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他脸色很白,面容上还沾着血,就更提他衣服上,嘉宁一眼就看到他的左手臂的衣服破了,一条很长的大口子。她连忙走了过去,走过去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文新殿的殿中还放着十几具尸体,她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第一具尸体年纪很大了,身上还穿着龙袍,相比就是那个新帝了。
嘉宁走到了邬相庭的身边,邬相庭看了嘉宁一眼,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点笑意,只是还没说话,就被嘉宁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竟然直接把邬相庭踢了个踉跄,倒把嘉宁吓了一跳,她又连忙去扶对方,“你伤很重吗?”
邬相庭努力地站直了身体,摇了摇头,正待嘉宁还要问,旁边传来一道声音,里面还带着一点幽怨。
“阿宁!”
嘉宁循声望去,才发现是自己的皇兄。
他脸上也沾了血,但是看来应该没受伤,他身边有张椅子,椅子上坐着曾经的太子妃现在的贤贵妃。贤贵妃看见嘉宁,秀美的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而让嘉宁更惊讶的是,她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该不是贤贵妃和新帝的孩子吧?
兰铮站在大殿的前面,他身上的血迹跟邬相庭差不多,只是脸色还是比邬相庭好看许多,他看到嘉宁来了,沉默片刻,才缓步走到了太子的面前,放下手里的刀,撩开衣袍,单腿跪了下去,“臣兰铮救驾来迟。”
太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他表情有些复杂,若是没有邬相庭和兰铮,他怕是连今夜都活不过,现在他们帮自己铲除了劲敌,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自己的兵,也没有自己的将军,这个皇位给他坐,他都坐不稳。他经历了两次国变,彻底明白了此中的凶险,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更在乎的东西。也许他是懦夫,但他看着那个孩子长大。
“兰世子,姜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太子笑着说,“我现在也不过一个废太子,还能坐稳这皇位不成?”
嘉宁听到她皇兄说这话,愣了下,但她并没有插话,因为她也明白,昨夜是兰铮出了更大的力,他在此宫变损失了不少锐的兵。
“这天下已经不是姓姜了。”太子弯腰将兰铮扶起,“该改姓兰了。”
昨夜不过是宫变,如果真要镇压住新帝的百官和他的军队,只有兰氏才可以。
嘉宁虽然知道了自己皇兄的选择,当听到他真这样说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她抬眼巡视了下这文新殿,眼睛忍不住一红,在这一刻,姜国彻底要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她在这殿里呆不下去,也不想听她皇兄说的话,便干脆转身走了出去,刚出了殿门口,邬相庭就跟着出来。
他走到嘉宁身边,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日头慢慢从遥远的地平线挣扎地冒出来,日光涌向这片大地,无论这土地的主人如何变更,新的一天,太阳依旧会升起来。
在太子的谦让下,兰铮欣然接受了,嘉宁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兰铮愿意出兵,自然是得到了兰父的首肯,那么兰父的目的肯定是那把龙椅了。
只是兰父当上皇帝,她和她皇兄不必再躲躲藏藏地活着了。
一个月之后,兰父登基了,登基当日册封她皇兄为金陵王,把金陵划成了她皇兄的领地。
嘉宁后来才知道原来贤贵妃,不,是她皇嫂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她皇兄的,天。嘉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得连下巴都合不拢。据她皇兄说,那是一日深夜,皇嫂打扮成宫女的样子混进了囚禁他的宫殿。
那一夜之后,就有了孩子。
兰父把嘉宁恢复了公主身份,然后把她下嫁到了金陵邬家,只是这样一来,邬相庭就变成了驸马了。
嘉宁的嫁妆是兰铮亲自挑的,仪仗队全都是兰的亲兵,嘉宁上轿的时候,兰铮并没有出现。
毕竟是公主出嫁,队伍在路上足足行了两个月,等到了金陵的时候,已经是夏日了。
第77章
到金陵的那一日,正逢了暴风雨,嘉宁坐在花轿里,盖着盖头,但那雨水滴滴答答流进了轿子里,弄湿了她的裙摆,下轿时候,地上都有了积水,最后是邬相庭背着她进去的,旁边有人给他们举了一把伞。
而后又是拜堂,又是行礼,嘉宁只觉得一路晕晕乎乎的,比上一次更加繁琐,等她终于回到喜房的时候,还要等外面酒席宴结束。因为嘉宁的衣裙摆湿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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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来的嬷嬷给嘉宁换上了另外一件喜服,这件喜服原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拿出来的时候,嬷嬷惊呼了一声,“哎,这……”
伺候嘉宁的宫女连问:“嬷嬷,怎么了?”
嬷嬷脸色十分为难,“这里面的衬裙怎么不见了?”
邬相庭的丫鬟青时也在房里,听了这句话,她看向嘉宁,“公主,府上倒是还有一件喜服,少爷让我们好好保管着呢。”
嘉宁只一听,便知道青时说的她第一次以小妾的身份嫁给邬相庭穿的那件会发光的喜服,她想了下,便同意青时去取。本来嬷嬷觉得嘉宁穿以前的喜服肯定过时了,但看见嘉宁穿上之后,她哑口无言,只能把宫里准备的喜服了起来。
因为是公主成亲,故而跟上一回不同的是,没人敢闹洞房,甚至连都没怎么灌邬相庭酒,导致嘉宁这边还没准备好,邬相庭就回喜房了。只是他作为驸马,没有那么容易能进公主的房间,必须要先站在门口,让宫女通报,嘉宁同意了,他才能进来。
当宫女通报邬相庭来时,嘉宁刚想说让他进来,但眼珠子微微一转,心里却生了旁的主意。
她可不能那么容易放邬相庭进来。
片刻后,通报的宫女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去,她对邬相庭福了福身,“驸马爷,这是公主给您的。”
邬相庭今天穿着一身喜袍,那大红色更是显得他容色资丽。他接过宫里手里的纸条,展开一看,眼神就有了几分玩味,“这是公主亲笔写的?”
宫女答话:“是公主亲笔写的。”
邬相庭将纸条重新合上,那纸条上写了三个要求。
要求一,邬相庭必须在一炷香时间内写出一首称赞嘉宁的诗句。
要求二,邬相庭必须在一炷香时间画出自己的出浴图,这算是嘉宁报复邬相庭的,谁让他原来画她的。
要求三,邬相庭需要蒙眼走进房间。
邬相庭看完了纸条上的字却转身径直走了,宫女看见了不由得喊出声,“驸马,您这是去哪?”可是那邬相庭充耳不闻,看背影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宫女便连忙转身进了屋,跟嘉宁说了邬相庭的反应。
嘉宁本是想取闹邬相庭一番,却没成想对方似乎生气了,她眨眨眼,虽然面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眼底已经出现了慌张。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在原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看着之前去送纸条的宫女,“你……他……你现在去门口看看,他回来没有?”
宫女连忙走了出去,不过邬相庭真的迟迟还未出面,嘉宁心里不由地更紧张了,难道是她提的要求太过分了?可是他也太小气,这点要求都不可以满足她。
就在嘉宁为此烦恼的时候,宫女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她脸上挂着笑,手里拿着一副画卷,“公主,驸马回来了,还送了一幅画回来,他说那诗也写在了画上。”
嘉宁轻咳两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给本宫吧。”
她把画卷接过来之后,先是看了下左右伺候的人的表情,方才邬相庭的行为差点就下了她的面子,还好他没有。因为是邬相庭的出浴图,她就干脆让所有人都出去,“你们出去吧,没本宫吩咐不许进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她才脸上挂上一点得意的笑容打开那画卷,只是刚打开,她的脸就一下子红透了,耳垂更是红得像石榴果子样。
这个邬相庭,他……他居然……
明明是要他画他自己的出浴图,可是他居然画了他们两个人的出浴图,而他没画自己的脸,倒是把她的脸画得特别清楚,甚至还是她主动缠在他的身上。
而那首所谓赞美她的诗句还是一首淫.诗艳.曲。
什么叫做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还写什么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
邬相庭这个人!
嘉宁又气又羞,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邬相庭。
她正咬着牙看着那画卷的时候,窗户处却传来一点响声,嘉宁因为太专注画,没听到那个轻微的声音,等到人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嘉宁连忙把画卷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点慌乱,声音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进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明明没同意让邬相庭进来的,他居然擅自进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出去!本宫没让你进来!”
嘉宁瞪着邬相庭。
邬相庭闻言不仅没出去,反而往嘉宁那边走了一步,“我作的诗,公主可满意?”
“不满意!”嘉宁才不怎么红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画的画,公主可满意?”
“更不满意!”那都是什么画啊,他为什么要把她也加上去。嘉宁这时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邬相庭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挫败,“那只有第三条了,看能不能让公主满意了。”
话落,他已经走到嘉宁面前,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红色丝带,当着嘉宁的面蒙上自己的眼睛。红丝带掩眼的邬相庭,只露出了挺拔而致的鼻子,还有那嫣红如涂了花汁的唇瓣。
“公主,我看不见了。”
嘉宁虽然见惯了邬相庭,但对方红纱蒙面,又软着声音跟她说话,让她不由有些心神动摇,她咳了两声,刚要去找个东西把邬相庭绑住,对方却动了。
“原来公主在这。”
嘉宁惊呼一声,“你……你摸哪呢?放……”
下一个字被吞了下去。
那一夜,邬相庭果然非常听话地一直蒙着眼睛,但嘉宁却再也不想提这种要求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78章番外:邬相庭
邬相庭从小在金陵城里长大,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家世雄厚,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比他家更富的商人,虽说士农工商,但邬家是不一样的,所以他的父亲才会被皇上封为异姓王,而这个荣誉却让邬相庭遭遇了他此生最大的劫。
邬相庭在前十几年都是被人捧着的,但一进京城就不一样的,那些贵族子弟都用看猴子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直接议论他的长相,还有人私底下问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多可笑的问题。
他在京城看见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少年期的邬相庭像天底下所有普通的男孩子被眼前这个高贵美丽的少女所吸引,他庸俗得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但那个少女从来不正眼看他一眼,甚至还会经过他面前时,加快脚步,仿佛他是路边一个臭虫,若是沾染上,便会臭不可堪。
即使对方厌恶他,可是邬相庭还是无法抗拒地痴迷上了对方。
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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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那个女孩子什么?
单纯是脸蛋吗?
这个答案他不知道,直到他被对方约去一个空殿,遭遇人生大耻,他淋着雨回的府,脸上的血顺着雨水流,他才突然想明白自己喜欢她什么。
嘉宁就是世上的另一个他。
相貌美丽,但心思恶毒。
他那时候恨嘉宁,他发誓一定会让对方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不是什么圣人,不是被打了之后还能坦然原谅对方的,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邬相庭虽然不入仕,但他很聪明,他从皇帝封他父亲为异姓王,以及皇上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甚至兰氏世子兰铮突然离开京城,他便知道姜国岌岌可危了。当今圣上是个好父亲,好夫君,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皇帝。他优柔寡断,对自己的人过于宠爱,甚至因为自己跟兰氏交好,划分那么一大块领土给兰氏,足以证明他的愚蠢了。
所以,不过短短三年,姜国亡了。
他将当初□□他的少女从宫里救了出来,他了很大的代价,花了很多的心思才把那个少女从黄泉路上救了回来。
他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折辱对方,他想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花娘之后那可怜的模样,他要报复,可是报复到了后面,他还是于心不忍了,说是于心不忍,更确切的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容忍别人去碰她,哪怕是用眼睛。
他便更加清楚意识到了,在这报复之下,隐藏了是他对她的心。
要不然那喜服也不会三年前他刚返回金陵就开始动工了。
旁人的爱也许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但邬相庭不是,他若是爱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是他的,若不是,他不折手段也会让对方变成他的。
邬相庭从来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他美丽皮囊之下其实住的不过是一只野兽罢了。
第79章
桌子上的龙凤烛已经烧尽了,床边的地上散着一地的衣服,床帐紧紧地关着,偶有微风,吹起一角,便能看到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人。
嘉宁是被邬相庭捏鼻子捏醒了,她呼吸不过来便醒了,一醒过来先咬了邬相庭一口,她抓起邬相庭的手臂,咔嚓就是一口。
咬了之后本以为邬相庭会说什么,结果她偷偷用眼睛瞄了瞄,对方居然只是笑了笑,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嘉宁觉得有些无趣便松了嘴。
“起吧,待会要给祖母和娘请安的。”邬相庭说。
上一次成亲,她是一个人去的,现在有邬相庭陪着她了。
故而嘉宁对邬相庭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傲慢,“我太累了,你伺候本宫起床更衣吧。”
“是,我的公主殿下。”
但邬相庭才刚拿了个肚兜回来,嘉宁已经后悔了,她连忙往被子里钻,“我不要你伺候了,我自己穿。”
但为时已晚了,等嘉宁穿好衣服,已经是一炷香时间之后,她蹙着眉,想揉一下胸口吧,但又怕邬相庭看见了,又想出法子欺负她。他是狗吗?那么喜欢咬她,哼!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两人才走出思慎院,外面的日头已经高照了。老夫人和盛夫人已经等了一会了,但她们看到晚来的嘉宁两人,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两位长辈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因为嘉宁是公主,所以老夫人和盛夫人要先给嘉宁请安问礼,不过她们刚想起来,嘉宁连忙拦住了,对她来说,老夫人和盛夫人已经是她的长辈,还对她极好,她怎么能让长辈跪下来,向她跪下来行礼呢。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嘉宁这一次就熟练多了,主动跪在了老夫人面前,端过丫鬟手里的茶水,双手递了过去,“祖母喝茶。”
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嘉宁,接过了茶,“京城好玩吗?我倒也想去玩一玩,但小庭说路上太辛苦,不让我去呢,阿宁,你下次有空,跟祖母说说京城吧。”
“嗯。”
给盛夫人敬茶的时候,盛夫人说的是,“在外面一定累到了吧,回家就好。”
她和蔼地看着嘉宁。
嘉宁忍不住眼一红,鼻子一酸,她那一次不辞而别,离开邬家,甚至因为她,邬家被那新帝盯上,邬相庭和其他邬家其他男丁都下了大牢,可是老夫人和盛夫人居然连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
盛夫人看嘉宁眼睛红了,连忙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小庭欺负你了?娘帮你教训他。”
嘉宁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老夫人和盛夫人直接笑出了声,连大嫂在旁边都拿丝帕捂住了唇。
邬相庭那瞬间的表情有几分无奈,盛夫人话都放出去了,便说:“小庭,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欺负阿宁,必须要罚你。”她沉吟片刻,“便罚你三天不许出府邸一步。”
这是禁足?
嘉宁想了下,而后来的三天里,她便知道了这哪是什么惩罚,就是让邬相庭欺负她的时间变得更长了,邬相庭无法出府,便天天呆在她旁边,三天里寸步不移,连她沐浴都要坐在旁边看,赶都赶不走。
老夫人和盛夫人又给了嘉宁一份礼物,都是非常贵重的,所以她自己好好地了起来。
成亲之后,嘉宁也不是完全没有苦恼的,因为现在全家都在盯着她的肚子,大家都希望她赶紧怀上,为此她还躲去了自己皇兄的府邸上,不过去的时候,她皇兄不在,只有皇嫂在。
皇嫂抱着孩子坐在亭子里玩,那孩子现在快三个月了,初有眉眼了,嘉宁在旁边看着那小孩粉嫩的小脸,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孩子长得不像她皇兄。
“嫂子。”嘉宁现在不能叫她为皇嫂了,“生孩子疼吗?”
大家都希望她怀孕,但是她自己觉得自己还小,她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她虽然希望邬相庭跟她有一个孩子,但她又隐隐觉得害怕,她现在是最受宠的,不用想太多,但如果有了孩子,那么老夫人和盛夫人是不是把心思都会放到孩子身上去呢?那邬相庭呢?他回府第一件事是抱她还是抱孩子。
嘉宁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可能不太对,但是她就是这样想的,她怕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抢走了所有的人的爱,因为她当年出生的时候就立刻夺走了她父皇和母后的爱,她皇兄总是被忽略,甚至她母后也说,自从嘉宁出生之后,她父皇整颗心都在嘉宁身上,想把这世间珍宝都给嘉宁,让她都有些醋了。
皇嫂听到嘉宁的问题,笑了笑,“自然是疼的,简直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我当时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什么声音都听不清,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尊严,分开了腿躺在那里尖叫。”她叹了口气,“但我怀了又怎么能不生,若再坏上一个,自然也是要生的。”
嘉宁被吓得脸色一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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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同邬相庭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她把自己缩在邬相庭怀里,小声地说:“相公,我听说生孩子很疼。”
“嗯?”
她抬起头,亲了邬相庭的下巴一口,又缩了回去,“我可以不生孩子吗?”她委屈巴巴地看着邬相庭,“我怕。”
邬相庭摸了摸嘉宁的头,“好。”
他连犹豫都没有。
嘉宁不由地一惊,这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想要女人给他们生孩子,可是邬相庭居然同意她这么无理的条件,她立刻开心地搂住了邬相庭的脖子,把邬相庭的脸亲了个遍。
后来她才知道,邬相庭比她更不想要孩子,其中理由她简直不想说,禽兽邬相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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