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我们就这样去漠北?”
霜霜问邬相庭。
“嗯。”邬相庭说。
霜霜虽然想骑马,但是不太想跟邬相庭同一匹马。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呢?”霜霜不懂,她更喜欢有人伺候的时候。
“麻烦。”
邬相庭和霜霜两人出行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多了,只是霜霜骑马骑久了,就一定要休息,虽然已经完全进入北方,但是这太阳还是晒得她头晕,而且她可不想自己被晒黑。
他们这一路骑马,跟之前乘车几乎完全不一样了,若是进了城,霜霜还是热水澡洗,有热饭吃,如果没进城,霜霜就只能吃邬相庭猎的野兔和田鸡吃了,还好的是邬相庭厨艺还不错。
只是沐浴成了大问题。
霜霜站在湖边,犹豫不决。
她咬了咬唇,可是已经在湖水里的邬相庭直接游了过来,他在水里,仰头看着霜霜,水珠弄湿了他的长发,冷白的面容湿漉漉的,那双桃花眼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他看上去像个水妖。
“下来吧。”邬相庭轻语道。
霜霜看了眼水,“水里会不会有蛇?”
邬相庭听见这话,却笑了,“那就可以加餐了。”
霜霜吓得立刻摇头,“我今夜不洗了。”
说完她就扭头走了,她才不要在湖水里洗澡,她最讨厌蛇这种东西,就算没有蛇,也会有虫子的。
霜霜回到了火堆旁边,那是邬相庭之前弄好的。她坐在用布垫好的地上,看着周围荒芜的环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堂堂一公主,居然沦落到露宿野外,算了,亡国公主,活着就算好事了。她抬头看着天,这里的云很少,所以星星都看得格外清楚,那些星辰像一颗颗宝石镶嵌在深蓝色的绸布上。
这是原来在宫里看不到的景象。
宫里的宫墙太高,看不到外面的天。
邬相庭过了一会才从湖边回来,他披着外衣,头发已经半干了。他拿毯子在地上铺好,又以火堆为中心撒了一圈防蛇虫的药。
霜霜和衣躺在毯子上,睡在野外总让她觉得不安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往她身上爬。
她忍不住就更加靠近邬相庭一点,比起虫和蛇,还是邬相庭好一些。
邬相庭似乎察觉到霜霜的害怕,干脆侧过身,一只手搂在了霜霜的腰上,他太过娴熟的动作让霜霜又不禁脸红。
她现在也不知道她跟邬相庭是什么关系了。
但如果说让霜霜这辈子安心给邬相庭当妾,他们琴瑟和鸣,霜霜是从打心底不愿意的,她身上背着仇恨,而且她的太子哥哥现在还在敌人手里,纵使邬相庭对她好,她怎么能抛下她的国家呢?怎么能抛下她的太子哥哥?
更何况邬相庭阴晴不定,一下子对她好,一下子对她坏,若是这辈子仰仗一个男人,她可是要憋屈死了,而且邬相庭现在对她好,等她年老色衰了,他还会一直对她好吗?
霜霜想起自己的父皇,她父皇那么爱她的母后,可是目光也会看向他的那些年轻美貌的妃子。
霜霜因为露宿野外,好久才勉强睡着,但她没睡着多久,突然被邬相庭拍醒了。
在野外,霜霜睡得一点都不沉了。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第一反应是有蛇。
她往邬相庭怀里缩,一边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有蛇?快打死它!”
邬相庭的手在霜霜背上拍了两下,“没有蛇,是有一只小老鼠。”
霜霜听到老鼠,吓得想尖叫,生怕老鼠已经爬上她的身体,不过还没叫就被邬相庭捂着了嘴。她唔唔两声,听到邬相庭跟她压低了声音,“我抱你到树上去,你去树上数一百个数,数完我就老鼠赶走了。”
说完,邬相庭就抱起了霜霜,他一个腾飞,两人就上了树。
霜霜被邬相庭放到最粗的一个树枝上,让她抓好旁边的树枝,坐稳,见霜霜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邬相庭居然还翘了下唇,伸手摸了下霜霜的头,“数一百个数,没数完不许往下看。”
“为什么?”霜霜声音有点抖,她最怕蛇虫鼠蚁了。
“因为被老鼠发现了,就会上树了。”邬相庭说。
霜霜“唰”地一下闭上眼。
她感觉到旁边的邬相庭离开了。
霜霜并没有听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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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数一百个数,而是邬相庭一走,就睁开了眼。
邬相庭把她当傻子吧,躲老鼠需要躲树上吗?
他到底在做什么?
是有人在追他们?
自遇见了山匪,一切就变得古怪起来,不对,从邬相庭新婚之夜离开,带回来那位蒋姑娘起,她周围一切的事就透着古怪。
邬相庭那么突然带她去漠北,不像是避暑,而更像是要把她带离金陵,为什么要把她带离金陵?
第36章
霜霜不喜欢这种迷雾团团的感觉,她想下去看看,可是树太高了,她下不去。
没过多久,邬相庭就回来了,他把霜霜从树下抱下去的时候,霜霜觉得她在邬相庭身上闻到了独特的气味,有点像血腥味。
但是很淡。
邬相庭后面又重新去沐浴了,说是被老鼠爬了下脚。
霜霜只能装傻地点点头,“那你去吧。”
心里却想得是邬相庭是不是杀人了?
他们第二日进城后,邬相庭就带了霜霜入住了客栈,等霜霜从客栈出来,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这个城镇已经离漠北非常近了,因为离漠北近,所以不少牧民搬迁了过来。霜霜被打扮成了牧羊女,只是因为她皮肤太白了,邬相庭还往她脸上涂了药水。涂的时候,霜霜挣扎了好久,几番确定这个药水会不会对她的脸造成影响。
“涂了还能洗掉吗?”霜霜躲着邬相庭的手。
“能,过来。”邬相庭对霜霜说。
霜霜还是很不放心,“洗完之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不会变丑吗?”
邬相庭看着她,眯了眯眼,“变丑了,我负责。”
霜霜不情不愿地坐过去,等脸上全涂了药水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别说多嫌恶了。邬相庭站在她后面看着镜子里的霜霜,见她极其不开心,却翘了唇角,“现在好看多了。”
霜霜扭过头等着他,“哪里好看?丑死了,一点都不白!”
平心而论,霜霜现在样子不丑,甚至还称得上美丽,只是比起之前的她,现在的她还是要难看一些了,而邬相庭却还嫌弃不够,抓着霜霜,在她脸颊处,刷了两朵红云,现在更像牧羊女了。
霜霜头一回出门不用遮挡面容了,但是她觉得还不如戴上呢。
现在有路人看她一眼,她就觉得对方一定是觉得她太丑了。
邬相庭把霜霜打扮成牧羊女,也把自己改头换面了,可是他只是换了衣服,把脸涂黑了,看起来只是比之前晒黑了一些。邬相庭本来五官致,皮肤又比女人还白,再加上他的那双媚眼,总是显得阴柔,可是他把脸和手涂黑了,又换了牧民的衣服,倒是减少了几分阴柔,显得英俊伟岸起来。
他走在路上,不少女子的眼睛都直勾勾地往邬相庭身上看。
邬相庭把马也给换了,不知道从哪里真牵了一头羊过来。
那羊才几个月大小,看上去倒憨态可掬,可是霜霜一点都不喜欢动物,见了羊就躲,还让邬相庭把羊弄走。
邬相庭牵着羊没动,“为什么要弄走?”
霜霜捏着鼻子,“这羊不知道洗了澡没有,看上去脏兮兮的,身上还那么臭,我才不要跟它站在一块。”
邬相庭看了眼羊,羊倒是不知道霜霜嫌弃它,还想往霜霜那边走,不过被邬相庭扯住了绳子。
“它倒是挺喜欢你的。”
霜霜第一反应是反驳,“喜欢我的那么多,难道我还要都喜欢回去吗?”
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偷瞄邬相庭一眼,幸好的是邬相庭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依旧正常。
“那我牵着它,它不会靠近你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霜霜还是很警惕那只羊,可是她要是离邬相庭太远,邬相庭就会把她抓过来。
他们步行出了城,城外再行数里便真正到了漠北。
邬相庭在前面牵着羊,霜霜走在后面,被完全没见过的风景给吸引住了眼睛。
她本来很嫌弃偏僻不繁华的地方,但是却发现漠北的风光却不输给京城,也不输给金陵。
金陵有秦淮河,漠北有草原。
听说漠北不仅仅有草原,更多的是沙漠和戈壁,霜霜只听过太子哥哥说过,不过他也没有真的去过漠北,都是从书上得来的。
前方突然传来了马蹄声,霜霜吓了一跳,连忙快走几步,走到了邬相庭的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霜霜也看清了远处来的人,看清的那瞬间她愣了下,居然是许星汉。
许星汉也是牧民打扮,远远驾马过来,待走近了邬相庭和霜霜二人,才停了下来。他从马上一跃而下,身形轻得像一只燕子。
“哥,你终于到了,我已经早到了好几日了,酒都喝完了三大坛。”许星汉笑着对邬相庭说,眼神压根不看邬相庭身后的霜霜,倒是注意到邬相庭牵着的羊。
“哇,这羊真俊,长大了再宰了吃,一定很好吃。”
邬相庭把牵羊的绳子递给许星汉,“这只不能吃。”
许星汉一愣,“为什么?”
霜霜也想问为什么。
邬相庭平静道:“我给它取了名字,所以不能吃。”
许星汉嘴角一抽,“好吧。”
有了马,行走速度就明显变快了,之前邬相庭因为迁就霜霜,所以脚程特意放慢了,现在他让霜霜坐在马上,他牵着马,许星汉牵着羊,若是羊不肯走了,许星汉就直接扛着羊走。
许星汉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霜霜,见她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怡然自得,忍不住说:“霜霜姑娘变黑之后,胆子也变大了,连马都敢骑了。”
霜霜超讨厌别人说她黑,气得立刻回嘴,“我本来就会骑马,而且我这个黑是药弄的,可以洗掉的。”
许星汉更惊讶了,“霜霜姑娘还会骑马?”
霜霜一噎。
邬相庭这时也看了她一眼。
第37章
霜霜对上邬相庭的眼神就迅速扭开了,“骑马不难,看两下就会了。”
许星汉看霜霜的眼神透着一分不可思议,还多了一分钦佩。
霜霜知道漏出了马脚,一路上心虚地不敢再看邬相庭,好在邬相庭似乎没有生疑。
他们行了一个多时辰,便遇见了人。
那些人似乎是特意过来迎接他们的,为首的人身下一匹黑色骏马,看见邬相庭便仰头大笑,“邬兄,你可终于来了?”
那人身材高大,浑身黝黑,而让霜霜惊讶的是他居然没穿上衣,就穿了个裤子。霜霜连忙低下头。
邬相庭笑了一下,“同罗兄。”
那个男人闻言直接翻身下马,走到了邬相庭面前,“你这样打扮,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他伸出手在邬相庭肩膀上拍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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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要好看一些,更像我们这边的男儿了。”
邬相庭闻言无奈一笑,“同罗兄不必挖苦我。”
那个男人笑声更大,只见黑色的脸上,就牙齿最显眼。他同邬相庭打完招呼,就看向马上的霜霜,“这位是?”
“内子。”邬相庭走过去,把霜霜从马上抱了下来。
霜霜一下马就自动站到了邬相庭的后面,眼前的男人奇奇怪怪,连衣服都不穿,真是伤风败俗。
“果然你们那儿的女人都弱不禁风的,这样小的身板能生出大胖儿子吗?”那个男人的语气透着嫌弃。
霜霜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了。
这个人不仅不懂礼数,连话都不会说。
她气得要死,忍不住直接回嘴,“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那跟牛羊有什么区别?”
那个男人一愣,惊奇地对邬相庭说:“你的女人倒是说话牙尖嘴利,够彪悍,像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了。”
邬相庭轻笑一声,“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同罗兄包涵。”
那个男人摆摆手,“没事,她牙尖嘴利倒好,若是我说上两句,直接哭了,那才让我头疼。”他看了站在邬相庭身后的霜霜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我是同罗律,你叫什么名字?”
霜霜瞪了他一眼,更加地缩到了邬相庭后面。
这个同罗律没穿衣服的样子真是太丑了,邬相庭站在他旁边,几乎都是天仙了。
同罗律被无视倒也没生气,继续跟邬相庭交谈起来,他们聊了几句,霜霜也听懂了。他们待会要住到同罗律管辖的地方去,一切都给他们备好了。
这个同罗律似乎是这漠北的一方霸主了,他同邬相庭边走边交谈,霜霜听到他们似乎在谈玉器和丝绸的事,邬相庭是过来跟同罗律谈生意的?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同罗律的部落,部落的人全部都出来迎接他们了,霜霜头一回看到那么多男人不穿上衣,早吓得躲到了邬相庭身后。
邬相庭侧过脸,看了霜霜一眼,便伸出手握住了霜霜的手。
霜霜惊讶地看了邬相庭一眼,但他已经转回了头,她低下头看着邬相庭和自己牵在一起的手,头一回没有挣扎。
他们被分了一个大帐篷,霜霜还得到了一个叫同罗纺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是过来伺候霜霜的,只是她汉语说得不好,结结巴巴,霜霜要听几遍才听懂她的意思。
同罗纺年纪尚小,却看起来跟那个同罗律差不多黑了。
同罗纺给霜霜弄了热水过来,还拿了干净衣服过来,只是那衣服也是牧羊女的衣服。邬相庭和许星汉去参加宴会了,这里的规矩是女人不能参加宴会,所以霜霜便没有去。
“夫人,洗澡。”同罗纺不好意思地对霜霜说。
“你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就可以了,我不用人伺候。”
同罗纺眨眨眼,没动,她非礼地说:“我……我要帮……夫人擦背。”她拿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看起来十分粗糙,吓得霜霜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说:“没事,我不用人擦背,你出去就好了。”
同罗纺哦了一声,把东西放下了,又对霜霜说:“邬老板……的东西。”她指了指衣服上的一个盒子。
霜霜走过去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个药瓶,她打开看了下,里面是液体的药水。
这个应该就是洗掉她身上黑色的药了吧。
霜霜倒了一点出来,往自己手上擦了擦,果然变白了。
她便倒了一半到水里。
同罗纺看见霜霜居然涂了一点东西在手上,手就变白,惊讶地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可以变白?”
霜霜看了同罗纺一眼,毫不犹豫地打击了对方,“你不可以。”
同罗纺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霜霜:“?”
霜霜沐浴完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以黑为美,女人越黑越胖,他们就认为越好看。同罗纺见到沐浴完的霜霜,眼神里居然露出了同情。
霜霜头一次在别人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同情,不禁一愣,在从同罗纺了解了这里的审美之后,不知说什么好了。
霜霜变为本来的肤色后,在这里变得格格不入起来,好在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白的人邬相庭。
霜霜从同罗纺这里了解到,邬相庭基本两年会过来一次,平时会有书信往来,邬相庭跟同罗一族有生意往来,邬相庭给这里带来生活用品,布匹,首饰等等,而同罗给邬相庭粮食和马匹。
霜霜终于意识到邬家是怎么富可敌国的了,他们居然连漠北的生意都做。
霜霜头回吃了牧民的食物,他们这里的食物不是饭菜,而是整块烧的牛肉或者是羊肉,因为怕霜霜吃不惯,做菜的人还特意给霜霜切细了,而他们吃东西也不用筷子,而是用手抓。
但好在邬相庭因为隔两年会来一次,同罗的人也多少知道他们汉人的习惯,给霜霜备了筷子。霜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入口之后才发现这里的菜虽然其貌不扬,但真的还挺好吃的,跟她之前吃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而且这里的肉质是真的鲜美。
因为好吃,霜霜一口气把整盘肉都吃完,旁边的同罗纺在霜霜吃完了,还忍不住拍起了手。
“夫人真是太……”同罗纺想了,“太能吃了!”
语气是赞赏的,但是这话听得却让人有点……
霜霜把筷子放下,也有些惊讶她居然全部吃完了。
同罗纺把盘子拾了,拿到外面去。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霜霜的帐篷外有一张大桌子,这个桌子似乎就是用来躺的,同罗纺告诉霜霜可以躺在这上面看星星,她还给霜霜拿了很多水果过来,这里的水果都是霜霜从未吃过的。
霜霜坐在那大桌子上,脚悬空晃悠着,这里的女人不穿袜子,只有鞋子,但霜霜是汉人,还是习惯不了,故而她还是穿了自己带来的袜子。
漠北的夜晚真的很凉快,风吹在人身上,还能嗅到风里的青草味。
不远处传来了歌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语言是霜霜听不懂的,听同罗纺说,同罗一族天生就会唱歌跳舞,男人也会,而且他们会用歌声去打动自己的爱人的心,而且这里的婚姻大事跟汉人那边的习惯完全不同,他们这里,若是你不喜欢你现在的伴侣了,只要你伴侣同意,你们就可以分开,不需要什么和离书,而且女人也不用担心离开现在的伴侣,找不到下一个,因为她与这个伴侣分开的第一夜,整个族的单身小伙子都会站在她的帐篷外唱一夜的情歌,她可以随便挑一个小伙子进去,甚至挑几个都行。
霜霜听到这样的风俗人情,吓得嘴巴微张。
同罗一族没有贞.操这种观念,他们讲究的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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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快乐,不伤害到别人,你做什么都可以。
邬相庭夜深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霜霜还坐在门口的桌子上,他遥遥得就看到了霜霜,霜霜肤色白,在这样的夜色里越发显得突出了,她像一团玉,又像天上的明月。
邬相庭走近了,霜霜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在邬相庭接近她的时候,她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推开了他,“你身上酒味太浓了,你喝了多少啊?”
邬相庭闭了闭眼,声音里都透着醉意,“三坛?五坛?我记不清了。”
霜霜没想到邬相庭居然喝了这么多,“你快去洗洗吧,臭死人了。”
邬相庭睁开眼,那双桃花眼微微下垂,天上星辰仿佛碎进了他的眼中。
“待会。”他轻声说,却突然把桌子上的霜霜给抗了起来。
霜霜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因为她第一次被人抗在了肩膀上,手不停地捶打邬相庭,“你放下我!邬相庭!你疯了啊!”
邬相庭扛着霜霜往外走,一路上还遇见同罗一族的人,不过那些人却都是很开心地看着他们,这让霜霜更是捂着脸不敢见人了。
“邬相庭!你放我下来!”霜霜边捂着脸便吼邬相庭,“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邬相庭嘴里透着笑意。
霜霜闻言更是生气了,她张嘴就是一口。
她干了她之前一直想干而没干的事。
第38章
霜霜微直起身力地对着邬相庭的肩膀咬了下去,她咬得狠,刚咬下去,就听到邬相庭倒吸一口冷气。
随后,一只大掌就落在了霜霜的娇臀上。
霜霜挨了第一下的时候,有些懵住了,等邬相庭再打第二下的,霜霜连忙松开嘴,拿手去捂着自己的屁股,“不许打!不许!”
可是邬相庭居然直接扯开了霜霜的手,又是几掌下去,虽然力道不重,但是霜霜却觉得自己完全被侮辱了,气得眼里都浮现出泪花,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邬相庭你混蛋!”
“叫我什么?”邬相庭不打了,但却捏了一把。
霜霜那瞬间背上的寒毛全部起来了,她扭着身体要从邬相庭身上下去,但是邬相庭简直像个怪物,明明长得一张女人的脸,可是却力大无穷,单手扛着霜霜走,还能压制住她挣扎的动作。
霜霜不知道邬相庭要去哪,但是她看着他们离帐篷驻扎处是越来越远了。
邬相庭是要把她丢掉吗?
然后把她送给野狼吃?
“邬相庭,你放我下来!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霜霜恐吓邬相庭,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邬相庭闻言却发出一声轻笑,丝毫没把霜霜的威胁放在眼里。
而此时,霜霜已经完全看不到灯光了。
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伴随着他们。
邬相庭终于停了下来,霜霜刚下来,就给邬相庭踢了一脚,踢完她就转身要跑,不过跑了几步,霜霜又自动跑回来了,因为太黑了,她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这里是草原,不像金陵,还有房屋让你分辨方向。
“你把我送回去。”霜霜委屈地对邬相庭说,她都沐浴完了,现在身上沾了邬相庭一身的酒味,也变得臭死了,她要回去再沐浴一次。
邬相庭不说话,却直接开始解衣服,吓得霜霜一下子转过身。
“你脱衣服做什么?”霜霜又羞又恼,觉得邬相庭来了这里,简直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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