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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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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一样的花娘。
床上的被子被褥也全部换了一遍,幸好的是霜霜没有弄到邬相庭身上去,重新弄完这一切,霜霜虽然困,但更多的是疼,尤其她头一天特别疼,下腹部的一阵一阵的坠痛让她几乎没办法思考其他事情,她只能蜷缩在床上。
邬相庭在她旁边,见霜霜本来还红润的脸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他不禁伸出了手摸了下霜霜的额头,才发现她身上冰冷得不行,明明都已经是夏日了,对方却仿佛置身于在冰窟中一样。
“很疼?”
霜霜听到了邬相庭的声音,却没有力气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答话,她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去说她月信的事,因为这太私密了。
过了一会,霜霜发现自己肚子上多了一只手,是邬相庭的,她先是一惊,随后便挣扎着想躲开,可是因为疼,她挣扎的力度都很小,因为逃不开对方的手,反而倒觉得委屈,“你别。”
因为疼,霜霜说话的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柔,几乎可以用软糯二字来形容,她现在完全是属于最脆弱的时候,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她觉得邬相庭太坏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欺负她。
“乖,别动。”邬相庭说话声音也很低,像是在哄霜霜一样。几乎是同时,霜霜就感觉到她肚子开始热了起来,确切说是邬相庭的手传过来的。
“有没有好一点?”他低声问霜霜。
霜霜抬起眼看了下邬相庭,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的下巴,她发现邬相庭居然连胡子渣都没有。
这还是头一回邬相庭对她那么温柔,霜霜眨眨眼。
霜霜这丫头也是记吃不记打,来月信这几日,邬相庭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了,想吃什么想看什么,说一声东西就到她面前来了。
霜霜最擅长的就是苦肉计,而且她一旦身体不舒服就喜欢撒娇,因为撒娇加身体疼痛,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往往是最高的,她原来这招没少在她父皇面前用,把一国之君都弄得团团转,不得不依着她。
霜霜被邬相庭这一宠,立刻试探起邬相庭对她的底线来。
“邬少爷,我觉得在船上好闷啊。”霜霜坐在美人榻上,腿上盖着邬相庭特意给她拿的毯子。她今日未梳发,青丝尽数散着,一张小脸犹如芙蓉,娇艳欲滴,她用手撑着脸,手指纤细白皙,而脸蛋玉白.粉嫩,竟不知哪个更吸引人了。
邬相庭看她一眼,“想去岸上走走?”
霜霜点了下头,除了在船上呆了七八日,闷得她不舒服之外,更多的是她重生以来,就没有上过街,原来在宫里,她还会让她的太子哥哥偷偷带她出去玩。
“肚子不疼了吗?”
“还有一点,但不碍事的。”霜霜答。
船是第二日靠了岸,据说夜里船夫辛苦了一夜,就是为了第二日清晨霜霜一睁眼就可以下船。
霜霜见邬相庭真准备带她去岸上走走,心里兴奋得不行,邬相庭说要她穿披风戴帷帽,她都老老实实同意了。下船的时候,邬相庭牵住了霜霜的手,霜霜低头看了一眼,一下船,就挣开了。
邬相庭看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这是一个临海的小城。
原先是一个渔村,后面因为建了码头,便逐渐发展了起来。
霜霜走在邬相庭旁边,看什么都觉得有趣,这里跟京城不太一样,京城的市集划分非常有序,商铺都是分类开的,而这里就不一样了,琳琅满目,这一家是香料铺子,下一家就成了米铺。
因为临海,这里市集卖的首饰多以珍珠为主,最有趣的是首饰都做成各种鱼的样子了。
霜霜停留在一个卖小首饰的铺子前面,看了几眼,便拿了一个做成鱼骨的簪子,邬相庭站在她旁边。她本来想把那个簪子插在自己脑袋上的,可是她现在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头发都遮住了。她犹豫了片刻,扭头看向了邬相庭。
邬相庭看着她,似乎猜出了霜霜心中所想,他扭头看向他身后的人。
邬相庭下船带了几个人随行,其中一个就是霜霜登船那日见过的少年,少年过来的时候霜霜还懵了一下。邬相庭淡声道:“拿他试吧。”
少年露出一个苦笑,因为他比霜霜高,所以干脆弯下了膝盖。霜霜几乎把摊面上的首饰都在少年脑袋上试了一个遍,心里却忍不住想,若是邬相庭戴,可能会更好看。
霜霜最后挑了两只,这摊面上的首饰她只是买个新鲜罢了,只是样式新颖一点,算不上好东西。她下一家去的是胭脂铺子,少年这一回连笑都笑不出了,闭着眼睛由着霜霜把他的脸涂成大花脸,邬相庭在旁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少年见邬相庭笑了,苦哈哈地说:“哥,你太过分了。”
霜霜被少年嘴里的“哥”惊了一下。
这个少年是邬相庭的弟弟?
可是邬相庭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弟弟啊。
“我回去要告诉姨妈,说你欺负我。”少年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表弟。
邬相庭语气很淡,“你自己要跟,能怪着我?”
“那怎么不是涂你脸上?”少年继续说。
少年的话一说出来,霜霜心里就咯噔了下,她忍住没有去看邬相庭的表情。
因为,当年的邬相庭涂过的。
第16章
当年的邬相庭在霜霜面前就像一条狗。
践踏邬相庭心的霜霜哪想到有一日自己会沦落成一个花娘,变成她摇尾乞怜了。
霜霜一直不敢回头,她故意又拿了一盒新的胭脂,对少年笑了笑,“我再试一试最后一种。”
少年名叫许星汉,他跟邬相庭是表兄弟,他的母亲和邬相庭的母亲是姐妹,这次出航做生意,是他央求了邬相庭的母亲才换来了机会。
许星汉无奈一笑,默默弯下腰。
霜霜果然说到做到,试完手里这盒,就决定要买哪几盒了。
她怕勾起邬相庭的回忆,连忙走出了香料铺子,时间恰好到了正午。邬相庭包下了一家酒楼的二楼,其中邬相庭和霜霜坐在二楼雅间。
因为临海,酒楼的招牌菜是鱼,各种鱼,蒸鱼,炸鱼,炒鱼,煮鱼,鱼片,鱼肉粥,全都是跟鱼有关的,霜霜看到上的全是鱼都愣住了,其实她在船上这些日子也吃了很多鱼,没想到上了岸还是吃鱼,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邬相庭把一碗鱼肉粥放到霜霜面前,“你身体未好,喝这个吧。”
霜霜拿勺子晃了晃粥,看邬相庭一眼,“我能不喝吗?”
邬相庭用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霜霜只好低头喝粥,只是喝到一半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她惨兮兮地看邬相庭一眼,又看一眼自己的碗,碗里的粥还有一大半。
“喝不完就算了。”
得到邬相庭这句话,霜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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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笑了起来,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我去窗户那里坐坐,你继续用膳。”
霜霜故意坐在窗户旁,实际在想逃跑的路线,她不能一直这样跟着邬相庭,跟着邬相庭,她会回到芍金窟,继续当她的花娘,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成为邬相庭的一门小妾,然后等邬相庭有了正妻,正妻还不第一时间弄死她,这点她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她上岸之前特意还顺了点邬相庭房里的首饰,如果她逃跑成功,就可以把那些首饰当了,换的钱可以成为路,她就可以去西南找兰铮了。
霜霜很认真地在思考逃跑路线,完全忽视身后的人,邬相庭坐在桌子旁边,抬起眼看了霜霜一眼,他眸色悄然转深,随后就悄然掩盖住了,重新低下头。
他看了下霜霜留在桌子上的粥,伸手端了过来,若霜霜这时候回头,就会发现邬相庭用她方才用过的勺子将剩下的半碗粥尽数喝完了。
不过,霜霜没有回头。
等邬相庭轻咳了两声,霜霜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视线,回到了邬相庭的身边。她重新穿上披风,戴上帷帽,跟着邬相庭走出了雅间,在下楼的时候,霜霜突然捂住了肚子。
邬相庭脚步一顿,看着她,“怎么了?”
霜霜咬着唇,然后小声地说:“我要去更衣。”
邬相庭看着她,那瞬间的眼神很复杂,但是他还是点了下头,在霜霜前去茅房之前,他问了霜霜一句,是否需要人陪同。霜霜装出害羞的样子,连连摇头。
“那我在这等你。”邬相庭轻声说。
霜霜随便点了下头,就匆匆转身离去,她当然不是去茅房。霜霜从酒楼的后门溜了出去,就照着她之前研究好的路线跑了。
她怕邬相庭捉到她,几乎是全力跑着,跑到一半她进了一家成衣铺,不一会她换了一身出来。霜霜行色匆匆,不停地看着左右,现在邬相庭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霜霜明白自己在短时间内出城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邬相庭没有办法在码头久停,她下船之前听说了,邬相庭的船只能停到下午酉时就必须要开走了,她只要撑过去就可以了。
霜霜想过了,她能去的地方,头一个就是客栈,但她能想到,邬相庭一定会想到,所以她不能去,那她还能去哪?
“惹下蜂愁蝶恋,三生锦绣般非因梦幻。”
旁边戏台子传来的唱戏声飘进了霜霜的耳朵里,她先是一愣,随后转身看了过去。片刻后,她抬腿走进了戏台子里。
霜霜用一只首饰换来躲在戏楼的机会,她藏身在后台,因为害怕邬相庭发现她,霜霜干脆还换上了戏服,她坐在最里面,头都不敢往门口那边看,戏台子的老板跟那些表演的戏子打了招呼,故而那些人进来只是好奇地偷看霜霜几眼,倒也没有上前搭话。
霜霜的心跳得很快,她这里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戏台子传来的唱戏声,这个戏台子生意不是很好,平时看的客人也不是很多,她方才听到几个人在说,唱完这一阵子就准备换了地方呆了,在这里唱戏,连自己都养不活了。
她低垂着头,因为紧张,她玩着自己的手指,将手指缠绕在一起,又分开。不知道重复了多久,霜霜有些困了,她从坐姿变成了趴姿,唱戏声模模糊糊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倒成了催眠曲。
她阖着眼,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她十六岁生辰那日。
那日她穿了一身白底绛红色芙蓉花纹的锦袍,腰间是烟雾色的腰封,臂弯处挂着的是同色芙蓉花纹的轻纱。她头上的步摇是太子哥哥特意从南方给她寻来的。那一日,她是天之骄女,所有贵女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她是嘉宁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儿家。
霜霜突然惊醒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深寒,那寒意仿佛一下子侵入了她的骨头之中,生生把她冻醒了。
外面的唱戏声已经停了,霜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心再度跳得很快,甚至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一声比一声响彻。
一声比一声激烈。
霜霜看着门口,她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向门口走过去,如果邬相庭没找来,她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她越来越害怕了,害怕下一刻邬相庭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霜霜慢慢挪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左右看了下,发现并没有邬相庭的身影,也没有邬相庭手下的身影,心才稍微安一些,她往门口踏了一步,正要离开后台,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唇。
霜霜猛地挣扎了起来,可是她身后的人力气太大了,直接把她重新拖回了后台。
“砰”
后台的门一下子关上了。
第17章
许星汉坐在戏台子对面的茶楼里,他面前的茶已经换了两壶了。他叹了口气,真搞不定表哥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会逃,还让任由对方逃,这也罢了,那找到了为什么不快点带回去?
算了,他表哥的心思岂能是他能猜懂的。
戏台子后台的霜霜已经吓得腿软,她呜咽一声,就被压在了那些戏子用来梳妆的梳妆台上,她挣扎的时候似乎打翻了那些用来化妆的颜料。邬相庭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今夜幕逐渐降临,后台的光线昏暗了许多,最后的夕阳照亮了窗前那一小地。
后台其实空间不大,里面堆满了戏服和唱戏的道具,窘迫狭小的空间里,她在邬相庭手下抖得像惊弓之鸟。
“我……”霜霜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逃了。”
一只冰凉的手从她的脸上摸到脖子处,再沿着衣服,滑到了腰带处。
片刻后,霜霜几乎是要哭出来了,“不要,不行,我身体没好。”
她趴在冰凉的梳妆台上,邬相庭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从她头顶上方飘来,“没关系,我不会在这里碰你。”
他微俯下身,在霜霜的耳旁慢条斯理地说了下一句话。
“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嘶”
衣料被扯开的声音。
霜霜看到邬相庭拿出来的一个木箱子,愣了下,等到看到里面的东西,几乎是尖叫出声,“邬相庭,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知道那是什么。
宫里有犯了错的宫人,那些宫人罪不至死,但是为了惩罚他们,就会把他们从良籍的宫人变成连贱籍都不如的奴隶,那些奴隶身上都会有一个纹身。
霜霜的宫里也有奴隶,字还是她挑的。
一般奴隶身上都会刻上主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这样如果奴隶逃了,别人看见那个纹身,也能知道他是逃奴。
“为什么?”邬相庭冷漠地反问她。
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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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她?
霜霜全身都在颤抖,她看着对方的眼睛,却觉得对方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看穿她是谁。霜霜死死地咬着牙,到如今她怎么敢说她其实是嘉宁,她的高傲早就被对方粉碎得一点不剩,自己像一个娼.妓服侍他,谄媚他,讨好他。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自尊心是她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她没了国家,没了父母,没了公主之位,什么都没有了,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一个小小的花娘可以打她,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像一条狗一样的男人可以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肆意地压在梳妆台上欺负。
她怎么敢说自己是嘉宁公主,皇室之人应该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国破之日,她和她的母后坐在空荡的大殿之上,母后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只是摸着她的头,“阿宁,跟母后一起走吧。”
她们都知道如果她们被叛军捉到会有什么下场,父皇病死了,她的太子哥哥现在就在宫门口带着最后一点亲兵拦着叛军,其实给她和母后争取最后一点自尽的时间。
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敢跟母后说,其实她不想死,她怕。
她怕疼,也觉得还没有活够。
可是身为公主,国破怎么可以苟活?
她现在又怎么敢让邬相庭知道那么卑贱胆小的花娘霜霜其实就是那个天之骄女嘉宁公主。她想让世人都知道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嘉宁公主英勇地葬国了,而不是借了一个花娘的壳子苟活着。
霜霜好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我……因为我是芍金窟的花娘,邬少爷不可以在我身上纹身。”
邬相庭勾了下唇角,似乎在嘲讽她,“你是在求我买下你吗?”
霜霜连连摇头。
邬相庭长睫在他的眼底垂下一片阴影,他那张脸在光线昏暗之处更显得冷艳,乌眉雪肤,红唇微抿,片刻后,他语带讥讽地说:“那我买下你。”
他话落,霜霜眼泪正好从眼角掉了下来,滴落在桌子上,再逐渐干涸。
她睁着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件红色戏服,那件戏服上面的花纹正好是芙蓉花纹。
一只冰冷的手在雪白的画卷上慢慢勾勒出一个字。
“庭”。
前面的戏台子又咿咿呀呀开唱了。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余恨、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霜霜把唇瓣都咬破了,能尝到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重新穿上了披风,邬相庭拿手擦了下她嘴角的血,随后把她抱出了后台。
许星汉终于看到邬相庭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只是一迎上去却愣了下,因为他表哥此时脸色铁青,眸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气,而他怀里的人被衣服盖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许星汉斟酌了语句,才小心翼翼地说:“哥,我们现在回去?”
邬相庭颔首,继而道:“把这里处理下。”
许星汉点点头,“是。”
霜霜的纹身在后腰上,一个淡青色的纹身。她在床上趴了七天,纹身处不能沾水,所以都是邬相庭给她擦身,擦的时候霜霜还是忍不住躲,躲了又被对方捉过来,最后老老实实地趴在对方的腿上,长发散落她一身,在雪白的画卷上像树枝一样,蔓延着。
然后再被对方抱起来穿衣服,霜霜垂着眸,看着对方用修长的手指给自己系好腰带。
“我们快到了永城了,明日就可以靠岸,到时候我让许星汉陪你到处逛逛。”
邬相庭的声音清冷而低沉。
霜霜乖巧地点了下头,随后被对方掐住了下巴,她被迫扬起了脸。
七日前咬破的唇早就好了,邬相庭的手指蹭了蹭她的唇角,随后手挪到了霜霜的后脖子处,他低下了下头,一个极淡的吻落在霜霜的唇上,像羽毛一般。
翌日,邬相庭去谈生意的事了,许星汉便带着霜霜去市集上走走,他还带了几个随行的下人。
永城地处北方,若是骑马,不过三日时间便可以到京城。
霜霜在市集上到处走来走去,许星汉跟着她后面,他跟他表哥邬相庭有点不一样,若是邬相庭陪霜霜逛市集,他只是站在旁边,若是要结账了,他才会说话。许星汉话很多,尤其在邬相庭不在的时候。
霜霜逛香料铺的时候,许星汉几乎把所有香料先闻了一个遍,然后拿了他最喜欢的几种放到了霜霜面前,“霜霜姑娘,我觉得这几种不错。”
霜霜看了许星汉一眼,“那我一定不喜欢。”
说完,就转过身,挑自己喜欢的去了。
许星汉一愣,随后无奈一笑,他摇摇头靠在柜台上,倒是恣意洒脱的样子,“也是,我一个粗汉,哪懂得香料。”
片刻后,许星汉又开腔了,“霜霜姑娘,你是怎么跟我哥认识的?”
霜霜低头嗅了下手里的香料盒子,这个香料铺的盒子倒是别致,盒身上面都是不同的花纹,“他去楼里,就认识了。”
许星汉看着霜霜,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是个世间少见的美人,美人他也没少见,只是那些美人多半只是皮囊美,骨相美的没几个,而眼前的就是一个。她拿着白色香料盒子,竟不知道是她的手更白,还是香料盒子更白。
霜霜转过头,她对许星汉伸出手,“你来闻闻这个香料。”
许星汉愣了下,片刻后,他笑着走过来,弯下腰低头嗅了下霜霜手心里的香料盒子,片刻后,他抬起头,“挺适合你的。”
霜霜把手回来,“那除了这个,还有你方才挑的,其他的我都要了,付钱吧。”
她说完把香料盒子放在柜台上就走了出去,许星汉给旁边的下人一个眼神,便连忙追了上去。跟上次不一样,这一回,霜霜买了许多东西,许星汉干脆变成多付点钱,让那些店铺的老板叫伙计把东西直接搬到船上去。
才一会,永城大小的商户都知道来了位极其有钱的客人,都不是买货而是扫货了。
只是有些商铺觉得可惜,因为他们卖的不是女子能用的东西。
霜霜连团扇都买了数十把,许星汉也没有阻止,霜霜要买,他就付钱,反正他不心疼,花的都是他表哥的钱。
他表哥没有其他,就是有钱。
不过许星汉也不得不佩服他表哥,他表哥下船之前特意要带他多带钱,原来早就猜到了。
霜霜买到下午,终于累了,走不动路了。
许星汉便连忙带霜霜去酒楼用膳。
用膳的时候霜霜也是无比的大手笔,她让店小二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了。
店小二看了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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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再看了下旁边的许星汉,“客人,你们两位可能吃不完。”
还没等霜霜开口,许星汉先说话了,“吃不完怎么了,有钱不可以啊?”
他说完就冲霜霜笑了下。
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笑起来还是有几分迷人的。
霜霜看了一眼,就扭开了脸。
在上菜之前,霜霜突然说:“邬少爷在哪里谈生意?”
许星汉听到这个问话,心里大呼不好,他表哥给他下了死命令,霜霜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去他表哥谈生意的酒楼。
“这个……在很远的一个酒楼。”许星汉说,又道,“我们下午还可以去看看布料,永城布匹织法跟金陵的不太一样。”
“我想邬少爷了。”霜霜幽幽地道。
第18章
许星汉干笑了下,“霜霜姑娘,不如我们先用膳吧,用完膳,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去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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