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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霜霜翌日醒的很早,这时候客人几乎走光了,故而她洗漱后也可以随便在芍金窟里逛逛,夜里她不敢随便走,怕遇见不好应付的客人。她起床后便去了后院,后院里有一块巨石,石面光滑,她很喜欢坐在上面。
清晨的芍金窟是十分安静的,昨夜忙碌一夜的花娘终于迟迟睡去,杜娘这时候也去补眠了,现在的芍金窟里只有负责打扫的下人和守卫醒着。霜霜也只能在清晨的时候有一分安宁,等用了早膳,她又要去接受训练了。
正当霜霜坐着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霜霜忍不住回头了一眼,一看就愣住了。她看到邬相庭穿着昨夜的衣服从楼里出来,他的发式变成了散发,发带将他的头发松松挽住,冷白的脸颊旁还垂下一缕头发,更为他增添了一分不羁。霜霜从石头上下来了,她警惕地看着对方,而对方也看见了她。
邬相庭几乎没有迟疑就往她这边走来,霜霜吓了一跳,本能性扭身就跑,可是她没有跑两步,就被对方捉住了。邬相庭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了一棵树下,他这番举动吓得霜霜动都不敢动了,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霜霜生得很美,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这张脸像是造物主花了一辈子心血心雕刻出来的,无一处不美。
邬相庭直勾勾地盯着霜霜,捂着霜霜嘴的手换了个动作,他的大拇指一点点地磨蹭过霜霜的唇。霜霜自从泡了药水之后,对痛觉也更加敏感了,对方有些粗鲁的动作,让她实在觉得疼得紧,她难耐疼痛地蹙了眉。
她现在是有些怕对方了,不提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份的悬差,对方虽然长得阴柔,但力气实在太大了,刚刚邬相庭半抱半拖将她带到树下,已经让她知道两个人力气的悬差了。
“你想干嘛?”霜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
邬相庭垂着眸看着她,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她的脸,从乌黑的眉毛到小巧的下巴,霜霜觉得对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第6章
霜霜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她现在又慌又乱,好不容易等她把理智捡起来,想推开对方时,对方却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摁在了树上。手背抵在粗糙的树皮上,她的腰背也与树皮紧密接触。邬相庭动作霸道而快速,霜霜还来不及呼救,唇已经被对方堵住了。
她眼睛倏地睁大了,然后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是她那点力气在对方眼里完全不够看的,如同蜉蝣撼大树。
简直混蛋。
霜霜气得浑身发抖,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如此欺负过?
他居然还把舌头伸进来,霜霜气得都快七窍生烟,却因为反抗不了,最后气愤变成眼泪,但是因为她要强,故而眼泪只是盈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眉目间的高傲成了狐狸借来的虎皮,终究是露出一分可怜。
她鼻尖能嗅到对方身上的酒味,而邬相庭也察觉到她哭了,可是他盯着霜霜的眼泪,眸色越发幽深,等到他松开霜霜的时候,他的舌尖还有对方眼泪的味道。
莫名有点甜。
霜霜完全被轻薄了,她浑身发抖,怒视对方,太多恶毒的话都被她压在舌下,理智让她还是忍住了。她现在只是个花娘,不能骂。
“不打我吗?”邬相庭声音很低,带着宿醉的醺意。
霜霜闻言更是生气,怒视着邬相庭,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方才还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燃起火,只是让人觉得更漂亮,邬相庭也如此觉得,故而他再一次往前踏了一步。
霜霜的呜咽声从唇瓣传出,对方身上的味道像是把她笼罩住了,除了酒味,还有其他味道,霜霜形容不出来。一而再的被对方欺负,霜霜又气又恼,对方一松开她,她顾不上太多,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邬相庭的脸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泡了药水的原因,霜霜的那一掌更像是轻轻拂过邬相庭的脸,她打完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刻想再打一巴掌,可是这次还没有动手,就被捉住了手。
邬相庭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霜霜。霜霜本来还生气地瞪着对方,却渐渐在对方的视线中弱了下去。
真是太讨厌了。
真是讨厌死邬相庭了,她在心里想。
邬相庭慢慢地松开了霜霜的手,然后在霜霜的视线里离开了。她看着对方走,无可奈何,最后她一阵风一样地回了房间,开始砸东西。她实在是气得不行,脑海里还一直回想起对方强吻自己的情形。水香本来在拾屋子,看到霜霜进来还没说话,就看到她跟疯了一样砸东西,吓得在旁边不敢说话,等到霜霜去拿屋里最名贵的花瓶时,她才冲了出去,“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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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姐姐,这个不能砸!”
霜霜正要把花瓶举起,听到这句话,顿了下。
水香连忙把花瓶抱开,“霜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
霜霜突然反应过来了,这里不是姜国皇宫。
她转过头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知道怎么说,水香小心翼翼地看着霜霜,见她似乎平静了些,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霜霜姐姐,你这是干嘛啊,杜娘知道一定惩罚我们的。”
霜霜听到水香的话,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昨夜邬少爷点了哪位姐姐?你知道吗?”
“邬少爷?姐姐说的是邬相庭少爷吗?”水香见霜霜点了下头,便说,“邬少爷和宋少爷昨夜喝醉了,便宿在了这里,不过邬少爷是一个人睡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眼神里有几分鄙弃,“雪蚕姐姐昨夜想进邬少爷休息的那间雅房,还没进去,就被杜娘赶走了,还骂她上赶着犯贱。”
那他昨夜没跟其他女人睡?
霜霜心里总算舒服一点了,如果邬相庭昨夜睡了一个花魁,今晨又轻薄自己,真是世上最恶心的人了。
霜霜砸东西的事自然被杜娘知道了,杜娘见一地狼藉气得直接罚她一天不许吃饭。不吃饭倒也还好,只是她还要接受训练,跳完舞她都要瘫软在地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冒金星,而她还要继续泡那个药水浴。
那个药水浴让霜霜的体质似乎变得更奇怪了,不提她的肌肤,嫩如婴儿,白如冬雪,她甚至更加敏感了,刚泡完的时候,水香帮她穿衣服,碰一下她的腰,她都要低呼出声。霜霜怕这个药水有着催.情的作用,长期泡的话怕是要把她养成一个床上的禁.脔了。
霜霜为此特意去问了蝉衣,蝉衣却说:“我当年只泡了七日,只是皮肤光滑一些罢了,没有其他。”
难道是她泡了快四个月,所以效果不一样?
蝉衣见霜霜若有所思,倒是安慰她,“你也不用想那么多,若那药水让你有奇怪的反应,你生辰之后,杜娘就应该不会让你再泡了,你现在多思考的是你生辰那日,你自己心里就没打算?”
“打算什么?”霜霜反问。
蝉衣摇摇头,“你就不想想那夜买下你的人会是谁?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年老还是年轻,是丑陋还是俊美?”她叹了口气,“我当年也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打算,但我运气还算好,遇见的是个好人,但你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尽量找个自己喜欢的。”
蝉衣是过来人,所以深刻地明白,对于一个花娘来说,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有多重要。
霜霜听见这话,脸色就有些白。
终有一日,她要接.客。
不行。
她不能这样。
她可是姜国公主,怎么能被恶心丑陋的男人肆意玩弄?
虽然霜霜不想,可是她却逃不走,这芍金窟对这些花娘的看管是非常严格的,更别提霜霜这种正要进行拍卖的。杜娘现在把她当成了摇钱树,不会让霜霜从她的眼皮子下溜走的。芍金窟建在水面上,因此怕花娘跳河逃跑或者自尽,别说临水处到处有训练的护卫,连水里都有芍金窟的人。
霜霜刚闹自杀的时候,杜娘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还说若是她跳河,那就先便宜捉到她的护卫。
逃不掉,死不了,现在霜霜就像放在桌子上的一道菜,只等客人来吃。
蝉衣劝她找个喜欢的,这些逛窑.子的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一丘之貉里的邬相庭却许久没有出现,霜霜本来还想再见到对方,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再出现。
掌事娘子对霜霜的训练也越来越严格,丁点差错也不能出,她说霜霜是她见过最美的,无论是容貌还是那一身皮肉,她夸霜霜的骨相美,故而她说霜霜会是她最得意的一个作品,之前只是白天要训练,现在晚上也要。
这一日好不容易掌事娘子有点私事上岸去了,霜霜便逃过半天训练,她突然多了时间,便想着去找蝉衣聊一聊天,她在这里没有朋友,跟水香说话,水香转头就把她的话传给整个楼的人听。
霜霜去找蝉衣是下午,这个时候芍金窟还没正式营业,一般情况下不会碰见客人,但是特殊情况下这个时辰也会有客人在。
一些远地而来的客人通常会觉得一夜太过可惜,会花大价钱包下花娘几天,这几天里花娘就要不分日夜地伺候客人了。
霜霜去找蝉衣,发现她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可能蝉衣还在睡觉吧,想到这里,霜霜便准备离开,离开时她经过了窗户,却听到一声较为奇怪的声音。
她愣了下,就看向了窗户,原来那窗户没有关严实,开了一条缝,而从那条缝里霜霜看见了蝉衣。
蝉衣坐在桌子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而那个男人的手在蝉衣的裙子里面。
那个男人是那么地丑陋,可是蝉衣却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男人,还主动地亲吻对方。
霜霜捂着嘴就扭头走了,若说之前撞见雪蚕与客人行.房让她对男女之事厌恶,现在蝉衣的事情只是让她觉得生寒。
不管之前出身如何,进了这里就都一样了。
只要客人给钱,她们都要言笑晏晏地接。
霜霜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蝉衣跟她说的话了,而她脑海里也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想法,邬相庭是金陵城里最有钱的富家公子哥了,如果对方愿意赎她出去,那她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可是她要怎么做,邬相庭才会愿意赎她出去?
她想起了当年邬相庭对她的痴迷,也想起了之前清晨邬相庭强吻了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邬相庭虽然讨厌她,讨厌她这张脸,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呢?
霜霜前半生都是嚣张跋扈的,她只需要一句话,什么都可以得到,她真正思考却很少,虽然是一国公主,却只知道打人罚人和耍小心机,所以到了现在,她脑海里只想出一个法子美人计。
她要去勾引邬相庭。
第7章
她想勾引邬相庭,可邬相庭压根不出现。
这倒是让霜霜发愁了,当年她恨不得对方讨厌她,现在却希望对方对她旧情未了,最好看见她现在这张极其相似的脸都走不动路。
因为马上要登台,杜娘对霜霜也越发地紧张,她给霜霜定制了几套衣服,这几日不断地试衣服和试妆容,连那日涂在身上的香脂都要一一试过。让霜霜稍微有些惊讶的是杜娘拿出来的东西还真的都是珍品,她虽然贵为公主,却也不得不承认,甚至有的东西比她用过得还好,看来这个金陵城还真是个金窟了。
霜霜虽然越发地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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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在打邬相庭的主意。她这人虽然跋扈嚣张,但却是个非常识时务的,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跟邬相庭坦白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对方会愿意帮自己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要是帮了自己,等太子哥哥复国成功一定奖励他们邬家的。
好不容易让霜霜盼到了邬相庭,邬相庭是在霜霜生辰前一日来的,杜娘也没有让霜霜失望,让霜霜去了戏泉阁,可是让霜霜失望的是,邬相庭跟许多人一起来的,十二花魁齐上阵,她只有躲在帘子后面抚琴助兴的份,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抚完琴她都没能跟邬相庭说上一句话,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以及眼角的那颗朱红色泪痣。
真是气死她了。
第二日彻底迎来了霜霜的生辰。
她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来,芍金窟为了客人的雅兴,花娘开.苞这一日是不能进食谷物,只能饮用一些露水,就是避花娘在行房之时放出不雅之气。霜霜到了傍晚时刻,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当然杜娘怕她体力不济晕倒,让她吃了神清丹,吃了这个是怎么也能撑到明天早上,一定程度上也是怕花娘在半夜睡着,而客人尚未尽性。
霜霜今夜的这个妆容极其复杂,由三四个师傅共同上了的妆,妆画完之后,旁边几个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还是见多识广的杜娘先开了口,“这真是个美人胚子,快换衣服。”
芍金窟的开.苞之夜与其他青楼楚馆不同,其他青楼楚馆花娘们通常要表演一些个人技艺,一般为舞蹈唱曲或者是弹琴,芍金窟倒不一般,首先由芍金窟的女画师出场,女画师在背后的屏风上画出今夜要开.苞的花娘的样貌。
通常在画的时候,在座的客人们都会有些激动了,尤其看着画中美人一点点现出容貌,等画结束之后,女画师便会退场。女画师退场之后,花娘也不会直接登场了,花娘是会坐在屏风后面,客人们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身影,却看不清人,他们仅凭画卷叫价,这种连看都看不见的把戏,反而让那些有钱人都趋之若鹜。
同时芍金窟花娘的开.苞之夜做的是是凤冠霞帔的打扮。
若是某位客人买下了这位花娘的初夜,便还会有相匹配的礼服给客人更换。
霜霜今夜穿的这套嫁衣极其复杂,是绣娘完全手工绣出来的,衣料更是最好的冰蚕丝,她头上的喜冠非常重,估计有七八斤重了,纯金的喜冠,扭花之处镶以珍品宝石,前面还垂以珠帘,起到遮掩容貌之效,真是华丽奢靡到了极处。
霜霜刚坐在屏风后面,就忍不住抓住了水香的手,“水香,邬少爷来了吗?”
水香往外探了一眼,很快又缩了回来,她其实不觉得邬相庭会买下霜霜,虽然霜霜的确生得美,因为邬相庭从没有买过哪个花娘的初夜。
“来了,坐在最前面那张桌子,同桌的还有宋少爷,顾少爷和裘少爷他们。”
来了就好。
霜霜暗暗松下一口气,但事实上她也毫无把握,现在只能祈求上苍。
因为霜霜太紧张了,她根本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女画师什么时候登场又什么时候退场的,杜娘说了什么场面话,她都不知道了。霜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了出去。
水香突然对霜霜说:“霜霜姐姐,开始叫价了。”
霜霜手指扭在了一起,连话都说不出。
价钱越喊越高,可是霜霜却一直没有听到邬相庭的声音,水香那丫头一直在屏风的缝隙里偷看,看了一会,忍不住对霜霜说:“霜霜姐姐,蝉衣姐姐之前伺候的那个富商一直在叫价,已经好些人放弃了。”
蝉衣伺候的富商?
不就是她那日撞见的那个吗?
霜霜脸色顿白。
水香又偷看了一会,这回她看霜霜的眼神有些同情了,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
“霜霜姐姐,现在就两个人在叫价了,听说那位宋少爷前些日子做生意,还亏了不少钱,怕是敌不过那位富商了。”
价钱似乎喊得很高了,杜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屏风后的霜霜却是如坠冰窟。
“刘老爷喊价五百金,请问还有更高的吗?”
雪蚕去年也不过是二百金,今年霜霜能卖到五百金已是天价了。
杜娘又重复了一遍,现场不少人窃窃私语,已有许多客人露出了惋惜的神情,真是一朵牡丹要被牛啃了。
霜霜坐不住了,在杜娘说第三遍的前两个字,“刘老爷”的“爷”字还没出口,她便直接从屏风后冲了出去,水香根本没想到霜霜会出现,拉都来不及拉。
霜霜一出场,全场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少人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胶着在霜霜的身上。
杜娘一惊,看到霜霜出来皱了下眉,低声呵斥,“出来做什么?回去!”
霜霜根本不管杜娘,而是飞快地在下面找起邬相庭来,邬相庭非常好找,他就坐在最前面的一张桌子的主位,当霜霜看向他的时候,邬相庭也在看着她。
霜霜不算个聪明人,真聪明她早想出法子离开这里了,但是她也不是完全地蠢。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通常她做错了事或者想达到某个目的的时候,她就装可怜。
霜霜一对上邬相庭的眼睛,眼眶里就盈上了泪珠。
眉目之间带着高傲的美人却梨花带雨起来,这让下面的客人都激动了起来,甚至有客人也想拼一拼,立刻又叫了价,马上从之前的五百金变成了六百金。
霜霜没有顾其他人,而是从头到尾楚楚可怜地看着邬相庭,仿佛邬相庭是她的情郎一般。
价钱再一次停在了六百金,最高价还是刘富商。
刘富商摩拳擦掌已经准备上台来,霜霜眼泪就要掉出眼眶时,邬相庭换了一个坐姿,轻声说了一句
“五千金。”
全场哗然!
五千金可以买下一座小城池了。
邬相庭竟然如此豪气!
这金陵邬家究竟是有钱到什么地步?
霜霜听到对方说的话也微微愣了一下,她眨了下眼,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毕竟五千金在她这个公主看来也是很多钱了。她眨巴眨巴眼,倒有几分呆萌,而杜娘那边喜不胜,嘴巴都要到耳朵后面了,几乎直接叫了成交二字。
而霜霜正发愣的时候,邬相庭上台来了。
他一上台,霜霜才发现对方今日竟着了一件红衣,红衣衬得邬相庭肤白貌美,霜霜都忍不住看呆了一下。
而下一秒,她就被对方拦腰抱了起来。
霜霜发出一声惊呼,因为突然的悬空忍不住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脖子。
后来,到登船的时候,霜霜都迷迷糊糊的。
芍金窟对于开.苞之夜极其看重,特别有一艘花船为此准




贵妾 分卷阅读10
备,那艘花船船舱极大,里面什么都有。
登船之前霜霜一直被邬相庭抱着,她想下来,就被抱得更紧,弄得她也不敢挣扎了,毕竟对方刚花了五千金,也算救了自己一把。被邬相庭抱总比被那个丑富商抱好。
登了船之后,霜霜被抱进了船舱里,船舱里最中间的是一张圆形大床,而霜霜在床头看到了专门绑手的镣铐,当时就哆嗦了下。邬相庭将霜霜放下,就走了出去,听动静似乎在跟外面的人说话。
在船舱里的霜霜非常害怕,她虽然感激邬相庭买下她,可是不代表她想伺候邬相庭。虽然她现在是个亡国公主,现在还成了花娘,但是她还是觉得邬相庭配不上她。
她可是要嫁给兰铮的。
兰铮同她从小相识,身份高贵,相貌俊美,与她十分相配,兰铮现在只是不知道她还活着,知道的话一定会来救她。
霜霜一见到对方进来,就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与身材高大的男子单独呆在一起理所应当会感觉到害怕。
邬相庭看见她后退,并未有停下来,而是向她走了过去。
霜霜见状慌不择路,第一反应是跳船,她觉得邬相庭此时的眼神又好可怕,跟上一次亲她之前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刚跑到窗户边,腰就被人扣住了。
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被扭了过去,被迫对上了对方的脸。
对方那张脸依旧很阴柔,眼角狭长自带媚意,那颗朱红色的泪珠像是火一般。
第8章
霜霜看见对方的脸,却想起之前的往事来。
当年她的父皇成立了一个太学院,除了她的太子哥哥在里面,还有许多京中的贵公子哥。
出身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哥当然不是现在金陵城里的有钱公子哥能比上的,他们一举一动尽显贵族风范,而从金陵城来的邬相庭也有幸进入太学院,伴太子读书,可是他在里面十分不起眼,像一只混进天鹅堆里的鸭子。
霜霜偶尔会去太学院找自己的太子哥哥,她每次出现都会吸引大片的视线,那时候的霜霜就像一只高傲的凤凰,她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所有人的喜欢,她在享受被众人喜欢的同时,却有时候觉得异常的烦恼。
因为邬相庭。
她是十五岁生辰那日才发现邬相庭喜欢她。
邬相庭给她送了一个生辰礼物,一块玉佩,但上面刻着她的小像。邬相庭没有亲自送,而是托她宫里的宫人送的。
霜霜看到那个礼物就愣了下,随后笑出了声,她在某些方面倒是比较聪明,她明白了邬相庭对自己的爱慕,可是她对这种爱慕不屑一顾。她举着玉佩对着灯笼看了一会,“这么丑的东西,也配送给本宫?”
她随手就把玉佩送给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
她只是随手罢了,倒没想到那丫头会把玉佩挂在腰间,在给太子哥哥送点心的时候,被邬相庭瞧见了。大宫女一回来就跟霜霜说,“公主,今日邬世子拦下了奴婢,问这玉佩为什么在奴婢身上?”
霜霜蹙了下眉,“本宫想赏人,关他什么事?”
不过邬相庭是个胆子大的,竟然敢偷偷出现在她面前,当着宫人的面直接问她玉佩的事,霜霜又气又羞,“什么玉佩?本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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