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为什么没喝酒的邬相庭比喝了酒的他还可怕?
邬相庭一只手摸上霜霜的左脸,从眼角摸到了脖子处,所碰之处的肌肤嫩滑到让人惊叹,霜霜忍不住一抖,想躲开对方的手,可邬相庭却往前迈了一步,一条长腿直接将霜霜的双腿分开。
他把霜霜抵在了墙上。
第13章
霜霜被这个动作吓得不行,那只没有被锁住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推对方,却被邬相庭轻而易举地捉住,他握住了霜霜的手,几乎是捏在手里把玩。
霜霜何曾被人这样亵.玩过,虽然对方没有脱她衣服,可是霜霜依旧觉得对方似乎是完全侵.犯了她,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剩下的是恐慌以及不可明说的害羞。
半柱香后。
窗户处镣铐早已打开,只剩下了霜霜的里衣掉在了地上,而霜霜水红色的肚兜却掉在了床边。
霜霜含羞带泪地咬着枕头,不肯让声音从喉咙里透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是忍不住,泪汪汪带着哭腔问:“你够了没有?”
邬相庭抬起头,唇色有着莫名的嫣红。他微微起身,将脸贴近了霜霜的脸旁,手指抚摸着霜霜白皙修长的脖子,上面有着星星点点的印子,再用手解开了绑住霜霜双手的绸带。
“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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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含着一分慵懒,又带着几分餍足。
霜霜手一得了自由,便拿手擦了下眼泪,真的是委屈得不行,之前在窗户那里,邬相庭突然问她,亲上面还是亲下面,必须选一个。
霜霜先是一懵,纠结了一会,在对方的眼神下,选了前者,可是……
她想到邬相庭对她说的话,就忍不住眼泪汪汪,若说那一夜邬相庭让霜霜服侍他,是击碎了她身为公主的骄傲,而这一次邬相庭更像是使了劲地欺负她,被迫让她露出女儿家最娇弱的一面来。霜霜根本承受不了这样,上一次都没哭,这一次眼泪像水一样哗哗哗地流,才一会,眼皮子都泛起了粉色。
越想越伤心,眼泪止都止不住,尤其霜霜看到邬相庭现在还衣冠楚楚,似乎只有衣角处有些皱褶,而自己现在狼狈不堪……她更是止不住眼泪。
邬相庭似乎也有些被霜霜的眼泪惊住了,他愣了一会,才低声说:“再哭可没有赏银了。”
霜霜盈着泪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眼泪的攻势了一点。
邬相庭下了床,过了一会,他拿了件霜霜自己的衣服过来,给霜霜穿上了衣服。
“把手伸出来。”
跪坐在床上的霜霜抽噎了一声,伸出一只手。
邬相庭看了一眼,“两只。”
霜霜默默地再伸出一只,两只又白又嫩的手并排举着,手心朝上。
邬相庭把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丢进了霜霜的手心里,本来还在流眼泪的霜霜见到玉佩,眼泪骤停。
这个玉佩是个珍品,起码能卖个几百金。
霜霜一眼就看出来了。
霜霜完全不哭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佩看。她玉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皮像是桃花碾碎了涂了一层颜色在上面,眼睛却十分亮,几乎比雪还白的耳朵被青丝掩住了一半,白黑相间,更显出几分靡丽。
霜霜抬起头看着邬相庭,因为哭了,声音有几分哑,听起来却比平日的声音更多了几分不可言说之意。
“还有吗?”霜霜问。
邬相庭伸手捏了下霜霜小巧致的耳朵,只是说:“下次。”
他语气微顿,突然说了一句似乎与现在完全无关的话,“我最讨厌人撒谎了。”他捏着霜霜耳垂的手慢慢转到了霜霜的脸上,用两根手指抬起了霜霜的脸。随后邬相庭慢慢地低下了头,在霜霜的唇角处落下了一个吻。
霜霜在对方接近的时候,身体却忍不住害怕起来,邬相庭亲她的时候,她动都不敢动。
*
邬相庭离开后,霜霜就睡着了,其实她泡完澡就困了,之前都是勉强撑着,对方一走,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沉沉睡去,一觉到了第二天。
翌日,霜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就发现昨日被碰的地方红红紫紫,尤其是那……都有些破皮了。
她连肚兜都穿不了,因为肚兜上的绣花会碰到伤处。
这一日她泡药浴避开了连黛,不让连黛帮她脱衣服,穿衣服。
霜霜把邬相庭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心里还有几分悲凉,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要以色.相取人,而且……还要用这种方式换银子。霜霜想着想着,忍不住掉了一滴泪,但是她是亡国公主,国家都没了,父皇和母后都仙逝了,她能活着已经很了不起了,她还要救太子哥哥呢。
这样一想,霜霜心里总算好受点了,她现在也算是忍辱负重,等复国成功,姜国史书里还要好好夸她一翻。
霜霜这次没把邬相庭给的玉佩送人了,她决定暂时起来,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卖掉,不过她这样攒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赎身?那求邬相庭给自己赎身?
霜霜想了下这个念头,可是心里却不确定邬相庭会不会给自己赎身,其实她是有些害怕跟对方相处,总怕对方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如果邬相庭不给她赎身,她就要接其他客人了。
霜霜想到那个刘富商,心里就忍不住恶心了一阵。
霜霜身上的印子养了几日才好,期间楼里出了一件事。
那日霜霜本来在房里喝汤,外面却突然喧哗了起来,霜霜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吵过,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把汤勺放下,拿水漱了下口,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从位置上起来,走到了门口处,连黛也对外面有些好奇,故而跟在了霜霜后面。
霜霜一出去,就看到了几个楼里的护卫抬着一个花娘从长廊走过,而那花娘面色青白,衣不蔽体,下半身全是血。霜霜一看,立刻就想吐了,她微转过身,就瞧见连黛正要谈头来看,便伸手直接遮住了连黛的眼睛。
长廊那头在吵架
一个男人在用大嗓门吼。
“亏你们还是金陵城第一的青楼,楼里的花娘竟然如今不经玩,她死了还能怪我吗?来玩还惹一身晦气,真是倒霉。”
杜娘的声音随后响起,霜霜从来没有听过杜娘那么生气的声音,“这位客官,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欢迎客人上门不假,但您今日的做法实在过分了。”
而这时,长廊那头急急忙忙走过来一个人,霜霜循声看去,发现是谢大夫,谢大夫是小跑过来的,他先看到了被护卫抬着的花娘,连忙快步走过来,他直接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盖住了那个花娘的下半身,还对护卫说,“快,抬去我屋里。”
谢大夫抬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霜霜,平日里笑意盈盈的脸上此时半点笑容没有,他对霜霜使了个眼神,意思让她回房。
霜霜便拉着连黛回了房,连黛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听见了点声音,一张小脸也被吓得惨白,“霜霜姐,我好怕。”
霜霜方才亲眼看见那个花娘的惨状,其实她现在比连黛还害怕,胃里还一阵一阵地恶心,那个花娘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都是深紫色,上面似乎还有绳子绑过的痕迹。
“别怕。”霜霜想了下,又道,“有啥可怕的。”
其实她说这话是安慰连黛而已,其实宫里死的人比这芍金窟死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而且死法可能更恐怖,但是霜霜之前是公主,她哪接触过这些事,让她不开心的人和事,自有人帮她解决,完全不会脏了她的眼,这还是霜霜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景。
霜霜后来知道那个花娘还是死了,抬出房里就没气了,她不知道杜娘最后怎么解决这事的,她去找了蝉衣,蝉衣自然是知道这个事的,可是她的表情却十分平静。
“霜霜,这都是命。”
霜霜不懂蝉衣的意思,不由地蹙眉。
蝉衣摇头笑了下,“我若能撑到老了出去,那是最好了,不能,多半跟冬耳一个下场。”
冬耳是那个死了的花娘。
“霜霜,这都是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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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早就写好这一切。”蝉衣眼里有着无尽的悲凉,霜霜瞧见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信命的,若信命,她出生的时候,国师给她算了命,说她这辈子会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蝉衣看着霜霜,“霜霜,你不像我,你还有机会,你真的不要放过你眼前的机会了,我们还有挑的资格吗?找个人逃离这里,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找个人?
霜霜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邬相庭了。
若非要她舍身给人,她只能选邬相庭了。
金陵城里的其他男儿她更加看不上,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京城的好儿郎。
死了一个花娘的事,不过短短几日就彻底平息了下去,霜霜却没有能那么快平复心情,只是她还没有平复好心情,杜娘先笑得花枝乱颤走进了她的房里。
“我的好霜霜,你的好日子真是到了。”
霜霜看见杜娘这一脸笑,却一点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每次她来,多半是邬相庭来了,只是她今日看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太夸张了。
“邬少爷要离开金陵城,坐船北上去谈生意,可是他放不下你,所以……”杜娘故意停了下来。
霜霜听到这个,也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邬相庭要给她赎身了?
“邬少爷花了大价钱包下了你,让你陪他一起北上,来回大概会花一个月的时间。”杜娘不急不慢地说完后面一句话。
翌日,霜霜就被打包塞进了一艘船里。
第14章
霜霜有点不开心地晃了下自己的左脚,上船之前,掌事娘子给她左脚脚踝上戴了一个玄色脚链,脚链是五朵芍药花纽扣在一起。霜霜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给她脚上戴一个这东西,难道是证明她是芍金窟的人?她有偷偷想把脚链取下来,可是没有成功,便只好暂时先戴着了,戴这个,让她有种自己是奴隶的感觉。
霜霜是一个人上船的,连黛并没有跟着她一起,霜霜上船那日懵了一下,因为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陌生男人,杜娘特意让她戴了帷帽,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用的还是黑色。邬相庭从杜娘手里把霜霜接了过来,杜娘对邬相庭笑道:“邬少爷,这未来一个月就劳烦您多照看照看霜霜了,霜霜年纪小有时候不懂事,你多包涵。”
邬相庭微微颔首,出船这日是个艳阳天,他冷白的肤色在阳光下几乎在发着光,“麻烦了。”
霜霜的手被邬相庭握着,这让她有些不自在,霜霜便将脸扭到了一边,刚扭到一边,倒对上一个人的眼睛。
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唇红齿白,若是再长大几岁,定当会成为一个美男子,而此时这个未来的美男子正好奇地盯着霜霜瞧。他见霜霜看过来了,先是一愣,随后对霜霜露出一个笑容。
又是个傻子。
霜霜扭开了眼。
她刚扭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她不由地看向旁边的人,邬相庭也看着她,那双自带媚意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彰显了主人此刻的不悦。
霜霜忍不住挣了下自己的手,自然是做无用功,而让霜霜更为恼火的是邬相庭竟然没有给她单独准备房间。
“我没有单独的房间吗?”霜霜站在房里,脸上的表情透露了主人的不开心。
邬相庭站在她后面,“跟我一间。”
霜霜转过身看着他,“可是我不习惯和人同房睡。”
邬相庭看她的眼神很冷淡,“总会习惯的。”
所以霜霜就这样跟邬相庭一间房,因为没办法单独一间房,很生气的霜霜就故意把自己放行李的两大箱子打开,她准备当着邬相庭的面,把她的衣服全部塞进邬相庭的衣柜里,如果放不下,她就趁机找事,但霜霜没想到,房里三个大衣柜,她开了其中两个,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而且看起来全是新的。
霜霜拿出一件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好像正合适。她还看到衣柜旁边还有一个大箱子,没上锁,便打开了,一打开发现里面全是女人的绣花鞋,每一双都是不同的花色,上面的绣工也无一不巧,甚至能与她曾经在宫里穿的绣花鞋相提并论。
这些难道都是给她的?
霜霜后面又在房里的梳妆桌上面发现许多胭脂水粉和首饰,那些首饰每一个都比杜娘给她准备的要巧。
这样一来,霜霜根本就不好意思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了,拿出来只显得她现在的穷酸。
邬相庭虽然同霜霜一间房,但他似乎很忙,只叮嘱了霜霜不要随意出门,他便走了,直到夜幕降临,霜霜饿得不行,他才从门外进来。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是膳食。
那两人上完菜便离开了,霜霜盯着桌子上的菜,倒都是她喜欢吃的,真奇怪,难道邬相庭同她喜好都一样?
她抬头看了邬相庭一眼,拿起了筷子,只是还没等她把菜夹起来,手背都被敲了一下,疼得霜霜筷子都掉了。
她眼里冒着火看着邬相庭,可是邬相庭此时的眼神真是寒冷到了极点,直接把霜霜吓住了。她犹豫了下,咬着唇把掉在桌子上的筷子摆好。许久之后,邬相庭拿起了筷子,他夹了一块肉放进了霜霜的碗里,声音低沉好听,“吃吧。”
这才允许霜霜动筷,而且霜霜还只能吃邬相庭夹给她的,这让霜霜十分不开心,甚至觉得委屈,明明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她却觉得自己是味同嚼蜡。
用完膳,邬相庭让人把菜撤了,便拿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看了起来,霜霜白天的时候就把邬相庭房里的书翻了一个遍,没有她想看的。已经闷了一日的霜霜此时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而且她想沐浴。霜霜坐在桌子旁,眼神往邬相庭那边看了好几眼,可对方像是没看见一样,霜霜犹豫了下,又故意在邬相庭面前晃来晃去,最后没法了,干脆直接挡住了邬相庭看书的光。
邬相庭这才堪堪抬起眼看了霜霜一眼,眼神微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霜霜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邬少爷,我想沐浴。”
邬相庭把书合上,下了榻,他走了出去,片刻后,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大浴桶进来了,他们把浴桶放在了屏风后,便离开了。邬相庭看了霜霜一眼,“去洗吧。”
说完便拿了书继续坐在美人榻上看了起来。
霜霜看一眼邬相庭,再看了一眼屏风,她觉得那个屏风似乎有些透,可是她让邬相庭出去等她沐浴完,根本不可能。邬相庭对她那么坏,才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霜霜故意瞪了邬相庭一眼,却只能老老实实拿衣服,老老实实去屏风后沐浴了。因为邬相庭就坐在窗前看书,那里是正对着屏风,所以霜霜多少有些害怕,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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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直接走过来,所以她洗的时候提心吊胆,偏偏霜霜又是个爱洁的,让她敷衍着洗,她又绝对做不到。所以霜霜只好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一边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怀念原来在宫里的日子,八个宫女一起伺候她,现在只能自己洗了。
霜霜洗完澡还仔仔细细给了自己涂了护肤的香脂,才穿上衣服,平日她沐浴完只需要穿里衣,可是邬相庭在,霜霜犹豫了下,还是把外衣也穿上了,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邬相庭还在看书,霜霜走出来,他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霜霜故意咳了一声,他才抬起头。
让霜霜惊讶的是邬相庭居然用她沐浴过的水沐浴,虽然她很香也很干净,但是霜霜还是接受不了,更让她惊讶的是屏风居然能完全看得到身形,她都可以看到邬相庭脱衣服的动作,等看到邬相庭脱裤子的时候,霜霜连忙捂着眼扭开了脸。
感觉好奇怪,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偷.窥狂。
这也是头一回一个男人在她面前沐浴,霜霜脸有点红,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不行。
她可不能被一个男人洗澡就动摇了心。
霜霜拿起了邬相庭方才看的书,强迫自己看了起来,只是耳朵忍不住偷听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看了半会,她一页也没看进去,等邬相庭穿上衣服出来了,她才假模假样赶紧翻了几页。邬相庭洗完澡,并没有穿外衣,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一头青丝尽数散在身后,再配上他那张脸,真有几分雌雄莫辩,若不是他身材高大,怕是真会被人误以为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邬相庭因为沐浴完,脸上还有一些水珠,他眼角下那一颗泪痣似乎更艳丽了。他走到了霜霜的身边,抽走了霜霜手里的书。
霜霜不由抬起头望着他,等对方俯下身时,霜霜还是忍不住往旁边躲,但是她哪能躲得掉,被人捉住了脚轻轻松松拖了回来。霜霜低呼一声,邬相庭此时是半拥着她,而他的手抓着她的玉足。
霜霜那一双玉足生得极美,像一朵雪莲,而且足上的肌肤嫩得像是婴儿的足。
尤其霜霜左脚脚踝处还戴那个玄色脚链,脚链的黑与她肌肤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霜霜第一次被男人捉住了脚,脸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因为害羞,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柔,“你……你放开。”
邬相庭看着她,眸色悄然转深。
他的手从霜霜的玉足上摸上了脚踝上的脚链,就在霜霜紧张得不行的时候,他却松开了霜霜,“睡觉吧。”
霜霜突然得了自由,连忙下了榻,因为怕邬相庭对她再做什么,她鞋子都没有好好穿,就赶紧躲床上去了,而她一上床,就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的时候。
她今夜除了要跟邬相庭睡一张床,还要睡一床被子吗?
霜霜扭头看了下邬相庭,却发现邬相庭又在美人榻上坐了下来,他又看起了那本书。
霜霜想了下,还是脱了外衣,躺进了被子里,因为紧张,她迟迟没能睡着,可是邬相庭也没有上床来,蜡烛的光都弱了许多,霜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半夜,霜霜疼醒了。
第15章
她是被下腹痛给疼醒了,醒了之后先是迷迷糊糊看了下左右,发现邬相庭躺在她旁边,几乎是霜霜一动,他就睁开了眼。
邬相庭眼里尚有睡意,看见霜霜醒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随后便微侧过身,“嗯?”
霜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下半身的不适已经让她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现在真是又疼又羞,面对邬相庭的疑问,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邬相庭眼神看向了霜霜的手,随后他蹙了下眉,“肚子疼?”
霜霜脸微微一红,不吭声。
邬相庭便直接起身准备下床去叫船里的大夫时,霜霜这才无可奈何连忙喊住了他,“我来癸水了。”
邬相庭本来都在穿鞋了,听见霜霜这句话,完全僵住了。霜霜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说她如此私密的事,默默拿被子捂住了脸,但没过多久,被子被扯了下来,邬相庭的脸出现在被子外面。
霜霜不是第一次见到邬相庭脸红了,原来他进京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脸就彻底红了,只是后面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年时期的邬相庭脸红的时候像个未出阁的少女,本来就长得像女孩子,脸红起来就更像了,尤其那双桃花眼望着霜霜的时候,总是水汪汪湿漉漉的,霜霜一看,就不喜欢,她还特意问了她母后,问邬相庭其实是个女儿家吧,是个女扮男装的。
她母后被她问题笑到了,笑了许久,才捏了下她的鼻子,“阿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相庭世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只是他年纪还小,你不许这样胡乱猜测。”
霜霜却觉得她母后在骗她,可是邬相庭那一口公鸭嗓确实不是女儿家能发出来的,便只能勉强相信邬相庭不是个女的了,但是她非常不喜,甚至是厌恶邬相庭的相貌,她喜欢有男儿气概的男子,因为不喜邬相庭这种阴柔长相,甚至还私底下跟她的太子哥哥说。
“太子哥哥,我觉得邬相庭当个太监倒是更合适,就像裘公公,太子哥哥,你说是不是?”
太子哥哥伸手擦掉霜霜嘴角的点心渣,语带宠溺,“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说什么都对。”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不喜欢对方的长相,其实更大原因是因为对方看她的眼神,让她隐隐地感觉到害怕,可是骄傲的霜霜哪愿意承认自己害怕一个商人之子,他被册封也是她父皇仁慈罢了,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害怕一个小地方来的人,说出去岂不是丢了她的颜面?
因故年幼的她把这种害怕藏在心里,干的更多的事是诋毁和羞辱邬相庭,直到那个眼下长着朱砂红泪痣的少年离开了京城。
成年后的邬相庭脸红,眼睛倒不再水汪汪湿漉漉了,只是脸颊微红,比平日要更加艳丽几分了。
“该怎么做?”他说这话的时候,面带犹豫,看眼神似乎还做了一番心理工作。
大半夜,霜霜重新沐浴换衣,她上船之前,杜娘给她备好了月事带,只是霜霜月信时间不准,这一次算是提前来的。让霜霜觉得巧的是,她现在这个身体居然跟她自己的身体来月信的时候,反应一模一样,都是月信时间不准,每次来的时间都很长,还从第一天疼到最后一天。难道因为她虽然身体换了,但灵魂的原因,这个也带了过来?
原先霜霜来月信,便会去找她母后,让她母后抱着她睡,这样好像疼痛就消了一些,到了芍金窟倒没有人可以抱她了,霜霜疼得不行的时候,杜娘会让谢大夫给她开药,楼里也有同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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