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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眼见着就要到青华宫时,前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人一身华服。
探子立刻拉着嘉宁跪在了长廊的一侧。
嘉宁低着头,心里有些紧张。
她看着一双锦靴从她眼前经过,然后停了下来。
“你们,哪个宫的?”
嘉宁听到了一声略低的男声,对方似乎感染了风寒,声音还有些嘶哑。
第70章
那瞬间,嘉宁只觉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贵妾 分卷阅读87
她跪在红色的长廊下,看着那双锦靴微微一动,脚尖转了过来。
“奴才们是御膳房的。”
旁边的探子说。
“哦。”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嘉宁感觉到好像有道目光直直地放在她的身上,她动也不敢动,直至那个男人转身离开。
她看着一双双靴子从她的面前走过,才抬起头往了过去,为首的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被后面的太监挡住了。
探子连忙扶着嘉宁起来,身影压得很低,“公主殿下,我们快走。”
嘉宁点了点头,但他们又行了一段,却被几个太监拦下来了,“你们御膳房?怎么还在这里?御膳房都忙疯了,快走!”
一个探子连忙说:“我们得了李大人的吩咐,要去青华宫帮忙做事呢。”
“什么事能比伺候主子们的事重要?你们仔细你们的人头!”那几个太监不论分说,直接拉着嘉宁几个人走。嘉宁突然被一个太监拽住手,那瞬间头皮瞬间发麻,她连忙重重地甩开了对方的手,这倒把那个太监吓了一跳。
那太监扭过头看着嘉宁,“你怎么回事?居然还敢甩你爷爷的手。”
嘉宁皱着眉不吭声,旁边一个探子往嘉宁前面一挡,“他新来的,不懂事。”
“哟,还护着他呢?我倒看看是个什么金贵的人,连手都不能碰。”那个太监不依不饶,往探子身后一绕,强行要拖着嘉宁出来。嘉宁躲避对方之时,头上的巧士冠掉了下去。
那瞬间两个探子都摸向自己袖口里的刀。
倒没想到太监看清嘉宁的相貌愣住了,竟然还莫名地脸红了一声,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倒是……生得还不错,但又不是主子,碰一下都不许吗?”
他还主动捡起嘉宁掉在地上的巧士冠递给嘉宁,“快把帽子戴好,被人瞧见要罚了。”
旁边两位太监瞧见这一幕,倒不客气地笑出声,“阮福,你真是看见一个稍微好看的人就往上贴,但别忘了你们都是没根的东西。”
那个被称为阮福的太监往地上唾了一口,挑着眉,他本来五官就生得小气,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红嘴巴,白白的脸,他挑眉看人,更显得他的小家子气。
“你们不也都是没根的东西,你们笑话我,仔细我跟总管告状去。”他骂完那两个太监,便又对嘉宁说,不过声音顿时温柔许多,“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得总管生气。倒时候我想护住你都没法子。”
他话一出,又惹得旁边的两个太监笑成一团。
嘉宁长这么大,从没到过太监的献媚,在反应过来之后,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阮福见嘉宁脸红,面上还显露几分得意,他倒是不知道嘉宁是气的。
无论两个探子怎么说,阮福都咬死要嘉宁他们一起去,还带着他们去了御膳房。嘉宁虽然在宫里长大,却从来没有来过御膳房,这种地方只有奴才才呆的地方。
她一进去就愣了,阮福飞快地钻进了太监的队伍里,过了一会,他左手右手各拿着两个盘子,走到嘉宁的面前,“喏,快接着啊。我都要拿不稳了。”他尾音还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不明意味的笑。
嘉宁从没被男人撒娇过,虽然对方也不能说是个男人,但她那瞬间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嘴角抽了抽,只能接过对方手里的盘子,又听阮福说:“你是不是还没参加过这么大宴会?待会别怕,跟着我走就是了,今天是喜宴,主子们心情都会很好的。”
嘉宁没理他说的话,而是看向那两个探子,那两个人手里也拿着盘子,他们表情略显沉重地对嘉宁点了下头。
现在只有去送了食物,然后再找机会走了。
可恨的是那个阮福实在话多,一路对嘉宁叽里呱啦,快到举办宴会的玉艺殿时,阮福忍不住对嘉宁说:“你怎么都不说话?是哑巴吗?”
嘉宁只想把盘子砸在这个太监脸上,这太监不仅毁了她的事,还话如此多,真是小鬼难缠。阮福见嘉宁不说话,更是盯着嘉宁看,他也是锻炼出本事,不用看路也不会摔跤。
到了玉艺殿门口,最前面的太监让他们都两两一排,排成队伍,一个探子立刻挤开阮福,站到了嘉宁身边。
阮福一愣,只能恨恨地瞪了那探子一眼。他可不敢在玉艺殿门口闹事。
一站在玉艺殿的门口,嘉宁已经听到里面的丝竹声。她咬着牙,待会会是她最接近敌人的时刻,她越接近越能想起,自己的母后是怎么死的。里面的那些人,都是她的仇人。是他们毁掉姜国,而如今还囚禁她的皇兄,虐打邬相庭,对她赶尽杀绝。她虽然明白成王败寇,但是她也明白,家仇国恨必须偿还!
嘉宁低垂着眼,敛去眼里那瞬间的杀意,她跟着前面的太监慢慢走进玉艺殿。嘉宁进了殿之后便一直低着头,听着指挥往前走。她在一张桌子前面停了下来,刚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却听到一个声音。
“斟酒。”
嘉宁顿了下,她犹豫了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又说了一声,这一声比上一声不耐心了些,“斟酒!”
嘉宁只好拿起酒壶,她当初在芍金窟的时候,掌事娘子光针对这斟酒一事就训练嘉宁许久。
这芍金窟里的斟酒讲究的是一个赏心悦目,花娘斟酒的时候必须让客官感觉到美,甚至让客官要觉得这斟酒的花娘也像酒一般,徐徐倒入酒杯里。嘉宁斟酒的时候十分紧张,不地带上芍金窟的习惯。她左手微微撩起右手的袖口,右手拿着酒壶,高高抬起,酒壶倾斜,酒水从壶口成一条小溪流出,准确无误地流入酒杯中。
这宫里的太监为了怕斟酒的时候酒液溅出来,从没人敢高抬酒壶的,嘉宁这一手直接引起她面前的人的注意。
“你斟酒手艺很好。”这一回对方话多说了几个字,嘉宁突然听出来对方就是她方才在长廊下遇见的那个人。她连忙把酒壶放下。
“叫什么名字?”对方又说。
嘉宁张了张唇,只能努力低着声说:“小霜子。”
“什么?声音大一点。”
“小霜子。”嘉宁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也不知道对方是听清还没听清,反正他没有继续问她名字这个事,但却要她站在他身后,待会继续给她斟酒。
嘉宁心里是又紧张又焦急,她低着头绕到桌子的后面去,悄悄抬起头找了下那两个探子,那两个探子已经放完食物,要跟着队伍出去了,嘉宁心里更是焦急,她咬了下牙,低头看了下坐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从她的角度,并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准备偷偷溜出大殿,反正这殿里的人那么多。
嘉宁刚走动两步,那男人却突然转过头。一转过头,两人就对视上了。嘉宁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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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愣在原地了。
这个人不是她在漠北遇见的那个军师礼阡吗?
他不应该死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礼阡由于是坐着,他抬起头也完全看清了,低着头看他的嘉宁的脸。
那张清秀到有些寡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略为古怪的表情。
第71章
嘉宁那瞬间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她警惕且紧张地盯着对方。
礼阡看着她,似笑非笑。突然,礼阡拿起了自己的酒杯,“酒没了,还不斟酒?”
嘉宁抿了下唇,她现在猜不准对方的心思,更不明白为什么礼阡没死,还出现在宴会之上,他身上的服饰……嘉宁心里一凛,他衣袍上的纹饰是四爪蟒,这个只有是皇子才可以穿。
难不成礼阡是皇子?
她走到礼阡旁边,只能极力压制此时内心的混乱和慌张,她拿起酒壶,刚倒酒,礼阡的酒杯蓦地一倾斜,酒水就洒了出来,直接溅落在礼阡的衣服上。
他立刻将酒杯放置在桌上,直接骂道:“混账东西,怎么倒酒的?”
这一声骂倒引来旁人的注意,嘉宁只能连忙跪在地上,做求饶状。
礼阡方才还似笑非笑,此时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从座位上沾了起来,蹙着眉看自己沾上酒渍的衣服,“还不伺候本皇子去更衣。”
他说完转身就走,嘉宁瞬间反应过来,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跟着礼阡往殿外走,上首居然传来一个声音。
“玉舒,发生何事了?”
那声音雄厚,嘉宁只听见那声音,眼神就渐渐变了。
礼阡转过身,行了个礼,“父皇,儿臣衣服弄脏了,现在去更衣。”
“原来如此,那去吧。”
走出玉艺殿,礼阡继续往前走,嘉宁看着他的背影,正犹豫间,礼阡转过身,他表情有些微妙,“跟我走。”
嘉宁拧了下眉,就听到礼阡说了下一句话,“除非你想暴露你的身份的话。”
礼阡带着嘉宁去了一个空殿,刚进殿内,嘉宁已经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是皇子?”
“我是七皇子段玉舒。”
他说完就看着嘉宁,眼神深不可测之外还带着审视,“你怎么混进来的?一定是你外公的旧部帮了你吧?鲁平战?李永忠?还是刘泽宇?”
这一番话,嘉宁已经知道对方早知道她的身份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漠北?”
此时应该称呼他为段玉舒了,段玉舒微微抬起下巴,眼睛微眯,“我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她要是说的话,岂不是把那些大臣直接送上斩头台?
嘉宁干脆闭紧了嘴巴,心里在盘算,她把这个段玉舒打晕过去的可能性大不大,她发现了段玉舒他方才走路的时候还跛脚的,所以他瘸子不是伪装的。
“不说?没关系,反正就那几个人。你混进宫里想做什么?这个可以说吧。”段玉舒顿了下,“应该是见你的皇兄,看样子是见到了。”
“你要杀了我还是把我的存在告诉你的父皇?”嘉宁没有正面回答了段玉舒的话,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拖累自己的皇兄。
“这要看你了。”段玉舒双眸紧紧地盯着嘉宁,“如果你可以劝动邬相庭和我合作。”
段玉舒猝不及防提起邬相庭的名字,让嘉宁眼神微微一变,她眼神更加复杂,“你……难道你上次出现在漠北,伪装成那个什么军师,是冲着邬相庭来的?你要跟他合作什么?”
“这个就不需要你关心了,你只要让邬相庭同意跟我合作,我就可以把你的情郎从天牢里捞出来,否则你们两个都是死路一条,对了,还有你那个病秧子皇兄。”段玉舒冷声道。
“那你也要让我能见到他,我能见到他都没办法,怎么让他同意跟你合作?”嘉宁皱着眉道。
段玉舒抬了下眉,“你会有办法的。”说完,他就越过嘉宁往殿外走了,嘉宁转过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谜团仿佛越滚越大,她还没能解出一个,下一个又紧接来了。段玉舒到底想跟邬相庭合作什么?
段玉舒离开后,嘉宁也很快就离开了空殿,探子们找到她之后,连忙带着她去了青华殿。探子之前给李永忠报了信,故而李永忠连忙把嘉宁送了出来,一出宫门,外面就有鲁平战的人接应。
正在嘉宁为心里的谜团而迷惑时,翌日,一件大事发生了。
鲁平战清晨派人送了信过来,信上只四个大字。
“新帝病重。”
嘉宁看着信上的四个大字,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一声,但笑完之后她就觉得古怪了。昨日在宴会之上,那新帝说话中气十足,实在看起来不像病重的样子。
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病重了呢?
深夜,鲁平战翻墙进府。
他站在书桌前,表情有几分凝重,“公主殿下,新帝病重的事实在有些诡异。”
“本宫也觉得诡异,可说不清哪里诡异?”嘉宁垂下眸,她盯着桌上的火烛,片刻沉声道:“他突然生病,难道是有人下毒?但谁可以给他下毒?给他试毒的太监都是十个以上。”
“正是如此才诡异,昨日散宴之后,新帝宿在柳美人处,是半夜发的病,太医说是中风,那新帝的大皇子如今已经把柳美人给关了起来。”鲁平战答。
“柳美人?”嘉宁想到昨日明明是贤贵妃的诞辰,怎么会去柳美人的宫里,她把心中的疑惑问出,鲁平战也蹙着眉答,“昨日贤贵妃喝醉了,便由宫女先扶着回去了,故而那新帝才留宿在柳美人处,不过昨日因为贤贵妃的诞辰,所以贤贵妃此时也被关了起来,宫中现在正在彻查此事。”
嘉宁把这事情细细想了一遍,虽然不知道新帝到底是中毒还是真病重,但是那新帝病重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有什么比仇人的噩耗传来更让人喜悦的呢?
“鲁大人,你想办法从中查到一二,看看是不是真有人给那狗贼下毒,若是有,那人是敌是友?”嘉宁想到昨日见到的段玉舒,那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明明是皇子,居然会出现在漠北那里。他想跟邬相庭合作什么?她想到段玉舒的跛脚,古来今往还没有跛脚皇帝,难不成他是当皇帝?
“鲁大人,你可了解段玉舒?”
鲁平战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有些惊讶,“公主是问那七皇子?他是那新帝最不受宠的皇子,因为身有残疾的原因。据说他的跛脚是坠马所致,而那次坠马是因为跟现在的大皇子赛马。”
那新帝有十多个儿子,但至今未立太子,有人说是因为新朝刚立,所以暂时不立太子,但嘉宁却觉得这样一来,新帝的那十多个儿子还不争得死去活来?
段玉舒不受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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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跟现在的大皇子有嫌隙。
嘉宁想,也许她真要跟邬相庭见一次,问他,她才能知道段玉舒真正的目的是做什么。
新帝的病越来越严重,数日下来,连转醒的踪迹也没有,宫里的太医据说日夜都守在那新帝身边。
嘉宁一边关注宫里的情况,一边让鲁平战他们想办法,看有没有可能见到天牢里的邬相庭一面。但没想到,邬相庭竟然自己深夜出现在她的房里。
那日深夜里,嘉宁刚沐浴完回房,她刚走到里间,就突然顿住了。旁边的丫鬟拿着灯笼走进来,“殿下,奴婢给你换下……”
她蜡烛二字还没说出口,也看到站在窗户旁的男人。
丫鬟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她还没来不及尖叫,就听到嘉宁的声音。
“你出去。”
她话虽然是对丫鬟说的,但眼睛却是看着站在窗户前的邬相庭。
邬相庭一身黑衣,长发披散在他两颊处。冷白面容上的那双桃花眼似乎很疲惫,眼角下的那颗朱砂痣仿佛都黯淡了些。他唇色很红,红得异常。
嘉宁颤着身体往前走了一步,她目不转睛,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前面的人,仿佛她一个眨眼对方就会消失。
“你……”
第72章
嘉宁张了张唇,她慢慢地一步步地靠近对方,直到就站到对方面前时,她才颤着声音说出堵在喉咙里的话,“你……是你吗?”
她话落,门外传来一声响声。嘉宁本能地转过头去看,这时她的手却被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手很冷,似乎能穿透她的衣裳一般,真真切切地把寒冷传给她。
“阿宁,你不该来京城,鲁平战是大皇子段弄林的人,包括你信任的李永忠、刘泽宇等几位大臣。”邬相庭声音很低,甚至还透出几分虚弱。
嘉宁听到这些话,完全愣住了,她本能性地摇了下头,“不……不可……能,他们都是姜国老臣,怎么会背叛我?况且他们还带我见了我的皇兄。”
“他们可以让你见你的皇兄,那为什么他们之前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去见过你皇兄,也没有试图将他救出来呢?阿宁,你太笨了。”邬相庭毫不客气地说。
“那他们既然是大皇子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出去?”
邬相庭看着她,他面色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问了嘉宁另外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新帝的毒是谁下的?”
嘉宁抿了下唇,犹豫了下才说:“段弄林?”
邬相庭轻轻点了下头。
嘉宁从邬相庭了解到她从鲁平战那里得知的完全相反的信息。
她皇兄之所以能成为质子,一直相安无事地活在皇宫里,是因为太子妃牺牲了自己,太子妃被新帝看上,摇身一变变成贤贵妃。贤贵妃生得貌美,但她并不爱新帝,新帝完全痴迷于这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甚至作出承诺,只要贤贵妃跟着他,他就可以一直让她皇兄活着,这便是贤贵妃被新帝强占之后为什么没有自杀的原因。
但因为新帝太宠爱贤贵妃,对后宫其他的后妃都冷落,其中便包括了段弄林的母妃。段弄林非常厌恶自己父皇这种行为,也不想一辈子当一个大皇子,而新帝迟迟不立太子,甚至倒先传来贤贵妃有孕的消息。
这一下子让段弄林有了危机,他看着新帝逐日越发高兴的脸色,心里更是不安,他害怕等贤贵妃的孩子出生,太子之位可能就尘埃落定,于是他便下了手。
他对新帝下毒,自然要把这个凶手的帽子甩出去,甩给贤贵妃是最好的。而嘉宁这时候进京,她主动联系鲁平战,而鲁平战早就是大皇子的人,于是他们一合计,觉得贤贵妃下毒的动机就更明显了。
嘉宁公主没死,甚至要说复国,那么作为曾经的姜国太子妃自然要舍下现有的荣华富贵去帮助嘉宁公主,救自己的夫君出来。
那朝中的大臣知道是贤贵妃给新帝下毒,肯定要上折子请求赐死贤贵妃,那时候新帝因为体内的毒毒发身亡,段弄林便顺应大臣的心愿杀了贤贵妃,再将嘉宁和她皇兄一并杀了,也算解决了前朝之患。
那时候群臣定是会拥护段弄林登基的。
嘉宁听完这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张了张唇,什么都说不出,原来她在这里,从头到尾都是一颗棋子。
“我们先离开这里,如果不出我预料,今夜就会有人来捉拿你。”邬相庭拉着嘉宁往外走,他们刚出门口,嘉宁就看到之前被她叫出去的丫鬟身体倒在地上。
许星汉站在长廊处,看到他们出来,还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出来太快了吧,不需要继续温存一下吗?”
他话落就被邬相庭瞪了一眼,许星汉尴尬地笑了下,却也是个不怕死的,“对哦,哥,你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力气吧。”
嘉宁听到这句话,立刻盯着邬相庭,“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伤。”邬相庭带着嘉宁往外走,他对许星汉的语气就没有那么温和了,“许星汉,你再废话,那回金陵就家法伺候吧。”
“诶诶,哥,我错了。”许星汉连忙求饶,他追上邬相庭和嘉宁,“我已经把这个宅子里的探子全部打晕了,哥,现在我们是去跟段玉舒见面吗?”
“你跟段玉舒合作了什么?”嘉宁在旁问。上一次段玉舒就说要跟邬相庭合作,但他说邬相庭不愿意,“你能从天牢里出来,是因为段玉舒吗?”
许星汉抢一步回答了嘉宁的问题,“段玉舒想要那把龙椅,但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便把主意打在我哥身上,那个蒋姑娘就是段玉舒送给我哥的礼物,但没想到我哥不要就算了,还送给别人了。不过没想到世上还有那么巧合的事,让段玉舒去漠北的时候见到你,他便知道你是我哥救下来的,便拿这个威胁我哥了。”
段玉舒拿嘉宁的存在威胁邬相庭,邬相庭这个人高傲自负,最厌恶人威胁他,便更不愿意跟段玉舒合作。而后,有人举报了嘉宁的存在,是段玉舒给邬相庭送的信,让他提前做好准备。邬相庭到段玉舒的信之后,便想将嘉宁送走,而自己则是将计就计,被押送进了京。这个时候才真正地跟段玉舒合作。
其实没有嘉宁的存在,金陵邬家也早就是新帝心中的眼中钉,邬相庭想借此机会,干干脆让金陵邬家从这次危机中逃出来。
怎么逃?
自然逃不掉这阴谋,便干脆深入其中。
他安排嘉宁离开,其实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若是他此行败了,嘉宁还可以活着,但嘉宁却来了京城,段玉舒在宫里看见嘉宁之后,试探一番,却发现嘉宁不知道他想和邬相庭合作的事,而且他发现嘉宁居然投奔了鲁平战,便派人通知了邬相庭,邬相庭本来准备继续在天牢




贵妾 分卷阅读90
里呆着,等外面斗得差不多时候再出来,但新帝中毒,嘉宁被他人控制,他便提前出来了。
邬相庭带着嘉宁上了宅子门口的一辆马车,许星汉赶车,刚进马车,嘉宁就低着声音,神情萎靡,“是我太笨了。”
邬相庭靠在车壁上,闻言,微微撩起眼皮子看了嘉宁一眼,“嗯。”
但如果嘉宁不投奔鲁平战,段弄林不会那么急着对新帝下手,现在倒是方便了他了。邬相庭红唇微勾,那张冷白面容上的桃花眼闪过一丝阴鸷。
“过来。”邬相庭突然说。
嘉宁愣了下,却有些扭捏地不想动,她问起另外一件事,“上次在天牢,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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