了吗?
她连连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摇出了脑袋外。
霜霜沐浴完才走到邬相庭旁边,她看了看邬相庭,还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好像是真的看不到。
邬相庭眼睛被银白色的腰带所覆,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嫣红如涂了花汁的唇瓣。他肤色极白,霜霜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腰带更白,还是他的脸更白了。
一个男人生得这般美貌,其实是个祸事,只是邬相庭家大业大,没人敢动他。
霜霜不禁想,如果自己年纪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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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又没有遇见兰铮的话,遇见拥有这样姝色的邬相庭,说不定真会像自己的姑姑一样,把他为面首。
“你好了?”邬相庭低沉的声音突然把霜霜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
霜霜连忙说:“好了。”
邬相庭这才伸手取下腰带,他看了霜霜一眼,便将腰带重新系在腰间,然后让碧陵和丹秋两个丫鬟把她送回了马车。
霜霜上了马车好一会,邬相庭才上来,他上来的时候带着冷气,发尾湿润。他似乎用的是冷水沐浴。霜霜已经躺在了榻上,见到邬相庭上来,又坐了起来,她看着邬相庭,倒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今夜要一起睡吗?
邬相庭却没有直接上榻,而是坐在了桌子面前,似乎又开始看起了账本。霜霜本来想跟邬相庭解释一下今天的事,但是对方一直在背对着她看账本,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霜霜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半夜的时候,霜霜破天荒地惊醒了,因为外面太吵了。她刚睁开眼,就看到邬相庭撩开车帘走了进来,霜霜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把她从榻上抱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霜霜听到了外面有尖叫声。
邬相庭面色还算平静,“山匪。”
霜霜啊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邬相庭的衣服,“他们人多吗?”
邬相庭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他在塌下摁了什么东西,塌下那块木板居然开了。霜霜看着打开的木板,有些惊住时,邬相庭却把她塞了进去,并且在霜霜身上点了一下。
霜霜不能说话了。
而邬相庭把她塞进去,机关也重新合上了。
霜霜躲在塌下的机关里,外面的声音她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还是能朦朦胧胧听到一些。似乎没过多久,还有人上了这辆马车。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马车晃了一下,还能听到马的嘶叫声。
随后霜霜居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而且这个哭声还有些熟悉。
她还没想起在哪听过时,邬相庭的声音响起了。
“哭什么?”
冷漠而阴鸷,真是没人情味到了极点。
“我……我跟他走了之后,你答应我的事能办到吗?”
霜霜眼睛瞪大了些,这个声音是蒋姑娘的声音。
“虽然每个人都有舌头,但有些人舌头似乎不该存在,你说呢?”
“我知道了,邬少爷,但求求你,一定救了我的爹娘,我不是故意要接近你……”蒋姑娘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强行打断了。
而躺在塌下的霜霜已经感到后背发寒了,邬相庭和蒋姑娘在说什么事情?什么叫做她不是故意接近他的?邬相庭又答应了蒋姑娘什么事?
而蒋姑娘待会要跟谁走?
霜霜脑海里一个谜团接着一个谜团,而这时马车似乎又上来人了,这次人似乎不少。
“哎,这上面一个大美人,大当家,你看,这个抢回去当媳妇怎么样?”
“好倒是好,不过抱着美人的少爷不一定能接受吧。,大少爷,我看上你媳妇了,说吧,给不给?不给我就把你砍了,再抢她走。”这个说话的男人声音非常嘶哑,显得有些奇怪。
“钱财都可以归你,但她不行。”邬相庭的声音。
随后蒋姑娘的声音也响起了,“别,相庭哥哥,别让我跟他们走,我发誓,我再也不跟你闹小性子了。”
“哎呦,还会闹小性子,我最喜欢会闹小性子的美人。兄弟们,动手。”又是那个声音嘶哑的男人在说。
马车里似乎发生了打斗,整个马车都晃来晃去,在塌下的霜霜感到害怕,动都不敢动。蒋姑娘似乎尖叫了一声,但叫了一半就好像被人堵住了嘴。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里重归安静,等机关再开启,霜霜再看到邬相庭,却发现他脸上多了好道伤,嘴角都出血了。霜霜从塌下爬出来,蒋姑娘不在马车上,她是被山匪掳走了吗?
邬相庭把霜霜抱回了榻上,马车经历过一番打斗,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就是这张榻都有刀砍过的痕迹。
霜霜哑穴没解,而邬相庭似乎也不准备给她解开,青时带着几个霜霜没见过的丫鬟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置换了一遍,随后霜霜听到青时跟邬相庭说:“少爷,那些人带走了我们几箱珠宝。”
明明是被打劫了,邬相庭闻言却轻笑一声。
“拿去便拿去吧。”
霜霜重新躺在被砍过的榻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忍不住看向旁边的邬相庭,邬相庭也没睡,睁着眼望着马车顶,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她其实很想问蒋姑娘去哪了。
但她似乎似乎已经猜到了。
蒋姑娘被当成她,被山匪抢走了。
大概是山匪听闻了邬相庭要出行,身边还带着一个妾室,所以不仅动了财心,还动了色.心。
只不过蒋姑娘之前一直在装作是她,邬相庭明明都信了,而且她躲在机关里,那些山匪一时找不到,定不会拖延太久,毕竟万一有其他马车路过,就不好了。明明不一定要让蒋姑娘作为她的。
霜霜撑起头看着邬相庭,她眼睛澄亮清澈,还带着一点迷惑,“今夜来打劫的人真的是山匪吗?”
邬相庭闻言转过头看她,那双桃花眼幽深如古井,一眼不能望到底。
第33章
“是。”
邬相庭唇瓣微动,吐出了答案。
霜霜闻言就拧了眉,“真的?”
邬相庭却不想搭理她了,直接转过了身。霜霜觉得邬相庭在撒谎,故而她还爬到邬相庭的另外一边,“真的是山匪?”
邬相庭眼睛本来已经闭上了,闻言眉头微蹙,随后缓慢地睁开眼。
他的那双桃花眼像霜霜曾经玩过的藩国进贡的玻璃珠,波光潋滟又美不胜,在烛火下更显出一份妖异。
他的面上有伤,就像是一件上好的瓷器被人打碎了,但又因为这伤,邬相庭的阴柔之气却少了几分,剩下的是几分邪气。
“不睡?”
“我想知道……”
霜霜话没说话,就被邬相庭捉到了身下,猝不及防与对方亲密接近,吓得她尖叫了一声,然后连忙说:“睡睡睡!”
后来霜霜是躺在邬相庭怀里睡的,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她睡得连邬相庭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今日他们是在城中的客栈下榻的,霜霜足足用了两大桶水沐浴,她沐浴出来,青时却过来了,手里拿着药。
“夫人今夜可以帮少爷擦药吗?”青时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少爷向来不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近身,但少爷昨日与山匪交手,时,身上有伤,奴婢想如果是夫人,少爷一定会愿意擦药的。”
霜霜听到青时的话有些惊讶,邬相庭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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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这些丫鬟近身吗?她本以为青时是邬相庭的通房丫头,毕竟大多数男子都有。她太子哥哥成婚之前也有两个近身伺候的宫女。其中一个性子格外温顺,霜霜对她印象还不错。
“就是擦下脸对吗?”霜霜问。
青时摇摇头,“不,少爷身上也有,今日奴婢注意到少爷与平日不太一样。多半是身上也受了伤。”
身上也有?
那不是已经挺严重了?
“那直接请大夫吗?”
霜霜问。
青时叹了口气,“少爷不同意。”
最后药还是到了霜霜手里,邬相庭从外面回到房间,霜霜就拿着药走到他旁边。
邬相庭脸上的伤因为淤青,看起来比昨日还严重一些了。
“沐浴完就上药吧。”
霜霜看着邬相庭小声地说。
“不用。”邬相庭却直接拒绝了霜霜的提议,而是径直走到屏风后面,没一会,屏风后就传来了衣物摩擦声。
邬相庭在脱衣服了。
霜霜看着手里的药,又想到昨日她躲在马车里的机关里面,不管怎么样,邬相庭是救了她,还是帮他擦一次药。
想到这,霜霜边说话边往屏风后走,“不行,必须擦药,我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走到了屏风后。而此时,邬相庭正好脱了上衣,听见动静,他扯下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微侧过脸,语气不悦,“出去。”
可是在邬相庭遮住身体之前,霜霜已经看清了他的背,在他的肩膀处,有一个纹身。
第34章
霜霜有些呆住了。
原因无他,因为邬相庭肩上的那个纹身是她的名字
“嘉宁”。
这两个字像是用刀一笔笔刻上去的,它刻在雪白的皮囊上,生出了情愫。
好半天,霜霜才反应过来,她把药放在地上,低声说:“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就叫我。”
她低着头走出了屏风,霜霜怎么也没想到邬相庭居然在自己身上纹上她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甘愿当她的奴隶?
等邬相庭躺在她旁边时,霜霜几次看着对方欲言又止,但是她不能问。她问了,只是暴露她的身份。
翌日,他们重新坐马车出发,只是霜霜发现他们之前的马车全部都更换了,而且随行的护卫也全部换了衣服,从一开始穿的邬家有家族标志的仆服换成没有家族标志的普通衣服。
而邬相庭也改装换面了,他不知道怎么在脸上弄了一圈络腮胡,露出衣服外的肌肤也变成黝黑,手指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玉扳指。
霜霜看见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她没认出这是邬相庭,直到对方走近叫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霜霜盯着邬相庭看,忍不住伸手想去扯邬相庭的胡子,还没扯就被对方捉住了手。
“疼!”霜霜先叫疼,实际是想让对方松开自己的手,可是邬相庭压根没上当,还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霜霜想把自己的手扯出来,却被握得更紧,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这胡子能不能扯下来?”
邬相庭微微挑眉,松开了霜霜的手,“只有药水才可以卸下来了。”
霜霜好奇地看着,“真的吗?”
邬相庭答道:“你可以试试,若是扯不下来,你就要做一件事。”
“那我扯下来了呢?”霜霜第一反应反问。
“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邬相庭勾了下唇,露出这连续几日唯一的微笑。
虽然还没扯下来,但霜霜已经开始想,她要让邬相庭答应她什么了。
是给她脚上脚链的钥匙?
还是直接放她自由?
抱着这种想法的霜霜对邬相庭伸出了手。
半柱香后,她甩了甩酸了的手,不可思议地瞪着邬相庭脸上的胡子,她居然扯了这么久都没扯下来,倒是被她扯下几根毛,不过她很快就嫌弃地甩开了。
邬相庭似乎早就猜中了结局,他懒洋洋地看了霜霜一眼,“所以你要做一件事了。”
霜霜有点紧张,“什么事?”
邬相庭从上而下地打量了霜霜一番,他的眼神吓得霜霜更紧张,但是她既然跟邬相庭赌了,那么就愿赌服输。
“唱个曲吧。”他突然说。
霜霜眨了眨眼,“就这个?”
邬相庭微微颔首,“金陵话会吗?唱一首吧。”
霜霜还是学了金陵话的,虽然不太正宗。她看着邬相庭,最后还是微微侧过了身,檀唇微张,唱了一支女子思慕情郎的小曲。她倒不是故意要唱这个的,只是她在芍金窟学的曲,就这首还算正派点,大部分的词都是不堪入耳的。
因为唱的是思慕的曲子,所以霜霜声音不大,估计就车里的邬相庭能听清了。她曲子唱到快结束时,她忍不住扭身看了邬相庭一眼。
他一直没出声,原来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
霜霜想了一下,她趴在榻的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邬相庭看,冷不丁轻声说:“相公。”
邬相庭没应。
“相公,我脚上的那个脚链可以取了吗?我觉得不太舒服。”
霜霜试探着说出自己的请求,但对方压根没回应,她忍不住又说。
“相公!”
没应!
霜霜哼了一声,却突然被抱上了榻,邬相庭似乎真困,声音略带睡意,“不想唱了就睡觉吧。”
突然被搂在对方怀里,霜霜没多久就挣扎起来了,“胡子!扎得我疼!”
她还是喜欢面白无须的邬相庭,现在这个黝黑又有胡子的邬相庭实在是太难看了。
邬相庭闻言,换了个姿势,他从后面抱着霜霜,脸不碰到霜霜的头,“现在可以了?”
霜霜想了下,勉勉强强接受了。
马车行了数日,霜霜在马车里闷得不行。
她想去骑马,她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子了,现在却天天闷在马车里,真是闷死人了。所以,霜霜常盯着窗外,看了一会风景后忍不住又盯上车里的邬相庭。他倒是真坐得住,不是看账本就是看写信,每日似乎忙得不行,霜霜不明白,既然他这么忙,干嘛还要出门了,还不如一直窝在邬家看账本好了。
行了一个半月左右,他们一行人在丰城暂时停留了下来。
邬相庭在这里有一笔生意,而丰城离漠北已经没有多远了。丰城虽然叫丰城,实际原来叫风城,后来因为风越刮越大,当地人都呆不下去,才改的名字。丰城的风土人情跟京城,跟金陵都不一样,这里的房屋都是土黄色的泥巴建成的,而且连油漆也没刷。
霜霜入住的那个客栈叫云来客栈,还是当地最好的客栈,可是屋顶还时不时掉灰下来。
经常在霜霜沐浴的时候,灰掉进了她的浴桶里。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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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膳的时候。
她眼睁睁看着灰掉进汤里面,最后忍不住看向邬相庭,“我们还有多久能离开这里?”
她真的是受不了!
邬相庭面不改色继续吃,“快了。”
虽然邬相庭是说他有笔生意要谈,但霜霜却觉得他更像是在等人,这客栈天天掉灰,邬相庭都不换,他是不是跟谁约了在这个客栈见面的?
第35章
在云来客栈住到第八天的深夜里,霜霜本来是熟睡状态,但邬相庭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明明是夏日却带了一身寒气进来,他上了床,把床上的霜霜半抱起,然后将霜霜的手伸到了床帐外。
霜霜被这一折腾醒了,只是没什么力气,她靠在邬相庭怀里,不大理解他这是做什么,直到有一只特别冰冷且十分粗糙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腕。
霜霜第一时间想把手缩回来,但是被邬相庭阻止了。
邬相庭抓着霜霜的手不让动,“别动。”
那只手一点点地摸着霜霜的手,吓得霜霜直往邬相庭怀里缩。邬相庭察觉到霜霜的害怕,把她抱得更紧,低声安慰道:“没事,别怕。”
须臾,那只手松开了霜霜,随后,一道嘶哑年迈的声音在床帐外响起,“公子可借一步说话吗?”
“先生门外等我,我即可就来。”
霜霜被松开,还是很懵地看着邬相庭,“那是什么人?”
邬相庭看她一眼,只简短回答:“大夫。”
说完他便下了床。
霜霜完全一头雾水,邬相庭干嘛让大夫给她看病?
邬相庭刚出了门,霜霜也下了床,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想偷听邬相庭和那个大夫对话,不过她失策了,邬相庭和大夫并不在门外谈话,她还打开门看了下走廊,也没有邬相庭的身影。
邬相庭过了好一会才回来,他一回来,霜霜就忍不住问他,“我为什么要看大夫?”
“只是检查下身体而已,你不用想太多。”邬相庭却如此答话,霜霜觉得事情更古怪了,而更古怪的事发生在第二日。
邬相庭在第二日入夜的时候带着霜霜一个人上了马,随行的仆人丫鬟一个都没带。
霜霜坐在邬相庭的前面,披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红唇和白皙的下巴。她抬头看了下邬相庭,邬相庭总算把那个络腮胡给弄下来了,他同霜霜同样的打扮,只是他的披风是玄青色的,而霜霜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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